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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临安-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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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祝家来人(上)
  雨天,酒楼的生意也不比往常差。
  因着宋家酒楼如今有两位容貌妍丽的女量酒博士,来酒楼的客人更多了。
  今日,宋家酒楼却来了一位不容小觑的客人。
  来人将宋家酒楼的整个二层全包下了,出手还真是阔绰。
  原叔招呼小二从酒窖中打了一壶苏合香酒上楼来,心中忐忑万分。
  这苏合香酒上回只用了小半,精贵着呢,其余的他可不敢浪费了。
  云湘挨着杜若,戳了戳她的手臂,好奇地问道:“杜若,楼上的人是何来历?你瞧见原叔的样子没?吓得他冷汗直流!”
  杜若看着她幸灾乐祸的样子,神情自若,一边量着酒。“我怎知道?能将二层全包下的人,定是不简单的人物。”
  “这临安的人物可真不少,我这回可真是开了眼界!”云湘翘首看着二层的楼梯,虽然有些可怜原叔那副汗涔涔的模样,但她还是很不厚道地笑了。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云湘的这番话更加让杜若怀疑她的身份。说她见识低,可她又能将所有名酒一一道来,说得分毫不差。说她聪明吧,有时她又迷糊得很,对临安的情况一概不知。
  “你们在做些什么?”
  门前传来一道清亮的声音,两人齐齐回首,恭敬地唤道:“东家。”
  宋酒疑惑她二人的举动,上前来朝二人方才所看之处望去,却是什么都没有。“怎的都停下了手中的活儿?那楼梯有甚好瞧的?”
  云湘抿唇,憋着笑道:“东家,楼上来了位客人,原叔正招呼着呢!”
  杜若补充道:“他将整个二层都包下了。”
  宋酒又问:“可知道是什么人?”
  两人摇头。
  正巧原叔从楼上下来了,瞧见宋酒就松了一口气。
  “东家来得正好!您若是再不来,我都快招呼不下去了。楼上那位的要求真是……”
  原叔擦擦额头上的汗,打理酒楼这么多年,还没见过如此奇怪的人。
  宋酒将原叔带到一旁,低声问道:“楼上的是何人?”
  原叔凑到宋酒耳边,耳语了几句。
  宋酒一愣,他怎么来了?
  难不成苏道与他说了什么,令他起了疑心,所以才到宋家酒楼来探探虚实?
  “宋酒娘!”
  门外突然传来女子的声音,大有一种久别之后再相见的欢喜之情。
  宋酒转身一瞧,原来是祝家的小娘子,祝珂。
  这祝家的人可真怪,楼上正待着一位,现在又来一位。但来者皆是客,而且都是非富即贵的客人,她可不能怠慢了。
  祝珂她上回在祝家的酒宴上见过,许是被祝家的长辈宠在心头,祝珂看起来比同辈的小娘子要单纯许多。
  宋酒笑着上前去问道:“原来是阿珂,怎的有空到我这里来坐坐?”
  祝珂两眼在一层的各个方向扫视了一圈,问道:“我听说二哥到你这里来了,他可在?”
  宋酒心思一转,原来是祝珂是来寻祝家二郎君的。
  既然祝珂不是来探虚实的,那便好办多了。
  “阿珂原来是出门寻哥哥的,那阿珂与二郎君的感情定是十分深厚!”宋酒牵起祝珂的手,往二层走去。“二郎君就在楼上,我还未见到他呢,正好你与我一同去!”
  “好!”祝珂一笑,两个浅浅的梨涡使人有沐浴春风的感觉,带着丝甜甜的味道,却不觉得甜腻。
  两人一步一步走上酒楼的二层,行至最后一梯时,便听见祝良衡不耐烦的抱怨。
  “这宋家酒楼便是这般待客的?”
  祝良衡的脾气本就不好,若不是大哥让他时刻克制着,恐怕这整个临安城都会被他扰得鸡犬不宁。
  “瞧瞧这都是什么糟粕酒?”祝良衡嫌弃地将酒壶扔在桌上,两道浓密斜飞的眉毛盛气十足。
  祝珂提着裙角踏上最后一梯,人未到而声先至。“二哥!”
  祝良衡乍一听这熟悉的声音,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他家那个宝贝妹妹怎会到这种劣等的酒楼来?可抬眼望去,说话的正是他熟悉的阿珂。
  “阿珂,你来这作甚?”语气里是满满的不悦。
  祝珂只当没瞧见他的怒气,赌气道:“二哥,这酒楼怎么你来得,阿珂就来不得了?”
  祝良衡本想再说,却看到了祝珂身后的宋酒,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再说时却是另一番刻薄至极的说辞。
  “这宋家酒楼的待客之道不过如此嘛,我来了许久,这酒楼的东家才姗姗来迟。当真是有了些名气便目中无人了!”祝良衡斜视宋酒,话里刀光剑影。
  宋酒只是笑笑,将倒在桌上的酒壶立起来,宛如珍宝。“祝郎君今日光临宋家酒楼,是我等的荣幸。只是这目中无人一说,未免有失根据。”
  祝良衡瞧见她的动作,方才压抑的火气又上头了,眉心生生被他拧出了一个八字。
  她嘴上说着是他光临此地,实际上根本没将他放在眼里。她是什么身份?一个小小的女商人,在临安城人微言轻,还妄想着用胳膊拧大腿?
  呵!只要他祝良衡还在一日,这临安就没有她的出头之时!
  “宋酒,莫以为你挫了苏道的锐气便能够搭上我祝家!不过是一介妇人,不在家中相夫教子,竟学着楚馆的小姐出来抛头露面!”
  祝良衡的一句话讽刺了宋酒两次,一是嘲笑她独自带着一子,且孩子的父亲不知是何人。二是将她与楚馆的小姐相提并论,暗讽她开宋家酒楼是挂羊头卖狗肉。
  一道寒光俶尔从宋酒眼中闪过,难以捕捉。
  她面色一凝,道:“祝郎君言语还是小心些,言多必失。我不知何人与郎君说了什么,竟让郎君如此轻视我。宋家酒楼与祝家酒楼本就井水不犯河水,郎君何苦竭尽浑身解数来挖苦我?”
  祝良衡侧身坐着,瞧也未瞧她,显然是不愿看见宋酒这个人。
  “井水不犯河水?宋酒,我倒是小瞧了你。若不是你借着招量酒博士的契机挑衅梅花别馆,恐怕我至今还不知晓你的野心有多大。”
  祝珂站在两人中间,只觉得气氛大大的不对劲。
  二哥性子虽然任性了些,遇事总是沉不住气,却从未像今日这般,好像要将宋酒娘给杀了。
  而宋酒也很反常,她虽然不甚了解宋酒,却觉得她应该是个性子温和、进退有度的人。不曾想,今日的她,身上竟有一股肃杀之气,够狠、够厉。
  就和那个人一般,一旦涉及到生意上的事情,那股气质便莫名地使人颤颤发抖。


第五十三章 :祝家来人(下)
  宋酒也不想干站着,就在祝良衡对面的椅子上坐下。
  她两眼直视祝良衡,问道:“郎君哪只眼睛瞧见我挑衅梅花别馆了?有何凭据?”
  祝良衡呵笑两声,接着呵笑变成了大笑。很快,他的脖颈上青筋尽显,面上因为大笑而变得发红。
  “二哥,你笑甚?”祝珂走过去推他,莫名其妙。
  祝良衡这才抑制住笑,看着宋酒,面上尽是嘲讽。“宋酒娘啊宋酒娘,看来我还是太高估你了。你连上回自己为何被人刺杀都不知晓,还有脸问我有何凭据?哈哈哈……”
  宋酒此时脑中一片混乱。
  刺杀?凭据?梅花别馆……
  她飞快地理清这其中的丝丝联系,恍然大悟。却也怔怔地坐在那里,一动未动。
  原来刺杀她的人,是苏道派去的。
  宋酒的手心不断地冒冷汗,这是她重生之后第一次感觉到害怕。
  一种自以为能够掌控一切实际上却是坐井观天的盲目自信,一种对掌握不了自己生死的害怕。
  她是已经死过一回的人了,怎的还是如此大意?
  上一次,是她大意,死在了宋雪滢和林路桓手里。
  这一次,她还是大意,差点命丧苏道之手。
  一股寒意由心而生,不过这些害怕无论如何也不能在外人面前展露。
  宋酒掐了自己一把,镇定心神,对祝良衡说道:“酒娘方才想了许久,也未曾想起何时被刺杀过。郎君莫不是记错了?”
  祝良衡哼了一声,并不认同她的说法。他记错了?笑话!
  “二哥,我也未曾听说过此事,或许真是你记错了。”祝珂喜欢宋酒这个人,有心结识这个朋友,不想二哥一直没给她好脸色,心中有些不高兴。
  按祝家酒楼在临安城的地位,祝珂小手一挥,什么样的朋友没有?但那些凑上来的人都是为了巴结祝家的势力,并非真心实意地与她往来。好不容易遇上了一个吸引她的宋酒,绝不能让二哥给吓跑了。
  祝良衡没想到阿妹胳膊肘往外拐,竟然帮着宋酒,脸色立马就难看了几分。大袖一挥,起身便走。
  临走,他还不忘警戒道:“宋酒娘,你最好踏踏实实地卖你的酒。要知道,与我祝家酒楼争锋相对的人,下场会很惨!”
  宋酒起身,淡定地做了请的姿势,“郎君慢走,不送。”
  他一把拉开阁子的门,满含怒气地朝一旁的祝珂说道:“回家!”
  说完,大步跨了出去。
  木梯子上只听见咚咚咚的声响,一会子便没了。
  祝珂看着祝良衡下楼的身影,又往回看了看宋酒,不知该走还是该留。
  宋酒淡淡一笑,祝珂担忧自己,她心里知道。“阿珂还是回去罢,今日,多谢你了。”
  有她这一句话,祝珂才下定决心般迈步出了阁子。
  木梯子上又想起了咚咚咚的声响,这回的声响却不似之前的有力,轻轻地,有些急切。
  等到这咚咚咚的声响没了,楼上的宋酒一下子坐回了椅子上,浑身无力。
  她的双腿、双手,甚至连双肩都在发软,很累,由内而外的累。
  好不容易活了下来,一路步步为营,可这一回差点就因为大意而丧了性命。
  苏道为人竟如此心狠手辣,她尚未作出什么动静就险些被他杀了,果真是个不可小觑的对手。
  宋酒朝着阁子外喊道:“一千里,下来。”
  一千里从酒楼的三层下来,端端正正地站在阁子的门外。
  其实一千里一直都在三层的木梯边上站着,静候宋酒的召唤。
  “东家。”
  宋酒两腿发软,动不了身,只好说道:“去打盆水上来,莫要烧热的……就打盆井水罢,够冷。”
  一千里垂首,“是。”
  片刻,一千里端着大半盆井水上来,搁在了桌上。
  宋酒此刻也缓了过来,起身走到桌旁,十指浸入冰冷的井水之中。
  寒气透过指尖,一下子爬遍了全身,原本低迷的情绪一扫而空。
  宋酒满意一笑,“还是这个法子能使人冷静!”
  一千里不说话,静静地立在一旁。
  宋酒问:“一千里乃画师出身,可觉得为我端茶送水的委屈了自己?”
  一千里立刻拱手,道:“不。东家高价聘了我们这些画师,便是给了吾等一口饭吃。吾等感激不尽,怎会觉得委屈?”
  宋酒点头,“你们有此想法,我甚是欣慰。但有一事你们且记着,若你们觉得我何事做得不妥,尽可提出来。我可不愿自己的人在背后捅我的刀子。”
  “是,吾等记下了。”
  宋酒抬头看着阁子外的天,神思不明。
  但愿真的不会有人在身后捅她的刀子吧。
  过了片刻,她才回过神,吩咐一千里,道:“去将原叔请上来,我有事与他商议。”
  一千里转身下楼,不消片刻,原叔便迈着步子上来了。
  “东家有事要吩咐?”
  宋酒添了杯茶,道:“原叔,请入座。”
  原叔往后虚退一步,“不敢不敢,您是东家,我怎能与东家平坐?”
  “原叔,你是知晓我的性子的。”
  宋酒将茶杯摆在对面的位子上,气定神闲。
  原叔瞧了一眼,这才坐下,却是虚坐圆墩的前端。“东家可是有要事要与我商讨?”
  原叔在这一行待得久了,自然能从宋酒的言语举动中猜出一二。不过所为何事,还是得听东家如何说才行。何况眼前的这个东家是个有手段的。以前他以为宋酒只能做个甩手东家,故而对宋家酒楼的前途也没抱多大期望,是以做好本职便可。
  但自钱方酒楼闹事之后,他对宋酒可谓是刮目相看。在他看来,宋酒有野心,手段不逊于那些经商的老行家。再者,招女量酒博士一事,也许只有她才敢做,只有她才能做!
  兴许不出一年半载,这临安第一酒楼的招牌就要易主了。
  “原叔,你认为苏道其人如何?”宋酒觉得有些事可能原叔要比自己清楚些。
  原叔倒没想到宋酒会问及苏道,想了想,才道:“苏道其人,若在本行之内,也算得上是数一数二的了。只可惜了前头有个祝家……”
  宋酒瞧见原叔轻轻叹了叹气,笑了。
  是啊,可惜前头还有个祝家。若没有祝家,这临安的酒业怕是唯梅花别馆一家独大了吧。
  “原叔在行内见多识广,苏道为人如何,想必你也能窥见一二,可否跟我说道说道?”
  原叔老眼顿时一亮,心中暗自揣测宋酒说这话的用意。随即明了,东家是要找找苏道有什么把柄没有。
  原来东家这算盘打得精着呢!若是能揪着苏道的把柄,何愁没有法子将他拉下马?
  “这……”原叔皱眉,“其实苏道此人还真没什么把柄供人拿捏。苏道独好美婢,可这是全临安人都知晓的事。”
  确实,好美婢无错。临安的权贵哪家没有三两个美婢的?她不能借此事去大肆宣扬,搞不好偷鸡不成蚀把米。
  “啊!”原叔一拍退,道:“东家可知那苏道多年来都认一个死理么?”
  宋酒挑眉,来了兴趣。“原叔请讲。”


第五十四章 :共商良计
  “梅花别馆历经两朝风云,依旧在临安开得好好的,这点想必东家是知晓的。”
  宋酒点头。
  “梅花别馆传到苏道手中时,风光已不似前朝。加之临安那时又多了一家祝家酒楼,两家难免要一争高下。中秋前开卖新酒之时,行内的人皆以为梅花别馆会再夺魁首,谁知他竟然输给了祝无非。自那以后,祝家酒楼一举成名,成了临安第一酒楼。”
  这些宋酒多多少少也曾听阿爹提及,可阿爹始终没告诉她这背后的缘由。
  “原叔可是知道这个中的缘由?”
  原叔摇头,叹道:“老话常说,富贵传家,不过三代。梅花别馆传到苏道手中时正巧是第三代,兴许是富贵过了头,该走下坡路了。”
  宋酒听着原叔的话,不禁点头。可点头后突然想明白了一件事:梅花别馆不是富贵过了头,而是富贵正盛,所以不得不屈居第二。
  “原叔,若是狡兔死走狗烹,该作何解?”
  原叔因着她的话一下坐着了身子,神色震惊。“东家的意思是……有人不允梅花别馆盛传三代?”
  宋酒没点头,亦没有摇头。
  但原叔已然认为她这是承认了。“那……那苏道便不是真的只相信酒香不怕巷子深的死理?”
  宋酒扣着茶杯,道:“一半是,一半不是。梅花别馆的名声既然名动两朝,从梅花别馆出来的酒自然差不到哪儿去,他苏道当然能坚持酒香不怕巷子深这一道理。”
  “那东家所说的不是,可是说苏道碍于上边的压力,未能维持梅花别馆的盛名,又不得不相信其实酒香也怕巷子深的理?”
  宋酒满意一笑,“正如原叔所言。”
  原叔听罢,垂头沉思。
  宋酒则是起身,走到栏杆边上,斜斜的雨丝间或飘到她的面上。
  酒楼下方,行人撑着各式各样的油纸伞。伞面或绘西湖风光,或绘山水花鸟,或干净无它。亦有行人头戴斗笠,身披蓑衣,匆匆走过。
  未几,原叔亦是走到栏杆边,不知方才他思考了些什么,此刻只是静默地站在宋酒身旁。
  宋酒的两眼瞧得久了,有些发酸,故而收了视线。
  “原叔方才可有想出什么计策?”
  其实,凭她识人的本事,原叔方才能想的,想做的,她能猜个七七八八。但她还是要原叔提出来,物要尽其用,不然她要原叔做这个店家有何用处呢?
  “东家,老话说‘人怕出名猪怕壮’,既然眼下的局势不允梅花别馆风光无限,那苏道眼中又容不下我们,窃以为何不借此良机制造事端?”
  “事端?原叔的意思是要他忤逆犯上?”
  “正是。”
  宋酒转身,背着原叔悄悄一笑。
  果然,她猜得八九不离十。
  “可这良机也不是说来就来的,原叔说的事端又从何挑起?”
  原叔弓着身子,小声道:“我记得再过些时日便是梅花别馆的还梅会,届时临安的权贵皆会如期而至。东家可借此良机……”
  宋酒听见还梅会三字时,两眼晶亮无比。
  她竟忘了,每年梅花别馆的还梅会就在这个时候。
  还梅,还梅,不仅是因为梅花别馆中有一个梅字,更是因为过了还梅会,临安的黄梅时节便快要过去了。
  还梅,便是要送走梅雨。
  梅花别馆的还梅会传了三代,是以临安人都相信,只要梅花别馆的还梅会办得好,今年的梅雨便会顺顺利利地走,来年亦会顺顺利利地来。
  宋酒不禁佩服原叔,没想到他连这点都能记着。
  “原叔,此次你倒是帮了我一个很大的忙!”
  原叔竟然笑得有些腼腆,“东家说哪里的话,既是答应了助东家一臂之力,自然是要事无巨细。”
  宋酒笑着走回阁子,取了张宣纸,提起笔蘸了些墨刷刷写下三行字。
  “原叔瞧瞧,这三个计策哪个最好?”
  原叔走过去,接来一看。
  美人计,苦肉计,借刀杀人。
  原叔拧着眉头看完了这短短的十字,忧心忡忡。
  宋酒瞧见他的模样,忍不住问道:“原叔可是觉得哪里不妥?”
  原叔搁下宣纸,揣度了一下用词才问道:“东家写了三个计策,我有三个疑问。”
  宋酒正襟危坐,道:“原叔请说。”
  “敢问东家这美人计中的美人是何人?苦肉计中又是何人受苦?借刀杀人借的又是谁的刀?”
  宋酒正要回答,原叔却抢先问道:“东家莫不是要亲自去施展美人计?还是让楼下的云湘或是杜若去?”
  宋酒没料到原叔会如此想,有些无奈地扶额。
  怎知她的这一举动落入原叔的眼中竟又是另一个意思,他以为宋酒真是如此打算的。
  原叔面色一沉,顿时端起了长辈的架子。“东家,云湘与杜若绝不能去向苏道施展美人计。而东家您,更是万万不能去呀!”
  宋酒觉得有些好笑,原叔都在想些什么?她就算再不济,也不会让云湘和杜若去耍甚的美人计。
  至于她自己,她也是想过的。但念及此事会让临安的人低看了宋清盼,是以打消了这个念头。
  “原叔莫急,我并无这个打算,亦不会让她二人去。”宋酒安抚原叔坐下,道:“苏道不是好美婢么?我打算去一趟楚馆,找个貌美的小姐演这么一出戏。”
  “绝对不可!”
  原叔立马否定了这个提议,“东家多么尊贵的身份,怎能去楚馆那等烟花柳巷?若是让有心人知道了,可不是落人话柄?不可,不可!”
  宋酒见原叔激烈地反对,只好弃了这一计。她写了三个计策,此计不成,还有两个呢。
  “如此,那便只有苦肉计与借刀杀人了。”
  原叔小心地问道:“东家莫不是要亲自做那苦肉计?”
  宋酒点头,“是。”
  原叔觉得此计也不行,要对付苏道,普通的苦肉计怎能行得通?可东家是一介女子,如何受得住极大的痛苦?
  “东家……”
  宋酒摆手,“原叔不必相劝,既然美人计不可,那便只有这两个计策可行了。世事难料,我们不能指望着只用一个计策就能让苏道身败名裂。若是中途出了岔子,我们好歹还有其他的计策可用。”
  原叔担忧地看向宋酒,欲言又止,最终还是说道:“既然东家心意已决,我也不再相劝,万望东家到时万事小心。”
  宋酒将宣纸折好,燃了烛火将其烧成灰烬。
  “原叔,今夜早些关了酒楼,叫上家中人到酒楼来,我们聚上一聚!”
  原叔喜出望外,能让家人到酒楼来,可是莫大的荣幸啊!
  “东家,这……”
  “没甚不好的,你为宋家酒楼操劳了两年,这是应该的!”
  她向来赏罚分明,于酒楼有功的,自然是要好好相待,其中包括他们的家人。
  人与人的关系,本就是要相互维持的。若是一味地付出而得不到回报,何人会忠心于她?若是一味地索取而不加以奖赏,何人会依附于她?
  原叔拱手,道了声是,迈着轻快的步子下楼去了。
  今夜,酒楼里该是一片欢聚一堂的景象了。


第五十五章 :挨打报复
  宋宅
  宋雪滢端着一副家主的做派坐在堂上,她背后站着的是面无表情的女使金菊。
  堂下正跪着不知所措的宋君顾,他手中还攥着一支鎏金的筒花簪子,忿忿不平地问道:“二姐,你怎么问也不问便让我跪着?我哪里做错了!”
  虽然心里极恨宋雪滢,恨不得将她杀了好为阿姐报仇,但他不能。宋君顾深知只有自己这个纨绔演得彻底,才能让宋雪滢对他卸下所有的防备,才能和阿姐里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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