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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吹雪纵横洪荒-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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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奇经八脉之间,自行运转,护着你尚未震段的心脉,让你还有一口气吊着……”
  话声微顿,似乎有些不大好意思的又道:“惭愧的是老朽学艺不精,才疏学浅啊,不知道那一股无名力量的来源,不是真元,不是佛元,更不是魔元力,也没有能力去加以控制,以助你迅速复原,所以只好将你的外伤用药敷治,至于内部伤势,老朽除了用推命按摩之术,把你所有脱离位置的关节接复还原之外,就只能靠你自己凝神静养了,别的老朽也没法了。”
  西门吹雪思绪如潮,柴老头苍老的声音又复如耳:“你最好什么都不要想,安静的躺着养伤,至于饮食方面,这几天你还是不要吃喝,年轻人嘛!嘿嘿!饿个三五天也没啥子嘛!想来你也明白道理的,老朽就告退了!”
  此际,西门吹雪已将前前后后的事连贯起来。虚无空间中,因为一时所悟,一剑把平静的虚无给破坏了,在被空间乱流包裹那一刹,难以抵抗的撕扯之力袭来,立时响起“轰轰隆隆”的万马奔腾之声,宛若万千天鼓齐鸣,在那巨大无匹的天然压力下,蓦然被那势若倾天的乱流撞的昏厥过去。


第三章 痊愈
  时光易逝,转眼五日,西门吹雪经过这样平静的养息之后,觉得身体已有实在之感,那种虚飘软绵的现象已消失无踪,同时可以从那透过眼皮的亮光,来分辨白天或黑夜。
  在这几天里,通过柴老头每日在耳边絮絮叨叨中,西门吹雪也逐渐地对这个世界有了一丝了解。知道这里并非是传说中的仙界,也知道了这里是一个修真者的世界,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一个实力至上的世界。
  这一天,西门吹雪从睡梦中醒来,但觉眼前黑沉沉的,耳际听不到半点声息,经验告诉他时已至午夜,此际正好是第五日,当下,心念一动,暗忖道:“五日已过我何不运功试上一试,看看体内那股由自虚无空间演化而来的雾形真气,究竟是怎样一回事?”
  他心念至此,便凝神静气,暗运真气。心神沉入体内,薄纱般的真气依旧在经脉之间自主运转,嗯!不能称之为真气了,姑且称之为雾元力吧!随即以心神按照自己的心法引导之,但却是有着一丝的停滞感,心神放开,那薄雾般的雾元力又回到原来的轨迹自主运转起来,那一丝的停滞感却是再没出现,然,心底却浮出一种玄奥的感觉,遂将心神沉入其中,抛却杂念,用心感悟。
  却不知,不强求,不强留,正是符合道法自然的境地。真气的速度越转越快,薄雾般的雾元力慢慢变大,越来越大,渐渐变厚,越来越厚重,逐渐充满整个丹田,当充满整个丹田时,又蓦然回缩,回缩,越来越小,渐渐的,慢慢的凝结,凝结出一朵洁白如雪的云。云,散发着淡淡的柔和光芒!
  西门吹雪整个人的气质随着入定,变得飘逸起来,且越来越出尘,仿若要随风飘逝一般。随着丹田凝结出如雪白云的那一刹,心神一震,从无悲无喜的入定中醒来。
  缓缓的睁开双眼,刺眼的光芒映入眼底,天已大亮。右手自床边轻轻一拍,整个人霍然从床上腾起,脚尖一点,飘然落地。
  “吱呀”
  柴老头提着一坛酒推开竹门而入,当看到飘然而立的西门吹雪时,不由的一阵愕然。
  随即,柴老头像是发现稀世珍宝一样,围着西门吹雪转了一圈,眼睛里散发着狂热的光芒,嘴里发着“啧”“啧”的声音道:“我说年轻人啊,你这身体可真不是一般的强啊!这么严重的伤在五日之内竟已痊愈!若不是老朽这岐黄之道学得不精,说不得要把你切开,研究研究它为什么这么强?”
  “谢谢!”西门吹雪淡淡道。
  “谢谢!”这两个字,谁都会说,而且说起来很简单。有些人经常说这两个字,但有些人却从不轻易说出口,因为这两个简单的字中所包涵的内容令他不能轻易说出口。
  随即“嘿嘿”一笑道:“唔!谢就不必了,来陪我这老头子喝一杯先,这冰天雪地的,真不是人过的日子,来!来!”说着扬了扬手中的酒,招呼着西门吹雪到八仙桌坐起。
  柴老头扬手自酒坛一拍,随着“嘭”的一声,酒坛上的泥封应声而起,顿时,醇烈的酒香洒满整个竹屋。“哗哗”柴老头操起两个瓷碗满上道:“来!来!整起!整起!”
  西门吹雪举碗于柴老头碰了一下。酒入喉,一股辛辣之气顿起。“呃”柴老头打了一个酒嗝道:“怎么样!怎么样!嘿嘿!这冷冰冰的天,喝着这上极品‘烧刀子’,够味儿吧!”
  西门吹雪把空碗随手置于八仙桌上淡然道:“嗯!是不错!”
  柴老头又给倒上两碗,不满地道:“什么只是不错!这可是老头好不容易找来的极品‘烧刀子’,你以为是很容易就能喝到的啊!一般人我还真不给他喝呢!”
  “不是不喜欢,而是很少喝,喝也只喝清淡点的酒!烈酒一般很少喝!”西门吹雪淡然道。“不过,我有一个朋友倒是极为好酒!”西门吹雪的声音有着一丝颤抖。
  柴老头了然道:“哦!我说呢,清淡的酒喝习惯了猛一喝烈酒倒真不是个味儿!不是我说你啊年轻人,咱大老爷们的,就应该喝烈酒,够男人!”喝了口酒又道:“你那好酒的朋友呢?介绍认识一下,同时酒道中人啊!来!来!在喝一杯!还有,你是怎么受得伤啊?家在哪里啊?”
  本是满满一碗酒,随着西门吹雪端着酒碗的手颤抖一下,顿时少了一半。把这半碗酒倒入喉中,西门吹雪没有回答,随即又倒了一碗,再次入喉,西门吹雪依旧没有回答。然,抓起酒坛仰头便喝,良久,放下酒坛,嘴边的酒渍却未擦干!
  “家……亲人……朋友……哈……哈哈……哈哈哈哈……”西门吹雪颤抖的声音中透着无尽的凄凉。“亲人……朋友……死了……都死了……死了……我还活着,只有我还活着,他们却都死了!陆小凤,花满楼,叶孤城还有秀清……”西门吹雪嘶吼着冲出紫色竹屋。
  柴老头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话到嘴边却又咽了下去,抓起酒坛,把酒坛中残留的酒液一口气喝光,良久,才吐出一声长长的叹息。
  冷风如刀,以大地为砧板,视众生为鱼肉!万里飞雪,将苍穹作洪炉,溶万物为白银!
  西门吹雪傲然立于雪地之上,一袭胜雪的白衫仿若要与天地的洁白融为一体。如刀冷风割面而过,“铿”剑出,遥指苍天!突然,空中飞雪猛然一滞,好似空间静止了一般!
  “嗡”!剑鸣倏起!鹅毛般的雪花蓦然粉碎,剑气出,“轰”地面上豁然出现一道十几丈长的沟壑。“咔咔”竹林中的被剑气扫过的紫竹拦腰而折,“嗤”“嗤”剑影漫天!剑气四散!心乱,则剑乱!剑乱,则气散!西门吹雪疯一般的持剑乱舞,顿时,残枝、碎叶、飞石轰然四射!
  剑花舞!飞雪飘!心中的痛!何时了……


第四章 笛音
  雪已住!风未停!
  祁连山脉,朝霞云起!
  初升的骄阳散发着柔和的光芒,努力的驱散寒冷,温暖人间。祁连山依旧是银光素裹,云雾环绕,虽然下了许久的大雪,但是天玄宗内却是片雪未存,也未见冷风袭袭,依然是温暖如春。
  一道倩影自天玄宗飘然而出,一道冷风吹过,将其如黑绸般的长发吹起,长发之下那令人窒息的脸庞莹然而出,弯弯新月般的眉蹙轻轻一皱,想来是不适应外边的寒冷。
  “梦瑶!”一个威严的声音从天玄宗内传来。
  倩影身影一滞,那张美丽绝伦的脸庞顿时苦了起来。
  “哎!师傅!什么事啊?”叫梦瑶的女子娇嗔的道。
  “你还问我什么事?我还想问你什么事?哼!”威严的声音又起。
  “师傅,徒儿在宗里闷的很,想出去走走。”梦瑶眉尖一挑道。
  “哼!又给那柴老头送酒去了吧?我就知道,你出去肯定是给那老头送酒去了。也不知道那老头给你吃了什么药,让你对他那么好。你对我这做师傅的还没有对那老头一半孝顺!”天玄宗内传出来的声音似乎有些气急。
  “哪有啊?一样的嘛!柴老伯一个人住在宗外孤苦伶仃的,怪可怜的,我这次闭关这么长时间了,总要去看看嘛!”梦瑶撒娇道。
  “唉!算了!去吧!去吧!梦瑶啊,如今,天呈乱像,魔欲将出,注意安全,早点回来!”那道威严的声音有些低沉。
  “知道了师傅,我都元婴期了唉!哪是那么好欺负的!再说了,我就到柴老伯那里。又不出祁连山,有什么危险啊?”那叫梦瑶的女子风铃般悦耳的声音响起。
  “去找你的柴老伯去吧!怎么不喝酒喝死他?”那声音气急败坏的道。
  梦瑶吐了吐舌头,紧了紧身上的白裘,身影一闪,犹如一道流光般从雪地上闪过,洁白的雪面上却是痕迹皆无。
  “滴答……”
  “滴!”
  ……
  骄阳洒过,积雪化水滴落叶尖,唤醒沉睡的生灵!
  蓦然,一阵悠扬的笛声响起,低沉的音符荡彻天地,好似伤感的悲叹!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
  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
  千里孤坟,何处话凄凉?
  何处话凄凉,唯有泪两行!
  杨柳飞,风残月,岁岁年年痴断肠!
  天无情,道罪恶,雨送黄昏花易落。
  多情自古伤别离,我情已死,恨、恨、恨……
  东风恶,欢情薄。一怀愁绪,错,错,错……
  晓风干,泪已残。欲笺心事,难!难!难……
  冷冷,戚戚,凄凄,惨惨!
  ……
  “爻——”
  笛声戛然而止,一曲未完的旋律,牵动着心灵!
  ……
  梦瑶静静的站在临近竹屋的小路上,盈盈秋水般的眼睛中无声的流出两行清泪。那柔美的模样,让人忍不住的想要搂在怀中呵护一番。
  顺着她的眼光看去,一道人影仿若没有重量一般赫然站在氲氲紫竹之上,远远望去,那孤独的背影,似乎充斥着无尽的凄凉,无尽的悲伤。
  冷风袭袭而过,紫竹随风摆动,而那立于竹尖上的人影好似轻若羽毛一般,也随着紫竹摇摆,却并未掉落下来!
  “这西门小子也真是的,每次吹笛子到一半就停下了,听的老头子心里酸酸地,真是无趣,无趣之极!”坐在紫色竹屋门前的柴老头无奈的耸了耸肩,抓起身边的酒坛狂饮一气,宣泄着心中的闷气。
  狂饮一通,放下酒坛,心中似乎有感应一般,眼光从临近竹屋的小路上一瞥,当看到俏生生站着的梦瑶时,那一张老树皮一样的脸顿时像开了花一样,乐呵呵的道:“哎呀!我的小梦瑶来啦,这阵子不见,可把老头一顿好想啊。不知有没有给老头我带壶好酒啊?”
  梦瑶闻声忙擦干眼泪,朝着竹屋边走边道:“哼!柴伯伯,不知道你是想我,还是想酒啊?”
  柴老头老脸一红道:“嘿嘿!都想,都想,比起酒来当然更想小梦瑶啦!这次闭关怎么样?到元婴期了吧?”
  提及这次闭关梦瑶立刻傲然道:“那当然,你也不看本姑娘是谁,元婴期嘛,小意思啦!”
  “嗨!嗨!嗨!还元婴期,小意思啦。给你一点颜色,你就开起染坊啦!”柴老头打趣道。随即马上搓了搓手,舔了舔发干的舌头道:“快让我看看小梦瑶给老头带了什么好酒!”
  梦瑶琼鼻一皱道:“就是嘛,本姑娘仅五十年就成就元婴期,怎么就当不得天才之名啦!没带酒,就不给你喝。哼!”
  柴老头忙挤眉弄眼的陪笑道:“那是,那是,梦瑶当然是天纵之资。嗯!天才!谁说不是我跟谁急。快,快,快把好酒拿来啊!老头的酒瘾犯了。”
  梦瑶嫣然一笑道:“不给,若是拿你的秋水来换,我倒是可以考虑考虑。哼!哼!”
  柴老头看这眼前的笑的开花的梦瑶,心中很是无奈的,这秋水可是中品灵器啊,奈何酒瘾来犯,忍着肉痛,心中一横,手中蓦然出现一把剑,剑身泛着青幽幽的光芒,眼中尽是留恋道:“拿去吧!中品灵器,名曰:‘秋水’!你可要好好对待它啊!跟了我百十年了,我舍不得啊!快把好酒拿来!”
  梦瑶看着柴老头眼中留恋的光芒,纤手一挥,地上倏然出现几坛酒,一把夺过秋水,眼中闪过一道莫名的光芒道:“哼!柴伯伯骗谁那,别人不知道你,我还不知道你吗?嘿嘿!还是柴老伯宝物多啊,一把中品灵器而已,九牛一毛嘛!不像师傅,忒小气,我都元婴期了,还只给把下品灵器!怎么配的上我这天才之名啊?”
  正抱着一坛酒痛饮的柴老头,闻言差点把刚喝的一口酒给喷出来,不能喷,中品灵器换的啊!这酒也忒贵了点。气急道:“中品灵器而已?还九牛一毛?你当灵器是路边的大白菜啊?想拣多少就有多少?你柴伯伯我活了这么久,也就那么十几把而已!”
  梦瑶眼中一道狡黠的光芒闪过,娇声道:“柴伯伯!你在给我一个中品灵器的法宝嘛!反正你还有那么多的。好不好嘛!”
  柴老头恨不得抽自己嘴巴一把掌。心道:“又被这位姑奶奶摆了一道,这姑奶奶可是雁过拔毛的主啊。把自己老底都露出来了,虽说现在还在自己这里,但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啊!”冷汗直冒的柴老头忙摇头道:“没有!没有!你听错了,一个也没有了!”说着忙抱着酒坛,再次狂饮起来。
  “看柴老头的样子,今天是只能要到这一个法宝了。哼!来日方长嘛!你的总会变成我的,我的还是我的。哼!”梦瑶心中得意的想着,转头望向立身于竹尖的西门吹雪道:“柴伯伯,那个吹笛子的是谁啊?”
  正在牛饮的柴老头闻言一怔,道:“他啊,一个苦命人而已。唉!”随即高声喊道:“年轻人,过来尝尝小梦瑶带给我的好酒!”


第五章 枷锁
  “相思”已然入骨,黯然销魂;“不敢相思”又是种什么滋味?多情自古空余恨,如果你已不能多情,也不敢多情,纵然情深入骨,也只有将那一份情埋在骨里,让这一份情烂在骨里,死在骨里。那又是种什么滋味?(古龙语)
  财富、权势、名誉和地位,都比较容易舍弃,只是那些思念,诸多回忆,却像是沉重的枷锁,是永远也抛不开,甩不脱的。
  西门吹雪一口,一口的喝着酒。喝酒的动作很慢,很慢!但很优雅,柔和。酒液顺着喉咙流入腹间,火烧一般的感觉也从喉间流入腹中。他紧闭着双眼,当他把一杯酒饮尽时,紧锁的双眉微微舒展,似乎很享受这种感觉。
  柴老头指着梦瑶道:“西门小子别光顾着喝酒,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个贼漂亮的姑娘是天玄宗宗主戚炫宇的关门弟子,姓李名梦瑶。”随后又指了指西门吹雪说:“这位小伙叫西门吹雪,你们认识一下。”
  “本姑娘这叫天生丽质,貌比花开。什么贼漂亮啊,难听死了”李梦瑶白了柴老头一眼。
  “咳!咳!”正在喝酒的柴老头被酒呛了一下,瞪了梦瑶一下道:“我说你咋就学不会谦虚呢?还不快向西门兄弟问好。”
  西门吹雪缓缓睁开双眼,恰好李梦瑶向他望去。两人是目光相遇,李梦瑶心中一颤,她似乎,似乎从西门吹雪的眼眸中看到了寂寞与悲伤。
  那是难以名状的寂寞和忧伤。没有人能了解这种寂寞是多么的凄凉,这种悲伤是多么的深沉。
  “他为何会这样寂寞?为何会这样悲伤?”李梦瑶心中满是疑问。
  咳!咳!柴老头今天喝酒好像很不顺心的样子,总是被酒呛到。
  李梦瑶猛地从沉思中醒来,眼神似乎有些有些慌乱,洁白如玉的脸庞上浮现出一抹红晕,慌忙起身对西门吹雪一礼道:“小妹李梦瑶,见过西门兄。”
  西门吹雪点了点头,没有任何表示。眼光淡漠的扫过李梦瑶绝美的脸庞,没有一丝停留,最后定格在手中的酒杯上。似乎这个尘世中,再也没有什么可以让他为之动容。
  李梦瑶心中一阵恼怒,没想到自己引以为傲的容貌也有不灵的时候啊!但心中的疑问还是让她不由地问道:“西门兄,你怎么了?有什么心事吗?”
  西门吹雪依旧盯着手里的酒杯,口中喃喃道:“心事?朋友死,亲人亡,只有我还活着。是寂寞?还是孤独?”
  咳!咳!柴老头干咳两声道:“小梦瑶啊,他这人就这样,整天要死不活的,你不用理他。”
  “柴伯伯,西门兄现在都孤身一人了,多可怜啊!你怎么那么没有同情心啊?”李梦瑶嗔怒的瞪了柴老头一眼。女性,似乎永远都是容易被感动的群体。
  “唉!”柴老头一声长叹,神情似乎有些低落,两眼无神的望向天空道:“同情心吗?我有!但天呢?天有情吗?天有情可言吗?不?”
  “天若有情,天早已老,地若有情,地早已荒。修真、修真!本就逆天而行,你说天会对你有情可言吗?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同情心!可笑!可笑之极!”柴老头对着天空嘶吼着。“修真是可以求得长寿,但你可曾看到你的亲人、朋友一个个在你面前逐渐老去,到最后只剩下你孤身一人,寂寞与你相伴,孤独与你相随,你可曾尝试过那是何种滋味?你不懂那是何等滋味!既然走上了这条路,那么就收起你那可笑的同情心吧!修真者没有同情心可言,别指望别人会可怜你。在求道的路上,没有人会帮你,也没有人能帮你。你只能靠自己,靠你自己向天,向地夺回属于你的一切”
  “柴伯伯,对不起,我错了。”李梦瑶满脸泪花。
  “唉!也不是我说你,只是有些时候你真的很傻,很天真。既然走上了求仙问道的路,那就不要后悔,你也没有后悔的机会,要么飞升成仙,要么魂飞魄散。这是一条不归路啊!”柴老头语重心长的道。
  “嗯!谢谢柴伯伯教诲,梦瑶不后悔,梦瑶不怕魂飞魄散,我一定要飞升仙界,我要找到我那狠心的父母,我要让丢弃我的他们看到,我要让他们后悔一辈子。”李梦瑶满脸坚定的道。
  柴老头长饮一口酒道:“梦瑶啊,不要记恨你的父母,毕竟没有人舍得丢弃自己的孩子,或许他们有不得已的苦衷。”
  “不,我不会原谅他们的,如果不是柴伯伯救了我,我可能还没看清这个世界就魂归西土了,我永远也不会原谅他们。”李梦瑶泪如雨下,双肩颤抖的道。
  李梦瑶在还是婴儿的时候被父母丢弃到祁连山下,恰好被路过的柴老头捡到,不然,不会饿死也会被山里的野狼叼去,后来柴老头把她送到了天玄宗,因其过人的天资而被天玄宗掌门戚炫宇收为关门弟子。所以李梦瑶对柴老头一直像对自己亲爷爷一样。
  “唉!”柴老头长叹一声无奈的摇了摇头,看了看依旧沉默的盯着杯子的西门吹雪道:“我说你老盯着它干什么?你能看出个花来啊?来,来,喝酒。”
  西门吹雪依然不为所动,眼神也从未离开过手中的杯子,许久,忽然道:“我怎么才可以挣脱心中的枷锁。”
  柴老头撇了西门吹雪道:“我刚才不是说过了吗?没有人可以帮你,你只能靠你自己。有些事,看的太清楚却容易太痛苦。有些事,想不起要比想起来得好。劝你一句,试着忘记吧!”
  忘记,人人都会。怕只怕,有些事越想忘记,反而记的越清楚。有些事,想要想起,却偏偏忘记。有时候,快乐的记忆,会让你想起,忘记了的痛苦的回忆。只有连忘记都忘了,才是真的忘记。
  西门吹雪盯着杯子的眼神似乎动了一下,良久,将杯中之酒一口饮尽,淡然道:“我懂了!”
  柴老头愕然道:“你懂了?你懂啥啦?这你就懂了?”
  西门吹雪没有回答,只是在他的眼神中,好像陡然间多了些莫名的东西。
  对于有些人来说,懂了,就是懂了!但对于另一些人来说,不懂,永远是不懂!


第六章 听剑
  冬天的阳光很淡,很淡,却很柔和。柔和的阳光洒满整个人间,让人不由的心生出一股祥和的暖意。
  西门吹雪一动不动的站在紫色竹屋前约十几丈处,怀中抱剑,双眼微闭,脸色一片淡然。他的身躯站的很直,就像他怀中的剑一样直。那削瘦的身影虽然依旧充斥着寂寞,但却少了些许悲伤。
  天暖了,似乎人也变的懒洋洋的,柴老头不知从哪拿出一把躺椅,舒适的躺在其中,享受着这寒冬难得一见的暖意。
  时光如流水,一个时辰转瞬即逝。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西门吹雪站的依旧笔直。而柴老头好似睡着了一般,微微打着鼻鼾,若要仔细倾听一定可以发现他的一呼一吸之间竟有着奇妙的规律,就连鼾声也有着奇异的节奏。
  忽然,一阵清微的脚步声传来,柴老头的鼾声微微一顿,随即又恢复的原先奇异的节奏。而西门吹雪似乎未有察觉一般,依然纹丝不动的抱剑而立。
  五日前的那次目光相遇,那一双寂寞而悲伤的眼眸,就像是在李梦瑶的心中扎了根一样,挥之不去。不知为何,李梦瑶很想了解那个对自己不理不睬的男人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的身上究竟有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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