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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临安-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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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之焕给了她否定的答案,“眼下正是风大的时候,稍微有点火星子就能迅速的燃烧起来。如果要在一瞬间起火且不易被扑灭,须得在房门上洒上烈酒。但若是洒烈酒,大夫人应该能察觉才是。”
“那如果纵火之人是趁伯娘入睡之后才洒上烈酒的呢?火势越来越大,伯娘和婢女们都只顾着逃命,自然察觉不到。”宋酒冷静的分析,她并非有意要找茬,而是急切的想要找出罪魁祸首。
眼下大房已经成为众人的眼中钉,宋锦瑶以蒋氏的性命来威胁宋妙柔,小李氏虽然面上没有表现出什么,但肯定对沈氏掌家一事颇为不满。
且不说大李氏,因为她实在是没有记恨大房的理由。宋家所有的人都认为三房在争夺家产一事上毫无胜算,平日里与三房的关系也是不冷不淡的,而三房也不在意,老老实实的过他们的日子。
但二房那边可就不同了,杜氏眼下一定恨死了自己。
宋酒想着,觉得沈氏的房子被烧毁,自己是有一份责任在的。
“之焕,王家也和宋家一样么?家里的人互相勾心斗角,就为了那一点儿蝇头小利,争得鱼死网破。”宋酒靠在王之焕怀中,眼睛一直盯着那堆废墟,心中百感交集。
王之焕嗯了一声,“王家的争斗比宋家要多,一是后院女人们的争斗,二是男人之间的争斗。女的为争宠,男的为争官,风刀霜剑堪比战场。”
“你去过战场吗?”宋酒微微仰头,看着他圆滑的下巴。
王之焕的下巴往下动了动,“自然是去过的,在漠北的时候曾与种卿黄沙百战,守漠北五年安定。”
宋酒恍惚记得漠北的风光,自言自语道:“儿时我也曾去过漠北,险些在那儿丧命。从那以后,我再也不敢去了,怕死……”
“漠北虽是四下荒野,却好过这繁华的都城。”
“之焕,我觉得王宋两家也许用不着在朝堂上斗,宋家就已完败。宋家同室操戈,王氏兵不血刃便已定了结局,当真没有什么必要。”宋酒轻嘲,从前她只看眼前的事情,并不想介入王宋两家的争斗。她始终不是真正的宋玉姝,没有责任和义务去替宋家完成振兴家族的任务。
但接二连三的发生这些事情之后,她忽然看得更远了。她从这一方小小的后院跳脱出来,看到了日后宋家的败局,无法挽回的败局。勤园就是宋家穿在外面的衣裳,外面看着仍是光鲜亮丽,但内里已是千疮百孔。
宋酒闭目,深吸道:“之焕,如果将来宋家败了,能否放过大房和三房的人?”
王之焕微微诧异,“只放过大房和三房?”
宋酒点头,宋玉姝的事情必须要有个了结,而二房、四房以及老太太那儿都逃不了干系!
“好,只要是你说的,我都答应。”
“那我不嫁你,你可答应?”宋酒笑问。
“你敢!”王之焕紧紧的搂住她,“你若是敢跑,我追到天涯海角也不放。”
宋酒笑着没有言语。
东方破晓,青白的光线一条一条的打在废墟上。被烧焦的木炭上的一层灰白的薄片,被风一吹,扑簌簌的飘飞在空中。
王之焕在天明之前就已经离开了,宋酒则是整理好衣襟,返回蒋氏的院子去接沈氏。
等赶到静得堂的时候,些暖的阳光早已照耀了静得堂的院子,有几分和暖的意思。
宋怀风仍旧没有回家,不知道他的生意做到哪里去了。宋锦承也寻不到身影,听掬香馆那儿的仆人提起,说是外出访友了,便也不提。
一大家子稀稀拉拉的赶来,很快就坐满了。
宋琦来的时候,目光在宋酒身上停留了片刻,等宋酒察觉到时,他便躲闪开了。
宋酒也不知他是否知道昨晚的事情,只当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与平日无异。
老太太端坐上位,扯着嗓子一顿一顿的说道:“昨夜芙灵的院子起火,你们也该听说了。至于为什么会起火,我想问问你们有什么想法。”
众人都垂首静默,屋里安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都不肯说吗?”老太太冷眼一扫众人,威仪之气渐渐的从她身上渗透出来。“不用我说你们也该知道,家里的院子、屋子周围都放不得半点引火的东西,为何好端端的能烧起一把邪火?”
老太太环视一周,见三个孙子只有宋锦泽和宋琦在,插了句话:“玉恒呢,跑哪儿去了?”
宋锦泽正要趁机给宋玉恒安个罪名,哪知宋酒已经开口了。“祖母,七哥前阵子心情不大好,我担心他想不开,就让他出门散心去了。不过祖母不用担心,七哥出门时带着仆人的,不会有事。”
老太太原本有气,但听宋酒说宋玉恒心情不好,料想是因为秦氏的离开给闹的,也就不追究了。虽然不追究,但一想起二房的那点儿事儿,老太太不免瞅了瞅死板的坐在座上的宋淮宥和杜氏,心里很窝火。
杜氏在祠堂跪了两日,就被宋淮宥接回来了。
“祖母,伯娘院里失火的事情一时半会儿是查不出来的。不如祖母将此事交给孙儿来查,届时孙儿一定给您一个满意的答复。”宋锦泽挺着微胖的身子上前来,讨好老太太。
老太太自然知道一时间查不出,见宋锦泽毛遂自荐就答应了。
“眼下芙灵的院子被烧,需要请人来修葺。一场大火烧完,芙灵那儿肯定是没有积蓄的,你们另外几房想想法子凑出些钱来,尽量在半月之内修好。年关将至,家里总得规规整整的才好过年。”
第一百五十三章 :算计
一屋子的人你看我我看你,心里盘算着如何委婉又不失身份的拒绝老太太的提议。
沈氏的位子离老太太只有两三步的距离,她坐在座上十分清楚的将所有的人神色都看在眼里。
夫妻大难临头尚且各自飞,何况他们这些与自己并不亲密的“一家人”。
“母亲,犯不着为难弟弟、弟妹他们。烧的是大房的房子,自然是由大房来管,怎么能让弟弟、弟妹们掏钱呢?”沈氏一边温婉的对老太太说着,一边歉意的朝众人笑笑。
老太太见没有人肯站出来说话,心中不爽。眼下正是考验一家人齐不齐心的时候,儿孙们的做法当真令她失望。“既然你这么说,那你自己做主吧。”
众人再无逗留的意思,纷纷告辞。
小李氏出门后,在门外等了一会儿,见宋锦泽慢吞吞的走出来,拉着他往汲雪楼的方向走去。
宋锦泽没反应过来,以为自己和春芽的事情被发现了,一张脸忽白忽青,手心顿生虚汗。“娘,你慢些走,到底有什么事?”
小李氏一回头,正巧看见宋酒站在静得堂的檐下。一束束透明的光线穿过雕梁画栋照在她衣襟的金片上,反射一道有力的光晃了一下自己的眼睛。
宋锦泽见小李氏停了脚步,也跟着扭头去看。
宋酒背着手站在檐下,嘴角噙着笑,亮白的贝齿与那殷红的唇形成鲜明的对比。
小李氏摸不准宋酒的意思,率先问了句:“小九儿站在那里作甚?还不回去?”
“二婶婶与大哥的感情真好,连走路也要和二婶婶挨在一块儿。我想着八姐从不挨着二婶婶走,心中有些感慨。”宋酒笑得更深了,两只鹿眼弯成了月牙。“大哥和二婶婶慢走,顺便替我向八姐问个好!”
小李氏回以一笑,扯着宋锦泽快步走了,仿佛有人在后面追她似的。
这时,杜氏和宋淮宥也从屋里出来了。见宋酒站在门外,宋淮宥先是一愣,随后便沉着脸不说话。
宋酒扭头看了他一眼,眼角一飞,头也不回地走了。
宋淮宥捕捉到了她不屑的眼神,喝道:“你给我站住!”
宋酒已经走下了台阶,正站在垂丝海棠树下。
这个季节,垂丝海棠是不开花的,就连树叶也少得可怜。所以当宋酒站在树下的时候,那枯枝败叶很有力的张开怀抱做出要保护宋酒的姿势,他怔住了,一时间想不起自己要说什么。
“二老爷要是没有话说,我可不奉陪了。”宋酒福了福身,撇嘴抬脚要走。
“你连亲爹也不叫了?”宋淮宥已回神,板着脸斥道。
宋酒回头嗤笑,一挑眉一飞眼。“爹?我爹可不在这儿!”
“你!”宋淮宥被呛了一句,剩下的话再也骂不出来。
“无话可说,那我便走了。”宋酒走了几步,忽然停了下来。“对了,好心提醒你们一句。三哥也到了该成家的年纪,你们若是闲来无事,就多多关心你们的宝贝儿子,不要来烦我和七哥!”
杜氏拧着眉头质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琦儿成不成家关你何事?”
宋酒并不在意杜氏是什么神情,“如果二位不想让一个小小的丫头做儿媳的话,还是趁早给三哥寻一门亲事要紧。我言尽于此,信不信随意。”
回到浮翠居,婢女上来禀报,说是秋遥在这里等候多时了。
宋酒快步进去,果真见秋遥坐在房中。
秋遥将汤婆子递到她手中,问道:“大夫人的事情处理好了?”
宋酒抱着汤婆子钻到榻上,囫囵点头。“算是吧。”
“可需要我帮忙?我这些年多少攒了些银两,兴许能帮大夫人解燃眉之急。”
“不用,伯娘说她自有办法。”宋酒饮了一口热茶,肺里才暖起来。“大伯这些年做生意赚了不少,伯娘不会天真的将银两藏在家里。”
秋遥在一旁拨弄着琴弦,含笑道:“真不知这宋家还有多少事是你不知道的。”
“这我哪里知道,完全是靠猜的。我好歹做了这么多年的生意,换作是我,也绝对不会将银子藏在身边。”宋酒靠在榻上,颇为怀念在临安的日子。“现下想来,还是在临安好!”
秋遥噗嗤一笑,“那你可还回去?”
宋酒沉吟:“自然是要回去的,我娘还在临安等我呢!”
“我跟你说句掏心掏肺的话,你可别恼我。”秋遥撑着脑袋和宋酒说话。
宋酒将自己裹成一团,像个粽子似的坐在榻上,模样很是滑稽。“你只管说,我不恼。”
“你那当县令的父亲是否脑子有些问题?他不念夫妻情分与你母亲和离,这我暂且不多做评论,但是他又将你和七郎君过继给大夫人,我就不大明白了。难道只三郎君是他的血脉,你和七郎君就不是了吗?”
宋酒以为秋遥要说什么,原来是替自己抱不平,笑了笑:“有什么稀奇的,一样米养百样人,他将我们过继了也好,省得日后我做起事来有所顾忌。”
“你是指你六姐的事情?”秋遥正了正身子,“妤娘昨日都跟你说了些什么,回来的路上我见你和素日不同,又不好问你。”
“就是提供了一些证据,旁的没有什么进展。萍秋同我说过,乌二娘也许还活着,昨日将这事说与妤娘听的时候,她也不确定。当初妤娘被小李氏支出去买东西,回来之后连乌二娘的面也没见着。”
“如果乌二娘还活着,你猜她会在哪儿?”
宋酒摆头,“这种事情向来只能看天意,我们越是期待,结果反而会令人失望。顺其自然吧……”
正说着,外面忽然稀里哗啦的落起雨来,一点预兆也没有。
秋遥起身去推开一扇窗,伸手去接了一两滴,回头对宋酒笑道:“看来下雨这种事情也得看天意,谁也不能预见今日要下雨,可他偏偏就下了。”
宋酒仍旧裹着被子不肯下榻,支着脑袋看了一眼外头下不长久的雨丝。“放心,这点儿雨量一会儿便结束了。冬日的雨和夏日的差不多,来得快去得也快。”
秋遥便关牢了窗子,又回到古琴前坐下,随意弹了一首曲子。
宋酒难得闲下来,虽然她不大爱听这些高雅的东西,但秋遥爱弹,索性就闭眼听上一回。
枫林居的那一场大火就好像这一场雨,来得快去得也快。人们不会刻意去关心一场雨来得如何,但对突如其来的邪火可就不同了。
事后,几房的人个个都按兵不动,唯沈氏次日找来工匠,开始修缮自己的屋子。
第一百五十四章 :被盗
枫林居被一把大火烧了之后,这一大家子暂且安生了几日。但好景不长,总有人嫌日子过得太安稳,非要找些事情来做一做。
宋酒此时正坐在静得堂老太太的屋中,手里抱着貂蝉,眼眸低垂,极其认真的听着小李氏一家三口在老太太面前哭诉。
哭诉的内容大约是她李家世代传下来的免死金牌被偷了,而且那金牌还是先皇在世时御赐之物,丢了会被砍头之类云云。
老太太起先是不信的,免死金牌这种东西,小李氏只在进宋家门的第二日拿出来给众人看过一眼,后来便不再众人眼前出现过了。再者免死金牌可是皇家之物,哪个胆大不怕死的敢去偷?
但见小李氏带着宋锦泽和宋锦瑶在她眼前哭个没完,那伤心的程度几乎到了如丧考妣的程度,老太太也不得不信了。
“你先别急着哭,先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说来。”老太太到底是个沉得住气的人,被小李氏三人这一哭闹,竟然还能如此沉稳的讲话。
小李氏擦擦泪,在宋锦瑶和宋锦泽的搀扶下站起身,才一耸一耸的说道:“前儿我突然想起许久未曾擦拭金牌,就让兰秋取了出来。母亲您也知道,当初我爹将这金牌送给我当嫁妆,自然是希望怀珉不顺时能有个退路。那日擦拭完金牌之后,因着家里进进出出的全是工匠,有时声音弄得大了些扰得人心烦,我便去吩咐了几句。回来之后我也没想起金牌的事情,等今日记起,再问兰秋时才知道金牌不见了。”
老太太沉吟片刻,“前前后后可都找过了?也许是锦瑶见金牌好玩儿,拿去耍耍也不一定。”
宋锦瑶一听老太太点自己的名,连忙道:“祖母,锦瑶并未动那东西!这几日母亲事多,我不忍去叨扰所以一直待在房里。”
老太太见不是锦瑶,遂看向宋锦泽。宋锦泽也是摇头,说自己极少去汲雪楼,就是去了也只是陪母亲说说话,根本见不着金牌的影儿。
“那可就奇怪了,旁的人又不常去汲雪楼,为何金牌会不见?”老太太自然的皱着眉头,心里却是洞晓了小李氏的意思。
小李氏的院里丢了东西,自然会先拿自己院里的人开问。能在汲雪楼里解决的事情自然不会闹到她这儿来,来了便说明是被外人所盗。
老太太心中一沉,面上不大高兴。这件事说大了可是杀头的罪,免死金牌虽然是先皇赏赐的,但到底是皇家的东西。要是被有心人知道,拿到圣上面前一说,那老太爷和宋家不得一落千丈?
往小了说,此事也不能不了了之。小李氏虽然是宋家的媳妇,但她身后还有一个华王府的娘家撑着,要是她向娘家的人多两句嘴,宋家的日子也不能好过。
一时间,老太太心上、脑子里乱成一团,这等与家族安危牵扯上的事情该由老太爷处理的,但是老太爷眼下远在帝京,远水哪里救得了近火。
小李氏见老太太不发话,催问了句:“母亲,您倒是给儿媳出出主意啊。要是这件事儿泄露出去,恐父亲和怀珉在京中难做。虽说怀珉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但父亲还留在京中呢。”
老太太一听,混沌的脑子顿时拨开云雾见青天。是了,老太爷还在帝京,无论如何她也不能害得老太爷在朝堂上失势。“那你先说说,你想怎么查?”
老太太不是吃素的,既然小李氏能闹到她这儿来,肯定是有了怀疑的对象。
小李氏两眼一瞟,目光从二房、三房那边转了一圈,才到宋酒这边。宋酒和沈氏、蒋氏坐在一处,也不知她是想看谁。
小李氏嘴角一扬,眼珠子几乎要翻到了天上,只看见一团灰白的眼白对着她们。
宋酒捋着貂蝉的毛,思索着等会儿要是小李氏栽赃陷害自己,自己是否应该放貂蝉上去咬她。
“其实儿媳是这么想的,偷金牌的人一定是有急用才会出此下策。我们家近来也出了不少事情,再说这不是要到年关了么,一个院多多少少需要打赏什么的……”小李氏不明说,只一个劲的在老太太面前绕弯子。
宋锦泽站在一旁,像是掐准了时机开口:“前几日大伯娘的院子不是被大火给烧没了么……”
宋酒转眼去看宋锦泽,他此时的神情是何其的天真,就像孩子一样童言无忌。可惜他已不再是童言无忌的年纪,说出这话定然是有目的的。
老太太不傻,听了宋锦泽的话,看了他许久。直到宋锦泽幡然领悟,一拍脑门说道:“是孙儿说错话了,孙儿不该怀疑大伯娘的。伯父是做生意的,何愁没有银两来修缮屋子。”
杜氏正巧在这个时候插话:“那可说不准,我听说大哥这些日子不知跑到哪里去了,丢下四处的生意不管,眼下正有两三家的小二在闹事呢。”
老太太看向沈氏,脸色灰沉沉的,像极了外面的天色。“芙灵,可有此事?”
沈氏见瞒不住,只好点头。“是有此事,不过九儿她昨日已经去瞧过了,说是做事的小二没了主心骨,一时想不开而已。”
“玉姝去看过?”老太太显然是没想到宋酒会做这样的事。
宋酒点头,“我在临安也是做生意的,大伯的其他几处生意虽不是酒楼的,我尚能应付。”
老太太像是送了一口气,一连说了两个好字。
“可是大伯的生意确实受了影响,收益大概也不如从前。”宋锦瑶在一旁小声的说了句,声音不大但是老太太能听见。
宋酒此时就想放貂蝉去咬眼前的这三个人,如此想着,她也真这么做了。
貂蝉虽然平日里懒惰,但不至于丢了猫的尊严,每日少不了要磨三回爪子。宋酒一拍它的背,它一个躬身扑到了小李氏的身上。
小李氏大惊,尖叫了一声,将貂蝉甩开了。
貂蝉在慌乱中划了三人一道口子,得意的跑回了宋酒的怀中。
“玉姝,你养的畜生怎么不看好!”宋锦瑶怒气冲冲的到宋酒的面前。
宋酒含笑道:“八姐你也说它是畜生,畜生的脾性我可不懂,自然管不住!这和画画是一个道理,画人画虎难画骨,你看着是这个模样,哪知他内里是什么模样?二婶婶方才的意思我大概也听懂了,无非是说伯娘动了邪心偷了免死金牌。”
第一百五十五章 :怀疑
小李氏两手环抱,两串豆子大小的珍珠项链在她的胸前晃荡着。“诶,玉姝你可不要乱说。我几时说怀疑大嫂了?你说这话可要拿出真凭实据来!”
宋酒倚在圈椅中,百褶裙的下摆垂在地面上,貂蝉正抓着百褶裙的一角玩耍。“二婶婶,你和大哥八姐一唱一和的,难道不是在怀疑伯娘么?二婶婶真当这一屋子的人是瞎子和聋子么?”
小李氏面色一僵,嘴努了努,没说什么。过了一会儿,她一手像拍苍蝇似的一挥,撇嘴道:“眼下这个家里就只有大嫂那儿缺钱用,我第一个怀疑到她身上也是正常。如果这事儿摊在二房、三房身上,你们第一个怀疑的也肯定是大嫂。”
二房和三房的人都低头垂眸不发言。
“看吧,你们不说便是默认了!”
蒋氏实在看不惯小李氏那趾高气扬的样子,禁不住开了口。“四弟妹,大家好歹是一家人,一定要将话说得这么难听么?眼下证据都没找着,你就冤枉大姐,恐不大好。”
小李氏虽然是笑着,不过那一边嘴角向上,一边嘴角向下,颇为有趣。“哟,什么时候妾室的人也敢来和正妻说话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大房的正妻是你蒋二娘!”
蒋氏以前的嚣张气焰也不比小李氏差多少,此时被小李氏一激,身子已经上提,要起身和她理论。
沈氏暗中拉住蒋氏,朝小李氏说道:“四弟妹,淑鱼没有资格和你说,那我可有?”
沈氏之所以拦住蒋氏,完全是不想她在老太太面前丢脸。自打老太太的病好了之后,沈氏就时常带着蒋氏去老太太房中尽孝。也亏得秦玉露在离开之前真心实意的劝了老太太一回,蒋氏才勉勉强强能在老太太面前露脸。这些日子,蒋氏已经能在老太太那儿说上几句话了,可不能因为小李氏而功亏一篑。
“大嫂,发生了这种事情,我也不想的。但那毕竟是先皇赏赐的东西,丢了,我们一家的性命都赔不起。大嫂如今正掌家,想的也比我们这些小的多,应该明白这其中的厉害。如果不是大嫂或者大嫂身边的人拿的,还请让我搜一搜你的屋子。”
沈氏啜了一口茶,慢条斯理的说道:“四弟妹恐怕还不清醒,我那屋子早就让大火给烧得干干净净,哪儿还有地方藏赃?”
杜氏在一旁又插话:“不是还有蒋二娘那儿嘛!”
蒋氏愤而拍桌,“二弟妹,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杜氏盈盈而笑,“没什么意思啊,只是为四弟妹提供一个线索而已。”
宋淮宥皱着脸开口:“你们也别在这里吵了,既然是丢了东西,就该每一房都查。只查大嫂的枫林居颇有针对之嫌,还是每一房都查一查,以示公正。”
宋淮臣也开口:“母亲,儿子以为这样最好。”宋淮臣虽然看不上宋淮宥,但是二哥这个提议他还是赞同的。他向来是对事不对人,只要有理,他都可以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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