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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炎天帝-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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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一片纷乱，但此刻的旬阳惮却依旧恪守着自己的本职，统领二十万兵马，镇守青州，丝毫没有自立的意思，这反而令他帐下的将士们极为不解。在他们看来，以旬阳惮这样的惊天大才，如果自立，定然可以统帅天下。
沙城关中军帐之中，旬阳惮已经将反攻西域军队的策略定好，整个人终于放松下来。
“明日一战至关重要，能否扫清西域蛮夷就在此一举了，诸位将军均需依记而行，不得有误！”靠在椅背上，旬阳惮随意的出声。此刻虽然是在颁布将令，但旬阳惮看起来却依旧懒散。
经过了起初的不习惯，现在沙城关的众将已经熟悉了这位大将的做派。云淡风轻之中掌控一切，这才是真正的大将风采。
“得令！”
一同起身，帐中的众将齐声领命，转而退了出去。此次反攻，旬阳惮给与的计策又是精妙无比，这些长期驻扎沙城关，固守青州边陲的将士经过一月的战斗，居然将这战争看作了享受。有如此统帅，在旗下作将领，也是异常幸福的事情。
中军帐的众人都已经退下，宽阔的大帐之中又陷入了一片安静。旬阳惮安坐在主将台上，品着清茶，轻轻的敲击着桌面。
经过明日一战，西域诸国进犯的威胁就可以彻底解除了。这一次西域大举来犯，也主要是因为哈克帝国借圣灵神宫被毁灭的油头趁乱来图谋中土，但实际上西域的统治者却比任何人都痛恨圣灵神宫。现在眼看攻打不下中土，明日又会战败，西域诸国的兵马定然收缩回去整顿自己的争权，分化教权，无法在进犯中土。
接下来，处理中土的问题就是旬阳惮需要着重考虑的。帮助龙家打下江上，而后弘扬墨家学派，重树旬阳世家的威名，这些事情都是要一步步来的。
思量之间，中军帐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铁血的整齐脚步之中夹杂着一个轻盈至极，充满着欢乐的脚步。龙羽不在的时候，旬阳惮也在京城按着龙羽留下的众多秘籍修炼，现在武道也已经破入圣境，达到二天星河的境界，自然可以听出，这夹杂在士兵之中的轻盈步伐是来自自己的妻子龙心悦。
“相公！”果然，旬阳惮方才起身，一阵香风就已经吹送进来，依旧是红衣如火，龙心悦一脸的欣喜幸福模样，跑到了旬阳惮身边。
“心悦，你怎么来了？”分别已经有一月之久，两人彼此都是分外的想念，一见面，两人就迫不及待的拥抱在一起。
两人在京城的神兵阁结识，一见钟情，而后又在龙羽不在的那段时间将感情缓缓的积淀下来，直至成亲。原本两人的感情是平顺，甚至有一些平淡的。但自从旬阳惮答应帮助龙昊以来，旬阳惮那绝世的才华立刻完全的显露出来。
才气纵横，配上绝佳的外貌，竟然让龙心悦再一次有了那种热恋之中小女儿的心态。午夜梦回，龙心悦也时常庆幸自己的选择。
有了这样的心态，龙心悦看起来就越发的美丽了，这也让旬阳惮的心也再次被点亮，随着争霸天下行动的顺利进行，两人的感情也是一日千里，越发缠绵起来。
“相公，南疆那边已经准备好了，我很想你，就过来看你了。”伴着旬阳惮在将台的软塌上坐下，龙心悦依靠在旬阳惮身上，一脸幸福的言语着。
“嗯，我这边也准备好了，明日与西域蛮夷决战，扫清西线的威胁。中土现在也是一片混乱，在加上蝗灾，民不聊生，此刻我们正好可以用南疆龙家的名号起事，定然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收复天下。”揽着自己的妻子，旬阳惮眼中闪出坚定的神采，出声说道。
默默的点头，龙心悦也十分赞同旬阳惮的话，正如旬阳惮事先的预料一般，此刻出兵，要比一月之前直接攻打京城要有利的多。现在天下群雄虽然纷纷起事，但却是各自混战，没有得人心的势力，也没有过于强大的势力。
而现在，旬阳惮利用手中的二十万青州大军，在加上南疆龙家、王家、林家三路的人马，以龙家的威名为号召，定然可以一举而胜。
“相公，现在时事比较有利，但粮草却有些匮乏。大军一动，粮草的消耗简直是一个无底洞。而且，南州蝗灾，农业重镇颗粒无收，整个中土都面临缺粮的窘境。而战乱一起，各地的割据势力都拼命的搜刮百姓手中的存粮，百姓们都快活不下去了。现在除了作战所用的粮草，还需要赈灾的钱粮，南疆虽然富庶殷实，但依旧无法支撑一国之用啊。”这段时间龙心悦都是在南疆整理钱粮军械备战，其中已经有些捉襟见肘。而西域的战事结束，龙家大军挥师京城，一路上的军粮，赈灾粮饷确实是让龙心悦为难了。
听过龙心悦的话，旬阳惮脸上也露出了微微踌躇的表情。无粮，这是一个十分严重的问题，没有粮草就不能行军，更不能安抚百姓。
“这个问题，我已经想到了。但这一次，我们只能求人帮忙。”默默地叹息一声，旬阳惮出声言语。
“求谁？”抬起头，龙心悦仰望着自己的相公。
眼中闪过一抹暗暗的微光，旬阳惮出声，“西凉州的楚家，还有涿州的颜家。”
第三百二十二章 最后的决定
沙城关，一场惊天的激战，旬阳惮带领的原大周边关军队打破西域联军，一举将其击溃，远远后撤回到本国，再不敢出。自此，西线已经没有实质性的威胁。但当所有的人以为旬阳惮将会有所动作的时候，沙城关的青州兵马却再一次按兵不动，每日只是嬉闹休整，好不轻松。
世间之人全部都看不清旬阳惮这一手到底是为了什么，甚至中土之中不堪负重的百姓都纷纷逃往青州，南疆两地请求庇护。龙破天随着萧长一同陨落的消息并没有走漏，不知情百姓甚至还要求南疆的昆王爷起兵评判，重树大齐江山。
在旬阳惮按兵不动的这一段时间，青州和南疆不但赢得了更多的人心支持，而且这一段时间，中土的各股势力纠缠交战，反而被消耗的更加虚弱。
有些有智之人猜测旬阳惮按兵不动是想要坐山观虎斗，却不想，旬阳惮心中所想根本就不是这些。在他来看，此刻中土大地根本就没有什么虎，只要他出兵，不出半月就可以全部扫平这些势力。
旬阳惮按兵不动，是在等待一个消息，一个至关重要的消息，一个来自东部大荒原的消息。
阳光依旧明媚，花木茂盛，东部大荒原此刻一片的宁静气息。在这宁静之中，一抹动人的旋律流散出来，更将这在外人看来荒凉清冷的地方衬托的有了些仙气。
一处老树之下，繁茂的枝叶遮挡住了正午有些毒辣的阳光，龙羽和惜玉静静的坐在那里。
一面简陋的古琴被放置在惜玉盘起的双膝之上，而龙羽又将惜玉整个抱在怀里，轻轻的弹动着惜玉双膝之上的古琴。月余的时间，龙羽每天都在精心的照料着惜玉。虽然到现在为止惜玉还是不与龙羽说一句话，虽然还是时常莫名的陷入狂乱，对着龙羽撕咬踢打。但现在的惜玉一起以前已经有了一些恢复，能稍稍了吃一些流食，能在龙羽抱着她的时候不在呕吐。
这样的进展虽然不算很大，但依旧足够让龙羽欣喜若狂了。
龙羽指尖弹动，拨出的却是那一日与惜玉在凤栖宫之中吹灭灯烛默默感应的那禹皇神曲谱。虽然这一曲龙羽并没有掌握多少，但依旧可以凭借记忆弹出一些断续的乐章。这禹皇神曲谱传说之中有医百病的力量，龙羽也寄望与这神曲可以稍稍缓解惜玉的病情。
听着这乐曲，惜玉无神的双眼似乎有了一点点的松动，惜玉的这变化龙羽自然也可以感应到，但正当龙羽欣喜的准备继续弹拨下去的时候，那禹皇神曲谱却中断了。这时龙羽才猛然想起，自己并没有掌握完全的禹皇神曲。
默默的叹息一声，龙羽心中浮起了一丝凄凉，将那古琴从惜玉的双膝上取下，龙羽上身前倾一些，双手环住惜玉几乎双手一卡就可以环住的细弱腰身，胸口紧紧贴着惜玉的脊背，轻轻的亲吻惜玉的发丝和苍白无血色的面颊。
“玉儿，什么时候你才能好起来？”抱着惜玉，耳鬓厮磨，龙羽兀自低声念着，“不过，就算你永远都恢复不了，我也会永远陪着你。”
这一番话龙羽完全是在无意识的情况下说出的，感情真挚。说话的过程中，龙羽的头一直深深的埋在惜玉的颈间，环着惜玉腰身的双手也是越来越紧。紧抱着惜玉，龙羽并没有发觉在他说出这一句话之后惜玉的双眼之中曾经出现了一丝短暂的神采。是疼惜，是无奈，是感动，是爱恋，还带着无比的复杂。
时间静静的流淌，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夜幕都再一次降落了下来龙羽方才将惜玉小心的扶起来。
架起篝火，龙羽准备要为惜玉煮东西吃了。
抱着双膝坐在树下，惜玉悄悄的望了龙羽一眼，眼眶渐渐的红了。但这一抹悲伤很快就被惜玉压制下去，面庞之上再次回复了白色。
惜玉知道，虽然龙羽对她情深意重，但杀父之仇太过沉重，惜玉依旧不能原谅龙羽。
正当惜玉脑海之中一片混乱的时候，一道微光却从远端掠过而来。感受到这一道微光，龙羽与惜玉的身体同时一震。龙羽是快步向着这微光迎去，而惜玉则只是惊喜了一下就再度沉寂了下去。
这一道微光正是来自离源的天凌君子剑，乃是离源修炼的天凌山剑术独有的法身。果然，一晃之间，离源的身形出现在了龙羽的面前。
落到地上，离源的目光先是望向了惜玉，目光充满了疼惜，收回目光，离源默默询问，“还是没有进展么？”
“比之前好一些了，能吃一些东西，精神狂乱的次数也越来越少。”拍拍离源的肩膀，龙羽出声言语。
此刻的惜玉就呆呆的坐在那里，不言不语，甚至都不看离源，而离源也并没有急着去看惜玉，而是将龙羽拉到了一边。
“中土之中已经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你知道么？”恢复了正色，离源出声道。
默默的摇头，龙羽回首看了一眼惜玉，似乎不想惜玉有任何一瞬间从自己的眼中消失，“这些事情我不太关心，你来找我就是为了这个事情？”转回目光，龙羽淡漠的出声。
“嗯，你的那个兄弟旬阳惮已经站在了龙昊那一边，现在他已经统帅军队击溃了西域的大军，而青城关的陈诚则抵挡住了乌蒙的军队，天雪关也有我和远风把守。中土刚有蝗灾，百姓流离失所，旬阳惮有意拉龙家的旗号起兵，夺取天下。在我看来，旬阳惮出兵，定能成功。”盯着龙羽的眼睛，离源出声，说话的时候离源没有放过龙羽的任何一个表情。
听到旬阳惮已经投靠了自己的兄长龙昊，龙羽的眉头轻轻的皱了一下，一抹痛色浮上，但转而，这份苦涩就转为了平静。
“阿惮已经与我姐姐成亲，我们都是一家人，没有龙昊，或者龙羽的区别。”轻轻舒一口气，龙羽淡然的出声。
“旬阳惮托人前来，请求楚家的天水商行与我们颜家的圣都商行出钱粮，帮助龙昊夺取天下。”依旧凝视着龙羽，离源一字一顿的出声。
“嗯，这也很好，大哥也是才华横溢的人，在加上有阿惮辅佐，中土定然可以恢复安泰，百姓安居乐业。”这一次，龙羽甚至连表情的变化都没有，语气更加淡漠。
“你的意思是，让我们帮助他？你知道么？我和远风，包括西凉的楚家，都在等你的决定，如果你要天下，以我们两家的力量，在加上你在青城关的兵马，一切都是唾手可得！”急急上前一步，话语之中都有了一种劝解的味道。
“嗯，去帮助他吧。我是个淡漠的人，对天下没有兴趣，我知道父亲一直想恢复大齐，但是我去做，或者龙昊去做，都是一样的。其实恢复大齐也只是私心的小事，只要龙昊可以做个好皇帝，让百姓过的好，我就安心了。”再一次回首望向惜玉，龙羽淡然出声。
“这是你最后的决定？”
“是，最后的决定。”坚定的点点头，龙羽出声道。
伤害了林君瑶，吕长宁这个兄弟已经无法挽回了，而现在旬阳惮也因为与龙心悦的亲事而转而倒向了自己的大哥。但龙羽并不怪他，重树墨家学派，光大自己的旬阳世家本来就是旬阳惮的理想。而这理想，原本是因为由自己帮助他实现。现在自己根本没有争夺天下的心思，说起来，是自己辜负了旬阳惮，却怎么还能怪他呢？在加上还有自己的姐姐，旬阳惮可以与龙心悦在一起，龙羽是很开心的。
众多的元素加起来，旬阳惮离开自己，站到自己的兄长龙昊一边，也就是在合情合理不过了。
而且龙羽知道，旬阳惮的心中一定也很苦，也一定有过一番挣扎。有这样的兄弟，龙羽还能在做什么要求呢？
“好吧，你继续做你的厨子吧，我去看看惜玉。”知道了龙羽最后的决定，离源也舒了一口气，不管龙羽是不是接受，这天下的大势已经明了了，也没有什么需要在担心了。留下一句话，离源缓步向着在远端独坐的惜玉走去。
第三百二十三章 劝解惜玉
看着离源向惜玉走去的背影，龙羽默默的退到了一边，继续他手边的事情，为惜玉做一些清淡的吃食。而离源则径直走到了惜玉身边，看着眼前这憔悴的女子，离源眼中流露出了疼惜的微光。
并没有说话，离源猛然弯腰，将惜玉横抱起来，几个纵身之后两人已经消失在茂密的丛林之中。
离源带走惜玉的一刻龙羽虽然心中升起了些许的紧张，但转而就镇定了下来，也许是离源有什么办法让惜玉的情况好一些吧。
转过身，龙羽继续清洗手边的野果。
另外一面，带着惜玉离开的离源已经找到了一个远离龙羽所在的区域，从衣袋中取出几个散发着淡淡光芒石子，离源将这些石子一一摁在了两人的周边。这是天凌山独特的一个隔音阵法，有了这个阵法，两人谈话的声音就会完全的保密起来。
设置完成，离源转过身，在惜玉的身边坐了下来。
“惜玉，还是不能原谅他么？”轻轻为惜玉拢了一下发丝，离源出声询问。
离源虽然出声了，但惜玉却还是一副呆滞的样子，没有任何反映。看惜玉这个模样，离源微笑起来。张开双臂，离源将惜玉抱近了怀里。
“想哭就哭吧，在我面前还要装作这样，你不累么，我要心疼了。”
伴随着离源有些调侃，但却包含着关心的话语，惜玉身体上一直紧紧绷着的某根弦一瞬间松动下来。毫无征兆的，惜玉像一个迷失在黑暗恐惧之中的孩子一样大哭起来。
轻轻拍打着惜玉的后背，离源的表情终于从调侃转为了爱惜，“哭吧，哭出来就没事了。”
“小源，这到底是为什么？我要怎么办？好难受，好难受。”伏在离源的怀里，惜玉放声大哭着。长久以来的压抑和折磨早已让惜玉频临了崩溃的边缘，其实除了一些回想起萧长死亡画面的时候惜玉会陷入狂乱，在大部分的时候惜玉的神智都还是清醒的。
但即便是清醒，惜玉在面对龙羽的时候也只能去继续伪装，因为她真的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面对龙羽。甚至龙羽一接触她的身体，她就忍不住想要呕吐。惜玉知道，这是由于内心之中极度的复杂感情造成的，一方面，龙羽是他的杀父仇人，另一方面，龙羽也是他珍爱的男人，是他拜过堂的相公。
这种左右为难的折磨几乎让惜玉疯了过去，如果不是离源到来，让惜玉可以放声的哭泣，或许在过几天，惜玉的精神就会完全崩溃了。
“不要难受了，原谅龙羽吧，他真的很爱你，他对你的爱，甚至要超过他对天下的渴望，这真的是一般人无法做到的。而且，这一次的事情龙羽并没有错。”惜玉的泪水根本停不下来，离源也没有特意的去擦，只是用手轻轻的帮惜玉抹了一下。一边抹泪，一边叹息劝慰。
“什么意思？什么是爱我超过对天下的渴望？他已经杀死了爹爹，难道不是因为他们龙家想要天下么？”虽然并不熟悉政事，但作为萧家的成员，作为一个皇族，惜玉对于萧家的敌人还是有一些了解的。
萧家为数不多的内部成员都知道，龙家是他们最大的敌人。而那时候嫁给龙羽，惜玉也希望在日后的时间里与龙羽和他的父母好好相处，慢慢的将龙家人想要起兵反抗的念头化去。
却不想还没来得及做这些事情，龙羽就已经出手了。说到这个话题，惜玉又想起了父亲死亡时候的画面，情绪再一次激动起来。
双臂环住惜玉的身体，离源淡然的出声，“龙羽杀死姑父，不是为了天下，为了你，他已经把天下放弃了。”
眼中闪过一抹诧异，惜玉抬起了头，“已经放弃了天下，是什么意思？”
看着惜玉，离源眼中闪过一抹愧色，“其实，我和远风都希望龙羽在姑父驾崩之后出来争取皇帝的位置，现在中土一片混乱，各地的封疆大吏、兵马元帅和地方豪强纷纷起事，在加上蝗灾，民间已经是疾苦不堪了。龙羽是个有大爱的人，能够恩泽天下，在加上青城关、涿州，西凉州的楚家都支持他。如果他想要得到天下，真的是轻而易举。这一次我来，就是为了问他要不要这天下。可是他说，在他眼中，天下远不如你重要，他要陪着你，一点点好起来。”
“真的？”听过离源的话，惜玉的眼中闪过一丝亮色。
“嗯，是真的，他已经告诉我，他要在这里陪着你，直到你康复。”肯定的点头，离源出声道。
听到离源的这一番话，惜玉的神情终于不在那么激动，眼中也有了一丝迷茫。如果不是为了天下，如果龙羽为了自己甚至可以放弃做皇帝，那到底是什么原因让龙羽非杀自己的父亲不可呢？
回想起离源方才所说的话，惜玉身体轻轻的颤抖，艰难的出声，“小源，爹爹真的做了很大的错事么？”虽然不愿意相信，但惜玉还是想起了萧长在最后那段时间中的变化。尤其是在天牢之中，萧长竟然真的要杀死她这个女儿。
当时的惜玉一直以为是萧长见自己未婚就委身与龙羽，一时气急才作出那样的举动，可是现在看来事情似乎并不完全是那样。
“嗯，姑父当时在修炼一种很邪恶的功法，如果修炼成功则天下苍生必定涂炭，龙羽一家也是不忍，为天下大义才下定决心杀死姑父的。而且这一件事本来不想让你知道，却不想那星沫那么狡猾。”叹息一声，离源默默言语。
“邪恶的功法？是什么？”想要知道自己的父亲到底是因为什么不可阻挡的原因而被龙家的人杀死，惜玉忍不住问道。
“这个我也不是完全清楚，而且也不能把我知道的完全告诉你，但这种邪功与鬼灵死地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思量片刻，离源出声。
“鬼灵死地。”心中一惊，惜玉想起了自己成长过程之中数次遇见血尸的记忆，那种邪恶的存在，果然是很恐怖。难道父亲练的邪功是要将天下人都化为血尸？这个想法令惜玉的心狠狠的震动着，根本不敢顺着这个思路想下去，惜玉立刻收回了思绪。
听过了离源的劝解，惜玉心中对于龙羽的恨意和复杂也渐渐的淡化了一些。
“原谅他了么？”感受到惜玉的变化，离源温柔的微笑起来。
“一下子还做不到，但会慢慢变好的。”感激的对着离源点头，惜玉出声。
“那就好了，这一次来这里所有的事情都解决了，我也该回去了。”见惜玉的神色恢复了一些，离源也站起了身，将地上布阵的那几个石子拾起。
能做的他都已经做了，下面的事情就只能靠龙羽自己了。
“走吧，我先带你回去，然后就要离开了。”拉起惜玉的手，离源温柔出声。
“嗯。”点点头，惜玉跟在离源身后，向着龙羽所在的地方走去。
第三百二十四章 颜远风的谋略
晚饭已经被龙羽做好了，依旧是简单的清粥，还有一些新鲜的野果，烤制的青菜也散发着阵阵的香气，除了这些，竟然还有一小锅鱼汤。
这东西是之前龙羽不敢时常准备的，惜玉现在的身体和精神状况都只能吃一些流食，但龙羽知道，鱼汤的营养也是惜玉十分需要的。之前龙羽也准备过几次，但惜玉却一闻到这味道就开始呕吐。但今天离源来到了这里，龙羽总感觉，离源有什么办法可以让惜玉的情况好一些。
一阵轻声的响动传来，龙羽回头看去，却发觉离源已经将惜玉带了回来。
将惜玉放下，轻轻拂拂她的发丝，离源走到了龙羽身边。
“好了，我要回去了。惜玉就交给你了，好好照顾她。”拍拍龙羽的肩膀，离源的话语有些语重心长。
重重点头，龙羽回应，“你放心吧，我会的。”
“嗯，就此别过，我在涿州等你。”在深深望惜玉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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