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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将军多妩媚-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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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状元爷的喜宴,秦舒借着这个机会,在宴会上攀了许久的关系,这会儿眼看人走了大半,也觉有几分无趣,正准备回天水阁去。

    听得夏初瑶唤她,看到穆玄青时先是一愣,瞧清楚夏初瑶的状况时,更是一惊。

    “秦……公子送我回去便好,夜里风大,殿下还是快些回前厅去吧。”秦舒虽然惊讶,却也没说什么,倒也配合地将她扶了起来。

    “……”眼看着那一身青衫的清瘦公子扶着夏初瑶往落松苑去,穆玄青皱眉觉得有几分不妥,抿唇在廊下站了片刻,眼看着他们的身影消失在拐角,终究也没说什么,转身回厅里去了。

    终归是别人的家事,他一个外人,跟着操什么心?

    “夫人这是吃了什么,怎么变成了这样?”这一路将夏初瑶扶回了落松苑,看着这会儿抓了被子在床上一滚,缩在里面的夏初瑶,秦舒揉了揉自己的肩膀,略有几分担忧地问。

    她这些年出入的地方多了,这三夫人这般情形,她自然是看出了几分蹊跷的。

    “我没事,你去休息吧。”周身都在发烫,而且越来越烫,这会儿夏初瑶难受得紧,拿了被子将自己死死裹了,闷声说了一句,只想叫秦舒赶紧走。

    “临安知道你回来了吗?要不,我去叫人把他找回来。”见她神志还算清醒,秦舒大概也没猜出她中的会是哪几种药了,眼看她这般裹着自己,笑着问道。

    这会儿这院里的人全部都去前厅帮忙了,见她这样,秦舒倒也不好自己离开。

    毕竟,住了这么久,即便是不想打听,这沈家院子里的事情她也多少知道些。她就怕这三夫人这药是遭人算计,她若是留她独自在这里,万一叫有心人钻了空子,那沈临安岂不恨死她了。

    “不……不用了,酒一会儿就醒了。”听得她说起沈临安的时候,夏初瑶心中竟是升起了一抹期待,却听得秦舒唤他“临安”,心中又觉有几分不舒服,将头埋在被子里,咬唇含糊地拒绝。

    先前在回廊里凉风吹着,到不觉得多热,这会儿人在屋里,身上是繁复的锦裙,还裹了被子,夏初瑶只觉得自己是身在火炉里一般。

    她想把被子掀了,把这层叠的衣衫都扒了,偏偏床边还站这个人,一脸不慌不忙地打量她。

    “要不,秦姑娘你去替我倒点水来?”越来越热,简直比夏日行军被烈日灼烤还要炙人心肺。

    夏初瑶终于忍不住一把掀了被子,起身扯了自己的毓秀腰带,脱外袍。

    “……”秦舒见她这般动作,吓得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大步。

    “秦姑娘与我都是朋友,我就不见外了,今日多谢秦姑娘相助了。”脱了外袍,又跳下床去拆了自己满头的首饰,见秦舒瞪眼看着自己,夏初瑶也不管她,踏上桌边的软椅,推开了紧闭的轩窗,等得冷风扑面而来,她才终于坐在桌上,吹着风舒了口气。

    坐了不过半盏茶的功夫,便又坐不住了,干脆起身,要将中衣脱了。

    “夫人,天气冷,这样会着凉的。”眼看她穿着一身单薄的里衣,攀着轩窗吹风,也不知道在看些什么,震惊里的秦舒终于缓过神来,快步上去要将她拉下来。

    得亏这下落松苑里没什么人,否则叫人看到了,成什么样子?虽说秦舒也明白这大抵是药效的缘故,不过这般豪迈的姑娘,在这高门贵胄里,也实在是少见。

    “不怕,不怕,我身子骨好,不会着凉。”眼下醉意都没了,只剩一腔的燥热,热得她有几分恍惚,只想寻了法子来消热。

    别说脱衣吹风了,要是落松苑里有池子,她早就毫不犹豫跳下去泡上一泡了。

    想到跳下去,夏初瑶攀上窗棂,准备去院子里凉快凉快。

    “夫人!”秦舒本就身子弱,倒也没想到这三夫人身手这般矫健。拉着她的手被她一甩,便见着她翻窗跃了出去。

    眼前的状况叫她吓了一跳,忙转身往外跑,只怕自己稍微一不留神,这沈三夫人就不知道去哪儿凉快去了。

    “这是怎么了?”才踏出房门,便听得低沉的声音响起。

    秦舒步子一顿,转头便瞧见了跟着沉碧过来的沈临安被人扑了个满怀。

    那人是真的扑上去的,毫无防备的沈临安被她扑得连退了几步,差点就被她扑倒在地,却也还是下意识地伸手揽住她,将她护在怀里。

    “让我抱抱,我快热死了。”扑了个满怀,夏初瑶将头埋在沈临安胸口,开口时发现,自己的嗓音竟是说不出的软绵魅惑,不像是从她口里吐出来的,直叫她微微一愣,却也抵不过身体里的热。

    眼前的人在她眼里仿佛冰块一般,只要这般靠着倚着,热意便可退去几分。

    只是可惜了,这冰块身上裹了太多布料,让她十分不满,心里只想着将这些衣料全都剥了,好让她好好凉快凉快。

    轻轻一句话,却听得在场的其他人都是一顿,跟着沈临安进来的沉碧和御风马上转头退到了月门外,只余了站在主屋门前的秦舒,颇有几分尴尬地扯着笑看着沈临安。

    “这是怎么回事?”刚进院里便见着有人自窗里跳出来,这会儿见着这般情形,抬眼蹙眉看向秦舒,沈临安眼中多了几分冷厉之色。

    “我只是半路遇到送她回来,想知道到底怎么回事,等明日她醒了你再问吧。”眼看着那怀里的人已经开始扯沈临安的衣襟了,秦舒迎着沈临安带着几分戾气的目光,丢下一句话,快几步跑了。

    一时间,落松苑里只余了两个人。

    “棠儿,你这是……做什么?!”本想看看夏初瑶到底怎么了,手一松,刚刚在怀里扯他衣襟的人这会儿直接扯他腰带去了,沈临安一惊,伸手去拉她的手。

    “我快热死了,帮帮我……”两只手都被抓住,夏初瑶也不挣扎,眼见他这是不肯,仰头撇嘴看着他,眼角的泪又溢了出来。

    往日里他又搂又抱的她都没说什么,如今她不过想摸摸解解热,怎就这般小气了?

    “你这是被下药了?”看她面色潮红,神色也有几分不对,沈临安的声音越发冰冷。

    “是,是,是,快帮我解解!”被他扣着手腕推开了些许,炙热难当的夏初瑶见手用不了,抬脚去勾他,想将身子往他身上贴。

    “可知道中的是什么药,我叫人去寻解药来。”她如今只穿了一身单薄的里衣,抬腿便往他身上攀,沈临安松了一只手去拂她的腿,眼前的人得了这个空档,一手勾住他的脖颈,干脆连另一只腿也缠了上来,整个人便这般死死贴着,吊在他身上。

    “不用找了,你就是解药,再不给我解毒,我就要死了……”将头搭在他肩上,夏初瑶声音带着几分沙哑,此刻只觉得五脏六腑都在沸腾,整个人仿佛要爆炸了一般。

    “棠儿,别胡闹,我去给你找解药。”身子一僵,沈临安愣了两秒,抿了唇要将自己身上的人剥下来。

    缠在腰上的腿松开了,刚刚还死命往他身上贴的人这会儿松了手,退出他的怀抱。

    一双含着泪的玲珑眼里还藏着煎熬的痛楚,夏初瑶站在他两步开外,秀眉一挑,仰头看着他,噘嘴一副气呼呼的模样。

    “这样都不帮我,沈临安,你是不是不行?”

 088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

    沈临安本还在细思她为何会被人下药,听得她这般劈头盖脸的质问,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

    “你……你不帮我算了!”

    夏初瑶也被自己的话吓到了,见着沈临安脸上笑意的一瞬,才猛然回过神来,一时羞愤难当,也顾不得身上如火烤的热意了,扭头要跑。

    这会儿哪里还跑得掉,刚一转身,便被人一把拦腰一捞,结结实实地落到了身后人的怀抱里。

    “这会儿想跑,晚了。”

    本还怕她因着被下了药,神志不清,他若是动摇,日后她会怪他,眼下看她神志清醒,精神十足,还敢这般挑衅,他哪里还能容她逃走。

    他是君子,又不是圣人,她都这般了,他怎么可能忍得住。俯身将人打横抱起,大步便往屋里走。

    “谁……谁说我要跑了。”被抱起的一瞬还有几分羞怯,这会儿刚进里屋,听得沈临安的话,秀眉一扬,纵身自他怀里跃下地来,转身反手,就把沈临安往床上推。

    沈临安顺势坐到了床上,便见她几步上前来,伸手又去扯他的腰带。

    这回没了沈临安的阻拦,拉扯了几下,腰带便被她扬手丢到了窗外。

    见她这般急躁,沈临安本觉有趣,伸手虚虚揽了她任她折腾,片刻见便也有几分定不下心神,抓了她的手,起身想要颠倒过来,奈何身上的人还拧着一股劲竟是不让他起身。

    平日里看不出来,这小半年来这丫头身手越发练得不错了。

    又是一阵折腾,却还是半分不得法,气喘吁吁的夏初瑶伏在他胸膛上,一双眼带着几分绝望,撇了撇嘴,心里难熬,眼中含泪。

    “不闹了?”看她终于消停了,沈临安只觉得气闷又好笑,她自己瞎胡来,怎么这会儿又一脸委屈了。

    夏初瑶这会儿不仅烧得有几分神志不清,还累得够呛。听他这般说,眼里的泪啪嗒啪嗒就落了下来。

    想她连最为险要的军阵都能破解,连最难攻克的城池都能踏平,这会儿竟然连个男人都收拾不了,简直是越活越倒回去了。

    还不等她起身再战,沈临安已将她抱了下来,拆了她鬓间最后两支束发的簪子,扬手打在鹤嘴铜钩上,层叠锦绣的鸳鸯帐便落了下来,隔开了帐外的月色和风声。

    有温软的唇吻去了颊边的泪,辗转而下,封住了她微微张开欲言的唇,那般温柔缱绻,不似刚刚她那般攻城略地的噬咬,如春雪化水,悄无声息,却是绵密悠长,让人迷醉痴狂。

    这一次,没有了隐忍和克制。

    他知自此之后,她便完完全全属于他一个人。

    她也明白,今夜虽然有酒有药,走到这一步却终是自己的选择,庆幸的是,她到最后一刻,都没有半分后悔之意。

    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

    人生两大幸事,他今夜尽数体味。

    睁眼时,外面已是天光大亮。

    看着头顶塌了半幅的鸳鸯帐,有那么一瞬间,夏初瑶竟是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夫人这么早就醒了,看来为夫昨晚还不够尽力啊。”耳畔温柔的笑语叫夏初瑶身子一僵,扭头看到那一张笑脸时,更是颊上绯红,一时不知言语。

    “你……”刚刚开口,才觉自己声音沙哑,嗓子还疼,话还未说出口,便被身旁的人抬手轻轻按住了唇。

    “先别说话,我让拂衣去煎茶了,昨晚喊了那么久,这会儿莫要再言语伤了嗓子。”瞧着因为自己的话面色越发红,眼瞪得越发大,沈临安抿唇笑着,食指轻轻拂过夏初瑶的唇瓣,一时间竟没舍得移开。

    脑海里的记忆断断续续,昨晚的荒唐一点点浮现,夏初瑶羞得从沈临安脸上移开目光,想要伸手拂开他的手,却发现自己一动便觉周身像是被拆了一般地疼。一气之下,张口狠狠咬住了唇上的手指。

    “嘶——”

    听得抽气声,又怕自己真的伤着他,忍不住松了口,听得身旁响起轻笑声,这才觉得不对,心中一气,忍着周身疼痛,裹了被子滚到一旁,拿背对着沈临安,不理会他。

    “为夫知错了,为夫若是再对夫人又半分不敬,便任凭夫人责罚。”他们本是盖的一床被子,这会儿被她全数裹了去,沈临安只觉这四月清晨的帝都颇有几分凉。也不再逗她了,起身去哄。

    “三爷,水已经备好了,我们都在外面侯着,三爷和夫人可以沐浴了。”捡了丢在床边的外袍披了,便听得外间沉碧低声禀报了一句,不等他开口,便已经快步退了出去,关上了房门。

    沈临安伸手去就着被子将夏初瑶连人带被子都抱了起来,往浴房走。

    “你……你放开我。”瞥了一眼一室的狼藉,夏初瑶红着脸,见他要抱自己去浴房,忍不住轻轻挣扎了两下。

    “马上要去遮云苑给老夫人请安,我们得快些才行。”也知她辛苦,今日本该让她好生休息。

    可他放榜之日因着承平王的缘故,夙夜未归,昨日又一直在忙着宴请之事,午后便要入宫受封了,今早还需得好生去给老夫人请安才行。

    听得他这般说,夏初瑶也不动了,她本也周身都痛,没什么力气,这会儿也由着他将自己抱进浴房,又抱着她一同进了浴池里。

    这浴池从前便未怎么用过,大抵是沈临安嘱咐的,今日沉碧她们才特意准备了。

    眼下室内水汽氤氲,夏初瑶入水便跟沈临安拉开了些距离。

    虽然昨夜比这更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可是此刻青天白日,还是这般清醒,夏初瑶只觉羞得有些不敢看他。

    “等给老夫人请晚安,你便回来好好休息,今日不管府里院里有什么事情都不需得去过问,等我午后回来再说。”见她躲开,沈临安也没有跟过去,选个了离她远些的位置,隔着水雾跟她说话。

    夏初瑶点了点头,又怕他看不见,开口轻轻“嗯”了一声,便不再说话,专心洗浴。

    先前裹在被子里不察觉,这会儿看到自己身上的痕迹,又不由得一愣,秀眉微蹙。

    “是我一时没忍住,都是我的过错,以后不会这样了。”再抬头说话的人已经近在咫尺,沈临安伸手轻轻扣住她的下巴,让她抬起头来,“不过也怪你,谁叫你这般诱人……”

    言语未完,他已经低下头来。

    昨晚一身是火,她急于寻求灭火的解药,这会儿清醒之下,细细体会他的温柔。

    唇齿相依之间,心神动荡,却也忍不住伸手推了推他。

    且不说这青天白日的,马上还要去请安,昨夜那般折腾,眼下她实在是有些受不住。

    “三……三爷,老……老夫人来了。”

    门外带着几分忐忑的禀报声叫浴房里的两个人皆是一僵,夏初瑶这会骤然清醒,猛地推开了身畔的沈临安,还不等她准备起身更衣,便听得外间传来老夫人说话的声音。

    “怎……怎么办……”那一瞬,夏初瑶只觉得自己该找个地缝钻下去,转头去看同样有些意外的沈临安,夏初瑶的声音都有几分颤抖。

    “没……没事,你随我一起出去便是。”这边沈临安已经起身披了长衫,俯身将夏初瑶从水中拉了起来,拿了棉巾替她擦了擦湿漉漉的长发,又开始替她更衣。

    夏初瑶心中忐忑,虽说是夫妻,可是这般共浴之举实在是有些不合礼法,旁人便不说了,这被长辈撞见了可成何体统。

    等得她穿戴整齐,又转身替沈临安更衣,这才系上里衣的衣带,便听得外间老夫人轻咳了一声,话中带着几分笑:“梁嬷嬷,你也去帮着收拾收拾,即便是昨日高兴,这屋子乱成这样也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

    这话听得夏初瑶手一抖,只觉羞愤欲死,这会儿连出去的胆子都没有了。

    “都这样了,你还笑!”她捂脸哀叹自己命苦,怎么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被撞上,听得身旁的人轻笑出声,横眉给了他胸口一拳,“都怪你,你说现在怎么办?”

    “怕什么,我们做的事天经地义,还怕人责怪不成?”抬手替她拢了拢肩上的头发,沈临安拉了她的手,与她一起出了浴房。

    先前过来瞧见满院的下人支支吾吾,又见着屋里这般光景,对于这小夫妻俩从浴房出来,老夫人倒也没什么反应。

    年前才跟夏棠说起过子嗣之事,这都小半年了还没有动静,眼看沈临安马上要入朝为官了,他们俩是该好好努力努力才是。

    等得里间沉碧和梁嬷嬷她们一起收拾妥当,老夫人与沈临安和夏初瑶一起用了早膳,知道他要入宫,便也没有多留,只是嘱咐了他们几句,便带着梁嬷嬷离开了。

    “你好生休息,我已经嘱咐了沉碧和拂衣她们,今儿不会有人来打扰你了。”午后入宫受封赏,这会儿他约了今次与他一同入宫的榜眼和探花,马上就要出门。

    “我知道的,晚上天寒,记得叫御风给你带件袍子。”受了封赏之后,必然又有宴席,夏初瑶抬手替他理了理衣襟,忍不住嘱咐了一句。

    等得送走了沈临安,转身回房却也没有马上歇息。

    虽说老夫人这来去匆匆也没说他们什么,可夏初瑶总觉得梁嬷嬷走的时候看她的神情颇有几分意味深长。

    这会儿独坐在妆台前,迎着外面和软的天光,却总觉得有几分心生不宁。

    这才坐了一盏茶的功夫,果然听得外面沉碧匆匆进来,颇有几分为难地看着她:“夫人,遮云苑那边来人,说是老夫人要见夫人,让夫人这会儿马上过去,不容耽搁。”

    这沈临安虽然嘱咐了不能打扰夏初瑶,可这遮云苑的人说话也不客气,一副不容迟疑不容推拒的模样,沉碧无法,只能进来禀报。

    “替我梳妆吧。”抿了抿唇,夏初瑶也只能点头应了,唤了黛绿和绫罗进来一起帮着她更衣梳妆。

    “夫人,这事儿要不要叫人去跟三爷通报一声?”黛绿一面替她整理衣襟,想着今早老夫人进来时瞧见的情形,还是有几分担忧。

    “三爷午后要入宫领封赏,不要拿这些小事打扰他。你在落松苑里好生等着就成,沉碧跟绫罗随我过去。”想想今日之事本也是他们的过失,老夫人心疼孙子不忍当面说他,这会儿找她过去训诫几句也是有可能的,也无需得叫沈临安白操这份心。

    “夫人可别大意,刚刚梁嬷嬷她们收拾屋子的时候,奴婢瞧着她们收走了好些东西,奴婢总觉得有些不对劲……”等得夏初瑶装扮好,要出门的空档,沉碧在她耳边小声提醒了一句。

    先前老夫人叫收拾屋子,除却她之外,进去的便都是老夫人身边的人。

    昨夜她跟绫罗他们都在廊下伺候,屋子里的动静听得清楚,收拾起来的时候也有几分不好意思,倒是梁嬷嬷她们动作利索,将屋子里的东西一应换了出去。

    等得她在夏初瑶身边伺候完出去一问,本以为梁嬷嬷她们只是将那些喜帐床单换下给了院里的下人,却是才知道,她们竟然是一件不落,全数带回了遮云苑去。

    “收走了东西?”身上的疼痛都还未完全缓和过来,听得沉碧一说,夏初瑶蹙眉抬手揉了揉额角,心中隐隐有些预感,却也一时想不出来到底会是什么事。

    只听得遮云苑的人又催了一道,便也不敢再耽搁,领了沉碧和绫罗,跟着遮云苑的人过去了。

 089欺瞒哄骗之事

    进遮云苑主屋的时候,夏初瑶才发现,朱氏正坐在里面与老夫人喝茶,一旁还站着跟她们说话的俞大夫。

    被老夫人撞见便已是很丢人了,这会儿朱氏也在这里,瞧着这阵仗,只怕也是听了老夫人一说。夏初瑶只觉得面上发烫,低头一一见了礼。

    “今日正好俞大夫回来,过来给老夫人把平安脉,想着年前与你说起过身孕之事,便也把你叫过来瞧瞧。”老夫人只应了她一身,便没有说话,倒是一旁的朱氏起身将她拉到桌边坐下,然后朝俞大夫点了点头。

    俞大夫前一阵子离开国公府去寻药,这两日刚好回来。他从前在宫中当过御医,听说还是千金圣手,朱氏既然这般说了,夏初瑶也不好推脱,只能按了他们的意思,让俞大夫替她诊脉。

    反正自大婚之后,她虽然习武练剑,强身健体,却也是大伤小伤没有断过,也因着伤病,一直都在调养,自然是不怕俞大夫诊出点什么问题来的。

    也正如她所想,俞大夫诊完脉之后,也只是说她一切安好,开了几副滋补的药品,叫她注意好生调养。

    “先前老身所问,可是这几日?”一旁老夫人抿唇听了许久,等得俞大夫都准备要告退了,才幽幽开口问了一句。

    俞大夫垂目看了一眼有几分不明所以的夏初瑶,默了一默,复而摇了摇头,等得老夫人点头应了,便匆匆告辞离去了。

    看着俞大夫形色匆匆的模样,夏初瑶还没有搞清楚这眼前到底是唱的哪一出,便突然见得老夫人猛地一拍桌案,震得手边的茶盏都是一晃,声音也骤然沉厉:“夏棠,还不跪下?!”

    这般沉喝,叫夏初瑶身边的朱氏都是一惊。

    虽然颇有几分不情愿,可眼前皆是长辈,夏初瑶也只能提裙下拜,工整地跪到了老夫人跟前。

    “夏棠,你嫁到我沈家半年有余,这肚子却半分动静也无,偏偏俞大夫瞧着有半分问题都没有,你说,这是因何缘故?”

    “这……”听得老夫人的话,夏初瑶垂头蹙眉,“这身孕子嗣,也看缘分,想来是因着孙媳跟这孩子缘分还未到,所以……”

    “缘分未到?”话才说了一半,却被座上的老夫人冷声打断,“都到这个时候,还不说实话?想我沈家和临安都待你不薄,你说,做出这种欺瞒哄骗之事,到底是何居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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