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域道心-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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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说、好说，呵呵……”

　　　　楚心云笑着点了点头，原来是中学榜上的第二、第三，难怪跟着一帮支持者，想必都是凭借修炼剑式，一起从中学晋升上来的了。

　　　　“下学有排名，中学也有中学榜，但都不见阁下的名字，突然间冒出来，委实令人费解。”廖虹拔剑在手，缓缓地说道。

　　　　“下学排名，中学榜单，并非最强，楚某一向不予理会。”楚心云笑着说道。

　　　　“阁下对自己的实力，很是自信呀？周某自以为是狂狷之人，现在看来远不如你的疯狂，呵呵……你该不会也叫我俩一起拔剑吧？”周荣心中怒火焚烧，冷冷地说道。

　　　　“随便了，一起上来，也未尝不可。”楚心云笑了笑，还是刚才一样的说话。

　　　　周荣、廖虹二人，脸上露出愤怒之色。这已经不是狂不狂的问题了，而是对二人的羞辱！几曾何时，两人对别人也说过类似的话，眼下却是倒转，轮到别人对他们说了。

　　　　“恭敬不如从命，我二人就看看，你有多少能耐，能撑到几时！”周荣拔剑出鞘，怒声说道。

　　　　楚心云笑着伸出两根手指，“两剑，我只需两剑出手，就能击败你二人。”

　　　　“你找死！”廖虹在数万学子之中，登上中学榜第三，勘称天才，从未被人如此轻视过。现在被楚心云彻底地激怒了。

　　　　“一起上！”

　　　　周荣一声叱喝，率先挺剑，向楚心云杀去。

　　　　两人都是身经百战，联手而攻，气势宛若狂风骤雨一般，向楚心云碾压过去。

　　　　呼！四周虚空震动，遍地的断草趁势而起，籍着剑式的轨迹凌空而舞，遮天蔽日，以助攻伐之势。

　　　　刹那的瞬间，天地变色，漫天的断草，无边的杀意，向楚心云笼罩过来。楚心云脚尖轻点，身形向后飞逝，避开二人正面的攻杀。

　　　　咻咻咻！两人的双剑绞杀，虚空中飘零的断草，瞬间被剑锋，绞成碎末的粉尘。

　　　　楚心云看见二人的剑式，刚使出一半，前势力道将尽，后势尚未跟上，身形走位上去，出手！

　　　　“第一剑！”

　　　　闪身而上的楚心云，口中发出叱喝。

　　　　锵！楚心云的剑尖，刺在廖虹长剑的剑身上，顺着剑脊向而走，铮——！剑尖发出清鸣，宛若指尖在琴弦滑动的声音。

　　　　一股力道从剑尖传递到剑身，再传递给廖虹的右手，几乎令他失手。但他努力控制长剑，向楚心云刺去。

　　　　刹那之间的两道寒光，交错而过，两道剑身几乎是平行，向着对方刺去。楚心云的长剑逼近廖虹的手腕，而廖虹的长剑，却再也无法前进一步。

　　　　对于剑式的熟悉，楚心云超过对方十倍不止，嗤——！

　　　　长剑刺破廖虹手腕的衣袖，楚心云另一只手，屈指轻叩对方的剑身，铛！仿佛古刹的钟声，廖红的长剑应声而落，慌乱地向后飞退避让。

　　　　“第二剑！”

　　　　楚心云身形走位，向周荣欺身而去。

　　　　廖虹后退的身形，刚好挡在周荣的前面。周荣只能侧身半步，让过廖虹，也恰好落入楚心云的彀中。

　　　　既然是第二剑，攻杀很显然就在剑上，每个人都会如此防备。但楚心云攻杀的重点，却不在剑上！

　第46章　两剑败二人

　　　　第二剑的叱喝，是为了迷惑对方。

　　　　楚心云的攻杀，不在剑上，而是在脚上！

　　　　他逼上来的身形，突然之间走出一个古怪的姿势。

　　　　这样的姿势，周荣也似曾相识，正是剑式中的一个姿势。他修炼了好久，才勉强过关，没想到在这个关键时刻，对方一下子就使了出来。

　　　　啪！楚心云的计算，细微之致，算定了周荣的步伐，一脚踩在他的脚背上。

　　　　在旁人的眼里，这一脚仿佛不是楚心云要踩下来，而是周荣送上门去，硬是将自己的脚，拿给别人蹂躏一般。

　　　　周荣脚下被绊住，手上的剑式，顿时变得不再流畅，缓了一缓。

　　　　呼！楚心云长剑化作一道匹练，行云流水般地攻杀过去。剑锋擦过周荣的肩头，殷红的鲜血，飞溅出来。

　　　　周荣大叫一声，急忙向旁边退走，眼中流露出少有的惧色。

　　　　“两剑，你们都败了。”楚心云长剑在空中虚劈，收剑入鞘，望着二人说道。

　　　　两人站在场中，脸色难看之极，很难接受失败的结果。

　　　　四周观战的众人也是茫然失落的表情，自己心目中的强者，两人联手之下，竟然被楚心云两剑击败，这怎么可能啊？现场一片寂静，落针可闻，众人看向楚心云的眼神，仿佛看怪物一般。

　　　　就在这时，两道人影从远处而来，几个起落，到了近前。

　　　　两名来者楚心云认识，是聂天远和木清。两人在这段时间，也经过考核，晋升到了上学。

　　　　聂天远、木清二人，看见楚心云在场，也是一怔，急忙笑着拱手，与他见过。

　　　　“看来我错过了一场好戏，大家是不打不相识啊，呵呵……”

　　　　为了缓和气氛，聂天远笑了起来，“这位楚心云楚兄，数月之前，曾经在青峰谷，以下学的身份，完胜了张星月。如此惊人实力，乃天远平生所仅见，自叹万万不及。”

　　　　“聂兄褒美之词，谬赞了。”楚心云笑着说道。

　　　　众人不认识楚心云，但却知道张星月，中学榜排名第七的人物。楚心云能以下学的身份，完胜张星月，天才之名，当之无愧。

　　　　周荣、廖虹听见聂天运的话，心中总算好受了一些。楚心云下学身份，胜了张星月，也就是刚晋升中学的实力，就能战胜中学榜的第七名。这样的天赋太惊悚，两人自忖不能相比。

　　　　寒暄之后，楚心云准备离开，远处却传来一声清啸，三道人影向这边疾驰而来。

　　　　数息之间，三人到了近前，为首的女子是花若颜，冷冷地看着众人。

　　　　而其它的众人，包括周荣、廖虹、聂天运、木清在内，看见花若颜之后，全部一起抱拳躬身，口称见过大人。

　　　　大人是青峰阁学子，对教习以上之人的称呼，学子之间则是同修相称。花若颜还是学子身份，也被众人称之为大人，令楚心云为之一怔，感觉奇怪。

　　　　“楚心云，你也在这儿？”花若颜看见楚心云，微微点头。

　　　　周荣、廖虹、聂天运、木清四人，看见楚心云居然与花若颜认识，也觉得惊奇。

　　　　花若颜是青峰阁上学榜上的人物，有名的天才，竟然先向楚心云招呼了！不过细思之下，也觉得没有什么奇怪，以楚心云的惊人实力，有资格认识花若颜了。

　　　　想到这儿，周荣、廖虹、聂天运、木清四人的心思，都是一片哀鸿。莫看他们也是中学榜上的人物，但在上学榜任务面前，根本就不值一哂。

　　　　青峰阁上学有五千余人，上学榜只取一百人，都是精英天才。

　　　　这些人才是青峰阁真正的中坚力量，每一个人都有特权，不但可以面见阁主，还能享有最好的修炼资源。只要进入上学榜，一些药材、修炼资源可以免费取用，兵刃也是定身打造。虽比不上神兵利刃，但也是市面上难得一见的兵器了。

　　　　“这个……我该称呼你大人？”楚心云笑着施礼，与花若颜见过。

　　　　“我只是在他们的晋升考核中，担任了一名裁决之人，身份还是学子。”

　　　　说到这儿，花若颜看向众人，“你们以后，也不可称呼我大人了。”

　　　　众人答应一声，躬身站在一边。

　　　　“今日我在执法司，协助巡视任务，有人禀报这边有打斗之声，甚为激烈。谁能告诉我，这儿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花若颜继续问道。

　　　　周荣、廖虹二人，不好意思承认失败。聂天运上前，将事情的经过，简单告诉了花若颜。

　　　　“周荣、廖虹，你二人联手，还是败在楚心云手下？”花若颜看向二人，出声问道。

　　　　两人羞愧难当，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你们都下去吧，楚心云留下，我有话问你。”花若颜挥手说道。

　　　　众人答应一声，拱手各自散去。楚心云心中一怔，站在了原地，不明白花若颜找自己何事。

　　　　花若颜让两名护卫也一起退下，转身走到楚心云近前，眼光上下扫视起来。

　　　　楚心云以前还是纨绔性格时，花楼之上，也是这么看歌女。现在轮到自己被人看，顿时觉得浑身不自在起来。

　　　　“本以为你会先进入中学，修炼有成之后，再进入上学。没想你竟能跳过中学，直接晋升上来，令人称道。”

　　　　花若颜的脸色宛若寒冰，就算是称赞的言辞，听起来也是冷飕飕的感觉，宛若反语一般。

　　　　楚心云只好笑着点头，谢过褒赞，心中却一直在思虑，花若颜究竟想干什么。

　　　　“你跟我来。”花若颜冷冷地看了楚心云一眼，向远处的竹林掠去。

　　　　楚心云疾步跟上，两人进入竹林之中。

　　　　来到一片平地，花若颜停步转身，望向楚心云，冷冷地吐出二个字，“拔剑！”

　　　　“拔剑？”楚心云露出疑惑眼神，不明白花若颜的意思。

　　　　“拔剑出来，尽管放手攻杀，我要看看你的实力。”花若颜说道。

　　　　楚心云恍然大悟，锵！长剑出鞘，斜指大地，眼神望向花若颜。

　　　　花若颜向旁边的青竹，伸手握住，啪！青竹应声而折，断口平整宛若刀削一般。

　　　　“我以竹为剑，试一试你的修为。”花若颜举着如剑一般长短的青竹，冷声说道。

　　　　楚心云看着花若颜手中的青竹，笑着摇了摇头。

　第47章　官学比试

　　　　花若颜以竹为剑，楚心云摇了摇头，

　　　　“既然是比试切磋，就要公平。”他将长剑归鞘，伸手折断青竹，如剑一般握在手中，遥指花若颜。

　　　　“你若是用剑，还有几分机会。以竹为剑，你输定了。”花若颜冷冷地说道。

　　　　“都是青峰阁上学之人，是输是赢，要比过之后才知道，请吧。”楚心云的竹剑，在虚空挽了一个剑花，拱手而礼，浑身气势开始变化。

　　　　花若颜感觉到楚心云的变化，一双美目的眼神，死死地锁住，本来就冷若冰霜的绝美容貌，更加地凌厉寒意，宛若千年寒冰一般。在这道寒意中，一道锋利的质感弥漫开来，剑锋的感觉！

　　　　楚心云感觉对方，整个人都是一把剑，茫茫雪原之上，亘古孤独的冰霜之剑！

　　　　这样的感觉太惊悚，楚心云的心意识致心一处，念头瞬间摆脱束缚，左脚向前半步，竹剑摆出攻杀之姿，剑势大盛。

　　　　花若颜双眼收缩，所有的目光，全部落在楚心云的身上，浑身气势陡然变化。

　　　　透过竹林枝叶的阳光，似乎突然失去热力。森森的气息彻体生寒，气温不可思议地骤降，寒意充溢虚空。

　　　　双方的气势愈来愈强烈，虽然隔着十余丈的距离，但一呼一吸，都能彼此清晰感受。

　　　　嗖！花若颜的身形猛然欺身而上，手中的竹剑，向楚心云攻杀而来。

　　　　冰冷的剑势迫人而来，楚心云感觉一座冰山压顶而来，杀！他口中一声轻喝，手中竹剑向前迎上，梆梆梆！两道人影宛若鬼魅一般，瞬间纠缠在一起，竹剑进击而杀，声音急促如骤雨一般。

　　　　刹那之间，两人身形腾挪忽闪，相互攻出数十剑，向两边闪开站住，相对而视。

　　　　花若颜冷眼看着楚心云，竹剑轻轻平伸出去，一道隐约的气息，从她的手掌延伸出去，顺着竹剑萦绕而上，形成一层薄薄的气流，裹住了剑身，竹剑呈现出一丝扭曲的错觉。

　　　　“与楚龙渊动手之时，也是这种感觉……”

　　　　楚心云知道，花若颜试招过后，拿出了自己的真正实力。

　　　　如果说筑体境的圆满阶段是十分，楚心云得到了七分，那花若颜就是十分，距离淬骨境仅仅一线而已。也只有达到这样的实力，使出的剑招中，才能有一丝淬骨境的威势。

　　　　楚心云竹剑轻轻地扬起，剑尖之下，数截寸长的断草，翩翩而起，宛若有了生命似的。

　　　　看见楚心云竹剑的变化，花若颜冷若冰霜的脸上，也闪过一丝诧异。

　　　　呼！楚心云身形逼近，向花若颜抢攻，杀了上来。

　　　　花若颜一步抢上，挥动竹剑，化作一道翠绿的残影，嗡——！普通的竹子，难以承受强加在上面的气息，现出一丝丝裂痕，空气通过缝隙，发出奇异的啸声。

　　　　啪！一声破裂的声音，震动竹林。

　　　　两人手中的竹剑，在巨大的力量下，顿时破裂。刹那之间，竹棍变成细条的竹刷把，细丝一般的竹签，向四方张开。

　　　　楚心云暗叫不好，急忙收手，几根竹签擦着花若颜的鬓发而过，没有戳伤肌肤。

　　　　但花若颜手中蓬张的竹签，却一下子戳入楚心云头上的束发，将发带挑走。一缕头发也被绞断，随风撒落而去。

　　　　两人停手而立，彼此看着对方，一时间找不到可说之言。

　　　　“这个……我输了。”楚心云先开口，拱手笑道。

　　　　“你为什么收手，不直接刺过来？”花若颜冷声质问。

　　　　“嗯，竹棍突然裂开，意外之下，容易伤到人，所以收手。”楚心云答道。

　　　　“若是真实的拼杀，你已经死了。再说了，你直接刺过来，就一定能伤到了我吗？切磋如同生死搏杀，才能有所增益。”

　　　　花若颜望着楚心云，语气冰冷，缓缓说道，“不过你能相让，也是一番好心，我要多谢你了。”

　　　　楚心云听到这番话，心中为之莞尔。这花若颜连道谢的话，都说得像冷冰冰的训人之辞，真是异类之极。

　　　　“以你现在的实力，进入淬骨境指日可待，不知道以后有何打算？”花若颜问道。

　　　　楚心云闻声一怔，“现在只想着修行，没有什么打算。”

　　　　“我觉得你的实力，可以在青峰阁上学的筛选比试中，取得更好的资格。”花若颜说道。

　　　　上学的筛选比试，楚心云知道一些，但对详情，却不甚了解。

　　　　花若颜见楚心云不知道详情，便将实情告诉了他。

　　　　平洲诸侯王治下，官学近百之多。每隔三年，官学会聚集诸侯城，展示学子的实力。诸侯王会根据学子的实力，判定胜负，决定后三年，发给官学的钱财等物。而排名最后的官学，则将被淘汰，学子并入其他的官学。

　　　　介于此，每个官学都奋勇争先，不敢落后。

　　　　官学之中，凌云阁第一，青峰阁第二，这样的格局，保持了差不多数百年。这一次，青峰阁准备超过凌云阁，夺得第一，制定了严格的考核规则，层层筛选适合的学子。

　　　　筛选分了几个等级，就算最后不能为青峰阁，进到诸侯城参加比试。也可以得到丰厚的赏赐，以后在青峰阁的待遇，将高于一般的学子。而在比试中，胜出的前十人，会代表青峰阁进到诸侯王的平洲城，参加各个官学之间比试。

　　　　花若颜觉得以楚心云的实力，虽然走不到最后，但也可以为自己，争取到一些好处。

　　　　“要跻身上学榜，极为不易，每年只有一个机会。上学城所有的学子，莫不奋勇当先，力争上游。尤其是今年，因为有三年一度的平洲城比试，能面见诸侯王，上学榜的学子都拼尽了全力。我去年在上学榜的排名，是第三十二名。”花若颜说道。

　　　　楚心云心中念头转动，如果花若颜是上学榜三十二名，上学榜上的人物，也并非想象中的那么厉害。

　　　　“我猜刚才的切磋，使你对上学榜有了轻视之心。”花若颜冷声说道。

　　　　“事在人为，别人能做到，我也一定能做到。”楚心云没有隐瞒心中的想法。

　　　　花若颜看着楚心云，突然拔出腰间的长剑，锵！一道寒光匹练，向他杀去。

　第48章　花若颜的天赋

　　　　四周气温陡然而降，宛若隆冬来临。

　　　　花若颜一剑在手，气势大变，宛若深寒冰窟中的冰雕一般，一道寒光匹练，向楚心云杀来。

　　　　长剑未至，气势已经逼近，玄妙的气息从花若颜手掌延伸出去，瞬间包裹长剑。

　　　　刹那之间，对方剑身的周边，衍化出少许细微寒冰颗粒，虽然肉眼难及，但楚心云心意识专注于一念，却是清晰地看见了。

　　　　“一柄好剑，宛若神兵利刃一般，与人浑然一体，没有丝毫的破绽……”

　　　　楚心云望着袭杀而来的花若颜，双眼露出一丝笑意，仿佛灯下观赏一幅的画卷，没有一点要避让的意思。

　　　　吟——！长剑搭在楚心云的肩上，剑身犹自震动，鸣音从耳边飘渺散去。

　　　　“你不怕死吗？为什么不出手？””花若颜问道。

　　　　“你又不想杀我，我为什么要出手？你我无仇无怨，你不会这么做。”楚心云笑着说道。

　　　　“上学榜上的学子，三十以后的排名，实力都在这一剑之上。我拔剑出手，就是让你不敢小瞧。”

　　　　花若颜收剑入鞘，望向楚心云，“还有一点，以后在青峰阁遇上别人向你出手，一定要避让还击。你不知道，青峰阁并不安全，学子彼此之间的寻仇暗算，从来没有停过。”

　　　　“没想到青峰阁中，竟有如此凶险。”楚心云心中一怔，点头说道。

　　　　“青峰阁的声誉，不容任何流言蜚语，所以安抚受害者之后，都下了禁口令，不许外传。上个月就有两名学子，被仇家暗算而死，总之，你一切小心了。”花若颜说道。

　　　　楚心云点了点头，笑着拱手，谢过花若颜的好意。

　　　　“本以为你会成为道纹师，没想到你会选择武道，让人颇为费解，好自为之吧。”花若颜点了点头，向远处而去。

　　　　楚心云看着花若颜消失的背影，心中若有所思，也转身离开而去。

　　　　三个月之后，就是青峰阁的筛选比试，许多学子都选择闭关苦修。楚心云亦不例外，加紧了自己的修炼。

　　　　花若颜的话不无道理，上学榜的人物，都是青峰阁的精英天才，以他现在的实力，难以跻身其中。但花若颜觉得他只能争取一些好处，那就太小看他了。

　　　　楚心云准备跻身前十之列，夺得诸侯城的参赛资格。家族带给他的耻辱，刻骨铭心，唯有自己实力晋升，得到地位，才能解决家族之事。

　　　　“花若颜并未晋升淬骨境，也就是说，只要晋升到淬骨境，就有希望……”

　　　　楚心云每日修炼，比平时更加投入。本元心海的中年人，成了他练手的对象。

　　　　开始之时，楚心云还是一招便输，晕厥半个时辰之后，才慢慢醒来。慢慢地，他有了提升，虽然还是输，但却不会晕厥了。

　　　　中年人的实力不变，楚心云却在逐渐地进步，终于可以支撑住一个呼吸的时间了！

　　　　紧接着，楚心云支撑住了两息的时间，

　　　　三息的时间，

　　　　四息的时间，

　　　　……

　　　　坚持的时间越来越长，楚心云每次都被中年人击败，强力爆轰，赶出自己的本元心海，宛如虐杀一般。

　　　　但就是这近似于酷刑般的折磨，使楚心云的实力突飞猛进。

　　　　如果将圆满阶段分成十分，他原来是七分，现在已经达到了九分，距离晋升淬骨境，只有一分之遥。

　　　　无名剑式一共有七个大剑式，楚心云将第一剑式修炼纯熟，所有的变化无不了然于胸，如臂使指一般。

　　　　他试着参悟第二剑式，虽然收获，但却力所不逮，“无名剑式是淬骨境的修炼功法，第二剑式虽然熟知于胸，但却没有实力施展，勉强为之，威力却只有三成。要想晋升淬骨境，差一个突破的机缘……”

　　　　越是接近晋升的临界点，修炼越是艰难。到了最后这一关，楚心云明显感觉，实力的增长缓慢下来。

　　　　此时，青峰阁的筛选比试，终于来临。

　　　　筛选比试每三年一次，只有上学身份的学子才能参加。楚心云来到议事堂，察看比试的详情。

　　　　这次比试一共有三个阶段，第一个阶段是黑水谷。

　　　　山谷狭窄，树木稀少，峭壁岩石漆黑如炭，有小河名为黑水，故名黑水谷。比试非常简单，学子凭着实力身手，走出谷口，就算通过了第一阶段。

　　　　第二阶段的云雾泽，雾气封锁，凶险万分。实力不够的学子，青峰阁奉劝切莫进入。当然了，如果硬撑着要进入，青峰阁也不会阻拦。

　　　　第三阶段是天绝岭，其中魔兽众多。参与比试的学子，翻越天绝岭，就是终点。

　　　　三个阶段的比试，中途没有休息，实力者大可一鼓作气，直达终点。但第一、第二阶段的结束地点，会有专人守护。愿意休息的学子，可以停下休息；自忖不济的学子，可以就此退出比试。

　　　　另外，比试的时间只有三天，走到终点的学子，可以进入下一轮的比试。三天时间没有走到终点的学子，将被淘汰出局。

　　　　“简而言之，就是看谁跑得快……”

　　　　楚心云看完比试细则，正要转身离开，啪！一只手掌重重地拍在他的肩上。

　　　　不用想也知道是谁，楚心云转过身去，便看见了燕章、燕灵二人。

　　　　“两位也晋升上学了，恭喜了，呵呵……”楚心云笑着抱拳说道。

　　　　“这大半年的时间，咱们都在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