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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临安-第1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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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审问宋琦的时候,宋酒也去了。
宋琦看她的眼神还和上午看到的一样。
种卿咳了两声,道:“因宋将军和那位娘子与你有亲属关系,就由本将军来审问你。”
宋锦承和宋酒坐在一边,相视一眼。
“听说你和令堂在一块儿,请问令堂如今在何处?”
宋琦埋着头,“我们走散了。”
宋酒偏着头想去观察他的神情。
杜蒹葭可是宋琦的生母,如果他们真的走散了,宋琦不会说得如此平淡。
要知道,宋琦为了杜氏能名正言顺的回到宋家,背地里可是下了不少苦功。
“宋琦,你把头抬起来。”
宋琦应声抬头,看向她,笑问:“九妹不信我?”
“你怎么会跑到漠北来?”
“呵呵……”宋琦低声笑了,泛白的嘴皮裂开,渗出一些小血珠。
“从永嘉逃出来之后,被潜伏在永嘉的小夏人抓到了漠北。”
永嘉会有潜伏的小夏人?
见她一脸深沉,宋琦无所谓的继续说道:“信不信随你,如今我能活着回到漠北,已经算是大幸。”
之后,种卿又询问了一些其他的内容。宋酒觉得都不可取,悄悄退了出来。
都说浪子回头金不换,可她觉得宋琦的回头似乎回得很巧合。
小夏人这几日一直窝在军营里,既不出来叫阵,也没发现他们有什么令人怀疑的举动。
她忽然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危机感。
夜里,营帐外燃起了火把。营帐内也点着灯,一帐通明。
听说宋琦被关押在离主帐最远的一个简陋的营帐,食物和水照样供给,就是得将他绑起来。
从敌方逃回来的人,难保他不是敌方派来的细作。这是在军营,而且大敌当前,万事都得小心。
王之焕、宋锦承此时都在种卿的营帐中商议此战该怎么打,打更的梆子想了三下,他还未回来。
宋酒等得困了,便熄灯睡下。
不知什么时候,营帐外突然响起了厮杀声。
黑暗中有人冲到了她所在的营帐。
她警觉的从枕下抽出匕首,翻身滚到了地上。
那人嚯的掀开被子,发现没人,发疯似的提着大刀一阵乱砍。
她屏气凝神,想着该如何逃走时,匕首不知道碰到了什么东西,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她的位置被发现了!
黑暗中,她只看见一把银晃晃的大刀对着她的脑袋劈下来。
没等刀刃落下,那人已经倒在了地上。
帐内突然燃起了火光。
王之焕握着长剑,喘着气望着她。“没事就好!”
鲜血顺着他的手臂往下流,滴落在手中的长剑上。
“之焕!”
王之焕就这么毫无防备地倒在了她的怀中。
而死在一边的人,正是宋琦。
“我说过,再让我碰见,就死……”
他倒下之后说的话,是对已经断气的宋琦说的。
军医训练有素的进来,快中有稳地替王之焕处理伤口。
宋锦承站在她的身边,道:“夜里突然闯进来一批小夏人,他担心你出事,一路厮杀过来。”
“人是宋琦带来的?”
宋锦承声音一冷,“十有八九。”
宋酒攥紧十指,面无表情的问:“可有活口?”
“有两个。”
她大步走出营帐,连外衣也忘记披上。还是宋锦承替她拿了出来,大手一挥披在她身上。
活口被绑在了营帐的空地上,围着三层的将士看着。
见来的是一个女人,小夏人讽刺的笑了。
“你们国家是没有人了吗?竟然派女人出来审问我们,哈哈哈……”
“噌!”
一道银光从那两个小夏人的脸上划过,刮下了一层皮,垂在下巴的位置,摇摇欲坠。
“啊!!!”
小夏人痛呼,惨叫声惊破天际。
宋酒毫不怜惜的将匕首上的鲜血蹭到他们的衣服上,唇角浮现一丝寒浸浸的笑。“一个女人照样能要了你们的狗命!”
“女侠饶命啊!饶命啊!”
军营的将士活捉了俘虏,却不能对他们怎么样。军令如山,他们得遵守。
可是她不同,她只是一个百姓,杀了他们又不违反军法。
“说!宋琦和你们是什么关系!”
她伸出匕首去挑动他们脸上的皮,痛得两个男人直落泪。
“我说……我说!”
第五十一章 :狡黠
小夏人并不是什么硬骨头,眼下他们性命难保,为了求得短暂的安稳,便把宋琦给卖了。
“他在几个月前投靠了我们的首领,说只要我们给他丰衣足食的生活,他就能让漠北成为夏国的领地。”
宋锦承朝着说话的小夏人踢了一脚,横眉冷对。“你的意思是,宋琦叛国了?”
小夏人瞧不起宋锦承这个将军,倒是对宋酒敬畏得很。他的目光看向宋酒,乞求道:“女将军,我们话也招了,可以放我们走了吧?”
宋酒朝着他们的右手狠狠地刺下去,一字一句的道:“你们伤了他的右手,我便废了你们的右手!”
噗嗤一声拔出匕首,宋酒吩咐身后的将士。“不得给他们救治!你们军师手上的伤,有一半可是他们的‘功劳’!”
显然,那些士兵们对小夏人并不怜惜,还巴不得宋酒一刀结果了他们。
“狠毒的女人!狠毒的女人!”
另外一个小夏人吼道:“你们国家的女人都这么不讲道理,你这女人这样,宋琦的母亲也是!”
宋酒本要离开,猛然听到他的话,掉头回来。
“你方才说,宋琦的母亲在你们那儿?”
“不过是个荡(和)妇,你这么关心?对了,你是个狠毒妇人,和她有得一拼!”
他这么说,宋酒大概也猜到了杜蒹葭在小夏人那儿所受的待遇了。
“好生看着。”
回到营帐,军医们已经撤走了,只留种卿一人坐在里面。
“听说你方才惩治了那两个小夏人?”
宋酒点头,“大哥打算按军法处置我?”
种卿闷声笑道:“我哪敢啊,要是动了你一根汗毛,这小子非得跳起来杀了我不可。”
宋酒走过去,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王之焕,心隐隐作痛。
“军医怎么说?”
“伤是小伤,就是这些日子操劳过度。在他休养的日子里,你好生照顾他吧,打仗的事我会和宋锦承商议。”
宋酒把种卿送出营帐,转身回来便听到帐外传来种卿的骂声。
“没良心的东西。”
等看到王之焕睁着的眼睛,她才明白过来,种卿骂的人正是王之焕。
王之焕方才的笑有些孩子气,显然他真的将种卿气到了。
“过来。”
宋酒笑着坐到床边,眼睛却盯着他受伤的右手看。
“一点小伤,不碍事的。”王之焕伸出手拉住她的小手,“今天是第三天了,你的药……”
宋酒伸出食指抵住他的唇,道:“你省点力气,我知道。”
王之焕轻笑,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
“眼下我受伤了,省着力气能做什么?”
宋酒脸一红,拍开他的手。“没个正经!”
“呵呵呵……”
王之焕用力一拉,她惊呼一声倒在了他的怀中。
“方才你说的话,能否再说一遍?”
宋酒嘴角一撇,这个人还得意忘形上了!
但想到他是为了救自己受的伤,心一软,还是开了口。
“我说,让你省点力气。”
他的手环抱着她的肩,下巴抵在她的鬓边,轻嗅着发间的香味。“不是这句。”
“那你说的是哪句?”
“就是你对小夏人说得特别霸气的话,我想听你亲自说。”
宋酒闭眼想了一会儿,她方才对小夏人说了很多话,王之焕到底想听哪一句?
王之焕有些失望,喃喃道:“当真想不起来了?”
他的唇开始在她的耳边乱动,不安分。
她灵机一动,原来他想听的是那句话。
“你们伤了他的右手,我便废了你们的右手!”
此时的温侬软语若是放在那两个小夏人面前,绝对是没有威慑力的。因为这只是说给王之焕听的。
“就是这句!”王之焕满意的笑了。
宋酒看着他含笑的嘴角,也跟着笑。“有这么好听?”
“好听,从你嘴里说出来的话永远都好听!”
下一刻,他的唇便覆了上来。
等等,这里可是军营啊!
可是王之焕哪有给她思考的机会,不消片刻就让她连反抗的机会也没了。
“王之焕,你是个混蛋。”宋酒气呼呼的噘着嘴,懒得去看他。
王之焕抿唇惬意一笑,“我是混蛋,你就是混蛋的夫人!”
“怪不得种卿出去了都要骂你,这里可是军营,万一被下属撞见……”
他的声威还要不要?
“我都不怕,你倒担心上了。”王之焕炫耀似的动了动受伤的右手,道:“如今我可是伤员,不是他们的军师。军师受伤了,师娘不来安慰一下,这合情合理吗?”
宋酒揪着他的下巴,看着他眼中狡诈的光芒。心道,果然王之焕就是个不要脸的。
“再看下去,你就得一辈子待在我的身边,哪儿也不准去。”
宋酒哼道:“你想得美!指不定我哪日就偷偷溜了,找个青山绿水的地方隐居,让你一辈子也找不到。”
王之焕的心跳停止了一下,即便知道她是在说笑,他还是怕这话会成真。
紧紧地搂住怀中的人,他深情的说道:“阿酒,日后绝对不能偷偷离开,尤其不能和钱改容一起。”
好端端的,他提起钱改容做什么?
“改容做他的大理寺丞,怎么会和我去隐居?亏你还是天下第一才子,脑子怎么这么不灵光。”
王之焕吻了她的鬓发,道:“他对你的心思,我一直都知道。”
但就算是知道了,他从未想过要拱手相让。
他的女人,日后的妻子,凭什么要让?
即便钱改容与他的关系不错也不成。
“那日在石窟,你是不是同他说了什么?我看这些日子他似乎在避着你。”
宋酒愣了一会儿,确实,她最近都没有看见钱改容出现在她的视线范围之内。
“能说什么,不过是让他在当上大理寺卿的时候请我吃一顿饭。”
她仰头去看他倔强的神情,忍不住笑出声。“你这心比女人的都多!”
王之焕抬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尖,宠溺的说道:“对着你,总要多长几个心,总不能被你吓死了。”
两人聊着聊着,她的困意渐渐上来了,伏在他的肩头睡了过去。
王之焕则是将她拥入怀中,轻轻替她盖上被子,掖好被角。
静静地看着她熟睡的容颜,似乎一辈子也看不够。
“小丫头!”
第五十二章 :耻战
小夏人的尸体还未被悬挂在两军阵前,敌方已经集结兵马踏着滚滚尘土来叫阵了。
他们似乎料到了宋琦带着这几个细作来刺探必定有去无回,第二日就风风火火地来了。
小夏人的首领带着一个皮甲帽子,虎视眈眈地骑在马上。
“种卿,有本事就下来与我单挑!”
等他叫完了,猛然发现城楼上还站着一个衣冠博带的男人,远远看去风姿万千。
小夏首领仰天长笑:“种卿,你们国家是没有男人了么?竟然派这么一个弱质男人来打仗!哈哈哈哈……”
他嘲笑的对象不是别人,正是宋酒。
“那个小夏首领好生嚣张!”窦小六忿忿不平道。
宋酒按住她激动的手,“战场上切莫冲动,以静制动才是上策。”
窦小六低低哦了一声,不再说话。
种卿身为主将,两手把在城墙的凹处,朝下面喊道:“乌卢尔将军,我中华向来讲究礼尚往来,你昨日送了我军一份大礼,我今日便送你一份当作回礼!”
种卿一挥手,四个将士两两一组,抬着昨日那两个小夏人的尸体过来。
“扔下去!”
漠北城的城墙净高就有四丈(约十米),一个完好的人摔下去几乎断气,何况是两个已经死了的人。
恐怕连尸体都要摔断。
四个士兵神情冷漠的把两具尸体推下城楼,只听砰砰两声。
是尸体坠地的声音。
“种卿,你有本事!”
乌卢尔将军拔出腰间的弯刀,朝身后吼道:“把她给我带上来!”
宋酒一行人两眼都盯着地方,提防着乌卢尔要耍什么花样。
很快,一个长相粗犷的副将骑着马将一个衣衫褴褛的女人从阵后拖了出来。
女人衣不蔽体,白得晃眼的肉(和)体在黑压压的甲胄中间尤为显眼。她的头发乱糟糟的,散落在两肩,隐约遮住了胸前的春光。
小夏人士兵贪婪淫恶的目光像是糖胶一般黏在女人的肉(和)体上,口水流了三千尺。
没有一个将士把那个女人当作人看,她在他们的眼中只是一个供他们玩弄的玩物。
乌卢尔朝女人的身上甩了一鞭子,女人吃痛跌倒在沙地上。
身上的隐蔽处顿时暴露在身后那堆乌压压的士兵眼中,他们个个都兴奋红了眼。
“站起来!”乌卢尔恶狠狠地对那个女人吼道。
即便是隔得远了,站在城楼上的宋酒等人还是看清了这一幕。
窦小六看不下去,背过身抵在城墙上干呕。
“乌卢尔将军,战场上可不是女人能待的地方!”宋锦承头戴乌黑的胄,一双冷厉的眼直逼乌卢尔。
乌卢尔一把揪起女人的头发,逼迫她面对着城楼上的人。
“你们可看清楚了,她可是你们的人!”
“是杜蒹葭,宋琦的母亲。”宋酒对身边的几人说道。
种卿冷不防一笑,“乌卢尔,拿一个女人当挡箭牌,算什么好汉!”
杜蒹葭歪歪扭扭的站在乌卢尔的马下,风沙夹在一起从她的肌肤上刮过,疼得她每一处都在发痒。
钻心的痒。
乌卢尔的副将冷笑,盯着杜蒹葭不断扭动的身躯,朝乌卢尔吹了个口哨。
“将军,这个女人熬不住了。”
乌卢尔鄙夷地看了杜蒹葭一眼,“***…荡…妇。”
这么想着,乌卢尔生出一个计策。
抬头对着城楼上的种卿说道:“种将军,你们国家最讲究仁爱,这个女人想回到故国,难道你们不愿意收留?”
“叛国贼之母,谈何归家!”
叛国贼说的就是宋琦。
杜蒹葭迷蒙这双眼,盯着城楼上的人嘿嘿的傻笑。
仿佛在一瞬间,她的视线变得异常清晰。
她看见了站在城楼上的衣冠博带的男人,是宋玉姝。
“呵呵……”杜蒹葭自嘲的笑了笑。
没想到自己这淫(和)乱的一幕会落到宋玉姝的眼中,真是讽刺!
“宋玉姝!”
杜蒹葭紧紧的盯着城楼上的那个身影,她在确定那个人到底是不是宋玉姝。
如果是,她一定要像乌卢尔告发宋玉姝的身份。
小夏人对她所做的,她要宋玉姝也尝一遍!
宋酒只是平静的看着杜蒹葭,嘴角扬起一丝若隐若现的笑意。
“将军,你抓她!你抓她!”
杜蒹葭指着城楼上宋酒的身影,疯狂地说道:“城楼上的那个人,她是女的!她是我的女儿!”
乌卢尔一听,两只眼都直了。
马下的女人尚且如此诱人,那她的女儿岂不是更惊为天人?
难怪那个身影站在城楼上那么显眼,原来是个女人。
“乌沙涅,你看城楼上的那个女人怎么样?”
乌卢尔的弯刀指向宋酒。
副将乌沙涅摸摸下巴,淫笑道:“滋味一定很好。”
“种卿将军,如果你把那个女人交给我,我今日就不攻打你们!”
种卿肃冷一笑,“痴心妄想!”
乌卢尔见种卿敬酒不吃,双目一凛。
副将乌沙涅喝道:“来几个人!”
很快就有两个手持弯刀的小夏人冲出来,立在乌卢尔和乌沙涅的面前。
“这个女人就赏赐给你们了,你们在敌军面前好好表现表现!”
士兵对着乌卢尔和乌沙涅叽里咕噜的说了两句,大概是在说遵命感谢之类的话。
杜蒹葭惊恐地往后跑,她不要在受小夏人的凌辱了,不要……
“抓住她!”
她在黄沙中奔跑,莹白的身体裸露在空气中,*****上下晃动。
那几个小夏士兵似乎从没碰过杜蒹葭,狂奔着追上杜蒹葭,将她反扣在地上。
其中一个粗暴的撕裂那最后一点遮挡身体的破布。
杜蒹葭的身体全数暴露在所有人的眼中。
城楼上的种卿、宋锦承以及王之焕都将目光转向了其他方向。
只有宋酒冷冷的看着这一幕。
“宋玉姝,你娘是个贱…人,你也不例外!”
杜蒹葭趴在地上,一双赤红的眼紧紧的盯着她。
窦小六战战兢兢的从身后拉住宋酒,说:“大官人,真的不救她么?”
“救她?”
宋酒一嗤,“她若是不向乌卢尔说那句话,我是打算救她的。但是,我反悔了。”
宋家的破裂,大部分的功劳都来自杜氏。
眼下她又想拉她下水,门儿都没有!
宋酒悄悄拉着王之焕的手,道:“必要的时候,给她一箭。”
第五十三章 :动人
王之焕微微颔首,“听你的。”
种卿和宋锦承都认为宋酒的主意合情合理,万数的兵马不可能为了救杜蒹葭一人而牺牲掉。
唯一的办法就是牺牲掉杜蒹葭。
底下的小夏士兵已经开始解裤腰带,兴奋地欣赏着杜蒹葭的胴(和)体。
杜蒹葭此刻被四个士兵禁锢着手脚,四仰八叉着肢体,绝望的仰望着天空。
士兵的皮甲一层一层落地,传到她的耳中如同魔咒。
在小夏人手中的这些日子,她几乎每天都是这么过来的。
起初她对这些并不反抗,反而兴致勃勃。
只要小夏人能够让她活下去,让她做什么都愿意。
宋琦想要获得乌卢尔将军的信任,她就去色(和)诱乌卢尔。
宋琦想要兵马,她便拼尽全力去讨好小夏的各位将领。
……
可是,等到宋琦名利双收之后,对她是冷眼相待。
她在小夏人身下委屈求全都是为了他,结果却反被厌弃……
“都怪我,当初不该丢下你……”
一切都是她自作孽。
四个士兵将她拉起来,直挺挺的对着漠北的城墙。
这样屈辱地将身体暴露在故国的将士面前,她的颜面早就丢进了。
一个粗暴的士兵狠狠地对着她一动,几乎要昏厥而死。
“大哥,动手吧!”
宋酒转身,一阵冷风从她耳边刮过。
箭已离弦。
“一箭双雕!”
也就是说杜蒹葭……死了。
这样死了也好,就算她回到京城,面临的是无休止的唾骂,也有可能是杀头之罪。
乌卢尔在马上看见宋酒离开了城楼,杀心顿起。
一定要灭了漠北的人马,才能把那个女人弄到手!
“都给我打起精神!”
乌沙涅挥着弯刀在鼓舞士气。
方才种卿的那一箭,可谓是百步穿杨。
如此震撼的实力,令小夏的士兵退缩了。
……
回到后方营帐,宋酒便坐在床边发愣。
窦小六仍心有余悸,端水的手一直抖个不停。
“大官人,喝点水压压惊。”
其实宋酒的内心要比窦小六平静得多,杜蒹葭的死只能算作屈辱。相比她曾经见过的各种死法,杜蒹葭死得还算完整。
她将水推给窦小六,窦小六眼下比她更需要这个。“你喝吧。”
窦小六浑身在轻微的颤抖,碗中的水泛起了层层波纹。
“大官人,那个女人死了,你不高兴吗?”
窦小六多少知道一些宋酒和杜蒹葭之间的恩怨,认为杜蒹葭死了,宋酒应该高兴才对,只是看她此时的举动,完全不像高兴。
更像是悲悯。
宋酒只是认为杜蒹葭在死前还要遭受小夏人的凌虐,于心不忍而已。
同为女人,她能明白那种当着众人的面被欺辱的滋味。那是对女人最大的屈辱,足以让一个女人有向死之意。
看杜蒹葭从小夏人阵营中出来的模样,足以想象她在小夏人那儿过得如何。
终日惶惶,以身体来侍奉那些残暴的野蛮人……
“大官人,要是漠北这块地丢了,是不是漠北的百姓都会遭到那样的待遇?”
宋酒轻轻拍着窦小六的背,安慰道:“你放心,种将军还有宋将军绝对不会让小夏人踏入漠北一步!”
还有,她相信王之焕一定有办法助他们一臂之力。
漠北,绝对不能落入那样丧尽天良的人手中!
这一仗,一直打到黄昏才结束。
小夏人因士气不佳导致死伤过半,落荒而逃。
我方损失一万士兵,车马八千。
已经算是死伤最少的记录了。
鸣金收兵时,营帐外到处都躺着士兵的尸首。
宋酒在人群中忙碌着,治疗伤员她虽然帮不上忙,但是料理死人的后事,她还是有经验的。
两次。一次是她娘的丧事,一次是她爹的丧事。
死去的士兵身上留下了戈啄下的入骨的伤口,被羽箭射中留下的伤口,被敌军弯刀砍下的伤口……
一只脚停在她的身边,紧接着一双温暖的手覆到她的后背。
“劳碌了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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