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域道心-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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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纹师看着燕章，超过常人两个脑袋的身躯，上下打量几眼，摇头说道：“大个子，在这儿我说了算，任何保证都没有用。”

　　　　“你看这么大块石头，说不定里面藏着什么呢？”燕章继续说道。

　　　　“看来你是不死心啊？我就给你半刻的时间，让你证明给我看。”道纹师说道。

　　　　“呵呵，多谢大人。”燕章笑了笑，抡起大铁斧，向巨石劈去。

　　　　铛铛铛！铁斧不断地落下，巨石被劈开，分成十多块，里面什么也没有。

　　　　“好了，你可以走了。拿了石头，再重新排队进来。”道纹师鼻子里哼了一声，不屑地说道。

　　　　燕章一脸失落，挠着头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且慢，这些石头大人不看一眼，就说不合格吗？”楚心云上前一步，拱手问道。

　　　　“区区下学，这儿有你说话的份吗？看来你也想被扣除一些功勋点数，我成全你。”道纹师一脸寒意，冷声说道。

　　　　“难道大人真的不准备再看看？”楚心云继续问道。

　　　　道纹师深深地看了楚心云一眼，站了起来，走到被劈开的石头面前，俯身看了看，又回到了座位上，“已经看过了，全部是废石，没有一块道纹石。”

　　　　“但我的眼光，却与大人相左。”楚心云说道。

　　　　“你能有什么眼光？本人看过的石头，说没有就是没有！”道纹师声音渐沉，来了怒气。

　　　　“大人可否敢与在下一赌？”楚心云说道。

　　　　“大胆学子，我身为青峰阁的道纹师，岂是你一名下学，所能质疑的？看来你是想被逐出青峰阁了！”道纹师怒道。

　　　　“大人愿意与我一赌吗？”楚心云继续问道。

　　　　“本人身为道纹师，已经十余年，鉴定过无数的道纹石，岂会输给你？你输了，即刻给我滚出青峰阁，永远不许踏入半步！”道纹师说道。

　　　　“如果我侥幸赢了，请大人免去燕灵的惩罚，还让燕章过关。”也沉声说道。

　　　　“呵呵……”

　　　　道纹师呵呵一笑，“就这么说定了，我要让你哭着走出青峰阁！”

　　　　看见这边的争执，营帐中的其它五名道纹师，还有其他学子、守卫，都被吸引了过来。

　第36章　玄石堂

　　　　鉴定道纹石，是道纹师的专长，术业有专攻，自己的领域不容他人质疑。

　　　　虽然道纹石的鉴定，争执是常态，赌石也时常发生。但在任务中，挑战道纹师权威的事，青峰阁从未有过。四周之人围观了上来，都露出惊讶之色。

　　　　燕灵心中担忧，将楚心云拉在一边，“这个……楚心云，你别赌了……”

　　　　“放心吧，我心中有数，帮你们完成这个任务。”楚心云点头，笑着说道。

　　　　刚才替楚心云验收石头的道纹师，对他感觉不错，看见闹成这样，便在旁边出声劝解，“一个下学口不择言，吕师兄还是不要与他一般见识。”

　　　　“你给我闭嘴！现在是他在质疑我，质疑咱们道纹师的实力。我今天给他一个教训，免得他以后胡言乱语，送了小命，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是在帮他！”这名姓吕的道纹师，喝住同伴，沉声说道。

　　　　说话的道纹师只好拱手唯唯，退在一边。

　　　　他的心中猛然想起刚才，这名叫做楚心云的学子，拿来十枚石头，竟然全是道纹石，真的就是运气好吗？想到这儿，他眼神中露出一丝疑惑。

　　　　这时，一名老者身穿黑色长衣，须发俱白，从屏风里面走了出来。

　　　　所有的道纹师看见老者，都一起拱手，躬身施礼。其它的守卫看见老者，也是躬身行礼。楚心云等学子见此情形，知道老者定是青峰阁的重要人物，也一起躬身拱手。

　　　　“你们继续，该做什么就做什么，老夫只是看看，旁观而已。”

　　　　老者挥手对众人说话，眼光却在石头上扫过，不动丝毫声色地站在一边。

　　　　“如果没有什么，我就开始检查这些石头了。”楚心云说道。

　　　　“这堆石头我已经看过了，什么也没有，我倒要看看你能玩出什么花样。”吕师兄不屑地说道。

　　　　楚心云走了上去，搬动几块碎石，取出一块头颅大小的石头，放在了桌案上。

　　　　看见楚心云将这么一块石头，放在桌案上，吕师兄心中松了口气，双眼闪过一丝不屑。若不是老者在旁，不能太过招摇，估计他早就出声嘲笑了。

　　　　其他旁边的道纹师，看见桌案上的石头，也都彼此交换眼神，摇了摇头。

　　　　楚心云看了看众人，笑道：“这块石头与普通石头，没有多少差别，但里面却藏着一块道纹石。”

　　　　四周站着的道纹师，都露出疑惑之色，好几人都转身向老者看去，希望得到一些启示。

　　　　老者不想被他人胡乱猜测，干脆找了一张椅子坐下，背对着众人，不加理会。

　　　　楚心云也不多说，开始当众解石，没有工具，就向旁边守卫借了铁锤铁锥，叮叮当当地敲打起来。

　　　　站在一旁的道纹师，看着楚心云敲打的动作，先是纳闷不解，接着彼此交换眼神，最后都摇了摇头，露出笑意。

　　　　“呵呵，你这套解石的手法，是跟谁学的？”吕师兄脸上露出讥讽，笑着问道。

　　　　“这套解石手法，是我自创而成，不可以吗？”楚心云抬眼答道。

　　　　“可以，当然可以了，呵呵，请小心继续，别把里面的宝贝道纹石，给弄坏了。”吕师兄摆摆手，大笑起来。

　　　　其它的道纹师也笑了起来，一干守卫看见道纹师发笑，也跟着窃窃私语。

　　　　这时，老者听见说话和笑声，也忍不住回头张望，看见楚心云的解石手法，也是忍俊不住，捻须微笑。

　　　　营帐之中，唯有站在一旁的燕灵、燕章，惨白脸色默不作声，心中全是阴影。

　　　　楚心云却是只管埋头解石，四周众人的笑声，仿佛根本不存在一般。

　　　　老者看见楚心云沉稳的神态，心中颇为嘉许，继续转身过去背对众人，不作任何表示。

　　　　不一会儿，只听见叮地一声，楚心云手中的石头从中间分开，露出一枚拳头大小的石头，表面光滑，宛若水底的鹅卵石一般。

　　　　四周众人闻声一怔，急忙伸头望了过来。虽然这块道纹石品相不佳，可以说有些低劣，但谁也不能否认，这就是一枚道纹石。

　　　　围观的道纹师彼此交换眼神，流露出震惊的眼神，若不是碍于吕师兄的面子，早就议论起来了。

　　　　“好了，不用多看，你已经输了。”老者走了过来，对打赌的吕师兄说道。

　　　　吕师兄不服，正要分辩，却被老者止住。

　　　　“赌石的规则，没有高低尊卑之分，唯有解石之后，以真相说话。不管你有何种理由，输了就是输了，你先下去吧。”老者捻须说道。

　　　　吕师兄满脸羞愧，向老者拱手，退下而去。

　　　　“咱们赢了！”燕灵神情兴奋，高兴得跳起来，在燕章身上捣了一拳。

　　　　“姐，多亏了楚兄啊……”燕章一改愁容，欣喜说道。

　　　　“你叫楚心云是吧？老夫庄青，在青峰阁的玄石堂，担任的客卿之职。”老者对楚心云笑着说道。

　　　　青峰阁的玄石堂，专门处理一切与道纹石有关的事宜，包括开采、鉴定、买卖等等。道纹石是青峰阁重要的财力来源，玄石堂不可或缺，在青峰阁有至高的地位。就算是青峰阁的阁主遇上一些大事，也要听取玄石堂的意见，再作决定。

　　　　“不知前辈有何见教？”楚心云见老者与他说话，拱手还礼见过。

　　　　“我想问你，你怎么知道石中藏有道纹石？我看你好像没有用器具探测，就将那块石头选出来了。”庄青笑着问道。

　　　　“晚辈只是觉得那块石头很不一般，其中必然有料，果然被我猜中。”楚心云笑着答道。

　　　　庄青点了点头，也不多问。他知道楚心云的推搪之言，这种关系到自己秘密的事，任谁也不会说出来。

　　　　“你去把记录拿来，让这两位学子过关。”

　　　　庄青吩咐旁人，然后对着楚心云笑道，“楚心云，我觉得你在道纹石上面，有些天赋，是心意识特别强大之人。这种人出类拔萃，天生就是做道纹师的人才，你可愿加入玄石堂，研习道纹石鉴定之术？”

　　　　四周众人听见庄青，有意让楚心云进入玄石堂，都露出震惊的表情。

　　　　玄石堂也培养自己的道纹师，能够进入玄石堂的学子，差不多都是上学。现在楚心云区区下学身份，能得到垂青，简直就是天大的好事。

　　　　只要能在玄石堂完成规定的学业，以后就是青峰阁的道纹师，一辈子锦衣玉食，再无世间之劳累。也不需要如武者一般，总要挥剑决胜负，担上性命之忧了。

　第37章　杀人者，楚心云！

　　　　庄青有意让楚心云进入玄石堂，四周众人的眼神中，都流露出羡慕之色。

　　　　“这个……恐怕有负前辈厚望，晚辈至心于武道修炼，对道纹师没有兴趣。”楚心云没有丝毫的犹豫，立刻拱手谢绝庄青的好意。

　　　　四周众人闻声愕然，这么好的机会，怎么就放弃了呢？

　　　　武者的修炼，不外乎也是为了自己的富贵前程。成为道纹师之后，每天只需鉴定道纹石，不用与人刀剑相见，要比武者安全得多。也更能被人所尊重，获得更多的财富。放弃这个机会，真是太可惜了！

　　　　老者心中也是一怔，但随即捻须笑道：“楚心云，你不要这么快就决定，考虑几天再说，呵呵……”

　　　　楚心云正要说话，营帐大门被人撩开，数名执法司的人走了进来。

　　　　“庄老，你也在此？”为首之人是一名中年文士，急忙向庄青拱手见礼。

　　　　“你们执法司的人，到这儿来做什么？”庄青诧异问道。

　　　　“启禀庄老，我等是来抓捕一名杀人要犯，还望庄老恕罪。”中年文士拱手说道。

　　　　“好说好说，你看这儿营帐之中，就只有这么几人，谁人是要犯？呵呵……”庄青捻须笑道。

　　　　旁边一名执法司的护卫，取出纸张图样展开，看了看纸上的画像，再看了看众人，对中年文士耳语几句。

　　　　中年文士神色一凛，向前拱手，“启禀庄老，我要抓捕的杀人要犯，就是此人。”

　　　　说完话，中年文士向前一指，所指之人正是楚心云。

　　　　“我？你是说我杀人？”

　　　　楚心云看向中年文士，心中一惊，仿佛悬崖一脚踏空一般。

　　　　他突然想到，难道是自己斩杀薛明等人，被躲在暗处的某人看见，禀报了上去？如果是这样，那自己就要把所有的话，全部说个清楚明白。此事原委本是薛明带着人，想暗算于他。自己只是逆袭返杀，若不是有几分实力，死的人就是他自己了。

　　　　“没错，杀人的凶手就是你，青峰阁的学子楚心云！你蒙面躲在树林中，突然冲出来，从背后偷袭，杀死了张星月！”中年文士大声说道。

　　　　“我、我杀死了张星月？张星月死了？”楚心云一脸错愕，当下就懵了。

　　　　他以为执法司的人，要指认他杀死薛明，心中正在思虑。万万没有想到，对方竟会指认他杀死张星月！

　　　　“别给我装糊涂，承认吧，可以不用吃苦头。”中年文士一挥手，旁边走出两人，提着黑铁的锁链镣铐，要拿下楚心云。

　　　　“慢着！你们执法司抓捕杀人罪犯，老夫本来无权过问。但这儿是老夫的地方，你们不能将人就这么带走，而不给老夫一个合理的交待！”庄青上前一步，沉声喝道。

　　　　中年文士看见庄青发怒，脸上露出苦笑，急忙上前拱手，将经过说了一遍。

　　　　此事并不复杂，张星月带着自己的同伴，在青峰谷中一处树林边上休憩。一名蒙面人突然冲了出来，向张星月出手。此人实力之高在张星月之上，剑术快狠准，又是从背后偷袭，一剑便洞穿了张星月的心口，当场殒命死去。

　　　　击杀张星月之后，蒙面人仓惶逃走，却不想慌忙之下，留下了线索。

　　　　“楚心云，你在逃走之际，掉落了你在内府司领取筑体膏的纸条凭证，上面有内府司的印记，还有你的签名。有了这个证据，你还有什么话说？”中年文士问道。

　　　　“凭证我拿回住所，随手而放并未在意，很多人都可以拿到。我不知道谁人在诬陷我，反正我没有杀死张星月。”楚心云放下心来，只要不是薛明等人的事，那就好办了。

　　　　“一派胡言，证据在此，还敢狡辩？”中年文士叱喝说道。

　　　　“慢着，此事疑点甚多，你们不能先入为主。”

　　　　庄青说道，“没有人看见杀手的真容，仅凭一张可以随手丢弃的纸，就判定杀人之罪，是不是太儿戏了？”

　　　　中年文士拱手说道：“庄老，这个……我们这不是准备审问吗？张星月在中学榜排名前十，又是在青峰阁附近，任务之时被人击杀，所以阁主动怒……”

　　　　“就算是阁主动怒，也不能乱入人罪吧？你们一进来就气势汹汹，认定楚心云有罪，简直就是胡来！”庄青怒声打断对方的说话。

　　　　“启禀庄老，这只是判案的手段，先试探一下……”中年文士只有硬着头皮承认，无法定楚心云的杀人之罪。

　　　　平洲诸侯王治下，青峰阁、凌云阁都是官学。青峰阁的法度虽不是官法，但效力却等同于官法。

　　　　青峰阁死了张星月，此事一定要追查到底。而作为嫌疑人的楚心云，将被执法堂带回审讯，刑具之类，也会用上。

　　　　“如果试探不出来，是不是就要带回去，用上手段了？”庄青捻须一笑，问道。

　　　　“这个、这个……”中年文人感觉庄青的笑容，委实高深莫测，一时间想不出合适的回答。

　　　　“我告诉你，楚心云是我看好的人，这件事情我会向阁主大人禀明。审讯是你们执法司的事，老夫也懒得多管闲事，但我希望这是一个公正审讯。”

　　　　庄青说到这儿，转身望向楚心云，“楚心云，我来问你，你杀了张星月吗？”

　　　　“启禀前辈，晚辈可以发誓，并无此事。”楚心云躬身拱手，回答说道。

　　　　庄青点了点头，对中年文士说道：“我相信楚心云没有杀死张星月，即刻就会向阁主大人禀明，你们要秉公办理。”

　　　　“庄青有令，我等自当遵从，但依照法度，还是要将楚心云先收押起来。”中年文士拱手说道。

　　　　庄青点了点头，眼下只能这样了。

　　　　“楚心云，你身上所有的东西，都有可能是证据，全部都要交出来。”中年文士挥了挥手，后面的随从抬上来一口大箱子，让楚心云将东西，全部装在里面。

　　　　楚心云将自己的笼箱打开，所有的东西，都装入木箱之中。

　　　　“你竟然带着这么多钱庄的金票银票？”中年文士惊讶问道。

　　　　“为了购买道纹石，方便完成任务，所以多准备一点。”楚心云答道。

　　　　“咦？这个用白布包得严严实实的东西，究竟是什么？”中年人问道。

　　　　“这是我在青峰谷秘境，机缘巧合之下，得到的最大收获。”

　　　　楚心云打开白布，将蛇纹石展示了出来。

　第38章　中年人的攻杀

　　　　楚心云将蛇纹石展示出来，置于众人的目光之下。

　　　　庄青眼神一亮，爆发出两道精光，死死地盯住蛇纹石，仿佛守财奴看见一堆金元宝似的。

　　　　四周的道纹师看见庄青的模样，也挤上来凝神细看，全部被震惊，露出呆滞的表情。

　　　　而其他之人，燕灵、燕章，还有守卫，执法堂中年文士等人。虽然都不太识货，但从庄青、道纹师的表情中，也看出来了。楚心云拿在手中，如头颅般大小的石头，绝对是罕见之物！

　　　　“这是蛇纹石啊，看看这石上，飘渺如游龙的纹路，不用过多的验证，一定就是蛇纹石了！”庄青上前，将蛇纹石捧在手中，爱不释手的样子。

　　　　“庄老，咱们……你看，呵呵……”中年文士见庄青捧着石头的样子，站在旁边笑着说道。

　　　　“知道了，这个也是证物，得交给你们执法司保管。”

　　　　庄青挥了挥手，叫来一名道纹师，取来一只做工精细的黑檀木匣子，将蛇纹石仔细包好，放入木匣中，并上锁贴上封条，“蛇纹石可遇不可求，这个木匣不能随便打开。”

　　　　“庄老，你这么做，我们不好审讯查证啊？”中年文士嘀咕说道。

　　　　“木匣中就一块石头，你们还需要查证什么？青峰阁只要与道纹石相关，一切事宜皆由玄石堂作主，老夫有这个权力，不让任何人接触此石。要想打开这个木匣，必须老夫在场。”

　　　　庄青说完，转身向楚心云笑道，“你放心好了，钥匙放我这儿。这枚蛇纹石是你所有，如果要打开，我会让你也在场。”

　　　　“这样啊……那就多谢前辈了。”楚心云拱手说道。

　　　　中年文士也拱手告辞，因为庄青的缘故，楚心云没有被锁上镣铐。他与燕灵、燕章拱了拱手，转身在执法司护卫的押解下，出了营帐，离开而去。

　　　　因为庄青的发话，中年文士没有为难楚心云，给安排了一间较好的牢房，叫人打扫干净，铺上干净的被褥，仿佛客栈一般。

　　　　当日的夜晚时分，执法司一干人开始提审楚心云，询问他在青峰谷的事宜。从他与张星月动手开始，之后的每一天、每一个时辰、每一刻的经过，全部要交代清楚。

　　　　此事本来就非他所为，所以楚心云也不用隐瞒，有问必答，全部经过都讲了出来。

　　　　上面坐着的几位提审之人，看见楚心云对答如流，脱口而出不加任何思索，心中都暗暗地点头。

　　　　“楚心云，如果让你当场指认，你能将这几天经过的路程，重新走上一遍？”中年文士问道。

　　　　楚心云点头拱手，“启禀大人，当然可以了。”

　　　　“既然如此，那就无需耽搁，连夜动身前往青峰谷，诸位以为如何？”中年文士环视左右之人，问道。

　　　　其他的人都点了点头，表示同意。执法司的人立刻准备，一行数十人，连夜向青峰谷而去。

　　　　一路飞驰，数日之后，众人赶到了楚心云与张星月等人，拼杀的山洞位置。

　　　　山洞里面的巨蛇残尸，被魔兽啃得干干净净，只剩了一些骨头，发出令人作呕的恶臭。楚心云将所有的经过说了一遍，有人质疑细节，他也一一回答。三名名执法司的文书，运笔疾书，将经过记了下来。

　　　　接下来的几天，楚心云领着众人，将路程重新走了一遍。

　　　　他发现其中有两名老者，实力深不可测，看向他的眼光，透出一股阴冷的恨意。对他所述经过，也是百般地追问，提出一些刁钻的细节，要他立刻解释清楚。好在这些事情，都是他亲身经历，无须思考，马上就答了出来。

　　　　所有的路程，都走了一遍，该问的大小细节，也都全部问清。楚心云又被送回执法司的牢狱，关押了起来。

　　　　“也不知道是谁杀死了张星月，嫁祸在我的头上。还有那两名老者，眼光深仇大恨一般，究竟是谁呢？”

　　　　楚心云百思不得其解，干脆不去多想，将精力专注于自己的修炼。

　　　　本元心海的盲目中年人，所传授的剑式，楚心云已经完全熟练。尤其是实力达到圆满之后，楚心云感觉剑式更加得心应手，简直是烂熟于心中，如臂使指一般。

　　　　进入本元心海，楚心云询问中年人。和从前一样，他没有得到回答，中年人就一句话，要想知道答案，就战胜他。

　　　　楚心云还是小心地询问，如果自己输了会怎么样？当他得知就算是输了，也没有大碍之时，便决定与中年人动手，一较高下。

　　　　在楚心云看来，中年人的传授，有些奇怪。对于他一些疑问，很少正面回答，而是念诵出一些书籍记载，或者功法典籍的片段，让他自己从中寻找答案。中年人就是一个谜，而要得到谜底的唯一办法，就是战胜对方。

　　　　“前辈在上，既然输了无事，晚辈就斗胆向前辈请教了。”

　　　　楚心云站在本元心海的石窟之前，向中年人拱手，传出一道意念。

　　　　“本元心海之中，万物随心意识的念头而变，你能拔剑？”中年人传来一道询问的意念。

　　　　“前辈所授心法，早已熟练，念头转动之间，可以衍化。”楚心云说话之间，伸手向虚空抓去。

　　　　明明是向虚空中伸手，楚心云却仿佛拽住实质之物一般，一柄雪亮的长剑，从虚空中抽了出来。

　　　　吟——！剑鸣无声，但却在本元心海荡漾，震荡在意识的身处，宛若空灵的绝响一般。

　　　　中年人轻轻抬头，双眼上的白布，流过脸颊的两道血痕，多了几分肃杀的威压。无形的目光，带着冷冽的杀意，向楚心云的方向望了过去。

　　　　“杀过来了！有危险！！”

　　　　楚心云心中的惊骇，瞬间飙升至顶点，中年人明明还坐在那儿，但他感觉对方已经向他走来，并出手攻杀。他被一个看不见的对手，欺身逼近！

　　　　刹那之间，楚心云急忙挥剑，防守挡住前方。

　　　　砰！一道巨大的力量迎面扑来，楚心云感觉自己快速后退，然后就不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