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菩提雪-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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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要见小羽”刘柏舟面色通红,显然是酒精上脑,这会估计连亲娘都不认得了。只是口口声声喊着要见“小羽”,实在太过难堪。
  所幸是在夜里,若是白日间……也不知要招来怎样的流言蜚语。
  “夫人已经睡下,刘公子若是有什么事,等我家公子回来之后再过府商议不迟”梓桐与众人拦着刘柏舟不许他进门。
  刘柏舟站在那里,如同斗败的公鸡,堂堂男儿竟然当场落泪,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他扯着嗓子就喊,“小羽。我对不起你,是我错了,你出来见一见我好不好?小羽……小羽”
  隔着大老远,楚羽站在自己的院子里,仍是听得很清楚。
  夜深人静的,这喊声想听不清楚也难。
  楚羽揉着眉心,坐在院子里的石头上,俯首捂着脸。
  梓桐匆匆回来,面色微沉的行礼,“夫人,他还有些清醒,怕是没办法把他丢到街上。”就算丢到了街上,也会跑回来继续闹腾吧
  “把他架出去。关门。”楚羽抬头望着梓桐,“通知刘家的人了吗?”
  “已经让人去了。”梓桐道,“估计还得有一会才能到。”
  “还不到冬天冻死的人的时候,把他丢在门外不会有事。”楚羽起身,“照办吧”反正她是不能放刘柏舟进来的,否则以后传出流言蜚语,一般都是女子比较吃亏。
  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女人稍有风吹草动就被比喻成红杏出墙。
  楚家清白传世,爹的名声岂能毁在自己的手里。
  梓桐点点头,再次回到了府门口,直接让人把刘柏舟架起来丢在了门外,然后快速合上房门。房门关上的瞬间,刘柏舟又冲了上来。哭着喊着拍打着大门。
  梓桐凝眉,心头想着要不要用法术把他的嘴封起来。一直这样叫唤,不但扰了附近的百姓,也会让夫人的心情变得格外糟糕。
  这段青梅竹马之情,早已烟消云散。这会刘柏舟想起他的小羽,不是太迟了吗?
  外头还在喊,梓桐掌心凝力要出手,外头的声音刹那间戛然而止。
  怎么没声音了?
  别是出什么事了吧?
  想了想,梓桐打开了一条门缝往外看。刘柏舟站在那里,耷拉着脑袋一动不动,好像有些不太对劲。徐徐打开门,梓桐眸色微沉。
  底下人议论纷纷,说别是中邪了。
  方才还叫嚷得厉害。这会突然安静下来,的确让人有些害怕。
  “刘公子?”梓桐喊了一声。
  蓦地,刘柏舟突然睁开眼,瞳仁掠过一抹猩红。
  梓桐急退,“你是谁?”
  “我是来找楚羽的,来告诉她……你们想找的那个人在何处。”刘柏舟面色惨白,眸中猩红如血。他扬起笑,笑得何其凉薄。
  “你不是刘公子。”梓桐冷剑在手,“你以为你附在刘公子身上就能进霍家大院吗?哼……不自量力。”
  “霍廷业在这里布置了结界,防的是妖……”刘柏舟笑得凉凉的,凝眸望着眼前的梓桐,“你确定要对我动手吗?这身子是刘柏舟的,若是他死了。你要如何跟楚羽交代?”
  梓桐冷了眉目,“你不是妖……哼,那就更不能让你进去了。”
  “那你也得拦得住我才行”刘柏舟深吸一口气,“这身子,我用着……正好”
  刹那间,刘柏舟凭空消失。
  梓桐骇然厉喝,“关门”这个时候,什么都晚了。
  的确晚了,刘柏舟出现在楚羽房中的时候,把楚羽也吓了一跳。她压根没想到刘柏舟能进来,正端着杯盏喝水的她一口水险些呛着自己。
  她轻轻咳嗽着,“你、你怎么进来的?”但转念一想梓桐不可能放刘柏舟进来,所以……问完这句话,楚羽下意识的退后两步,尽可能的与刘柏舟保持安全距离。
  “别害怕,大家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你还险些嫁给我,我怎么可能伤害你。”刘柏舟坐定。
  房门“砰”的一声重重合上,直接将梓桐关在了门外。
  “外头的别轻举妄动。”刘柏舟走到了楚羽跟前,含笑接过了楚羽手中的杯盏,瞧了一眼杯中水,不紧不慢的一饮而尽,“若是真的伤了你们的霍夫人,可别怪我……”
  梓桐站在门口,握紧了手中冷剑。
  姑获鸟落地为人,与梓桐并肩而立。她刚要进去,却被梓桐快速摁住。
  “非人非妖非鬼。”梓桐低语,“是魔。”
  姑获骇然,“魔?”
  “别动。”梓桐深吸一口气,“公子不在,对方来路不明,不可贸然行事。我倒不是真的怕他伤了夫人,而是怕咱们一冲动与人打起来,夫人的幽冥血又会沸腾,到时候会出大乱子。”
  楚羽幽冥血沸腾的模样,姑获也是见过的。
  听得这话,姑获只能按捺下来,“你守着,我去叫人。”好歹把那几个有道行的找来才行,终究是人多力量大,好过孤身作战。
  梓桐点点头,姑获当即化身离去。
  屋内,烛花哔哔啵啵的响着。
  楚羽瞧着近在咫尺的刘柏舟,看着那双猩红的眼睛,心里如同憋着一口气,浑身难受。她下意识的攥紧了袖中拳头,面色僵冷,“你到底是谁?想干什么?”
  “我是谁,你还看不出来吗?”刘柏舟敞开双臂,当着楚羽的面原地转了一圈,“我是刘柏舟,是你的青梅竹马小情郎。你当初不就是想嫁给我吗?怎么。如今有了那瞎子,便连我都不认得了?那瞎子有什么好,他能给你的我照样都可以给你。”
  “你不是刘柏舟。”楚羽冷然,“霍家有结界,若是妖能附在人身而进入,肯定早就进来了。当初那白姬,鬼鬼祟祟的费了多大的劲儿才能进来,而你却轻而易举,跟个没事儿人一样站在此处。可想而知,你不是妖也不是人更不是鬼,你是魔。”
  闻言,刘柏舟笑了笑,“魔?你也知道魔?”
  “我又不是三岁的孩子。你们魔族干的那些事见得多了,傻子也该便机灵。”楚羽不紧不慢的坐在他对面,极力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她可不想再让体内的幽冥血,沸腾起来。
  “你们魔族?”刘柏舟低头品琢着她所说的这四个字,然后意味深长的望着她,“你觉得自己失控的时候,跟魔族有什么区别?嗜杀不是一时兴起,是本性使然。楚羽,你还没意识到自己的本性吗?”
  楚羽冷笑两声,“你这招对我不管用,所谓本性只是你们魔族想要诱导心魔的手段罢了你占据了刘柏舟的身子,进了我的房间,可实际上你拿我没办法。否则你也不会干坐在这里跟我聊家长里短。”
  闻言,他眸色微沉,定定的望着楚羽不吭声。
  “你不说话,那我就当你默认。”楚羽把玩着手中的空杯盏,“你进来找我聊天,也不知到底想聊什么,我洗耳恭听”
  刘柏舟绷直了身子,“你难道没想过,你为何会有幽冥血吗?”
  “打住”楚羽道,“首先我得声明,我并非生来就具备幽冥血。我是凡人肉身,非妖非魔。”
  “或许,你生来就不是凡人。”刘柏舟笑得凉凉的。他起身靠近了楚羽。下一刻,指尖突然攫起楚羽的下颚,强迫她与自己对视,“或许,你生来就是魔。”
  楚羽眯起了眸,“魔你祖宗。”她拂袖弹开他的手,当即连退数步,“少动手动脚,否则对你不客气。”
  刘柏舟凝眉看着她,他伸手想拂过她的眉眼,眼睛里带着清晰的不舍与眷恋。可她拒人千里之外,始终不肯让他靠近半步。
  她站在那里,倔强得一如往昔。
  曾经。她的倔强都赋予他人,她的期许与等待都只留给他。
  但如今却反了过来,他成了那个被拒之门外之人,而她的满心欢喜都给了别人。
  “你每一次都不记得我。”他的手僵在半空,指尖有些轻微的颤,“每次都不记得。”
  楚羽凝眉,“每次?你到底是谁?你认得我?你究竟想说什么?想做什么?”她徐徐往后退,以最不动声色的姿势,悄悄的朝着窗口退去。
  “每一次你都会问同样的问题,而每一次我都会回答你,我是你命里之人。可这一次,我却晚了一步。”他定定的的望着她,凝视着她的眼睛,“如果不是他,今日的你仍是站在我身边的那个。”
  楚羽的心中莫名的钝痛,看着眼前的刘柏舟,何其陌生。
  “你、你在说什么?”楚羽音色微颤,“什么叫命里之人?晚了一步,是什么意思?”
  他满是心痛的望着她,“傻丫头,你我痴缠九世,怎生得……你竟都忘了呢?”
  

  ☆、第119章 受了伤

  忘了?
  楚羽心里有些慌乱,但她始终在告诉自己,不能轻易相信魔的话,“我若信你,那我就是世上最大的傻瓜”她又不动声色的往后退了少许。
  刘柏舟轻叹一声,“你是中了霍廷业的魔了吧?竟对他如此深信不疑?你可知他身受诅咒,也不过二十余年的清醒时间。其余的几十年他必须一直沉睡,才能确保自己的修为不退,长生不老。你跟着他,还不如跟着我,我有的是办法让你长长久久的活下去。”
  “我不只是为了活着而活着。”楚羽深吸一口气,已经做好了跳窗的准备。
  刘柏舟定定的望着她,伸手抚上她的眉头,然后摸上了她的上眼睑,“这双眼睛,看着真碍眼。”
  “碍不碍眼都与你无关”楚羽冷然别开了头。
  脚后跟已经抵在了墙角,下一刻,她突然一个快速的后空翻,直接窜出了窗户。就地一个驴打滚,楚羽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安然无恙的站在梓桐跟前。
  而此刻,姑获已经把狐小步和墩子、在渊都找来了。
  梓桐快速挡在楚羽跟前,眼见着房门打开,刘柏舟晃晃悠悠的从里头出来。他站在台阶上,看着逃离出来的楚羽,昏黄的灯笼微光之下。他眼睛里的光晦暗不明。
  “你、你躲我?”刘柏舟张了张嘴,笑得有些苍凉,“你不是已经知道我是谁了吗?为何还要躲我?你我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不是吗?”
  “谁跟你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楚羽翻个白眼,“你别以为你占着刘柏舟的身子,我就会对你心软。你是人是妖是魔都罢,横竖我是霍庭燎的妻,与谁都无缘。你少来撩拨我,我也不会对你动心。就算如你所说,你我纠缠了九世,可如今我连你是谁都记不住,说明你对我而言也没那么重要。”
  刘柏舟愣了愣,这逻辑……好像也对。
  “既然并非重要,那不记得最好。如今已过九世,我也重生至此,大家就各自婚配。我走我的阳关道,你走你的独木桥,井水不犯河水,以后莫要再纠缠不休。”楚羽本就不是拖泥带水之人,尤其是在情感问题上,否则方才她也不会连刘柏舟的面都不见。
  既然没可能,就不要制造机会。
  刘柏舟苦笑,“你跟以前那几世,好像都不太一样了。”
  每一世都增加一点点的倔强,似乎是有什么东西在觉醒,在逐渐拼凑。到了这一世,她的言行居住还有秉性,跟以前几乎是判若两人。
  她还是最初的她吗?
  “人总是在变,否则一成不变的多无趣。”楚羽逐渐冷了面色。
  梓桐心下微怔,“夫人?”
  一声喊,倒是让楚羽醒过神来了,心下一惊,真当险些又着了道。
  刘柏舟目不转睛的盯着她,已经走下来台阶。狐小步和在渊当即上前,当了第一道屏障,姑获和梓桐则是第二道屏障。墩子不会打架,只能充当后援。
  “可你骨子里的东西,是改变不了的。”音落,刘柏舟突然消失。
  四下骇然一片死寂,顷刻间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魔本无形,是以魔的隐遁和妖不一样,如今他消失了,待会也不知会出现在何处。
  腕上一紧,楚羽当下喊出声来,刘柏舟已经抓住了她。
  然则下一刻,取而代之的是温暖的怀抱,还有那一句,“楚儿,是我”
  闻言,楚羽抱紧了他的腰肢。
  是,没错
  这个是对的
  是对的
  霍庭燎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抱紧了怀中的楚羽。
  刘柏舟被甩在一边,如今正冷着脸,凝眉望着突然出现坏了自己好事的霍庭燎,“你还是跟千年前一样的惹人讨厌。”
  “千年前的事情我不跟你计较,但如今你辱我妻子,这笔账我却要跟你算回来。”霍庭燎于她眉心落下轻轻一吻,换了温柔的语气轻轻道,“是我耽搁了所以回来有些晚,没吓着吧?”
  楚羽摇头,“你回来便是最好的,我没事。”
  霍庭燎点点头,俄而循着声音朝着刘柏舟道,“你占凡人肉身,也不怕以后出不来?魔一旦有了形态。就离死期不远了。”
  “是吗?”刘柏舟冷笑两声,“霍廷业,故友重逢,不是该先寒暄一番吗?你这态度可不像是待客之道,让为兄很失望。”
  “很失望的应该是我。”霍庭燎绷直了身子,握紧了楚羽的手,十指紧扣,“皇兄不但没有改过自新,反而还在做着你的春秋大梦,幻想一统三界,真是可笑至极。天有天道,你就算是魔又如何?被封印在魔界之中,如今也不过是一缕意识在人间游离。”
  “事实上,你比鬼神更可悲。游魂野鬼尚且有归处,而你呢?漂浮不定,无所依从,灰飞烟灭也不过是一瞬间,没人会记得你的存在。”
  刘柏舟长长吐出一口气,“那又如何?魔虽被封印,可解开封印的钥匙,不都在这儿了吗?只要封印被解开,魔界大军就能卷土重来,到时候三界都得跟着乱。天上那些无所事事的神仙,幽冥地府成日哀嚎的恶鬼,还有人间……可就彻底的热闹了。”
  “你觉得你能做到吗?你这理想存了千百年,可有一日实现过?”霍庭燎问。
  的确没有。
  “人间容不下你,妖界也容不下。”霍庭燎继续道,“伯息,我们来算算账吧”
  刹那间两道白光已经飞上了屋顶,除了院子里的众人,四下所有的一切都顷刻间冻结。时间停住,屋顶上两人打得难舍难分。
  然则霍伯息毕竟没有实体,而是鸠占鹊巢占据了刘柏舟的身子,是故很快便落了下风。
  当刘柏舟被击落在地,一口鲜血喷涌而出时,霍庭燎已经回到了楚羽身边,再次握住了她的手。不管什么时候他都喜欢握住她的手,好似很害怕把她弄丢了。
  这般小心翼翼,谨慎得让人小心。
  “你最好从刘柏舟的身子里出来,否则……”梓桐上前,冷剑出鞘。
  徐绍从天而降,看得出来他有些着急,约莫是一直追不上霍庭燎,所以眼下才赶回来。可想而知,霍庭燎回来得何其匆忙,可他站在那里不敢让自己乱了呼吸。
  他不愿她担心。
  “霍廷业对付得了我,那是因为我们是一体的。可你是什么东西?你们海族有什么资格去管人间事?有本事,还是滚回你的归墟去。”刘柏舟起身,冷眼望着霍庭燎,“为何不杀了我呢?”
  “我若出手,死的是刘柏舟不是你,你以为我那么蠢吗?如果杀了刘柏舟能把你斩草除根。我定然毫不犹豫。”霍庭燎眯了眯眸子,“可惜不行。”
  刘柏舟仰头大笑,“你还是挺识趣的。”
  妖孽附人体有时间限制,毕竟妖有妖身,乃是实体。可魔不一样,魔乃恶从胆边生,只要人心里有心魔,他们这些魔就能趁虚而入,扎根深处而难以拔除。
  这也是霍庭燎为何不动手的缘故,杀了刘柏舟也杀不死霍伯息,还不如打伤刘柏舟就如同打伤霍伯息一样。杀不了魔,但是让魔受伤也算可以。
  “伯息,你别欺人太甚。”霍庭燎仍是面无表情。“魔不该出现在人间,而我此生也不想降妖除魔,只想与心爱之人携手百年罢了。我不想惹麻烦,但也绝不怕麻烦。”
  “你还是跟千年前一样。”刘柏舟冷然。
  霍庭燎勾唇,音色沉沉,“你也没变,仍旧冷漠无情,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你既知道,就该处处防着,我早晚会回来的。”刘柏舟纵身一跃,翻墙而出。
  “就这么放他走?”在渊想追。
  徐绍道,“如果你想被魔附体,那就去追吧”
  闻言。在渊撇撇嘴,当下顿住脚步。
  墩子道,“这玩意不好惹,你别凑热闹。就俺们那点道行,还不够人家塞牙缝嘞。不过俺很好奇,这魔咋就盯上楚丫头不放嘞?你们这是招谁惹谁嘞,咋这样倒霉?”
  说起来也真是倒霉,三界的魔都被封印在魔界无法出来作祟,唯独这魔尊的一缕意识却能在人间活下来,并且逐渐修成了人的形态,具备了肚里思考的能力。
  霍庭燎轻叹一声,终是什么都没说,只是抱紧了怀中的楚羽。
  他的话本来就不多。一旦沉默就更少。
  楚羽眨了眨眼睛,对方是冲着自己来的,可听上去……这叫伯息之魔,跟霍庭燎好像是兄弟。他提了一句,为兄……所以,是兄弟?
  楚羽有些不明所以,兄弟阋墙一般都发生在豪门大院或者帝王家,那这霍廷业和霍伯息到底是什么关系?同父异母,还是……同胞亲兄弟?
  蓦地,楚羽想起了自己此前做过的梦。
  在梦里,她遇见了一个跟霍庭燎一模一样的男子。唯一有所区别的是,那人的感觉和霍庭燎不太一样。自己的枕边人她还是能分得清楚的。
  一模一样,只是一个要护她周全。一个却要致她于死地。
  这大概是最根本的区别
  深吸一口气,楚羽仰头望着他,看着他毫无表情的容脸,脑子里突然有灵光闪过。仿佛是一些片段,零星的片段在脑子里乱窜,可一时间又无法拼凑完全。
  楚羽不知道那是什么,只觉得忽然间看到了白发宫娥,还是那萧瑟的院子,分不清楚是在何处。
  “怎么了?”霍庭燎低低的问,“你莫担心,从今儿起我会一直与你待在一处。你去哪,我都陪着你护着你,绝对不会再让他靠近你分毫。”
  她定定的看着他,也不知为何突然冒出一句话来,“我好像,有些记得你了。”
  眉心骇然蹙起,置于她腰间的手突然收紧。
  “你说什么?”他问。
  她伸手拂过他的眉眼,终是没有再说第二遍。
  有些话,是记忆深处的咒念,早晚会再说一次。
  当夜,霍庭燎抱着她睡,她没有问,他也没有解释。两个人相拥而眠,便是最好的结果。问得太多知道太多,有时候未见得就是好事。
  霍家戒备森严,刘柏舟受了伤,如今回到了刘家。
  白日里的天气不太好,灰蒙蒙的好像要下雨。入冬的天气日渐寒凉,林璇玑拢了拢衣襟,裹紧了自己脸上的轻纱。这林家的奴才都太熟识林璇玑的一切,所以她在娘家住了一夜,便再也不敢留下,怕被爹看出端倪来。
  昨儿装病,今儿一大早她就溜进了刘家的后门,急急忙忙的回了自己的屋子。
  推门进去的时候,刘柏舟就坐在那里,独自饮酒,室内满是酒臭味。可刘柏舟却毫无醉意,仍是面不改色。刘柏舟不怎么会喝酒,当日成亲若不是刘柏舟喝了她给的酒,新婚之夜也不会成其好事。
  只是她把自己给了出去,却没能换来想要的结果。
  刘柏舟的心里,始终只有楚羽一人。
  “一大清早的,你喝那么多酒做什么?”林璇玑气不打一处来,“哼,怎么了?想着要喝醉了再去找楚羽?两个人酒后胡来,可真是好借口。你要效仿我吗?好主意,真是好得很”
  语罢,林璇玑一脚踹飞了酒坛子。
  墨菊有些畏惧,“小姐……”
  “滚”刘柏舟面色沉沉。
  墨菊不敢吱声。
  “你先出去。”林璇玑瞧了墨菊一眼,墨菊当即行了礼退下,临走的时候顺带把房门带上。
  房门被关上。刘柏舟挑眉看了一眼林璇玑,“脸都快没了,还有兴致发脾气,林大小姐可真是心大得很换做我是你,哪儿安生就去哪儿待着,免得出来丢人现眼。”
  “你说什么?”林璇玑厉喝,“我变成这样还不是因为你?因为你心心念念着楚羽,我还能有什么办法?我能有什么办法?可就算我变得倾国倾城又怎样?你始终不肯多看我一眼。成亲这么久,你有拿正眼看过我吗?刘柏舟,你可知道我有多恨你”
  她举起案上的酒壶就向刘柏舟砸去。
  说时迟那时快,刘柏舟快速扣住她的腕脉,直接将她拽进了自己怀中,躺在自己的膝上。
  下一刻。他轻而易举掀了她的轻纱,捏起了她的下颚,壶中酒悉数灌入她的口中。
  林璇玑根本喊不出声来,手足无措的吞咽着,最后还是被酒呛着,剧烈的咳嗽起来。刘柏舟这才放过她,瞧着她呛得满面通红的模样,倒是格外满意。
  瘫软在地,林璇玑不断的咳嗽着。
  被酒呛到的感觉一点都不好受,她差点把肺都给咳出来了,眼睛里满是泪。从小到大,她何曾受过这样的屈辱,如今却被刘柏舟如此对待。自然是满心的愤怒与委屈。
  “林璇玑。”刘柏舟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望着她,“滋味如何?”
  “刘柏舟,你这个疯子”她仍是咳着。
  下一刻,刘柏舟伸手挑起她精致的下颚,大拇指的指腹抚过她面上深浅不一的皱纹,这纹路已经从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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