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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绾罗带-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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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个宫宴中,月如的眼睛几乎都凝注在那个坐得挺直的身影上,终于发现,那深邃眼眸中偶尔闪过的暖意,是为着御座不远处一个柔美的倩影而现的。
  她认得那个妃子,那是镇国公家的小姐,从月如第一次在皇上的妃嫔中看见她,就几乎没见她笑过,可据说皇上最宠她,因而做为自己亲姊的皇后,最是讨厌她。

  第一百六十三章

  一百六十三
  此时那个令她心动无比的人,看着她时的目光,若是能那样的停在自己身上该多好,虽然,那目光中似乎还有恨意。
  月如此后便以温柔贤淑的姿态,出现在人前,努力学着独孤鸣凤的性格,慢慢的在京中亲贵女眷中,便美名远扬开来。其实她并不在乎这个虚名,她只希望他能关注她,尽管他长期不在京城……
  晃动的马车停下时,月如才从回忆中恍过神来,侧头看兄长,一直不曾打扰她沉思的秦睿怜惜地对她轻笑道:“到郡王府了。”
  亓瑶醒来时,看着自己熟悉的淡蓝色撒金花菱纱帐幔,迷茫的眼神渐清明起来。“公主,你醒了?”桃夭喜悦的声音过后,出现在眼前的是亓玉珏温暖柔和的笑脸。
  亓瑶坐起身看着亓玉珏问道:“七哥,是你送我回宫的?”亓玉珏拿起一个引枕垫在她身后,并就手抚上她细白的额际,觉得她的高热已退了许多,总算放下心来,又见她面色不甚愉快,不由低头问她:“怎么?不高兴七哥送你回宫?”
  亓瑶轻颌首道:“七哥该带我回安王府才是,这样我就可以天天见着七哥了。”看着亓瑶眼中的孺慕之情,亓玉珏心中微酸,抚着她披散着黑发的头顶柔声道:“七哥也想经常看见你,七哥已请准了皇上,你的驸马府就建在安王府临街,等你成了亲,想要见七哥时,马车都不用坐,乘一乘小轿行半柱香的功夫,就可到安王府来了。”
  “真的!”亓瑶惊喜地问完,却又敛去满面喜色刚想再说什么。兰馨,亓玉珏送给她替代绿意的宫女,进来细声禀道:“皇上带着贵妃娘娘来看公主了。”
  香香随着亓玉珩踏进亓瑶寝宫时,亓玉珏已躬身行礼,目光微顿在亓玉珩牵着的香香的手上,香香见他眼中闪过的痛苦之色,心中也是一痛,想要抽出被亓玉珩握紧的手,亓玉珩握得更紧,并警告地扫了她一眼。
  而床上的亓瑶却有些尴尬,本想着该下床给二人见礼,可做为一个未出阁的闺阁女子,如此衣衫不整,又不敢掀开被子起身。
  香香见了涨得满面通红的亓瑶,急上前一步,乘势抽出被亓玉珩握紧的手,伸手压住亓瑶身上锦被轻声道:“你身体有恙就别乱动了。”亓玉珩也用柔和的眼光看着她道:“贵妃说得甚是,阿瑶好好躺着吧。”然后转身对着亓玉珏,“这次幸好七弟消息灵通,及时救回了阿瑶。不然耶律野带着阿瑶出了鹿鸣关,阿瑶此生就毁了!”
  亓玉珩说这话时,凤眸牢牢锁住亓玉珏的眼睛,亓玉珏转眼看向坐在床上的亓瑶,亓瑶正一脸担忧地看着他,他悠黑的眸中满是怜惜的光芒,对着亓瑶宽慰一笑。
  再看向亓玉珩时,眸光清亮,“皇上爱护阿瑶之心,并不输于臣弟,是皇兄让贵妃去探出了耶律野的藏身之地,臣弟才有机会救出阿瑶。”
  听得亓玉珏此话,亓玉珩凤眸中质询的警惕缓缓散去,龙颜上渐漾起真心的愉悦,他转身行至亓瑶床前,轻拍着亓瑶的肩道:“阿瑶总算是安全回来了,这几日受了不小惊吓吧?皇兄定会为你报了此仇,杀了耶律野!”
  亓玉珩说起耶律野时,眼中的狠戾令亓瑶心中微颤,她勉强凝起笑容对着亓玉珩,“阿瑶谢皇兄关爱,怎么皇兄会让贵妃去查知耶律野的藏身之地?”
  “那是因为贵妃能与宫中养的一头金毛敖犬交流,那敖犬嗅觉极为灵敏,贵妃便带了敖犬去到潋滟坊中,嗅出了你的味道,朕便派人守着潋滟坊,一旦发觉耶律野的踪迹,立刻拿下!不过那耶律野竟携了你乔装逃出,所幸你七哥倒没被他蒙蔽了,终于救得你回来。”
  说至此处的亓玉珩突然回眸凝着安静站在床侧的香香,“不过朕很好奇,爱妃为何怀疑潋滟坊,一出宫门就直奔潋滟坊去了呢?”
  亓瑶见亓玉珏担忧地看向香香,心中大是后悔不该提此问题,此刻却没有任何办法,却见香香并不回望亓玉珏,只淡然专注在亓玉珩脸上。
  “臣妾想着,自十五那日出事,五城兵马司和龙卫军就一直在满城搜索,一般人家决藏不住,而京城的大户之家多是朝中官员,是断不会做此通敌叛国的事的。”
  “那么最有可能的就是青楼和歌舞坊这样的地方,青楼臣妾不能去,而潋滟坊却是臣妾唯一知道的一个歌舞坊,且又听林副统领说起,十五那日有一个龙卫军的侍卫,在潋滟坊头牌舞姬莲芯的房中,闻到了极大的血腥味,所以臣妾昨夜带着金毛搜索的第一个地方,就是潋滟坊莲芯姑娘的房间,果然金毛在那里嗅出了公主的气息,若非莲芯的丫鬟打翻了妆台上的胭脂香粉等物,或者昨夜林副统领就救出了公主呢!”
  没想到香香能圆得这般周密,亓玉珏高悬的心总算放下,可同时看着她的眼光重新深邃起来,为她此刻的说词,也为她如此迅速成长的这份心机!

  第一百六十四章

  一百六十四
  感受到他的注目,香香美丽的双眸迎向他的眼,他又瘦了,定是年前那一场风寒折磨的,也不知全好了没有。亓玉珏似看懂了她眼中关怀,露出一个让她放心的浅笑后迅即敛去,转眸对着床上亓瑶柔暖笑道:“阿瑶你好好休养,七哥该走了。”
  亓瑶听了大为不舍,但眼光扫过亓玉珩和香香后,却不敢开口挽留,看着她眼中眷恋,亓玉珏心中酸涩,亓玉珩见他二人如此,只得开口道:“阿瑶好生养病,若是想你七哥了,朕宣他入宫来看你便是,如今天色已晚,你七哥奔波一天,也该回府休息才是。”
  得了亓玉珩的话,亓瑶终于展颜让亓玉珏放心离开。
  而亓玉珩随香香一直到了她的明华宫中,见他慢慢的品着茶水似无意离去,但也并不开口说话,香香只得对侍立一侧的王允道:“皇上今日也劳累了一日,天色也不早了,你还不护送皇上回宫歇息?”王允大是尴尬紧张,别宫娘娘总是贿赂他,拖着皇上留在自己宫中过夜,独这位贵妃娘娘却老爱撵皇上离开,这一来皇上必会发火,却总不忍心发在她身上,最后倒霉的还是他们这些做奴才的。
  果然见亓玉珩的凤眸已经危险的眯了起来,王允立刻乖觉地挥手,带着满室的宫女太监们,快步退出房间,远远的站在殿门外去。
  香香并不怕亓玉珩满身散发出的浓浓戾气,“皇上是因臣妾的话不高兴吗?可臣妾觉得皇上是该歇息了。”“朕今夜就歇在明华宫!”亓玉珩挑衅地拔高了声音。门外的王允等人听着里面的声音,全都噤若寒蝉,唯恐被里面的怒火牵连了去,所幸贵妃再没说什么惹怒皇帝的话,一切都随着夜色安静下来。
  满眼青绿嫩芽间,春日的第一抹丽色,迎春花已谢得差不多,只零星点缀着几点黄色。不过春天既已到来,花自然是越来越多的,洁白的梨花挂满树枝,孤傲的玉兰独立枝头,嫣红的海棠更是单调冬日后最醒目的娇艳!
  御花园僻静一角,镜湖畔的一个亭子里,香香与诺敏亓瑶三人坐在里面,喝着宫婢们早已备好的茶水,逛了许久园子的三人,都觉得茶水的清香解渴。
  亓瑶一贯略显苍白的小脸,因着走热了而微微泛红,更添少女的娇艳之色。诺敏看着她道:“你们华天的女子这柔弱的样子,果然让人起了怜惜保护之心,难怪我们狄国许多的大好儿郎,都喜欢华天的女子。”
  亓瑶被她说得脸色越发红了,香香在旁看了笑对诺敏道:“你明知她面浅,还这样说她。”“我也是为她想啊,亓瑶,你以后有机会学着骑马,多在旷野中驰骋,对身子也好,而且将来万一遇见什么危机,身边又无可护你周全的人在,也能自己逃命不是?”
  香香和亓瑶同时吃惊地盯着她,“逃命!”“自然,不要以为你们是公主贵妃这样的尊贵之人,就高枕无忧。我也是狄国公主,此刻不是就被你们的皇帝软禁在这皇宫里吗?”
  看着诺敏脸上怒色,香香看了四周的宫女太监都站在亭外,便低声劝道:“皇上此举确实欠妥,你且宽心,独孤烨正想法子要救你出去。”
  本意是希望诺敏听见独孤烨要来救她,会高兴起来的香香,却看见诺敏反而面色大变的趋前急声道:“你一定传消息给他,叫他切不可轻举妄动,这华天皇宫岂是他一个没有官身的商人,可以随意救人的,到时候救不得我,反而伤了他如何是好!”
  看着她眼中急切,香香轻叹:“你不希望出去与他相聚吗?”“我自然是想的,可我怕他遇到危险。”“你放心,独孤二公子和我七哥以及非妍的哥哥是好兄弟,他们一起一定想得出法子救你。”一直没说话的亓瑶也忍不住出言安抚诺敏。
  “其实他们不必冒着危险救我,反正我在皇宫里好吃好喝的住着,也没有生命危险,你们这个皇帝本就防着他们几人,还是不要给他惩治他们的借口才是。”诺敏知道景阳帝是绝不会将自己这个压制狄国的好牌轻易放走的,何必让独孤烨等人以身涉险。
  香香再次叹道:“可是你可知道,狄国已经攻到米雀国都城了,眼看着米雀国就将灭国,狄国腾出手就会来打华天,那时皇帝定会将你送到鹿鸣关去,所以我们需尽快救你出宫。”
  诺敏淡然的扫过香香和亓瑶,“你们两人,一个是华天景阳帝的宠妃,一个是华天公主,既猜狄国转眼就会攻打华天,为何还会想要救我这狄国公主?”
  “男人们打仗,为何拉女人做挡箭牌?我只是不屑他们的做法,也希望成全你和独孤烨的姻缘。”香香带了淡淡的不忿。而亓瑶微怔道:“大家好好过日子不好吗?为什么那些男人们总喜欢打来杀去的?”
  诺敏看着亓瑶的柔弱样子,还想再劝劝她时,却看见远处有人过来。见她面色有异,香香和亓瑶也看见有人过来,因诺敏是被景阳帝软禁在宫中,所以几人不想有人看见她们在此,便起身欲离去。

  第一百六十五章

  一百六十五
  当几人走到镜湖上曲折的荷叶状浅桥时,对面也走来一行人,香香抬眸望去,居然是成乐郡王妃。她极不愿与她说话,也不想压下心中厌恶假意应承她,于是不觉沉了面色,立在桥边,面朝湖水。
  亓瑶心中同样深恶秦月如,只没有香香这般直接的面露厌恶之色,而是默默站在香香身后,亦转脸盯着湖心,不看月如一行人。
  诺敏却不像她二人那样让在一旁完事,正正地立在桥中间,冷冷盯着渐渐走近的秦月如,就是她将自己诓住,然后送到宫中让景阳帝幽禁,成为挟制狄国的一枚棋子!
  月如见了她们三人,似微微一怔,旋即绽开得体的笑容,“几位倒有雅兴来这冷飕飕的湖边。”“对呀,我们已经躲到这僻静的湖边了,不想还是要见到那些不想见到的人。”诺敏毫不客气地脆声奚落到。
  知道她们几人都不喜欢自己,月如本是被姐姐叫进宫来,倾诉皇帝如何独宠贵妃,让她想法子令香香怎么失了皇宠才好。
  她原本想绕近道出宫,才会路经镜湖,此刻遇见香香几人也颇意外,见诺敏一脸挑衅站在桥中央,她也不回她的话,打算绕行过去。
  偏她身后一个丫鬟翠儿,是嫁入亓泰的郡王府后,才跟了她的。她觉得自家郡王妃无论是娘家还是夫家都是显贵无比的,哪有受气的道理!
  她大声对诺敏道:“快些让开,我们郡王妃要出宫回府了!”诺敏瞥她一眼,转回头盯着月如冷笑道:“你们华天人总爱说我们狄国人粗俗无礼,我今日算是开了眼了,你这号称华都第一才女的郡王妃,手下一个小小的丫头,敢对着本公主大呼小叫,这就是你们华天的礼教吗?”
  月如轻浅一笑,“诺敏公主何必与一个婢女较真,你若不愿让道,我转回去便是。”言毕笑凝着诺敏,以为她听了适才的话,自会让开。
  不想诺敏竟是听不明白,兀自盯着她们,“我并没有拦你的道,只是奇怪着,你是华天子民,在皇宫里见着华天的贵妃和公主不但不见礼,还放任自己的奴婢在一旁叫嚣,本公主今日算是见识了华天丞相府的家教!”
  诺敏如此直白的话,令月如无法继续装傻,她只得转向香香和亓瑶行礼,然后笑道:“我瞧着贵妃和公主似不愿与我打招呼,所以为免招人不待见,只好装不见算了,不想诺敏公主在咱们华都皇宫待了这一阵子,竟学足了华天的礼仪。”
  “那是拜郡王妃所赐。我实没想到,郡王妃以一女子之身上为君王忧心国家大事,下还为皇后娘娘筹谋后宫争宠,真是鞠躬尽瘁呀!”诺敏冷笑着退到边上。
  “诺敏公主是心思单一的女子,自然不知咱们这位华天的才女殚精竭虑,只恐着满心的聪慧才华无处可施,便也顾不得已为人妇的本分,只急于在帝后面前表现,日日出没于宫庭内外,毫不避讳,竟是全然不顾夫家的颜面呢!”香香深恶她在大年初一的宫宴上逼迫亓玉珏,因而此刻再忍不住就着诺敏的话头,嘲讽于她。
  月如心里自然明白自己所为就怕人诟病,因而才会绕道此处,此刻被说了出来,早已面红耳赤,她冷冷瞥着三人道:“我知你们心中皆不能如意,便迁怒于我,可惜不是你们将我骂痛快了,就能心随事顺了,翠儿,咱们走!”
  秦月如适才在金轮宫时,皇后跟她抱怨明贵妃的独宠,恨不能将香香骂死,而秦月如心里又何尝不是希望没有香香这个人,跟了她一年多的翠儿知道她的心思,又急于在她面前表现,以便盖过她身边最为得力的大丫鬟翠羽。
  所以她们走过香香身边时,翠儿见香香站在桥边上,遂悄悄靠了过去,紧随在她身后的月如立刻知道了她的用意,便也急着迈前一步想要阻止翠儿。
  诺敏是几个女子里唯一会功夫的,又恰站在她们前方,见了月如主仆的行为眼神,立刻明白过来。只见翠儿突然脚下一晃,合身扑向香香,而此时立在桥边的香香和亓瑶,同时被诺敏双手向后一拉,二人便倒向桥中间,诺敏再轻轻一扶,两人终于站稳。
  不及回身看是何变故,已听得“噗通,噗通!”两声,竟是月如主仆落入湖中去了。原来翠儿原本是装失足以推香香落湖,不想她重心已倾斜,全力去推时,香香的人却被诺敏拉开,她收不住推力扑向湖中,慌乱中伸手回抓,恰又抓住来阻止她的月如,于是主仆二人皆跌落湖中。
  初春的天气虽已回暖,但泡在湖水中还是寒澈入骨的。秦月如自小娇生惯养,哪里受得住这样的一惊一冻,本已三个多月的身孕也没能保住,且出血不止,太医院的太医用尽奇方良药,才勉强止了血崩,保住她一条性命,可惜此生再不能生养了!
  亓泰又痛又怒,将同样冻得半死的翠儿,直接杖杀了。而当景阳帝查知翠儿本是要将香香推入镜湖时更是大怒,听说翠儿已被亓泰杖杀,尤不解恨,又下旨将她那在成乐郡王府当差的爹娘和兄嫂一家子也统统杖杀!

  第一百六十六章

  一百六十六
  因秦月如当时性命垂危,所以也没敢移动她,秦雅如将她安置在金轮宫中医治。她一直昏迷了五日才醒过来,秦雅如听宫女来说她醒了,立刻过来看她。
  看着月如毫无血色的脸,秦雅如叹道:“你一贯稳妥心细,为何会选了那样冒失一个丫头,那日跟着你的若是翠羽,何至于搞成今日这样。”
  “她伶俐聪明,又很忠心,我想着翠羽也不小了,过两年就要嫁人,总要再寻两个小的培养起来。”月如不无遗憾地说着。
  “其实翠儿要将那狐媚子推下湖去,又不是你教唆的,假意喝斥便是,何苦还认真上前阻止,不但自己差点儿丢了小命,还将自己的孩子搭了进去。到时庆王夫妇还要怪责你。”秦雅如很是奇怪着,自己的妹妹不过是平时装着的贤惠,哪里是这样真心的对人。
  月如苍白脸上浮起一丝苦笑,“我阻止翠儿不是怕她落入湖中,而是我知道她水性很好,落入湖中不过打湿身上而已,我何苦做那小人,还不如装大度。谁知翠儿没有推着她,反而拉着我落了下去。”
  “我瞧着亓泰很不高兴,听说这两日他都没来。”秦雅如满脸不快,秦月如淡淡道:“他日日在家盼着这个孩子,如今突然没了,自然是不高兴的。”
  “你以后都不能再生养了,不怕他以此为借口纳侧妃或侍妾吗?”“这事我怕是没理由阻挡,不过我不会让他纳侧妃,大不了就让通房给他生两个孩子,到时我选个男孩养在名下便是。”月如说得淡漠,但脸上伤感却是明明白白。
  秦雅如劝道:“你也不用难过,反正你也不喜欢他,谅他亦不敢轻易废你。我那天还在说,这阖宫女人,皇上独宠那个于滇女人,如今连宁妃都彻底扔在一旁了。可我发觉皇上看你的眼神是与其他女人不一样的,虽不是看着那狐媚子时的痴缠宠溺,却带着一丝欣赏,你的聪慧是他所喜欢的,本来觉得你肚中孩子有些碍事,如今这样也未尝不是好事。”
  秦月如微诧异地看向秦雅如,“姐姐这话何意?”秦雅如嘴角噙了一丝冷笑道:“聪明如妹妹,会不知道什么意思,如今我虽然还是皇后,可那于滇的狐媚子恨我入骨,皇上又宠着她,她早晚会让皇上废了我,届时就怕咱们家都会受牵连,所幸秦睿深得皇上喜爱,加之如今皇上也欣赏你,你便使些手段,将皇上抓紧,若能分了那狐媚子的宠,那就更好了!”
  秦月如听得心中微凉,她知道姐姐不过是怕自己失了后位,竟想让自己不顾廉耻和夫家的脸面,屈身伺候皇帝,还用娘家荣辱来要挟她,她秦雅如若是肯顾及娘家,哪里会毫不知收敛的在后宫任性而为,以至于前一阵儿让皇上起了废后之心,她没想着收敛性子,小心行事,前朝有父兄帮衬着,皇上是不会轻易废她的。
  如今她为了巩固自己的后位,分了明贵妃的专宠,居然想到要将自己献给皇上,也不管自己已嫁做□□!
  见她脸上阴晴不定,并带着一丝隐隐怒色,秦雅如知她心中不愉,便又循循善诱的劝道:“我知道咱们这样家庭出来的女子,是不太能接受做这样的事情。可是你想想你从小心系亓玉珏,为他付出了多少,他是怎么对你的,甚至在你成亲后,还让人诱惑你的夫君寻花问柳,你就不恨他吗?”
  “如今已然这样,我恨他又如何?”月如毫无血色的唇上是一丝无可奈何。“你若真的认命了,就不会在初一那日,那样对他,我知道你是不甘心的,那咱们就依着皇上这棵大树,彻底扳倒他,让他有朝一日,卑贱的匍匐在你脚下仰望着你,不是很解气的事吗?”
  见月如沉吟不语,秦雅如终于松了一口气,知她已意动。有宫女进来禀道:“成乐郡王来了。”亓泰进来见皇后坐在月如床前沉着脸,便躬身行礼,皇后冷声道:“本宫还以为郡王不会来了。”
  亓泰尴尬着不敢回她的话,抬眼去看月如脸上无一丝血色,眼窝泛着乌青,娇弱地倚坐在床榻,心中怜惜着趋前温言道:“怎不好生躺着歇息,看再受了凉。这两日因惩治了翠儿一家,府中的奴仆有些慌乱,也不肯好好做事,所以我便在府中耽搁了。”
  见他陪着小心,秦月如也就着台阶下来,温婉说道:“都是月如不小心,害夫君受累了。”
  月如几乎从未这样柔婉对他说话,亓泰只听得这一句,心中之前的怨气立刻消散开去,他上前握住月如放在被上柔白的手,“你若觉得好些,咱们回府去可好?”月如柔笑着凝住他点了点头。
  很快两个月过去了,在这两个月中发生了许多事情,令景阳帝焦头烂额,瓦尔国突破天月山,向于滇国入侵,于滇太子李昊天亲帅于滇大军坚守天月山。
  而狄国已灭掉米雀国,却继续屯兵于滇与米雀边境虎视眈眈,于滇深感腹背临敌,只得向华天求助。景阳帝则派了昌平侯父子领兵五万入于滇,相助李昊天抵御瓦尔军。

  第一百六十七章

  一百六十七
  明华宫里这日来了个稀客,香香看着眼前穿着淡蓝色起云缎襦裙的独孤鸣凤,虽已是二十七八的年纪,但依然美丽清秀,只是美丽的杏眼中是勘破一切的宁静沉稳。
  这是香香来了华都后,宁妃第一次来她的明华宫。虽然知道宁妃曾是亓玉珏心中最在意的未婚妻子,但香香并不讨厌她,甚至还有些喜欢她的娴静直率,与秦月如的心思曲折完全不同。
  “不知宁妃今日来此可是有什么事?”香香不善应酬,便开门见山的问她。宁妃凝视她许久才涩然笑道:“我今日前来是受人所托,想请贵妃娘娘帮一个忙。”
  “谁会让你托我帮忙?”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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