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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本蛇蝎,太子殿下请当心-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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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宿炎略带狠绝的眼神,司雪黎绝望地笑了,“你对我的宠爱,是想让我成为众矢之的,自生自灭吧,这一招远比我厉害,后宫诸人,除了雪黎殿的人,都在议论我,听说我这个人更是成为叶城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是不是我一出宫,还没走出一里路,就会被众人的唾沫淹死?”
“你的目的达到了,我真的得到了报应,这样你开心吗?”司雪黎的眸光闪闪,像是晶莹的东西,可她咬紧了下唇,一片清冷。
宿炎被她眼中的那光芒晃了眼,是他看错了吗?她还会哭泣吗?曾见过她哭泣,就是在阳明山他受伤的时候,那时的古夕蓝真的动了真情,可历经这么多阴谋与权势的倾轧,本就心狠的她怎么还会为他哭泣?
宿炎唇角逸出一丝冷笑,他的手滑在了司雪黎的肩头,手掌摩擦着她的衣裳,随即外衫轻轻滑落在地上,露出雪白的肩膀。
“开心,不过你嫁来炎国,不就是让我开心的吗?”
宿炎猛地低头攫取了她的吻,疯狂地深吻,司雪黎没有闭眼,也没有反抗,一直在看着他,凄然,绝望,讽刺。
宿炎似是感觉到了那道冷漠的目光,他缓缓睁开眼,司雪黎那一双冷如冰霜的眼睛正在他的眼前,那双眼睛不再流泪,可她凄幽的目光却有让宿炎心如针扎的力量。
他猛地离开她的软唇,沉着眸子粗重地喘气,他望向她,“看什么……”
司雪黎抬起袖子擦了擦唇,淡淡一笑,便轻轻挣开了他的束缚,径直走向床边躺了下来,双眼直直看向上方。
“圣上,站在地上不如在床上舒服一点。”
宿炎眼中那希望光芒乍现,司雪黎并没有看到,转瞬就熄灭,重新燃起了怒火,他冷酷地笑着,压上了那柔软的身躯。
一夜欢爱,宿炎没有丝毫柔情,将这具温软的身子翻来覆去,直至天明,宿炎歇了片刻就走了,但他心里一直都回想着刚才那个画面。
司雪黎的乌发散乱在枕巾上,肤白胜雪,昏暗的光线给她的容颜平添了几分妩媚几分妖娆,最后筋疲力尽之时,他模糊之中看到了,司雪黎的眼神全然是凄然绝望,眼角涌出一滴泪,缓缓流淌滑过眉梢的胭脂红,那一滴泪流进了宿炎的心里,滚烫滚烫的灼伤了他的心。
时至今日,他还是能被这个女子左右情感。
他慌乱逃走。
司雪黎都不知道自己流了一滴泪,很奇怪,从不在人前示弱的她,却屡次在宿炎面前显露出自己软弱的一面,她的心还没有像她的身体一样百毒不侵,她发现了自己一个致命弱点。
宿炎。
不管时空怎样变换,无论她有多强大,她最终会败给宿炎,输得一败涂地。
要向在皇宫里生存得日久年长,无爱无恨远比万千宠爱要过得好,看来她是做不到了,她既不能不爱不恨,也拒绝如同妾室一般的宠爱。
她觉得又讽刺又可笑,经过了这两年多的沉淀,她努力向善,学会了医术,果然有效,只要她努力,她的本性都可以有些微改变。
可同样是两年,宿炎,是她始终无法改掉这个习惯。
正文 第二百十五章 她这么做有什么用呢
宿炎的突然造访并没有改变她原本要在这儿生活的方式,她的生活依旧平静,她只要维持平静不死的状态,就可以为司炎冥争取足够多的时间,将万花重振旗鼓,不再惧怕炎国和紫蓝的势力。
司雪黎连日来都会登上晚风亭乘凉,在宫中浸染多年的经验让司雪黎深知,不能将自己的喜好轻易暴露,否则会让别人有机可乘,一时的疏忽,也或许是她太过疲累,总觉得那个最接近云端的地方,才能洗涤她的心。
世上的巧合就是这样发生的。
这天下午,司雪黎正要登上晚风亭的台阶时,却看到亭子里早就有人占住了,那是宿炎和白洛水。
一看到他们俩,冬儿便皱眉,口无遮拦地说道,“这青天白日的,白贵妃……”
司雪黎冷眼瞧着,往日不喜不笑的宿炎此刻对着温柔的白洛水言笑晏晏,宠溺非常,他甚至将白洛水搂在怀里,这个动作让司雪黎霍然想到当初她在太子府芙蓉卧的门口,满心欢喜去看宿炎,却被白洛水父女捷足先登,单单是听白洛水柔声哭泣的声音,她就能想象得出白洛水是如何小鸟依人地躲在宿炎怀里的。
她瞳孔紧缩,大约就是像这样吧。
原本她对白洛水没有什么不满的地方,只不过,在她即将要放下全部仇恨完全相信宿炎时,白洛水恰巧出现给了她沉重一击,那一次真的让她的心沉到深渊之中。
天生的乞丐并不可怜,可怜的是吃过肉的乞丐,他们带着舍不掉却又得不到的贪婪和奢念,活得并不如什么都没得到过的乞丐好。
司雪黎便是后者,她曾经在宿炎的怀抱中汲取温暖,就在她放下全部伪装要依靠他时,这一切都像是泡沫般消失了。
而白洛水就出现的这么正好。
白洛水于司雪黎而言,是一个标志,标志着她第一次信任他人的失败,代表着她的爱情之花未开而凋零,所以每次见到白洛水,当时那种夺命追魂般的窒息感铺天盖地席卷而来,她胸腔里某一处好像空落落的,就像是被人剜去了心脏一样,但空荡荡的那里,却传来阵阵痛感,蔓延到身上每一处。
她猛然转身,疾走向前,想要逃离这里,直到走在青湖前,她才捂着胸口,苍白的脸望着湖中的倒影,她忽然联想到相府里那个死湖,曾经被古知槿和古知榆推进水中多次,那种窒息感与现在这般不相上下,她浑身发热,似是头脑都浑浊了起来,她竟然想再尝试下那种另她窒息的感觉……
这湖真是太干净清澈,树木花丛全都映照在湖面上,还有不远高处的晚风亭上,那略显暧昧的两人。
阵痛的心忽然升起一丝冷酷决绝的狠意,她想试试人心,试一试他的心……
嘭!
水花溅起,所有人始料未及,小溪最先反应过来,大叫道,“快来人!救皇妃!”随即岸边的人忙乱成一团,可司雪黎带来的人多为侍女,都不懂水性,侍从也都是娘娘腔的个性,一群人便向周围巡逻的侍卫大声喊叫,招惹他们的注意。
扑通!
又是一声入水声,那似乎是一道青光闪入湖中,眼尖的才想到,“那是圣上!”
宿炎竟然亲自去救司雪黎了!
那这事儿可就更大了,一个皇帝一个皇妃在水里泡着,匆匆赶来的侍卫哪还敢在岸上待着?都扔了佩剑,迫不及待地入水去救人了,就算是救不到人,也要下水和帝妃一起同甘共苦,但要是留在岸上,只能享受这苦了。
晚风亭上的白洛水,温婉清秀的脸上浮现出一丝苦涩笑意,她的目光穿过几从高大树木,望向混乱的青湖。
方才宿炎对她那么温柔,她一度以为是错觉,直到宿炎揽住了她的肩膀,她才敢相信。但宿炎用对待情人般的语气问她今天早上吃的什么,她忽而觉得可笑,低头不经意之间却看到了晚风亭下面站着看的司雪黎,她恍然大悟,这样恩爱的假象是为了什么,不就是借她来气一气司雪黎吗?
可她能不愿意吗?自一年前宿炎和她同床共枕一夜后,宿炎就再也没有碰过她,总是以一种谦谦君子以礼相待的姿态和她相处,可宿炎是她名正言顺的夫君啊!为什么要这么客气这么礼貌?宿炎这样温柔,让她无法抗拒,明知道她被宿炎利用,可她就是拒绝不了。
白洛水一点都不傻,宿炎这样对她全然都是为了司雪黎,一则不让司雪黎成为千夫所指的对象,此时她就成为了这个分宠的人,如此流言才能得到平息;二则,也是她猜测宿炎的心思的,宿炎是想让司雪黎嫉妒,因为宿炎从始至终,都在乎司雪黎!
为什么白洛水能看得出来呢?因为宿炎很相信她,纵使他在演戏,可他的目光似有若无总是在追随着司雪黎,几乎是在司雪黎刚跳入清湖的那一刻,连小溪都还没叫出来,宿炎就已经施展轻功,从高处飞向青湖,一跃入水。
白洛水凄然苦笑着,敛了敛衣领,又恢复高贵大方温婉贤淑的姿态下了晚风亭,状似慌张地跑向了清湖。
司雪黎一入水,就屏气沉到了水底,静静等着,等着宿炎下来。
宿炎在水中细细查找,才找到司雪黎,他拽着司雪黎衣裳的力气很大,似是震惊又像是愤怒,他大力地将司雪黎扯出了水面,湖面上有许多脑袋上来又潜下去,有些眼瞎的还没看到主子都已经得救了。
他们所在的位置是湖中央,湖面上有许多莲叶漂浮着,正好遮住了岸上人的视线,宿炎的眼眸赤红着,看着慵懒淡笑的司雪黎一脸水珠,她的眸光潋滟,说不出的妩媚动人,然而他的怒火仍旧未消,他低声斥道。
“你想干什么!逃走?”
他几乎是咬牙切齿。
而司雪黎此刻感觉到神清气爽,刚才胸中的痛感全然消失,她扬起下巴,毫不示弱地微笑,“我从前被古知槿推下水太多次,我会凫水,你忘了吗?我看到这湖就想起来右相府的那片死湖,我想再试试那种不会游水拼命挣扎在水中,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窒息感,看看日后你对我的报复,能不能超越这个。”
宿炎瞪着眼睛看了她半响,随即讽刺一笑,猛地一把推开她,潜入水中,向岸边游去,飞身上岸时,他微微偏头看向湖里,并没有什么神情变化,便走向白洛水。
“圣上,您没事吧?”白洛水拿着帕子哭泣着,一边吩咐人,“快把外袍拿过来给圣上披着,秋天容易着凉。”
宿炎微笑着,摊开手心,“贵妃,你瞧,朕刚才将这个玉坠子从亭子上扔进了湖中,这就下湖寻来送给你,算是惊喜吗?”
白洛水眼中闪过惊喜的神色,她接过玉坠子,“这是……这是送给臣妾的?臣妾……多谢圣上……”
宿炎轻轻吐了一口气,“走吧。”
白洛水却有些犹豫地看着湖里侍卫们忙来忙去,却还没能找到司雪黎,只听走远几步的宿炎又道,“走。”
方才她眼中那一抹惊喜之色便暗淡下去,明知道宿炎是随便打了个幌子,可她却不得不和宿炎为了另一个女人逢场作戏,宿炎他终归……还是爱着她的吧。
她不由自主地握紧了手中的玉坠,加快脚步离开了。
冬儿夏儿可是对着宿炎和白洛水的背影不住地翻白眼,还大声叫喊着司雪黎。
一片莲叶边忽然有一声哗啦的水声,司雪黎慢慢浮了上来,丫鬟们都大喜,这欢喜之余,小兰的头脑还算冷静,她看见司雪黎是游向岸边来的,并且还给她们使了眼色,小兰当机立断,冲着湖里的侍卫们大喊。
“皇妃找到了!众侍卫听令!不要再随意游动,全都潜入水中,我让出来再出来!”小兰的话可是代表了司雪黎这个皇妃,侍卫们还不敢违背,都乖乖下水了。
司雪黎正好游到了岸边,她被这几个拽了上来,在她一上岸时,小溪就将披风一甩,遮住了司雪黎因为湿水而衣衫紧贴皮肤的玲珑身材,司雪黎清咳了几声便在冬儿夏儿的搀扶下往回走。
小兰大喝一声,“侍卫们,请出水吧!”
这一趟出来的不吃亏,司雪黎像是打了个难得的胜仗,似乎欢欣雀跃,为了什么呢,大约是为了宿炎在第一时间救了会凫水的自己吧,可冷静下来想想,她这么做有什么用呢?
她能得到些什么?心灵慰藉吗?她从来不需要。
可那种呼啸而至的痛感消失殆尽,畅快的感觉占满了她的心窝。
十一月就飘了小雪花,日复一日,冬天这么快就来了。
雪黎殿里暖烘烘的,熏炉里也燃着安神静气的香料,喜欢这种暖暖的温度的司雪黎颇是享受地眯着眼躺在美人榻上。
“皇妃,琉璃郡主要见您。”小竹来报。
“哦?”司雪黎轻掀起眼皮,含笑道,“那还不快让她进来?”
琉璃进来,一开口就告诉司雪黎一个震惊的消息。
正文 第二百十六章 何尝不是这样的可怜人
“雪黎,我要去万花找他了。”
琉璃的脸被冻得微微发红,她用了一种胜券在握的口气,阐述这个事实。
司雪黎笑不出来,“有十足的把握吗?”
“没有。”琉璃的眼睫垂下,很像是蝴蝶光彩的翅膀,微微眨动几下便抬起,“可我不想放过任何一个机会。”
司雪黎拉着她坐了下来,让她喝了一杯暖胃的茶,琉璃这才缓缓道来。
“两次他都不告而别,我父王一直说我傻里傻气,我不否认,可我冷静下来还是看得出来,司炎冥他没有把我放在心上,”琉璃自嘲般的笑了笑,“你知道我生下来就是被捧在手心里的郡主,炎国宿氏里的女子以我为尊荣,要什么有什么,谁也没有违背过我,我告诉过你,我曾喜欢太子,如今的圣上,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司雪黎早就猜到,“因为他,不把你放在眼里。”
琉璃苦笑,“你说的很对,世家大族的男子都围着我,巴着我,可太子不这样,他自有自己的气度风流,从不理会我,当初我也就是在聚会中偶然看到他,就一见倾心,这次对司炎冥也是如此,可能外人会说我这是滥情,只有我知道,不是这样的,他们俩都招人喜欢,可实际上大不相同,太子从始至终都没有沾染过一个女子,他应该是个专情的人。但司炎冥呢,流连于花丛之中,好像是博爱,可其实他谁也不爱,他其实也是个可怜人吧。”
司雪黎心头一震,琉璃天真,可她看事情比谁都要明白,司雪黎的心里从不敢承认,宿炎似乎就是那样一个人,纵有千万粉蝶从他身边过,他也没有留下一个,而后来的云悠悠等不都是为了江山谋略?可她司雪黎,从前深受权势的迫害,经历分宠的失意,她绝不会让自己再度沉沦!
反观司炎冥,司雪黎却觉得,自己还不如琉璃了解这个哥哥,她和琉璃第一次见到司炎冥时,就觉得这必定是个流连于花丛中的男子,虽然在万花时,她并没有看见司炎冥再和哪个女子交好过,可司炎冥的确是对任何一个女子都温柔以待,物极必反,正如琉璃所言,这样的博爱之下必有伤痕。
司炎冥幼时经受过的苦痛一定不比她少,他亲眼看着万花亡国,亲人惨死,忍辱负重这么多年,他笑嘻嘻的表面一定是为了掩饰伤痛的过去。
“那么你想好去了万花该怎么办了吗?万花可不比炎国,在这里你是说一不二的郡主,走到哪儿都吃得开,可去了万花没有人会理会你的。相反,爱慕哥哥多年的师紫涵是紫涵郡主,她父亲是国师,虽然她父亲这个人一心为了万花,公正无私,可难保利欲熏心以及对爱女的姑息纵容,可能会帮师紫涵铲除异己,登上后位,你预备如何应对?”司雪黎抽丝剥茧,面无表情地说了些理性至上的话。
琉璃脸上那一丝坚定突然崩裂了些,她又直了身子,“师紫涵跟在司炎冥身边这么多年还没有博得他的喜爱,这表明司炎冥不喜欢她,我根本没有必要怕她的。”
司雪黎摇了摇头,似乎没有接着她的话说下去,“六王爷和六王妃是宿炎唯一保留的一脉宿氏血亲,他们战战兢兢地活着,这你不会不知道吧,那他们这么谨小慎微地在宿炎眼皮底下,是为了什么?这一切都是为了你,你的父母为了保全你终生的幸福,而不去招惹屠戮你宿氏满门的当今圣上,你如今说走就走,有没有想过为你年华老去的父母?你走了,他们还有什么坚持苟活的理由?”
说到父母,琉璃脸上瞬间苍白,她喃喃自语地说服着自己,“父王和母亲,一定会理解我的……”
这一来二去,琉璃的心房快要被司雪黎的言语攻势击破了,可司雪黎没有丝毫停下的意思。
“万花与炎国的恩怨,你听说过吧?我母后与国同亡在你的亲叔父苍越皇帝手中,这国仇家恨,万花人一直铭记心中,往好里想,你真的能感动司炎冥,那他必定会立你为后,那么他就必须得为了你,顶受多方压力来保护你,你说你喜欢他,他娶了杀母仇人的族人之女,与整个万花为敌,你真的愿意让他饱受良心的谴责和巨大的压力,去捍卫你所谓的爱情吗?”
哐啷!
一声清脆的响声在地上碎裂开来,琉璃方才喝过的茶还剩了半杯,被她失神挥到了地上,茶水随着瓷杯的碎片霍然洒在了地上,满地的水渍。
夏儿见状,想上来收拾,去见司雪黎挥了挥手,这几个丫鬟就都退下去了。
琉璃眼中似乎带着些许迷茫,恐惧,这一趟去万花她明明已经想得很清楚了,可司雪黎这么疾言厉色地指出了所有不妥之处,她忽然害怕了起来。
这分明是一场未知的赌局啊,她都不知道司炎冥会不会接受她的心意就贸贸然想踏上寻爱的路,她更不知道到了万花会有什么危险,万一出了事她该如何自处?远在炎国的父母该怎么活下去?
她是炎国的郡主,若真的和作为万花国主的司炎冥有了什么感情纠葛,届时她代表的不仅是琉璃个人,而是整个炎国!
此刻她才觉得自己天真,手指间莫名泛白,她隐隐地颤抖起来。
司雪黎叹了口气,“琉璃,作为朋友,我支持你,我同样也有必要提醒你,你真的想清楚了吗?”
琉璃怔怔,眼眶中涌出泪水,模糊了视线,“是啊,我什么……也没想清楚……头脑发热,还以为自己……什么都可以做得到……”
在王爷王妃甚至从前的苍越帝的保护和纵容下,这位琉璃郡主当然是什么都可以做得到,哪怕是伸手摘星星,都会有人满足她,可宿氏受制于人,炎国万花两国有仇,她想孤身去万花,真的到了那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她还有什么神通广大?
“可是我……我第一次知道,喜欢一个人,真的好难过……我的梦里都是他,他高兴了他不高兴了,就算是在梦里,都会影响我好久……这两年你不在,我发现我越来越喜欢到人潮涌动的大街上转了,好像不经意间,我就能看到他……我还以为他是只是个绑架你的山匪,我想了想这也没关系,父王母妃衣食无忧,就算我放下身段追他到天涯海角也没关系……可他是万花的国主,我却是杀死你们母妃的炎国宿氏族女……这……多可笑啊……”
琉璃双手遮住眼睛,就像小孩子假装捂眼睛一样,热热的眼泪从指缝中流出来,滴答滴答地落在了木质的桌面上,内殿的一切声音都静了下来,只有眼泪啪嗒打在桌面的声音。
司雪黎眼中的同情一闪而过,反而是凝重的寒霜,她不得不告诉琉璃这些残酷的事实,让她自己选择,没有人能替别人做主,唯有自己才能想明白自己的事。
她不也就是在这样挣扎和痛苦之中度过来的吗?
若能配得上哥哥的人,连这些心理承受能力都没有,还有什么必要去一趟万花呢?
琉璃的抽泣只有几声,半响她缓缓放下手来,红肿的眼睛因流泪愈显清明,可神色依旧悲哀,她沙哑着声音说道。
“雪黎,我还是太过天真了,这样的我……真配不上他……其实我谁也配不上……”
司雪黎深深望着她,喜欢琉璃的云煊何尝不是这样的可怜人?他自以为配不上琉璃,所以让自己百般磨练,变得强大,如今受到万千女子喜爱,可那一双美丽的眼睛始终不曾垂青于他。向来骄傲的琉璃忽然察觉自己配不上司炎冥,也许她也会努力让自己变得强大,可这需要多久,一年,两年,还是三年?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她天性就是如此,又没有自己和司炎冥那种惨痛的过往,怎么能强大起来呢?
司雪黎心中为琉璃惋惜,若琉璃能够明白,配不上司炎冥的并不是她这个人,而是她自卑的心,那司雪黎今日所说的话就不能成为琉璃的阻碍了。
琉璃出宫时,还不到正午,看她失落的样子,司雪黎也没有留她吃午饭,她总要自己好好想一想,为自己每一个决定所负责,为自己的一生考虑。
喜欢一个人不是只有满腔热血就可以,要顾虑的真的有很多。
向来畏寒的司雪黎,今日却想站在院子里,看一看这莹白的雪。
“做一朵转瞬消融的雪花,多幸福,你们说,是吗?”司雪黎莹润的手中捧起一抔雪花,撮唇吹了吹,雪花莹莹飘零。
冬儿总是忍不住第一个答话的,“生来美丽,转瞬即逝,在这世上什么也留不下,有什么幸福可言呢?”
经过了这么长时间相处,小溪她们也都放开胆子敢答司雪黎的话了,小溪说道,“宫中的女子可不就像雪花?生来美丽,可红颜易老,没有君王的恩宠,活得日久年长也没有幸福,往往匆匆而败,奴婢觉得也不算什么幸福。”
正文 第二百十七章 是想带臣妾去回忆往昔
小兰深思熟虑才开口,“世间冷暖,凉不过人心,雪花花开一瞬,只选择看到人们最美好的笑容,而不是千年万年地留下来,看尽世间沧桑,懂得取舍不也是一种幸福?”
司雪黎双手往下一甩,将手上消融的雪水都甩了下去,夏儿立刻递上了一方丝帕给她擦手,她笑望着这几个丫头,“你们说的都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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