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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绾罗带-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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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掌推回床前地上。
郎中撑起身子还想再说什么,却在看见亓玉珩阴郁森冷的凤眸时打了个冷颤,急急避开他的眼,老老实实的和另一个郎中一起开始仔细检视秦睿的伤情。
然后两人低声合计半晌,最后还是那个胆子大些的郎中再次开口,他对着亓玉珩道:“这位爷的毒散得很快,若是毒性侵入心脉就回天乏力了!”
亓玉珩见他顿住不说下去,微眯眼问道:“那他的毒性可侵入心脉?”“小的医术浅薄,诊不真切,若贵人如今实在找不到其他郎中,小人两个商量了一个办法,但求能将毒素逼出些来,只是希望贵人手下协助?”
“怎么协助?”亓玉珩眼中燃起一丝期翼。“这位爷此刻昏迷不醒,自己无力催动内力,若贵人让手下一个内力强劲的人帮他,小民再割开他伤处放血,那他所中的毒就能随血流出来。”
“好!”亓玉珩答着时,目光已看向阿晋和吴越二人,二人对视一眼,吴越还来不及说自己来,阿晋已上床将秦睿扶起,对着那郎中道:“快来。”
两个郎中硬着头皮上前,一人将秦睿的手拿起,一人拿刀在他已变得黢黑的伤口上一划,皮肉翻开,黑色的血缓缓渗出,“快用内力帮他往外逼毒!”郎中挤着伤口的血对阿晋喊着。
阿晋立刻全力施为催动内力,引导秦睿的气血向伤口处涌去,伤口的血越流越快,由起初的黑色渐渐变得红了起来,可是那血的颜色始终带着紫黑色。
郎中变了脸色,用手阻止着阿晋,并极快的用药布将秦睿的伤处扎紧。“血色还没有变成鲜红,为什么扎起来了?”亓玉珩冰冷的声音中掩不住急切。
“不能再放血了!”郎中回身对着亓玉珩叹道:“再放下去,他不毒发身亡,也会血尽而死的。”因着心里乱了,郎中竟忘了自己面对的是身份神秘的尊贵之人,没有了先前的谨慎而谦卑的态度。
亓玉珩并没有察觉,只因他刚刚燃起的希望陡然熄灭,继而是心痛的绝望和不肯放手,他盯着吴越道:“你带两个人速去找陈冬阳过来!”
“不可。”极微弱的声音,却震撼了亓玉珩的耳,他吃惊的看向床榻,果然秦睿睁眼凝着他,虽是极无力地倚在阿晋身上。
亓玉珩只两步就跨过去坐在他床前,“你终于醒了?”眼中惊喜一片的笑凝着他。
秦睿凝了半天力气才又开口说话:“皇上此刻……身边就这么……点儿人,不能……不能再让吴越离开。”“朕只是叫他去将陈冬阳找回来,这里不会有危险的。”亓玉珩握着秦睿垂在床前的手。
那手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这感觉令亓玉珩心沉了下去。“不行,臣……不放心皇上的安危……吴越必须守在这里。”
床前诊治的两个郎中听见二人对话,大为惊诧,难怪这行人气度不凡,竟然是皇上御驾在此,心中倒是盼着他们将那个陈冬阳找回来,不然这床上的人死了,自己二人也必是死路一条!
二人都是行医的人,对御医院院判的陈冬阳还是知道的,若是真能将他找过来,那么自己二人或者就捡回一条命了。
第二百一十八章
二百一十八
于是一个郎中小心翼翼的开口,“可以通知这里的里长,让他带人去找人。”亓玉珩一听对呀,让本地的人去,对道路也熟悉,于是他看向吴越,吴越立刻了悟到了,用自己龙卫军的腰牌就可以震慑一个小小的里长了。
一直凝着秦睿的亓玉珩见他突然皱起眉头,急切问道:“怎么了?”秦睿摇了摇头,一时说不出话,张嘴吐出一大口黑红的血来,亓玉珩握着他的手,血也溅到他的衣袖上。
见秦睿已开始吐血,且血色泛黑,周围的人都变了脸色,亓玉珩更是心中骤痛,感觉到握着的那只手似想挣出自己的掌去,不由握得更紧,“云卿,你很难受吗?”
喘息良久,秦睿才重新凝着他道:“臣中了毒,皇上松手离臣远些,莫要沾了这些血。”说话间终于挣开亓玉珩的手,就着自己的衣袖去擦他衣袖上的血迹。
亓玉珩心中大恸,伸手再次将他冰冷的手握在手中,“朕不会让你有事的,陈冬阳很快就会来的。”
秦睿微微一笑,凝着他缓声道:“臣不想看着这么多人,叫他们都出去。”“好。”实在不忍拂逆他的意愿,亓玉珩挥手让房中的人都出去,只床上扶着秦睿的阿晋还在为他输送内力。
秦睿费力转头对阿晋道:“别浪费……你的内力了阿晋,你也……出去吧!”“不,我不离开公子!”阿晋眼圈儿都红了。
秦睿张了张嘴却没说出话来,只泛着黑气的白得几乎透明的脸上,虚汗涔涔而下,亓玉珩抽出袖中明黄绢帕,去拭他额上汗珠,眸光扫过阿晋,口气冷硬道:“你出去。”
亓玉珩的话,阿晋不敢再坚持,他拖过另一个软枕垫在秦睿身后,扶着他靠在上面,然后才起身离开,在踏出门槛的瞬间,眼中泪水终于滑落下来。
房中只剩他们两人了,亓玉珩心中痛着却不知说什么好,就见秦睿转头对着里床,再次吐起血来,亓玉珩知他是怕溅到自己身上,可此刻除了担心他,哪里还顾得上别的。
伸手就着手中绢帕去擦拭他嘴角血迹,“云卿,你一定要挺住,他们很快就会将陈冬阳找回来了!”声音中透着一丝颤意。
秦睿不愿他沾了自己吐出的血,拿过他手中绢帕自己擦拭,努力压下不适,抬眸凝着他,“臣恐不能……再陪着皇上了,皇上以后要……自己爱惜……自己。”
“不,朕不会让你有事的,你别说这些丧气的话。”这一刻亓玉珩心中很怕,他无法想象没有秦睿的日子,虽然平日秦睿经常因出去为他办事而离开很久,可他一直都在,他会不停的有消息送给他,告诉他自己做了什么,怎么样了。
而自己无论是对着前朝群臣的勾心斗角,还是面对后宫女人间的争宠心计,他都在身心疲惫时想到还有一个人,可以让他坦然放松心情,他那双或幽怨或痴恋的俊美眼眸,总是追随着自己的身影,在任何时候都能无比坚定的站在自己身边。
手中握住的手掌依旧冰冷着,无论自己怎么握着都没有一丝温度,亓玉珩的心中钝痛着,双手都捂了上去,就想让他的手热起来,似乎那样他就能好起来了。
看着亓玉珩眼中的痛惜和不舍,秦睿尽力微笑的凝着他道:“皇上不……用难过,臣其实现在挺高兴的,再也不用嫉妒……皇上宠别的……女人,或者是担心皇上……心里没有臣的位置了!”
“你永远是朕心中最重要的人,过去是,以后也一直是!没有人能替代!”亓玉珩眼中已雾霭朦朦。
见亓玉珩如此,秦睿也难以保持平静,心神激荡间气血翻涌,中毒引起的脏腑剧痛再难压制,他猛地咳嗽起来,大口的暗褐色血液随着咳嗽喷吐出来。
这一次他实在无力再能避开亓玉珩,血不但溅在亓玉珩的衣衫上,还溅在了亓玉珩紧握着他手的双手上。
眼见着他疼得身躯轻颤,眼神涣散,亓玉珩几乎崩溃地一把抱住他软倒的身体,大声叫着“快来人!”“不要!”秦睿抓住他的衣袖,“珩,我这会儿只想……单独和你在……一起。”
看着虚弱至极的秦睿凝着他的眼中满是期盼,亓玉珩哪里忍心违背他的心愿,听见门口动静,知道已经有人进来了,他头也不回的厉声喝道:“出去!”皇上的盛怒令刚听令进来的人,虽茫然,却不敢多做停留,立刻返身出去。
再次拥紧怀中的人,感受着他的痛苦,有种崩溃的心疼,“朕不会让你有事的!”口中下意识的话也不知是说给秦睿的,还是安慰自己的。
“皇上……”疼痛略缓,秦睿再次张口,亓玉珩打断他,“朕喜欢听你刚才叫朕珩。”“臣一时情急……”“朕喜欢,以后私下就叫朕珩可好?”
秦睿盯着揽在自己身前的手,用衣袖轻擦着那上面的血迹,“臣没有以后了,皇上……可以答应臣一个……要求吗?”
那只手紧了紧,头顶声音柔缓,“云卿有什么要求,朕定会满足你。”“臣这些年心中最牵挂之人是……皇上,对家里极少过问,父母只臣……一个嫡子,臣却甚少在父母……身边尽孝,还每每惹他们生气。”
第二百一十九章
二百一十九
略停下喘息片刻,秦睿接着吃力道:“父亲位及人臣,朝中……权利倾轧,难免没有出……错的时候。而臣长姐……虽贵为皇后,可她太……嚣张任性,惹人厌恶……憎恨,偏又没有足够的……心计应对。若真有那一天,皇上能看在……臣的份儿上,放臣父、臣姊……一条生路吗?”
感受到自己揽在怀中的身体越来越无力的倚着自己,亓玉珩觉得自己的心也越来越痛越来越绝望,“朕答应你,只要他们犯的不是逆反大罪,朕就不会要他们的命。”
秦睿牵了牵嘴角,“小妹月如是……臣最在意的家人,她自小聪明……漂亮,却痴心错付,为……情所误,弄到今日尴尬的境地……”见他说话费劲,亓玉珩急切着打断他,“朕知道你担心她,她的确比雅如聪明且善解人意,你放心,朕不会亏待她的,若真有一天朕不得不废后,那么朕的皇后终究只能是你的姐妹!”
亓玉珩给了这样的保证,秦睿也放下心来。他此刻凝着亓玉珩的眼中,再无一丝的克制掩饰,全是浓浓的深情和不舍牵挂,“其实臣最放心不下的……是皇上,您心思细腻敏感,什么事……都放不下,才将身子弄成如今……这样,今后没有臣陪您疏解,希望月如可……以替臣去做。月如未必深爱你,但她绝对会……忠心于你,为你分忧,为你……出谋划策的。”
五脏六腑被□□侵蚀着迅速坏死的剧痛,再次强烈袭来,大量黑色的血从他奋力喘息的口中流出。
亓玉珩慌乱的用衣袖去擦他嘴角的血,“云卿,朕明白你的心意,你先别说了,挺住啊!陈冬阳很快就来了!”心痛着他脸上的绝望,秦睿侧着头凝着他早已泪流满面的脸,勉力笑着,“珩……我好高兴,最后能……死在你怀里……”
“不行,朕不会让你死的,陈冬阳一定能救你!你还没有子嗣,等你好了,朕给你指一门亲事,好好的生几个孩子,给你们秦家嫡脉传宗接代!”
亓玉珩急急的说着,唯恐自己说得慢了,秦睿就像平时一样反驳他,他觉得这是自己欠秦睿和秦家的,一直不愿意做,可现在突然觉得,只要秦睿活着,他什么都愿意做!
终于觉得怀中的人安静下来,想来是疼痛缓了些许,那因剧烈绞痛引起的身体的轻颤,让他感到无比绝望!
门口有响动,“皇上,陈太医回来了!”是王允的声音,亓玉珩心中大喜,“快让他进来!”垂下凤眸凝着秦睿青灰的布满虚汗的脸,“云卿,陈冬阳来了,你有救了!”
陈冬阳一瘸一拐地被王允扶着走进来,还不及给亓玉珩行礼就被他催着,“别啰嗦了,快给秦统领解毒!”
听出皇帝的急切,陈冬阳也知道秦睿在亓玉珩心中的份量,便立刻伸手搭上秦睿的脉。
满怀希望的亓玉珩见陈冬阳的手搭在秦睿腕上,久久不动,有些急躁,“秦统领疼得厉害,你快些为他解毒才是!”
陈冬阳额际汗珠瞬间溢出,他不敢看亓玉珩,只用有些颤抖的手翻了翻秦睿微闭的眼帘,然后趴跪在亓玉珩身前沉声道:“皇上……”话有些说不下去。
亓玉珩忐忑接道:“他的毒不好解吗?”陈冬阳默默咽了咽口中唾液,咬牙说道:“秦统领已经……去了!”
香香客栈的房间,门口有龙卫军侍卫守着,香香心里明白是亓玉珩不放心她,便懒懒的一直待在房中。
她知道秦睿的箭毒伤,令亓玉珩心力交瘁,无心再来理她。直到王允突然来到她的房间,王允犹豫着不知怎么开口时,香香竟然看着他淡淡道:“秦统领去了?”
她明明一个人待在房中,却知道秦睿死了,王允吃惊着下意识的点头,就听香香又道:“皇上此刻一定很难过,你不是应该陪着皇上吗?为什么跑到这里来?”
“娘娘既知道了秦统领过世,皇上伤痛不已,竟抱着秦统领的身子不撒手,老奴想请娘娘过去劝劝皇上。”王允偷瞄着香香的脸色试探的说到。
讥诮一笑,香香盯着王允道:“公公应该知道皇上现在深恨于我,见了我只有更生气的,哪里听得进我的开解?”
王允突然跪下道:“皇上身子本就不好,如今秦统领的死,对他打击太大,陈太医说若无人好生开解,会加重他的病体!娘娘,这不是在宫里,皇上身边此刻就您一人,老奴求您去试试吧?”
香香见王允说得老泪纵横的,知道他是实在担心亓玉珩,只得轻叹:“你快起来,我就随你去看看他吧!”
房内漆黑一片,没有点灯,香香示意王允拿一盏灯过来,然后她独自举着灯缓步走进房去。
陡然的亮光让依旧抱着秦睿上身,坐在床沿的亓玉珩很不适应,“出去!”声音虽沙哑,却带着执着的怒意。
香香顿住脚默默看着这个沉浸在浓重悲伤中的皇帝,她不喜欢他,甚至有些恨他的不折手段。可此刻却被他痛失所爱的忧伤感染,也有些心酸。
第二百二十章
二百二十
秦睿是因为回去救她才被毒箭射伤的,虽然她并不希望被他们救走,但车翻倒的那一刻,若不是秦睿将她救起,她或许非死即伤了!
她深恨秦氏姐妹,她们姐妹也一心置她于死地,但秦睿因着亓玉珩对她的在意,从未伤害过她,甚至还救了她,以付出自己生命为代价!
她慢慢走到床前,亓玉珩大怒着抬头,看见是她怒意更甚,“朕说过不许任何人进来!”“秦统领已经走了!”香香并不因他的愤怒而退缩,只清冷的告诉着他不肯面对的事实。
“朕很后悔叫他去救你这个冷血的女人!”“皇上确实多余,我也不希望被你们救回来。”“你……”亓玉珩气得想起身给她一记耳光,才发现自己腿已经麻得使不上力气,而怀中的人也冰冷僵硬的压着他无法动弹。
看着他的尴尬,香香淡漠一笑,将手中灯移近秦睿的脸庞,嘴角周围干了的血迹深浅不一的印在他青灰死白的脸上,在这黑夜的灯火下,显得诡异可怖,“秦统领一向最在意自己在皇上面前的仪表,如今皇上忍心让他一直保持这个样子倚在您的怀中?臣妾想他的魂魄会不安至极的!”
亓玉珩怒视着她的眼睛里,怒火一点一点暗去,最后将目光转到秦睿的脸上,然后伸手去擦他嘴角的血迹,只是早已干涸的血迹哪里擦得掉分毫!
“皇上,让他们进来好好给秦统领清洗干净吧?他这样喜好洁净的人,最后一程,皇上还不好好送他吗?”香香声音是难得的柔缓清丽。
见亓玉珩默默凝着秦睿的脸不说话,香香便对着门外略高了声音道:“王公公,还不叫人进来替秦统领清洗!”
闻言如释重负的王允立刻带着人走了进来,他挥手让福成抬起秦睿的身子,自己上前扶着亓玉珩起身缓步离开,亓玉珩默默的借着王允的搀扶步出房间,其间没有回头,回到自己房中倒头便睡。
回宫是浩浩荡荡的声势,亓玉珩没有再遮掩行踪,百官在丞相带领下迎出华都城。
当王允掀开亓玉珩的马车车帘时,亓玉珩第一个看见的是跪在最前面的秦明轩!他的样子仿佛突然间苍老了十几岁,冠帽下露出的鬓角竟是银白一片,与他苍白的脸几乎融为一体。
亓玉珩心中酸楚,扶着王允的手下了马车,率先将秦明轩亲手扶起,“丞相要保重自己的身子,朕还要倚重丞相呢!”秦明轩眼圈微红,“皇上错爱,是微臣全家的福分,为皇上殚精竭虑是微臣的本分。”
见他满面难抑的伤痛之色,亓玉珩眼睛也酸涩起来,强忍心中痛楚对他道:“朕自带百官回宫,丞相还是去带云卿回府吧!”说到后面声音竟微带哽咽,他转身坐回马车中,王允对着下面百官高呼:“皇上起驾回宫!”
重新回到明华宫,香香仿如隔世,看着眼前熟悉的一切,心中哀叹,终是离不了这里!
“娘娘,您回来啦!”欣喜而熟悉的声音,香香回头看见几个宫女太监站在那里,当先一人满面喜悦的看着自己,其他的人却都不是熟悉的面孔,他们依规矩给香香行了礼。
“画眉!云雀和林舒她们呢?”香香奇怪着为什么只有画眉,其余都不是原来明华宫的人,且人数也少了一大半。画眉转身挥手让那几个宫人都退下去,然后走到香香身前,“奴婢还以为再见不到娘娘了。”
“怎么不见云雀和林舒?”画眉闻言敛了笑容,“云雀听说娘娘出事了,去求皇后让她出宫去送娘娘一程,皇后不允,云雀本就心伤娘娘的逝去,又听皇后言语间对娘娘的讥讽,一时没忍住为娘娘辩解时,对皇后出言不逊,皇后一怒之下令人当场杖杀了她!”
“什么!云雀死了?”听得云雀居然被皇后打死了,香香震怒无比,转身就要冲出殿门,被画眉死死抱住,“娘娘,您别冲动,云雀是宫女,她冲撞皇后被杖毙,皇后没有错……”
“皇后没有错?看来云雀果然没有你机敏识时务,所以她死了,你依旧做着你的大宫女!”香香蓦然回头冷冷盯着画眉。画眉避开香香冰冷的视线,哭道:“娘娘,奴婢只是怕死,可是奴婢对娘娘的心与云雀是一样的!”
“一样吗?”香香淡淡看着她,心中已在告诫自己先冷静下来,“林舒呢?不会也……”她不敢问下去。
“她没事。”画眉急切回答,“只是她被调到别处去了。”“如今我既已回来,她不是该和你一样被调回来?”
见香香已平静下来,画眉松开抱着她的双手,微带怯意看着她道:“皇后说娘娘……的欺君之罪还没追究呢!当被关在冷宫才是。是宁妃娘娘劝皇后说,并不知皇上会怎样追究娘娘,不如先将娘娘禁足在明华宫中,等皇上抉择。”
香香淡漠抬眸看着她,“那为什么还让你来呢?”“奴婢自愿请求仍回来伺候娘娘的。”“那你先下去吧,本宫要歇息了。”淡漠疏离的语气令画眉心中伤感。
第二百二十一章
二百二十一
她是投靠了亓玉珩,听从亓玉珩的安排,暗中将香香的一举一动都汇报给亓玉珩知道,但她依旧希望香香能得到亓玉珩的专宠,在华天后宫独享尊荣,那自己也能最大限度的享受着大部分宫人都无法得到的权限和利益。
因此她从不觉得自己背叛了香香,此刻见香香如此待她,她自然觉得委屈。
丞相府,秦睿以侯爵之位下葬了,葬礼很风光,全华都都见识了秦家的恩宠,秦睿的葬仪结束后,一直强撑着的亓玉珩彻底病倒卧床不起,皇宫再次鸡飞狗跳起来,后宫前朝都激动着,力劝皇上早立储君。
丞相虽因嫡子的逝去,也病倒家中无法上朝,但朝中许多人仍旧力推皇长子亓明为储君人选,因为亓明不但是皇长子,还是皇后名下嫡子,是太子的不二之选!
也有反对的,认为亓明虽养在皇后名下,然生母不过是亓玉珩做王爷时,府中一个卑贱的侍女,而二皇子和三皇子都是亓玉珩当了皇帝后,由妃嫔生下的名正言顺的皇子。
尤其二皇子亓昊的生母宁妃,不但她自己品级高,且二皇子的外祖父是大将军镇国公,舅舅也是如今华天鼎鼎大名的龙虎将军,且二皇子比大皇子模样好了许多,还聪明机灵,怎么看都是这样的皇子身份更尊贵,更适合当太子!
亓玉珩的身体时好时坏,除病得实在起不了床外,他都尽力支撑着上朝,但对国本之争始终不明确表态,在这番争执中过了几月,边关传来捷报,安王已开始攻打鹿鸣关了!
香香自回宫,一直被皇后禁足在明华宫里,亓玉珩病着,且深恨她用摄心术欺骗伤害他,所以这许久都对她不闻不问。既由着皇后不时给她找些麻烦,也不管宁妃私下对她的关照,仿佛是随她自生自灭了。
起初香香还担心自己的哥哥究竟怎样了,后来想着宋子墨虽然骗了她,但他与自己三哥私下有来往,二人设计诱她出宫之事未必也是假的。
而另一个她牵挂的人,也由宁妃传给了她平安的讯息。
这一日午后,画眉进卧房来伺候香香起床,见她照例是淡淡的有些无精打采,便笑着对她道:“娘娘,下雪了,不如出去转转吧!”香香转眸凝着窗外模糊灰暗的天空,没有出声反对,于是画眉拿了一件白色狐皮斗篷给她披上。
香香步出房间便激凛凛打了个冷颤,冰冷的空气令她慵懒的情绪瞬间消散,倒有了赏雪的心情,也不要画眉给自己撑伞,就那样冒着细小的雪花向着明华宫的小花园走去。
没走几步就有小太监进来禀道:“娘娘,皇后娘娘来了!”微微一愣,香香淡漠抬头,就见皇后携了徐绾,身后跟着太监宫女浩浩荡荡的进来。
因是在院子里,又在下雪,香香只给皇后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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