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域道心-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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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里路程并不算远，众人很快就看见了烟雨中的城郭。直到进到贵城，众人这才如释重负一般，真正地松了口气。

　　　　一名校尉上前，询问之后，便带着众人来到驿站。

　　　　刚进入驿站，迎面就碰上了天马阁、惊风阁的人。

　　　　天马阁的五人中，为首之人张震，是天马阁上学榜第一位。惊风阁四人中，有楚心云认识的李玄风，不过他不是为首之人。站在前面的一名男子，才是惊风阁的榜首第一人，黎兆天。

　　　　“这不是青峰阁的学子吗？怎么变成了残兵败将，还抬着两具尸体，呵呵……”张震本来满脸怒容，但看见青峰阁众人狼狈的样子，顿时露出了笑脸。

　　　　“张震，你闭上你的狗嘴，没人当你是哑巴。”钟沐辰上前喝道。

　　　　“钟沐辰，你现在不是榜首第一了，还这么神气活现？给我滚一边去，这儿没有你说话的份！”张震轻蔑地说道。

　　　　钟沐辰脸色一沉，右手按住剑柄，欲拔剑出鞘。楚心云已经稳住了伤势，在旁边止住了钟沐辰，“钟兄别发火，他就是想激怒于你，犯不着动怒。”

　　　　钟沐辰点了点头，楚心云策马，走了上去。

　　　　“你就是楚心云吧，石虎城伤残我天马阁的人，这笔账我给你记着。看你样子是被人重创了，当心短命，死在比试中。”张震露出狠戾之色，沉声说道。

　　　　“如果你能接受挑战，我现在就想解决你这个麻烦。”楚心云冷冷地说道。

　　　　“我也正有此意，咱们上擂台较量，输了的人就去死！”张震迈步走了上来。

　　　　带路的校尉见状，急忙走了过来，劝告双方住手，“诸侯王颁下旨意，现在是禁止挑战。我看两位还是息怒，各退一步吧。”

　　　　“诸侯王有命，我等自当遵从。楚心云，算你运气好，让你多活几天，呵呵……”张震换上一副笑脸，大袖挥动之间，暗暗洒出一撮粉末，宛若暗香浮动一般，向五尺之外，楚心云的坐骑飘去。

　　　　蓦地，楚心云胯下的坐骑，一声长嘶，前蹄高高扬起，仿佛突然发狂一般。

　　　　楚心云虽然看见了张震的暗算，却来不及阻止，身形借着坐骑扬起之势，跃空而起，稳稳地站在了地面。

　　　　这时，发狂的坐骑双目赤红，仿佛变成了魔兽似的，张开大口向楚心云咬来。

　　　　锵！楚心云抬手拔剑，荀天剑一道剑芒闪过，宛若横空出世一般，疾斩而去。

　　　　一道血光迸溅，冲上来的坐骑被分成两半，但斩杀的剑芒却威力不减，去势不变，继续向张震杀去。

　　　　张震出手暗算，就要让楚心云好看，取笑逗乐对方。但却没有料到，楚心云会出手斩杀坐骑，更没有想到，斩杀的剑芒，竟然会朝着自己杀来。

　　　　间不容发的瞬间，张震身形下挫，低头闪避，呼！剑芒从头顶而过，一层头发被削掉，残发如乱草一般，披头而下。

　　　　但这一切还没有完，坐骑的内脏、污血，随着攻杀之势卷来，从头淋下，噗！张震全身被鲜血湿透，变成了血人，在寒风中冒着热气，宛若揭开的蒸笼一般。

　　　　站在身后的四名天马阁学子，看得目瞪口呆，瞬间的呆滞之后，急忙走了上去，递上擦拭的布巾。惊风阁的黎兆天、李玄风二人，面面相觑，也是为之愕然。

　　　　“本想杀一匹发疯的马，却殃及阁下，呵呵……”

　　　　楚心云看着面前狼狈不堪的张震，笑了起来，“真是对不起了，最近实力上升了一点点，剑芒也更长了，出手重了一点。”

　　　　“楚心云，你死定了！”

　　　　张震擦拭手脸的污血，愤怒拔剑，向楚心云杀去。

　　　　“住手！”

　　　　一道声音从远处传来。

　　　　但张震却仿佛没有听见似的，继续向楚心云攻杀而去、

　　　　嗤！一声破空的尖啸，铛！

　　　　仿佛钟声敲响一般，一枚石子落在张震攻杀的剑上。

　　　　张震觉得手上一沉，长剑一偏，几乎脱手，顿时惊诧停住，脸上露出骇然之色。

　　　　“一枚石子就能逼退张震的攻杀，将其长剑震偏，这样的实力，比阁主荀天还要高出一筹！”楚心云也是内心惊骇，抬眼看了过去。

　　　　一名银须的老者，一身布衣宛如飘行一般，施施而来，瞬间站在众人面前。

　　　　“参见简大人！”校尉急忙上前，躬身行礼。

　　　　老者挥手止住校尉，转身望向张震，“我叫你住手，为何置若罔闻，还要出手？”

　　　　“启禀前辈，晚辈出手之时，确实没有听见。”

　　　　张震虽然不知道老者的身份，但知道老者的实力，收起狂妄，拱手答道。

　　　　“诸侯王有令，禁止学子之间的比试。这一次我就当没看见，你们都走吧。”老者挥手说道。

　　　　“启禀前辈，青峰阁楚心云欺人太甚，若不加以惩罚，恐难以服众！”张震大声说道。

　　　　“我已经不追究了，你还在这儿饶舌，是觉得老夫的处置不公吗？”老者不经意之间，露出威严，沉声问道。

　　　　张震心中一凛，急忙拱手，“不敢，只是……”

　　　　“没有什么只是，楚心云出手有违规之嫌，但根源却在你这儿。”

　　　　老者打断张震的话，语气渐重，“老夫自信还没有到老眼昏花的地步，天马阁擅长役兽之术，尤其擅长驯马。马匹在你的旁边，突然发疯如魔兽般地撕咬，其中究竟，你应该比老夫更清楚。”

　　　　张震闻言，张口结舌，顿时无话可说，愣在了原地。

　　　　“你还想追究下去吗？”老者问道。

　　　　张震脸色难看，本以为能给楚心云安上罪名，却把自己拉了进去。现在他站在场中，羞刀难入鞘，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不敢……”

　　　　张震艰难地吐出两字，心中对楚心云的恨意，瞬间增加了数倍。

　　　　“还不退下？”老者沉声说道。

　　　　张震低头转身，带着天马阁的人离开而去。惊风阁黎兆天、李玄风也向老者拱手，转身离开而去。

　第144章　枯叶楼的秘所

　　　　老者走向楚心云，上下打量，眼光看向身后青峰阁众人。

　　　　“简大人，晚辈有礼了。”楚心云躬身而礼。

　　　　“三十名参赛学子，能一起赶到，相互协助之心，难能可贵。可惜的是，中途两人殒命。老夫是这次比试的主考官，你们进城之时，我就接到快马传讯，听说你们遇上了杀手？”老者问道。

　　　　“是枯叶楼的杀手。”楚心云留了余地，没有说出真相。

　　　　“有何为证？”老者问道。

　　　　“四名杀手带着身份铁牌，可以为证。”楚心云取出一面铁牌，递给老者。

　　　　老者拿过来，看了看之后，还给楚心云，“你好像受了伤，先回驿站的馆舍休息。你们先不要离开，老夫一会儿，要找你们询问此事。”

　　　　这时，一人打马从远处疾驰而来，来到近前翻身下马，正是青峰阁的何老何景山。何景山从石虎城快马加鞭，数日之前便赶到了贵城，等着楚心云等人的到来。刚才接到消息，青峰阁有学子殒命，便急急地赶了过来。

　　　　“参见何老。”

　　　　楚心云等人，一起躬身，见过何景山。

　　　　何景山向众人点点头，先走到老者身边，恭敬见礼，“原来大人在此，景山有礼了。”

　　　　“我一会儿过来问话，你先带他们休息去吧。”老者点点头，向远处走去。

　　　　能够得到何景山恭敬拱手的人，身份必然不会简单，楚心云等人都心中好奇，跟着何景山来到了驿站的馆舍。

　　　　馆舍是单独的庭院，房间早就安排妥当，众人各自进到自己的房间，宽衣洗浴休息。楚心云等上学榜前十的学子，沐浴更衣之后，来到楼下的一间厅室，与何景山叙话。

　　　　“心云，你受了伤，不要紧吧？”何景山关心地问道。

　　　　“多谢何老关心，只是交手之时的内腑震荡，服下疗伤药好多了，估计一、二天就会痊愈。”楚心云拱手回答，向何景山问道，“刚才那位简大人，究竟是何身份？”

　　　　“老者姓简，名仁，简仁简大人在三十年前，就是诸侯亲卫的首领。现在亲卫诸营之中，很多都是他的晚辈。诸侯王年轻之时，也曾经跟着简大人修炼，所以将他视作自己的师尊。他的实力在老夫之上，深不可测。”何景山答道。

　　　　原来如此，楚心云等人相互看了看，每个人都心中暗凛。

　　　　何景山询问众人一路上的经过，说话之间，一名仆役带着老者简仁，以及两名随从，迈步走了进来。

　　　　“没有让人通报，直接走了进来，失礼了。”简仁点头说道。

　　　　“大人客气了，请座。”何景山拱手相迎，请简仁坐下。

　　　　简仁坐下之后，开始询问遇袭的经过，每一个细节都反复询问，并让两名随从记录下来。楚心云自然有问必答，将所有的经过，全部说了出来。

　　　　“楚心云，你很不错啊，居然能在这么短的距离下，躲开暗器的袭杀？恐怕就算是老夫，也很难做到啊，呵呵……”简仁听完之后，笑着说道。

　　　　钟沐辰、宇文瑶等在座的九名学子，并不知道当时的细节经过，此时也一起望向楚心云。

　　　　“启禀大人，当时三名杀手尚未走到门前，晚辈就起了疑心。”楚心云拱手说道。

　　　　“哦？你是怎么看出了对方的破绽，说来听听。”简仁问道。

　　　　“三人的谈话之中，老者生性吝啬，理应加倍爱惜自己的货物。但他却将载货的马车，置之雨中不顾，直接走到大门前，于情于理都不符合，所以晚辈起了疑心。”

　　　　楚心云侃侃而谈，“当时晚辈是坐在矮凳上，是假寐的模样。三人到了大门前，老者从怀里取钱之时，身躯转动，挡住晚辈的视线。这是完全没有必要的动作，所以晚辈断定，对方要出手了。”

　　　　简仁捻须点头，露出笑意，“言之有理，想不到你的心智，竟如此细微缜密，想必那名老者死去之时，还不知道自己出错的原因吧？呵呵……”

　　　　其他众人望向楚心云的眼神，也露出惊叹之意，自忖当时若是自己，定然难以发现破绽。

　　　　简仁又问了一些细节，让随从记录下来，便告辞离开而去。

　　　　“枯叶楼想必是为了报复而来，上次咱们在青峰城清剿了枯叶楼的巢穴，这次就出手向你们报复了。好在你们运气不错，没有太多的伤亡。”

　　　　何景山叹息点头，又与大家谈了一阵，便各自散去。

　　　　疗伤之药效果不错，才一天的时间，楚心云就感觉伤势好了九成。他独自走出驿站，仿佛散心一般，向城中的大街走去。

　　　　随意找了一间茶楼坐下，楚心云叫了香茶，吃了几样精致的糕点。向伙计打听了城中一些商铺的位置，便离开而去，来到了城中的宋记商铺。

　　　　宋记商铺是枯叶楼的秘所。当初枯叶楼的老者，感激楚心云救下司徒小欣，留下三片碧玉叶，让他有难事，就去宋记商铺求助。楚心云已经用去一片碧玉叶，手中还剩下两片。

　　　　有人假冒枯叶杀手，表面上看来，此事与楚心云无关。但楚心云心中清楚，杀手要对付的人，不是青峰阁众人，而是针对他而来。

　　　　如果是针对青峰阁众人，就不应该在大门外，向他出手。而是应该是进到大堂中，看清情形，再出手袭杀。

　　　　既然刺杀针对他而来，一次不成功，就会来第二次。楚心云自忖这次有众人相帮，总算逃过一劫，下次自己落单，就只能殒命身亡了。唯一能解决的办法，就是寻求枯叶楼的帮助。

　　　　进到店铺中，楚心云声称有大生意，要找掌柜详谈。

　　　　伙计急忙禀报上去，一名穿金戴银的肥胖老者，笑呵呵地从里间走了出来。

　　　　楚心云也不多说什么，亮出一片碧玉叶，老者眼神蓦然而变，仿佛换了一个人似的，请楚心云里面说话。

　　　　一会儿之后，楚心云留下一枚枯叶楼的假货铁牌，走出宋记商铺，回到了驿站馆舍。

　　　　此时，贵城一处高大宅邸的庭院之中，

　　　　一名三十多岁的男子坐在文案正位，简仁则坐在旁边的侧位，与男子商议交谈。

　第145章　霜天之境，冰寒深渊

　　　　简仁坐在文案的侧位，与男子密谈，

　　　　“王爷已经决定了么？这样一来，不少官学的学子，会因此而丧命。”

　　　　“我意已决，不以严酷之挑选，实难选出真正实力的武者。官学百余所，每年耗费金银无数，也必须淘汰一些，我看只需三十所官学就足够了。”

　　　　说话的男子正是大荆国的诸侯，平洲王姬玄化，心中怒火的样子，“官学出身的学子，优秀者太少，不如私学。但那些私学也是傲气凌人，自以为可以不受管辖，便对本王命令阳奉阴违，也该杀一杀他们的锐气，好好压制一番了！”

　　　　“官学也并非那么不堪，昨日我就看见一名学子，心智过人，连老臣也觉得不如。他就是青峰阁的学子，名叫楚心云。”简仁见姬玄化怒火，笑着说道。

　　　　“哦？还有人能入简师的法眼，真是出乎本王的意料之外！”姬玄化神色诧异起来。

　　　　简仁捻须微微一笑，将青峰阁遇上枯叶杀手之事，从头至尾说了出来。

　　　　“这个楚心云，还真是心智过人了，本王也多了几分好奇。”姬玄化笑着点头，继续问道，“这枯叶杀手之事，简师觉得该如何处置？”

　　　　“依照青峰阁何景山所言，枯叶楼的袭杀，是一次报复之举。但依老臣看来，可以动用咱们安插在官学的人手，暗中调查，找出幕后的主使，以儆效尤。”简仁答道。

　　　　“这些官学拿着本王的金银，尽做一些相互倾轧、内耗的蠢事，也该趁着这个机会，扫荡一下了！平洲治下的官学，差不多有两、三百年，没有大的变动了。希望这次的改变，能震荡颓废之势，有一个新的气象！”

　　　　姬玄化拍案站了起来，大声说道，“这次改变比试规则，就是要选出实力的强者。从我父亲开始，平州数十年的时间，没有出过真正的强者了。我继承诸侯王位，若是没有一些新气象，只怕在皇城的地位，会越来越低，排在那些异姓诸侯王的后面去了。”

　　　　“王爷既然已经决定，老臣马上就去传令。”简仁起身拱手，告退而去。

　　　　到了规定的期限，官吏清点按时抵达的学子人数。不能赶到贵城的学子，失去下面比试的资格。

　　　　排名第一的凌云阁，只有二十三人按时赶到贵城；

　　　　排名第三的霹雳阁，有二十人按时抵达；

　　　　排名第四的天马阁，因为有坐骑的优势，最后竟有二十七人按时赶到；

　　　　排名第五的飞仙阁，有十九人按时到达贵城；

　　　　排在第六的玉鼎阁，路上遭遇诸侯亲卫的强势阻拦，只有十人抵达贵城；

　　　　第七的惊风阁，沾了天马阁的光，有二十四人抵达，比第一的凌云阁还多一人；

　　　　第九寒江阁，有十五人按时赶到；

　　　　第十明月阁，有十五人赶到；

　　　　排名第八的金甲阁，这次爆出冷门，竟然能全数三十人，以轻伤五人的代价，按时赶到贵城。

　　　　这金甲阁与其它官学不一样，据说第一代阁主是诸侯王的胞弟，每一代阁主也是只授予血亲之人，传到今日，已经是第二十七代阁主了。

　　　　有些血脉关系，虽然传了二十七代，但到底还是不一样啊！一时间众人议论纷纷，流言顿起，怀疑诸侯亲卫故意放水。

　　　　简仁雷厉风行，在驿站发出通告，严令所有官学不得听信谣言，不得乱传流言。违者若是被抓住，将以扰乱比试论处，取消比试的资格。

　　　　平洲官学一百余家，其它的官学，也有学子按时赶到贵城。

　　　　最多的一家有十五人，其它二十余家都是十人左右。剩余的四十余家官学，只有区区数人按时抵达，其中十家官学，只有一人按时赶到贵城。最惨的三十余家官学，全军尽墨，没有一人赶到贵城。

　　　　三天之后，简仁下令关闭城门，没有他的许可，任何不得进出贵城。并将后面比试的详情，发到了每家官学的手中。

　　　　贵城向东二百余里，有一片秘境绝域，以严寒冰雪而著称，叫作霜天之境。此处秘境之大，辽阔无比，大片的区域无法探索，只能在地图上流下空白，写上凶险二字。在秘境里面，除了魔兽之外，还有躲避追捕的盗匪，都是穷凶极恶的凶残之辈。

　　　　所有的学子需要进入秘境，向北而去，最后穿越霜天之境，在六十天之内，抵达北方的终点。而比试的胜负排名，则按照获得的点数来计算。

　　　　抵挡终点的学子之中，有一名下学可以得到一百点，一名中学是七十点，一名上学是三十点。上学榜最后五名，每名学子是十五点。而排在上学榜前十的人物，走到终点只能得到五点。

　　　　另外，每一位学子身上，都带着一枚令牌。假若丢失了自己的令牌，就算是走到了终点，也得不到点数。

　　　　每个官学之间，可以出手争夺，抢走对方的令牌。

　　　　夺得的令牌中，下学令牌可得五十点，中学令牌得三十点，上学令牌得十点。上学榜最后五名的令牌，可得五点。而上学榜前十的令牌，却只有区区三点。

　　　　除此之外，还有五名淬骨境后期实力的神秘之人，在学子进入秘境三天之后，开始追杀学子。五人的真实相貌，描绘成画像，发到了每家官学的手中。学子若能将其反杀，得到他们身上的令牌，便能得到一千的点数。

　　　　拿到官吏送来的文书，看了比试的规则，几乎所有的官学都震惊不已。

　　　　凌云阁只有一名下学按时赶到贵城，还没有开始比试，就少了整整四百点，可谓输在开始之时。面对这样的比试规则，阁主周凌云顿时不满起来。

　　　　霹雳阁只有二十人，也觉得自己吃了亏，如果早一点说穿此事，就算是再艰难，也要多带着几人，按时赶到贵城啊！

　　　　天马阁虽然有二十七人，但也对规则，表示相当地不满。他们以役兽之术见长，坐骑上有优势，如果尽心一点，完全可以全部赶到贵城。现在少了三人，便少了整整三百点。

　　　　金甲阁有三十人，再次成为焦点。青峰阁有二十八人，也被其它官学顺带攻击。

　　　　周凌云带头与一些官学的阁主，联袂而至，向简仁大倒苦水。

　　　　“规则是诸侯王亲自拟定，大家就不要多说了。总之还是实力为尊，差一些点数，你们可以出手抢夺。三日之后，就是比试之时，诸位还是回去好好准备一下，才是正解。”简仁摆了摆手，笑着说道。

　　　　众人听见是诸侯王的意思，也就没有了言语，只好告辞而去。

　　　　比试正式开始，所有的学子在护卫的护送下，来到了霜天之境的边缘，一道深渊之前。

　　　　楚心云放眼向深渊看去，白雾茫茫，看不见对岸。深渊之上有一道青石的拱桥，向前延伸出去，隐没于雾气之中。

　　　　石桥的边上，有一只巨石雕琢的石龟，埋没在深草之中。龟背上托着一块斑驳苔癣的石碑，上面写着“霜天之境，冰寒深渊”八个大字。

　第146章　两家围杀，火拼！

　　　　楚心云站石龟前，凝视石碑上古老字迹。

　　　　一股亘古沧桑的气息，从石碑上宛若暗香浮动，迎面而来。刹那之间，楚心云仿佛走入时间的长河，心神摇曳，生起错位的感觉。

　　　　“这石碑能产生幻觉，久看能摇曳心神，令人意念浮动。”

　　　　花若颜走了过来，站在楚心云身边，轻声说道，“不是每个人凝神观看，都能产生幻觉。我因为修炼，数次进入霜天之境，看见有人对着石碑又哭又笑，宛若疯子一般。我却没有丝毫的不适，石碑还是石碑。”

　　　　楚心云运转大千心诀，从摇曳恍惚中退了出来。

　　　　“看来你也没事，石碑难以动摇你的心神。何老让我来叫你，马上就要开始比试了。”花若颜还是一如既往，冷冷的语气。

　　　　楚心云早已习惯了花若颜的语气，笑着点点头，一起回到了众人之中。

　　　　何景山看见二人回来，笑着招手，将钟沐辰、宇文瑶、符江三人也聚在一起，最后叮嘱五人一番。然后走过去，吩咐每一名参赛学子，再检查一遍马匹，还有携带的杂物。

　　　　一共三十五匹战马，除了二十八人的坐骑之外，另有七匹战马驮着杂物。每匹战马都用绳索相连，就算在雾气中，也不会分散走失。

　　　　何景山见众人检查完毕，又亲自看了一遍，这才离开而去。

　　　　四周参加比试的学子，大约有八百人左右，每个人都牵着坐骑，眼光扫视之间，都露出深深的戒备之色。

　　　　“只要过了前面的石桥，彼此就是敌人，马上就要开杀了。”符江说道。

　　　　“那边天马阁的人，眼里看着咱们，都露出杀气，看来也只好出手了。”钟沐辰说道。

　　　　“比试规则如此，纵然你不去算计别人，别人也会算计你。一场大混战啊，咱们也作了万全的准备，过了石拱桥，就依计行事。”

　　　　楚心云看见天马阁人群中，有好些大车，都用厚实的雨布遮掩着，估计是驯养的兽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