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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将军多妩媚-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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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大人这般紧张,是心中有所猜想了?”将沈临安的紧张看在眼里,柳元衡身子后倾,笑意更甚了,“沈大人放心吧,本相虽然未查清楚到底是何人,可这人在六部之中,想来算不到沈将军和镇国公头上去。”
“那今日丞相与我提起此事,是何用意?”心事被柳元衡一眼看穿,沈临安才意识到自己今日只怕是有些失控,随即敛了心神,问道。
“你也知道,我虽然主和,可也容不得有这般可能危害大齐之事存在。在这件事情上,我与镇国公是同一立场。”
“柳相是想让我将此事告诉父亲,请他来查?”细细一想,沈临安便也明白了。
要说想要查出这私通之人到底是谁,只怕最清楚的就是写这封军报的沈临渊了。若是柳元衡想问沈临渊,沈临渊自不会理会他,可若是沈朔去问,就另当别论了。
“不仅让镇国公去查,查到的结果,还请沈大人如今日本相这般,不要藏着掖着,据实相告。”将军报收了起来,柳元衡摆了一张笑脸看他。
“此事我会寻个机会与父亲说起,若是能查出什么线索,必当相告。”他本不该应柳元衡的话,可因着夏初瑶的事,如今他也想查沈临渊,只是苦于无从下手,眼下这倒是一个好机会。
战前私通,军中奸细还有晋国兵符失踪,只怕去岁那场大战里,牵扯甚广,往下挖,也不知会挖出什么惊天猛料来。
等得送走沈临安的时候,故洗城已是披了一身夜色。
“舅舅就一点都不怀疑沈家?”与柳元衡一起往府里走,想起他刚刚的话,褚云舒问道。
“刚刚说的话,不过是为了安他的心罢了,那些往来的勾当,虽然是借着六部送达各州的文牒和官报来做的,可能做到这一点的,除却六部之人,还有那些手握六部权宜的人。”柳元衡淡淡地说着,步子微微顿了顿,“不过,我相信沈朔,他虽心狠,却也断不会做这种通敌叛国之事,我是想挖出沈临渊身后那个人。”
“……”他这般说,褚云舒没有再多言,只是引了他一起去用晚膳。
看起来自家舅舅,是真要一心一意对付太子。只是柳元衡这般举动,对他这个三皇子来说,倒不知是福是祸了。
一路回府,沈临安心中多有几分迟疑,不知要不要将这些告诉夏初瑶。
晋军大败一事,他觉得夏初瑶有权利知道真相,虽说兵不厌诈,可他也觉得沈临渊他们此举有些胜之不武。
可是,若是将此事告诉了夏初瑶,又怕会加深她对大齐,对沈临渊的恨意。
他更怕,将她卷进这场纷争里,只会越来越将她往穆玄青的身边推。
他如今,是真的拿不准夏初瑶对他怀着的,是什么样的心思?
他昨日说了,理解当初她喝避子汤的行为。他的确能理解她当时揣着另一个身份,不能安心只当夏棠,又不能确定道出身份后,自己会落得什么境地。她或许是怀着几分真心实意的爱,才决心委身于他,却实在不愿留下一个孩子来平添更多牵扯。
那个时候,她没有信心。可是如今呢?她去了晋国,又抛却了故国故人随他回来了。她说她已经很久没有再喝那药了,可那日他提起让她生孩子的事情,她神色异常,拿了秦舒的事情敷衍过去,昨日又问,她也是迟疑不肯答。
她不肯应他便也罢了,连骗骗他的话都不愿说吗?
先前奶奶说这个夏棠嫁进国公府必定另有图谋,他虽然不知道真正的夏棠嫁进来是不是有所图谋,如今他倒是想问问夏初瑶,她留在他什么,到底是为了什么?
本想去与她谈谈,刚进落松苑便瞧着里面乱做一团,除却落松苑的人,还有骊阳公主和朱氏。
在外间与骊阳公主说话的朱氏见他进来,往他跟前走了几步,满眼沉痛:“你今日到哪里去了?派人到处去找都找不到,你知不知道要把我们给急死了!”
“发生了什么事情?”沈临安有些诧异地往里间看,便见着几个丫鬟都围在床前,床边还坐着俞大夫,“可是棠儿的伤势严重了?”
言罢,便疾步往里间去。
“药已经灌下去了,剩下的,老夫也无能为力,只能听天由命了。”里间俞大夫刚好端了药碗站了起来,叹气说了一句,抬眼看到因着这话愣在当场的沈临安,也是一惊,随即叹了口气,“夫人昨夜突然七窍流血,等得他们寻了老夫过来时,却是查不出任何病因,只是夫人脉象微弱,老夫只能用药吊着。”
这沈三夫人是昨天下半夜发病的,昨日他刚好不在国公府,等得一早他们才将他寻了过来,这三夫人却是除却脉象微弱外,查不出任何异常。只是不过半日的功夫,这脉象越来越弱,等得到了日薄西山的时候,已是快要断气,俞大夫无法,叫人通知了朱氏,又开了提起吊命的药来给她吊着,没半个时辰灌一碗,也不知道,能撑多久。
140你可甘心?
先前从猎苑回来的时候,夏初瑶也这般昏死过去过,那一次连宫里请来的太医都束手无策,夏初瑶昏了七日后便醒了,如今骤然听得夏初瑶这症状,沈临安除却最初的慌乱外,倒也没了无措和震惊,让御风去再寻了大夫过来,又让人去将没有入宫当值的太医都请了过来。
先前回晋国的时候,张妙丹给夏初瑶的丹药她一直带着,沈临安找了给她服下,看着太医和大夫们一轮又一轮的诊断,听着那些大致相同的话,一直到了后半夜,才终于叹气遣了他们回去休息。
“时候不早了,你们都去休息吧。”等得送走了大夫,回头来看着从里屋里退出来的婢女们,她们也连熬了两天了,这会儿守在这里也于事无补,倒不如去休息。
“三爷去休息吧,我在这里守着夫人。”自绫罗手中接过水盆,黛绿绞了温热的帕子,跪在床边替夏初瑶擦额头上的冷汗。
吃了张妙丹的药之后,夏初瑶的呼吸平顺了许多,倒是先前受伤后发热的情况不得缓解,刚刚灌了药,这会儿捂在被子里冒汗。
“御风,这到底怎么回事?”瞧得出黛绿在生他的气,看了一眼床榻上的人,又见黛绿真在一旁寸步不离地守着,沈临安从屋里出来,问靠在廊下的御风。
“属下也不知道,”御风张了张嘴,想起昨晚的事情,终是没有说出来,只是侧头看廊外的星空,“这次夫人会醒过来的吧?”
上次她昏迷了七天七夜,到最后是自己醒过来的。只是,昨晚夏初瑶那般七窍流血的情形看着实在是叫人心慌,偏偏如今还没人诊得出她的病症,御风是真的有几分心里没底。
沈临安被他这般一问,没有答话。
她昨天挨了打受了罚,他没有替她求情便罢了,接她回来之后,他甚至都没有一直守在她身边,竟是因着一时意气,便弃她而去,跑出去卖醉。
“你这个混蛋!”一声厉喝,裹着一股劲风迎面而来。
沈临安还未动,一旁的御风已经身形一晃,长剑出鞘,一剑挡开了朝沈临安刺来的剑。
“御风,别拦他,放他过来。”看清来人,沈临安出生阻止将人逼退的御风。
刚反手扬剑挑落了阿城手里的剑,听得沈临安这般说,御风身形一收,阿城便自他身侧几步奔了过去,也不捡剑了,捏了拳头就往几步外的沈临安脸上招呼。
结结实实的一拳打得沈临安闷哼了一声,往后退了两步。
阿城是在夏初瑶回府被打了一顿之后,才知道她出事的,那个时候他就想闯国公府,去柴房救夏初瑶。却不想还没出落松苑就被御风给抓了绑了丢回了秋水阁。
这会儿好不容易挣脱了跑出来,见着沈临安就一肚子的火,直恨不得当场打死他,给夏初瑶出气。
密实的拳头落在脸上,身上,沈临安不躲,只是咬牙应下。
他确实该打,若非他,夏初瑶何至于落得如今这样的下场。
如今这一拳拳落在他身上,那般真实的痛感才终于叫他的心里顺畅了几分。
“阿城公子,夫人一直昏迷不醒,你还是先去看看她吧。”眼看着沈临安被打得有些摇摇欲坠,眼角唇角都破了也不还手,御风忙上前去拉开了阿城。
“昏迷不醒?”本以为只是挨了一顿板子,阿城眸子一沉,也不理会沈临安了,扭头便往屋里去。
“她……她这是怎么了?”床榻上的人双眼紧闭,面色惨白,一副毫无生息的模样。
“夫人她昨天半夜突然七窍流血,之后就昏迷不醒,三爷找了好多大夫都没有办法,奴婢害怕……”黛绿一直在床边跪着,见着阿城过来,哑着嗓子说到。
阿城在这落松苑里住了有一阵子了,平日里看他与夫人相处,听他叫夫人师傅,大家便都将这个少年当小主子一般。如今阿城在黛绿眼中,还有几分夫人娘家人的感觉。
“七窍流血,昏迷不醒?”跪在榻前的阿城微微一愣,这般情形,就跟当初在黑风寨,夏初瑶救他时一样。
当时是慕千寻替她针灸,给她灌药,才叫她在昏迷了两个时辰之后就醒了过来。
后来一起东去碧落海,慕千寻还跟他提起过夏初瑶身上的病。慕千寻说过,这般毒发的症状每发生一次,便会叫体内原本被压制的毒扩散一点,每一次昏迷,都会比前一次凶险。
若是不快些寻得解毒之法,只怕终有一日,会丢了性命。
伸手探了探夏初瑶微弱的脉搏,阿城在榻前跪直了身子,抿着薄唇,心中思虑几转,却终是没有将当初在黑风寨的事情告诉沈临安,也没有让他们去靖安王府寻慕千寻帮忙。
慕千寻曾说过,她如今的身份,她今后所谋之事,都让她不能与沈家,不能与他们走得太近。他知道慕千寻所谋凶险,踏错一步便是万劫不复,他不能让她冒险。
不过,除却慕千寻,如今在这故洗城里,倒是还有一个人能帮忙。
“大人吩咐的事情,下官已经办妥了,只是我们这般……”树影婆娑,随着夜风晃动,祠堂后面的高墙下,有沉沉的声音响起。
“你只管办事,其他的无需得多问。出什么问题,有上面担着,怕什么!”那声音里的几分迟疑,被一个尖利的冷喝打断,眼见墙上的人影因着这番话抖了一抖,那尖利的声音随即放缓了语气,“夏大人,你放心吧,这件事情保管万无一失,你就等着日后跟着主子飞黄腾达吧。”
夏初瑶坐在祠堂屋顶,看着白墙上晃动的人影,听着这些话,心中满是疑惑。
四周都是朦朦胧胧的,唯独白墙上的剪影清晰无比,她也看不到说话的人,只觉得其中一个有些耳熟。
“咔嗒——”一声响,惊得那祠堂后面的两个人顿住了话头,也引得夏初瑶往出声的地方看去。
祠堂一侧的墙角下,一个穿了藏青小袄,梳着冲天髻的小丫头显然也是被自己发出的声音吓坏了,看着白墙上人影朝她这边晃过来,小丫头扭头就跑。
却不过跑出几步,就见着眼前黑影一晃,小姑娘像是失了魂一般,委顿在地。
夏初瑶转头看着祠堂外长廊上,那个黑影俯身一把将小姑娘提了起来,掐住了她的脖子刚要动手。
就见着祠堂后面绕出来一个绛紫袍子的男人,低唤了一声住手,一把抱住那小姑娘的腰,随即跪在那黑影跟前说了几句。
那黑影“咯咯”地笑了起来,放了手,不等那紫袍男人松了口气,便又见他从怀里掏出来一个什么东西,递到了那紫袍男人跟前。
“这是新研制的,最近正好在找人试药,没想到这小丫头会有这样的荣幸。”那黑影蹲下身子,不顾那紫袍男人的退缩,只伸手一把抓了他怀里的小姑娘,掰开她的嘴,就把手里的东西往她嘴里倒。
夏初瑶将身子往前凑,想要看清那回廊下灌药的人到底是什么模样。却不想,刚要动,身子就像是被什么死死拉住了一般,根本动不得分毫。
“那天晚上的情形,我忘了好多,唯一记得的,也只是这些毫无用处的。”夏初瑶探着身子,正想看清楚那廊下接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身边却突然想起了一个清冷的声音,吓了她一跳。
一头乌黑的长发在夜风里纷飞缠绕,纤巧削细的女子静立在屋檐上,唇若点樱,眉如墨画,神若秋水,一身纯白如雪的长裙,广袖交颈,腰间细束,下摆也随风飘动,叫她整个人身形空灵而恍惚,月色之下,更是光华莹莹,宛若透明。
“你……”夏初瑶被她这般模样惊得往后退了几许,等得看清她的容貌,随即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银甲,恍然有些明白过来自己现在是什么境地,“你是托梦来找我的吗?”
自当初在琼途寺里小憩时偶然得见夏棠的魂魄之后,这还是第二次再见着她。
只是,夏初瑶总觉得今次的见面,跟先前在琼途寺的有太多不同。当初面前的人与她是一般模样,可如今低头看看自己的打扮,自己这会儿是真正的夏初瑶的模样。
“你还记不记得先前你在国公府发生了什么?”踏着青灰色的瓦走到夏初瑶身边,每一步,都没有声响。
“我又毒发了?”想起最后望向黛绿时眼中的一片血红,夏初瑶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不仅是毒发,只怕这次是寒毒攻心,撑不了多久了。”
“嗯?”正抚过自己的眉眼,想感叹还是自己这般模样比较自在的时候,听得夏棠这么一说,她顿住了动作,“你的意思是,我要死了?”
“就这么死了,你可甘心?”祠堂下那黑影已经不在了,紫袍男人抱着昏迷过去的小姑娘,也匆忙走远。月色下,只余了夏棠空灵的声音。
141兵符到底去了哪里?
“甘不甘心不也都要死了,还由得自己?”撇了撇嘴,夏初瑶想着昏死过去前的事情,就觉心口发闷。
第一次好歹还是战死的,这次倒好,水患没死,瘟疫没死,结果回来给人气死了。
“你若是不甘心,我可以帮你,送你回去,只是,这是最后一次了,我本不该滞留,也多亏得那枚龙玉养着,才能撑到现在神魂不散。”夏棠伸手,拉了夏初瑶起身。
这一次,夏初瑶只觉得那微凉的手扣住她手腕的时候,腕间一股暖意顺着血脉传到四肢百骸,夏棠带着她轻轻一跃,两人便落在了祠堂上的回廊里。
“你为什么要帮我?”她的确心有不甘,更多的,却是不舍。
她们一路顺着回廊往前走,夏初瑶这才想起来,他们这会儿在尚书府里。
四周光影变幻,白昼黑夜交替里,院子里点点滴滴都是夏棠过往的情形。
少时读书习字,遭辛姨娘为难和夏桃欺负,被夏崇德苛责,见周氏哭着替她求情。
眼前的景象走马观花,那般快,却是桩桩件件都印在了夏初瑶心里。
“我已经留不得了,你却可以替我活着。”再往前走,是海棠院前的大花园。夏棠顿住了步子,抬头看向花园里。
一身软甲的年轻将军翻墙越院,落到了花园里,瞧见凉亭里捧了书本在看的人,面上一喜,快步过去,一把将人从后面搂在了怀里。
夏初瑶蹙眉往后退了两步,别开眼不想看,如何躲,眼前都是这般情形。
还有其他的点点滴滴,即便是她闭上眼,却也都全数落在了她的心底。
“你走你的,你若是想让我承载了你的记忆,日后像你一样活着,像从前的你一样对待沈临渊,这样活着,还不如现在就死了。”跟着那些涌现在眼前的记忆一起翻滚的,还有那些本不属于她的情绪。
欢喜的,忧愁的,忐忑等待的,满心期许的。那些夏棠对沈临安的心绪,那些不属于她的心绪。
夏初瑶想要甩开夏棠的手,却被抓得更紧。
“这些记忆,我一个人保存了那么多年,如今要走了,只不过是盼着更多的一个人记得罢了。”手腕上的力道越来越明显,那双纤细白嫩的手却越发透明。
“我想你替我活下去,是要你帮我报仇。”眼看着自己的身形越来越淡,夏棠抬了右手,递到了夏初瑶面前,“那晚回去之后,我发高热,昏睡了三天,醒来之后便记不得当晚的事情,这些年断断续续,也只想起了那么一点,我不知道他们在谋划什么,也不知道那个灌我药的人到底是谁,只是,被他抓住的时候,我抓到了他腰间的玉佩,虽然没能拽下来,可手上印了他玉佩的纹路。”
夏初瑶垂目,看着夏棠右手掌中的纹路,不清晰,也不完整,却是叫她看着有几分眼熟。
“有些事情,撇开了感情才能看得清楚。生前我不明白,死后才幡然醒悟,如今这句话留给你,只盼你不要重蹈我的覆辙。”夏棠的身形变淡,周身莹莹的光亮大盛。
夏初瑶只觉得眼前的光芒刺得她眼睛发痛,下意识地闭眼抬手去挡。
“沈三夫人?!”耳畔熟悉的声音响起,睁开眼看到面前一脸焦急的人,夏初瑶又有一种不知身在何处的感觉了。
“望舒,她醒了,你快过来给她看看。”穆玄青站在床边,见她睁眼,目光也不多留,只是转身去唤在一旁捣药的望舒。
他这般说,屋子里的其他人也都走了过来。
除却望舒和沈临安,一旁竟是还有沈朔和朱氏。
望舒替她诊了脉,见她蹙眉,忙叫了一旁的黛绿和拂衣扶着她侧起身子。
“沈三夫人身上的伤须得好生调养些时日,至于她昏过去的原因,属下看不出来,不过,听丫鬟们说,想必是急火攻心引发了旧疾,如今醒了,便也没什么大碍了。”望舒起身,朝穆玄青和沈朔禀报夏初瑶的情况。
“今日有劳晋王殿下了,殿下这般救命的恩情,沈家铭记在心。”沈朔面色和善,拱手朝着穆玄青作了个礼。
这两日故洗城里的大夫,宫里宫外的太医都往这国公府里跑,任谁都救不醒自家这个突然昏死过去的三儿媳妇。今早朝事过后,就连陛下都听到了消息,问他府中情况如何。
是他打了夏棠一顿家法之后,夏棠才这般昏迷不醒的,如今圣上问起,他不好说,却多有几分愧疚,所以在沈临安说晋王府有名医的时候,他终还是压下了心里的不悦,亲自写了拜帖去晋王府,请名医过来帮忙。
本以为穆玄青会派了望舒过来便罢了,却不想接到拜帖的晋王殿下,午后便亲自带着府上的名医过来拜访了。
这名医看着年纪轻轻,倒也是名不虚传,灌药下针,一个时辰的功夫,昏迷了两日全靠补药吊命的夏棠终于醒了。
“沈国公太客气了,举手之劳罢了。”穆玄青笑着回礼,他本也记挂夏初瑶,如今能得沈家的一个人情,倒也是不小的收获。
穆玄青没有多留,等得望舒嘱咐好丫鬟们留下的药要怎么用之后,就回晋王府去了。
沈朔和朱氏也嘱咐了夏初瑶好生养病之后,便没再说其他的事情。
夏初瑶此刻头昏脑涨,等得应付完了沈朔和朱氏,趁着沈临安送他们出门的空档,自己趴在床上叫黛绿替她按头。
一闭上眼,脑海里就涌上来夏棠从前的记忆。
说什么与她分享,这般全数塞到她脑子里来,都不问她想不想看,简直霸道。
“棠儿,对不起。”
额间揉着的手突然中了两分力道,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夏初瑶猛地睁开了眼。
“我没事了,这些事黛绿来做就好,三爷操劳一天了,还是快些去休息吧。”响起昏过去前自己听到的话,夏初瑶伸手拂开了沈临安的手。
“棠儿,我知道你气我,前天夜里我不该……”
“没什么该不该的,我这会儿有些头痛,想休息了。”不等他解释,夏初瑶撇开了眼。
她这会儿是真的脑袋疼,心口也疼,背上的伤换了药之后隐隐作痛,还有些麻,她实在是没心思再与沈临安多说。
“你睡吧,我就在外面守着你,有什么事情就唤我。”刚刚望舒也说了要让她多休息,见她这般,沈临安叹了口气,扶着她趴好,小心替她盖上薄被,见她是真不愿与自己说话了,便转身出了里间,却也不走,让黛绿将外间的软榻铺好,打算今晚就歇在外面了。
天色渐沉,夏初瑶转头看着外间靠着软榻,在等下看书的人,张了张嘴,想唤他却又有几分犹豫,最后也只是轻哼了一声,转头睡觉去了。
穆玄青和望舒来的时候是坐的国公府的马车,这会儿华灯初上,倒也不打算再乘马车了,遣了沈家的车马,便带着望舒一路顺着长街走。
“将军这病实在是有些奇怪,我瞧着本该是毒发而亡的迹象,却不想几针下去,人就醒了,体内的毒也退了下去。”前方街道愈见繁华喧闹,望舒提着药箱走在穆玄青身侧,想着刚刚夏初瑶的症状,实在是有些百思不得解。
“这件事情,你写信问问张真人,他们既然见过或许张真人也了解一二。”他已经眼睁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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