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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临安-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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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钱慕予两行眼泪刷拉拉地流,“你今日打了我两回,你什么时候也偏向爹那边了?”
钱琳走了过来,将钱三夫人牵了回去。“你不要再管她了,陷害人陷害到了自家人的身上,我钱琳没有这种心狠手辣的女儿!”
老族长这时也看够了这一家子的苦情戏,喝了口茶润润喉,道:“十三呐,先不说三房里的事情。咱们来说说今日家里发生的事情,可是你做的?”
“是。”钱慕予直言不讳,“就是我陷害的,不过陷害的人是宋酒而已。哼,她倒是好运,偏偏就这么躲过去了!”
老族长和钱诩相视一眼,又看了看和钱改容站在一起的宋酒,继续问道:“那你为何将阿容也牵扯进来?你这么做可有想过钱氏的名声?这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你不是不晓得。”
钱慕予死死地瞪着钱改容和宋酒,“我当时只想着除掉碍着我眼的人,哪里会考虑什么家族利益?我只知道,谁挡我的路,谁就得死!”
第八十九章 :谁更心狠
钱慕予指着从未发言的宋酒,嘴脸已接近于扭曲。“宋酒阻挡我喜欢王之焕,她就得死!九哥挡了我们三房的路,他也得不到好下场!”
老族长拿着拐杖直戳地面,心痛地说道:“钱氏怎么养出了你这么心狠的人!十三,族里待三房不好么,你怎么会生出这等心思?”
“哼!好不好你们心里清楚!若是如今掌事的是我们三房,我早就可以跟王之焕定亲了!都是因为你们,我没有高贵的身份,只能靠这种见不得人的手段去接近他!”钱慕予将堂上所有的人都直了一遍,“你,还有你们,你们都是罪魁祸首!”
“你想错了!”
一道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所有的目光都投放到门口。
王之焕在众人的注视下走了进来,径直走向钱慕予,语气疏离。“钱十三娘子的手段当真是层出不穷,今日得见,真是之焕的荣幸!”
那荣幸二字被他咬得十分有力,眼中的凌冽如一把钢刀直刺人的心房。
钱慕予目不转睛地盯着王之焕如玉的面庞,那一双眉眼她梦了多少回,却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才能看得真切。
钱慕予双唇微张,声音有些颤抖。“王郎,你终于……”肯来见我一面了!
“十三娘子还是执迷不悟吗?”王之焕朝门外招手,王琢从门外进来,快步走到他身边。
“阿爹!”王琢这一声称呼将钱慕予震得心神不宁。她从来都不知道王之焕还有一个儿子,还这么大了!
王之焕淡淡地问:“十三娘子,就算你见了阿琢,还是不愿放弃么?”
“放弃?”钱慕予笑了,笑得嘲讽。“王之焕,我心心念念了你这么多年,这个时候要我放弃,谈何容易?你要不是九哥的朋友,怎么会有今日的事情?当年你为何要跟着九哥到临安来?为什么?”
王之焕轻叹一声,道:“也许当年救你的人是阿容,今日也不会生出这么多的事端。”
“呵呵呵……王之焕,你后悔了?后悔救我了?”钱慕予捂着胸口,感觉万箭穿心般的痛,痛得她的泪不住地往外淌。“王之焕,我不介意做妾的,我只要你!”
“钱慕予!你怎么能说这种话?”钱三夫人斥道。她教出来的好女儿怎么如此不要脸?
王琢对着钱慕予说了一句话,打算彻底绝了她的心思。“十三娘子,我爹说过,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
钱慕予怎么可能相信,王之焕是太原王氏顶尖的郎君,王氏怎么可能只让他娶一房?她看向王之焕,打算从他的脸上看出一丝破绽。
可王之焕的脸上什么神情也没有,那一双眼更是难以揣度。
钱慕予两腿一软,瘫坐在地上。
“呵呵呵呵……三千弱水,三千弱水,一瓢饮!”钱慕予转头看向宋酒,眼神里尽是轻蔑,“宋酒,原来你也好不到哪里去!我原以为他倾心的人是你,哈哈哈!你和我一样,始终做不了那三千弱水中的一瓢!宋酒,我可怜你!”
宋酒走上前,俯身和钱慕予平视,一字一句地说道:“我和十三娘子不一样,我从未低声下气地求着做别人的妾!难道十三娘子没听过逢人只说三分话,未可全抛一片心吗?可怜的人,自始至终都是你!”
“宋酒,你别得意,你以为他会对你一心一意?我今日的下场就是你来日的下场!”钱慕予轻讽道。
宋酒微微靠近钱慕予,凑在她的耳边说道:“钱慕予,其实她们说得都不对。你不是那个心狠的人,我才是!心狠的人不止要对别人狠,对自己更要狠!”
钱慕予还未听懂宋酒话里的意思,只觉得手往前一送,一股热流溅到了她的手上。
宋酒皱着眉头,一手捂着腹部,颤巍巍地问道:“十三娘子,你当真这么恨我么?”
钱慕予低头一看,右手上沾满了鲜血,手里还握着一把刀。她发疯了似的大吼了一声。“宋酒!”
血溅华堂!
堂上的人顿时乱了!
王之焕方才并未注意到宋酒的动作,突然看见宋酒腹部染血,赶紧一把抱住她。“阿酒!”
钱改容离得近,赶紧徒手撕了衣袍的边角,裹成一团捂住宋酒的伤口。“来人,赶紧找大夫!”
王之焕对着跑走的仆人喊道:“去找荀清华,他还在!”
众人都乱成一团的时候,宋酒却是满意地“晕”了过去!她还是做不到将钱慕予交给王之焕处理,一来是不想再跟他有什么瓜葛,二来是想彻底地斩草除根!
她不是不心狠,而是没有找到对手!
不可否认,比起宋雪滢来,宋酒更欣赏钱慕予这种有心计的人。可她也最担心这类人!钱慕予的心够狠,手段够毒辣,可若是不加制止,只要王之焕在她那里一日,钱慕予便不会轻易罢休!她不怕,可是她不能拿宋清盼和宋君顾的安全开玩笑。
老族长久经风雨,若是此刻不将钱慕予关起来,万一宋酒醒后追问起来,一切都不好收拾。所以他赶紧叫人来将钱慕予拉去关起来,不过还是暗里吩咐他们将钱慕予关到她的院子里。
荀清华被匆匆忙忙地请来,看见晕过去的宋酒,无奈地摇头。这个丫头,唉,对自己都下得去手!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她也不知道爱惜!
“之焕,抱上她,回府上去医治!”
荀清华就这么丢下一句话,急匆匆地走了。
王之焕则是将宋酒打横抱起,快步跟在荀清华身后。
钱宅外,白雨站在马车旁等着王之焕出来。
白雨从先出门的荀清华口中得知宋酒受了伤,现下正昏迷不醒。白雨虽然平日里很不待见宋酒,但在这种关键时候他还是不免担心了一两下。
白雨每回见着宋酒都是正面反面地怼了两句,可宋酒却从未放在心上,这一点白雨还是很欣赏的!可是当王之焕将宋酒放到马车上的那一刻,宋酒突然睁开了双眼,白雨就觉得自己的担心太多余了。
这种鬼怪心思多得数不清的女人,哪里会出什么事!
宋酒看见白雨那鄙视的眼神,咧着嘴笑道:“白雨,我知道你又在想些什么,你肯定又在骂我活该!”
没错,这的确是自己活该。自己给自己捅一刀子,是不是活该?
白雨正准备回怼,却看见宋酒晕了过去。
宋酒面色苍白,嘴角的笑却还是挂在上边。
白雨瞄了一眼王之焕,见他正用心捂着宋酒的伤口。他这才暗自松了口气,急忙放了帘子,催车夫赶车往荀清华的宅子赶去。
第九十章 :两两冷漠
宋酒在荀清华那里上完了药,一个人死撑着要回家。
荀清华坐在院子里叨叨,“我说你这个丫头平日里看着机灵得很,怎么今日这么傻?那刀子是能随便玩儿的吗?还一个劲儿地往自己身上扎!”
荀清华原本还以为那一刀真是钱慕予捅的,可当王之焕告诉他那只不过是宋酒设的陷阱,他就不高兴了。
医者仁心,最见不得病人拿自己的身子开玩笑了。宋酒偏偏还要在身体有伤的情况下坚持回去,荀清华就更加不高兴了!
宋酒轻轻摸了摸腹部的伤口,笑道:“一点儿小伤,荀老不必忧心!阿盼还在家中等我呢,我就不叨扰您了。”
荀清华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王之焕,道:“你和这小子不是住在一起吗?一起回去!省得老夫担心!”
宋酒摇头,拒绝了荀清华的好意,淡淡地说道:“郎君也该考虑着搬出去了,荀老既然是郎君的师傅,让他住到这里来应该不是什么难事的。”
宋酒终于挑明了让王之焕搬出去了,可王之焕却什么也没有表示,一个人静静地坐在一边,像是入定了一般。
荀清华夹在两人中间很是尴尬,隔了好半晌才说道:“我让白雨送你回去!”
宋酒颔首,“多谢荀老!”
临走前,宋酒不管王之焕有没有在听,扔下一句话便走了。“郎君的人情,我大概已经还完了。郎君若是得空了,便搬出去吧。”
荀清华看着宋酒一步一步地走出去,回头问王之焕,“你们这是怎么了?一个要赶人,一个却一言不发。”
王之焕终于抬起头,一双变幻莫测的眼看着荀清华,问道:“师傅,你说这世间有没有一味药,可以令一个人变成另外一个人?”
荀清华一愣,他这个徒弟很少有这么严肃的时候,也很少问他关于医理的事情。他思忖了片刻,道:“哪有这种药呢?若是有,老夫就先给你来一粒,让你变得更像个徒弟!哈哈哈……”
王之焕没有笑,只是淡淡地看着他。
荀清华笑着笑着就笑不下去了,他本来就是想让王之焕开心些的,不成想弄得自己很尴尬。“之焕呐,为师管不了你和那宋酒的事情,但还是得提醒你,感情的事不能全靠谋算。为师知晓你精于谋算,但宋酒不是那种任你玩弄于股掌间的人,她有抱负有心计,对自己足够狠,绝非寻常女子!”
王之焕淡淡一笑,“师傅哪里看出我和她有感情纠葛?”
荀清华一撇嘴,“呵,老夫的半辈子也不是白活的!你来临安找宋氏的证据,却偏偏住到了宋酒的家里。之焕,老夫是你的师傅,若是连这点都猜不出,不够格为师啊!”
“哦?师傅倒是说说看,您猜到了什么?”王之焕稍稍换了个姿势,静等荀清华开口。
“你方才问老夫这世上可有药令人变成另一个人,说的可是宋酒?据老夫所知,宋氏的九娘两年前就从永嘉跑了出来,身上还带着你要找的证据。你来临安,不就是想要找到她么?”荀清华老谋深算地说着,一边捋着胡须。
王之焕点头,道:“不错!宋玉姝的身上的确有我要的证据,可我如今还没找到证据证明宋酒就是宋玉姝。而且消息中说宋玉姝是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女子,可从宋酒做生意的手段来看,她哪里会是那种养在深闺的人?”
“所以你才对她降了戒心?”荀清华笑问:“因为你不信她会是宋玉姝,与永嘉宋氏没有关系,所以放心地去接近她?渐渐地送上了一颗真心?”
“师傅在胡说什么?你何时见过我对何人全然送过真心?”
荀清华嘿嘿笑了两声,“那你方才在生什么闷气!还不是气宋酒拿自己的身子开玩笑,你心里心疼了!多大的人了,还跟个孩子似的。阿琢做事都比你坦荡,分明是心里有人家,却死憋着不说。这不,人家都开口赶你出门了!”
“不是我不愿说。”王之焕顿了片刻,“就算我说了,她也不会同意的。她原本就对王氏一族的人避而远之,今日又遇上钱慕予的事情,也难怪她会赶我出门了。她那个人,其实就是一身孤勇!她也能筹谋,可就是软肋太多,时常受到掣肘。”
这是王之焕第一评价宋酒,除了孤勇二字,他实在找不出更贴切的词来形容她。宋酒从来不希冀有任何人来帮助她,她宁愿孤军作战也不愿四处求助,这就是她。
“唉,你俩的事情我也管不了。”荀清华起身,背着手踱步离去。“无论如何,在你找到证据之前,你接近她都是别有目的。不管她是不是宋氏玉姝,你和她都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但愿她不是宋氏的人,如此,这条路还能少一些艰辛。”
“师傅。”王之焕叫住荀清华,问道:“你宅子还有这么多房子空着,我和阿琢明日便搬过来吧!”
荀清华回头瞪了他一眼,“想都别想!老夫乐得清闲自在,你们来了,我哪有闲心顾着你们。你自己想法子赖着吧!老夫的徒弟,还厚不得脸皮么?”
王之焕无奈,在院子里喝了两盏茶,直到白雨回来。
王琢则是在后院和荀清华一起捣鼓药草,还一边议论宋酒和王之焕的事情。
荀清华捡着药材,问埋头苦干的王琢。“阿琢啊,你爹若是给你找了个不好的后娘,你会怎么做?”
王琢头也不抬,“离家出走!”
荀清华又问:“去哪儿呐?”
王琢扒拉着竹筐里的药草,“跟着阿盼一起呀!宋酒娘去哪儿,我就跟到哪儿!”
“那宋酒娘要是赶你走呢?”
王琢抬起头,高兴地说道:“赖着不走呗!阿盼是不会让我走的,只要阿盼不同意,宋酒娘自然不会狠心赶我走的!”
荀清华向他投去赞赏的目光。“阿琢,你果然比你那不食人间烟火的阿爹上道多了!”
王琢嘟囔了一句,“阿琢只是靠着阿盼才不被赶走的。可是阿爹不一样啊,阿爹若是跟宋酒娘耍赖,宋酒娘那里是他的对手。”
荀清华一噎,捡药材的手悬在空中久久都收不回去。
这父子二人当真是尽得自己的真传啊!看来他不要脸的“宏图伟业”后继有人咯!
第九十一章 :哭吧哭吧
宋酒以为自己已经把话说得很清楚了,至少是明明白白地说了让王之焕搬出去。可当看见王之焕牵着王琢站在院子里时,她觉得自己是彻底败给这两个人了。
论脸皮厚,王之焕实在是技高一筹!
王琢可怜兮兮地说道:“酒娘,师公他不许我们住在他那儿,师公嫌我和阿爹会吵他,将我们赶出来了。酒娘,你不会不管我们的,对么?”
一旁的宋清盼见王琢两眼巴巴地看着自己,又听见娘亲要赶他们走,连忙晃晃宋酒的手,“娘亲,你就让师傅和琢哥哥留下吧!师傅若是走了,我去哪里习文?”
宋酒身上有伤,经不住他的晃动,只好点头,“好好好,住下吧!娘亲累了,去歇息了。”
说罢,宋酒转身往房内走去,一头栽到床上准备好好睡一觉,却怎么也睡不着。
她觉得心里堵得慌,便坐起来静坐了半个时辰,半个时辰后又倒回去睡。
无果。
她还是觉得心里乱糟糟的,思绪全部乱做一团。从记事开始的所有事情她重新想了一遍,以为这样能加快入睡,谁知道越想越清醒。
就这样反反复复地坐起来又睡回去,宋酒辗转反侧到天明时分才朦朦胧胧地睡去。
约莫睡了一个时辰,宋酒就醒了。想着花发已经离开临安五日了,自己也该去酒楼里看看了。
不知为何,自从花发离开临安去永嘉之后,她的心里就隐隐觉得不安。昨晚更是觉得心里憋闷,喘不过气来,就更让她担心了。
用过朝食后,宋酒正要出门,恰巧王之焕也要出门。
宋酒低着头当作没看见,一味地往前走。
王之焕开口了,“我是什么妖魔鬼怪么,阿酒见了我就跑?”
宋酒回首,皮笑肉不笑。“哪里呀!郎君不是很少出门么,怎么今日这么早?”
王之焕上前来,笑道:“陪你去酒楼,你不是受伤了么?我怕你在路上晕了过去,到时候没个人扶着你!”
额,这个借口真是天衣无缝啊!可她身上的伤还不至于晕过去吧。“郎君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酒楼那种地方人来人往的,郎君去了,恐不符您的身份。”
王之焕绕过她走在前面,道:“钱改容都去得,我为何去不得?何况宋家酒楼不是有二层么,我今日就将整个二层包下了!”
宋酒无语,得!有钱您就是大爷,我只要有银子赚就行!
因为这次有王之焕跟着,宋酒也就沾光地跟着坐了马车。
两人坐在马车里半天都没有话可以说,最终还是王之焕先开口了。
“你之前戴在手上的缠钏呢?怎么不见你戴了?”
宋酒下意识地抬手,手腕上空落落的什么也没有。
自从上回王之焕说那只缠钏值钱,她就再没戴过。并非是她相信那缠钏真的值钱,而是戴着太麻烦了。
那缠钏上边坠着几个铃铛,只要行走的时候就会发出悦耳的声音,若是她处在危险之中,很容易因为几个铃铛弄出的声音而送命。
宋酒笑笑,心口不一地道:“郎君不是说它很值钱么,我就将它供起来了!”
王之焕一笑,眉眼微微挑动,显然不信宋酒的话。“我说过如此多的话,这句话你倒是记得很清楚!”
宋酒一噎,他什么意思?讽刺她爱财如命?
可他也没说错,自己确实挺爱财的。可听他这么说,她心里就很不爽快!“郎君风姿绰约,乃天下读书人的典范,你说的话自然得记下一两句。保不齐那日出门没银两了,将您的良言金句给卖了,还能赚上一笔!”
王之焕端坐,“那我再给你多说几句,让你日后再多赚上两笔!”
宋酒装作认真聆听的模样,恭敬地说道:“郎君请说!”
“第一句,阿酒应该时常与我在一起。既然我的良言金句如此值钱,那阿酒每日与我待在一处,何愁没有银子赚?这第二句,阿酒的性子应该改一改,太孤勇了不太好!”
宋酒以为他是在说笑,可听到后面才觉得他是很认真地在说。她涩涩一笑,“郎君看人很透彻!宋酒佩服!若是早些遇上你,也许那样的事情就不会发生了。”
若是早些遇上王之焕,她可能看人会更准确一些,也不至于像眼下这样,需要依靠着别人的身子活下去。
虽然她能接受重生之后发生的一切,可顶着一个陌生的身份,时时刻刻都要处在算计之中,这样的日子过久了实在很疲倦。
她如今除了孤勇作战,还能相信谁呢?
王之焕见宋酒久久地不说话,朝她看去,却见她双肩微微抖动,两只小手紧紧地攥着裙摆。两颗小珠子从她面上滑落,原来她在哭。
王之焕的内心挣扎了片刻,最终还是缓缓伸出手拥住了她。
一开始,他只是将宋酒看作他拿到证据的一颗棋子。渐渐地接触后,他发现这颗棋子没有想象中那么好操控,于是宋酒就从一颗棋子一跃成了他的对手。
他对待自己的对手从不手软,可每每跟她过招,还是忍不住心软。她的一腔孤勇吸引了他,就好像他当初被扔在漠北自生自灭一样,唯有一身的孤勇才能使自己生存下去。
茫茫人海里,他好不容易遇见一个跟自己相像的人,他舍不得毁掉。就好像一颗孤独的星辰,当遇见了另一颗孤独的星辰,他宁愿和她一同绽放光辉也不愿和她两两陨落。
“阿酒,大声地哭吧,不要压抑。”王之焕舒缓的声音在车厢内流转。
宋酒靠在他的胸膛,眼泪刷刷地流,却一点声音的都没有。大声地哭出来,实在太丢脸了!
“王之焕,你是个混蛋!大混蛋!”
王之焕一怔,随即明白她只是想宣泄压抑在内心的气。他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柔声说道:“是,我是混蛋。不应该说那些话让你伤心。”
“王之焕,你就是个大混蛋!你为什么不早些出现?为什么不早些来?你来了,我们都不用死了!”
宋酒揪着王之焕的袖子边哭边骂,全然不顾外边还有个白雨。
白雨在马车外听着宋酒骂王之焕,小脸黑成一片。郎君是她能随便骂的吗?真是的,郎君也不生气,还陪着她闹!
宋酒这个女人,真是没救了!
郎君也没救了,竟然会被这种女人给迷住了!
白雨双手合十,祈祷道:“老天爷,叔父怎么还不来啊?若是惠文叔父到了,一定会好好说一顿郎君的!”
车厢内,宋酒哭着哭着也累了,声音也渐渐小了下去。因着昨夜没有睡好,方才又哭了一阵,就在王之焕怀里睡了过去。
王之焕听见怀里传来均匀的呼吸声,嘴角的笑容渐渐扩大。
她还是叫自己王之焕比较顺耳,整日郎君郎君的称呼,他不是很喜欢。果然只有在她生气或者伤心的时候才能听见她叫自己的名字。
伤心太多容易伤身,还是多和她吵吵吧!
就这样,王之焕趁着宋酒熟睡的时候,悄悄定下了日后拿下她的方略。
第九十二章 :酒楼死人
马车刚到宋家酒楼前,宋酒刚刚转醒。
两人似心有灵犀一般,对之前在马车上发生的事情闭口不谈。
倒是白雨看着两人下马车时一脸的怪异,顺便还向宋酒丢了一个白眼。
可惜了,白雨的这一记白眼宋酒没收到。
原叔倒是照旧等在欢门前,他的身边还站着云湘。
等王之焕下马车时,原叔和云湘都是一震。
原叔表现出来的是震惊,因为王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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