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域道心-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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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庄青不放心，又检查了一遍，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一行人一起向前而去，半个时辰之后，前方一片竹林。沿着青石的小径，众人走入竹林的深处。

　　　　竹林深处一片空地，中间两张石桌，彼此相对，间隔三丈之远。石桌边横卧着青石，刚好作了石凳之用。不管是石桌，还是横卧的青石，上面全是刀削斧劈的新痕迹。应该是为了这场比试，临时的准备。

　　　　“石岳，你快出来，我已经到了！”庄青看见没有人，大声喊道。

　　　　“庄青，这可是道纹师的比试，你带这么多的护卫压阵，还真是耀武扬威呀？不愧是青峰阁的客卿，呵呵……”一名老者从竹林中走了出来。

　　　　老者的身后，跟着一男一女，亦步亦趋。男的三十岁左右，颇有英武之气；女子二十岁左右，容貌秀美，气质不俗。两人都是道纹师的打扮，不用想也知道，就是对方的两名弟子了。

　　　　“十名护卫就把你吓住了？石岳，你的胆子越来越小了。”庄青反唇相讥，笑道。

　　　　“咱们之间的比试，不需要外人在场吧？”石岳摇头笑道。

　　　　庄青呵呵一笑，挥手让十名护卫离开，在竹林外等候。十名护卫一起拱手，告退而去。

　　　　“这是我的弟子楚心云，入门不过三年而已。”

　　　　庄青笑着说道，“心云，你来见过你的石岳师叔。”

　　　　师叔！？不是仇人对头吗？楚心云一头雾水，但还是上前恭敬行礼，见过石岳。

　　　　石岳看了楚心云一眼，也男女二人，也上前见过庄青。两名男女，男子名叫吕良，是石岳的弟子；女子名叫潘小玥，竟是石岳的孙女。

　　　　“你姓潘，你母亲也是姓潘么？”庄青望向潘小玥，问道。

　　　　“启禀庄师叔，我母亲姓潘，跟了外祖母的姓，我的姓氏也跟了母亲。”潘小玥拱手说道。

　　　　庄青点了点头，神色有些不太自然，望向石岳说道：“咱们打赌依旧，我就要你真实的一句话！”

　　　　“我也亦是，你若是输了，就当着我的面，承认自己的在道纹之术上的修为，永远在我之下，并大声地说出那句认错的话，要大声地说三次！”石岳怒目相向，大声说道。

　　　　楚心云站在旁边，看了看两人，心中为之愕然。看来庄青、石岳两人之间的恩怨，有不为外人所知的秘辛。

　　　　“咱们不要废话了，你我都要发下毒誓，不得帮助比试的弟子！”庄青说道。

　　　　“发誓就发誓，你以为我会怕你？我再给你说一遍规则，免得你输了赖账！”

　　　　石岳摇头呵呵一笑，将比试的规则说一遍，然后发下毒誓。

　第92章　分辨真假，道纹痕迹

　　　　比试的规则并不复杂，双方各出五枚道纹石，由对方鉴定真伪，比试高低。

　　　　如果五枚道纹石，不能分出胜负。双方各自增加道纹石，每次三枚，直到判定出胜负为止。

　　　　当然了，鉴定时间不是没有限制。当一方鉴定完毕之后，便开始计时，另一方如果在一刻时间之内，还没有鉴定出来，就会被判负。另外，比试双方不能使用辅助器具，只能凭借自己的实力和经验，鉴定真伪。

　　　　庄青、石岳二人，不能出声指点，也不能有所暗示。两人为了以示公正，都发下毒誓，绝不违背比试的规则。

　　　　一切完毕之后，比试正式开始。

　　　　石岳将五枚道纹石放在石桌上。庄青也打开皮箱，取出五枚道纹石，依次放置在石桌上。然后两人各自在石桌旁坐下，彼此虎视眈眈，目光对峙。

　　　　楚心云走向对方的道纹石，意念凝聚在双眼上，顺着目光而去。道纹石在他的眼里，多了一些不寻常的异象，连他自己也吃惊起来。

　　　　眼前的五枚道纹石，宛若异宝一般，都闪烁着不同的异芒。

　　　　第一枚道纹石，散发出一圈金色的光芒，笼罩着整块石头；

　　　　第二枚道纹石，萦绕着一道云雾状的水汽，宛若釜中烧水，沸腾的蒸气一般；

　　　　第三枚道纹石的光芒，是乌金的黑色，宛若云霓翻滚，带着一丝煞气，估计解石之后，会出现一些凶险；

　　　　第四枚道纹石没有光芒，却有一道青烟，宛若焚香一般，袅袅而上，消失在虚空；

　　　　第五枚道纹石最为奇特，石体的表面凝炼一道烟尘，可以看见一片隐约的树叶形状。估计这枚道纹石之中，藏着一片树叶的药草吧？

　　　　片刻之后，楚心云才回过神来，

　　　　“这是道纹石上的道纹痕迹，幻化出各种形态。大千心诀可以窥见真实，直接堪破道纹痕迹的衍化！这一切都是因为实力晋升，心意识增强，意念也变得深厚，所以才能看见道纹石的各种变化。”

　　　　想通此节，楚心云心中大喜，向坐在旁边的石岳拱手，指出这五枚道纹石，都是真正的道纹石。

　　　　这么快就鉴定出来了？石岳脸上不露声色，心中却暗暗震惊，沉声问道：“不用再检查一遍，最后确定了？”

　　　　“石岳，你在干什么！不是不能说话吗？你这是故意而为之，别有心机的问话，违犯了规定！”庄青听见对方说话，大声说道。

　　　　“庄青，你少血口喷人，我只是问一问，是否最后确定，这也算违规吗？”石岳反驳道。

　　　　“反正不能说话，否则就是违规。”庄青冷笑说道。

　　　　“呵呵，有道理，我一个字都不说！”石岳也报以冷笑，闭上了嘴巴。

　　　　楚心云站在石桌旁，只好听着两位吵完，才拱手回答，自己已经确定，不用再次检查了。石岳看了楚心云一眼，将五枚道纹石收回箱子里面，表示回答全部对了。

　　　　这时，鉴定道纹石的潘小玥，也全部鉴定完毕，所有的石头都是真正的道纹石。

　　　　“小玥姑娘，你最后确定了，不用再检查一遍？”庄青问道。

　　　　“你……”石岳怒目相向，逼视庄青。

　　　　“我只不过学一学你的伎俩，你这么紧张干什么？”庄青呵呵一笑，捻须说道。

　　　　“庄师叔，我已经确定了，你看对不？”潘小玥拱手答道。

　　　　庄青点了点头，表示鉴定全部正确，顺手将五枚道纹石收回皮箱里面。

　　　　第一场的较量，双方平手，接下来每次三枚道纹石，直至最后分出胜负。

　　　　这次石岳摆出来的三枚道纹石中，有一枚是假货。

　　　　这枚做假的道纹石，是道纹师用了符纹秘术，在普通石头上精心雕琢，印上了类似道纹的痕迹。这种雕琢的表面的石头，看上去与真正的道纹石，极为神似，可以说分毫不差。但在楚心云的眼里，这种做假宛若黑夜中的火炬，一眼就能辨明出来。

　　　　“左边两枚是真正的道纹石，右边这一枚是做假的石头，石师叔，不知道晚辈说得对不对？”楚心云拱手对石岳说道。

　　　　石岳脸上面不改色，内心却又惊雷炸响，这、这也太离谱了！这么快就鉴定出来，速度比自己还快？

　　　　“他一定是蒙对的！”石岳心中暗道，收起了道纹石，表示全部答对了。

　　　　庄青呵呵一笑，顺手取出一个香炉，点上一炷香，“这支特制的竹签香燃完，差不多刚好一刻的时间。石岳，你若是不相信，可以自己计时，看看老夫所言是否属实，呵呵……”

　　　　石岳恨得牙齿痒痒的，但却无可奈何。

　　　　作为一名道纹师，鉴定道纹石之时，本该专心致志，不受外界的影响。但要说不受外界一点影响，那也是不可能的事。

　　　　这边楚心云已经回答完毕，潘小玥听见之后，必然会有些波动。这时，再加上庄青的焚香，对潘小玥的影响，就更大了。

　　　　焚香燃烧大半之时，潘小玥额头见汗，但也总算鉴定出了结果。庄青听了回答之后，点了点头，表示全部正确。

　　　　继续第三轮的比试，这次是石岳拿出来的道纹石，全是做假的石头。楚心云看了看，拱手回答，全是做假的石头，没有真正的道纹石。

　　　　“呵呵，这次你的回答，可是说错了！这里面就有一枚道纹石。”石岳舒了口气，笑着说道。

　　　　“石师叔，晚辈看不出那枚石头，是真正的道纹石，应该全是做假的石头。”楚心云笑着说道。

　　　　“荒谬，老夫的道纹石，老夫最清楚了。等会儿自然会拿出证据，让你心服口服！”石岳傲然说道。

　　　　庄青急忙走了过来，看了看石桌上的三枚石头，眼神有些黯然，说道：“还是等小玥姑娘鉴定完了，再说吧，说不定她也会出错，打成平手。”

　　　　楚心云闻声心中一怔，再度看向石桌上的三枚石头。

　　　　难道说，有什么关键的地方，自己没有弄明白，导致了鉴定的错误？

　　　　他一直忙于实力的修炼，对于道纹石方面的典籍，看得比较少，这时候也糊涂起来。

　第93章　真伪之争，打脸了！

　　　　楚心云心中生起疑惑，看着石桌上的石头。

　　　　石岳看了楚心云的模样，呵呵一笑，“已经晚了，现在看得这么仔细，又有什么用？等会儿老夫给你指出谬误，呵呵……”

　　　　楚心云摇了摇头，没有说话，站直了身躯，扭头看向潘小玥。

　　　　这时，焚香还剩下最后的半寸，潘小玥终于鉴定完毕，向庄青说出结果。庄青神色一怔，默默地点头，承认潘小玥都说对了。

　　　　“哈哈！！庄青，你今天输了！呵呵……”

　　　　石岳大笑起来，多年的心愿在今日了结，狂喜之情溢于言表。

　　　　庄青却是有些黯然失色，坐在青石上，叹了一口气，“输了就输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且慢！请问我谬误是在何处？”楚心云上前一步，向石岳问道。

　　　　“楚师侄，你还是没有能看出来吗？”

　　　　石岳指着中间的石头，笑着说道，“这枚就是真正的道纹石，石中定然有物。”

　　　　楚心云闻听石岳所言，心中松了口气，笑着说道：“石师叔，怕是你看错了吧？这明明是一枚做假的石头，里面确实有物，但绝不是道纹石中，原来的蕴藏之物。”

　　　　“做假的石头？你的意思是老夫看错了，你对了？”石岳怒目看向楚心云，大声说道。

　　　　“正是此意。”楚心云点了点头。

　　　　庄青也走了过来，“石岳，你何不解石出来，一看便知。”

　　　　“也罢，老夫就耗费一枚道纹石，让你们输得心服口服！”石岳挥手让弟子吕良过来，当场解石验证。

　　　　吕良答应一声，取出解石工具，坐在石桌边开始解石。石岳得意洋洋，坐坐在旁边，看着自己的弟子解石，捻须微笑。

　　　　不到一刻的时间，吕良便将石头剖成两半，露出石中之物。

　　　　“呵呵，庄青你来看看，这石中之物……咦？这是什么！”石岳一张笑脸，瞬间变成愕然，一张大嘴张开，再也无法合上。

　　　　吕良、潘小玥也是一脸惊恐，神情仿佛见鬼一般。

　　　　庄青站在旁边，也是目瞪口呆，内心极度震惊，这次他也看走眼了。

　　　　石中之物只是一小块普通的黄金，但上面雕琢了符纹印记。因为符纹的缘故，所以黄金本身的气息，也就是俗称的金气，不停地散发出来。金气使这块做假的石头，具有与道纹石差不多的气息。

　　　　道纹石开一小孔，将里面所藏之物取走，小块黄金塞进去，封闭小孔。这种天衣无缝的做假手段，竟然骗过了石岳、庄青这样的高手！

　　　　“石师叔，好像是我猜中了。”楚心云看着石岳被过度刺激的脸孔，笑着说道。

　　　　石岳一张老脸通红，好在这儿只有五人，且没有外人在场，总算不太丢脸。

　　　　庄青本想出言嘲讽，刺激对方一下，但自己也是看走了眼，只好闭上嘴，什么也不说。但他想到楚心云现在是自己的徒弟，此举为自己大大地涨脸，不由得捻须微笑起来。

　　　　“这次是我看走眼了，但是比试，我还没有输！”石岳绷着老脸，缓缓地说道。

　　　　“你没有输，是因为不是你在比试。若是你上场比试，早就输了，呵呵……”庄青终于抓住对方的话，顺势嘲讽过去。

　　　　“庄青，你有什么得意的？你还不是一样看走眼了！”石岳怒道。

　　　　“我看走眼了，但是我徒弟没有看走眼呀？”

　　　　庄青呵呵一笑，“古人说得好啊，智齐于师，减师半德；智过于师，方堪传授。我庄青的徒弟，就是要超过我，这叫一代更比一代强！”

　　　　石岳无言，低头收了桌上的石头，开始下一局的比试。

　　　　又是三枚道纹石放在石桌上，楚心云一眼扫过，便知分晓，一枚道纹石，两枚做假的石头。

　　　　石岳点点头，承认楚心云全部说中。庄青摇头呵呵一笑，满心欢喜地点上一枝竹签香，看着石岳笑而不语，一副赢定了表情。

　　　　楚心云站在旁边，抬眼向庄青的道纹石看去，心中咦了一声。

　　　　他看见其中的一枚石头，竟然自己也无法看透。这枚石头只有拳头大小，看上去平淡无奇，与普通的石头一模一样。但三丈之外，却有一道隐约的气息，从这枚石头中散发出来。

　　　　“一般的道纹石的光芒，就在方寸之间，这枚石头散发出来的气息，竟然远及三丈之外？”

　　　　楚心云心中诧异无比，再仔细看时，却发现这道隐约的气息，竟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奇怪了，真是太奇怪了……”楚心云好奇心大起，对这块石头来了兴趣。

　　　　这时，焚香还剩下最后一点，潘小玥终于鉴定完毕。她额头见汗，呼吸有些急促，但还是全部答对了。

　　　　准确地说，潘小玥并未答对。她把楚心云看中的那枚石头，当作了普通的做假道纹石。楚心云有自己的打算，站在一旁没有说破，比试继续进行。

　　　　接下来的比试，楚心云依然是很快给出了答案，并全部正确。

　　　　潘小玥听见楚心云全部说中，身形微微震动，额上的汗珠流了下来。

　　　　几次都是楚心云先鉴定完毕，再加上刚才发生之事。潘小玥自知不敌楚心云，心中的压力宛若大山一般，简直喘不过气来。

　　　　“你去帮小玥一把，一起鉴定石头。”石岳对吕良说道。

　　　　“慢着！你想干什么？二对一吗，这不合规则啊？”庄青沉声说道。

　　　　“规则只是说咱们的弟子，相互比试鉴定道纹石，并没有说人数多少。”

　　　　石岳开始狡辩起来，“你青峰阁玄石堂之中，不是有很多道纹师都是你的记名弟子吗？也可以多找一些人来，一起鉴定道纹石，我并不反对这个，呵呵……”

　　　　“石岳，你这是无赖，你从小到大的秉性，就是无赖，永远难登大雅之堂！我非常可怜你……”庄青大声叱责起来。

　　　　“我这样做，并没有违规！”石岳大声说道。

　　　　“师尊，就依了石师叔吧。”楚心云不想两人继续争吵，拱手说道。

　　　　庄青哼了一声，坐了下来。

　　　　吕良上前，先向庄青拱手，然后与潘小玥一起鉴定道纹石。

　　　　两人一起鉴定，速度快了不少，然而这一切并没有什么用。连石岳都在楚心云面前看走了眼，吕良、潘小玥二人，又怎么能胜过楚心云呢？

　　　　数次比试下来，吕良、潘小玥二人虽然联手，但还是看错，败在楚心云的手中。

　　　　“石岳，你输了，快告诉我那件事情，真实的一句话！”

　　　　庄青疾步如飞，向石岳奔去。

　第94章　一生岁月，解开心结

　　　　石岳点了点头，其实在他看走眼的时候，就感觉到失败了。

　　　　只不过，多年以来一直与庄青争执，心中执念极深，不到最后一刻，绝不死心。

　　　　两人走入竹林之中，向远处走去，到僻静处说话。

　　　　潘小玥与吕良上前与楚心云见礼，三人年龄，楚心云最小，但展示出来的鉴定之术，却是惊世骇俗，让人震惊。道纹师虽然不是武者，但一样也是尊重实力。两人向楚心云拱手，神色甚是恭敬。

　　　　楚心云也不托大，拱手还礼，三人彼此见过，寒暄闲聊起来。

　　　　不一会儿，石岳走了回来，让潘小玥、吕良二人收拾之后离开。

　　　　“石师叔，我师尊呢？”楚心云上前问道。

　　　　“还在那边，正高兴着呢。”石岳脸色不太好看，指了指竹林，回答说道。

　　　　这时，潘小玥、吕良二人收拾完毕，站在旁边向石岳拱手。

　　　　石岳也不说话，径直向远处而去。潘小玥、吕良二人向楚心云拱手，跟在后面一起离开而去。

　　　　看着三人离开的背影，楚心云突然之间，心中咯噔一下，“该不会是两人动了手，庄青被害了？”

　　　　想到这儿，楚心云急忙向竹林之中，飞奔着冲了过去。

　　　　到了近前，楚心云看见庄青呆呆地坐在青石上，除了神情古怪之外，浑身上下没有受伤，心中也松了口气。

　　　　“是假的，是假的！哈哈哈哈……”

　　　　庄青摇着头站了起来，不住地大笑，畅快的声音宛若狂风一般，横扫竹林，竹枝摇曳碰撞，哗哗作响，汇成一片风涛之声。

　　　　“庄青的实力也是淬骨境，突然爆发出来，竟如此之威力！大概是淬骨境中期，接近后期的实力……”楚心云心中震撼，暗暗都估算庄青的实力。

　　　　一会儿之后，庄青停了下来，收敛了狂态，这才抬眼看了看楚心云，笑着点头，“没有想到，你现在也晋升了，是淬骨境的初期，我没有猜错吧？”

　　　　“正是淬骨境初期，前几天才侥幸晋升，境界上还有一些不稳，正在修炼稳固。”楚心云拱手答道。

　　　　“若不是淬骨境的实力，经不起我的长笑，怕是早就晕倒了。”庄青点点头，转身而去。

　　　　楚心云跟在庄青后面，一起回到刚才比试之地。

　　　　“我与石岳的打赌，你心中一定很好奇了。”庄青坐在石桌边，对楚心云说道。

　　　　“这是前辈的私事，晚辈不敢无礼猜测。”楚心云拱手回答道。

　　　　庄青捻须微笑，仿佛重回过去的时光，“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我始终一人孤独，今日不吐不快，就说给你知道……”

　　　　仿佛讲述一个古老的故事，庄青将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楚心云。

　　　　庄青、石岳拜在一名道纹师门下，研习道纹之术。道纹师姓潘，膝下一女，名叫潘英，端庄秀丽，天赋惊人，道纹之术尚在二人之上。庄青与石岳都对此女，心生爱慕之意，便暗地里相互争斗起来。

　　　　后来，道纹师寿终正寝，其女潘英也离开二人而去。但庄青与石岳之间，依然争斗如故。

　　　　后来石岳离开了师门，两年之后返来，带回一名女婴，口称是自己与潘英的骨肉。庄青当然不会相信，嗤之以鼻。石岳也不多说什么，笑着离开而去。

　　　　十余年之后，石岳带着当初的女婴，又返回师门。此时女婴已经长大，竟然当初潘英的模样。庄青看见这一切，心中大痛，还是不愿意相信，向石岳追问其中究竟。

　　　　后面的事情，楚心云已经可以猜到了。

　　　　庄青追问，石岳不愿回答，两人便开始打赌，赌注就是此事的答案。不过，两人始终平手，就这么数十年的纠缠下去，直到现在。

　　　　“石岳一直在骗我，潘英师妹并没有与他成婚。他没有找到师妹的下落，只是找了模样相似的人，带来见过我罢了。这数十年来，此事一直让我耿耿于怀，现在总算清楚了。”

　　　　庄青捻须笑道，神情愉悦，仿佛解脱一般，“心云，多谢你帮我胜了比试。我答应你可以挑选一枚道纹石，等会儿回到玄石堂，你可以随意挑选。”

　　　　“庄老前辈，不用这么麻烦，就在你的皮箱中，我挑选一枚道纹石好了。”楚心云拱手说道。

　　　　“哦？玄石堂有十万余枚道纹石，选择也多一些，你确定就在这儿挑选？”庄青诧异问道。

　　　　“实不相瞒，我刚才看见皮箱中的一枚石头，心中甚为喜欢。”楚心云笑着说道。

　　　　庄青点了点头，让楚心云自己挑选。

　　　　楚心云将那枚看不透的石头，挑选出来，收入囊中。

　　　　“呵呵，你居然要这枚做假的石头？”庄青笑着问道。

　　　　“这做假的技艺，也是道纹之术，我觉得好奇，想留下看看。”楚心云答道。

　　　　“心云，看来你的心中，对道纹之术还是有兴趣啊！再考虑一下，跟我留在玄石堂吧。老夫可以保证，以后的玄石堂就是你作主了。”庄青仍不死心，趁机劝留楚心云。

　　　　楚心云笑着拱手回绝，表明自己的心意已决。庄青摇了摇头，无可奈何地叹息了。

　　　　告辞之后，楚心云离开竹林，返回自己的住所。

　　　　关上房门，楚心云迫不及待取出道纹石，仔细察看。

　　　　一刻时间过去，楚心云什么也没有看出来，道纹石就像大路边捡来的普通石头一般。若不是刚才楚心云无意之间，看见三丈之外的气息，恐怕早就将其当作一枚做假的石头，随手扔掉了。

　　　　两刻时间过去，半个时辰的时间过去，道纹石还是没有一丝反应。

　　　　“咦？难道我真的看走眼了？”

　　　　楚心云好奇之下，想立刻分解石头，一睹其中的究竟。但他转念一想，却又停下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