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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色医妃-第1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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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头领将人安顿好,浑身充斥阴煞之气,带着浓重的血腥味,造访荣亲王府。
      荣亲王看着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人,一股子血腥味扑鼻,皱眉道:“人抓到了?”这模样,俨然是经过一场激烈的厮杀。
      头领跪在地上,双手捧上剑。
      荣亲王平静的面容顿时剧烈抽搐,一阵扭曲,捂着胸口撕心裂肺地咳嗽。
      “我们中计了。”头领将事情始末说出来,沉重道:“基地被毁,只剩下十六个人。”
      “噗——”荣亲王喉间涌出一股子腥甜,冲喉而出。
      面色青狞而扭曲,牙龇目裂。
      秦蓦!
      谢桥!
      ——
      谢桥的马车停在府门口的时候,秦蓦正好回来,看着缓缓停下来的马车,等了片刻。
      蓝玉道:“主母睡着了。”
      秦蓦掀开帘子,看着蜷缩在马车里安睡的人,将她抱回无字楼。
      谢桥缓缓睁开眼,看着熟悉的屋子,神色恍惚。眨了眨眼,眼中那一丝迷茫散去,谢桥看着眼底恢复一片清明,慵懒的靠在他的胸膛:“唔……就到了么?”
      “嗯,去庄子上了?”秦蓦见她抱紧他的脖子,轻笑一声:“赖着不肯下来了?”
      “床上太硬了。”谢桥叹道:“可以再垫一床厚褥子。”
      明秀进来,听到这话,放下手里的汤盅,立即去铺床。
      这时,蓝玉进来道:“主母,隐卫首领来了。”
      “请进来。”谢桥从他怀中下来,整理好仪容,坐在秦蓦的身侧。
      首领进来,浓重的血腥味刺激得谢桥胃中翻涌,缓了缓,抬眼看去,面具上依旧银光熠熠,浑身的气势比上回见更迫人,谢桥感受到一股无形的压迫力:“斩杀73人,折损8人。”
      谢桥面色怔然,握紧了拳头,声音沉重:“厚葬。”
      “是。”
      “他们可有亲人?”
      首领冷漠冰寒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惊诧,犹如一颗石子投入湖底,转瞬恢复平静:“有。”
      “抚恤金多给,保证他们衣食无忧。”谢桥觉得她的心应该快要麻木了,可是当听到她的人,折损了,心中依旧很沉重难受。
      他们有家有亲人,他们是家中的顶梁柱,妻儿的天。
      他们的死,对家人来说无疑天塌了!
      她早就想过,会有人牺牲。
      真的牺牲了,才发现这般的难受,压抑。从辅国公手里接过他们的时候,她便说过尊重他们的意愿,可以退出。
      却是没有一个人退出!
      他们为她牺牲,她所能够做的唯有好好善待他们的家人,让他们走的毫无后顾之忧。
      “属下代兄弟们谢谢主子。”首领行大礼,转身离去。
      谢桥情绪低落的坐在榻上,双手搭在膝盖上,下巴搁在手臂上。
      “多愁善感。”秦蓦揉了揉她的头顶:“世道不安稳,杀戮难免,你做得很好,并未辜负他们对你的忠心。”
      谢桥扯了扯嘴角,闷声道:“不是效忠我,效忠的是镇国公府。他们的热血、信仰,都是为了见到推翻如今王朝的执政者,祭奠因他而亡的十几万英魂!”明帝做的孽,远不止百姓所见的那般龌龊。为了拉镇国公府下马,勾通敌国,十几万士兵无一生还。
      一句冤枉!
      便能够化解?
      不能!
      他们抛头颅,洒热血,捍卫疆土。
      最后,明帝踩着他们血肉铸就的大道,坐稳皇位。
      不是死在战场上,而是死在自己效命的天子手中!
      太不值!
      屋子里的气息凝重。
      秦蓦似乎也回到当年,战报上写着十几万大军全军覆没,震惊朝野。
      紧接着便是搜出镇国公通敌卖国,抄家灭族。
      如今,真相大白,还镇国公一个清白,但是十几万的英魂,却是并无一句解释。
      的确,无人能够释怀。
      “你想谁当政?”秦蓦指腹抚摸过她发红的眼睛,将她揽进怀中。
      谢桥一怔,荣亲王该死,太子生性多疑,他登位她也照样没有好日子。蜀王……如今看来也不堪大用,他空有野心,治国之道欠缺,这些年的遭遇早已将他的光芒打磨掉,不负当年。皇室里,还有谁是个好的?
      玉倾阑?
      可师兄说过,他喜欢无拘无束,做个闲散王爷,闲云野鹤。
      突然,谢桥激动的拉着秦蓦,清冷的双眸迸发出亮光:“推翻,咱们自己上!”

      第一百九十三章 我愿意

      秦蓦深邃地眸子变幻无端,波谲云诡。
      揉着她脑袋的手微微一顿,继而动作愈发轻柔,似抚顺珍爱小宠的毛发。
      谢桥蜷缩着躺在美人榻,头枕在他腿上,十分惬意,舒适地阖着眼。
      冷静下来,谢桥又有些犹豫。
      帝王并不能随心所欲,他会政务缠身,也会被门阀士族劝谏充盈后宫……等等,一切繁琐事物。
      他们之间的感情,还能如眼下这般纯粹?
      谢桥不知道。
      他眼下是郡王,他无须顾忌,不想做的事情,无人能够逼迫。
      而那样一个位置,多少的身不由已?
      嘴角一勾,古时候帝王自称‘孤’、‘寡人’,孤家寡人,多贴切?
      秦蓦莞尔:“歪理。”线条紧绷的面容,此刻十分柔和。并未回答她方才那一句话,嘴角噙着极淡的笑,目光复杂望向一处。
      谢桥方才意识到这句话嘟囔出声。
      随着秦蓦一开口,弥漫在室内那一缕诡异气息给打破。
      谢桥嗔他一眼:“难道不是?你做了帝王,谁还能如平常一般,将自己心中所想与你说?还能随意与你话家常?”一个不注意,祸从口出。
      即便对他一如既往忠心耿耿,却多了一层敬畏。
      “如果连真话都无人与你说,岂不是很寂寞?而且,那个位置时常被人觊觎,成日里防备着被算计,十分令人不悦。”谢桥不知是说服秦蓦,还是用这番话说服她。
      因为,本是玩闹的一句话,脱口而出后。
      这个念想便似在心中扎了根,抽枝发芽。
      “难不成,如今他们也敢与我随意话家常?”秦蓦朗声笑道,极为愉悦。
      谢桥翻了翻眼皮,懒得理他。
      “你想做什么便去做,我为你守好后宅。”屋子里太暖和,谢桥趴在他的腿上昏昏欲睡。说话间,打着哈欠,眼角泛着泪花:“反正是嫁你随你了。”
      秦蓦无奈地轻叹一声:“你若想母仪天下,为你夺一夺,未尝不可。”
      谢桥眼睫颤动,并未睁开眼,转瞬归于平静。
      秦蓦的手落在她的脖颈处,轻轻按捏。
      谢桥缩着脖子,往他怀里钻:“不许碰我脖子!”
      秦蓦眸子一暗,搂着她的臂膀紧了几分。忽而,双手托举着她到面前,微凉的薄唇在她唇瓣上磨蹭,哑声道:“三个月了。”
      暧昧地气息在二人之间流转,谢桥睁开眼眸,这个姿势不太舒服,动了动,却听到他呼吸陡然粗重几分。眼角微挑,露出几分不怀好意。伸出舌尖,轻轻在他唇瓣上轻轻舔舐。
      一阵天旋地转,猛然被秦蓦放在身下,他手肘撑在身侧,不敢压在她的身上。清冽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脖颈上,酥酥麻麻。
      谢桥浑身轻颤,秦蓦轻啃着她雪白的脖颈,感受到她轻微的排斥,柔声道:“我会轻一点。”
      “……不是,我,我们去床上。”谢桥轻喘着,原来她还想要作弄,冰冷的手指碰上他滚烫的皮肤,有些不忍。
      秦蓦忍俊不住,胸膛震动。
      谢桥抱着他的脖子,拉低下来,仰头在他唇瓣上咬一口。
      秦蓦没有动,亲吻着她的耳根,这里是她最敏感的地方,忍不住呻吟出声,两手抓紧身下的床褥,脚趾蜷缩,身子不由自主的紧绷。
      “秦蓦…”
      “嗯?”
      秦蓦头埋在她的胸口,嗓音低哑至极,却又带着一丝蛊惑。
      谢桥身子颤栗,雪白的肌肤被他蹂躏下泛着粉色,嘤咛道:“我,我难受……”脸上似有火在烧,难受的弓着身子,想要拒绝,却又打开迎合着他。
      又羞又臊,虽然翻云覆雨多次,仍旧很羞涩,这一方面,她一直放不开。所以在通亮的屋子里,谢桥很紧张,很无措,一丝不挂的袒露在他眼前,犹如初次,面色红得滴血。
      就在她紧张无措的时候,秦蓦隐忍到极致,箭在弦上。
      猛然一个旋转,秦蓦将她抱住在他的身上。
      “啊——”谢桥惊呼一声,双手猛然捂着他的眼睛,娇嗔道:“不许看!”
      秦蓦握着她的纤腰,她温软的手盖在他眼睛上,看不清她此刻娇羞的模样,却也能够想象。想象是没有界限,更具诱惑力。秦蓦喉结滚动,诱哄道:“给你一次机会。”
      谢桥一怔,一动也不敢动,明亮水润的眸子紧盯着他的脸,视线不受控制落在他的薄唇上。寻常倒不觉得,此刻却觉得份外性感,想要轻薄他。
      这人分明是勾引她,简直是犯规!
      “什么机会?”谢桥稳定心神,心火被他撩出来,就算他忍得住想要喊停,她也是……不答应的!
      “给你欺负我。”秦蓦嗓音低沉醇厚,尾音上扬,十分撩人。
      谢桥脑门上三个问号。
      秦蓦道:“你说每回都是我欺负你,那么我便满足你,主动权交给你。”
      谢桥咬着唇不吭声,他不安份的手撩动她身子发软。
      趴在他的身上,恶狠狠地说道:“你分明是懒得动!”顿了顿,扫一眼他的体魄,咽了咽口水,的确十分秀色可餐。可是……谢桥小声的问道:“怎么弄?我不会……”
      “……”秦蓦抿紧唇,拿开她蒙住眼睛的手,只见她手一缩,捂着自己的关键处。秦蓦嘴角一扬,坏笑道:“羞什么,我都看过、摸过了。”
      见她要翻脸,秦蓦抓着她的手放在嘴里吮吸舔舐,魅惑道:“我教你。”
      谢桥一个激灵,双手紧紧扣着他的手臂。
      秦蓦盯着她的眼睛,看着她意乱情迷的模样,怦然心动。
      秦蓦含住她的唇,撬开唇齿,用力吸吮着她的舌头,慢慢引导……
      ——
      谢桥是被饿醒,浑身酸痛无力。
      此刻,对昨日做出感想——去特么的主动权。
      她还是想躺着。
      没出息。
      “哎呀!”谢桥翻身坐起来,看着坐在榻上的男人,吃一惊:“你今儿个没有出去?”平常这个时候,他早已不再府中。
      “嗯。”秦蓦看着她伸懒腰,懊恼的搓脸,抱着被子打滚,整洁的床榻被她这一番动作下弄得凌乱,眉头紧皱:“你起来便起来,莫要抱着被子打滚,小心压着肚子。”
      谢桥捂着小腹道:“我没压着。”
      “醒来打滚的毛病改了,日后你睡迷糊了,肚子大了,不小心压着了怎么办?”秦蓦走到床边,取来明秀准备好的衣物,为她穿戴。“今日去淮阴侯府。”
      谢桥疑惑道:“你何时与淮阴侯府有来往?”
      “一直。”
      “啊?”
      “并不紧密罢了。”秦蓦为她解惑,这些年淮阴侯府不与其他家族来往,所以他去淮阴侯府,并未声张。如今,淮阴侯府重出朝堂,没有必要再遮掩。
      谢桥问道:“你还有多少事是我不知道的?”
      “大抵你都知道了。”秦蓦揉了揉她的脑袋,带着她坐在铜镜前,为她绾发。初始极为生疏,甚至扯掉她的头发,如今已经很熟练。一头如瀑长发,在他的手中绾出精致的发髻。
      抹匀脂粉,淡扫黛眉,涂抹口脂的时候,谢桥抓住他的手:“不必涂抹口脂。”
      秦蓦放下口脂,去净手。
      谢桥面容娇俏,揽着菱花镜自照,妆容雅致,勾唇笑道:“你现在愈发能干,明秀大约要哭了,好像有你在,没有她的事儿。”
      明秀这时端着早膳进来,哀怨道:“就是,郡王您别太宠着郡王妃。奴婢们瞧着,真真个眼红,日后日子都过不下去。”
      秦蓦平和道:“叶舟待你不错。”
      明秀受宠若惊!
      秦蓦居然记住叶舟了!
      当真是难得,也足以说明秦蓦对谢桥的上心程度,她身边的人,都关注到。
      谢桥笑道:“所以,明秀是想嫁人了?”
      明秀面色通红,谢桥与秦蓦之间的相处,羡煞他们,她的确期待嫁给叶舟。
      可是叶舟却时常不在京城,替谢桥开展医馆。
      “你别担心,你成亲之后,叶舟留在京城。”谢桥知道明秀在意的事,笑道:“你挑一个小丫头在身边带着。”
      明秀一急:“郡王妃,您是不要我了?”
      “不会,日后你有孕,总不能让你在身边伺候,需要一个丫头顶替你。”谢桥捧着秦蓦吹冷的营养粥,漫不经心地吃着,心里想着荣亲王的事,不知他得知剿杀他的基地,损失过半死士,不知可有气得吐血。
      明秀知道她不会被取代,心中松一口气,她自小跟在谢桥的身边,这份情份早已胜过主仆,她一直将谢桥当作亲人对待。
      她想,谢桥也如是。
      明秀退出去,秦蓦看向谢桥:“有心事?”
      “荣亲王能忍气吞声?”谢桥心不在焉拨弄着碗里的粥,顿时胃口尽失。“真怕他甩个大招,招架不住。”
      秦蓦见她手抚着小腹,眸光微动,缓缓地说道:“不必担心,他几次都失败,没有讨到好,损失惨重。暂时不会有大动作,不会将手伸到我们头上来。”垂目,敛去眼底的阴鸷,因为荣亲王将手伸到余海。
      郑远修那封信,已经送出去。
      就是不知,他的人,来不来得及。
      他有特殊法子能尽快联系上玉倾阑,他被人盯得紧,不能轻举妄动。
      谢桥并未发觉秦蓦的心思,勉强吃完一碗粥,不待秦蓦哄她,端着羊乳喝了。
      秦蓦揉了揉她的脑袋,以表奖励。
      谢桥仰头,亲着他的嘴角,“这才是奖励。”顿了顿,回头又道:“还有,我不是小猫小狗,别老摸头,你看发髻都弄散了。”
      于是,秦蓦在马车上,重新替她梳头。
      下意识,又摸了摸头。
      谢桥:“……”
      秦蓦:“……”
      谢桥瞪他一眼,抿紧嘴,将自己的手递过去:“你下回可以摸摸手。”
      马车停在淮阴侯府。
      秦蓦带着谢桥进府,丫鬟领着她去后院陈氏住处。
      秦蓦则去了书房见淮阴侯。
      谢桥走进屋子,婢女便替她取下斗篷,拿一个手炉塞在她的手里。
      陈氏道:“就知道你嫌麻烦,不喜欢捧手炉。”
      陈氏亲热的拉着谢桥在身边坐下,端详着谢桥的面容,圆润许多,含笑道:“郡王将你照顾的很好。”
      谢桥看着她神色落寞,还未开口,便见陆贞儿走来,不过两日不见,整个人比上回清减不少。
      心知陈氏怕是为褚明衍与陆贞儿的事伤神。
      “表嫂。”
      “表妹。”陆贞儿笑了笑,给陈氏行礼,坐在谢桥对面。
      “府里的事情,处理好了?”陈氏问着陆贞儿。
      陆贞儿淡漠看谢桥一眼,陈氏没有避嫌,回道:“还没有。”又道:“母亲说姑母是未嫁之身,如今被蜀王……窥了清白,擅自为姑母做主,找蜀王为姑母讨一个公道。蜀王……”顿了顿,后面的话,似乎难以启齿。
      “蜀王如今有正妃,他想纳妾?”陈氏皱眉,对这蜀王心中并无多大的印象,只知蜀王妃是个上不得台面的人。“你姑母是个可怜之人,为人柔弱善良,入蜀王府,讨不得好。如今已经四十出头的人,多年未嫁,足以见得是不想嫁人。就算窥去清白,又能如何?又不是十几岁待嫁的小姑娘。”
      这一番话,倒是直白。
      陆贞儿心中也是如此想。
      “我不知母亲如何想,我们太傅府,门第不算低,养姑母一辈子,也不见得养不起。为何就要将姑母嫁出去?一个妾,平白降低自己的身份。”陆贞儿脑海中想着母亲的话,她对姑母极其不喜。以往小时候还能听见母亲与父亲吵架,父亲对姑母太好,母亲看不过眼,因为不是一母同胞,姑母是继室所出。“都这么多年,姑母在院子里从来不出来,母亲为何就如此介怀?”
      陈氏这回倒是没有接话,心里很清楚,大抵是陆芷柔走出院子,太傅夫人坐不住了。
      几十年,她不曾出来过。
      “听说她病了,你带明衍去探望你姑母。”陈氏到底可怜陆芷柔,叹声道:“症结在你父亲身上,你去说服你父亲。你姑母她此生未嫁,不如送去国寺,青灯古佛。”
      国寺后是庵庙,陆芷柔去那里,许会是一个解脱。
      陆贞儿脸上终于浮现一抹笑意,欢快的说道:“我这就与夫君回太傅府。”
      “去吧。”陈氏看着她脚步轻快的离开,扶额道:“太傅府这官司,有得打。”
      谢桥从陈氏这话听出弦外之音,只怕是太傅不肯放人:“继室之子与原配所出能够相处的很好,很难得,大抵是太傅不愿她吃苦。”
      陈氏意味深长的说道:“关系是难见。”
      谢桥并未听出不妥,太傅府上的事,与其他府中并无差别,姑奶奶与府中夫人的确难相处。
      秦玉,不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谢桥满腹心事,看着陈氏,欲言又止。
      陈氏和蔼道:“孩子,你有话与舅母说?有话直言,你我之间不必多虑。”
      谢桥迟疑道:“舅母,淮阴侯府与镇国公府关系极好,您可有给李妃娘娘宫殿祭奠过?”
      陈氏脸上的笑容敛去,眉宇间染上淡淡哀伤,惆怅道:“府中有牌位。”
      “成王……他是如何死的?”陈氏眸光一紧,面色变了变,干涩道:“溺亡。”泪水夺眶而出,别开头抹干泪水,想要笑着打圆场,面部僵硬得笑不出来。
      谢桥绞拧着手中的帕子,呐呐道:“没有活着的人?”
      陈氏沉默,陷入自己的思绪里。
      “前段时日里,皇后传召我进宫,说一会子话,告诉我那日是李妃娘娘的寿辰。她极为疼爱我,经常让母亲带着我进宫与成王在一同顽,让我去祭奠。”谢桥抬头看向陈氏,她目光有些呆滞,泪水涟涟,手指紧扯着娟帕,指尖泛着白,哀伤至极:“我去了李妃娘娘的宫殿,有人在我前面祭奠,我看见地上撒酒,香炉了有香灰。其实进去的时候,我就想这宫殿定会时常有人进来,因为十几年未曾开启的门,定会落下灰尘,可以没有,就连地上都很干净,可见有人打点。我问了皇后宫里的婢女,皇后不曾派人打扫。所以,我猜测……镇国公府里,是否有人还活着。”
      “没有人!”陈氏目光凌厉,气势压人。
      谢桥目光并不躲闪,目光柔和,微微笑道:“当真没有么?”
      陈氏厉声道:“华儿,你记住,当年该死的人,都死了!”
      “舅母,您错了。该死的都活着,不该死的都死了!”谢桥心脏紧缩一下,一字一句道:“您将珠儿嫁给太子,那么淮阴侯府是支持太子?”
      陈氏嘴角翕动,想要开口,这时,婢女敲门进来:“夫人,老爷请您与郡王妃去书房。”
      陈氏整理好情绪,对谢桥说道:“华儿,你要记住,我们都是一条心。”
      目的一致!
      谢桥一怔,想问清楚,陈氏已经走出屋子,谢桥紧跟过去。
      书房里。
      除了秦蓦、淮阴侯,还有褚明衍与陆贞儿。
      秦蓦站起身,扶着谢桥坐下,站在她的身边,让她靠在他的身上,坐着腰不会难受。
      陆贞儿将他们的细节收入眼底,垂目盯着袖摆上的绣纹。
      褚明衍端着茶递给她。
      陆贞儿一怔,接过来。
      陈氏道:“衍儿,贞儿不能饮茶,她会睡不好。”
      陆贞儿握着杯子的手一紧。
      褚明衍瞥一眼陆贞儿,她尖细的下巴,更尖细了,仿佛一低头都能凿伤自己,心中微微一动,吩咐丫鬟送一杯温水进来。
      “谢谢。”
      褚明衍看着她面无表情,冷淡僵硬的道谢。嘴角一勾,轻嗤道:“客气。”
      陆贞儿背脊僵硬。
      褚明衍不再看她。
      陆贞儿松一口气,闭了闭眼,低声说道:“等下与我一道回太傅府?”
      “你想我去?”褚明衍侧头,眸子紧盯着陆贞儿。她行事极有章法,循规蹈矩,很适合做主母,只是作为放在心里的女人,太冰冷木讷刻板。
      陆贞儿知道褚明衍为何不喜欢她,陈氏说他喜欢性子活泼开朗,喜欢笑的女子。
      与她完全相反的性格。
      “嗯。”陆贞儿点了点头,抬眼看向他:“你同意了?”
      “行啊。”褚明衍随口应下。
      陆贞儿微微一笑。
      褚明衍愣了愣,她的笑宛如新榴绽雪,晴雪初霁,容光夺目。目光一敛,笑道:“你该多笑笑,这样才美。”
      陆贞儿耳根泛红,面颊似火烧一般滚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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