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美人临安-第4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宋酒感受到被窝里传来的微微的颤抖,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阿盼,是娘亲不对。”
  被子里好半晌没了动静,宋酒小心翼翼地掀开被子。宋清盼已经哭得累了,小手攥着被子的一角呼呼入睡了。
  “傻孩子,这世上师傅再好,哪有娘亲好?”宋酒爱怜地抚摸着宋清盼的头,靠在床头,睡意全无。
  这个小家伙,把她弄得困意全消,自己倒是睡得挺香甜的。
  宋酒想起王之焕来宋宅的时候,连招呼都没有打,就大摇大摆地住进来。那副模样,真的是令人恨得牙痒痒。
  不就是欠他一个小小的人情么?从此就甩不开了,反而这人情越欠越多。
  不过他如今走了也好,省得她再多费唇舌去劝他搬回王宅。
  太原王氏来了一个王惠文,而且一到临安就直接到她这里见王之焕一面。显然,王惠文是为了王之焕而来。
  她打听过王惠文,此人是王之焕的亲叔父,而且声誉几乎与王之焕的爹王沛齐名。王惠文处事老辣,不动声色间便可置人于死地。
  她的势力与王惠文相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自惭形秽。
  如此一番自我安慰后,宋酒觉得内心舒坦多了。
  少了两个人,家里还能多出几分清净,何乐而不为?
  “走了也好!”宋酒躺下,心满意足地闭上了双眼。
  一刻钟后,床榻上突然一动。
  宋酒揉着脑袋烦躁地坐起身,原本柔顺的秀发变得乱糟糟的。
  宋酒穿上绣鞋,披了件素袍便往院子里走去。
  今夜的月不是满月,却十分亮。
  宋酒在檐下的藤椅上躺下,仰头看着天上的明月。想着几日前两人还坐在檐下你一言我一语地互怼,今日就剩她一人独赏美景。
  “走了也不吱一声,真不把自己当外人了?”宋酒嘟囔了一句。


第一百二十四章 :退婚另娶
  翌日,花媪早早地起身准备朝食。到前院时,着实被吓了一跳。
  宋酒躺在藤椅上,身上只盖着一件薄薄的素袍。
  花媪赶紧过去唤了一声,“小娘子!”
  宋酒闭着双眸,没有任何的动作。
  花媪看见她的脸色苍白,还有几缕被汗水浸湿的发丝贴在鬓边。花媪伸出手往宋酒的额头上一探,顿时感觉到一阵冰凉,还带着几分汗黏黏的感觉。
  “准是夜里睡在外头,染了风寒!”花媪急忙摇着宋酒,“小娘子,快醒醒!快醒醒!”
  宋酒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见天色已经亮了。她想坐起来,可四肢都是软绵绵的,使不上劲。“花媪,你叫我何事?”
  宋酒的声音听起来也是有气无力,带着几分干涩和嘶哑。
  花媪一脸急色,“小娘子,你怎的在外边睡呢?你瞧瞧,都染上风寒了。”花媪说着将宋酒扶起来。
  宋酒使不上力,全身的力气都依靠在花媪的身上。
  昨夜她原本打算在藤椅上躺会儿,谁料到最后竟然在藤椅上睡着了。
  花媪将宋酒扶进房间躺下后,便匆匆忙忙地出门去找大夫。
  宋酒脑袋一沾上枕头,便又昏昏睡去了。
  王宅
  王惠文正拿着血骨折扇在院中练手。
  血骨折扇上其实暗藏着一个小小的机关,只要扣下机关,血骨折扇的扇骨间就会射出一根肉眼难以辨别的银针。
  “这血骨扇的杀伤力太弱了,得找个能工巧匠再改造一番。”王惠文摸着折扇的血色纹路,背对着身后的人说道。
  王之焕早已将棋盘摆好,左右各摆了一盒棋子,黑白对立。“叔父的折扇观赏尚可,用来做武器怕是有失叔父的风度。”
  王惠文从树干上取出一根银针,放回了扇骨的机关中。“出门在外,性命乃是第一大事。风度这种事,我可以暂且放于性命之后。”
  两人相对而坐,王之焕面前摆的是白棋,而王惠文面前摆的是黑棋。
  王惠文搁下血骨折扇,将盛黑棋子的棋盒推到王之焕的那边。“阿焕选了多年的白棋,偶尔也该换换黑棋。”
  “既是叔父想用白棋,阿焕便用一回黑棋又有何妨。”王之焕将面前的白棋推到王惠文的面前。
  王之焕执黑棋先落子,王惠文执白棋后落子。
  “阿焕,你可有想过与永嘉宋氏的婚事?”王惠文甫一落下第一子,便开门见山地问道。
  “叔父何意?”王之焕头也未抬,一双眼盯着棋盘上。
  王惠文道:“家里的意思是退了宋氏这门亲事,与其他家族结亲。宋氏在朝堂上撑不了多久,没有必要牺牲你一人去扳倒一个大厦将倾的家族。”
  王之焕落子,嘴角扬起。“那叔父可知晓家里中意的人选是何人?”
  “家里没有说,不过叔父猜测他们八成会选择薛丞相家的三女儿。不过叔父在来此地的途中倒是听了不少临安的事,听说江南钱氏的十三娘子对你是一见倾心?”
  王惠文说话的同时还在观察王之焕的神情,不过王之焕听完却没有任何异样的举动。
  “叔父,该你了。”
  王惠文见探寻不成,转而换了一个话题。“那日宋宅的妇人,与你可有什么撇不开的干系?”
  若是宋酒真与王之焕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王惠文觉得很有必要调查一下她。
  “干系是有的。”王之焕笑道:“阿焕收了她的儿子做徒弟,这点算不算干系?且叔父都说了那人是妇人的身份,阿焕就算再胆大包天,也不敢对有妇之夫起什么心思。”
  王惠文满意地点头,“你能如此想,自然是好的。如今你也从她的宅子里搬了出来,叔父也算完成了一项任务。”
  “哦?难不成叔父不是到临安赏景的?”
  “赏景倒是其次,叔父最首要的任务是将你带回汴京去。老族长最疼你,担心你在临安有个闪失,这才让我来带你回去。”
  王之焕浑不在意地一笑,觉得老族长的担心实在是多余。“我在漠北历练的日子,老族长也担心,可最后我不也安然无恙地回去了?临安比不上漠北那穷山恶水,叔父何苦亲自来?”
  “你自小性子就野,但却是这一辈里最聪明的。老族长将王氏将来的命运都赌在了你的身上,对你自然是万分的上心!”
  “可惜祖父临终前说过,三代以内,王氏若无绝世英才便是好事。若有,无论如何都不能步入朝堂。祖父的遗愿,就算是老族长也不能违背。”
  王惠文执着白棋,久久未曾落下。他明白王之焕这是在找借口搪塞他,可他却不能反驳。因为王之焕说的是事实,而且父亲临终前的遗愿他也是亲耳听见的。
  “来时,你娘跟我提过,若是临安有好人家的女子,便让我把把关。你年岁也不小了,她还等着抱孙子呢。”王惠文知道其余的事情并不能令王之焕分神,唯有唐韫的话对王之焕管用。
  王之焕淡淡地说道:“既然是阿娘让叔父把关,叔父只管物色便是。若是届时能入得了阿焕的眼,自然会跟阿娘说。”
  王之焕在此事上终于让了一步,这点让王惠文的心里好受了些。
  “叔父,这一局承让了!”
  王惠文回过神时,定神细看,才发现自己已经输了。
  王之焕起身,道:“叔父和阿焕下了这么多年的棋,还是没有竭尽全力。”
  王惠文看着王之焕离去的背影,丢了手中的白棋。
  “爹,你下棋又输了?”
  王鸿走进来,看见王惠文黑着脸,再看桌上的棋具,心中猜的七七八八。
  “与你下棋,爹赢得没意思。与阿焕下棋,却是一局也未曾赢过。”王惠文叹着气,抱着他的宝贝血骨扇走了。
  王鸿待在原地,心口有一团抑郁之气不上不下地堵在中央。爹这是在变相地提醒他要练习棋艺了,否则只会与王之焕的差距只会越来越远。
  他也曾努力过,可有谁将他的努力看在眼里?
  明明他长王之焕两岁,做任何事都找不出错处。而王之焕呢,自小祸事闯尽,但所有人都偏袒他。不就是因为他天资聪颖,再加上科举夺得魁首吗?
  方才阿爹说王氏将来的命运都压在王之焕的身上,难道没有了王之焕太原王氏便要没落了吗?
  王鸿踹了一脚摆着棋盘的桌脚,阴着脸离开了院子。


第一百二十五章 :阿盼之秘
  宋酒病了,就因为在檐下睡了一晚,染上了风寒。
  花媪请来的大夫是上回来过的,宋酒重生后的第一日,就是他来诊治的。
  “老媪啊,老夫不是说过你家小娘子要好好将养的么?如今怎么弄成了这副模样?”大夫一边开着药方,一边没好气地对花媪说道。
  花媪被大夫说道得无地自容,长满老茧的手一直搓着腰间的粗布围裙。“大夫,对不住。这的确是老奴的不对,若是昨夜奴起身来瞧上一瞧,小娘子也不会病得如此严重。”
  大夫无奈地摇头,“这也不全怪你,这身子是自己的,你家小娘子若是有这个觉悟,也不会遭此大罪了。我开了药,等会儿去抓药分三次服下。”
  花媪接过药房,顺带着付了药钱。“大夫,劳烦您过两日再来给我家小娘子瞧瞧。”
  “这是自然!”大夫说罢,背着药箱离开了。
  宋清盼老老实实地坐在宋酒房中的妆台前,小嘴嘟着,两条小腿儿晃晃荡荡的。
  花媪走过来,轻声劝道:“小郎君,花媪带你上街去,好不?”
  宋清盼摇摇头,“不去,我要留下来陪着娘亲。”
  “可小娘子她需要休息,你若是留下来,会吵着她的。”花媪循循善诱,“你跟着花媪出去,花媪给你买糖人好不好?”
  宋清盼依旧摇头,整个人趴在妆台上,对花媪的话提不起兴致。
  “那花媪给你买黄胖?”
  “不要。”
  花媪也没有法子了,两样宋清盼最喜欢的东西都打动不了他,准是没戏了。
  花媪从鼻腔里送了一口气,无奈地说道:“那小郎君在家里莫要贪玩,免得吵醒了小娘子。花媪去去就来!”
  宋清盼默然点头。
  花媪一步三回头,直到走到门边时见宋清盼依旧乖乖地趴在妆台上,这才放心出门。
  宋清盼回头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宋酒,复又趴在妆台上,一脸的无精打采。
  须臾,像是发现了什么好玩儿的物什。宋清盼伸出小手,将宋酒的妆盒扒拉到自己身前。
  妆盒里摆放着宋酒的首饰,簪子、钗子、手镯、耳坠,各式各样。
  宋清盼将最上边放着的圆头簪子、鎏金钗子都玩儿了一遍,时辰才过去一刻钟。宋清盼耷拉着小脑袋,心道:娘亲怎么还不醒过来?
  宋清盼的小手在妆盒中随意地拨弄,突然,妆盒最底下发出噔的一声,好像有什么东西弹开了。
  因为宋清盼的个子不够高,坐着难以看到妆盒的最底层。于是,宋清盼手脚并用,双膝跪在软凳上,支着脑袋往妆盒的最底下看去。
  木制的妆盒底层,最右边露出了一条狭窄的缝隙。
  宋清盼伸出食指往缝隙中探去,费力往左边一拉。妆盒的隔层就被拉开了,一个纯银打造的缠钏静静地躺在狭窄幽暗的隔层里。
  光线从窗棂的间隙中穿过,照射在银制的缠钏上,折射出一道晃眼的光亮。
  宋清盼将缠钏取了出来,缠钏上的铃铛因为相互碰撞,发出一阵悦耳的声响。宋清盼认得这个缠钏,以前娘亲总是戴在手腕上。
  宋清盼很喜欢这个缠钏上的铃铛发出清脆的响声,总是缠着娘亲给他玩儿。可是娘亲每每都很宝贝这个缠钏,简直可以说是寸步不离地戴着它。
  怪不得他最近一直没听见这铃铛的声音,原来是娘亲将它藏了起来。
  宋清盼回头对着昏昏睡着的宋酒做了一个鬼脸,拿着缠钏一下从软凳上跳下来。他脚步轻快地往院里跑去,面上洋溢着得意的笑。
  院子里传来一阵呵呵的笑声,还伴随着一串叮叮当当的乐音。
  宋清盼举着缠钏在眼光下欣赏,忽的,面上的笑容渐渐少了。
  “娘亲!”
  宋清盼低低地唤了一声,猛地朝宋酒的房间跑去。
  宋酒睡得很沉,但是也睡得不安稳。一双蛾眉紧蹙,白如飞雪的面上有一层细密的汗,还贴着几缕凌乱的发丝。
  “娘亲……”宋清盼晃动着宋酒,手中的缠钏也跟着晃动,叮叮当当地乱响。
  宋酒没有醒来。
  宋清盼试了好几回,依旧无果。
  几颗大大的泪珠从他的眼眶中滚了出来,砸在冰冷的地面上。宋清盼攥着缠钏,无力地坐在床前的地面上。
  他好像记起了一些事情。
  娘亲上回受伤昏迷,醒来之后看他的眼神怪怪的,就连举动也和平常不一样。娘亲以前对他很好,却不像如今这样好。
  他记得有一回在院子里,娘亲抱着他,神情凝重。
  娘亲说:“阿盼,若是有一日娘亲不再日日戴着这缠钏了,你一定要提醒娘亲好吗?”
  他那时不明所以,再加上话不多,懵懵懂懂地问:“我?”
  意思是:娘亲不戴,可以给我玩儿了?
  娘亲摇头,“那时娘亲一定会忘了许多事情,但有一件事,你一定要提醒娘亲记得!”
  他睁着大眼睛,艰难地说了两个字。“什……么?”
  娘亲欣慰地笑了笑,像是很不舍的模样,紧紧地抱着自己。“挂在墙上的字画里有重要的东西,千万不能告诉任何人!”
  挂在墙上的字画里,有重要的东西!
  自那之后没过多久,娘亲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他偷偷观察过,可是娘亲还是他的娘亲。
  要不是今日在院子里拿着缠钏,他怕是想不起这件事。
  五岁的宋清盼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心里很难受,难受得眼泪止不住地落。
  花媪从外边买了药回来,发现宋清盼正可怜兮兮地坐在地上,眼里豆大的泪珠吧嗒吧嗒地往下落。
  “我的乖乖小郎君哟,你怎么坐在这里哭?”花媪将宋清盼牵起来,掏出帕子替他擦去脸上的泪水。
  “花媪……娘亲她……”宋清盼一抽一噎地,却不知道该怎么说。
  花媪看了宋酒一眼,见她依旧睡着,松了口气。“小郎君莫担心,小娘子无事的。等花媪煎完药喂她吃下,她的病就全好了!”
  花媪牵着宋清盼从宋酒的房中出来,轻轻将房门关上。
  “小郎君莫哭,看,花媪给你买什么了?”花媪从袖里掏出一样东西捧在手中,笑眯眯地说道:“你瞧,花媪在外边看见的泥巴捏的兔儿!”
  花媪将泥兔子放到宋清盼的手中,“小郎君看看这兔儿的眼睛像不像你的?大大的,怪有神的!”
  宋清盼看着手中的泥兔子,这才咧嘴笑了。


第一百二十六章 :撕破字画
  “爹!爹!”
  王琢飞速地跑回王宅,一把推开了王之焕的房门。
  “爹!不好啦!”王琢跑得满脸通红,在进门后因为叫得急,被灌进口中的风给呛住了,咳了好一阵。
  王之焕走到他身边,在他背上拍了几下,王琢这才缓过来。
  “你叔祖如今在家里住着,若是让他瞧见了,又会说你不懂规矩。”
  王琢喘着气说道:“爹!先不管叔祖了。方才我在街上碰见花媪,她正在药铺里抓药!说是阿盼的娘亲病了!”
  “既然花媪都去抓药了,看来已经请大夫去瞧过了。”王之焕回到位子上坐下,埋头不知在写着什么。
  王琢急切地说道:“阿爹,你不去瞧瞧?怎么还有闲情逸致在这里写字?”
  王琢说着,看了一眼纸上的内容。他这才知道自己误会阿爹了,原来爹在准备给阿盼的课业。
  原本他以为是叔祖和阿爹说了什么,阿爹才搬回来住的。如今看来,好像不是这样的。
  “还站着作甚?满头大汗,你叔祖等会儿要过来,瞧见你的模样又该唠叨你几句。”王之焕提醒道。
  王琢嘟囔了句:“叔祖管得真宽!”
  王之焕嘴角微扬,并没有批评王琢说的不对。
  宋宅
  宋酒喝了第一碗药,神智较之前清醒了许多,不过身子依旧绵软无力。
  天色变暗,花媪将给宋酒准备的肉粥端到房间。
  宋清盼拿着勺子,舀了小半勺粥,呼呼地吹了几口气,递到宋酒的嘴边。“娘亲,吃!”
  宋酒眉眼弯弯,笑着张嘴,将半勺粥吃了。“阿盼今日怎么这么乖?”
  “娘亲病了,要多吃药、多吃饭才能好起来!”宋清盼又舀了半勺粥递上来。
  宋酒用手拿过勺子,“娘亲自己来!”
  “阿盼喂娘亲!”宋清盼抓着勺子不愿松手,坚持要自己喂宋酒。
  宋酒无奈,只能任由他喂。
  就这样,宋清盼一勺一勺地喂宋酒吃饭,竟花了半个时辰。
  饭后,宋清盼窝在宋酒的怀中,拿着缠钏自顾自地玩耍。
  宋酒见他手中的缠钏眼熟,那不是自己放到妆盒最底下的么,怎么跑到宋清盼的手中了?
  “阿盼,这缠钏这么跑出来了?”
  宋清盼抬起头,道:“娘亲昏睡的时候,阿盼无聊,自己翻出来的。”
  宋酒这才放了心,她以为家里进了贼,将她藏起来的东西给翻出来了。
  “娘亲,你以前不是说过么?墙上的字画里有重要的东西,千万不能告诉任何人。阿盼谁也没有告诉,只和娘亲说过哦!”宋清盼转着手中的铃铛,笑着说道。
  宋酒心一提,重要的东西?难道指的是宋玉姝藏起来的名籍?
  “阿盼,娘亲以前还说过什么?”宋酒抓着宋清盼的双肩,急切地问。
  宋清盼将手中的缠钏给她,“娘亲说过,若是娘亲没有戴着它,一定要提醒娘亲时刻戴着!”
  一道声音轰然在宋酒的耳边炸开!
  “宋大娘子,日后劳烦你照顾阿盼,切记小心永嘉宋氏的人!”
  宋玉姝,你到底是什么人?竟然在死前将所有的事情安排得妥妥当当,还准确无误地找上了我!
  宋酒实在想不通,为何自己会重生到宋玉姝的身上。究竟是天意,还是人为?宋酒突然觉得自己重生的事情像是被人算计好的,她没有一丝选择的余地!
  “娘亲!娘亲!你在想什么?怎么脸色这么难看?”宋清盼摇着宋酒的手,她这才回过神。
  她记得宋玉姝的房间里挂着的字画只有一幅,上边写着“亲贤远小”几个字。不过因为是宋玉姝的亲笔字,她害怕被别人拿来和她的字迹作对比,便将字画从墙上取了下来。
  宋酒艰难地起身,朝衣橱走去。她记得把字画放在了衣橱的底层,若是花媪在收拾的时候没有挪动过,应该还在那里。
  宋酒打开衣橱,果然,字画还在最底层放着。
  宋清盼弯着身子,钻着脑袋进去,将字画从最里边抱了出来。“娘亲,你看!”
  宋酒替他拂去膝盖上的尘土,牵着他走到榻上坐下。
  最重要的东西藏在字画里,宋玉姝说的应该就是他们想要找的名籍。她倒是想看看,宋玉姝费劲千辛万苦想要藏的名籍到底写的是什么。
  宋酒展开卷轴,伸手在字画的表面来回摸了几次。
  字画的正反两面十分光滑,不可能藏着一本名籍。难道是藏在里卷轴里?
  宋酒动了动上边的卷轴,纹丝不动。她又转动下边的卷轴,动了!
  卷轴右边的圆头竟然动了!
  宋酒赶紧拆开,一倒。一卷油纸掉了出来,宋酒再用力晃了晃,再无他物。
  将字画丢在一边,宋酒拆开油纸,发现里边还有一张纸。上边只有两句话:洛阳纸贵,字无分文。
  宋清盼也认得上边的字,却不晓得是什么意思。“娘亲,这不是你写的么?是什么意思啊?”
  宋酒也想知道这两句话是什么意思。
  这宋玉姝果然不简单,藏个名籍也要弄这么多的招数。
  “洛阳纸贵是一个典故,讲的是西晋时一位文人作了一篇《三都赋》,人们见他写得极好,便争相抄写。最后,弄得洛阳纸都不够用了。后来的人用它来形容他人的著作十分出色!”宋酒慢慢地给宋清盼解释,心中却在思虑宋玉姝为何要写这个。
  “那字无分文是什么意思?”
  “字无分文,就是说字不值钱,人们不肯出一文钱买它。”宋酒说着,突然恍然大悟。
  原来宋玉姝说的意思很简单,就是纸贵,而字不值钱!
  那字画上的字不值钱,有用的就只剩装裱字的纸了。她方才摸的地方只有写过字的地方,而没有字的地方她没有摸过。
  思及此,宋酒赶紧将字画拿了回来。果然,在上面的卷轴下有一块比较厚实的地方。
  宋酒沿着卷轴将字画撕开,夹层里果然装着两张纸。宋酒将纸取出,展开一看,霎时惊得一动不动!
  内容的开头用朱红的朱砂写着:朝中受贿官员名籍。
  难怪宋玉姝会溺死在临安城外的河里,难怪那人会对名籍虎视眈眈。原来这份名籍记录的是当朝各大官员贪污受贿的证据!
  “娘亲,这上面写的是什么呀?”宋清盼支着脑袋要看,宋酒赶紧捂住他的双眼。
  “阿盼,这上面写的都是害人的东西,看不得!”
  宋清盼听着宋酒沉重的声音,点点头,坐了回去。


第一百二十七章 :火烧名籍
  宋酒这才仔细地看起名籍上的内容。
  礼部……
  兵部……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