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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明-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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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是他的卫兵脾气火暴,一拳打在张十五脸上,“日你娘,老子砍死你!”
    张十五被一拳打翻在地上,他慢吞吞地坐起来,“呸!”一声吐出一枚带血的牙齿,依旧大笑:“张十五一条贱命换二十头鞑子的狗命,值,值!”
    卫兵暴跳如雷,抽出腰刀就要砍,岳乐一摆手:“就这么杀了他太便宜了,来人,先把他给我捆起来,等我忙过再发落。”
    “是!”卫兵上前将张十五拖了出去。
    张十五好象已经豁出去了,不住大骂:“骚鞑子,我日你姥姥!”
    岳乐知道现在不是着急逃跑的时候,这么时候且不说外面已经黑成一团,这二十人冰天雪地一阵乱跑,等天明还能活多少还是个未知数。而大营离这里还有几十里路,这么长距离若被明军尾随追杀,基本没有一个人能够逃脱。
    现在不能慌,一乱,就是全军覆灭的下场。关键是看看那些马究竟如何了,后金女真是马上民族。基本战术是长枪硬弩压阵,重骑冲击。没有了马。无论是打是逃,就没有可能。
    想到这里,岳乐也不迟疑,立即跑出房间,吩咐两个卫士到村口警戒,然后急冲冲地跑到了马厩。
    这个马厩其实也不算是严格意义上的马厩,前身是一户村民的牛栏屋,养了一头老牛。这头牛是全村人唯一的生产资料,春耕时大家轮流使用。可惜此刻这头牛已经被后金士兵给放倒在地。里脊肉也割下来煮了一大锅。
    牛栏主人一家五口也已经被后金士兵尽数杀光,尸体正扔在外面的晒场上。因为牛栏太小,后金士兵索性将与牛栏相邻的几面板壁全拆掉,将军马栓在主人家的床头。
    一到马厩,岳乐看到士兵们都是神情慌张,而那些马匹也都是精神萎靡,正不停地拉着稀烂的粪便。将一个牛栏弄得臭气熏天。
    见此情形,岳乐心中有些着急:“情形如何?”
    一个士兵回答道:“禀将军,军马吃了巴豆,拉得厉害。不过,还好,我们身上带有黄连和茶砖,熬水喂了,情形好了许多。如果不出意外,再过半个时辰,马匹地腹泻就能停止。明天早上就好了。不过,如此一来,这些马就跑不动了。等将养一个月才能上战场。”后金士兵都是东北人,加上又是冬天,行军打仗,常常一连好几个月看不到蔬菜。很多士兵都患有维生素缺乏征,牙齿流血是常事。更多人皮肤瘙痒,鼻血不止。这个时代的医术自然给不出一个科学地解释,只能归结为“上火”。于是,军中多备有黄连、茶叶之类清热解毒的药物。平时煎水喝。
    而黄连也正好是巴豆毒的解药。
    听士兵这么说,岳乐心中安定了许多,“如此就好,不过……”他迟疑了半天,这才将东阿明军即将对这支小队发起突袭的事情同大家讲了。
    “哈哈!”众人都是一阵大笑。尤其是那个那亲更是笑得前伏后仰。他猛地一拍墙壁:“将军,汉狗有胆量连夜突袭我们吗?哼。就那群兔子,我一个人可以对付一百个。”
    “没错!”又有人大吼,“汉狗不来还好,来了就叫他们走不脱。我正愁找不到立功受赏的机会呢!”
    “将军,干脆我们就杀过去吧!”
    士气可用。岳乐心中安定了许多。转念一想,对呀,这么大风雪,敌人会来吗?就明军那群懦夫,我不去找他的麻烦还好,他还敢过来。s再说,这样的一个雪夜,两千多人马真若杀过来,不用打,路上就掉队了一大半。
    对于明军,他太了解了。他们才不肯离开热被窝呢!
    如果他们真来了,只能怪自己运气不好。
    不过,还是不能松懈。岳乐想,反正也走不了。索性就不走了,在这里等着。他吩咐众人今天晚上都不要睡觉,保持警戒。只等天一亮,是走是留再做打算。
    如果敌人来袭,说不得要同他们拼了。
    主意打定,心中也就不再慌乱。岳乐索性回屋子歇息去了,至于那些士兵,除了守夜值勤的几个,其余都去挑看得过眼的女人发泄欲火。既然没办法睡觉,干脆淫乐一整夜好了。
    老实说,岳乐一晚上都没睡好,梦中总梦见那些明军打着火把铺天盖地而来,将一把把雪亮地刀子捅进自己身体。好几次他都猛地从梦中惊起,掏出怀表看了看时间,又倒头睡去。一夜下来,胡子也长出了一大截,眼睛也红了。
    外面传来妇女们呼天抢地的悲号,并夹杂着士兵们欢快的笑声。
    “果然是我长白山的汉子,处境不惊,镇定自若。”一想起那些杀气腾腾的手下,岳乐又安心了许多。
    说起来这一夜也不是那么平静,据守夜的哨兵说,半夜时东阿那边也来过十几个斥候骑兵,在村头转了一圈就跑了。
    明军斥候的出现让岳乐非常紧张,也下达了战斗准备命令,可敌人就是不来。
    天朦胧地亮开。
    “这夜折腾得!”岳乐苦笑地坐了起来,心中微感失望。又大为庆幸,“明军。嘿嘿,汉人,嘿嘿,果然是狗。就算是狗,被人逼上门来,也会叫上几声。这些蠢货都是猪么?”
    那亲兴冲冲地撞门进来,“将军,马都好了,没死一匹。可就是没什么劲。”
    “好,非常好!”岳乐高兴地跳了起来,他乐滋滋地在屋子里转着圈,“呵呵,张十五只怕会很失望地,真想看看他此刻的表情。”
    “我呸,那汉狗还真是条汉子。”那亲笑道:“昨天晚上兄弟们睡不着。狠狠地侍侯了他一顿。这家伙还真硬气,无论我们如何打都不说话,只是拿眼睛盯着我们。”说到这里,那亲突然打了个寒战,张十五的眼神还真他妈地毒呀,恨不得挖了他。
    岳乐,“吃点东西就走吧,叫大家准备一下。”
    “是,请问将军,我们去哪里?”
    “还能去哪里。东阿。”岳乐道:“我们这么出来的任务就是替大军打前站,摸一摸东阿的虚实,若就这么回去,还如何见人?”
    那亲兴奋地大叫一声:“没错,就这么回去如何见人。姥姥,昨天晚上汉狗不来找我们,我还杀上门去呢!”
    简单地吃了点东西,二十几个后金士兵集中在一起。再看那些马,也算缓了过来,如果不冲锋。倒也可以走动。
    “怎么样,失望了吧?”岳乐笑着看了看鼻青脸肿地张十五,“我的马可都没死,你下地药不够分量。”实际上,张十五身上带的巴豆也没多少。要想放翻二十几匹健马也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可你地马都跑不动了。还怎么打仗?”张十五虽然非常失望,却也笑了笑。露出已经被打缺的牙齿,嘴角全是凝结的血污。
    看到张十五得意的笑容,那亲又是一拳打在他的鼻子上,“狗东西,害爷爷要腿儿着。你不是让人去讨救兵了吗,爷爷我等了一整夜,怎么还没来?听那亲这么问,张十五脸上的笑容凝固了,他拖着两条长长地血红色的鼻涕,:“至于朝廷的官兵不来,想必是黑夜之中行军不便。他们等下就杀过来了,我确信这一点。”,话虽这么说,但这个理由根本无法说服自己。张十五双目中突有眼泪迸出:“两千精锐,两千条汉子,都没有血性了吗……”
    “血性这种东西只属于我建州男儿子,至于你们汉人。”岳乐讽刺地看了张十五一眼:“你这人不错,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以后跟我吧。”他对张十五非常欣赏,有心照接纳。
    张十五惨然一笑:“说起来,张十五也算是锦州人,崇祯五年地时候才南逃到了南直隶,算是拣了一条命。我一门二十余口拜你们所赐,全死在了关外,你说,我若做了你的奴才,将来还有何面目去见祖宗。张十五死不要紧,可丢不起这个人。”
    众后金兵都是色变,齐色喊,“将军,杀了他。”
    岳乐,“不急,把他带上,我还要问问他陈留的情况呢!”他对张十五道:“两国交兵,死伤难免,我也有亲人死在战场上。明军已经彻底地烂掉了,为这样地国家效死有何意义。东阿军不来找我,我却偏偏送上门去,且让你看看,你所报效的国家养地是一群什么样地废物。”
    说着话,他便让人将张十五扔在马背上。
    张十五不住冷笑:“明朝是烂掉了,那是你们没遇到我陈留军。嘿嘿……夜郎自大。”
    岳乐不以为然地一挥手,让人用一团麻布堵住了他的嘴巴。
    二十骑开始收拾行装。
    后金士兵动作到也迅速,不一会就收拾完毕。侥幸在金人屠刀下活下来地四十来个妇女也被他们绑在一串,拴在马尾后面。
    岳乐皱着眉头看了那群妇女一眼,有些光火,“我们这是在打仗,带这么多女人做什么?”
    那亲道:“将军,这这个村子穷得紧,也只有这些妇人有些价值,好歹也算弄了些战利品。”
    岳乐,“我们是斥候。要什么战利品,都放了。”
    那亲:“将军。若不许代也没什么。到兖州,汉狗有多少有多少。可都放了未免暴露行藏,不如都杀了。”
    岳乐点头,“也好,动作麻利些,我们没时间耽搁了。”
    “是!”几个后金士兵同时兴奋地大叫起来,抽中雪亮的刀子朝那群羔羊一样的女人扑去。
    惨叫声中,张十五在马背上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东阿的明军本是从平昌府溃退下来的,平山卫地守军。自从后进大军进入山东以后。这两千人马就一路逃到东阿。因为东阿是兖州的北大门,被留下镇守。就这么一支已经被吓破胆子的军队,若让他们出城迎击后金大军,显然有些为难他们了。
    在看破了东阿明军的虚弱,一行人都狂妄起来。二十来人大摇大摆地牵着马向南行去。不半天就来到东阿县城。
    刚到城前,岳乐还很小心地藏在城北地一片树林子里,仔细地打量着城防情况。试图得到一些有用的资料。可看了半天,他怎么也看不明白。
    按说,大军压境。东阿城里又有两千人马,怎么说城墙上也该竖满旌旗,有士兵巡逻境警戒才对。可问题是,里面静悄悄地,根本看不到一条人影。
    难道他们在摆空城计?
    建州上层的前两代人都是粗人,三国演义被他们当兵书读。到岳乐他们这一代,自然知道小说不能拿来当说明书看。至于空城计,事实证明不过是一个笑话。在后金大军的绝对实力下。所谓的计谋毫无意义。
    如果东阿地明军这么干,简直就是拿岳乐他们当傻子看待。
    想到这里,岳乐笑了,眼前的情形只能说明一点:敌人逃了。
    这样的事情他也不是第一次遇到,都习惯了。
    手一指,那亲率先跑了出去。这家伙动作也快,只片刻就冲进了城中。
    良久,才见他吆喝着用刀指着一个瞎子老头回来。
    他笑嘻嘻地对岳乐说:“将军,娘的,都跑光了。”
    岳乐一乐:“我不是你娘。说说,什么情形。”
    “说!”那亲用刀背敲了敲瞎眼老头的脑袋。
    老头抖瑟着身子说:“报……报告官爷……我、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地了。小老儿住在北门,昨天夜里只听得一阵喧哗。全城人都在跑,火灾一样。说是东奴来了。小、小老儿无儿无、无女。又看不见,跑不动……”
    “哈哈!”二十几个后金斥候同时暴笑起来。笑到后来,眼泪都下来了,“汉狗都是猪。”
    岳乐心中大快,对那老头道:“你过来。”
    “是,官、官爷……”
    岳乐朝那亲撇了撇嘴,那亲抽出刀来,一刀砍下,正中瞎子老头地后颈。
    大概是因为天气太冷,手有些木,这一刀居然没砍进去,直接嵌在老头的颈骨之中。
    瞎子大声惨叫,不知道哪里来地力气,居然从那亲手中逃脱,疯狂地向前跑了几步。一头撞在一棵树干上,这才吐着血倒了下去“你累了?”岳乐冷眼看了那亲一眼。
    那亲大怒,“没累,俺连死都不怕还怕累,让我再杀一个。”说着就拿眼睛去看马背上的张十五。
    “这个人先不杀,我还有用。”
    岳乐带着众人见了东阿,却见满城寂静,只雪花不停落下,宛若鬼城。
    站在城头,岳乐不住摇头:“二十几人就拿下一座大城,也不知道是我运气太好,还是明军太废?本只打算过来侦察敌情的,没想到意外地夺了一座城市。这样的胜利还真让人不开心呀!”他这是第一次上战场,一心要在军中建立自己地威望,可这样的胜利实在太轻松,说起来也没什么可夸耀的。
    岳乐非常失望。
    不过,拿下东阿,兖州门户已然洞开,本次战役也已经没有任何悬念。
    岳乐:“所有人听着,分成四组,每组六人,一组守一座城门。等待我大军前来接收。你们没问题吧。”
    “没任何问题。”又是一阵欢叫。
    岳乐看了看站在身边的张十五,“怎么样,这样的情形你做何感想,还是降了我吧。你们汉人不行,而我建州汉子都是长白山上的雄鹰。不,是翱翔在海面上的海冬青。这个世界最终是我们满人的。望这脚下青灰色的一片大城,和漫天的飞雪,以及东面郁郁葱葱地群山,岳乐豪情万丈。
    “如此河山,惟兵强马壮者取之!”
    张十五嘴里的麻布已经被取掉,他满眼都是热泪,仰头大喝;“天啦,两千人,两千人马,望风而逃。好一群英雄豪杰!”
    岳乐有些不耐烦:“张十五,你降还是不降?”
    张十五突然笑了起来;“岳乐,永远不要小看我们汉家男儿腔子里的热血。我们永远也不会做鞑子的奴隶。”
    他一步踏上垛口,纵身往城下一跳,“我们是自由的!”
    “啊!”岳乐伸手一抓,只抓到一缕冰冷的寒风。
    东阿城北小树林中,那个颈项中刀的瞎子老者突然睁大眼睛,从地上坐了起来。他撕下一副袖,缠在脖子上,喃喃道:“人老了,骨头硬,这样都死不了?”
    不过,因为伤得实在太重,东阿也落到后金人手里。马上,阿巴泰的大军就要开过来。以他现在的身体,是没有任何可能逃脱的。
    “我会死,我一定会死!”老人惨然一笑:“十五,我马上就下来陪你,走得快,没准还能赶上你地行程。这大明朝完了。二十个后金鞑子就吓跑了两千人马,一城百姓。这仗还怎么打。高将军呀,你什么时候才能来山东?”
    休息片刻,老人从坏里掏出一只鸽子,手一松。那只大鸟“扑棱!”一声飞上了雪花飞舞的苍空。
    “陈留情报司山东组组员殷得利完成任务,前来复命!”
    望着天空,老人靠这树干静静地坐着。
    他今年已经五十六岁,儿女、孙子都死于登、莱事变,杀人的凶手姓耿,听说后来投了鞑子。一门十口,尽成黄土一杯,人生对他而言已毫无意义。但就在那天,张十五走到他面前:“老人家,你想报仇吗?”
    “报仇!”殷得力突然睁大眼睛,疯狂地大叫:“要,我要,我要啊!”
    “不知道这情报有用吗?”老人坐在地上,感觉身上的力气一点点流逝,“会有用的,我陈留军战无不胜,他们会替我全家报仇地,我相信!”
    雪落下,盖在他脸上,居然带着一丝暖意。
    雪是热地。
    第五卷 河北 第四十二章 吉子玉的心思
     更新时间:2009…1…3 16:36:54 本章字数:6855
    同山东的冰天雪地不同,此刻的河南阳光明媚。暖暖的阳光从天上照下,满地白雪耀眼欲花,整个世界仿佛都沐浴在着透彻的亮光之中。看得久了,眼前居然一阵阵发黑,忙将头转到一边,阴影处却是隐约的幽蓝。
    这里是河南汝宁府北面的确山县境内。
    一支衣衫破烂的军队正在官道上飞奔,大量的战马和骡、驴长声咆哮,踢声如雷,将一片洁白的雪原从寂静中惊醒。
    “跟上,跟上!”
    竹筒水壶同长匕首轻轻撞击,发出“丁冬”的脆响,长长的白气在士兵们头顶蒸腾而上。
    路边,伙夫们架起一排大锅,手中拿着木勺,见一个士兵就将一大勺米饭舀起,往他们手中一倒。
    士兵们也不停留,一边跑一边有手挖着糙米饭往口中塞。他们一个个头发蓬乱,身上的衣服已脏得看不出本来的颜色,连续十天的急行军让他们累得双目赤红,但随着离家的道路越来越近,精神却越发显得旺健。
    这就是高原所带领的高、曹联军。在拿下平靖关之后,他们休整了一天。然后甩开双脚朝陈留老家狂奔而去。在离开的时候,他们还留下了一支疑兵在关口中拖延了李岩两天。等李岩发觉,高原的大军已去得远了。但高原并没就此放慢行军速度。大军一翻过桐柏山之后,眼前就是豫南平原,这样的地形最利骑兵追击,断断不可马虎。又得赶在李自成反应过来之后逃回去。因此,大军还是保持着极快的速度。
    高原的陈留军还好些,毕竟以前曾经过严格的训练,又有良好的饮食。但就这样。他们一个个还是累得半死,身上的衣服全破了,脚上漂亮地牛皮靴也都磨破了。
    至于曹军,更是跑得几乎要散了。几乎所有的曹军都变成了活鬼,头发脏得沾成年糕,手、脸都冻出了大口子。脚上的布鞋也都破得露出脚指头。鞋子里面也积满了雪水和污泥。
    陈留军这一路跑下来,倒没有减员,只死了五个伤员。曹军就惨了些。出发时的五千人马,到现在只剩两千六百多。
    即便如此,所有的人都在坚持。只有坚持下去才有活路。这里还是李自成的势力范围,如果掉队,别说被人擒杀,这样的冬季。落单之后。只怕也只有冻、饿而死的命。
    要活,所有人心中都只想着这么两个字。
    步行跑上去,从伙夫手里接过一瓢米饭,高原香甜地吃着,笑着对旁边马上地红娘子说:“这信阳城的米虽然糙了些,可吃到肚子里却长力气,红娘子,如果你吃不惯,我叫人替你另做。”
    红娘子骑在马上。居高临下地看着高原,笑道:“那个守信阳的大将好象叫韩华美吧,真有够笨地,居然被你骗了。高原也够大胆的,居然在他的府邸住了一夜。也不怕人家把你捆了。”
    一说起这事。高原就觉得好笑。韩华美是汝宁卫的守卫大将,职位同自己一样也是威武将军。不过。韩将军这个威武将军却只守备汝宁一城。手中士兵不过一千,又因为紧邻湖北,事事都要受襄阳约束。比起自己这个坐拥两府,辖两万精锐地宣武卫威武将军可惨了许多。
    高原他们出桐柏山后,正大光明地走进汝宁府,说自己奉命追剿吉圭叛军,希望韩将军能够提供后勤补给。
    可怜地汝宁在李自成主力南下时城钱粮已尽数运走,现在突然又要供应这只大军的粮草,顿觉紧张起来。可剿灭大军的任务压倒一切,由不得韩将军不答应。
    于是,高原军几千人,几千头大牲口,几乎将汝宁府现存的粮食搬了个精光。又在武库中借了一些兵器,简单地将手下武装起来。
    依靠着汝宁府的粮食,高、曹联军才不至于在急行军中饿死。
    高原刚一走,李岩的军队也到了汝宁,又是一千人和一千头战马。看着空荡荡的库房,又看了看李岩手下那些骄悍蛮横的骑兵,韩华美几乎要崩溃了。李岩虽然知道依自己现在这支军队,根本没法子同高原交手,也打不下去。可红娘子还在高原手中,由不得他不追。
    说起来也奇怪,两军一前一后,保持着六十里的距离,如影随形,你快我就快,你慢我也慢,倒又点阴魂不散地味道。s
    听红娘子这么一说,高原心中有些得意,笑道:“怕什么怕,我还是闯军的大将呀。再说,就韩华美那一千人,弹指间就将他灭了。”
    红娘子一抿嘴,她当然知道高原这是在自己面前炫耀,却故意装出一副非常敬佩的模样,调侃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你这个人是个贼胆大。”
    “那是,我们都是闯贼嘛!”
    二人又笑。
    红娘子道:“对了,你好歹也是一军主帅,有马不骑偏偏要步行,将马让给走不动的士兵。还同普通士兵吃一样的东西,住一样地屋子。可没你这么当将军地。”
    高原已经吃完手中的白饭,他捏起一颗沾在胡须上地米粒子放进嘴中,“为将者,当身先士卒,以身作则。下一道命令是很简单的事情,可作为一个主将,如果你自己都做不到,还拿什么来要求你的士兵呢?我们陈留军,无论作战还是吃苦,都是将军先上。”他突然严肃地说;“你随我军走了这么多天,也同我交过手。我问你,凡战,我冲在最前面的是不是军官;到现在,我军伤亡的人中是不是都是军官?”
    红娘子默然不语言,半天才才从马上跳下来,柔声道:“好,高原,我就同你一起走好了。你不骑马,我也不骑马。”
    “别。你是我的俘虏。”高原一眨眼睛,“我命令你,马上骑到马上去,否则杀无赦。”
    “遵命!”红娘子和高原都同时笑了起来。
    正笑着,刘满囤过来,“将军,吉圭先生病得厉害。他说想见你一面。”
    吉圭身体本来就不太好,又连日急行。受了风寒,现在还躺在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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