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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绾罗带-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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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妃的。咱们争了这么多年,都是一场空。”
  碧衫女子睇着她冷笑,“你就是头脑简单,她一个异国的平凡女子,在华天国没有任何亲朋好友,若是平白消失啦,谁又来管呢!”一抹喜色浮上徐绾俏丽的脸盘,“你是说让人杀了那个丑女?可是万一亓玉珏他不依不饶怎么办?”“都说了她不过是他用来搪塞赐婚的借口,对于一个并不放在心上的平凡女子,他能尽多大的心?况且他如今重伤难愈,宫中还有一个被人觊觎的初阳公主要照顾,他哪里顾得过来?”
  徐绾敛了喜色问:“你既明白,却来给我说是何意思?你不是也一直惦记着他的吗?”碧衫女子听了,面带愁色道:“我姐姐告诉我,皇上是不会让我嫁给他的。而昨日皇上可是想要将你指给他,反正我也得不到,你是我的表姐,那还不如成全了你。”
  徐绾听了开心地起身拉着她的手,“好妹妹,咱们原就是表姐妹,比旁人都来得亲近些,这些年为着他的缘故,白白叫咱们生分着,如今你既肯为我谋划,我便事事听你安排就是。”碧衫女子满意地笑了,旋即又叮嘱道:“咱们这么多年一直不太合得来,这在京城是人尽皆知的事,为免届时大家疑心咱们,在人前咱们依旧装作不和。”“好,一切都依表妹。”

  第三十五章

  三十五
  京城驿馆,耶律野迈进诺敏房中时,她正在给房中插瓶的花儿换水,“这华天国初夏的花儿可比咱们狄国多,你居然摘了这么多种。”诺敏笑道:“可是呢,我天天跟着孟非妍在京城到处转去,见到不认得的花就摘些回来,所以插得满屋都是。”“你和孟非妍如今关系倒好啦?”“相处起来才发觉她很和我脾气,不像那些其他的华天女子那样装模作样的。还有其实那个于滇的逸香也不错。”
  看着她满目的笑意,耶律野轻声道:“看来你在华天待得很如意,如今也有几个朋友,我走了也就不用担忧你啦。”诺敏闻言敛了笑意问道:“五哥这么快就要回去了吗?”“出来这么久,该回去了,咱们败给华天,如今有许多事需要处置。父皇自从去年打米雀国时,为米雀重箭所伤,至今身体都没有复原,精力大不如前。二皇兄这一年里,乘着我与华天作战,培植党羽,争□□力,我不能流连在外,任他坐大。”
  诺敏点头道:“二哥心思尽人皆知,但他自私狭隘,不适合做一国之君,我在狄国时,还能常在父皇身边,和六哥九哥联手压制于他,现在我就要嫁入华天,无力再襄助五哥,五哥万事小心些。”耶律野笑道:“你尽管安心在此好好挑选一个中意的夫婿,你五哥我岂会输给耶律成彪!”
  诺敏轻笑:“论战功,二哥比五哥差得远,而咱们的国师也愿意帮你,只要你在帝都,二哥是争不过你的。”“不,宋先生留在这里协助你,我独自回去。”诺敏不解道:“国师留在华天做什么?我不需要他协助的,父皇和你更需要他。”
  耶律野起身度到门口,拉开房门探头四处看了看,退回屋中关好房门。“我听说华天国发现了火灵芝,那可是传闻能延年益寿、起死回生的灵物,宋先生说过,父皇的身体是因伤而毁,若能得此灵物,必能恢复如初。所以你们要仔细打听着,若确有此物,速速传信于我,咱们定要将那火灵芝搞到手,献于父皇。”
  诺敏点头道:“此事若成了,不但父皇身体康复,届时咱们狄国太子之位一定是你的!五哥放心,若华天真有此物,诺敏定全力以赴,不会叫五哥失望的。”
  ……
  香香与孟非妍之间的芥蒂早已解开,香香单纯,非妍耿直,两人关系已极好,有时非妍更是邀请香香去她家中小住。
  这日,因是十五,两人应了秦月如之邀,去往城外华天国最大,香火最旺的普陀寺上香。中午用过斋饭后,小和尚问道:“几位女施主可还去要去后山的许愿树许愿?”香香听了奇道:许愿树?”月如轻声解释:“普陀寺后山上有两棵百年大榕树,很是灵验,每每大家心有所求,都喜欢去树下许愿。逸香你若有什么心愿,正好可去许愿树一试,定会成的。”
  非妍笑睨着她:“逸香的心愿便是嫁给珏哥哥,如今已然成了,哪里还用许愿呢。”见两人笑自己,香香并无羞涩之态,只认真盯着二人,“谁说我没有心愿啦,我现在最大的心愿就是亓玉珏的伤势全部好了,便如之前一样,能纵马驰骋,能奔跑跳跃。”非妍和月如听她如是说,皆敛去笑意,脸现忧色道:“正是妹妹此话呢,那咱们便去后山一求吧。”
  三女携了丫鬟家丁,爬上后山已是申时初。就见两棵粗壮的大榕树,枝繁叶茂,树冠绵延开来,几乎覆盖了半个山顶,茂密的树枝上挂了许多新旧不同的红绸带,山风拂过,轻柔的绸带随风飘动,似在倾诉着各自的心愿和期盼。
  略歇息片刻,香香学着非妍和月如的样子,起身整了整衣裙,理好云鬓,接过丫鬟递上的,在寺中特意求的火红鲜亮的绸带,缓缓行至几人合抱的粗大榕树下,闭上眼睛在心中虔诚地默默诉上心愿,然后抬眼在树上寻找系绸带的位置。非妍最先系好手中绸带,刚想去看香香,却听身旁月如痛哼一声蹲下身去,非妍急忙伸手扶她,“你怎么了?”“踩着一块石头崴了脚。
  香香转到榕树背面,见那上面绿树盈盈,红绸带较少,一个中年妇人系好自己的带子,笑对她言:“姑娘到我这里来,此处空枝多,菩萨一定能尽快看见,满足咱们的愿望。这里还有块垫脚石,姑娘可以踩在上面,将绸带系得高高的。”
  香香欣喜地谢了妇人,迈步站到石头上,抬头选了枝儿臂粗的枝干,将手中红绸系上,看着随风轻舞的绸带,香香喜悦地拍去手上枯叶尘土。突然脚下晃动,身子不稳,她慌乱中伸手去抓树干,脚下石块已随着松动的泥土滚下山崖,香香抓住的树枝承受不住她的身体,“喀嚓”一声断裂开来。
  非妍因去扶跌倒的月如,并没注意香香,待听得有人惊呼,循着声音抬头看时,只看见了香香杏色衣裙飘荡着坠下山崖,她惊恐无比地丢开月如扑向崖边,哪里还来得及,眼角白影一晃,另有一个白色的身影紧随着香香跃下山崖。

  第三十六章

  三十六
  急速下坠的香香,双手急切地挥舞着,想要抓住什么,突觉腰间一紧,同时她的手也抓住了一片衣衫,她立刻明白有人来救助自己,两人一起更快的下坠着,很快抓住自己的人似抓住了山腰的树枝,两人下坠之势立时停下,但只停得一停,伴随着树枝无法承受的断裂声,两人继续向崖底落去。
  两人身体再次停住时,拉住香香的人发出一声闷哼,但此时香香已经晕了过去,并没有听见。
  不知过了多久,香香睁开眼睛,茫然四顾,看见的是杂草丛生的陌生之地。重新闭眼思索,想起了飘动的红绸,脚下晃动的石头,以及无穷无尽地恐怖下坠。她想要翻身坐起,才一动就觉得浑身都在疼,她下意识地依次缓缓动着自己的手和脚,感觉虽然疼,但都能随意动着,这才放下慌乱的心,再次缓慢支撑着坐了起来。
  低头看自己身上,衣衫刮破,多处肌肤□□出来,血迹殷然,虽然全身多处擦伤、划伤,但所幸伤口都不太深
  她下意识地抬头向上看去,自己掉下来的山崖极高,崖石树枝滕蔓杂草缠绕混杂,看不清崖顶,想起那许多眩目的红绸带,此刻在崖底竟一点儿也看不见。
  自己没摔死,全靠那个不顾一切跳下来拉住自己的人,香香立刻转头四处寻找那救了自己的人。当看见倒在身边那白衫男子时,虽然他昏迷着,虽然他脸上划伤处处,香香还是一眼认出了宋子墨。
  颤抖着伸手探他鼻息,还好只是昏迷,认真检查后发现他的左臂伤得最重,手掌上血肉模糊,有的地方都露出了掌骨,臂上白色衣袖早已染成血色。
  血还在缓缓流着,香香只得彻底撕开已挂破的衣袖,露出手肘处,皮肉翻卷,一截森白的骨头支出来。香香有些无措,这样的伤势她无法处理,却知道不能让血这样流着,看了看宋子墨苍白的脸,她翻起自己的白色内裙,撕下一截还算干净的裙布,一咬牙开始给宋子墨裹伤。
  剧痛使昏迷着的宋子墨痛哼着醒来,眼神有一瞬间的迷茫,待看清香香关切地凝着他的大眼睛时,他的眼神重新清醒明亮起来。他对着她轻轻笑着,“你没有受伤吧?”“没有,可惜你为了救我却伤成这样。”看了眼自己左肘刺破血肉的断骨,他蹙眉对香香轻声道:“没事,你会接骨吗?”“我给小鹿接过,给人接骨我不会。”
  宋子墨笑道:“那太好了,就算你完全不会,此刻也只有你可以帮我接骨了。先帮我将左肩窝脱臼的手臂正回去。”看着他血淋淋的左臂,香香吃惊道:“你这条臂膀还脱臼了?”宋子墨苦笑点头。
  香香迟疑道:“我怕弄疼你。”“你不帮我,我可更疼。”看着他惨白脸上细密的汗珠,香香心里难过着,咬牙道:“好,你忍一忍,我尽量小心些。”他唇唇畔浮起鼓励的笑,“你大胆弄,总不会比现在疼的。”
  香香扶他靠坐在一株较粗的树下,左手摸着他的左肩,右手轻托起他的左上臂顺肩窝一送,“嚓!”的一声轻响,臂骨入巷,脱臼的手臂竟非常顺利地复了位。
  “怎样,很疼吗?”宋子墨勉强笑道:“很不错,居然一次就接好了,看来可以行医啦。”香香盯着他手肘处的断骨,皱眉道:“可是这断处如何处理,若不接好,血流不止却无法包扎。”“你接着帮我接好它呀。”香香睁大眼睛盯着他,“这是断骨接续,我……我如何接的好,若有半分差池,岂不是会废了你这条手臂?”
  “咱们现在困在崖底,就算他们来救咱们,还不知要等多久,你不帮我,难道打算试都不试就让我这手废了吗?”“可我真的不知道怎样接断骨?”“我说你做,咱们一起试试?”知道若不立刻接骨,拖了时间,就算有名医诊治,这断臂也不可能复原了。香香只得点头答允,宋子墨右手从怀中掏出一个银质小瓶,香香见了接过来,“这里面是你要吃的药?”见他点头,便拔开瓶塞问道:“几粒?”“一粒。”将药喂他吃了,看着他将银瓶塞入怀中。“我要做些什么准备吗?”宋子墨略蹙眉思索道:“捡几枝平直点儿的树枝来就好。”
  京城安王府,亓玉珏听到香香落崖的消息,心突然一空,愣怔半晌方收摄了心神,盯着孟非妍,“你们好好的去许愿,香香怎会掉下了山崖,你细说与我听!”孟非妍便将三人上完香后,被小和尚鼓动去后山许愿树许愿的经过详细的说了一遍,但香香如何掉下山崖的情形,因自己当时去扶崴了脚的秦月如,所以没有看清楚。
  看着亓玉珏脸上的表情,非妍急着补充道:“香香落下山崖时,旁边有一白衣男子跟着跃下,似乎抓住了她,但两人仍然掉了下去。那人既然敢跃下相救,必然有几分把握,或许他们二人都没有事,我哥哥已经带着人去山崖下寻找了。”亓玉珏点头道:“对,先去找着再说。天枢,备马车!”

  第三十七章

  三十七
  孟非妍急拉住亓玉珏道:“珏哥哥,我哥哥已经带人找去了,普陀寺的僧众也在寻找他们,你若还不放心,我也和天枢他们去找她。去普陀寺后山要出城,还要走山路,你这身体如何受得了!”
  闻讯而来的李伯儒、天玑、摇光等人也立刻劝阻。亓玉珏并未听劝停下脚步,拉开非妍的手,口中吩咐着:“天玑、摇光带着你们的人随我同去,非妍留在家里等消息!”
  崖底忙得满头大汗的香香,终于在宋子墨指点并不时用自己的右手亲自对位下,将宋子墨断裂错位的左手肘骨对回原位,缠好伤口,并用树枝固定住手臂。香香松了口气,抬头看宋子墨,见他对自己虚软一笑,身子顺着树干滑下,竟然晕了过去。
  香香大惊着扶住他的身子,将他放平躺在树下,见他脸上泥土、血迹划伤,以及适才因着剧痛流下的虚汗滑出的印迹,完全湮没了俊秀的脸庞。抬头四顾,不远处就是绕山而过的河水。
  洗净自己的脸后,抽出怀中绢帕擦干,再将绢帕侵在清澈的河水中彻底打湿,她走回宋子墨身边,俯身认真擦拭他的脸。那令少女心动的俊颜重新出现在眼前,同样的苍白虚弱,香香眼前浮现出另一张棱角分明,更加英挺的男儿面孔。
  不知他听说自己坠落山崖了没有,他若听到消息,想来又会如上次自己走失了那样,不顾众人劝阻,一定要亲自出来找自己。
  这样想着,一直慌乱的心便安定下来,并且甜蜜而忧烦着。她希望他能亲自来救她,可她又担心着他的身体,如何受得这山路颠簸和这山风的凛冽,况且天色也渐黑下来。
  看着天色渐黑,香香敛了思绪,探手抚上宋子墨额头,竟是触手火烫,香香立刻起身,在附近寻了些枯枝败叶,燃起一个火堆。
  当香香用一片大的叶子托着河水喂进宋子墨的口中后,他终于醒了过来,看着香香眼中忧色,他轻笑着:“还没有人找来吗?”“没有。”“看来咱们要饿一晚啦,还得在这荒山野地呆一夜,你怕吗?”
  “有你在不怕。”宋子墨心中一暖,“可惜我没有武功,若这山沟里有野兽,我还真对付不了。”香香镇定道:“你放心,有野兽也不会伤害我们的。”
  “是吗?”宋子墨凝视着她问:“就像你和诺敏赛马时,诺敏的马无论如何不肯听她驱策,只是紧紧地跟在你的身后?”闻听此言的香香惊诧地盯着他,“你怎会知道的?”
  看着她眼中明明白白的吃惊,宋子墨叹口气:“我猜的,你竟半点不懂掩饰。”香香凝着他恳切道:“你不顾性命跳崖救我,我已不将你当外人,只是我这事不能说的,你别再问我啦,也别告诉别人好吗?”
  听着她悦耳的声音道出的真诚,看着她被火光映照着越显明亮纯净的眼睛,宋子墨低哑着嗓音真诚道:“你放心,我不会告诉别人的。”松了一口气的香香盯着他重伤的左臂问道:“你怎么会也在这里?难道也是来许愿的吗?”
  “五皇子今日返回狄国,我送他出城后,想着曾经在这普陀寺中住过,便过来看看,不想刚看见你许愿,你就滑落山崖,我也没有多想,只想拉住你,便跟着摔下来了。”香香感激道:“我们只见过一面,那一面也是你帮我,今日你竟然不顾性命的救我,叫我如何报答你!”
  听着清脆话语,闻着思念中清凉的淡淡幽香,心神一荡,宋子墨心口便隐隐疼了起来。
  看着他的脸色,香香有些担忧道:“宋大哥,你可是掉下来时震动了内脏肺腑?气色怎会如此的差?记得我初次见你时,你脸色就不好,你是那时候就有病吗?”宋子墨无奈地扯了扯嘴角,“其实我生下来,就从娘胎里带着病的,尽管我父亲遍请名医,但都说我这是先天的心癖之症,过了十八岁后,随时会死。且要保持心性淡泊,方可活得长久一些。”
  “那你现在多大了?”“十七。”看着香香眼中的诧异和怜惜,他无谓地笑着继续道:“我父亲本是武将,家中子弟皆习武,连家里的女子都会些骑马射箭之技。父亲却不敢让我练习这些,只随我喜好请了先生教我些诗词文章。母亲为了我,再没有要其他子女,虽然在我之前,她已经为父亲生下了我大哥这个嫡长子,但她一直还想要个女儿的。但为了精心照顾我,她放弃了一切,包括大哥这个长子,只独自一人陪着我在家中最为安静雅致的院子里生活,有时也陪我在普陀寺小住,听慧寂大师讲禅,以洗涤我心中的繁杂之念,令我孱弱的心不受俗世俗念牵累。”
  香香见他停下喘息,便问道:“这样你是不是就可以活得长一些?”宋子墨盯着跳动的火堆,眼神悠远地答道:“或者是吧,所以母亲坚持陪着我沿这条路走着,我想如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话,我现在已经是个佛门弟子。”“那发生了什么事?”
  宋子墨收回眼神凝注在香香关切的脸上,“我父亲帮助的皇子落败,新皇帝以谋逆之罪,灭了我家满门!我因从小住在僻静的院落,又时常寄住在寺庙,家人也合力隐瞒真相,加之抄家时我正好在寺庙中,便躲过一劫,成了漏网之鱼。”

  第三十八章

  三十八
  香香担心问道:“那你母亲也与你在一起躲过了吗?”宋子墨脸上涌起痛苦之色点头叹道:“母亲一直陪着我,事发时,父亲早已派了死士带我们母子出逃,路上母亲听得父亲、大哥等全家人一个不留的被皇帝斩杀了,当时就吐血昏迷,醒来后只看着我哭。我想当时若不是为我,她即刻就会随了父亲和大哥去的吧!”
  香香早已听得泪流满面,宋子墨抬右手试去脸颊上不知何时滑落的泪水,接着讲道:“不管母亲多么放不下我,这样灭顶之灾的打击是她无法承受的,她死在了出逃的路上……”他突然蹙眉抚上左胸,似接不上气,大张着嘴喘息。
  慌乱着跳起的香香,扶着他急声问:“你怎么了?”他说不出话,只用手指自己胸前,香香不明白他的意思,见他如此,急用手轻抚他的前胸,眼见着他嘴唇已憋得泛紫,却不知该如何是好。
  “公子!”伴随着惊呼声,一阵风动,香香已被人拉开宋子墨身边。回神看去,一个女子冲上前,从他怀中掏出那个银质小瓶,倒出一粒药丸,塞进宋子墨口中,然后扶着他缓缓躺平在地上。
  天近黎明,在深邃微白的天空,还散布着几颗星星,地上漆黑,空气里却已弥漫着破晓时的寒气,草上也已缀满了晶莹的露水。由于是在山谷中,因而湿寒之气极重。
  香香燃起的火堆早已熄灭多时,地上的灰烬都已冰冷微润,天枢擦去手上灰烬,抬头看向亓玉珏道:“王爷,此处甚凉,不如咱们也燃一个火堆驱寒吧?”亓玉珏拉了拉藏青色素锦斗篷,“不用,天玑他们已下来寻了近三个时辰,怎么还没找到。”天枢仔细观察着周围道:“这里有大片压痕,此处当是他们坠落之处,既然没有找到他们,证明他们还活着。只是看这里有许多血迹,他们应该是受伤了,这里明明还燃了篝火,可他们怎么不就在此等着救援呢?莫非有野兽?”
  亓玉珏望着渐渐明亮起来的天际,“绝不会是野兽,或者在咱们之前,已经先有人来找到他们,将他们带走了。”“孟世子是最先得到消息到达谷底搜寻的人,咱们的人已几乎完全控制了这里,什么人能瞒过咱们这么多人的视线,悄无声息的将他们带走?”
  “那个救香香的白衣人不知道是谁,也许就是他的人比非凡早一步将他们救走了。可他若是单纯的为救人,山路难行,想来他们又有伤,咱们怎么也该找到他们了,除非他们并不想让我找到!”亓玉珏说到这里突然打住,他看着天枢果断道:“给天玑他们发信号,叫他们别找了,派人守住山路出口,你随我上山,去看看那两棵许愿树!”
  在一个极为隐蔽的山洞里,见宋子墨脸色已转为较正常的苍白,明镜松了一口气,起身向洞口走去,口中说道:“我去打只野兔回来,您都饿了一夜了。”看着香香徒然微蹙的黛眉,宋子墨制止道:“算了,我不饿。”明镜站住看向他们二人,无可奈何地轻声道:“那我去打些水。”
  待明镜的脚步声消失,宋子墨对香香轻轻笑道:“她比我大一岁,从五岁开始就被我母亲送到我身边照顾我的一切起居生活,母亲还让她学了武功,她既勤奋,也挺有天赋,居然比我的兄弟们练得还好。于是母亲便让她寸步不离的跟着我,既可以伺候我,又可以保护我。”
  香香盯着他犹疑问道:“你说的灭你满门的皇帝,可是现今这华天国的景阳帝?”宋子墨眼中溢满仇恨地答道:“正是他!所以你现在明白为何我一个华天人却做了狄国的国师,给他们出谋划策来打华天了吧?”香香点头,“我明白,你是要报仇嘛。这景阳帝的确不好,我也很不喜欢他,他把亓玉珏也逼得好狠,完全不念兄弟情意。”
  听得此话,宋子墨眼中闪过一丝酣畅的快意,但那丝异色稍纵即逝,香香完全没有觉察,见他认真盯着自己温言道:“他确实可恶,心狠手辣,连亲兄弟都不能容忍!你,很在意亓玉珏?”香香脸色微赫转开被他盯住的眼眸,轻声问道:“咱们为什么要急着离开那里,若他找来了看不见我该会着急的。”
  看着那双澄澈的眼中的牵绊,轻嗅那缕淡淡幽香,宋子墨压下心中不愉,依旧温言道:“那两棵许愿树立在那里多年,有多少人去挂红许愿,从未出过事,偏你去时,脚下石头松动滑落,令你跌下山崖?”“你什么意思?”“我的意思是有人故意想要你的命!”香香惊道:“为什么?”
  宋子墨淡淡的凝眸说道:“你不是华天人,跟着亓玉珏来此,一直在他身边。如今有人想杀你,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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