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的位面旅行-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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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它不是龙，它是水府府灵。”唐石看着水府府灵说道。
　　小青一愣，接着执拗的说道：“不可能，它就是龙，我不会认错的。”
　　“什么？”唐石诧异，看看小青复又看看府灵。
　　却见府灵露出人性化的笑容，说道：“小青姑娘不愧见多识广，我是龙没错，但我也是府灵。”
　　“你认识我？”小青诧异的问道。
　　唐石的关注点明显和小青不一样，看着府灵，他问道：“你到底是谁？”
　　蓝龙笑了笑，看着唐石说道：“我们是一类人，唐石。我已经在这等了你近百年，你终于出现了。”
　　这话令唐石一头雾水，他愈发疑惑的问道：“你等我？你确定你是等我？”
　　唐石来到青蛇世界只是机缘巧合，况且他也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对方怎么会等自己近百年时间呢？
　　“没错，百年前我来到这个世界，便一直等待着你的到来。曾经有段时间，我甚至以为我的情报有误，你不会来了。但好在最终你还是来了。”蓝龙目光隐隐有着兴奋的神情，说道。
　　蓝龙的话唐石信息量太大，唐石听到所谓的‘这个世界’之后，眼神中出现一抹凛冽寒芒，说道：“这个世界？你在说什么？”
　　蓝龙似乎对于唐石的反应早有预料，笑着说道：“别那么紧张，我说了我们是一类人。葫芦，你不会不知道吧？”
　　心中最大的秘密骤然被人说出，唐石内心的惊骇可想而知，几乎下意识他便想出手击杀对方，但他最终忍住了。因为他心中想知道对方为什么会知道这一切，他更想知道对方口中同一类人是什么意思。
　　唐石默然不语，他心中乱作一团不知道该说什么，反倒是蓝龙卡看着他笑着说道：“我知道你心中有许多问题，我会将可以告诉你的都告诉你。不过首先，我们需要一个私密的空间。”
　　话音落地，蓝龙看着小青，嘴角泛起绅士一般的笑容，说道：“实在不好意思，小青姑娘，你的出现实在出乎了我的预料。”
　　小青心中隐隐有一种不安的感觉，看着身前的蓝龙，她说道：“你想做什么？！”
　　蓝龙眼中忽然有电光闪过，只见它忽然张开血盆大口直奔小青而去。小青本就戒备，看见对方袭来，她连忙抵挡。
　　“嘭！”
　　一声巨响中，小青虽然躲过了蓝龙的攻击，但是却不慎被蓝龙的尾巴扫中，重重的撞到了墙壁之上。
　　不慎中招，小青妖性暴露，瞬间变出真身。一条比蓝龙差不多大小的青蛇出现在场中。
　　一龙一蛇就此在狭小的空间里纠缠在一起。小青毕竟只有五百年道行，面对蓝龙的攻击她很快便捉襟见肘。
　　只见小青想要化被动为主动，以攻代守纵身跃起朝着蓝龙的喉咙处重重的咬去。
　　可是在她刚刚起身之际，蓝龙嘴角泛起一抹冷笑，身体灵活，在空中闪转腾挪，以一个诡异的角度不可思议的方式，反客为主。率先一步咬住了小青的喉咙。
　　用力一咬，鲜红的血液顺着小青的脖颈留下，她显然不愿意就此束手就擒，死命挣扎。但无论她怎么挣扎，咬住她的蓝龙纹丝不动。
　　伤口随着小青的挣扎越来越大，血液加速流逝，很快小青便没了力气，奄奄一息。
　　“咔嚓！”
　　蓝龙猛地用力，一口咬断了小青的骨骼。小青最后的挣扎也戛然而止，好似一条麻绳软弱无力的被蓝龙丢到一旁。濒死的她眼睛一眨一眨，直勾勾的盯着唐石。
　　一切听起来很久，实际上只是十几个呼吸而已。蓝龙舔了舔嘴角的血迹，面色看上去十分狰狞，嘴角却带着笑意，看着唐石，他说道：“我以为你会帮她。”
　　唐石看了眼随时可能死去的小青，说道：“那是你以为。”
　　唐石在蓝龙出手的一瞬确实想要帮忙。但是随后他想到，或许可以用小青试探一下对方的实力。而且不得不说小青听到了太多不该听的事情，就算蓝龙不杀他也会杀掉。
　　有了这种心思，唐石便准备坐山观虎斗。可是他没想到，蓝龙实力高出太多，就好像猫戏老鼠，根本不费吹灰之力小青便落败濒死。
　　心中一动，唐石在蓝龙疑惑的目光中，走到小青的身边，四目相对，唐石分明看到小青眼中有一抹清泪流出，巨大的蛇嘴张合，似乎是想要说什么。
　　唐石静静的看着她，面无表情。忽然他蹲下身子，摸着小青的脑袋，说道：“我很想说下辈子好好做妖，不过可惜，你没有下辈子了。”
　　话音落地，唐石一拳打在小青的脑袋上。
　　“砰！”
　　一声闷响中，小青的脑袋顿时爆炸，红白的脑浆沾染了唐石的右手，他面色如常，反手结印，只见一道灰蒙蒙的虚影从小青的尸身中缓缓飘起。
　　虚影黯淡，但是眉目间能够看出小青的容貌，唐石眼中顿起耀眼的红芒，在虚影出现的一刻，他眼中红芒激射。
　　“嗤~”
　　划破虚空的红芒瞬间击中了小青的虚影，后者懵懵懂懂甚至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便被耀眼的红芒击中。随后只听见一阵嗤嗤声，虚影仿佛被腐蚀，眨眼消弭于无形。
　　做完这一切，唐石面色阴沉，缓缓转身看着蓝龙，说道：“现在没有外人了。”
　　282　四号
　　蓝龙看着唐石杀了小青，连魂魄都湮灭，笑着说道：“不愧是葫芦选中的人。”
　　唐石眉头紧锁，看着蓝龙说道：“你到底是谁？你为什么知道葫芦？”
　　蓝龙收敛笑意，看着唐石，说道：“知道我的名字对你没有好处，你可以称我为四号。我是你的前任。”
　　“前任？”唐石一怔。
　　四号说道：“我说过我们是同类，你不是第一个拥有葫芦的人，而我便是你的同类。”
　　唐石脑海中闪过无数的念头，看着四号，他问道：“你说你是四号，而你又是我的前任，那么……”
　　四号浅笑，说道：“正如你所想，在你之前已经有四个人拥有过葫芦，你是第五个。”
　　“什么？！”唐石惊讶。一直以来他虽然被葫芦强迫穿越，但他心中却也有骄傲，那就是自己是独一无二的。可是现在有人却告诉自己，在自己之前已经有了四个人拥有过葫芦。
　　“等等，你说在我之前葫芦已经有了四个拥有者，那它为什么还是破损状态？”
　　四号冷笑，说道：“破损状态？那只是葫芦的一面之词罢了。”
　　“你是说葫芦是完好无损的？”唐石惊讶的问道。
　　四号摇摇头，说道：“它确实受损了，只不过与你想象中的破损不同。”
　　说到这，四号忽然神情一顿，就好像宕机一般，几秒钟后才恢复如初。重新恢复清醒之后，他看着唐石，说道：“这件事以后你会知道的，现在先听我说。”
　　在现在的认知中，宇宙至今已有138亿年，如果把宇宙的时间概念压缩成人类认知角度的一年，那么在这种时间跨度下，一个月便相当于10亿年，而一天相当于4000万年。
　　一月一日宇宙诞生，即宇宙大爆炸。
　　一月十日，最古老的一批恒星诞生。
　　三月十五日，银河系诞生。
　　八月三十一日，太阳诞生。
　　九月二十一日，地球上出现生命。
　　十二月二十八日，地球上出现第一朵花。
　　十二月三十一日23点00分，人类出现。59分46秒后，人类进入文明时期。
　　十二月三十一日23点59分59秒，人类进入数字化时代。
　　十几秒的时间，人类演变了无数的文明，创造了无数的奇迹。
　　可是如果有人告诉你，宇宙的寿命只有‘一年’，你会怎么想？或者说下一秒世界就会重启，你又怎么想？
　　四号讲述的便是一个俗套、陈旧的，关于世界毁灭的故事。在这个故事中，有一个关键，便是宇宙诞生之前，这‘世界’是什么样子。
　　众所周知，宇宙有多个维度，时间与空间是宇宙属性。如果宇宙不存在，时空也就没有了意义。就好像一个婴儿没出生，他的时间是无意义的。
　　所以，在宇宙诞生之前的世界，四号称之为‘无’。无是宇宙诞生的基础，也是一切运行的轨迹。
　　在第一次宇宙大爆炸时期
　　，无是懵懂的，是无序的。那一次的宇宙仅维持了‘七天’，便宣告终结。
　　虽然时间短暂，但是无却在这‘七天’当中领悟到了许多东西。在沉寂不知道多久之后，它开启了第二次大爆炸。
　　这一次，宇宙足足维持了三个月。无数的星系诞生又毁灭。无数的种族诞生又覆灭。无就好像一个旁观者，在一次无意识的举动中，第二宇宙再度覆灭。
　　接下便是第三、第四、第五宇宙，维系的时间越来越长。直到第五宇宙，无以及可以将宇宙维系‘一整年’。就在他准备开启新的篇章之时，宇宙毫无缘由的覆灭了。
　　它甚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宇宙就再度毁灭。所以为了弄清楚缘由，无一次又一次重启宇宙。可是每一次宇宙都只能维系‘一年’。
　　为了挣脱这一年的桎梏，无研究了一切可能。终于在某一次宇宙覆灭前夕，他发现了端倪。
　　在宇宙一个不起眼的角落，他发现了一个奇点。每一次奇点开始扩张，宇宙便会覆灭。这就好像有宇宙是气球，扩张边界有一根针，每一次无将这个气球吹得足够大，都会碰到这根针，然后嘭的一声，宇宙不复存在。
　　无很愤怒，但更加惊恐。因为它无法进入那个奇点。它迫切想要了解这奇点内的一切。无数次尝试之后，它终于找到了契机。奇点扩张前夕，会影响周围族群，也就是人类。
　　某种意义上人类拥有了奇点某些属性，无便利用这一点，利用人类来收集奇点属性，为此他甚至想到了一个方法，以某种媒介充当做收集工具利用人类特质进行收集。这个媒介便是葫芦。
　　唐石听到这，信息就好像开闸的洪水，冲击太大。捋了捋思绪，他问道：“如果世界从始至终只有一个，那么我穿越的那些世界又是怎么回事？”
　　四号解释道：“那些便是基于奇点属性所开创的世界，介于虚实之间。无目前为止依然无法接触奇点，所以必须借助葫芦。实际上一直以来，你收集的并不是时空能量，而是奇点属性。它的最终目的是收集足够奇点属性，突破桎梏，离开这个‘世界’。”
　　“等等，人类这么多，它为什么只选择我？”唐石忽然想起一直困扰自己的问题，问道。
　　四号笑了笑，摇摇头说道：“它没有只选择你，它选择了全人类。自人类进入文明以来的‘十几秒’时间，它无时无刻不再选择。每一个人都经过了它的筛选。”
　　“怎么可能？！”唐石惊诧莫名，难以置信的说道。曾经有过一个推算，以埃及文明为时间起始点，那么6000多年来，人类诞生过近300多亿人口。
　　也就是说有300亿人都曾经拥有过葫芦，这么大的数量级，哪怕无再小心，也不可能完全掩盖葫芦存在的痕迹。
　　四号显然看出了唐石心中所想，他眼神中流露出一抹莫名神色，说道：“你或许在诧异为什么筛选这么多人却无人发觉，那是因为他筛选的方式很特别。”
　　“很特别？”唐石不解。
　　283　钥匙
　　四号点点头，说道：“它的特别之处就在于，无将一切筛选以虚幻的模式进行，也就是梦境。”
　　“你是说做梦？”唐石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四号。
　　“是的，做梦是这个世界上最美妙的事情，无论你在梦境世界中发现了什么，或者体会到什么。当梦醒，你都不会记得。即便记得某些片段，你也会认为那是一场梦。又有谁会把梦境中的一切当真呢？”
　　四号说得有道理，唐石从小到大做了不少梦，可是大部分的梦都在第二天醒来后慢慢遗忘，仅有的印象深刻的梦境在唐石岁月流逝中渐渐模糊。
　　“可是梦中它又能检查出什么呢？”唐石追问道。
　　却见四号目光灼灼的看着唐石，说道：“自然是奇点属性。其中过程我不能说得太详细，等你经历多了自己便也明白了。我只能说，由于我们对于奇点属性的融合性高于其他人，所以它将葫芦强制与我们绑定。”
　　对于四号这种模棱两可的回答，唐石自然有些不满，想了想，他又问道：“如你所说，无是宇宙的万物的基础，既然如此，他完全可以强迫人类替他收集奇点属性，又何必鬼鬼祟祟弄出梦境检验这种东西？”
　　话音落地，却听见四号反问道：“你又怎么知道它没有强迫呢？”
　　顿了顿，他又继续说道：“在宇宙中人类是多么的特别。人类可以融合奇点属性，甚至还可以利用这个特质开辟介于虚实之间的特殊世界。这都是人类的天赋。但是这一切有一个前提，那就是意识的解放。”
　　唐石似懂非懂的说道：“意识的解放？你是说好像文艺复兴那样？”
　　四号点点头，说道：“你可以这么理解。在无数次宇宙过程中，无发现任何奴役人类的行为都会造成意识束缚，简而言之便是人类无法利用奇点属性构建特殊世界。所以，不是无并非不想奴役，它只是没有办法而已。”
　　说到这，四号忽然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唐石，说道：“记住，对于无来说，人类顶多算是益生菌，你见过有人和益生菌地位平等吗？所以不要妄图和他构建所谓的平等，那是不切实际的。”
　　唐石眯着眼睛，他忽然发现对方刻意在引导自己站到葫芦的对立面，虽然自己完全不相信对方的每一个字，但不得不说他的一番言论确实令唐石心中留下了猜疑的种子。
　　唐石不是神，相反他是极度自私自利的家伙，所以即便知道这种结果是对方刻意而为之，但是出于自身安全角度考量，他对于葫芦的怀疑进一步加深。
　　心中种种按下不表，唐石看着四号，问道：“故事讲完了，现在可以告诉我你的目的了吧？”
　　四号对于唐石口中所谓的‘故事’称呼并不介意，任何智商正常的人都不会轻信陌生人，他本就没想要让唐石相信，只要心中有一个念想便够了。
　　看着唐石，四号露出温和的笑容，说道：“放心，我不会要求你做什么出格的事情，最起码现在不会。”
　　“现在不会？也就是以后会有某些出格的事情？”唐石听着这话，立马说道。
　　四号也不否认，点点头说道：“你是继任者，你是五号。有些事情不是你想躲开便能躲开。”
　　不给唐石思考的时间，四号脸色又不由自主的闪动几下。
　　“葫芦要醒了，我时间不多了。你已经经历了两次修复，还有两个世界你就会经历第三次修复。在第三次修复前，我们有一项实验需要你配合。”
　　唐石一愣，问道：“我们？”
　　“当然，我说过你不是第一个拥有葫芦的人，所以……我们都是同类，你明白吗？”四号说道。
　　唐石点点头，不置可否的说道：“OK，你继续。”
　　只见四号从虚空中一抓，赫然是一枚金光闪闪的印章。四号将印章朝唐石一丢，后者稳稳接住。
　　翻看印章，唐石露出一抹异色，说道：“这时钱塘水府的江河印？”
　　四号颔首，说道：“这不止是江河印，还是一把钥匙。”
　　“钥匙？做什么的钥匙？”唐石不解的问道。
　　四号解释道：“葫芦的封闭状态不能太久，同样也不能太频繁。所以我们需要一个可以长期稳定屏蔽葫芦的空间。很幸运我们找到了，而这江河印就是进入空间的钥匙。”
　　“将葫芦屏蔽的隐蔽空间，你们是怎么做到的？”唐石诧异的追问。
　　四号没有解释，身体开始不自主的抖动，“你以后就会知道。我知道你并不相信我的话，所以我给你一个世界的时间思考，。下下个世界，也就是第三次修复开启前的最后一个世界，你如果想通了，可以用江河印来找我们。”
　　唐石嘴角上翘，玩味的笑着说道：“我相信你。所以为什么我们不在下个世界相见呢？”
　　四号盯着唐石，同样露出玩味的笑容，说道：“你不用试探。如你所想，在最后一个世界来临前，无论你怎么做也无法沟通江河印，你可以当它是一种保障机制。毕竟正如我所说，葫芦的屏蔽不能太频繁。”
　　唐石闻言，眼珠一转，说道：“你们贸贸然来找我，就这么笃信我不会告诉葫芦？”
　　四号哈哈大笑，说道：“唐石，我们是一类人。从不相信别人，自私自利的一类人。我们了解你，况且如果连防范此类措施都没有，我们也太无能了。”
　　说罢，不等唐石多问，他的身体开始急剧颤抖，身影也变得虚幻起来，四号的面部表情扭曲，一道氤氲之气从蓝龙身体上缓缓蒸腾，在即将消失的前夕，四号最后的声音回荡在空中。
　　“最后一个世界，我们等你。”
　　当声音彻底消失在虚空的时候，唐石周围景象就好像崩塌的世界，一点点湮灭，来不及看清楚最后一幕，唐石眼前一黑，再次回复光亮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回到了现实的家中。
　　“终于回来了。”长出一口气后，唐石看着手中江河印陷入沉思。
　　284　不速之客
　　天气正好，适合睡觉。
　　按照以往，唐石从位面世界归来必然是要美美睡一觉的，但是今天却是例外。靠在床头坐着，床上摆放着两样东西——令牌和印章。
　　正如四号所言，唐石没有将发生的一切告知葫芦。诡异的是葫芦对于之前发生的一切也视若无睹，甚至对唐石手中多出来的印章也毫不在意。
　　葫芦的改变加剧了唐石内心的探知欲。虽然他也知道四号的出现有太多疑点，但是唐石不得不承认，他对于葫芦熟悉远超自己。他甚至可以短暂的控制葫芦。
　　所以即便唐石心中有着各种各样的猜忌，但他确实如四号所言，他没办法抵抗好奇的欲望。他太想知道葫芦的一切。或者说他太想摆脱葫芦的控制。
　　摸了摸脖子上的葫芦，唐石还真有一种询问葫芦怎么开启水府的冲动。
　　深吸一口气，唐石自嘲的笑了笑，喃喃道：“看来四号有一点没骗我，这玩意还真没办法打开。”
　　话音落地，在他身边一个声音紧接着响起：“四号是谁？”
　　说话的是一条龙，水府中的府灵蓝龙。由于未知原因，这家伙在四号离开之后，随着唐石一同返回了现实世界。
　　四号应该是用某种手段附身在这府灵身上，目的就是为了与唐石见面。只是他没想到，自己寄身的府灵居然会产生异变，不仅脱离了水府的控制，甚至脑子也变得不是那么明白。
　　脑海中依旧停留着第一次看见蓝龙的场景，威武霸气。在看看现在身边的蓝龙，痴呆懵懂。一个天一个地，差别不要太大。
　　如果只是这些唐石还能忍受，最主要这家伙从出现的那一刻便问个不停，实在令唐石心中焦躁。由于它是府灵，所以唐石断绝了将它卖给葫芦的心思。
　　扭头看着好奇宝宝一般的蓝龙，唐石轻叹一声，说道：“你真的不记得之前的事情？”
　　蓝龙摇摇脑袋，说道：“什么事情？”
　　唐石不禁扶额，这家伙还真是忘得彻底。想了想，唐石问道：“你的来历，名字，还有你的家。”
　　说着唐石将手中令牌和印章在蓝龙脑袋前晃了晃，试图唤醒对方的记忆，但显然他的尝试是愚蠢的。蓝龙不仅没有想起任何事情，反而还对唐石手中的令牌产生了兴趣。
　　眼神越看越呆滞，蓝龙的脑袋也越凑越近，最终趁着唐石不注意，这家伙张开大嘴，一口朝唐石手中吞去。
　　唐石在它准备动手的一刻便有所反应，速度飞快的抽手回来，蓝龙一口咬了空，正准备追上去再来一口的时候，突然一阵凛冽拳锋袭来。
　　蓝龙瞪着略有呆萌的大眼珠子，眼睁睁的看着唐石一拳击中自己的面颊。
　　“嘭！”
　　蓝龙一头撞到墙上，墙面震动有灰尘落下。唐石还是收了力，倒不是怕打死蓝龙，而是怕一不小心拆了家。
　　一把抓住蓝龙的尾巴，唐石就好像揉废报纸一样，几下子将蓝龙揉成水桶大小的一团。
　　手中拿着蓝龙，唐石向葫芦问道：“葫芦，有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控制这家伙的？”
　　“奖池中有概率抽取驭兽道具。”葫芦说道。
　　唐石眉头一皱，又问道：“除此之外呢？没有办法了吗？”
　　短暂停歇了一秒钟，葫芦似乎在思考替代方案，“宿主也可以将它暂时收押到妖闭独立世界中。”
　　这个提议令唐石眼前一亮，表情愉悦的说道：“行，这个注意好。不过妖闭世界可以生存活物吗？”
　　“这一点宿主无需担心，目标蓝龙为神话生物，在任意激活的独立世界都可以生存。而在第二次修复完成之后，我已经重置了世界意志。激活了妖闭世界，所以妖闭世界满足它的生存要素。”
　　“等等，你说你激活了妖闭世界？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唐石听到这话，怒气冲冲的问道。
　　葫芦说道：“在之前的授权中，宿主没有特意指定需要通知宿主本人。”
　　“我的授权？我什么时候给你授权了？”唐石气极反笑的说道。
　　葫芦紧接着说道：“第一次修复后，宿主已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