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域道心-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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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做假，都是开采出来的原石。

　　　　“天石坊是老字号的大商铺，自然不屑于故意的造假，但还是需要买家自己甄别……”

　　　　楚心云慢慢地看了过去，在原石中发现十多枚道纹石，表面上都有一层细微的光泽。但他看了看上面标注的价格，都是价值不菲。

　　　　“这些道纹石并非佳品，石中所藏之物，不值得冒险出手。”楚心云见价格太高，暗暗摇头，迈步向第二层厅堂走去。

　　　　第二层厅堂原石的陈列，与第一层并不一样。每一块原石的旁边，不但标注了价格，还标注了原石的出处。

　　　　楚心云慢慢地看下去，绝大部分的原石，都来自青峰山深处的秘境，青峰峡谷。

　　　　天下有不少神秘而凶险的绝域，被世人称之为秘境，其中凶兽众多，暗藏无限杀机。当然了，其中也有无限的好处，道纹石就是其中的好处之一。

　　　　不是每个秘境，都能找到道纹石，但道纹石必然出自于秘境。

　　　　青峰峡谷的秘境，能找到道纹石，所以才催生了青峰城的道纹石交易，才有了这么一条专门的街市。据说青峰阁之所以设在此处，也是因为青峰谷秘境的原因，可以近水楼台先得月，得到一些好处。

　　　　楚心云正在察看原石，突然听见远处有人，传来一阵惊呼声。

　　　　有人挑选了原石，当场切开，找到异宝了！楚心云的心中一震，急忙奔了过去。

　　　　一名四十多岁的肥胖中年男子，高兴地跪在地上，双手捧着一块刚切开的道纹石，得意地笑了起来。四周围观之人，都交头接耳，脸上露出羡慕的表情。

　　　　楚心云放眼看去，只见男子手中的道纹石，仿佛一轮红日一般，散发出一圈异芒，直透手掌，将一根根指骨筋脉，映照得红彤彤，堪堪分明。

　　　　藏在道纹石中的发光之物，是一尊三寸高的兽形雕像，浑身雕琢了古朴的符纹，散发出古老沧桑的气息。

　　　　“请诸位让开，多谢了。”

　　　　一名天石坊的管事向前开路，分开围观的人群，身后跟着一名神态高傲的男子，一起走了进来。

　　　　“这位客人，可否借一步说话？这位是咱们天石坊的道纹师，愿意帮你鉴定价值，并收购你手中之物，价格绝对会让你满意。”管事笑着说道。

　　　　“且慢！你们天石坊能出多少价？此物我也有心收购。”旁边一名商贾模样的男子，走了出来，向管事大声问道。

　　　　分解道纹石，开出异宝，当场叫价，价高者得，这是古老的行规。哪怕是财雄势大的天石坊，也不能破坏了这一行的规矩。

　　　　跟在后面的道纹师，上前一步，在管事的耳边，低语几句。

　　　　管事点了点头，笑着向四周众人拱手，“既然大家都有意，那就价高者得，愿意报价的朋友，请到这边来。最低报价黄金五千两，少了这个数，就不要报价了。”

　　　　大荆国的普通寻常人家，一辈子都挣不到千两黄金。五千两的黄金，普通人家须五世轮回的努力。

　　　　听见管事的说话，本来跃跃欲试的围观者，都露出了犹豫之色。

　第8章　天石坊的赌局

　　　　五千两黄金的报价，难住了跃跃欲试的围观者。

　　　　楚心云心中也是暗暗震惊，一瓶青峰阁的筑体膏，市面上的价格是黄金三十两，最高不过四十两。只要自己眼光看准，道纹石中开出一件异宝。修炼所用的筑体膏，就全都有着落了！

　　　　有了充足的筑体膏，楚心云的修炼，便可以很快迈过筑体境中期，晋升到后期。而他在青峰阁的身份，也能从下学，升到中学，得到更高的待遇，获得更多的修炼资源！

　　　　围观者犹豫不决，窃窃私语，最后还是有两人站了出来，准备参与竞价。

　　　　天石坊的管事、道纹师，中年男子、两名参与竞价者，一起走向旁边的静室。数名天石坊的守卫，疾步走了过来，站在门前守护。

　　　　不一会儿，区区三十息都不到的时间，两名竞价之人就垂头丧气地走了出来。中年男子则是笑呵呵地离开而去，看样子是得到了满意的价格。

　　　　没有丝毫的悬念，道纹石开出来的异宝，被天石坊收入囊中。

　　　　围观之人见证了一件异宝，从古老的道纹石中重见天日，都是眉飞色舞的样子。大家议论着男子好运，眼中闪烁着兴奋之色。

　　　　一些人心中大动，向四周寻找合适的道纹石，试一试自己的运气。

　　　　果然，一名老者也开出一件异宝，黑黝黝的一团，非金非石，坚硬异常。他当即抽出一把钢刀，一刀劈了下去，嘡！钢刀应声断成两截，黑乎乎的异宝上面，连道印迹也没有留下。

　　　　天石坊的管事走了过来，当场验证之下，证实这是一块铸造刀剑的材料，具体价值难以估计。有人动容，准备收入此物。但经过一番竞价，还是天石坊出价最高，将这块异宝材料收入囊中。

　　　　而其他的赌石之人，则没有这样的运气。买来的道纹石剖开之后，颗粒不收，血本无归。

　　　　楚心云站在旁边观望，没有盲目出手，他想多看一些，再作定夺。

　　　　就在这时，前方传来喧哗。

　　　　“第三厅堂有人赌石决胜负，大家快来看啊！”

　　　　“赌石之人都是青峰阁的学子，难得一见的争锋相对！”

　　　　众人听见有人赌石，全部动容，一起向前涌了过去。

　　　　楚心云也心中好奇，随着众人一起走了过去。

　　　　天石坊的第三厅堂，数十人围在旁边，远远地看着。中间一张巨大的石桌，两方之人相对而起，仿佛有仇似的，瞪着对方，互不相让。

　　　　“竟然是他？”

　　　　楚心云认出一方的为首之人，竟然是胖子钱三多，在他身后还跟着两名同伴，也是青峰阁的学子。

　　　　此时，钱三多已经输了一场，脸色不太好看，“李天昊，没想到你是金针圣手家族的人，还学会了金针探寻之术，难怪、难怪了……”

　　　　“钱三多，今天你就认命吧！有青峰阁的天才若颜小姐作证，不容你再出什么古怪，全凭自己的实力说话！”李天昊望着钱三多，大声说道。

　　　　若颜小姐？青峰阁上学的学子，名声无人不知的天才花若颜？

　　　　楚心云自从进到青峰阁之后，有几个天才的名字，一直被人在耳边提及，其中就有这名天才的少女花若颜。

　　　　“李天昊，我只是为了还朋友的一个人情，才来作为公证人，见证你们的赌局。我的立场中立，并不偏向谁。”

　　　　花若颜穿着青峰阁的衣物，朴实的服饰难掩其秀美绝俗风华，只是神色冷若冰霜，语气也不婉转，感觉难以相处。

　　　　“那是那是，只要有若颜小姐坐在这儿，就是对我的支持。钱三多再多的花样，也玩不出来。”李天昊笑着说道。

　　　　“李天昊，不要赢了一局，就开始得意忘形。你那个才学会的，半吊子的金针探寻之术，还差得远呢，咱们继续再来！”钱三多不输气势，争锋相对地说道。

　　　　“第二局开始，规则照旧，身体与手足，都不能接触到原石。一刻时间之内，每人选一块三百两黄金的原石，石中所藏价值高者获胜。价值的判定，还是由双方公认、邀请的天石坊道纹师，作出判断！”

　　　　花若颜看了二人一眼，说出规则，宣布赌局开始。

　　　　钱三多走向旁边的原石，伸手在原石的上方，一尺高的位置，缓缓地凌空拂过。

　　　　楚心云在旁边看见，钱三多向下的掌心中，闪烁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金光。虽然一般之人难以觉察，但却逃不过楚心云的双眼，这应该是一种探索之术。

　　　　李天昊看见钱三多的手法，鼻子里一声冷哼，迈步走向原石。

　　　　他伸出手来，垂下一根细丝，端头上系着一根金色的悬针，叮！悬针发出细微的声音，传入四周众人耳里，仿佛幻听一般。

　　　　只见金色悬针渐渐地向上昂起，仿佛有生命的灵物一般，缓缓地指向面前的原石。

　　　　“这就是金针圣手李家的寻石之术！难得一见无上秘术，今天终于看见了！”

　　　　“在金针的所示之下，任何道纹石，都无所遁形！”

　　　　“金针李家是大荆国的显赫世家，寻石之术乃天下一绝！”

　　　　“……”

　　　　旁边的观看者，看见李天昊的寻石手法，都交头接耳地议论起来。

　　　　楚心云也暗暗点头，金针世家名不虚传，探寻的手法远在钱三多之上。

　　　　只见丝线端上的悬针，不断地颤动，仿佛被鱼儿不停地试探，触动的吊钩一般。李天昊则是双眼微阖，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悉心体会悬针上传来的感应。

　　　　而此时的钱三多也是闭上双眼，伸出的两只手掌，仿佛不受控制一般，在原石上方，来回地拂过。

　　　　蓦地，钱三多睁开眼睛，嘴角泛起一丝笑意，向前伸手过去，将一枚头颅大小的道纹石，抓在了手中。

　　　　叮！李天昊垂下的悬针，仿佛金蛇扑食一般，向一块原石射去。

　　　　“就是这一块道纹石了。”李天昊探身将道纹石抓在手中，其大小与钱三多的原石，不相上下。

　　　　两人都回到桌前，各自坐了下来。

　　　　钱三多看了对方一眼，从身上取出工具刀刃，一点点地分解道纹石。

　　　　李天昊微微一笑，扫视四周众人，也取出一套工具，埋头分解手中的道纹石。

　　　　一会儿的工夫，两人都分解完毕。

　　　　钱三多得到一块碎玉，巴掌大小，上面有雕琢的花纹。鉴定结果，是远古的宫阙饰物被毁之后，深埋地下，形成如今的道纹石。

　　　　李天昊则得到一枚丹药，圆润如珠，药香扑鼻。虽然不明白药性如何，但就其价值评估，高于钱三多得到的碎玉。

　　　　“价值已定，第二场还是李天昊胜了。”花若颜听了道纹师的判断，宣布赌局的结果。

　　　　“还有一场，咱们继续再来！”钱三多脸色难看，沉声说道。

　　　　李天昊哈哈大笑，望着钱三多，内心畅快之极，“钱三多，你已经输了两场，三局两胜，你今天已经败了。不过你愿意再多输一份赌注给我，小爷我也不反对，呵呵……”

　　　　“这一次的赌石，我要加注，将两次的赌注，都加在上面。”钱三多说道。

　　　　“呵呵，这不合规矩吧？何况我今天已经赢了，可以罢手。”贺石坚看了对方一眼，摇头说道。

　　　　“你害怕了？怕输给我。”钱三多笑道。

　　　　“笑话，我会怕你？既然你要找死，我就成全了你，让你输得光溜溜地回去！”李天昊的双眼露出一丝残忍之色。

　　　　第三场的赌石，赌注加大，规则照旧，双方各自挑选钟意的原石。

　　　　不过，钱三多还是输了。这次输得比上次更惨，道纹石分解开来，什么也没有，颗粒无收。

　　　　李天昊的金针之术，虽然收获不如上次，但到底石中有物。一块残破的铁块，上面有远古的铭文，价值不大，但却稳稳地胜过了钱三多。

　　　　“哈哈，钱三多，这次你又输了！我看你的名字，不该叫三多，应该叫三少才对。”李天昊喜形于色，哈哈大笑。

　　　　钱三多脸色难看，叹了口气，愿赌服输，准备钱庄的票据，交付输了的赌注。

　　　　楚心云来到青峰阁，对钱三多印象不错，看见赌石结束，迈步走了过去。

　　　　“咦？楚兄也在这儿，呵呵……”钱三多看见楚心云，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拱手说道。

　　　　楚心云笑着拱手，先与钱三多见过，然后望向花若颜、李天昊等人，“在下楚心云，才进入青峰阁的下学，有礼了。”

　　　　花若颜看了看楚心云，没有说话，寻常地拱手还礼，算是见过了。

　　　　李天昊和站在身后的几名同伙，见楚心云是下学的身份，眼中露出轻视的不屑之色。

　　　　“才进入青峰阁的下学，钱三多，如果你的朋友早一些到来，说不定还可以帮你一把小忙，呵呵……”李天昊讥笑地说道。

　　　　“李天昊，不要太得意……”

　　　　钱三多看了对方一眼，向花若颜拱手点头，要与楚心云一边说话。

　　　　“且慢，钱三多，你还想不想翻本？”

　　　　李天昊叫住钱三多，笑着说道，“你若是坚持坐在赌桌前，还有一些希望。倘若你就此离开赌桌，所有输了的，就再也拿不出来。这个道理如此之简单，相信你也是明白的。”

　　　　钱三多浑身一震，双眼的神色表明，内心在激烈地挣扎。

　　　　“对不起，我这位朋友，不想再与你赌了。”

　　　　楚心云知道李天昊的话，对输得一塌糊涂的钱三多，有巨大的诱惑，急忙上前回答，拒绝了对方。

　第9章　出手，赌石之争！

　　　　楚心云不想钱三多掉入陷阱，上前答话，拒绝了李天昊。

　　　　“你给我闭嘴！一个小小的初入青峰阁的下学，有什么资格在这儿说话？”

　　　　李天昊眼神轻蔑，向楚心云一瞥，便转向了钱三多，“如果以刚才的规则，你是没有什么机会，但我可以给放宽条件，你看怎么样？”

　　　　对方出言不逊，楚心云一声冷笑，正欲出言刺之，钱三多却拉住了他，沉声问道：“李天昊，你能给出什么条件？”

　　　　“你们不是有四个人吗？那就看看你们四人的运气。你们每人都可以挑选一块道纹石，只要价值加在一起，超过我这一块道纹石的价值，就算你们赢了。”李天昊笑道。

　　　　钱三多眼睛闪过一丝亮色，这样的条件，自己占了很大的赢面。

　　　　花若颜的双眸，也是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异色，对于李天昊的奇怪赌局，有了兴趣。就连旁边天石坊的管事，还有道纹师，也彼此交换眼色，心中诧异起来。

　　　　而四周观战的众人，更是吃惊侧目，相互之间低声议论起来。

　　　　“至于赌注嘛，我要你手腕串珠上的那枚铜钱。”李天昊眼光扫视四周众人，满脸得意之色，笑着说道。

　　　　“这枚铜钱不行，其它的都可以。”钱三多没有丝毫犹豫，立刻回绝过去。

　　　　“钱氏家族的商号遍布天下，铜钱乃是家主所赐，嫡传一脉的身份证明。钱三多，我这儿也有一物，不亚于你的铜钱。”

　　　　李天昊取出一个小小的锦盒打开，里面一枚亮闪闪的金针，“金针圣手世家李氏家族，嫡传一脉的身份证明黄金针，你可要瞧仔细了。”

　　　　钱三多看向黄金针，点了点头，“原来我以为你只是李家的人，但没有想到，你竟是嫡传一脉。想必上次输给我，是你故意而为之了。”

　　　　李天昊呵呵一笑，也不辩解，望着钱三多笑道：“你有铜钱，我有金针，再加上你输的全部赌注，道纹石也让你们先挑。咱们再赌一局，你看如何？”

　　　　“我要先与兄弟们商量一下。”钱三多没有莽撞，回答说道。

　　　　“请便，这样好的机会，我想谁都会答应下来。”李天昊挥手笑道。

　　　　一干人走进旁边的小间静室，钱三多顺手关上房门，眼神中闪过决意，抱拳向三人长揖，“诸位兄弟，助我一臂之力！”

　　　　两名同伴，稍高之人叫张权，另一名叫韦昌，都不会寻石之术。不会寻石之术，就算加再多的人，也难以胜过李天昊，但钱三多有自己的主意。

　　　　“李天昊的金针之术超过我，这是不假的事实，但他不可能超过我四倍！挑选道纹石的时候，你们看我的眼神，一定能胜过对方！”

　　　　钱三多眼光扫过两名同伴，再向楚心云抱拳拱手，“楚兄弟，虽然咱们只见过一次面，但是一见如故啊，麻烦你帮我这一次，求你了。”

　　　　楚心云初来乍到，与钱三多只见过一面，交情并不算深。现在要齐心协力，钱三多担心楚心云会拒绝于他。

　　　　“在下对道纹石也有一些心得，钱兄之事，我一定尽力。”事已至此，楚心云也不想多劝，一口答应下来。

　　　　“多谢楚兄，这次以后，咱们就是兄弟了！”钱三多大喜，只要楚心云愿意相助，这次的赌石，自己有八成的把握！

　　　　四人回到石桌前，钱三多接受了李天昊的条件。花若颜看见双方达成约定，没有异议，便宣布赌石开始。

　　　　钱三多走上前去，自己先挑选了一块道纹石。张权、韦昌二人，悄悄看了钱三多的眼神，也各自挑选了道纹石。

　　　　轮到楚心云挑选道纹石，他没有按照钱三多所示，而是挑选了另一块道纹石。

　　　　“楚兄为何另行选择？”钱三多靠近楚心云，低声问道。

　　　　“钱兄有所不知，我选择道纹石有自己的秘术。这块道纹石比你说的那块，价值更大。若是钱兄不信，过后可以验证。”楚心云知道钱三多的疑虑，解释说道。

　　　　这时，轮到李天昊上前，挑选道纹石。

　　　　他取出一枚三寸长金针，悬浮在掌心之上，吟！金针响起一声清鸣，宛若锋镝一般，不寻常的气势漫延，向四方散开而去。

　　　　“这是……这是！？是……天鸣针！”

　　　　钱三多望向李天昊手中的金针，一双眼珠子仿佛要掉出来一般，神色也变得失魂落魄，仿佛已经输了似的。

　　　　“算你还有些眼力，这就是我李家探寻地脉，专门搜索道纹之石的天鸣神针！就算是埋在地下三十丈的道纹石，都能搜索出来，还能根据鸣声，判断道纹石的价值。”李天昊笑着说道。

　　　　“你把天鸣针都用上了，这不公平！”钱三多上前一步，大声地说道。

　　　　“反对无效，这个……用天鸣针，确实是有所不公。但先前的约定中，并没有说不能用，赌局只能继续下去。”

　　　　花若颜作为公证人，朗声说道，“钱三多、李天昊，你们都是青峰阁的人，以前也与我并不熟识。我绝不会偏向于谁，只是按照约定的条件，就事论事，主持公道。”

　　　　“若颜小姐言之有理，就事论事地主持公道，不偏向任何一方！”

　　　　李天昊得意地扫视全场，双手挥舞，施展出控针之术，吟！天鸣针发出空灵的鸣音，宛若灵物一般，飞了出去。

　　　　四周众人望向空中的天鸣针，都露出激动之色。

　　　　“这就是金针圣手家族的天鸣神针，我等今日总算是开了眼界了！”

　　　　“天鸣针出手，绝不会落空，李家的传人赢定了！”

　　　　“那名胖子看来是输定了……”

　　　　“四对一，本来赢面挺大的，但却敌不过天鸣针……”

　　　　“……”

　　　　听着旁边的议论，钱三多有一种欲哭无泪的感觉。自己千算万算，没有想到李天昊竟能将李家的传世至宝天鸣针带出来，这次的赌石，自己是输定了。

　　　　“钱兄，咱们不一定会输。”楚心云看着李天昊的控针之术，悄声说道。

　　　　钱三多重重地叹息，只当楚心云好言安慰自己，点了点头。

　　　　“放心好了，李天昊手中的金针，绝不是李家真正的天鸣针，估计是仿制锻造出来的赝品。”楚心云笑道。

　　　　“楚兄怎么知道，难道你……见过真正的天鸣针？”钱三多浑身一个激灵，仿佛垂危之人抓住最后一点希望，疑惑地问道。

　　　　“典籍上有记载，天鸣针是李家赖以成名的宝物，因为天鸣针，李家成就了金针圣手家族之名，数百年不衰。我想这样的家族至宝，绝不会交给一名晚辈，在大庭广众之下卖弄摆显。若是有失，被人夺走，岂不是天大的损失？”

　　　　楚心云分析眼下的情形，娓娓道来，“所以，我虽然没有见过真正的天鸣针，但我猜想李天昊手中的金针，一定是仿造炼制的赝品，虽能寻石，但效果有限。”

　　　　“言之有理，言之有理啊……”

　　　　钱三多不住地点头，心中总算是多了一点底气。

　　　　天鸣针没有丝线相连，在虚空飞行，落在一块原石上面。李天昊上前拿了起来，“就是这块道纹石了！”

　　　　双方都已挑选完毕，各自坐下来开始解石。

　　　　第一块道纹石，钱三多解开之后，得到了一株老药，根须宛若老参一般，散发出一阵阵异香。

　　　　“天参一株，品相无损，算是难得的珍品了。”天石坊的道纹师，一名白发老者鉴定完毕，大声宣布结果。

　　　　紧接着，第二块道纹石也被钱三多解开，但却是空无一物，没有收获。

　　　　四周众人一片惋惜哗然之声，都摇着头，交头接耳地议论起来。

　　　　“呵呵，还真是可惜啊，给你机会也抓不住。”李天昊看在眼里，出声讥笑道。

　　　　“说不定你手中的石头，也是一无所获。”钱三多想开了，不再患得患失。就算是输，也要输得硬气！听见对方的嘲笑，立刻反唇相讥。

　　　　李天昊脸上露出鄙视，冷冷一笑，低头专心解石。

　　　　第三块道纹石随即解开，结果还是一无所获。钱三多脸色苍白，冷汗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

　　　　“这个……楚兄，我的手气不太好，最后这枚道纹石是你选的，还是你来解石吧。”钱三多擦拭冷汗，对楚心云说道。

　　　　楚心云点了点头，坐在了石桌旁边。

　　　　就在这时，坐在石桌对面的李天昊神色一怔，随即露出惊喜。

　　　　只见他手指的缝隙中，射出一道道金色的异芒，身边三尺都笼罩在金光之下。仿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