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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临安-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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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氏见宋酒都跟自己摊牌了,也不好再强行将采蓝留在浮翠居,便点头答应了。“采蓝的事,是娘多虑了。往后你有什么需要的地方直接跟娘说,觉得娘哪里做得不对的也要提。”秦氏覆上宋酒的脸,怜爱的说道:“娘就你一个女儿,可不能委屈了。”
宋酒都一一应下了。
秦氏见天色晚了,想着宋淮宥也该回来了。“你也早些去歇息,算算日子,说不定后日就能看见你舅舅了!”
宋酒从没听秦氏提起舅舅要来的事情,蹙眉问道:“怎的都没听人说起舅舅要来的事情?家里人都知道吗?”
秦氏笑着摇头,眼里流露出喜悦和期盼的光亮。“他们来信说是顺道来看看,不长住。我就没有跟老太太她们提起,打算给她们一个惊喜。”
宋酒也不再问,由留清和留欢两个送回了浮翠居。采蓝已经得到秦氏的许可,不用再跟在宋酒伺候,颇有些恋恋不舍的看着她离去。
翌日,月心从大厨房那边回来了。才刚进了院子,还没来得及回房里梳洗,就被宋酒叫进了屋里。
“我听慈娘说你在大厨房做事很勤恳,没给我惹什么麻烦。”
宋酒正坐在妆台前梳妆,只是用余光看了她一眼。忍冬站在一旁挑着合适的珠钗耳坠,没顾得上看月心。
月心习以为常,举止越发恭敬,道:“都是婢应该做的,再说也是慈娘心地善良,没和我一般见识。”
宋酒愉悦的勾起嘴角,十分欣赏月心的态度。她从匣子里挑出一对镶着翠绿宝珠的金钿,抬手招月心过来。“这金钿是奖赏你的,我一向是赏罚分明的!”
月心双手接过,道了谢才问:“娘子说的罚是……”
忍冬一边将两支金嵌宝钿头钗子插进宋酒乌黑的发丝里,一边说道:“娘子说的是采蓝。先前我还以为采蓝是顶好的人,哪知道竟然是夫人那里派来的细作!”
话刚说完,忍冬就注意到镜子里宋酒的眉头一皱,她暗暗吐了舌,愧怍的说道:“娘子,婢多言了。”
宋酒见她认了错,眉心才舒展开。“采蓝虽然是娘派来看着我的,却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往后你们见了她,该是怎样就怎样,切不可因为此事和她断了情分。好歹是同住一个屋檐下的姐妹,不要让娘以为你们心气小,眼里容不得人。”
忍冬和月心都垂头,心口一致的回答:“娘子,我们都记住了。”
刚吩咐完两个婢女,院外忽然来了人。
忍冬快步出去,不多时又进来,说道:“娘子,夫人那边派人来传话,说是舅舅来了!”
宋酒没想到秦氏昨夜刚提起,她的舅舅今日就到了。“爹和娘是否已经在掬香馆那里待客了?”
忍冬边走向衣橱,边说道:“方才我也是这么问的,但是听通报的人说老爷天不亮就出门了,说是要到乡下去。”
“没说去做什么?”宋酒觉得奇怪,眼下永嘉并没有发生什么大事,宋淮宥跑到乡下去做什么?
忍冬吊着嗓子回到:“没说,不过我猜老爷应该是有急事,不然也不会天不亮就走了。”忍冬抱了一件缃色的披风上来,垫着脚替宋酒披上,又仔细的绑上带子。
月心这时也牵着宋清盼从偏门过来,问道:“娘子,可要带着小郎君一道过去?”
宋清盼手里还抱着一个汤婆子,想是月心怕冻坏了他的小手,特意给他备上的。他好奇的转着圆溜溜的眼珠,甜甜的问:“娘亲,我们要去哪儿?”
宋酒走过去拉起他的小手,将他手里的汤婆子拿过来递给月心。“阿盼是个男孩子,娇生惯养对他日后的成长不好。眼下还未到冬日,早早的就给他端上汤婆子,那等真正到了冬天,让他抱着火炉睡么?”
月心惭愧的埋下脑袋,“是我欠考虑了。”
宋酒淡淡的“嗯”了一声,弯腰看着宋清盼,认真的说:“阿盼是个男子汉,一定不怕冷对吗?”
宋清盼连连点头,“嗯!”
宋酒含笑牵着他往外走,将他不算大的身子裹进她的披风里。“娘亲带你去见娘亲的舅舅,阿盼知道如何称呼娘亲的舅舅吗?”
宋清盼摇摇头,仰着小脑袋问道:“阿盼也要叫他舅舅吗?”
“傻孩子,娘亲的舅舅你可不能这么称呼,你得称呼他舅公!”
“那娘亲有几个舅舅呢?阿盼有好多好多个舅舅!有种卿舅舅,有君顾舅舅,还有玉恒舅舅……”宋清盼掰着指头一一算了起来。
宋酒揽着他走在微潮的小路上,呵出一朵雾花,笑道:“娘亲也不清楚自己有几个舅舅,等会儿见了就知道了!”
赶到掬香馆的时候,几人的身上不免沾了些水汽。宋清盼因为藏在宋酒的披风下,并没有沾上多少,但是小脸被风吹得微微发红。
掬香馆多用作待客之用,平日里也有婢女在看守。在门前的婢女见宋酒牵着宋清盼进了院子,赶紧下阶相迎。
月心小声的问了句:“里边都来了哪些人?”
那个婢女侧着身子恭敬的回到:“现下只到了二夫人,其余的主子想必都正在来的路上。”
正说着,留欢嚯的掀开门前的挡风幕帘,猛地被外头的风一吹不禁缩了缩脖子。“娘子可算来了!夫人和三位贵客正等着你来呢!”
三个?宋酒下意识的和忍冬对视一眼,难道她有三个舅舅不成?
第九十三章 :布匹风波
当下进了掬香馆的堂屋,只见中央的空地上摆着三口红漆的大木箱子,其容量大约能装下一个成年人。那三口大箱子边上的桌上还摆着摞起来的一堆布匹,红绿青蓝紫等各种颜色,瞧着叫人眼花又说不完全它们都是些什么颜色。
再走近了,又见另一边的桌上摆着几摞盒子,大大小小都有,像是用来盛装糖果蜜饯之类东西的。远远的看起来,那些盒子与寻常的盒子一样,但是走进了细看才会发现盒子的包装十分精致。
只听见一个浑厚有力的声音从前方传来:“十余年未见,阿姝都出落得亭亭玉立了!”
宋酒循声看去,一个身材很魁梧的男子站在大堂中央,身穿一套精简干练的武人装,肌肉紧绷得几乎要撑开了身上的衣裳。两脚叉开与肩同宽,很是威武!一双眼睛坚定沉稳,成熟中透着大气。
秦氏起身,快步上前来拉着宋酒说道:“这是你大舅舅!你还是个小婴儿的时候,你舅舅还抱着你到处飞呢!”
宋酒欠身,“大舅舅。”
另有一个身穿茶色交领常服的儒雅男子起身,走过来说道:“小妹光是念着大哥,也不向阿姝介绍我们!”
宋酒这才抬头看向那人,只见他蓄着一尺有余的美须,一对卧蚕眼上方是两道似浓非浓的眉毛。
秦氏笑着对他说道:“十年未见,二哥也学着三哥贫嘴了!”秦氏又转过来对宋酒道:“这是你二舅舅,你瞧他的模样也知道是个极会念书的人!”
宋酒又朝他行礼,“二舅舅好!”
秦氏见三哥没有起身,忙叫道:“三哥,怎么这回你倒落在他们身后了?”
三舅舅赌气一般的坐在那里,哼哼道:“往回抢在前头也没有什么好处,今后我都要最后一个来!”
屋里的人顿时哈哈笑出声来。
几人在掬香馆说笑了好一阵,当是叙旧了。因着宋酒的三个舅舅只是顺道来看望她们母女俩一趟,身上还担着紧急的事情要去办,就匆匆见了老太太一面便离去了。
秦氏依依不舍的送走他们,回来吩咐婢女将几个哥哥送来的布匹送给各个院子的主子。原本一切都在计划之中,却没想到在中途出了点岔子。
送去汲雪楼的绯红布匹和送去蒋氏那里的天青色布匹是同一个婢女拿的,没想到在送去的途中不小心掉进了湖中。
这原也不是什么大事,只需要再回秦氏那里报备一声,再拿一两匹送去就是。可偏生在布匹掉进湖中的时候正巧被宋锦瑶看见了,就一直逮着闹个不停。
宋锦瑶就是觉着那个婢女是故意这么做的,是存了心让她心里不好受。宋玉姝的三个舅舅送来的布匹里就这么一匹是绯红色的,而她最喜欢的就是绯红色。弄湿了送去蒋氏那里的布匹不要紧,因为天青色的布匹有的是。但是弄湿了她的,她就不乐意了。
“你们是不是都想着我整治你们一顿?往日看在大家都是一家人的份上,有什么照顾不周的地方我也认了,可是今日/你们这样欺负我,我心里就不痛快了!既然你们要我不痛快,那我就让你们不痛快!”
宋锦瑶仍旧披着昨夜的绯红色披风,站在桥边开了嗓大骂。“你,给我过来!”
那个弄湿了布匹的婢女害怕的走过去,畏畏缩缩的不敢抬头。
“你跳下去,将那匹布给我捞上来!”
婢女吓得魂不附体,摇着头直直的往后退,连连求饶。“八娘子饶了婢吧,八娘子饶了我吧……”
宋锦瑶纤纤的手指支着漂浮在湖面的两匹布,狞笑道:“那你将那匹布值的银两赔给我,我就饶了你。”
婢女的脸色更加难看了,就像是被冷风冻住了面部的神情,欺霜敷面,惨不忍睹。“八娘子,婢身贱贫微,哪里拿得出这么多银两啊!”
“拿不出就给我跳下去!”宋锦瑶裹着披风,冷冷的下命令。昨夜被小李氏训斥了一顿,害得她一整夜都不得安眠。她是好心好意要帮忙去盯着二房,奈何她这个娘总是不领情,还将岁燕和岁华两个遣走了,她怎能不气?
“岁燕,你过来!”
站在亭外的岁燕闻声快步进了亭子,问道:“娘子有什么吩咐?”
原本小李氏是打算将她和岁华两个打发出勤园的,但是宋锦瑶不知用了什么法子,硬是从慈娘那里将她们两个要了回来。既然是宋锦瑶救了她们,她们就算是为牛为马也要誓死效忠八娘子。
宋锦瑶厌烦的走开,道:“将这个不听话的婢女给我丢下湖去,直到她捞上了我的布匹才拉她上来。”
“是!”
宋锦瑶抬手将绯红的斗篷盖上脑袋,岁华弯着腰过来扶她。
“回汲雪楼,要是布匹捞上来了,记得回来告诉我!”
后边的岁燕应了一声,就要去将那个犯了错的婢女拉起来。
将婢女的求饶声抛在身后,宋锦瑶心情愉悦的回了汲雪楼。
晚间的时候,岁燕匆匆忙忙的跑了回来,上气不接下气的。她的声音不知是在外面站了太久被冻着了,还是因为害怕,只听见她颤抖的说道:“娘子,那个婢女将布匹捞上来了。”
宋锦瑶满意的笑了,幽幽的喝着热茶,眼角瞥了一下岁燕的四周。“那布匹呢?”
岁燕犹豫了片刻,搓着双手说道:“可是那个婢女被抬回去不久就……就去了!”
“你说什么?”宋锦瑶不可置信的站起身,那一声什么还喊破了音。“怎么就死了?你不是一直在看着吗?”
岁燕紧张的回道:“婢是一直在一旁看着,等她将布匹捞上来之后,婢忙着将布匹拿回来挂着,一时将她忘了。等到二夫人那边着人来问,我这才想起来。等跑到湖边去看时,早没了踪影。”
“然后呢?怎么就说她死了?”宋锦瑶着急的问道,连手里的茶水也喝得没了滋味儿。
“后来婢跟着二夫人派来的人一道去了鹊桥仙,这才听说那个婢女被抬了回去。刚巧我们去的时候,就咽了气……”岁燕哆哆嗦嗦的一把拉住宋锦瑶的衣角,惊慌失措的问:“娘子,家里就算是死了一个下人虽然算不得什么大事,但是此时老太太那边怕是已经听到风声了。我们怎么办?”
第九十四章 :揪来认错
宋锦瑶一时没了主意,颇不耐烦的打开岁燕的手。她原也没想到那个婢女竟然这么不经事,不过是下了一趟水而已,怎么上来了反而死了呢?
她把手掌覆在杯口上方,将杯子盖得严严实实,里边的水雾全数蒸腾到她的手心,有一股火辣辣的烫意。眼下她倒不担心那个婢女是死是活,她担心的是如何在老太太面前扯下谎言而不被识破。
二房的人素来和他们不对付,这回让秦氏捡了一个空子,对他们很不利。爹如今在帝京,远水救不了近火。而她这个娘时不时的就会骂她几句,这种时候很难知道她是否会保护自己。
将利害因素都考虑清楚,宋锦瑶猛地起身。手掌下的茶杯一歪,里边滚烫的茶水沿着朱红印花的桌布淌了下来,滴了一地。
岁燕终于见她有了动作,欣喜地抱拳问道:“娘子有主意了?”
宋锦瑶二话不说,啪啪几下就摔在岁燕的脸上,惊得岁燕来不及叫疼,捂着渐渐高肿的两边脸颊问:“娘子怎的打我?”
宋锦瑶冷哼一声,眼角往下一瞟,颇有些看蠢物的意味。“想活命就忍着疼。”说罢,她朝妆台那边走去,命令岁华过去。“赶紧将我头上的金簪花钿都拆了,将我打扮得羸弱些。”
岁华自认自己的脑子比不上岁燕和八娘子好使,便紧闭双唇一言不发地忙着替她化妆。
鹊桥仙死了婢女的事情还未传到各院去,宋酒就得到了消息。许嘉藏在勤园不是吃白食的,他总得趁着宋酒空闲的时候去各院探听一些消息。
天近擦黑的时候,许嘉一脸风霜的回来了。还未等宋酒开口问他,他就冷不丁地说道:“宋锦瑶害死了人,人是夫人院里的。”
许嘉视宋酒为他的主人,便只称呼秦氏一人为夫人。至于其他几房的夫人,他一律毫不客气地呼名道姓。
才刚落话,就听见外头传来一阵急切的呼声,听声音也知道是秦氏院里的留欢。
忍冬打了挡风帘子进来,站在珠帘外头说话:“娘子,留欢姐姐过来知会您一声,说是鹊桥仙那边出了点事,要是没什么要紧事,最近几日都不要往那边去了。”
宋酒应声让忍冬下去。忍冬知道此刻许嘉就在里面,心中明白不能让外人进来,便躬身退出门去。
“人真是宋锦瑶害的?”宋酒坐在榻上,抬眸问站在不远处的许嘉。
许嘉抱剑隐在暗处,为的是不让外头的人瞧见屋里有他的身影。他低沉着声音说道:“听她身边婢女的讲述,应该是间接害死的。为了一匹布要了一个人的性命,此人绝非善类,娘子要小心为上。”
宋酒这才想起许嘉回来没多久,紧跟着鹊桥仙的人就来通报了。许嘉有武功,向来是来无影去无踪,脚力不知要比留欢快多少。他先留欢一步到,就说明他还去了别处。
再听他谈起宋锦瑶身边的婢女,宋酒约莫可以推测许嘉一定是跟到汲雪楼去了。她默了默道:“你回来的时候,宋锦瑶有什么动静没有?”
许嘉摇头,忽的想起他站在暗处,宋酒并不能看清他的动作,这才开口道:“只听见她打了婢女岁燕几巴掌,旁的不知。”
宋酒不禁疑惑的蹙了蹙眉,以她对宋锦瑶不算深的了解,宋锦瑶虽然对外人比较狠,对身边的人却是极为爱护的。她既然动手打岁燕,一定有什么自己不清楚的原因。
眼下她在这里瞎想也没什么用处,便让许嘉隐了,唤忍冬和月心进来。
一阵梳洗打扮后,吩咐了办事可靠的婢女守着宋清盼,三人趁着夜色往鹊桥仙去。
秦氏没想到自己命人去知会了,宋酒依然执着地要来。“这院子晦气,你是千金的身子,跑来作甚?”
宋酒身外罩着一件宝蓝色的斗篷,与月色混在一处,看不清身形如何,却只瞧见一张莹白如玉的小脸被围在斗篷下。“我是千金之躯,那娘岂不是万金之躯了?说什么晦气不晦气的,这等事情我在临安是早已见识过了的。娘还当我是什么不知道的小娃娃吗?”
秦氏说不过她,只得任由她留下来。两人在那个死了的婢女的房前站了有一刻钟,秦氏房里的婢女冒着寒风急匆匆地跑来。“夫人,四夫人眼下正扯着八娘子往鹊桥仙赶呢!您给个话儿,我们也好有个防备。若要通知老太太,婢眼下就可以偷偷溜了去!”
秦氏下意识的看了宋酒一眼,轻飘飘的自言自语道:“她来做什么?我这里才刚死了人,她就上门来讨说法了?”
宋酒偕着她回到屋里,边走边说道:“讨说法还是认错,眼下还说不准。娘只管端着态度看看她们究竟要如何,毕竟是条人命。”
秦氏不由看了看宋酒的侧脸,心中觉得这个女儿比自己还要镇定。难道是因为自己身在局中,没有她抽身旁观看得清楚?
自从阿姝回来之后,她觉得自己每回都像是在重新认识自己的女儿。要说眼前的这个人不是自己的女儿,可是她这张脸以及身上的春草绿之毒都能证明她就是阿姝。要说她是自己的女儿,却又觉得哪里怪怪的说不上来。
将秦氏扶到榻上坐下,宋酒便径自往隔间走去。秦氏拉住她,疑惑的问:“你这就走了?”
宋酒笑道:“我就在隔间听着,免得她们见了我放不下脸面。”
小李氏和宋锦瑶都是好脸面的人,要是让她们两人见到自己在秦氏的屋里,那试探她们来意的机会不就泡汤了?
秦氏心想也有道理,就由她去了。
当下,门外就响起了嘈杂的脚步声。只听嚯的一声,挡风帘子被猛地撩开,一阵冷风滚滚而来。
小李氏紧紧的抓着宋锦瑶的手腕,毫不怜惜地将她推到秦氏面前,冷面喝道:“给你二伯娘跪下,磕头认错!”
宋锦瑶当下还未站稳,被小李氏这么一摔,摇摇晃晃的就扑倒在秦氏的榻前。只听见咚的沉闷一声,秦氏就见到宋锦瑶的额头上泛了红。
秦氏讶然看向小李氏,嗔道:“仙蕙,你说话归说话,怎么就动起手来了?锦瑶要是哪里磕着碰着,到了心疼的还不是你自己?”
第九十五章 :欺上瞒下
秦氏心疼的将宋锦瑶扶起来,等她凑近了看才发现宋锦瑶的脸色不大好。苍白的小脸上没有一点红润,就连眼下也覆了一层青黑的暗影。
小李氏上前来死死的将宋锦瑶压在地上,从齿缝间狠狠的挤出几个字:“跪着,直到你二伯娘原谅你为止!”
宋酒透过隔间的四方窗棂往里边看去,就只见小李氏愤愤的按着宋锦瑶的脑袋,看样子不像是在作假。
秦氏装作三不知的模样,双手从宋锦瑶的腋下抽出来,好整以暇地坐在榻上。“仙蕙,你进门说的一大堆话竟叫我找不着北了。锦瑶犯了什么错,让你如此生气,还一直嚷着让我原谅她?”
小李氏低头讪讪一笑,她心里知道秦氏这是揣着明白装糊涂。鹊桥仙里死了个婢女,她身为鹊桥仙的女主人,岂有不知道的道理?既然秦氏要和她卖关子,那她就舍命陪君子,奉陪到底。反正今夜无论如何都要让秦氏绝了去老太太那儿告状的心思,断不能让二房处于上风。
“二嫂,你院里才刚发生的事情我也听说了。都是锦瑶这丫头不懂事,一时犯了浑,才会在这大冷天儿的命令你的人下水。”小李氏边说还边用手指戳宋锦瑶的脑门,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而素来吃不得一点亏的宋锦瑶竟然乖乖的跪着,姿态纤弱,盈盈然似大厦将倾。
秦氏斜斜坐在榻上,岿然不动。她的面上虽然瞧不出半点愤怒,心里却燃起了滚滚怒火。她自然知道那个婢女是怎么死的,也差不多猜到了小李氏此行的目的。她无非就是为了拖住自己,不让老太太那边知道这件事情罢了。
她想打亲情牌将这件事瞒过去,才会拉扯着宋锦瑶跑到这里来演戏给自己看。
“仙蕙,我只听下人说环翠是被湖水冻住了心肺才殁的。你眼下跟我说是锦瑶害的,这叫我怎么相信呢?”秦氏幽幽问道,眼里闪过一道暗芒。
小李氏最怕听到的就是秦氏这样的回答,她没说环翠那个婢女是如何落水的,便是存了心要告到老太太那里去。但是此事万不能叫老太太知道,先前因为县学的事情,锦瑶在老太太心目中的形象已经大打折扣,这件事要是被捅出去,锦瑶在宋家的地位就岌岌可危了。
原本的人人称羡的骄女一夜之间没落成老太太都厌弃的孙女,这个落差可不是宋锦瑶能承受得住的。
宋锦瑶好胜,本就觉得宋玉姝事事都压她一头,如今宋玉姝成了宋家地位最低的一个娘子,没有人比她更高兴。但此事万一被捅出去,宋玉姝当初经历的一切就是宋锦瑶即将要面临的。
小李氏不敢想象自己的女儿沦落街头,过着在人前卖笑的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为了四房的地位,也为了在那个人面前争一口气,她绝对不会让宋锦瑶出事!
双方都沉默了许久,最后还是小李氏哭着嗓子走到秦氏身边,半屈着身子对她说道:“二嫂,我知你素来心善,不会因为一个婢女跟锦瑶计较的。再说我就锦瑶这么一个女儿,她要是出了什么事,我可怎么活啊?”
秦氏默不出声,微微闭目。
小李氏见她油盐不进,哭声更大了,一直哭喊着:“二嫂,二嫂,你就当行行好吧……”
宋酒站在隔间,觉得这场戏再看下去也没什么意思。秦氏之所以等到现下都没有让人去静得堂漏口风,多半是想看看小李氏她们的态度如何。既然知道了结果,就没有必要再看她们继续演戏。只是可怜了那个叫环翠的婢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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