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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本蛇蝎,太子殿下请当心-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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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太子府时,宿炎是对云悠悠放下心防来聊天的,偶尔他们还说起过夕蓝,云悠悠记得宿炎的笑容从唇角蔓延到了眼角眉梢,云悠悠才醒悟到,宿炎不是不喜欢女人,只是嫁进来的女人,不是他喜欢的罢了。
当然这些云悠悠没有对夕蓝提起。
“悠悠表姐,你非要这么说,我也无话可说。”夕蓝声音不含半分情感,她缓缓抬眸,“宿炎称帝,你本该是皇后,如果我进宫来,抢了你的皇后之位,你还愿意吗?”
云悠悠好像看到希望似的一喜,“你愿意进宫了?你愿意帮表哥了吗?皇后之位,本就不可能是我的,我也从没想过。”
夕蓝凝望着云悠悠,原来云悠悠从来没有把宿炎放在心上,云悠悠从头到尾都只喜欢左博云,愿意为他付出所有。
夕蓝苦笑,勉强点点头,这就算答应了。
原本不答应,她也是要救左博云的。
据云悠悠说,宿炎的登基大典选定在五月初五,听说宫里在准备立后的事宜,应该是为夕蓝准备的,登基大典那一天,也会册封嫔妃,封赏大臣。
没有宿炎的允许,夕蓝见不到宿炎,也出不了宫门,宫里的人忙忙乱乱,又一次张灯结彩,准备迎接新帝,只有未名宫安安静静。
直到五月初四的夜里,夕蓝正要睡,就听外面的太监在传报,是宿炎来了,夕蓝立刻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站在铜镜前等候着。
宿炎只一个人进了未名宫,黑夜的阴影笼罩着他修长的身影,夕蓝看着他的;轮廓渐渐显现在灯火下,那时夕蓝只觉得有些有些眩目耀眼,眼睛好像酸痛得要流下来泪水。
“在等我吗?”宿炎声音满含戏谑。
待他走进来,夕蓝才看清楚了宿炎,他真的瘦了,他想称霸苍元,不可否认的是他的确有这个能力。
“明天你就要登基了,现在还没有改自称,真是难得。”夕蓝讥讽道。
宿炎轻笑几声,不由分说就坐了下来,拿起桌上的酒壶,倒了两个满杯,“坐下来,陪我聊会儿。”
夕蓝也不扭捏,坐在了宿炎对面,端起酒杯就和他碰了一下,一杯辣酒灌入肠,不知愁滋味。
宿炎一直微笑着,没有戾气,他喝完又倒了一杯,自斟自饮起来。
夕蓝望着自己手中的空酒杯,“我留下,他会活下来,是这样对吧?”
宿炎一怔,抿了口酒,轻笑,“是这样,原来你不是没有死穴,呵,为了左博云来做自己不喜欢的事,真让我意外,还以为你只会爱自己呢。”
夕蓝昂首垂眸,“我的确只爱自己,所以你不必想方设法为难他。”她想让宿炎能放过左博云,如果真的像是云悠悠说的那样,宿炎在乎她,那么让宿炎知道她是不喜欢左博云的,左博云可能会逃过一劫。
“明天是登基大典,也是立后大典……”
“我不当皇后!”夕蓝声音寒冷,立即打断他,突然觉得自己情绪过于激动,她又回归平静,“我可以留下,但我不当皇后。”
皇宫已经是她噩梦的摇篮,皇后之位是她前世羞辱的开始,如果让她再走上这个位置,她会疯狂!
夕蓝的态度很是古怪,宿炎打量着她,沉眸,“你的人,你的心,我迟早都会留下!”宿炎将杯子重重掷在桌上,砰然起身,“你手中的东西,最好收好,左博云的命就在你手里。”
门被重重摔了一下,那个身影像是风一样消失,夕蓝的心像是被抽空了似的。
她知道,她从来没放下过宿炎。
五月初五,阳光灿灿倾泻一地,皇宫被照耀的金黄炫目,盛大庄重的宫乐声奏鸣起,登基大典就在清晨的曙光中进行着。
苍元正式改为炎国,宿炎也被称做炎帝。
夕蓝在未名宫中,只听着宏大震撼的宫乐时隐约传来,她站在未名宫的院子里,望着灿烂的朝阳普照大地,想象着宿炎是以一种怎么的高傲姿态踏入龙啸宫,睥睨天下的。
登基大典整整进行了一个上午,后宫里却毫无动静,直到午膳过后,夕蓝才瞧见一队队传旨的宫女太监到白洛水和云悠悠的宫里去。
还有一队是停在夕蓝这里的,宫女个个手捧着金玉首饰,绫罗绸缎,还有圣旨。
夕蓝被墨竹墨兰拉了一把,这才跪下接旨。
她被封为皇妃!古皇妃!
不是皇后,不是贵妃,只是皇妃,这是从没有过的先例。
待传旨的人都走了,夕蓝被墨竹墨兰拉起来,她问道,“有没有听到登基大典上发生了什么事?”
墨兰早上都在宫里走动,也从龙啸宫那边听来了不少。
“奴婢听说,龙啸宫里老臣子和圣上发生了争执,似乎……是为了您。”
看着墨兰欲言又止,夕蓝道,“说下去。”
“是。不知为何,您的父亲古相提出了要解除您与左王爷的婚约,左王爷一口答应下来,圣上也同意了,然后,圣上说为了安抚众臣之心,封云国公之女云悠悠为云贵妃,白尚书之女白洛水为安妃,什么也没说,紧接着就封您为古皇妃。这才引起了老臣们的反对,本来高高兴兴的云国公和邱尚书也变了脸色,但最终还是被圣上压了下来……”
夕蓝这才明白,是宿炎不顾群臣反对,硬是将自己立为皇妃,原本应该是皇后的,现在被称作皇妃,也就是为了她昨天说的,她不要做皇后吗?
可她和左博云之间的婚约解除的也太草率了些,古威怎么可能?呵,夕蓝倒是忘了她这个好父亲是个墙头草,风往哪儿吹往哪儿倒,宿炎成了皇帝,古威巴不得把古夕蓝塞进宫里呢。
可是就因为她,得罪群臣,落一个抢人妻子的骂名,值得吗?
“那左王爷怎么样?”
墨竹道,“圣上封赏了不少人,像是云国公家的云煊公子就被提拔到边塞将军的职位上,但宿氏皇族的人,倒是没提过。”
夕蓝稍稍放心,宿炎还算是顾忌着她手中的遗诏,没有对左博云怎么样,那么她就要尽快想个法子,让左博云全身而退了。
夕蓝百思不得其解,她望着属于皇妃的服饰,怔了怔,盛宠是宫妃们羡慕不已的,可她要的是一心一意,就凭这一点,她就和宿炎无缘。
盛宠,从前的花贵妃不就是盛宠?可她不也是独自黯然神伤?
“花太妃,你们看过她吗?”夕蓝想起来花卿柔,不知道宿炎打算将她怎么办。
墨竹墨兰都面带忧色,“太妃娘娘她,似乎不太好。”
夕蓝抿唇,“闲来无事,那就去看看太妃吧。”
夕蓝怎么也没想到,从前笑颜如花的花卿柔竟然有这样颓靡不堪的一刻,花卿柔披头散发,安静地靠在软榻上,好像是沉睡的样子,她的皮肤很是松弛,看起来很没有精神。
可春喜哭着告诉夕蓝,花卿柔昨夜里就服毒死掉了,夕蓝心里颇不是滋味。
苍元已经没有了宿越先帝了,花卿柔没有先帝,自己过的郁郁寡欢,她最终还是追随苍越帝而去了,毅然决然。
那个嫣然娇笑的花贵妃,曾经就在这盛宠的花春宫里,叫她坐下,喝上一杯飞花雪融茶,那时花卿柔真是美极了。
如今红颜一夜凋零,这不就是深宫女人的命运吗?
夕蓝命人好好葬了花卿柔,心中那种想要逃离深宫的冲动越来越强烈,她真的想要安安静静地过完这一生,不想再重蹈覆辙,她折腾不起,真的身心俱疲。
从花春宫出来,她的脚步就沉甸甸的,走回未名宫时,已经是黄昏日暮了。
“皇妃娘娘,圣上在等您。”宫女急匆匆地向刚进门的夕蓝禀报。
正文 第一百四十七章 臣女何时说过要接受
夕蓝脚步一顿,看着那道朱红色的宫门,想象着里面坐着的那个人,那是君王,她感觉只要走进去,就会再次陷入深宫,万劫不复。
“回来了,还要朕等你?”
宿炎淳厚的声音从宫殿里传来,夕蓝闭了闭干涩的眼睛,迈步走进去。
每到黄昏时,宫殿里就会点起明灯,这是夕蓝早就嘱咐过墨竹墨兰的,因为她不喜欢太黑,可刚踏进宫殿,她的双眼就开始不适应这昏黄的光线,金线锦绣的床榻之上,有一个明黄身影,她好像熟识那个高大的身影,又好像陌生。
隔着层层鹅黄的冰纱帐,夕蓝垂着眼眸,天青绿广袖在腹前交叠,深深福下身去。
“臣女古夕蓝,问圣上金安。”
屋子里静的可怕,夕蓝半蹲着,一点也没动,她之所以愿意屈居于宿炎之下,皆是因为左博云,她还想要让左博云完全摆脱这个吃人的皇城。
“你现在应该自称什么,难道不知道吗?”宿炎沉声道。
夕蓝唇边勾起冷笑,依旧低着头,“臣女何时说过要接受这皇妃的头衔?一切不过是圣上一厢情愿。”
夕蓝再度抬起头时,就被强硬拉起来,丢在床上,她的背硌在床上随意丢着的一块玉石上,生疼,她皱眉,还没有反抗,暴风骤雨般的吻就落在了她的唇上。
宿炎就像疯了一样,撕扯着夕蓝的衣裳,夕蓝一脚踹在宿炎的膝盖上,宿炎不觉得痛,反而用两腿压在夕蓝的腿弯处,让她不能再动弹。
不知何时,夕蓝从袖口中拔出盘云匕首,她挣脱不得,生生地刺进了宿炎的左臂上,血染了明黄龙袍,空气在那一瞬间静止。
夕蓝也没有太过使劲,那力道足以让宿炎清醒过来,宿炎勾起一抹冷笑,看了一眼流血的胳膊,随即死死盯住古夕蓝的眼睛。
“你的心,究竟是什么做的?”
夕蓝毫不避开他的目光,“你还问这种傻话干什么?我留下来的目的很明确,只是为了左博云,呵,你就这么这么喜欢尝试新鲜的东西吗?报复到我身上,我只是个未过门的左氏皇妃罢了,左博云未过门的妻子,不知道你是用什么冠冕堂皇的借口,才让我当上了这个名不正言不顺的皇妃,可是我古夕蓝,不稀罕!不稀罕这个万千女人羡慕的位置,不稀罕和别的女人去抢一个花心无情的皇帝!”
嘭!
夕蓝眼见着宿炎那一拳重重地砸下来,她眼闭了闭,就听到拳头砸到床板,嘭地一声,像是砸穿了似的,她感觉到了身下的床板重重一颤,夕蓝心砰砰直跳,缓缓睁开眼,对上了那双深沉的眸子。
“古夕蓝,知不知道我现在想做什么?”
夕蓝冷冷盯着他,就听到他趴在自己耳边低低说了一句,让她脑袋嗡嗡地鸣响,就像要炸开了一样。
“古夕蓝,我真想杀了你,可是我舍不得……”
刺啦一声,夕蓝身上那件薄衫被一把撕开,随即是身上的裙子,胸衣,被扯得乱七八糟,扔到了床下,夕蓝第一次感觉到惊慌惶恐,她那双琥珀色的眼睛里盛满了盈盈的泪水,水眸里倒影地是那个几乎疯掉的宿炎,那个她曾经爱过的宿炎。
夕蓝再也难以挣扎,一滴泪珠顺着眼角流到了眉梢,晶莹的泪珠落在了那点胭脂红上,像是一颗红珍珠似的,闪闪发光。
宿炎趴在夕蓝的身上,吻去了那滴泪珠,狂风骤雨般的亲吻从夕蓝的嘴唇一直蔓延,宿炎扣着她纤细的腰肢,亲吻着她每一寸白皙水润的肌肤,就好像久旱的游人遇到了沙漠中最珍贵的泉水……
夕蓝的双腿被宿炎死死压住,她怔怔地望着摇摇晃晃的红绡帐子,倏然感觉到深深的一痛,耳边传来宿炎略带发泄的低吟,夕蓝轻轻皱起眉头,随即舒缓开来,她惨淡一笑,轻轻地闭上了双眼,滚烫的泪水漫洒在枕巾上,化成一朵最为妖艳的泪花。
宿炎,这个夜晚算是你我这段浅缘的结束,我的沉沦,我的告别。
晨光熹微,满身酸痛的夕蓝缓缓睁眼,一扭头便看见宿炎沉睡的侧脸,她正偎依在宿炎的臂弯。
夕蓝伸出手去,轻柔细致地抚摸着宿炎的眉眼,想来第一次这么仔细地看他,还是在阳明山那个地牢里,宿炎睡着的样子真让她着迷,那天她真的想过以后,以后能每天清晨醒来就看到这张脸就好了,从阳明山逃出去的那一天她真的是这么想的,可后来宿炎为什么要让她失望呢?
那时候她一心想要报仇,不愿再碰触情感,好不容易她对宿炎打开心扉,可宿炎又和曾经的孟之吾一样,为了那皇位利用女人来巩固权势地位,她知道自己嫉妒,所以她会远远地躲开,可还是没躲掉,兜兜转转,又回到这个皇宫里来了。
现在宿炎是皇帝,也没人能再威胁得到夕蓝,他们也在一起了,可真是可笑,再也回不到两心相通的那一天了。
夕蓝心中苦涩难言,宿炎,我的身体给了你,从此以后一刀两断吧,这一世,我的心早就死了,就在你要为了皇位而决定娶邱安默和周思悠的时候,就已经死了。
“我长得太帅,看傻了吗?”
这欠扁的声音真是很久没再听到了,就好像一个晃神做了梦似的。
夕蓝手一抖,宿炎突然睁开眼对着她,似笑非笑,四目相对之间,夕蓝急忙抽回手,却被宿炎抓个正着,宿炎按住她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细细地摩挲着。
夕蓝将头歪向另一边,不去看他,因为她已经感觉到脸在发烫,虽然前世的她就已经和孟之吾有过肌肤之亲,算是有过经验,可一想到是宿炎,她还是不由自主地脸红心跳。
“你呆在左王府那么多天,没想到,还是处子之身啊!”
听到这一句话,夕蓝的脑子轰然作响,他是什么意思?他真的以为自己是那种趋炎附势、出卖身体的女人吗?还是说他一直就这样认为,所以当初才会去向古家求亲?呵,宿炎,我从前究竟为什么会相信你?
夕蓝转过脸来,讥讽笑道,“圣上尝过那么多女人的滋味,我的身体是不是比云贵妃和洛妃要舒服点?呵,或者你还试过更多女人?”她知道云悠悠不会骗她,宿炎没有和云悠悠、白洛水圆房,但她话说出口,就是这么不堪入耳,连她自己听了都觉得恶心。
宿炎将手放在夕蓝的肩膀上,顺着细腻的皮肤滑到了脖颈,勾起了夕蓝身上一阵阵寒颤,他手掌突然使劲,紧紧掐住了夕蓝的脖子,夕蓝的脸都要涨红了,喘不过气来,宿炎这才松开。
“古夕蓝,你总是这么自信?如今的天下已经不是在你掌握之中了,你以为你想逃出这里就能走掉吗?”
夕蓝大口大口喘着气,身上的衾被滑落,她半拉上来,勉强盖上自己的身体,墨发散落,慵懒妖娆,她勾起一抹娇媚的笑容,轻轻亲吻上了宿炎的嘴角,宿炎冷着眼看她。
“圣上,臣妾已经得到了你的恩宠,经过昨夜的考量,臣妾愿意留在宫里,常伴您左右,这样可好?”
宿炎微微皱眉,似笑非笑,“你能这么想,最好。”他不相信古夕蓝会真的屈服于他的威势,本来想起来昨夜的一番**,他有些后悔,他明明看到古夕蓝流了一夜的泪,可他一碰到夕蓝的身体就把持不住自己,从没有一个女人能让他动心又伤心,只有古夕蓝。
原本他们早就该在一起的,可当时他只是太子,而左博云是将军,古夕蓝就是因为这个而舍弃他去找左博云的吗?照着现在这个情势来看,是这样的,古夕蓝,真是我宿炎错看了你!
“朝廷里,肯定有人多生诟病,臣妾既然已经决定好好留在您身边,那就让臣妾亲自和过去做个了断。”
“什么了断?”
夕蓝纤细的手指在宿炎露出的胸膛上画着圈圈,她轻挑一笑,“可否请左王爷进宫来一趟?臣妾要当着您的面儿,帮您解决这个后患,也让臣妾做了这个了断,从此以后只是褚皇妃,而非什么左王妃。”
宿炎凝眸,细细盯着夕蓝,似乎想要看出什么端倪。
可是,什么也没有。
宿炎一清早就上朝去了,夕蓝趁着这个空档,召唤来了红锦巫雀,将写好的纸条,系在了红锦巫雀的腿上,对它轻声道,“去找英姝姑姑和叔叔,就靠你了。”
夕蓝看着红锦巫雀拍打着翅膀,一溜烟儿地飞出了黄瓦红墙,消失在远方。
离宿炎下朝还有两个多时辰,他答应了让左博云进宫一趟,现在夕蓝正在等待着,就在这两个多时辰,要做好一切万全的准备。
她叫来墨竹墨兰,为她梳妆打扮,换上繁复华丽的衣裳,一身轻软的紫罗纱裙,配以赤金的凤簪,显得她华丽高贵,她之所以敢戴凤簪,就是在赌宿炎不会拿她怎么样,而宫里的人也是在默认她为未来皇后,这标志着皇妃的地位无人可比,无人撼动。
正文 第一百四十八章 硬是撑到了现在吗
夕蓝看着铜镜里的自己,精致的妆容,无懈可击的微笑,可就处在悬崖边缘,如果真的要这样下去,她恐怕是一步步走向前世的死路上。
墨竹不紧不慢地进来禀报,“启禀皇妃,洛妃娘娘前来拜访,正在正殿等候。”
夕蓝起身,微有诧异,她慢慢走向门口,看了看天,还来得及,“走吧,去见见。”
未名宫本来不大,看起来也不像是皇妃该住的地方,可夕蓝一进宫就住在这里,也没多想什么,兴许宿炎会给她再换一个宫殿,比如凤鸣宫,不过可能等不到那一天了。
来到正殿,夕蓝一眼就看见那个小巧的身影正微微低头等候着,白洛水穿着素雅青灰长裙,也没做什么贵气的打扮,倒也像她的性格,但夕蓝却想起来那天在太子府的时候,听到白洛水心疼宿炎时着急哭泣的声音,虽然没有看见白洛水,但是想来也就是这个样子,盈盈娇羞,总让人想要保护,所以那天宿炎,会抱着她吧。
夕蓝缓步走出来,淡淡微笑,“久等了,洛水。”
“臣妾白洛水给皇妃娘娘请安,娘娘金安。”白洛水见夕蓝出来,先是一愣,赶忙拜倒。
夕蓝忙让墨竹墨兰扶她起来,“你我何必这么客气?说起来好久不见了吧。”
白洛水称,“是。”心不在焉地听着夕蓝说客套话,白洛水何尝想这么屈居于夕蓝身下,原本想着古夕蓝就算是后来居上,她也不必奴颜卑膝,毕竟她才是陪在宿炎身边最久的,可是当夕蓝一出来,那种有凤来仪的气势就让她不敢直视,原来不管隔了多长时间不见,她还是怕古夕蓝。
“皇妃娘娘入宫后,臣妾也不好意思前来打扰,今日特来送上薄礼赔罪,望娘娘笑纳。”
夕蓝笑着,“洛水,你不叫我姐姐了?我们怎么需要这么生分呢?在盲山的时候,我们在一起同吃同住同玩,那种美好的日子都过去了,但我们不还是没有改变吗?”
白洛水得体的笑容一滞,眼中闪过凄然苦涩,随即她又恭敬有礼答道,“是。”
夕蓝无奈,白洛水毕竟是个从小就知书达礼的大家闺秀,从不敢越距,也造就了她胆小懦弱的性子,也不怪她,也改变不了她,就随她去吧。
随便陪白洛水客套了几句,白洛水也是个识趣的人,看着夕蓝打了个哈欠,便有礼地退下了,原本这一趟来,她就是要看看古夕蓝现在变成什么样了,看起来似乎更好了,那也就是说更加难对付了……
夕蓝一看白洛水走掉,便立刻精神起来,她恢复严肃的表情,“墨竹,你去龙啸宫等着,一下朝你就先他们一步回来告诉我。”
“是。”
“墨兰,你在门口看着,不许人进来打扰我,就说我睡下了。”
“是。”
夕蓝进了寝殿,关起房门,拿出自己的盘云匕首,细细看了看,又从梳妆台上找出了胭脂盒,选了一个最像血的颜色,她用匕首划破自己的手指,只是一个小口,她使劲挤了血,让血流进胭脂盒里,将那些胭脂和成稠状,看起来更像是一盒鲜血。
她将小盒子放进袖筒里,把匕首擦干净收好,便静静地等候着宿炎的到来。
“皇妃,圣上正往未名宫来,是不是要准备午膳?”墨竹笑眼眯眯,还以为夕蓝开了窍,要讨好宿炎呢。
夕蓝淡然一笑,“不必,我去庭院里迎他就好。”
夕蓝站在庭院里,看着天边流云漂浮,鸟儿飞过,高深的红墙将她锁在这里,活不好死不掉,夕蓝淡淡一笑,马上就过去了。
看着宿炎一行人进来,夕蓝迎了上去,只是浅浅施礼,便挽上宿炎的胳膊,嫣然巧笑。
“圣上,臣妾可等了您一早上呢,您怎么不早点下朝来陪臣妾呢……”
满是甜蜜的抱怨,一众宫人听了都低下头去,心里却是已经打定主意,今后可是要常常来未名宫古皇妃这里献献殷勤,这古皇妃摇身一变,从左王妃飞到皇宫里,现在又得盛宠,做个皇后那还不是唾手可得?
宿炎似笑非笑,总觉得夕蓝这热情来的太快,可又想到她从前那说来就来的妖媚劲儿,也拿捏不准她要干什么。
“皇妃这是专程在此等朕吗?”
夕蓝的心一震,这是她第一次听到宿炎自称朕,明明看着宿炎就在眼前,可却感觉到他和自己之间已经远隔江河,再难相聚。
夕蓝甜甜一笑,将头靠在宿炎的肩膀上,“当然了,我想一直等着,总是可以等到你的。”
这句话,宿炎的目光微滞,思绪飘飞,这句话,好像是在嘲笑从前的他,他从前就觉得,只要他不放弃,一直等着古夕蓝,就一定能感动她,后来在盲山,在阳明山,他们之间的距离一点点拉近,就在他以为他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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