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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色医妃-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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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
明帝态度坚决:“她出身辅国公府,可到底在民间长大,礼仪教导不符合真正的名门闺秀。”顿了顿,话音陡然一转,冷声道:“她外祖叛国!”
叛国二字掷地有声。
大殿一片寂静。
纵然皇后有心说几句,也不敢再多言。
谢桥不卑不亢的说道:“皇后娘娘误会了,彩荷并非我采摘,是嫣儿妹妹发现的。”眼底闪过冷芒,处心积虑算计她的容嫣,到头来机关算尽,仍旧一场空!
想必此刻心中,定是恨极吧?
容嫣陡然一惊,没有料到谢桥会戳破她!
更没有想到,皇上嫌弃谢桥身份‘低微’,拒绝太子求婚!
皇后道:“哦?”旋即打着圆场道:“许是这其中有误会。既然是容二小姐采摘的荷花,她品行端正,贤良淑德,臣妾便做主将她赐给太子为侧妃。皇上您看如何?”
太子妃之位并不是谁都能轻易坐上去,容嫣不能帮扶太子,所以只能给个侧妃。
就这般放弃谢桥,皇后心中到底是不甘。
“准了!”明帝到底顾全皇后、太子的脸面,应允了。
“啪——”
容嫣面色惨白,失手打破杯盏。
第六十章 栽跟头
众人对这一安排,始料未及。
朱氏见容嫣与太子妃之位失之交臂,捂着隐隐作痛的胸口,呼吸有些困难。
卫韫脸色莫测,握着酒杯的手,骨节发白,青筋暴鼓。
侧妃?
心中不屑的冷笑,目光凛冽的看向红姑姑。红姑姑摇了摇头,睨了容嫣一眼。
卫韫接收红姑姑饱含深意的那一眼,探究的看向容嫣。她面色苍白如纸,惶然无措的模样,并非是因为从太子妃成为太子侧妃的缘故,而是她根本就没有想过要嫁给太子?
所以,为了躲避嫁给太子,这才处处维护谢桥,不惜设计她的母亲?
容嫣回过神来,拢在袖中的手控制不住的颤抖,故作镇定的启唇道,“皇后娘娘,我……”
“嫣儿,还不快谢恩!”卫韫平静的语气里透着厉色。
容嫣一个激灵,唇瓣抖了抖,终究是跪在大殿中间:“臣女磕谢皇上、皇后娘娘恩典。”感受到背后一道紧盯着她的视线,犹如芒刺在背,背脊僵直。
太子目光阴戾,他竟是中这贱人的设计!
彩荷分明是她所采摘,却刻意以他能听见的声量说是谢桥所摘!
容嫣擦身而过之时,太子阴恻恻的说道:“怎么?不愿嫁给本宫,还是不满侧妃之位?”
容嫣心肝儿一颤,猛然扭头看向太子,眼底掩饰不住的恐惧。
太子嗤笑,又是这一副表情。
万里亭中,她那般表现,欲擒故纵,引他注目?
“别怕。你费尽周折入东宫,本宫自会好好疼惜你。”太子脸上露出一抹诡异的笑,谢恩后,走回自己的座位。
容嫣如身置冰窟,浑身发冷。
“恭喜嫣儿妹妹。”谢桥含笑,举杯表示庆贺。
容嫣尖利的指甲掐进手心,眼底闪过一抹狠色:“你别高兴得太早!一切都只是刚开始而已!”既然是命运使然,重活一世,她仍旧避免不了嫁给太子,那又有何可怕?
虽然许多事情与前世发生的不同,但是朝堂之上的大事并没有多少的改变!
只要她能让太子见识到她的价值,她不信她还能重蹈覆辙,死无葬身之地!
“拭目以待。”谢桥浅笑嫣然的饮下杯中的酒,好言相劝道:“只是嫣儿妹妹像如今这般作茧自缚的事,少做为妙。”
容颜面色骤变,暗恨在心!
“救命啊!快救命救郡主!”林嬷嬷老泪纵横,嗓音沙哑的嘶喊,跌跌撞撞跑进大殿跪在地上:“皇上求求您救救郡主,她采荷去后,就一直没有回来。老奴去往郡主寻常走的地方,并没有瞧见人,就是在万里亭里捡到郡主戴的珠钗,地上还有血迹。”
不等皇上开口,秦蓦倏然起身,阔步离开。
皇上立即吩咐锦衣卫去寻!
皇后满面愁绪道:“容大小姐,玉儿与你一道去采荷,你没有与她一同回来?”
谢桥摇头:“郡主说她吹了风,头疼去寻处地儿休息,并未和我在一起。”
皇后娘娘面色愈发的凝重,担忧的说道:“若是玉儿出事,蓦儿指不定会如何。”说罢,看向安远侯:“侯爷,你速速去寻蓦儿,千万不要让他做出傻事。”
安远侯眼皮子一垂,嘴角紧抿,秦蓦发起疯,六亲不认。
他如何阻止得了?
可皇后有命,却是不得不去:“微臣,尽力。”
谢桥皱眉,想起容嫣当初在郡王府的话。她说太后寿宴,有人会借机对秦玉动手,后来却是了无声息。
如今,赏荷宴上秦玉却毫无预兆的出事。
莫非太后寿辰秦玉安然无恙,因为太后突然犯病?
谢桥心中微微一动,看向身侧的容嫣,她果真一副心神不宁的模样。
“嫣儿妹妹知道郡主在何处?”
“你胡说什么?我如何知晓?”容嫣心口怦怦乱跳,她不知道哪里出了错,秦玉出事的时间推迟。前世里秦玉是在太后的寿宴出事,也是在万里亭失去踪影,林嬷嬷捡到她的珠钗求救。
后来,秦蓦将人安然寻回,可他却受重伤!
想到此,容嫣却是坐不住了。
“大姐姐,你想不想如厕?我大约多饮茶水……”容嫣双手捂着小腹,面色通红,眼底有着急色。
谢桥嘴角的笑带着几分玩味:“正好我也贪杯了,咱们一同前去。”
容嫣与宫婢说了几声,宫婢与红姑姑传口信,得到应允,二人便悄然离开。
容嫣进恭房,听到隔壁有声响后,放轻脚步从后门出。
“啊——”
肩膀被人从后拍一下,吓得容嫣尖叫。
谢桥盈盈含笑道:“嫣儿妹妹这是要去哪儿?”
容嫣惊魂未定,看着笑容满面的谢桥,面色阴沉。冷声道:“郡主出事,我不放心,想去找她。碧水殿以北有一片密林,我们到那里分头找。”
谢桥略微沉吟,点头道:“也好。”
二人前往密林,容嫣朝左,谢桥往右。
行几里路后,谢桥发现地上有凌乱密集的脚步,心中一沉,寻着脚步谨慎的往前走。
倏然,听到谈话声,侧身藏进一旁的灌木丛中。
“快找,他就在附近。”
脚步声越来越近,来人手里的刀拨弄着灌木丛。
谢桥朝后退去。
“唔——”
一只大掌捂着她的口鼻。
谢桥心跳吓得慢了半拍,摇头挣扎,一手已经探进袖中。
“是我。”
谢桥一怔,停止挣扎。
脸上的手松去,谢桥闻到一股血腥味,侧头望去,便见秦蓦手臂上有一道刀伤。
“你怎么了?”
秦蓦靠在树干上,正要开口,陡然瞧见谢桥凑过来,头抵着他的胸膛,一股清冷药香扑鼻,幽诡的眸子闪过一抹异色。
“千线引?”谢桥面色一变,莫怪那些人找了过来。从怀中掏出几个药包,挑了其中两个混合在一起,洒在秦蓦的身上。“我们往他们身后走。”
秦蓦纹丝不动。
谢桥倒退回来,拿过他的手扶脉,拧眉道:“你不是挺能耐,怎么这回栽跟头了?”
秦蓦缄默不语。
谢桥从他身上闻到秦玉的脂粉味,了然道:“他们把药下在你妹妹身上?”
秦蓦目光一动,伸手将谢桥推开:“快走!”抽剑挡住砍下的大刀,抓握黑衣人的手一跃而起,长剑薄刃划过黑衣人的脖子,瞬间倒地。
这里的动静将黑衣人引来,数十人将秦蓦团团围住。
谢桥看着倒在她脚下的黑衣人,目光死死的盯着他腰间的某一处,眼底闪过震惊。
第六十一章 嘉善
绣春刀!
锦衣卫?
谢桥难以置信。
皇上对秦蓦的宽容与宠信有目共睹!
谁曾想要杀他的竟是皇上?
锦衣卫听令于皇上,除了他,还有谁能够指使锦衣卫?
谢桥望着包围圈中的秦蓦,明明中药体力不支,杀死黑衣人的时候已经用尽余力,依旧身姿挺拔如苍松,林子里蝉声鹊起,他的背影透着难言的孤寂。
他知道这些人是谁么?
她突然能明白为何他会性情乖戾,喜怒无常。
至亲之人都视他如仇敌!
“接着!”谢桥扯下腰间的荷包,朝秦蓦扔去。
黑衣人瞬间看向谢桥,举起大刀劈向荷包。荷包瞬间两半,粉末飞扬,身体一麻,大半人软绵绵倒下。
谢桥将两粒药丸塞进他嘴里:“快跑!”拽着秦蓦的手往突破口冲去。
风渐大,树枝摇曳。
呜咽的风声中夹着着利器撕裂破空的声响——
箭羽疾射而来。
谢桥眸子一凝,眼底闪过犀利之色,伸手探入怀中,却是掏了个空。下一瞬,肩背一重,谢桥被大力按着趴伏在地上。眼角余光只见寒光乍现,箭羽力透她一寸处的树干上,嗡嗡作响。
凄厉惨叫声迭起,鲜血飞溅,滴上她的手背。
四下零星站着几人,双手紧紧握着大刀,神情戒备的紧盯着一身鲜血的秦蓦。他眼中凛然煞气,宛如修罗鬼刹。
秦蓦挥剑而起,黑衣人如梦初醒,直迎而上。
另一人则抓握住谢桥,想用她来威胁秦蓦。拉起她的手腕一拽而起,谢桥情急下握住箭羽用力一拔,反身扎刺进毫无防备的黑衣人的胸口。灼热鲜血喷洒在她的脸上,惊得她手一松,怔愣在原地。
“干的不错。”秦蓦收回长剑,随意撕下一位黑衣人的面巾,擦拭薄刃上已然有些凝固的血污。
谢桥睨他一眼,伸手抹脸,一手鲜血,不禁打了冷颤。
她杀人了!
目光迷茫而涣散,手脚发软。
“习惯就好。”秦蓦嘴角微扬一抹弧度,脸上的笑容不见丝毫温度。
谢桥咬着牙,吸了口冷气:“你知道这是些什么人?”
秦蓦目光森然,看着黑衣人的腰间,幽邃的黑眸中凛冽杀意更盛。
谢桥觉得她问了一个愚蠢的问题,他是什么人?想必早已心中透亮。
掏出怀中的绢布擦了擦脸,看着他眼角凝着的血珠,谢桥拿着一块娟帕踮脚替他擦拭。
秦蓦一怔,深深的看了她一眼。
谢桥这才发现她的举止唐突,将锦帕递过去。
秦蓦接过来胡乱擦一把脸,听她道:“你坐下来,我给你稍微包扎一下。”尖细的手指,指着他的手臂。
秦蓦幽幽的望着她清丽的面容,此刻仍旧苍白,显然没有从惊吓中缓过劲来,却记挂着他的伤。平静如水的心,陡然升起一股暖意。
“不必,你先走。”秦蓦声音阴冷低沉,带着狂风暴雨前的紧迫感,黑眸中的冷厉暗芒,似将周身的轻风化为寒冰利刃:“忘记这里发生的,你没有来过这里。”
谢桥一怔,便听他说道:“如果你不怕卷入浑水,只管随意。”
谢桥抿唇,沉默半晌,拉起宽广水袖在他长剑上一划,‘呲啦’撕下。利落的扳开他伤口处的衣裳,掏出伤药撒上去,随意替他包扎好,转身就走。
倏然,露出的半截雪白手腕被大力握住。
秦蓦紧紧的盯着她手腕上的一串紫檀佛珠,拇指摩挲着光滑的珠子,握着她的手力道大了几分。
“你怎么了?”谢桥挣扎几下,随着他的目光视线落在手腕上。“你认识这串珠子?”
秦蓦松开她的手,薄唇抿成一线,嗓音暗哑:“这串佛珠你从何得来?”
谢桥想起疤婶的防备,眉头紧蹙,并没有回答。
不是她不信秦蓦,而是疤婶似乎并不想透露她的信息,所以她告诉秦蓦前,得经过疤婶的同意。
“故人所赠。”谢桥不等秦蓦再问,又道:“你别问了,我不会说。”
秦蓦面色陡然一沉。
“郡王不会强人所难罢?”谢桥微微一笑,眸光流转,明亮的眼眸似流星碎玉。
秦蓦凝视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眼底闪过一抹危险的暗芒。
……
谢桥回到碧水殿的时候,容嫣已经回来。
秦玉亦是安然无恙的坐在位置上。
容嫣眼角眉梢透着悦色:“大姐姐,妹妹在密林里遇见郡主和蓝星,便一同先回来报平安,没有等你一起。”看着谢桥的衣裙换了,皱眉道:“大姐姐遇上什么事儿了吗?”
谢桥摇头,她走出密林的时候,蓝月捧着衣裙等她。待她换好后,重新梳洗一番。
否则,满身的血污,怕是都出不了宫门。
“滑了一跤。”
容嫣并不信谢桥的话,眼带怀疑。
这时,秦蓦带着满身血腥回来。
“哥哥——”秦玉掩嘴惊呼,没有想到他会受伤,难过得落泪。不停的自责:“都怪玉儿,若不是乱走,也不会害得哥哥受伤。”
“不用担心,我无事。”秦蓦安抚道。
明帝看着带伤回来的秦蓦,倏然起身,精锐的眸子逐渐深幽,关切的询问道:“蓦儿,可抓到刺客?”
“死了。”秦蓦冷硬道。
“没有留活口?”
“不曾。”
明帝怒不可遏道:“简直胆大包天!竟敢在宫中行凶!”随即吩咐太医给秦蓦包扎:“幸而你们兄妹俩无事,否则,朕百年归天后,如何向嘉善交代?”
嘉善——
原本思索着秦玉为何没有受伤的谢桥,听闻这二字霍然看向明帝,随即吃惊的看着秦蓦。
长公主,嘉善?
谢桥抠着指甲,陷入沉思。她总觉得事情有所古怪,疑点重重。外面对于长公主的传言,却是淫荡不堪,遂养面首,最后死在面首身下,名声臭不可闻。只因她的身份,适才不被人津津乐道。
可长公主若当真是这样的女子,她会是刻下这几句经文,信佛之人么?
第六十二章 怀疑
直到散宴谢桥也没有理出头绪。
摩挲手腕的佛珠,她若是知深浅的人,就该明白不能再深究下去。
谢桥疲倦的靠在迎枕上,不再去想,寻思着哪日去安业寺会一会疤婶。
容姝望着一脸倦色的谢桥,靠过去替她按揉额角:“祖父、祖母都希望二姐姐做太子妃,没曾想二姐姐不愿,将主意打到你身上。”说到此,满面忧愁。今日原是要选定太子妃,可出意外只定下侧妃。太子妃人选一日不定,她这心里头便不安:“大姐姐日后得小心。”
太子与皇后显然是冲着她而来,只怕不会轻易罢休。
“嗯。”谢桥缓缓地睁开眼,清冷的眸子似古井无波,深处却隐匿着一抹冷光。素手挑起帘子一角,吩咐车夫道:“去镇国公府。”
容姝一怔,不知她为何突然改变主意。
马车缓缓停在镇国公府门前,谢桥率先走下马车,站在紧闭的府门前。
牌匾已经被摘,铆钉朱漆大门年久斑驳。门口虽然冷清,却并不荒芜,似乎一直有人在洒扫。
婢女搀扶着容姝下车,一手捻着广袖,一手三长两短的敲门。
片刻,门扉打开,一位七旬老者探出头来。
容姝从丫鬟手里拿过一壶酒,递给老者:“去年酿造的桃花酒,如今桃树抽新枝,便来探望故人。老翁不弃,便拿去尝尝。”
老者拿着酒壶,让二人进去。
“这里一直有人守着?”谢桥看着干净整洁的门庭,心中惊诧。并不像她所想那般,杂草丛生。
容姝笑而不语。
谢桥苦笑:“我算歪打正着,若非让你一同前来,怕是连门都进不了。”想起容姝的那句话,并不是随意一说。
“你不说,母亲也会让我陪你一同来。”容姝轻车熟路的带着谢桥去往寒烟亭。
漫山遍野的芍药,开得正艳,如火如荼,似要将天际染红。
站在寒烟亭中,将碧绿延绵的荷花池尽收眼底,池面陇上一层淡薄白色烟雾,如梦似幻,美不胜收。
“可惜了。”容姝感慨。
不知是可惜李菁菁韶华早逝,还是可惜这里独特美景无人赏析。
谢桥沉默不语,旋身望向山坡上的芍药。突然,目光一顿,凝在某一处。快步走去,半山腰上堆着一座孤坟。
坟前立着一块无字碑。
心思转念间,谢桥眉心一跳:“我娘?”
她没有想到葬在荒郊野外的李氏,竟是埋葬在镇国公府,她生前最喜爱的地方。
能有这个权利的人,除了当今天子,还有谁能做到?
莫怪空置许久的镇国公府,并没有赏赐出去。
容姝颔首。
谢桥跪在墓前,磕三个头。手指抚摸着墓碑,李氏悬吊在房梁上,伸手想要最后触摸她一下的那一幕浮现在脑海,手紧握成拳。
您放心,总有一日我会在您墓碑上刻下铭文。
恢复名份!
容姝拿起一旁放着锄草的小锄头,在墓碑后挖出一个小木盒,递给谢桥道:“我母亲颇受你母亲照顾,恰好舅舅在天牢当值,他记挂着你母亲的恩情,带出两封镇国公的亲笔信。我母亲还来不及交给大伯母,大伯母便出事了。”顿了顿,容姝继续说道:“有一封是长公主亲启的信,母亲去送往长公主府并没有碰见她,第二日便传来长公主暴毙的消息。”
谢桥心一沉,长公主——
为何又牵扯到长公主?
拿过书信,当即要撕开,手一顿,谢桥塞进怀中。
“母亲见你势单力薄,并不打算将此事告知给你。后来见你在京中行事艰难,决定告诉你好做防备。”容姝给谢桥提个醒:“出宫之时,母亲方才将书信的事告诉我。”
谢桥一怔,柳氏之前只是告诉她李氏之墓在何处。
而宫宴之后将书信告诉她……谢桥望向那巍峨的皇宫,难道这信里面掩藏着的事,与那里面的人脱不了关系?
……
燮郡王府。
夜风清凉,徐徐吹拂着庭院的清雅花香弥漫至书房中,冲淡满屋子的酒气,令人头脑冷静清醒。
玉倾阑执着酒壶满饮一口:“他出手了?”
“他以为万事俱备,我定会葬身在那里,所以连伪装都不屑。”秦蓦眼中闪过厉色,锐利不可逼视。微扬的嘴角,透着浓浓的冷嘲:“大约我最近行事作风,令他难以忍受,所以急着要我性命。”
玉倾阑啧了一声:“你与三皇叔来往密切,他如何还坐得住?”
秦蓦面色冷峻,到底是不择手段窃来的皇位,所以日日惶然不安。
他的母亲、三皇叔与明帝是一母同胞,先帝曾言三皇叔心怀仁德,适合盛世为帝。而明帝则不然,心狠手辣,杀伐果决,适合乱世称帝。而今为盛世,便择三皇叔为储君。
他的母亲听帝命,支持三皇叔。
先帝驾崩,遗诏上的三皇叔,成了明帝。而从边关赶来的三皇叔,途中却摔断腿。明帝登基,他则去往封地,不得召永不得进京。
镇国公忠心耿耿,不支持任何的党派。明帝继位,虽有疑心,却顺从君命。他的母亲因为明帝为夺得皇位,迫害手足而感到愤怒,便将一切告知镇国公。
却没有想到,镇国公收集到证据,还未来得及公布,便被治了叛国之罪。
玉倾阑道:“镇国公当年在牢中写了一封书信送出来,只可惜李氏已死,那封书信怕是毁了。”
秦蓦陡然想到谢桥,伸手按在肩膀的伤口,冷笑道:“他疑心深重,当年火烧公主府,意欲毁去证据,可他仍担心东西落在我的手中。”转动着拇指上的扳指,眼底冷光不曾褪去。却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嘴角扯出一抹淡笑:“你与玉儿都已不小,打算何时履行婚约,来我府中提亲?”
玉倾阑脸上云淡风轻的笑,霎时一凝,挑高眉梢道:“今日之事,你就没有怀疑秦玉?”
“啪——”
书房门口传来打破碗碟的清脆声,紧接着响起林嬷嬷的惊呼声:“郡主,您没事吧?”
第六十三章 挑拨
秦蓦骤然起身,打开门,便看见秦玉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杏眼里蕴含着水雾,睁大了眼睛,仿佛一眨眼泪水便会决堤般滚落下来。
“怎么了?”秦蓦淡扫地上的碎片,眉尖紧蹙。
秦玉紧咬着唇瓣,满腹委屈的摇头。身上轻薄的纱裙在夜风中飘扬,显得她单薄的身形扶风弱柳。泪光闪闪的看一眼玉倾阑,娇弱地说道:“表哥你不想娶我也不必给我扣上这么大的罪名,婚约不过是口头之约罢了,你不娶也无人怨怪。”张了张唇,欲言又止,可又不想他们生出误会,忍不住说道:“玉儿没有想到今日之事,会让人生出误会。若不是哥哥来的及时,我只怕早已命丧黄泉。我就算有害人的心思,害谁也不会害自己的亲哥哥。”别过头去,胡乱抹干脸上的泪水。
“哥哥,你信我么?”捏紧袖中的手,刻意镇定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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