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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丝雀-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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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踏进里面,温度下降了不止一半,从生理上先给人透心凉的感觉,安知州穿着短袖,背后全是热汗,被冷的打了个哆嗦。鬼屋内部是完整密封的设计,周围没有一点光,只有两人的手电筒发出过分黯淡的光,像是电量快要用完一样。远处还有幽怨的歌声和着滴答滴答的水声隐约向这边飘了进来。
  郑夏将手电筒向周围晃了晃,旁边都是仿真的布置,山壁底部满是湿润的苔藓,高一点的地方似乎还有小孔,里头隐隐约约有爬虫出没。
  安知州犹豫了半晌,都没能迈得开腿。
  郑夏已经朝前走了几大步,回头看他,“安安,快点跟上来。这个鬼屋只要是走出去就算结束了。路途中还要找电池,要是手电筒灭了只能摸黑走了。”
  里头的灯光太暗,安知州又一贯会掩饰自己的情绪,路途都走了一半,郑夏都没发现自己身后的安知州怕得快要发抖了。
  直到不再是幽幽的鬼声,而是一个货真价实,满脸鲜血的女鬼突然从安知州的身后冒出来,伸手到他的眼前。
  安知州的手电筒都吓掉了,撞在地面上,他向前跑了一步,撞在了郑夏的怀里,正好结结实实栽中了鼻子,眼泪都快要下来了。
  郑夏对这些没有丝毫害怕,全程当做探险游戏,此时一把将安知州搂在怀里,声音里有些微的笑意,“安安胆子这么大,还怕这些吗?”
  这个姿势非常亲密,对方的呼吸都在咫尺之间,他的脸滚烫,仿佛烧了起来,连身后的女鬼都忘了,一心要挣脱郑夏的怀抱。郑夏却把他的脑袋摁在自己的怀里,轻轻的在他的耳畔安慰,“别怕,安安,别怕。”
  直到伪装成女鬼的员工自认完成了任务,又顺着员工通道默默地离开,郑夏才把安知州从怀里放了出来,刚才的事一个字也不提,只是捡起被摔坏了的手电筒,叹了口气,“糟了,毁坏游乐园的财产,要赔偿的。”
  因为只剩下一盏灯了,两个人只好离得更近,几乎是贴在了一起。期间因为安知州的手太冰,郑夏脱下了自己的的夹克外套,给他披上了,。知州的身材单薄,看起来就像是被严严实实罩了起来。
  周围满是郑夏温暖的气息,走在后半段的时候,安知州好像也不怎么害怕了,因为郑夏就在自己身旁。
  玩完了鬼屋,和工作人员友好地协商了有关手电筒的赔偿事宜后,别的项目又没有太大的胆子去玩,两个人租了一辆双人自行车绕着游乐园逛了一圈,心满意足地上车回去。
  在小区门口的那家蛋糕店,郑夏取回了早就订好了的蛋糕,摆在了车后座。
  当天傍晚,陈爷爷和郑夏为安知州过了生日,订了满满一桌子的菜,安知州吹完了蛋糕上的蜡烛,却没有许愿。
  他怎么敢许愿?这一天都像是偷来的一样。
  郑夏的飞机定在了晚上,安知州送他到了楼下,趴在车窗上同他说话,离别时摸了摸他的脑袋,轻声叮嘱,“别在意那些事。好好学习,考一个好大学,有什么想要的都和我说。别人不疼你,郑哥疼你。”
  安知州心里一阵酸涩,他不晓得自己哪里来的好运气,下雨的那天在楼梯口碰到了郑夏。
  车子离开后,安知州并没有上楼,而是在原地等了一会,走到车站,上了一辆公交车。
  他去了埋葬自己养父母的公墓。
  夜风习习,公墓周围栽满了高大的树木,四处没有光,只有保安室的灯光幽幽地映亮了周围一小片的地方。
  安知州顺着熟悉的路走到了相邻的两座墓碑前,他跪下来磕了很久的头,直到额头乌青,才颤颤巍巍地爬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郑哥哥:帅是我的错吗?
  安安:是。
  郑哥哥:……


第56章 照片
  从海边度假回来后,陆郁往家里置办了一整套油画工具。他很忙,回家之后也都是陪着裴向雀,难得有空闲。不过只要是他想做的事情,总是能办得成的。
  画架放在背阴的房间里,拉着厚厚的窗帘,里头的工具一应俱全。画油画的第一步是要打好素描的底子,陆郁素描的功夫不错,他抽空画了几张,总是不满意。
  画纸上只有一团模糊的轮廓,隐约能瞧得出是个纤瘦的少年,细长脖颈如同天鹅一般优美,锁骨处的每一道弧线都描绘地细致入微。他偏过大半张脸,耳朵边戴了许多枝玫瑰,承受不住似的,摇摇欲坠。一切都很好,只是本该画上五官的地方一片空白。
  陆郁尝试着动过笔,总是与真实的裴向雀相差甚远。
  不过这件事不急,若是要当成礼物送出来,还有许多时间。
  第二天清晨,陆郁起的很早,把裴向雀从床上拎起来。裴向雀的意识还昏昏沉沉,嘟囔着问:“陆,陆叔叔,怎么了?”
  陆郁把他塞到卫生间里,替他挤上牙膏,“说好了今天要去心理医生那里复查的,还记不记得?”
  裴向雀恍然大悟,急急忙忙地刷起了牙。
  车子已经停在了楼下,此时正是清晨,太阳隐藏在半橙半粉的云层后面,晨光熹微。
  他们去的很早,医院的大多数科室还没有开门,上次那位心理医生因为提前收到了嘱托,已经在诊室里坐着了。
  裴向雀还记得他,朝他笑了笑。
  而医生对裴向雀的印象也很深刻,不仅是因为陆郁额外出的高昂医疗费用,还因为裴向雀本身的病情。他是由于童年阴影造成的语言与情感方面的障碍,一般而言还会伴随着不同程度的抑郁或者性格问题,不过裴向雀却没有。从上次的交流来看,即使生了病不能和大多数人交流,他也特别乐观开朗。
  医生抽出材料,看见两人亲密地走进来,坐在面前才问,“上一回,提出的那个专一交流的方法你们试了吗?”
  裴向雀还是懵懵懂懂的听不懂医生的话,歪着脑袋,十分信任地看着陆郁。
  陆郁一字一句,慢慢问:“阿裴,今天早晨吃了什么?”
  裴向雀想了想,“有,奶黄包,绿豆粥,火腿,和,和小馅饼。”
  陆郁又问:“那今天来干什么?”
  对话不急不缓地进行着。虽然有的话裴向雀要听几遍,说话也结结巴巴,但是这已经是能够接近正常人交流的范围了。
  心理医生扶了扶眼镜,有些震惊。虽然这个办法是他提出来的,可是也只是用作尝试,没料到效果会这么好。
  他忍不住插嘴问:“小同学,你能听明白我说的是什么吗?”
  裴向雀偏头过来看着他,眼睛里满是疑惑。直到那位医生慢慢说了十多遍以后,才听明白了个大概。
  他从对这个世界其他人的声音一无所知,变为只听得懂陆郁的声音了。不管怎么说,这也是了不起的进步了。
  心理医生看了陆郁一眼,“陆先生,请您先去里面的房间坐一坐,我想单独和他聊聊。”
  这一次谈的时间没有上回的长,陆郁也不是单纯的等待,而是处理了一会邮箱里文件。没过多久,裴向雀就扑过来打开了门,站到了陆郁的身边。
  医生按照惯例,在临走前和他交待病情,似乎对陆郁这个家长满意极了,“陆先生果然对孩子很用心,已经能够这么流畅地交流实在是不容易。而且他童年时的心结好像解开了,和您也说了这件事。但是他对于外界别人的声音还是无法理解……这可能,没什么办法了。”
  陆郁面色平静地点头,轻描淡写地问:“那,有关情感障碍?现在的情况怎么样?”
  医生一怔,反复思考过后才郑重开口,“他的病情比较独特,同时患有语言和感情障碍。怎么说,我个人觉得可能是这种情况。患者患上语言障碍的年纪很小,对于一些简单的词已经理解了,但是表达情感的词语,还不能和自我的感受对上。而且他的成长过程缺少正面的情感,比如‘爱’,‘喜欢’。总之,需要监护人正确的指引和关爱,我觉得是有很大可能痊愈的。”
  这和重生之前那些医生诊断出来的结果不太一样。但陆郁总觉得他说的更准确一些,因为从前裴向雀跟排斥心理医生,连和周秀有关的那件事都没有说,在放松信任的状态下治疗,应该是要更可信一些的。
  陆郁想到这里,礼貌地笑了笑,“以后还要麻烦你了。”
  医生看着这位陆先生小心地守在裴向雀的身后,目光几乎未曾有一刻离开,唏嘘了片刻,又打了个哈欠,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
  “遭了!”
  他刚刚和裴向雀交流的时候太过激动,一不小心就忘了陆郁上一回叮嘱他的事情了。
  他走到窗户旁,看到那两人坐上了车,没回来找自己,才松了口气。
  车上。司机见两人都坐稳了,踩下了油门。
  陆郁和裴向雀在一起,即使是再忙,也不会处理工作,问:“阿裴是要回家还是和我一起去公司?”
  裴向雀听明白后都不用想,“和,和陆叔叔一起去!”
  他想了片刻,又问:“刚刚在,在医院里,医生和我聊天,的时候说,‘你,你舅舅,对你真好。’可我想不明白,我不是只有,陆叔叔吗?”
  裴向雀的眼睛圆圆的,深色的瞳孔闪着光。
  陆郁的笑容一僵,“这件事啊,说来话长。”
  的确是挺长的。
  他在心里叹了口气,没料到那个心理医生如此不靠谱,说暴露就暴露。
  不过也没有什么假话可说的了,那时候说这么个谎话,完全是因为裴向雀对他还有些警惕,现在则不同。
  陆郁将裴向雀往自己这边拉了拉,“因为你去看病,病例是非常私密的事情,我只好对医生说是你的舅舅,目前的监护人,医生才能信任我,才能为你治病。”
  他又添了一句,“小麻雀能原谅窝吗?”
  裴向雀好半天才明白过来其中的逻辑关系,他小小地叹了口气,软声软气地说:“陆叔叔,要是真的,是我的,我的,舅舅就好了。”
  如果陆郁真的是他的舅舅,他们就可以在很小的时候相遇,他会一直为陆叔叔唱歌,让九岁至二十四岁这段时间的陆叔叔不受睡眠障碍的烦恼。
  这是陆郁所不知道的原因。
  陆郁挑了挑眉,颇有兴致地回答,“不能成为你的舅舅。虽然乱伦对我来说没什么所谓,可是总归是有些风言风语,不想叫你听见。”
  后头那句话是快速略过的,傻乎乎的小麻雀听不懂,可前面的司机又没有语言障碍,听得清清楚楚,再明白不过。
  不过司机还是很有专业素养的,装作自己是个聋子,只当做什么也听不见。
  陆郁捏了捏裴向雀软软的脸颊,恶趣味地逗弄他,“不过既然你想,那就唤我来听听。”
  裴向雀歪着脑袋,直白又坦率地开口,“陆,陆舅舅。”
  他的话拂在了陆郁的心上,似乎有花绽开的声音。
  他想,若裴向雀真是自己的外甥也没什么不好的,他可以看到一只又小又软的雏鸟,从小就把自己的小麻雀捧在手心里,看着他一点一点地长大,谁也不能伤害他。
  那样就再好不过了。
  由于这次看病的时间定的早,陆郁回去后还有时间进行上午的工作,开了个视频会议。中午的时候,全职助理李程光又去附近有名的餐厅买了午饭回来,两人在办公室解决了午餐,裴向雀比陆郁还要多一块缀满樱桃的小蛋糕。
  晚上,陆郁难得提前下班一次,还放常年加班的下属也一同下班,办公室一片欢欣鼓舞。而陆郁则带着裴向雀去超市采购。
  那是一家离小区不远的超市,陆郁让司机先开车回去,自己和裴向雀走完这条路。从超市出来总是免不了会买上几大包东西,裴向雀也要抢着拎,陆郁拿他没有办法,只好给了他一个装蔬菜的袋子。
  走到半途,陆郁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手上拎满了袋子,裴向雀就替他从裤兜里拿出来,屏幕上的桌面一闪而过,特别熟悉。
  裴向雀皱了皱眉。
  陆郁接起电话,对面是贺原,特别精力充沛地“嘿”了一声,“你知道最近有个姑娘在狂追你吗?”
  陆郁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
  贺原被他的态度震惊了,“这事闹得淮城都知道,你爸就差直接说这是我家三儿媳妇了,你不管管?”
  陆郁轻笑了一声,“管什么?周宁做的不错,你不在淮城都能知道。”
  贺原在那头一愣,骂了句脏话,“你自己办的?图什么?”
  “图陆成国以后不会没事再来宁津烦我。”陆郁朝呆呆愣愣的裴向雀招了招手。
  贺原才算是明白过来,连连说:“好主意好主意,等我也去找个。”
  陆郁对他的自制力没什么信心,劝了劝,“你上点心,别假戏真做了。”贺原这人挺没心没肺的,基本不追求感情生活,只追求长相美貌的姑娘。到时候别说起来是假的,真滚上床就得来真的了。
  不过贺原的事是他自己的,陆郁也不再多说什么,他心里有数。
  “对了,你和那个小孩怎么样了?说真的,亲上了吗?”
  陆郁也不理他的打趣,语调平淡,“亲了,他睡着了,不知道。”
  贺原哈哈大笑,“真的,兄弟,你真是上辈子作了孽,这辈子那小孩投生的才那么点大。”
  陆郁也笑了,“或许吧。”
  贺原又和他闲唠了几句,被陆郁挂了电话,正准备把东西拎起来,裴向雀却拽住了衣角。
  “怎么了?”
  裴向雀犹豫了一会,怯生生地问:“陆叔叔,那个,你手机,手机屏幕上,怎么是我的照片啊?”
  陆郁打开手机,所有的屏保,桌面,都是裴向雀上一回在海边的礁石上拍的那一张照片。
  陆郁丝毫没有秘密被说破时的窘迫,而是很大方地展开给了裴向雀看,“因为我的小麻雀特别可爱,怎么看也看不够。所以只好设置成手机桌面了。还打印了一张,放在钱夹里了。”
  裴向雀听了这话,雪白的脸仿佛烧了起来,比天上的火烧云还要红。
  他想了半天,才慢吞吞地开口,说了两句话,可惜声音太小,连身旁的陆郁都没听清。
  陆郁将他拉到自己的身前,“再说一遍给我听?”
  裴向雀的声音又轻又细,像是饱含了期待,又不好意思说出口,“那,那我也想要,陆叔叔的照片。也想,想设置成手机桌面,每天都能看到。还,还想,放在我的铁匣子里。”
  陆郁一怔,他一直知道裴向雀的铁匣子,那是他最珍惜的东西,连钥匙都藏在胸前,轻易不会打开。
  而现在,他的小麻雀却想把自己的照片放进去。
  陆郁说:“好。我拍了你,你也拍我,都设置成桌面,好不好?”
  裴向雀点了点头。
  路边有一片湖泊,他们俩顺着台阶走下去,周围只有很低的栅栏,水草茂盛,远处也生长着一丛丛的荷花,花苞闭合,低垂在莲叶上。陆郁随意地站在湖泊旁,气势也非同一般。他长得极为英俊,眉眼狭长,琥珀色的瞳孔像宝石一般,唇角含着温柔的笑意,影子倒映在水面上,影影绰绰,随着水波晃动。
  镜头里裴向雀于晨光中,而陆郁则在暮色里。
  裴向雀拿着手机,看着摄像头里陆叔叔,想着这一刻的陆叔叔将会留在自己的手机和铁匣子里,心就跳的很快,几乎喘不过气,手都快要捉不稳了。
  他还是按下了照相的按钮,然后快步朝陆郁跑了过去,将陆叔叔的照片设置成了手机桌面,怎么瞧心里都美。
  陆郁也拿出手机,两张桌面凑在了一起,他们从身到心,甚至连手机里也只有彼此。
  他说:“我的小麻雀,再送你一个礼物。”
  裴向雀不明所以。
  过了两天,他又收到了一张图片。那是陆郁画出来的素描,只有两个侧脸,裴向雀自己的,还有陆郁的。
  两人相视而笑,眼里只有对方。
  陆郁的头像已经换成了裴向雀微笑着的侧脸,裴向雀才明白过来陆郁的意思,手忙脚乱地截了图,也将所有有头像的账号换成了陆叔叔的。
  那张暮色里的陆郁,裴向雀打印了三张,一张珍惜地放在了铁匣子里,一张放在床头,还有一张随时带在身上。就如同他的钥匙一样,只要看着就能带给他无限的勇气和力量。
  裴向雀在心里忍不住想,世界上怎么会有陆叔叔这样一个人,他这样好,比所有人都要温柔。而自己有多少运气,才能遇上他?
  无论差哪个一点点,他都遇不到自己的陆叔叔。
  裴向雀看着陆叔叔的头像,在自己的日记本上也画了一个,只是没有陆郁的技巧,只有一个大概的轮廓,他最后也没舍得擦掉,合上了日记本,陷入沉沉的睡眠之中。
  作者有话要说:  一对照片,一张素描,四舍五入这就是结婚照啊!
  小雀:歪,陆舅舅吗?我是小雀,我画了一幅画要送给你,你什么时候来拿啊!
  大裴:求求你!你只是名字叫小雀,不是智商也和麻雀一样!
  小雀:啾啾啾啾啾啾啾啾!
  大裴:这日子没法过了。


第57章 吃饭
  淮城,陆家后院。
  陆成国在后院坐着,老管家正在和他说周宁的事情。周宁一直留在宁津,消息闹得很大,淮城的人都知道一位胆大的小姐在追求陆郁,都存着一探究竟的心思。这件事是陆成国一手促成的,他很乐见其成,在别的地方也隐隐约约表示过非常满意周宁这样的女孩子当自己的儿媳妇,长得好看,聪明又有学识,家世清白,最重要的是能大胆追求陆郁。
  他心里的想法是,哪个男人能抵抗得了一个漂亮姑娘的追求?便理所当然地认为陆郁也是如此。
  周宁接了陆郁的生意,自然在糊弄陆成国这边下了一番功夫。即使她注定是追不到陆郁,可还是要装好样子,至少要让陆成国觉得自己真的能够追上陆郁。比如在宁津游山玩水,疯狂购物之际还不忘早晚对陆成国问好。还把从李程光那里得来的消息真真假假地说给陆成国听,反正哄得陆成国觉得周宁肯定能把陆郁勾回淮城,好好处理陆家的事情。
  老管家倒不如陆成国那么盲目乐观,他总觉得有点不对头。
  他比陆成国还要了解一些陆郁,按照陆郁的性格,他若是讨厌,周宁这个女孩压根不可能留在宁津。能这么大张旗鼓,最起码是要有些喜欢的,陆郁的占有欲就和过世的太太一样,他喜欢的人,是不可能放任在外的。
  不过,他也没把这话告诉陆成国,反而任由任由着老爷的开心。
  而在宁津,此时是八月中旬,热暑渐消,开学的日子也快来了。在安知州有意无意的催促下,请他吃饭的这一桩事也摆上了日程。不过自从裴向雀也打算请陆郁吃饭后,这件事就不由他管了,选定地点,甚至是什么样的餐点,都是陆郁吩咐下去的。
  到了吃饭的那一天,裴向雀早早地赶到了公司,要和陆郁一起过去。
  陆郁提前片刻做完了工作,摸了摸裴向雀的小脑袋,“等急了吗?”
  裴向雀笑眯了眼,“不急的。陆叔叔,可要,要把这笔账,记下来,以后,要还的!”
  陆郁从旁边的衣架上拿下外套,漫不经心地答应下来,心里换算了一下,这笔账该记成多少,拉起裴向雀的手走出办公室。
  裴向雀没觉得有什么不对,软软地靠上去了。
  其实裴向雀虽然不会说话,但是自小没人管他,还在工地上打过大半年工,什么苦都吃过,生活能力很强。可是一碰到陆郁,就不自觉地依赖起了自己的陆叔叔。
  而另一边,安知州早就到了餐厅门口。这是一家很高档的餐厅,安知州在门前犹豫了片刻,还是走进去报上了裴向雀发给他的包厢号,服务生很礼貌地领着他走了进去。因为有陆郁的提前吩咐,安知州一到里面,就送上来了各色模样可爱、味道可口的小点心和果汁茶水。
  安知州瞥了几眼,一口都没尝,只喝了杯凉水。
  他一边等,一边想着待会该怎么同那位陆先生说话。他面上看起来虽然平静,但其实心里很不安定。在看到陆郁的那份背景资料之后,平常人不可能不有所敬畏,可他还是想方设法讨来了这个见面的机会,为了裴向雀。他的这个新来的同桌又傻又天真,无亲无故,话也说不好,即使别人对他有什么坏想法,他也不明白,连抵抗都不能。
  有什么办法,只有自己这个学校里认识的同学了。
  想到这里,安知州又有无限的勇气了,支持自己孤军奋战了。
  大约一个小时过后,门前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服务生在前头领路,却没有进来,安知州扭过头,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前。他长得英俊极了,五官立体,是与郑夏完全不同的类型。顿下脚步与服务生说话时,语调冷淡,眉眼都未动一下,仿佛没什么能牵动他的情绪。
  即使只见匆匆见过两面,安知州还是一眼就认出来,是那位陆先生。
  因为印象太过深刻。
  可是很快就从陆郁的肩膀后头探出一个乌黑的脑袋,是踮着脚的裴向雀,他朝安知州这边笑了,还挥了挥手。
  陆郁领着裴向雀走向里面,安知州立刻站起身,挤出一个礼貌的笑来,“陆先生。”
  陆郁只点了点头,顺手拉开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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