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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色医妃-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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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话一出,一片死寂。
      郑远修双目欲裂,不敢想那一幕,谢桥的人没有接到孩子,只怕当场被摔死!
      定国将军倏然看向齐氏,眉头紧拧,她心狠手毒,连一个孩子都不放过?
      齐氏心中慌了,张口结舌道:“那是一个野种,留着作甚?让将军府蒙羞么?”越说越觉得自己是对的,便理直气壮来:“她亲口承认,并不是我冤枉她。”眼中厌恶之色毫不掩饰,尖刻道:“她要和离便和离?她偷人,那是要浸猪笼,你给她一纸休书!不过一介商户,你求着她,愈发蹬鼻子上脸!”
      郑远修沉声道:“你肯将孩子还她,她何至于心冷,以此激你?”
      定国将军厉声道:“都闭嘴!”家丑不可外扬!
      面色沉冷,睨一眼四周,众人惊愕的神情,指指点点,交头接耳,目光愈发冷冽。
      “老爷……”齐氏最怕的人,便是郑裕德。他动动眉,就能够知道他要做什么。
      “你容不下沈氏,连你的孙儿也能下此毒手!”郑裕德沉声说道:“你立即去郡王府,将沈氏接回来。”
      齐氏拉不下脸,“老爷,我……”
      “接不回来,你也莫要回来!”郑裕德已经无心应付纳兰述,颔首,拂袖进府。
      齐氏望着郑裕德离去的背影,满心怒火。
      纳兰述斜眼瞅着纳兰清羽,又看一眼齐氏,觉得事情复杂了。
      “和离不和离与你无关,你害沈氏是事实,你给她道歉。”纳兰述驭下严厉,对待纳兰清羽亦是如此,更加护犊子。郑远修方才那一言,分明是将罪责都推脱到纳兰清羽身上,冷笑道:“沈氏原谅你,此事就此作罢。至于郑远修,他若不饶你,为父给你做主!”
      纳兰清羽心中稍稍松一口气,乖顺的点头。
      一行人去往郡王府。
      ——
      沈氏抱着瘦弱的孩子,坐在垫着褥子的杌子上。眉眼柔和,手指放在他小小的手心,给他抓握住,脸上露出温柔的笑。
      这几日,皱巴巴的脸,长得很饱满了。因为早产缘故,小小一点,并没有别的孩子大。
      她嫂嫂生的孩子,她见过,她的宝儿却是不及。
      “宝儿,你要坚强,不要让娘亲担心。”沈氏轻柔道。
      冰月含笑道:“那是自然,小公子一日比一日长得好,如今没有再发热,身体慢慢好起来,会长很快。”
      沈氏很担心,忧心忡忡道:“嫂嫂生月儿的时候,她眼睛能够睁开。宝儿如今好些天,他眼睛不曾睁开,会不会有问题?”
      “小姐,您别多想,郡王妃说过,每个孩子不同,有的孩子睁眼迟。小公子许是生的早,比旁人要迟一些。”冰月忽而记起来,手指摸了摸宝儿的柔嫩的脸颊:“有一日夜里,奴婢瞧见小公子眼睛微微睁开一条缝,用不着两日,便能睁开了。”
      闻言,沈氏心中稍安。
      怀中的孩子,突然哭起来。
      沈氏手足无措,抱着站起来哄。孩子在怀里拱来拱去,张开嘴往怀里凑。
      “小姐,小公子饿了。”冰月连忙抱着孩子去找乳母。
      这时,外头的婢女进来通传道:“沈夫人,外面有人找您,奴婢带到偏厅,您要不要见?”
      “是谁?”沈氏蹙眉,她生子,娘家人还不知晓。断不会是娘家来人,她又无几个知交,想不透会是谁。
      “纳兰将军。”
      沈氏一怔,纳兰述找她作甚?心中琢磨不透,沉吟道:“带路。”
      偏厅里,纳兰清羽目光虚无的望着庭院里随风飘扬的枝叶,宛如她此刻的心境,可以大事化小,爹爹却如此认真,令她颜面扫地。不出明日,京城里便人尽皆知,她心肠歹毒。
      只怕,人家未必领情。
      忽而,看见与谢桥并肩而来的人,纳兰清羽抚摸上自己的脖子,那一夜的记忆纷沓而至,突然之间,一股窒息感席卷而来,难以呼吸。
      他冰冷的眼,满身杀气,无情的话语,化作利刃在她心口一刀一刀划破,血肉模糊,鲜血淋漓。仿佛难以承受,直不起腰来。
      他是她深藏在心底的挚爱,可他却为他心爱之人,要她的性命!
      她从未想过,如此冷情冷血的人,他生命里,除了她,不会在有别的女人。
      直到见到他望着谢桥的眼神,幡然醒悟,她于他不过是恩师之女,邻家妹妹。可谢桥哪一点如她?激起她心中的不甘,以至她入魔,嗔痴癫狂,做的事情全部偏离她的计划,才会输的如此惨烈!
      纳兰清羽示意寒梅搀扶着她,目光紧紧盯着那道墨色身影,明明夜色深沉,她却清晰的见到他眸子里蕴含着纵容、宠溺,那是她从不曾见过的神情,那样的柔和。
      她突然间,觉得自己的身子宛如风中翩飞的落叶,摇摇欲坠。
      “小姐!”寒梅站在纳兰清羽的身后扶住她摇晃的身体。
      沈氏进来,一眼看见齐氏与郑远修,直接忽略,看向一旁的纳兰述与纳兰清羽,眉一皱,询问道:“不知将军寻我有何事?”
      纳兰清羽已经够难堪,她自心底看不上沈氏,她要向沈氏道歉,自然不会要爹爹在她面前放低姿态。
      “沈夫人,我为庄子里一事给你赔罪。”纳兰清羽丢了丑,为告诉纳兰述她真的知错,拖着受伤的腿,深深弯腰给她赔礼。
      沈氏立即后退,避开她行的大礼。
      纳兰清羽面色微微发白,望着沈氏,眸子里的神色却显得颇为诡异。在沈氏来不及开口的时候,双膝跪地:“如此,沈夫人可愿原谅我?”拢在宽大袖摆中的手紧捏成拳,这一跪地,她似乎听到尊严崩塌的声响。
      沈氏面色一沉,纳兰清羽如何是来给她赔罪?她是打着赔罪的幌子,将她逼到绝境!
      她本就无碍,他们诚心赔罪,她若明事理,该大度接受。可方才纳兰清羽行大礼,紧接着跪在地上,将她从有理的位置推到无理的处境之中!
      果真,纳兰述的面色微微一变。
      沈氏并未错过纳兰清羽跪下的一瞬,撇向纳兰述那一记眼神,心中了然,只怕纳兰清羽心不甘情不愿罢!
      “纳兰小姐,你这是要折煞我!”沈氏避开她,并未说原谅,也不曾扶她起来。转而对纳兰述道:“将军,事情都已经过去,我与宝儿无碍,您不必如此兴师动众。”
      纳兰清羽嘴角的笑凝固,脸色僵硬。
      沈氏她不该大度,扶她起来?
      可沈氏却是却当没有看见一般,她这一跪,沈氏不表态,也不好起身,否则便让沈氏扭转形式,她的算盘要落空。受伤的腿跪久了,便如针扎刺,疼痛难忍。
      纳兰述听闻沈氏的话,也觉得纳兰清羽这一举动,像在逼迫沈氏,不妥当。
      沈氏的态度,他看在眼中,许是因纳兰清羽的作为而动怒,他也不便唤她起身。
      “她赔罪是应该的。”纳兰述坐在一旁,看一眼纳兰清羽额间渗出的冷汗,移开视线,落在别处进门的秦蓦身上。看到他身边容貌并不出色的谢桥,颇感意外。
      纳兰清羽背脊僵硬,她之所以如此,还有另一层意思,便是想要在秦蓦进来之前,给沈氏赔罪,这样他也不会瞧见自己的狼狈之态。
      可如今,情况更加尴尬难堪。
      齐氏见到跪在地上的纳兰清羽,仿佛看见她自己给沈氏赔罪,会是怎样的情景。捧着热茶的手,紧了紧。
      “沈香惠,纳兰小姐如此诚心给你赔礼,你当真不计较,为何不将她扶起来?”齐氏冷声质问道。
      沈氏心中冷笑,做一个好人太难,规矩行事,被人设计,吃了暗亏,不能够计较,还要大度的笑着说她无事,不必记挂在心上。
      当她真的有事,早已没有命在!
      沈氏觉得很累,贤妻良母,这几个字,让她受太多太多的委屈。她并非良善之人,也并非大度之人,别人反倒觉得她好欺负,并不将她的好放在眼里。所以,何必装贤良大度?
      她的宝儿经受的苦,令她醒悟,不为自己,也要为孩子改变!
      沈氏并不回答她的话,毫不留情地说道:“将军夫人来此不会是与纳兰小姐一样,给我赔罪?”
      齐氏心口一滞。
      郑远修看着齐氏突变的面色,想说是一家人,何必如此说伤情分的话。转念记起纳兰清羽的那句话,“香儿,母亲怎么能给你一个小辈赔罪?她来是看看你们母子可安好。”
      沈氏冷笑一声,不想与他多费口舌:“你来是送和离书?现在给我罢。”
      郑远修心中钝痛,她是铁了心要和离?“我不会与你和离,你打消这份心思!”
      沈氏这一回,连看他一眼都不愿,拂了拂裙摆上的拂尘,在纳兰述边上落座,挑眉说道:“将军夫人既然是来道歉,赶紧的,我等下要照顾孩子,没空。”
      齐氏紧咬着牙关,脸颊急剧的抽动,面色青狞,“贱人,你也配!”
      沈氏浑不在意,对一旁的冰月说道:“你回去告诉将军,将军夫人身份高贵,我身份卑微,受不起她的赔罪。”
      “香儿!”郑远修眉头紧皱,看着沈氏的目光颇为陌生,仿佛不是他所认识的温柔婉约,通情达理的沈香惠,“你向来贤良大度,何必如此咄咄逼人,不给自己留退路!”
      “郑远修,我该跪下来磕谢你们留我们母子一命?她险些杀了我的孩子,道歉不觉得应该么?留退路?我变成这样都是你们逼的!狗屁的贤良大度,我在给自己留活路!”沈氏情绪激动,她与齐氏同住屋檐近四年,如何不知她的禀性?她是死是活,岂会来探望?
      纳兰清羽来给她赔罪,郑远修与齐氏一同来,定是纳兰清羽之前去定国将军府。恐怕郑裕德已经知道庄子上齐氏干的事,勒令她前来!
      郑远修双目赤红,原来在她心里,他是如此不明事理之人?
      他只是认为齐氏是长辈,他们做晚辈该尊敬。
      想要解释,可喉咙似被一直无形的大手掐住,吐不出一个字。
      齐氏体内气血翻涌,死死瞪着沈香惠,她竟然敢!
      “冰月,杵着作甚?还不快去!”沈氏说罢,站起身,打算离开。
      齐氏眼底闪过怨恨,可看沈氏丝毫不肯退让,眼见冰月走出门口,心一横,眼一闭道:“我给你道歉!”
      沈氏脚步顿住,整好以暇等着齐氏道歉。
      齐氏看着她这副模样,心里窝火,恨不得撕烂她那副小人得志的脸。
      “我不该摔孩子。”齐氏从咽喉深处挤出来,面色青白,她给一个商户女低头,且是她一直不曾放在眼底的人!
      “你说什么?”沈氏眉梢微抬,眼底含着一丝笑意:“声音大一点。”
      齐氏气得浑身如糠筛,脸色陡然一沉,张嘴欲骂,可看着往外走的冰月,生生咽下这一口恶气,咬牙切齿,一字一顿道:“对不起!”
      沈氏嘴角微微上扬:“不必客气,我不过是与你说笑罢了,竟未想到你与我一介小辈较真。”
      一股腥甜涌上齐氏喉间,面色涨紫,恨不得将沈氏生吞活剥!
      郑远修看着沈氏羞辱他母亲,手指根根收紧,无可奈何。
      “少将军,是个男人爽快点,磨磨唧唧,怪让人瞧不起。我们互看生厌,你尽快写下和离书。”沈氏说罢,不再多看他们一眼,目光落在纳兰清羽身上,只见她身形摇摇欲坠,一副痛得要晕过去的模样,嘴角一勾:“郡王妃,你给纳兰小姐看看,她身子似乎不好,要昏倒了。”
      跪下了,想要起来,没那么简单!
      纳兰清羽一个激灵,瞥一眼坐在秦蓦身旁的谢桥,脸上扯出一抹僵硬的笑:“我没事,汗水落在眼底眼花。”受伤的腿痛到麻木,她毫不怀疑,这样跪下去,会彻底废了!
      眼见沈氏与齐氏对仗,忽略她,借着体弱装昏,哪知被沈氏看穿!
      “不是便好,晕倒过去,便是我的罪过了。”沈氏淡淡地说道,对谢桥说道:“我先去见宝儿。”
      “好。”谢桥点头。
      沈氏快步出去,清新空气吸入肺腑,吐出体内浊气,只觉得浑身都轻松畅快起来。
      她不再想要与郑远修的婚姻,过往加诸在她身上的枷锁卸去,竟有重生之感!
      “香儿。”郑远修追出来,唤住站在月影下的沈氏。快步走过来,大掌搭在她的肩膀上,沈氏触电般躲开,满眼厌恶之色,不加掩饰。刺痛他的双眼:“香儿,我可以见孩子么?”
      “不能!”沈氏冷笑道:“郑远修,你的孩子早已被你母亲给摔死,宝儿是我一个人的孩子。你没有资格见他!”
      郑远修眼底布满痛苦之色,他若知那一夜不曾帮她要回孩子,她如此决绝,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会沦落到和离的地步,定会站在她这一边。
      “郑远修,你是吃定我离不开你,不敢与你和离,所以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忽视我的感受。”沈氏深吸一口气,脸上露出一抹苍白的笑:“你与你母亲一样,瞧不起我的出身,嫁给你,是我高攀了,定会紧紧抱着你这颗大树罢?”
      郑远修语塞,潜意识里,他的确这么想过沈氏。所以娶卫如雪的时候,才会那么轻易将她贬妻为妾。
      “你错了,我从来不屑嫁入高门。我只是认为你是可信之人,值得我托付后半生,所以不顾一切嫁给你,可惜我错了!嫁给你,我从来没有开心,带着面具,我不再是我,太累太累。”许是真的覆水难收,关系走到尽头,沈氏将自己内心的话说出来。
      “香儿,我爱你。我是做错了,但是我已经悔改。”郑远修哑声说道,原来这一桩婚事,于她来说是这样的痛苦。“你为何不早与我说?不会了,今后再也不会了,我们搬出将军府……”
      “是你!让我如此痛苦的人,一直都是你!你母亲,我敬重她是你的母亲,谦让她,孝敬她,与我生活的一直不是她,她如何能够伤害我?”沈氏仰头望着天空,将涌入眼眶的湿意逼回去,冷声说道:“你若当真爱我,放手罢。”
      “香儿……”郑远修抓握住沈香惠的手,沈氏大力的挣开,头也不回的离开。
      齐氏追着郑远修出来,站在门口,将他们的对话尽数听去,看着沈氏离开的身影,冷哼一声:“远儿,这样的媳妇你还要?嫁入郑家这么痛苦,你便成全她!”心中记恨着沈氏让她颜面扫地,休了也好,眼不见为净!
      郑远修望着沈氏纤瘦的身影消失在转角,满脸痛苦之色,冷声说道:“母亲,看着我妻离子散,你开心了?”
      齐氏皱眉,“远儿,你说的这话是何意?”
      “我的事,你今后莫要再插手。否则,莫怪儿子不孝顺!”郑远修丢下这句话,大步离开,他不会和离,她就算死,也是要葬入郑家祖坟!
      齐氏气得双眼发黑,紧掐着掌心的指甲齐齐断裂。
      ——
      屋子里,秦蓦坐在太师椅里,斟一杯茶,抬手放在谢桥手中。
      漆黑的眸子,幽深地睨一眼跪在地上的纳兰清羽。
      秦蓦低沉的问道:“恩师,今夜住在郡王府?”
      “回纳兰府。”纳兰述沉声说道:“明日要去一趟桂云村。”纳兰清羽做的事情,他这老脸无处搁,哪里好继续在郡王府住下?
      纳兰清羽眼睫一颤,便听到纳兰述道:“孽障,还不快起来!”
      寒梅立即搀扶着纳兰清羽起身,只见她淡蓝色的裙裾上晕染一团鲜红。
      纳兰清羽只觉得这双腿不是她自己的,整个人靠在寒梅身上。
      纳兰述粗浓的眉头紧蹙,看向谢桥道:“不知郡王妃能否给小女医治?”
      谢桥指腹摩挲细润茶杯,闻言,侧头凝望着身旁的秦蓦,他嘴角勾勒弯弧,纵容地笑望她。放下茶杯道:“伤口崩裂,寻常大夫可以包扎。”
      纳兰清羽掩不住心里的失望,爹爹开口的那一瞬,她心里闪过希翼,谢桥会念在他的情面上,会给她医治,指不定她的腿可以康复如前。
      纳兰述却是听出她的弦外之意,也不强求,叹道:“改日我做东,请你们夫妻二人一同用膳。”不再自称‘为师’。
      秦蓦应允下来。
      纳兰述起身,秦蓦相送到门口,驻足道:“她少不更事,你莫与她一般见识,日后做错事,只管教训她。”
      秦蓦淡淡‘嗯’一声。
      纳兰述与纳兰清羽离开后,谢桥挑眉,揶揄道:“我不救,是不是太不给你面子?”
      秦蓦斜睨她一眼,揉了揉她头顶,“高兴了?”
      二人并肩往无字楼而去,谢桥踩着踩着影子,摇头道:“只怕郑远修不会甘心。”侧头,含笑道:“沈氏的和离书何时给我拿回来?”
      “明日我得去军营,回来再给你。”秦蓦看到沈氏与郑远修之间闹到如此地步,心中也不由反省。静静看着谢桥踮着脚尖踩着影子的身影,眉心印出几道折子,只怕她会比沈氏更决绝。
      谢桥似乎窥出他心中所想,转身,面向他,退着走道:“别多想,你不是他,我也并非沈氏,不会沦落到这一地步。”踩到石子,踉跄一下,秦蓦抓着她的手臂,目光黑沉:“小心走路。”
      谢桥撇嘴道:“退着走路有利于脊椎矫正。”
      “强词夺理。”
      谢桥挑眉,一副我强词夺理,你能将我如何的模样。
      秦蓦狭长漆黑的眸子静静地看着她,带着宽容,又透着对待爱人地温柔。她脸上恬淡的笑容,使他心底一片安宁静谧。慢悠悠地跟在她身后,站在无字楼门前,秦蓦停顿住脚步。
      谢桥一怔,疑惑看向他。
      秦蓦微凉的指腹拂过她脸颊上沾染的一点暗色,缓缓俯身在她额间轻轻印下一吻:“快去睡吧。”
      “你要出府?”
      “嗯,去军营,明日下午回来。”秦蓦低声道。
      “好。”谢桥突然踮起脚尖,在他嘴角印下一吻,叮嘱道:“莫要忙到很晚。”
      秦蓦只是抚摸着她如缎的黑发,笑而不语。
      谢桥知道他定是没有听到心里去,望着他离开的身影,直至看不见,方才进屋。
      “郡王妃,您回来了,用膳了么?”明秀询问道。
      谢桥摇头:“给我熬一碗粥。”随即,突然想起一事:“郡王还未用晚膳?”她记得与他约定一同用膳,后来被太后请进宫。
      “不知,奴婢进府的时候,郡王不在府里。怕您受太后刁难,找了蓝星,方知郡王去了军营。”屋子里炉子上温着小米粥,端来递给谢桥:“郡王去的及时么?”
      谢桥怔愣住,定是军营有紧急事,若无事,他不会留宿在军营。
      “明秀,日后郡王在军营,莫要找他。”谢桥目光落在屏风上他挂着的袍子,袍摆刮破一块绸子,取下来,望着桌子上摆着的针线篓子,突然觉得她没有学女红,倒也是一桩遗憾事。
      她曾见人在破口处,绣图案,可她就会最简单的缝补!
      “半夏,绣花难么?”谢桥询问端着热水进来的半夏,“不要很难,很简单的那种。”指着袍子的破洞,“我想绣个图,你觉得什么图案合适?”
      半夏耿直道:“什么都不合适。”
      “……”
      她被半夏看扁了,她对女红之类,向来不感兴趣。若是下定决心去学,应该也过得去。
      “你教我绣海水图。”谢桥央求着半夏。
      半夏忠言相劝:“郡王妃,您学绣花,倒不如给郡王做一件裘衣,奴婢给您裁剪,您只管缝起来。”
      “也行。”谢桥说做就做,当即去库房翻找她的陪嫁,找出一匹布,又翻出秦蓦的裘衣比划。
      屋中的烛火,天蒙蒙亮的时候,方才熄灭。
      谢桥一个晚上,也只是缝好一只袖子。睡前担心秦蓦突然回来,藏在箱笼最深处,打着哈欠,安心睡去。
      ——
      晨曦破晓,秋高气爽。
      沈家来人,探望沈氏。
      沈氏坐在太师椅上,看着对面的两位嫂嫂,额角突突跳起来,心里升腾着不好的预感。
      她住在郡王府,未曾与娘家人说过。两位嫂嫂,无利不起早,一大早来探望她,只是关心她生子,根本不可能!
      定是郑远修或者齐氏去过沈府!
      “惠儿,你也真是的,生子这样大的喜事儿,也不知会爹娘。妹夫回府告知,我们还会被蒙在鼓里不知晓。”大嫂朱氏甩着帕子埋怨道。
      果真是如她所料,沈氏笑道:“孩子早产,一直不大好,我怕爹娘担心,便没有派人报喜。”
      朱氏面色稍霁,端着茶品浅啜一口,微微皱眉,似乎茶不合口味,推到一旁,“这便好,我们也放宽心,不然以为你与妹夫闹不愉快呢。”
      沈氏垂目,摆弄着长长的指甲,心想是该修剪了。
      二嫂王氏掩嘴笑道:“可不是,爹娘瞧见妹夫一人登门,还以为你出事了,听妹夫的话后,心中自然是替你欢喜,可又想这样大的事儿为何不第一时间告诉我们,过好些时日再来?心里放心不下,派人一打听,你不住在将军府,便猜你夫妻二人不和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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