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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将军多妩媚-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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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她所言,假报她的死讯,其实也是给了她一个重头来过的机会,或许,她能带着孩子,重新开始一个美满的人生。
“音儿谢三哥成全,”褚云音俯身朝褚云舒重重一拜,“音儿也在这里跟三哥永别了,音儿不懂你们朝堂之上的那些事情,只是,还是想求三哥日后不管做什么,还请看在这么多年的手足情分上,放二哥一条生路。”
眼看她这般郑重作礼,褚云舒也没有应她的话,只是将她扶了起来,又嘱咐了她几句后,便让御风送她去后院接孩子,自己则准备出门去替她将行程打点好。
孟青霜昏迷了两天,这府里混乱,他们也不敢把孩子抱到别处,这两日都是褚云音在孟青霜的房间里帮忙照顾。
进屋的时候,正好遇到从里面出来的张妙丹。见他叹气摇头,褚云音心中黯然。连这个听说被称作医仙的神医都束手无策,想来孟青霜好起来的希望也是十分渺茫了。
等得房中无人,褚云音将无争抱到了孟青霜的床边。
孟青霜的确是醒过来了,可一双眼空洞地盯着房梁,除却眨眼外,便没有了其他任何动作,她几次想要喂她食物和水,她却都只是双唇紧闭,半点都喂不进去。张妙丹说她虽身体已经醒过来,可是心中怀了强烈的死意,若是她无心求生,只怕活不了多久了。
“我求了三哥,让他准我带着孩子离开,我知道你我并不熟识,这段时间,我也给你们添了不少麻烦。或许,你还会恨我,因我与三哥一样,是姓褚云的。”轻轻将孩子放在孟青霜的枕边,为了不把他吵醒,褚云音放轻了声音,“可是,我一定会好好待他,将他当自己的孩子用心养大的。这是我欠孟长安的,也是我们褚云家欠你们孟家的。”
“我知道你听得见,现在孟家只剩你一个人了,这个孩子,也只剩你这个娘了,你难道真的愿意看到他自小便这般孤苦吗?”即便是孟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可是,她还有个刚出生的孩子啊,都说为母则强,褚云音是真的觉得孟青霜太狠心,竟然要就这般丢下自己的孩子。
“我会带他离开青州,在盛州和青州的边界上寻一个小村庄,我还会托人打探楚大夫的下落,只要还有一丝希望,我都不会放弃,我希望你也是这样。不管你做什么样的决定,我都希望你记住,有个孩子还在村子里等他的爹,等他的娘,等着你们来找他。”这三日她仔细问过褚云舒身边的人,他们都说城中府里都未发现楚碧山的尸体,他如今还只是失踪,还有活着的希望。
她不知道孟青霜为什么要选择放弃,可是,她不会放弃的。她答应过孟长安要照顾好他的家人,这是二十年来,她答应孟长安的唯一一件事,也是最后一件事,她一定要做好。
听得外间传来脚步声,褚云音也不再多言,俯身将孩子抱了起来,刚转身,便见褚云舒带了御风和两个青衫护卫推门进来。
褚云音没有再多说什么,作别了褚云舒,依他所言,跟着两个青衫护卫离开了西陵候府。
“将孩子交给她,真的没问题吗?”看着他们远去,御风颇有几分担忧,国公府里的那桩事情,到现在都还叫他心有余悸。
“想来经历了那么多事情,音儿也已经跟从前不同了。”褚云舒抿唇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偷偷放走孟家的人本就是桩错事,谎报骊阳公主的死讯只怕更是要引起轩然大波。只是,这个时候,他也不想考虑那么多,在经历了一场混战之后,他现在最希望的,只是那孩子真的可以远离纷争,安然长大。
“张将军那边还是没有消息吗?”先前跟丢了人之后,池光和陈词便直接带着朗泫的人往浮白滩去了,留了御风和半数惊蛰的杀手在侯府里给他帮忙,这两日御风一直跟在他身边,帮他做些跑腿的事情。
“殿下也知道,那日运出去的尸体是最多的,上万的尸体,真要一具一具去找宛若大海捞针。张真人都说他失血过多送回来的时候已经死了,殿下若是让张将军他们一直去翻找尸体,只怕也不妥当。”御风跟在他身后,低声劝到。
两日前他们清理府中尸体的时候,让人一并将孟长安的尸体也运了出去,都丢在了武方城外准备填埋,隔了大半日处理完四个部落的事情后,褚云舒才想起问孟长安在何处,说要将孟长安的尸体收敛入棺,他这般差遣,倒苦了那些北辰军,被日日叫去城外翻找尸体。
“他毕竟是西陵候,怎么可以让他就这么抛尸荒野,无墓无碑?”褚云舒步子一顿,叹了口气。沈临安和夏初瑶走得匆忙,他之前又忙着应付焉阐他们,清理战场,统计伤亡这些事情便都交给了张将军他们去处理。却不想,只是一时的疏忽,等他缓过神来时,这些人竟然将孟长安的尸体一并给扔出去了。
“有墓有碑,孟家已无人可去拜祭了,殿下倒不如就让他与那些将士们在一起吧,或许,日后可以在那里立一个英雄冢,让后人都知道,他们是守卫西境的护国英雄。”御风缓声说完,便见得褚云舒蓦然转头来看他,御风微微一怔,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有些忐忑地看他。
这些都是沈临安教他说的,若是在这里叫褚云舒看出了什么破绽,那他可就又办错了一件重要的差事,只怕回去之后,是真逃不掉当洒扫下人的命运了。
“你说得不错,他们都是守护西境安危的护国英雄,理应受到西境百姓,甚至整个大齐百姓的敬重和祭拜。”侧头看了御风片刻,褚云舒也只是点了点头,“你去跟张将军他们说,逝者已矣,让他们不要再去惊动亡魂了。等得城中事情解决后,我在奏请建英雄冢之事。”
在看到孟青萝房中自刎的时候,褚云舒心中便有几分动摇了。不管孟长安到底想做什么,做了什么,这一切已经害得孟家家破人亡,若是这个时候,他再参一本孟长安通敌叛国之事,孟家几代建下来的功勋就要这般毁于一旦,孟老将军征战一生,守护西境,孟家在西境百姓心中是一个如神话般的存在。孟长安已经为他的错付出了代价,他也实在不必去再添一笔,毁了西境百姓心中的神话。
179邪剑流火
沙丘移位,通往月皎岩的路已经难辨,他们辨认大致方向之后,一路小心前行。
或许是他们运气好,一个多时辰里勒奔都并未碰到流沙,一路顺遂。
夏初瑶紧跟在肃和身后,顶着大漠里灼人的热气,看着前面挺直的背影,若有所思。
慕千寻的医术她是见过的,虽说必是比寻常大夫强上许多,可不是说肃和得了不治的重症吗,慕千寻是用了什么法子,竟然能叫几日前还那般虚弱的人这么快便变得与常人无异?
若是肃和恢复如前,朗泫不是他的对手,现在的自己连病弱的他都打不过,更遑论眼下的他了,陈词他们的后援不知何时能到,眼下能指望的,只有沈临安了。
先前肃和有意想要试探他的身后,想来他也是在做此考量。只是,沈临安再厉害,他们要对付的,除了肃和和勒奔,还有三十余个赤蛇的人,贸然行事,必然讨不到半分好处,他们还需得防着肃和他们突然发难。
若是要伺机动手,夏初瑶下意识地看向了自己手腕上的绳索……
松散的绳索猛地绷直,狠狠一扯,扯回了夏初瑶的神思不说,力道太大,害得她肩头一痛,身形一晃,整个人从马上栽了下来。
惊慌之中并没有狼狈摔到黄沙之上,身后的沈临安掠过来在她坠马之前将她稳稳接住,右手已经拔剑,扬手一挥,要将套在夏初瑶手上的绳索斩断。
“叮——”的一声,石子打在剑锋上,竟然生生将沈临安挥下来的剑打偏了几分。
“原来你是真变成了一个没用的废物。”马上回头的肃和唇角扬起讥讽的笑意,随即目光扫到了沈临安身上,“怪不得要找个人来跟着,护着。”
“既然知道我是个没用废物,还请主君手下留情些,”按住了沈临安握剑的手,夏初瑶朝他摇了摇头,“我们只有三个人,主君身边高手环伺,又何必一再试探。”
“不过是想看看手握帝剑流火的人,到底是什么样的货色罢了。”肃和的目光落在沈临安手中的长剑上,神色复杂。
流火剑传自西荒,自第一个剑主卷入东陆纷乱的战争之后,百余年来几度易于东陆人之手,没有想到,他今日居然有机会一见。
“既然如此,就请肃和主君多多指教了。”一剑挑断绳索,沈临安携剑刺向马上的肃和。
他本也不想在这种时候多生事端,可他容忍许久,最后那点度量也被刚刚肃和的举动彻底压垮。
对于肃和的病情,他比夏初瑶他们了解得多,据慕千寻说,肃和若是一直留在帝都救治,或许还可以活到年后,可他在离开帝都之前,让慕千寻用了一种更加危险的救治办法,将药量增大了十倍,这般能让他的身体很快恢复如初,却也是在耗损他余下的生命,慕千寻说,他最多能撑过两个月。
他一直没有机会将这件事情告诉夏初瑶,可在心中也忍不住担忧,肃和这次进浮白滩似乎是抱着不再出去的想法,也不知道最后,他会拿他们三人怎么样?想来到最后必然还是要动手的,肃和想要试探他的底细,他又何尝不是?
“都不准动!”肃和一手抽了马鞍上的短刀,点足跃起,还不忘了嘱咐围拢上来的属下。
“……”打马回来的勒奔与夏初瑶他们一起抬头看着已经移到沙丘之上,打得难舍难分的两个人,薄唇紧抿,眼中满是担忧。
剑气搅动黄沙飞旋,他们打得激烈,沙丘下的人却多的是被黄沙遮蔽,连他们的身影都看不清。
“勒奔将军似乎担心得很啊。”虽然心里也是七上八下,夏初瑶掩了心绪,转头看见勒奔紧蹙的眉,淡声说到,“对你家主上这么没信心?”
“流火邪剑的威力,不敢轻视。”在见到那柄剑的时候勒奔就知道肃和必当一试,可是想动手让他来便好了,以肃和现在的身体状况,怎还容他这般消耗?
“邪剑?”
“东陆有传流火剑择主,非帝王之血不能驾驭,各国有雄心图霸业之人均想寻而得之,”见她竟是不知,勒奔冷笑,“却是不知,流火剑之所以择主,是因为它噬主,这造剑之材极为阴寒,听说剑成之前还以八十一个生魂祭剑,它的剑气,是靠吸食神魂来滋养的。凡它所择剑主,皆不得善终。”
“……”夏初瑶从前好剑若痴,可关于流火剑的这个传言,她却是第一次听说。若是从前,她必定不信这些关于鬼怪神魂的荒诞言词,可如今她不仅借尸还魂,还真切地见过夏棠的魂魄,勒奔的话,叫她心神一凛,皱眉看向沙丘上的光景。
远的不说,一统大齐的褚云连沣死的时候,正是壮年,英武的帝王刚建下宏图霸业,就猝然离世,这份遗憾,七国之内如今都还常有人提起,熬过了兵荒马乱,奸人算计,最后却死在了病榻上,这一切,难道只是因为一柄流火剑?
“夏将军不要让他乱了心神,区区死物如何能夺人性命,若真凶险,日后不用便是。”朗泫自他们开打的时候便紧紧盯着沙丘上的情况,眼看百招过来,沈临安并未落下风,感叹之余,听得勒奔的话不由得嗤笑。
“夏将军从前领教过主上的本事,可见过有人能在主上手中百余招也不显败势之人?”他本也不该多言,可肃和这般在意这流火剑,想来也是想警示他们。
“那是肃和技不如人,难得他竟然也能遇上对手,夏将军好眼光,怪不得陈词没机会。”朗泫也是第一次见这般情景,惊讶感叹之余,对勒奔的话嗤之以鼻。
即便肃和打遍西荒无敌手,可人外有人,刚刚见肃和的气势,朗泫还有几分担忧此行他报仇的心愿难了,却不想,沈临安竟是这般高手。
一旁的夏初瑶却没有如他这般想,她见过沈临安动手,当初在山林里见他挥剑杀人时,她也诧异他剑技的变化。与在望都镇农庄时相比,那时的沈临安剑法已经不能用进步来形容,简直就是脱胎换骨。
而如今的沈临安,能在肃和手下走百余招还这么轻松,与在山林之时相比,又宛若换了一个人一般。
“这般强大的力量,拿起之后,这世上只怕没人舍得放下了。”夏初瑶没有说话,勒奔轻笑着说了一句。
“并不是每个人都像你家主上那样痴迷于获得完全的掌控和绝对的力量,”夏初瑶默了默,终是摇了摇头,“还不快去将你家主上和他分开,你既然看出他无败迹,不怕你家主上死在这里?”
虽然说不好勒奔的话是真是假,可眼前这样的沈临安,让她觉得有些害怕,她不想再看他们打下去。
“主上有令,不准我们动手。想要阻止他们,我有更好的主意。”勒奔的话音还未落,夏初瑶便觉肩膀一沉,脚下一轻,竟是被勒奔扣着肩膀一把提了起来。
勒奔点足跃起,拎着她就像拎一个包袱一般,几步跃到沙丘之上,还不等夏初瑶喝止,便被他一把甩开,朝着打得正酣的两人飞去。
夏初瑶不会轻功,即便是有身法,这种时候也早已避不开,心中暗骂了一句,这种时候,也只能大喊救命。
强烈的剑气蓦然一收,夏初瑶只觉劲风扑面而来,随即便扑到了一个结实的怀抱里。
被沈临安一把接住落到沙丘上,夏初瑶俯身低咳吐出满口的沙。
“谁让你多事?”在沈临安身旁落下的肃和眉峰一拢,扫向不远处的勒奔。
“是夏将军要求的。”勒奔俯首作礼告罪,抬眼看向沈临安的时候,眼角眉梢却是得逞的笑意。
“没伤着吧?”强压下涌上喉头的血气,等得气息平复了,沈临安才扶起夏初瑶,关切地问。
刚刚他因害怕伤到夏初瑶,强行收了那一剑的剑势,却是气血逆行,伤及肺腑。
“走吧,入夜前务必赶到月皎岩。”肃和先他们一步走下沙丘,冷冷扫了勒奔一眼,也不再责怪他,只是催他们快些赶路。
“你没事吧?”看沈临安面色如常,夏初瑶却也知道这骤然收剑的影响,本要抓了沈临安的手腕诊脉,看他伤得如何,却被沈临安反手握住,“我没什么大碍,先赶路要紧。”
言罢,不等她多问,拉了她跟上了肃和。
他不言伤势,一路强撑,只是夏初瑶之后与他同乘,自是听得到他伏在自己身后压低了声音轻咳的。夏初瑶紧攥着他的手,咬牙看着前面的勒奔和肃和,如今她是又气又悔,刚刚就不该因着勒奔的一番话乱了心神,更不该开口让勒奔去阻止他们两个。
“别怕,我休息一晚便没事了,他们这般有意为之,等到了月皎岩,你要多加小心。”攥着他的手也不知是因为担心还是因为气愤,颤抖不已,沈临安低咳了一阵,在她耳畔轻声嘱咐,早知他们别有意图,他刚刚也不该因一时之气就贸然动手,如今情形对他们更加不利,万事也只能多加小心了。
180不再恨他
有勒奔在前面探路,他们这一路也不过损失了两匹马,终于在月到中天的时候,赶到了月皎岩。
嶙峋的怪石在广阔的戈壁滩上围起了一座错落的城池,正中的皎月岩沐着月华,为踏入此地的旅人指引着方向。
夜风穿过岩丛,吹出呜咽的声响,宛若鬼泣。
“如今到了月皎岩,你也可以说出川宁的下落了吧?”眼看着手下的人安营扎寨,肃和堵住了想进帐篷去看沈临安的夏初瑶。
“你把图纸和石钥交出来,我便带你过去。”白日里他们让沈临安受了伤,这会儿又在门口将她堵住,夏初瑶心中多有愤懑,语气不善。
“我说过,找到川宁之后,我才会将东西拿出来。”对于川宁是否真在浮白滩,肃和心中也有怀疑。勒奔今日所为,虽非他指使,却也正合他的意,如今伤了一个沈临安,其他两人也不足为惧,若是夏初瑶说谎,他必不会让他们活着走出浮白滩。
“肃和主君人多势众,我怎么知道带你过去之后,你会不会反悔不交出东西,反而要杀我灭口?”抬眼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朗泫,夏初瑶有了提议,“不如,你带着图纸和石钥随我们过去,等得你找到了川宁的尸骨,再将东西交给我们。”
“你与朗泫一起去,沈大人有伤在身,还是留在此处休息吧。”看了一眼闭合的帐门,肃和倒也没有否决她的提议,“本君与勒奔随你们一起过去,其他人留在这里,保护沈大人。”
“不行!”还不等夏初瑶开口,取了图纸和钥匙过来的勒奔和一旁的朗泫异口同声地否决了这个提议。
“这样似乎对你们也不太公平,”瞥了一眼两人,肃和笑道,“勒奔也留下吧,本君与他们两人同去。”
“主上,朗泫有何图谋主上必定清楚,这种时候,你又何必让自己置身险境,属下是万不会让主上独自前往的。”勒奔面色一沉,按剑屈膝跪了下去。
朗泫怀着什么样的目的一路随行,他们都清楚。先前他应了夏初瑶同意他随行,是因为朗泫与肃和关系毕竟不一般,往日里争锋相对便也算了,如今肃和时日无多,他不想自家主子留下遗憾。
可是,不留遗憾是一回事,让朗泫有机可乘,对肃和动手又是另一回事。
“本君主意已定,此去不管发生什么,你们都不得妄动伤人。”垂眸看着勒奔,肃和叹了口气,将他扶了起来,“你既然知道我心愿未了,便也该明白我为何做此决定,你我兄弟这么多年,这一次,不是命令,而是请求,不管发生了什么,你都不要插手。”
肃和的话堵住了勒奔的不愿,也叫朗泫和夏初瑶无话可说。不过,他一句不得妄动伤人,倒是叫夏初瑶稍微宽心。
“夏将军,请前面带路吧。”将图纸和石钥收入怀中,肃和也不再耽搁,催促他们动身。
找了快三年,他问过了所有可以问的人,找过了大漠里除浮白滩之外的任何一个地方。却没有想到,他真的会在这个他本不愿再踏足的地方。
“棠儿。”帐篷里的人掀帘走了出来,在她开口前轻轻点了点头,“去吧,我等你回来。”
虽说川宁的尸骨并没有葬在此处,不过当年川宁死后,夏初瑶的确来过浮白滩,也的确是因为川宁而来。大漠里的风沙可以侵蚀一切,也不知道,两年多的时间过去了,那些原本刻在石壁上的痕迹还在不在?
卷着黄沙的风吹灭了手里的火把,三人便也没有再点燃,只是借着月光,跟着夏初瑶往砂岩群的深处去。
“本君一生作恶,却自认并未亏欠过夏将军,为何夏将军在这个时候,却非要置本君于死地呢?”长风如泣,清冷的月光下,恍若百鬼哀嚎,肃和跟在夏初瑶身侧,眼看这一路越走越远,也还未有停下来的趋势,肃和轻了咳一声,侧头问她。
“你作的恶,远比你自己知道的多,也总该有人来叫你明白,你到底都做错了什么?”一路仔细辨认,引着他们绕过几从岩群,夏初瑶停了下来。
“到了?”看着眼前昏暗狭窄,刚好可容一人通过的石缝,肃和挑眉,“川宁就埋在里面?”
这个地方,看地形,倒像是当初他们找到负气出走,奄奄一息的川宁的地方。
“川宁曾说他在这里掉了一个东西,本想战后就来取,只是可惜了,他再也没有了这个机会。”与格罗部一起攻打夜来国前,她曾听川宁提起过浮白滩。
当时他也未细讲自己为何来此,只是说有件重要的东西落在了月皎岩附近,他本是想战后去来寻回,还给肃和的,川宁死后,夏初瑶请了人带她进浮白滩,到月皎岩,花了三日的时间,才找到了这个地方。
拿出火折子点燃熄灭的火把,夏初瑶先他们一步,走进了石缝里:“我本是来替他找东西,却无意间,在这石壁上看到了一下早该让你看看的东西。”
外面的两个男人听得此语,皆是一愣,并没有立刻跟上去。
夏初瑶走到中间,举着火把小心地蹲了下来,侧头看外面的肃和:“这是川宁留给你的礼物,主君不想来看看?”
“你们到底玩的什么把戏?”肃和剑眉紧蹙,转头看一旁按剑的朗泫,“我今日既然随你们两人过来,便是想彻底解决这些前仇旧恨,若想报仇,我们不妨光明正大地打一场,耍这些花招有什么意思?”
“你放心吧,我要杀你,自是会光明正大地杀你。”朗泫虽不知夏初瑶到底在说什么,可也认出了这是当年他们找到川宁的地方,垂目看着石缝里跳动的火光,“你不是一心要找他吗,怎么现在不敢去看了?”
里面的夏初瑶没有说话,只是盯着眼前的石壁,肃和略迟疑了几秒,终是躬着身子,走到了夏初瑶身旁。
暗灰色的石壁上,有许多划痕,歪歪斜斜,最高的也只到他的双膝处。在认出其中一个刻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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