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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临安-第1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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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由我来保管!”
“诶!”宋酒去抓,没有抓到。
“钱改容,那是我的药!”她还要带着它去漠北。
钱改容将瓷瓶揣进怀中,说道:“我知道是你的药,等你需要的时候我再给你。你以为你去漠北的事情能瞒得住我?”
宋酒不用猜也知道是窦小六泄的密。
“我随你去漠北。”
宋酒拧了他一把,“你疯了?大理寺的寺丞之位不要了?”
“不要了。”钱改容拖着她往王家走去。
王之焕离开之前来找过他,让他一定要看住她。
他知道宋酒一定会忍不住,偷偷开溜。是以他向大理寺卿告假,打算陪着她去漠北。
与其待在京城等她的消息,不如跟随她一起去,倒还安心点。
宋酒抢了一路,始终没有从钱改容的怀中拿回瓷瓶,只得认栽。
“你什么知道我要去漠北的?”
钱改容瞅了一眼她发间的金簪,道:“刚过不久。”
那铁定是窦小六无疑了,她开始考虑去漠北要不要带上窦小六了。
“你的簪子……”钱改容顺手将簪子拔了下来,在手中转了几圈。
宋酒问:“有什么问题?”
钱改容眉心舒展,替她簪了回去。“没什么,很称你。”
过了一会儿,等宋酒的注意力不在簪子上了,他说了句:“往后少收一些这样的礼物。”
第四十四章 :心机
原是准备尽快离开京城的,谁料想五皇子竟然亲自登门造访。
不过来造访的对象并不是宋酒,而是王家。
来自然是低调的来,谁的排场敢大过上边的那位?
饶是如此,王家的人依然不敢怠慢,唯恐有什么地方做错了,惹得五皇子不高兴。
王家的人似乎对五皇子是有意见的,去大厅的路上,宋酒还能听见底下人叽叽咕咕的说道五皇子的闲话。
王家的人也不知道是什么风把五皇子吹来了,战战兢兢的全部守在大厅中等候他的到来。
等人全齐了,宫中的内侍才高唱:“五皇子到!”
宋酒站在最后面,一定得是前面的人都弯下腰去了才能看见她。
远远的瞧见一抹深紫从门前晃过,一步一步地晃到众人的眼前。
五皇子已过而立之年,一副外强中干的模样。
不知道是不是左等右等,没把皇帝等死,见皇帝还能活上好几年,疏于对自己身体的管理,养成了一副外强中干的样子。
听说五皇子的府上娇妻美妾不少,万花丛中过,也难怪体虚。
“都免礼吧。”
声音虚浮,不大踏实。
王家老一辈的人位列最前,埋头不怎么说话。
五皇子的目光在人群中搜寻了一会儿,问:“怎么不见王之焕呢?”
原来是冲着王之焕来的,看来是听到了什么风声。
王之焕的爹王沛拱手恭谨地回话:“犬子近日身子不大好,臣担忧他再这样下去不能为朝廷分忧,就将他送到别院疗养去了。事出无奈,还请五皇子宽恕则个。”
五皇子长长的哦了一声,颇有些上级来看望病人家属的架势。“即使如此,我也该向父皇进言,让父皇知道王家的一片忠心。”
王沛连道不敢。
一干人等动也不动,等着五皇子发话,好让她们各自散开。
五皇子也是见惯了这样的场面,略微和王沛客套了几句,便让众人随意。
宋酒跟在几位夫人的身后,打算趁着没人注意的时候离开。
“听说贵府如今正住着一位贵客,还是和我那十三弟相识?”五皇子单细的眼皮在女子的行列中睃巡,似乎在找某个人。
宋酒甫一走到门边,心中咯噔一下。
呵,声东击西,原来五皇子玩儿的是这一招。
王沛也在女儿家的行列里看了两眼,却没有找到,因为他没见过宋酒。
王夫人却是见过的,便遥遥一指站在门边的宋酒,道:“五皇子既然问起,宋娘子应该来见一见的。”
宋酒自知躲不过,硬着头皮转过身来,慢吞吞的走到五皇子面前。
五皇子那油腻腻的眼神在她身上爬过,她心底一阵恶寒。
“草民宋君清见过五皇子。”
对外,她仍是自称宋君清。
宋酒这个名字也只有认得她的几个人才知道。
五皇子摸着下巴,沉吟了一会儿,道:“果然是个不俗之人,难怪和十三弟私交甚好。起初我听着这名字,以为是哪家的翩翩少年郎呢。”
宋酒不想和他寒暄,只低着头作谦虚样。
五皇子的来意,谁也摸不清。
要说他是来确认王之焕在不在家,可他只问了一两句就不再问了。
要说他是打算挖祝虞的墙脚,可说的话听着总觉得怪怪的。
她听王之焕提过一两句,五皇子对皇位是势在必得的,现下看来有那么一点苗头。
虽然他这些话都没在问到点子上,暗里却透露了他的意向。
五皇子需要王家的帮助,他要趁着祝虞还没有对王家下手,争取把王家整块肥肉抢到手。
他之所以这么急,完全是因为听到她住在这里。而她和祝虞又交情,万一她哪次不小心提上那么一句,兴许祝虞就来借助王家的势力了。
防患于未然,五皇子这些年可不是白浸淫在皇宫。
五皇子见宋酒对他的问话很是敷衍,问她什么,她只回答个三分,其余的七分都是掺了假的。
难怪探子回报的消息说宋酒是个狡诈的商人,确实不假。
他找了许久的证据,始终找不到她和樊楼有过什么大的来往。
京中的人都在传宋酒和樊楼幕后的东家有着不为人知的关系,她大官人的名号之所以能在京城风传,一方面是因为钱改容的名声,另一方面便是和樊楼有关了。
樊楼可是京城最大的酒楼,每年的开销上万,来往银钱堪比国库。
如果宋酒当真和樊楼的东家有牵扯,那么十三弟无疑是找到了最强悍的支撑。
五皇子眯着眼瞧了宋酒很久,心中认定了宋酒是个棘手人物,一定要想办法弄到手才是。
“林欢,你过来一下。”五皇子朝厅外的随从招手。
一个身材纤瘦的男子快步进来,脚步无声。
宋酒暗中呼了一口气,终于能够休息了。
她微微扭动弯到僵硬的脖颈,却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
那人似乎也注意到了她,愣愣的站在一边盯着她看,忽视了一旁说话的五皇子。
宋酒冷哼。
林路桓,没想到你还没死啊。
流放三千里,你竟然逃到了京城,还改了名字。
“林欢!”五皇子不满的喝道。
林路桓一回神,一副伏低做小的奴才样。
“殿下吩咐。”
五皇子挑眉冷笑:“看美人也要分场合,宋娘子是王家的座上宾,岂容你这样放肆!”
林路桓的腰又弯了一成。
“五皇子息怒,小的只是觉得这位娘子看着眼熟,在确认罢了。”
“那确认完了?是你认得的人吗?”
宋酒仍是低着头,嘴边却是笑着的。
林路桓要是敢说认识,她一定会让他再流放个三千里。
“是小的认错人了,普天之下长得相像的人何其多,方才是小的失仪。”
五皇子不耐烦的摆手,“下去下去,别在本皇子面前碍眼!”
林路桓临走时瞟了一眼宋酒,那一眼意蕴很是深刻。
“五皇子,臣近日得了一幅墨宝,久闻五皇子在鉴赏方面颇有造诣,臣想请五皇子移步一观。”
说话的是王沛的兄弟,宋酒没见过他,便不知道姓名。
五皇子有意,随着那人走了。
宋酒这才算真正的解脱了,快步离开大厅,往后院走去。
看来她得赶快离开才行,再迟了些,怕是朝堂上的人都要来王家坐一回。
第四十五章 :夜出
抄手回廊的拐角处,林路桓抄着手似乎是在等她?
宋酒想起当初让林路桓流放三千里,简直太便宜他了。
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方法,原本他是被流放到南方的,却跑到了北方来。
而且还攀附上了五皇子这么一个人物。
宋酒直接无视他。
“宋……”
剩下的一半堵在喉中。
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称呼这个女人,这个人的身份何其多。
在临安的时候她叫宋酒,眉眼长得很像一个人。可就是这个人,让他背上了杀人的罪名。
人分明不是他杀的,凭什么要把他流放?
宋家的女人真是碰不得的,阿宋如此,宋雪滢亦是如此。
宋雪滢那个女人已经死了,可还要眼前这一个。
他只是没想到眼前的这个人就是这些日子在京城很是闻名的宋君清,也是户部尚书的孙女。
原来她在临安的时候都是在演戏,演得是那样惟妙惟肖,让他信以为真。
“你不打算解释一下?”林路桓冷声冷气的问道。
宋酒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奇怪的人,笑问:“向你解释什么?当初在府衙中,你不都招供了么?还想要我解释什么?”
“你明明是户部尚书的孙女,一个在永嘉,一个在临安,怎么也不可能走到一块儿去。”
林路桓当时是一团乱,根本没有理清思路。等到他一路辗转到京城,在五皇子手下历练了一阵,才想起了以前的种种。
原来那个时候他竟被一个女人给耍了!
宋酒嗤道:“我是不是户部尚书的孙女,关你屁事!”
对待林路桓这种渣滓,宋酒觉得根本没有必要和他好好说话。
林路桓看他不可一世的嚣张样,一把拽住她,咬牙道:“宋君清,你欠我的,我一定要你十倍偿还!”
宋酒唇角一勾,讽刺一笑。
“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林路桓,你连名字都改了,还说什么十倍偿还?哈哈哈……也不怕说出去被人笑话!”
林路桓的脸色越来越难看,面部神情已经扭曲。
“在人面前伏低做小的感觉如何?”宋酒奋力甩开他的掣肘,那肮脏的手要是敢一直抓下去,她一定会卸了它。
“当初你要是真心对待阿宋,如今你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你说,这是不是叫自讨苦吃,自作自受?”
她嘴角的笑很是讽刺,刺得林路桓的眼生疼。
眼下他不能把宋酒怎么样,因为他是五皇子的人,做什么事情都会牵连到五皇子。
五皇子是他的靠山,只要五皇子不倒,他什么时候报仇都不晚。
“宋君清,你等着!”
林路桓是有恃无恐的,因为他是文人。皇家先祖有遗训,不得杀文人。
若是此次没有见到他,他兴许能够安稳的活下去。
可是他偏偏要到她的眼前闹腾,这就怪不得她了。
只要她想,皇家杀不得文人,她杀!
“慢走,不送。”
宋酒没有心思去送林路桓,他不值得。
回到院中,王琢抱着一只狸猫站在月门边等她。
狸花猫直接从王琢怀中跳到了她的身上,喵喵直叫唤。
“貂蝉?”
宋酒清楚的记得貂蝉被她留在了永嘉,上回带忍冬出来的时候也没见到它。
原来这家伙跑到了这里来。
“娘亲认得它?”
王琢两只眼睛亮光光的,好奇的盯着她。
宋酒笑着点头,“貂蝉原是我在永嘉养的,不知什么时候跑到这里来了。”
“娘亲还未到王家的时候,阿爹在街上抱来的!”
貂蝉邀功似的舔舔她的手指。
宋酒板着脸,拍拍它的脑袋。“瞎淘气。”
貂蝉又重了,宋酒抱着它的时候明显感觉到吃力。
“娘亲,听小六说你要去漠北?”王琢仰着头问她,眼中能明显看到不舍。
宋酒亲切的摸摸他的头,问:“怎么,想跟着去?”
王琢点头,很殷切。“爹去了漠北,你也去,那小六一定是要跟着去的……家里就只留下我一个人……”
“那我把窦小六留下来,陪着你,如何?”
“真的?”王琢欣喜的眨着眼,眼中光亮更甚,但光亮一下又淡了下去。
“可是小六似乎不想留下来,而且娘亲一个人在外面,得有个人在一旁照料着。”
别看王琢年岁不大,心却和一个成年人一般大。
“这你大可放心,钱寺丞会陪着我去!”
宋酒牵着他进了院子,貂蝉自己跳下地去,很快不见了踪影。
王琢一听钱改容要跟着去,顿时就起了阻拦的念头。
钱改容对宋酒的心思,王琢可是清楚得很。
要是让钱改容跟着去,那还得了?
“娘亲,你还是带上窦小六吧。钱寺丞公务繁多,就不劳烦他了。”
宋酒也想,可是她的药被他攥着,只能听命。
“对了,方才我看见有个人和娘亲在说话,似乎很凶的样子。娘亲,他是你的仇人?”
“算不上仇人,顶多就是个碍眼的。”
对宋酒来说,林路桓出现在京城是一个变数。
林路桓搅和进了五皇子和祝虞的皇位争夺战中,难保不会将她牵扯到其中。
她不想掺和到这些事情里去,一点也不想。
窦小六从屋里兴致冲冲的出来,“大官人,行礼都打点好了!咱们什么时候出发?”
“不急,等夜深人静的时候再走。”
青天白日的离开,会引起很多人的注意。
再者钱改容应该有无声无息出城的办法。
……
是夜,没有月,四下是一片黑。
钱改容早早的就等在了王家的后门,身后停着一辆马车。
宋酒带着窦小六悄悄出了府,无人注意。
“都打点好了?”
宋酒轻声问他。
钱改容接过她手中的包袱,扶她上马车。“今夜守城的人与我相熟,出城时不会有人彻查。”
宋酒略略放了心,三人进了马车。
驾马车的是钱改容的亲信,技术极好,一路没有任何的颠簸。
出城门确实没有花费多少时间,等宋酒出了马车时,京城夜市的喧嚣已经被抛在了身后。
终于出来了!
“大官人,我们往哪儿去?”窦小六翘着嘴,一下子摸不着北了。
来接应他们的是另一驾马车,负责驾车的车夫很有经验,笑着对窦小六说:“去漠北的路,我熟得很!只管交给我!”
第四十六章 :走失
一路紧赶慢赶,三人终于到了漠北的边界。
许多年未曾来漠北,关于漠北的记忆,宋酒就只剩下漫天的黄沙,其余的总是被一抹昏黄的日影给遮挡住了。
窦小六从未见过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的场面,一路上都在哇啦哇啦的欢呼。
同样是没有见过漠北风景的钱改容就要比她淡定许多,只是淡淡的笑看窦小六精神不正常的样子。
“小六,一会儿嗓子喉干了可没有水给你喝!”宋酒威胁道。
窦小六立马就安静下来。
在大漠,水尤为珍贵。窦小六宁愿三天三夜不说话,也不能少了水喝。
“大官人,咱们还有多久才能到军营啊?”
一路舟车劳顿,窦小六几乎没有睡过一次好觉,要是再不能让她到床板上躺着,她全身的骨头都要散架了。
宋酒也是疲累,但还能咬咬牙坚持住。“快了,后日大概就能到。”
她没有说的是,从这里到漠北,中间必须要经过一个要塞。
要塞是不受朝廷管制的,往来的商人、行客都会在那里歇脚。但那个地方同样是马贼的聚集之地,一不小心极有可能送了性命。
这些年漠北与外敌看着相安无事,实则暗里有许多冲突,这些都是漠北的官员没有上报给朝廷的。
大兵之后必有凶年,其实小场的战役也可能危害到百姓的生活。
这些日子宋酒从负责赶马的车夫口中得知,漠北近几年被搅得民不聊生,好些能打能抗的汉子已经落草为寇,专门做起了打劫过往商人的生意。
他们看谁带的货物多,而且是那种嚣张跋扈的架子,便会趁着月黑风高将他们的财宝洗劫一空。
如今到漠北做生意的商人对他们是闻风丧胆,宁愿贴着边走官道,也不愿从这里过去。
当然,要走官道也是不容易的。
商人们要通过官道旁开辟的小路,就得上缴买路钱。一来他们能免于马贼的骚扰,二来若是有个万一,还有官府的人负责保护他们和货物的安全。
但不是所有的商人都走得起官道,要是上缴的银钱不够官员定下的规定,他们就只能冒险走这条险路。
中途休息的时候,钱改容趁窦小六不在旁边,悄声问宋酒:“怎么不走官道?”
钱改容是京中的官员,按道理是可以走官道的。但宋酒心中还有一个计划,早在王之焕来之前就已经酝酿好了。
不出意外的话,王之焕应该能解决此事。
“如今不适合走官道,何况这条路我比较熟,没有大碍的。”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还不见窦小六的身影。
“小六怎么去了这么久?”
宋酒有些心急,太阳快要入地,窦小六对漠北的环境不熟悉,会不会是走丢了?
钱改容是初来乍到,窦小六不见了,他心里也急,但不能表现在脸上。若是此刻连他也慌了,宋酒岂不是会更慌?
“再等等看,若是一会儿再不回来,我们去找找。”
眼下也只能这样了。
浑圆的太阳的一半已经没入地平线,大漠里渐渐吹起了凉风。
一半暖一半凉。
“不成,再这样等下去,窦小六很有可能会越走越远!”
宋酒决定马上就去找。
钱改容转身从马车内拿出一件斗篷,吩咐了车夫几句,快步跟上她。
寻了好一会儿,依旧不见窦小六的身影。
窦小六虽然贪玩儿,却也不是这么没有节制的人,能跑到哪里去?
难道是被路过的马贼给掳走了?
方才他们没有听见成群结队的马蹄声,不排除只有一两个马贼的可能性。
钱改容拉着她的手,紧紧的攥着。
“改容,你太用力了。”宋酒皱着眉头,动了动被他握得麻木了的手指。
钱改容的目光警惕的观察着四周,“君清,我怀疑窦小六很有可能是被马贼掳走了。”
与她的想法不谋而合。
“你抓紧我,要是有什么突发状况,我不至于将你弄丢。”
宋酒轻轻一笑,原来他是为了这个。
很少见钱改容有这样认真的神情,上一次见还是在临安的时候。
遗憾的是从未见过他审查案件是什么模样。
“你放心,我走不丢的。你忘了,我救命的药还在你那儿,就算是为了活命,我也会死死的缠着你!”
钱改容被她的话逗笑了,低声喃喃:“你若是能一辈子缠着我,就好了。”
“什么?”
宋酒没听清他的话。
“没什么。”钱改容从腰间扯下一根束带,将两人的手拴在一起。
宋酒不解,攥得已经都紧了,还要拴着?
钱改容解释道:“这样保险一点。”
天色很快就全部暗了下去,四周的风开始肆虐。
宋酒终于明白钱改容为何要将他们拴在一起了,她忘了漠北的夜里是要吹大风的。
大风一起,黄沙漫天,厉害的要直到天明才能结束。
再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他们只会越走越远,越会往大漠的深处走。到时候非但找不到窦小六,两人还有可能把性命交待在这里。
和钱改容商议过后,两人决定往回走。
新的问题来了,来时的路在何方?
一路过来,并没有什么能让他们标注的东西。
他们就这样迷失在大漠中了。
宋酒觉得自己是越活越笨了,以前明明来过一次,这些事情怎么不知道注意呢?
钱改容替她披上斗篷,问道:“你来漠北的时候几岁?”
“十岁。”
“十岁也不可能将所有的东西烂熟于心,我七岁的时候,记得最清楚的事便是打破了父亲最珍爱的方砚。”
宋酒笑问:“因为被责罚了,所以记得格外清楚?”
钱改容摇头,握着她的手在沙地上慢慢行走。“打破方砚是其次,在此之前我已经让父亲生气了。”
“我以为你从来不会做错事。”
“人非草木,从前我就是挨着板子长大的。”钱改容说的云淡风轻,仿佛往昔挨的板子都不是打在他的身上似的。
“父亲对我期望很高,将来钱家总会交到我的手中。以小看大,只要我走错一步,钱家的将来很有可能会毁在我的手中。”
“钱家的郎君众多,为何全要将担子压在你的身上?”家族事业向来是传长不传幼的,钱家这么做很不符合常理。
第四十七章 :石窟
钱改容转头看向她,道:“钱家掌家人的位置,都是轮流坐的。本来钱家的事务早应该交到我的手中,但我一心扑在案件上,父亲为了照顾我的心意和钱家的将来,不得已将担子扛到了自己肩上。”
宋酒不知道钱家原来还有这样一段历史,以这样的方式管理一个大家族,江南钱氏竟然能屹立不倒,真是奇迹。
四野忽然狂风大作,卷起漫天的黄沙。很快大风就形成一条粗长的风柱,似乎要撑破天地,毫不留情地朝他们冲过来。
“跑!”
钱改容大吼一声,拉着她飞快地往风柱的左面跑。
她听见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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