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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色医妃-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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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邓氏一字比一字难听,仿佛在刻意激怒容秋。
      容秋被邓氏那宛如利刃的话,逼到崩溃的边缘。突然,一把推开邓氏:“这里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邓氏大惊失色,整个人朝地上倒去,额头磕在椅脚,鲜血直流。
      “秋儿,你这是在干什么!”辅国公面色阴郁的站在门口,看着倒在地上满脸鲜血的邓氏,紧蹙眉头。
      “父亲……”
      “父亲,我们三房失势被分出去,府里上下的人,便不将我们三房里的人放在眼里,谁人都可以欺辱。若不是外头的宅子没有收惙好,早已搬出去何至于受这样的窝囊气!”邓氏掩面嘤嘤哭泣,指着容秋道:“我过往虽有对不住你的地方,可你也害了我的一个孩子,如今你竟是还想要我的命!还未搬出去,我就被你害死!”
      辅国公额角青筋跳动,满面不耐:“你又想怎么样?”
      邓氏抽噎道:“我想立即搬出去,母亲手里在安平坊有一座宅子,那里随时可以入住。”
      辅国公府脸一沉,摆手道:“你们暂且搬到那里住。”
      邓氏心中一喜,搀扶着起身,头脑磕碰得一阵发晕,额角的伤口痛得她倒吸口冷气。拿着锦帕摸了一把脸:“多谢父亲。”转身离开,对着容秋露出一抹得逞的笑。
      容秋恨得咬牙切齿,她竟又被邓氏给算计!
      “父亲,您明明知晓她是故意为之,为何要同意?”容秋愤懑道。
      辅国公沉声道:“由着她将府里闹得乌烟瘴气?”
      容秋紧了紧袖中的手,眼底闪过一抹刺骨的冷意。
      ——
      茶馆里,叶舟磕着瓜子儿,‘呸’地一声,吐掉嘴里的壳儿,站起身站在门口,看着马蹄溅起的灰尘,若有所思。
      神农后裔,赏银千两?
      一摸下巴,当即摸出几个铜板儿抛在桌子上,租一辆马车去往辅国公府。
      谢桥听到叶舟传来的消息,眼皮子都不抬一下:“你去便是。”
      她的语气虽然平淡,可叶舟却从中听出一股子冷意,顿时头皮发麻:“一千两可不少……”接收到谢桥瞥来的一记眼风,叶舟不敢再说下去。
      宫里头下达的旨意,定是宫中哪个贵人病了。
      她最不愿与宫里头的人有牵扯,就算给她封侯拜相,她也不去!
      “你有这份闲心思,何不先将寒潭寺那块山处理好,早些将药苗种上,好将计划提上日程。”谢桥将计划图纸扔给叶舟,警告的说道:“此事不许再提!”
      叶舟苦恼的说道:“海爷计划去西域那边一趟,这次大约要好几个月,寒潭寺那边怕是腾不出手来。”
      “你不用管,那边交给海爷,你只管这里就是。”谢桥沉吟片刻道:“等开荒后,去清河村请人过来打点药山。”
      叶舟点了点头,将图纸收好,临走前,再次问道:“当真不行?”
      谢桥懒怠理会他。
      叶舟摸了摸鼻子,算是死心。
      谢桥拿着一张她琢磨出来的药方,还不曾试过麻醉的效果,吩咐明秀道:“将药熬了,混合在食物里,放在厨房墙角去。”
      明秀立即去办,走出屋子,见容姝站在院门口,浅笑道:“三小姐,小姐在屋子里。”说罢,朝屋子里通传一声。
      容姝还没有准备好如何向谢桥开口,当时看着秦稚、秦逸,她没有办法再隐瞒。情急之下,她说了出来。但是也将谢桥的担忧一并说了,秦隐做何选择,之后突发的情况都与谢桥无关。
      白芷从屋里出来,将容姝请进去:“三小姐,小姐忙完了。”
      容姝满怀忧思的进去,到底心里怕谢桥怪罪。心下犹豫半晌,眼底闪过决然,轻声道:“大姐姐,我将神农后裔在京城的事情告诉秦隐了,你所说的问题我也一并与他说清楚。你不知道,秦稚、秦逸病情极为凶险,若是再不想办法解决,恐怕他们两个都会性命不保!”
      谢桥眼底的笑意渐渐散去,整个人逆光而坐,面容沉浸在一片阴影里,让人辨不清她的神色。
      容姝心里焦灼,急的眼泪涌出眼眶:“大姐姐,姝儿知晓有错,可你身为医者,不能见死不救。你是有难处,若病患理解你也不必太过担心。他们已经这个情况,就算只能保住一个……也总好过两个都活不成。”
      谢桥摇了摇头,她想的太简单了。
      突然,谢桥心里有一个猜测:“你何时说的?”
      “昨日。”
      谢桥心中叹一口气。
      皇榜恐怕是替他们寻医?
      容姝不知她到底有没有生气,安静地站在一旁,不敢出声。
      谢桥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眼下她要做的便是等药方的结果!
      没有得出结果,她什么也做不了!
      就算不会发生术后感染的事情,也难保孩子承受不了痛苦,出现突发状况。
      “大姐姐,你要去安远侯府查看一番他们的病情么?”良久,容姝沉不住气道。
      谢桥点了点头,背着药箱与容姝一同乘坐马车去往安远侯府。
      秦隐给孩子吃林大夫开的药方有效压下高烧,便没有再去请谢桥,持续服用此药方,等着宫里传来消息。
      白日里秦稚的精神极好,与秦逸有说有闹,用完午膳睡一个时辰,突发手脚抽搐,口吐白沫。
      秦隐面色骤变,慌忙抱起两个孩子:“快……快去请太医!”
      小厮快速拿着牌子出府。
      秦隐手忙脚乱的从丫鬟手里拿着湿毛巾敷在秦稚的额头,颤抖的说道:“快去,去冰窖里拿冰块!”
      秦稚冰冷的四肢,迅速一片火热。
      “稚儿……稚儿……”秦隐拍拍秦稚的小脸,秦稚没有任何的意识。
      秦隐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唯有吩咐丫鬟打盆温水擦拭秦稚腋窝、腹股沟、脚窝。
      这时,容姝带着谢桥进来。
      谢桥看着他们的反应,眼皮子一跳,当即放下木箱,吩咐秦隐将他们平放在床上。从药箱里拿出一瓶药,倒出几粒丸药给他们服下。冷声道:“已经烧成这样,为何不先请府医诊治?若是病情凶险,待你将太医请来,他们命都没有了!”
      谢桥扶脉,检查一番后,斟酌着开药方,亲自将药煎好,喂秦稚服下。等几刻钟过去后,秦稚的高烧缓解,不那么烫手。依旧迷迷糊糊,神识不清。
      太医匆匆忙忙赶来,见秦稚已经无碍。
      谢桥看着秦稚烧的面色绯红,高烧褪去后,脸上一片黄白。
      “爹爹……”秦稚唤了一声,缓缓地睁开眼,陡然看见面前的谢桥,黯然无神的眸子里闪过亮光:“姐姐,你是来看稚儿的么?”
      谢桥温柔的笑道:“是啊,来看稚儿身体好了没有。”心里却沉重,他说话时嘴里透着一股淡淡的尿味,很有可能是肾脏出现问题。
      “逸儿,你快醒醒,姐姐来看我们了。”秦稚强打起精神,推了推一旁精神恹恹的秦逸。
      秦逸懒懒的睁开眼,虚弱的喊了一声:“姐姐。”
      谢桥摸了摸秦逸的头,询问一旁的秦隐:“他们有没有呕吐的症状?”
      秦隐点了点头:“今日吐了两回。”
      谢桥心情沉重,与秦稚、秦逸说会儿话,给他们讲一个故事,待他们睡去后掖好被脚,对秦隐说道:“我明日再来看他们。”
      秦隐感激谢桥,将她们送出府。
      ——
      京城一处宅院里,昏暗的屋子里两道身影投射在窗纸上,隐隐传出低微的交谈声。
      一道暗哑低沉的嗓音说道:“姜裴入宫请求皇上下旨寻找神农后裔,救安远侯府那一对怪胎。”
      屋中的烛火跳跃,映照着他脸上的铁皮面具散发出冷冽的银光。一双眼睛黑洞洞的似没有焦距一般落在季云竹的身上,笑容诡异:“一个孩子死,另一个也是活不成。想要就秦逸,只怕是要开膛破肚,将他们分离开。若是这样,只怕都活不了。那个神农后裔知晓这个情况,怕就躲藏起来,不愿意砸坏名声。”
      季云竹合上膝盖上的铺展的银针,眉宇细细凝住,森冷阴柔的双目里沁出点点的笑意,微微勾起苍白的薄唇道:“怕是未必呢。”
      “贤侄可以救?”男子的嗓音仿佛是经过刻意的改变,粗嘎难听。
      季云竹摇了摇头:“天下间,怕没有人开膛破肚后还能活下来。只是,她是个例外。”秦蓦军中副将手臂被斩断,她竟能续骨接筋,这已经超乎他的意料之外,倒是对她有些期待,让她再次打破医术里的不可能,创造另一个奇迹。
      可将两个生长在一起的人分离开,她能做到么?
      季云竹摇了摇头,除非她神仙在世!
      男子望了一眼床榻上陷入昏睡中的人,呵呵笑道:“容府的事,你为何插手?容晋不过是一个被养废的人,治好也不能得你所用,何必白费功夫?”
      季云竹意味深长的说道:“容晋虽无用处,可求我之人却是有大用处。”
      容霖?
      男子沉吟了半晌,道:“若能将姜裴收入麾下,自是极好。只是他与谢桥走得很近……若能卖个好给他,让他欠下一个人情,倒是还能筹谋一二。”
      “何须如此麻烦。”季云竹推动轮椅走到床边,展开布包,拔出一根银针扎在容晋的头颅上:“既然姜裴要寻找神农后裔救他的外甥,我们便帮他找到神农后裔,如此,他还不感念咱们的恩情?”
      心里却是认定谢桥救不活秦稚、秦逸,当她将人给治死了,姜裴怕是恨她如仇。
      银针扎刺进去,原本无声无息的容晋,整个人颤抖一下,一双眼骤然睁开。眼底的混沌陡然散去,一片清明,闪过一丝的茫然:“我这是在哪里?”侧过头来,四处打量这陌生的环境,目光在季云竹身上一顿,张嘴想要说什么,眼睛突然看向一侧的另一人身上,眉眼隐约觉得熟悉,像是在哪里见过。
      男子侧身背对着容晋。
      季云竹另外一针下去,容晋陷入昏睡中。
      男子目光落在容晋的身上,眉头紧皱,沉声道:“如此,我便让人去揭皇榜!”
      ——
      夜幕降临。
      重华楼里,依旧燃着烛火。
      谢桥揪扯着头发做病例,眉头紧拧着,心里祈祷着今日那剂药方成功。
      两个孩子,已经不能够再拖下去!
      “小姐!小姐!”明秀兴奋的尖叫声划破宁静的院子,惊飞栖息在树上的鸟儿。
      谢桥手一抖,一滴浓墨滴落在宣纸上。
      “小姐,成功了!”明秀手里拎着一只肥硕的老鼠晃了晃:“它偷吃了便逃,没几步就倒下了!戳也没有戳醒。昨日里的那张方子,老鼠吃后虽然倒下,奴婢戳的时候,倒是有反应,吱吱叫唤几声。”
      “我看看!”谢桥激动的起身,身后的凳子被她勾倒,险些将她给绊倒。急急忙忙拿出一块油包纸铺垫在地上,将老鼠放上去,拿起手边一把小刀,划破老鼠的肚皮,一点动静都没有。
      成功了!
      真的成功了!
      谢桥手指发颤,吩咐明秀去通知叶舟,让他去揭皇榜!

      第八十四章 惊人

      “砰砰砰——”
      青石巷医馆的门被敲得震天响。
      裹着被子呼呼大睡的叶舟被吵得捂着耳朵,一个翻身又睡过去。
      “砰砰砰——”
      急促的敲门声锲而不舍的响起,叶舟微眯着眼,揉了揉眼,不耐烦的披着外袍下楼:“来了来了。”一把打开门,嘴里念叨着:“谁呀,大半夜催魂……明秀姐,你怎么来了?”
      叶舟一个激灵,瞌睡虫全跑了,整个人清醒过来。
      “小姐有事要吩咐?”
      “嗯,小姐让你去揭皇榜。”明秀皱着眉,手肘怼他胸膛一下:“睡的够沉,若是病人求医怎么办?”
      叶舟捂着胸口,嘀咕着一句:“我也不会治啊!”
      “你说什么?”明秀两眼一瞪。
      叶舟一溜烟的跑开,笑着说道:“明秀姐,你替我守着医馆啊,待我得赏银,请你吃香喝辣!”
      明秀双手环胸,琢磨着叶舟那句话,他并不非是大夫让他守着医馆的确不成。
      叶舟满面春风得意,一路生风来到城门口。城门口上面张贴的皇榜已然不见,叶舟脸上的笑容瞬间垮下来。
      突然,叶舟眼角余光瞥见身旁走过的人,袖中露出半截明黄色,猝不及防的抽出来,闪退出几米开外:“嘿!这皇榜爷爷我瞧中了,你小子哪儿冒出来?你知道神农后裔是谁?不知道你揭皇榜犯欺君之罪。”叶舟将东西朝怀里一塞,拔腿就跑,挥手道:“我这是解救你,不必言谢!”
      黑衣人浑身散发出凛冽的杀气,朝叶舟追去。
      奔跑中,耳边掠过猎猎风声,叶舟敏锐的听到破空之声由远及近,明晃晃的白刃朝他后背劈下。
      提着摆放在小巷里的竹笼朝后砸去,脚下一滑,手扶住墙壁身形一闪,转过弯去,身手敏捷地攀上一堵围墙,翻越进墙后。叶舟矮着身子蹲在墙角根,手抚着‘砰砰砰’乱跳地心口,长舒一口气。
      一道阴影投射在庭院里,叶舟心口一滞,紧贴着墙壁朝不远处的狗洞挪去。心里淬骂道:一张皇榜而已,何至于这么穷追不舍!
      半个身子爬出狗洞,黑衣人从墙上翩然跃下,吓得叶舟快速往后退。
      哗啦——
      脚将墙角搁放的竹竿蹬倒。
      “谁!”屋中传来一道娇喝声!
      叶舟浑身僵硬。
      一阵脚步声传来,男子望着倒塌在地上的竹竿,抬头望一眼墙上,皱眉道:“雪儿,许是有人路过碰倒了。”
      卫如雪不死心,面色冷沉,指着叶舟所在的位置,对雪蕊道:“你过去看看。”她悄然入京,断不能让人知晓!不得不谨慎为之!
      雪蕊心头紧张,怕是刺客蛰伏在此处。靠近几分,伸长脖子一探,松一口气:“小姐,狗洞有磨痕,想来是野狗进来偷食。”
      卫如雪站在狗洞前,细细查看。突然,蹲下身,洞口上方的青砖石一道缺口上残留着指甲大的破布。
      “野狗?倒真希望是无主的野狗!”卫如雪满目阴鸷,破布紧捏握在手心。
      “雪儿……”
      “郑远修,你说此处安全隐秘,也不过如此。既然已经被人发现,我明日便搬离!”卫如雪眼底闪过晦暗难明的光芒,看都不看郑远修一眼,走回屋子里。
      郑远修拉住卫如雪的手腕,卫如雪扭动挣扎,用力一拽,将她拥在怀中,轻声哄道:“好了,我明日与亦修说一声,能否将你安置到西伯府住一段时日。”
      卫如雪扫他一眼:“西伯昌会同意?”
      “你与姬瑜关系亲近,有何不可?”郑远修宽厚的手掌隔着烟罗水袖,抚摸着她肌肤似雪的手臂,唇贴着她细腻的脖颈浅吻一口:“日后你们是妯娌。”
      卫如雪忍下心中的恶心感,微微低垂着头,露出半边如红霞的面颊,仿佛不甚娇羞:“你即刻前去,明日我怕……”
      郑远修不舍放下怀中温香软玉,打横将她抱起来。卫如雪惊呼一声,勾住他的脖子,被扔在床榻上,眼底闪过惊慌,手忙脚乱的想要爬起身,郑远修欺身压在她的身上。
      “郑远修……”卫如雪双手推着郑远修的胸膛,嗓音微颤道:“不可以……”
      郑远修只当她欲拒还迎,暗哑的说道:“南陵可以,为何回京就不可以了。嗯?”目光灼热似火,头埋在她的心口蹭了蹭,感受到怀中人微微颤栗,笑道:“你放心,我会给你名份。”
      卫如雪紧紧的闭上眼,扭过头去。腰带一松,身上的衣裳向一旁滑落,微微瑟缩。
      郑远修并不怜香惜玉,身体一沉。
      卫如雪双眼蓦然圆睁,双手紧紧的抓着床褥,咬住唇瓣,将欲冲口而出的呻吟吞咽回去。
      悲愤、屈辱、痛苦涌上心头。
      无边的懊悔和恨意,化为火焰,吞噬着她。
      ……
      “咚咚咚咚——”
      “天干日燥,小心火烛——”
      四更天,郑远修离开宅院,回到定国将军府。
      上房内,守夜的冰月听到开门声,坐起身来,就着冷月辨清来人的面容,立即从碧纱橱中起身,跑进内室喊道:“大少夫人,大少爷回来了!”
      冰月点燃烛火,伺候沈兰香起身。
      沈兰香穿着雪白的中衣,一头乌黑的长发垂落在身后。取下屏风上的外裳裹在身上,便见郑远修撩开珠帘进来。温柔婉约的面容上绽出一抹清丽的笑,迎上去替他解下外袍:“夫君怎得这个时辰回府?”转身将袍子挂在屏风上,一股脂粉的气息飘掠至鼻端,沈兰香手一顿,盯着外袍出神,倾身凑过去嗅了嗅,不禁变了脸色。
      “忙完公务到此时,回府自然便晚归了。”郑远修净手,拿着布巾擦手,见她站在屏风处盯着他的袍子出神,目光一暗,状是无意道:“今夜与同僚去迎春楼,略饮几杯清酒。夫人闻一闻,可有酒味。”自身后将她拥入怀中,头抵在她的肩膀上,紧贴着她的耳畔呵气。
      沈兰香目光一闪,提着的心落了下去。一股热气吹拂在她的耳旁,一抹霞色自耳根蔓延至面颊,一阵酥麻。满面娇羞的推开他道:“一身臭味,夫君快去沐浴。”随即,吩咐冰月去打热水。
      “当真是臭味?”郑远修戏谑道。
      沈兰香满面绯红,娇嗔道:“快去!”
      “依你。”
      郑远修沐浴出来,沈兰香倚坐在床榻上,手捧一本诗经,见他出来放下诗经,下床给他绞干头发。
      整理他散乱的襟口,郑远修握着她的手道:“夫人,天色尚早你再睡一会。”
      “夫君,你……”
      “我寻二弟有事。”郑远修取下干净的袍子穿上,打算提一提卫如雪的事,她一脸失落的模样,到底是没有开口,轻轻拥住她,安抚道:“明日里我有半日在家中陪你。”
      沈兰香温顺的点头。
      郑远修大步离开。
      沈兰香跟着走出去,站在门口,望着郑远修渐渐融入夜色中,眼底闪过一抹水光。
      “少夫人?”冰月忧心的唤一声。
      沈兰香缄默不语,走回内室拿着他换下的外袍递给冰月道:“扔了罢。”
      “少夫人……”冰月一头雾水,衣裳好好的为何要扔?
      沈兰香面色微微发白,他怎么能欺瞒得过她?她家中祖上世代制香、卖香,鼻子对香味极为敏锐。他身上只独有一种梅花香,若当真去的是迎香楼,便是混杂几种甜腻的香粉。
      沈兰香盯着橘色微蓝的火焰,抿紧唇,淡淡吩咐道:“收拾下,明日回一趟沈府。”
      冰月张了张嘴,愈发觉得其中有古怪,否则好端端的少夫人为何回娘家?
      沈兰香似看出冰月的担忧之色,莞尔一笑道:“只是想到一种新香料的配方,明日回府与爹爹商量一番,看能否制出来。”
      冰月这才松一口气:“明日大少爷在府中,您回去怕是不妥。”
      “夫君明日晚间应当也在府中。”沈兰香熄灭烛火躺在床上,结束这个话题。
      ——
      叶舟站在明秀面前,颇为丢脸,挠了挠头,解释道:“我去得晚,皇榜被人揭了。那可是一千两银子,若非小姐阻止,银子早已到我手中。”
      “你就从别人手里抢?”明秀一肚子火气,她左右等不到叶舟,府里头小姐还要伺候,便去城门口寻他,没有见着人影。黑衣人站在墙头,像在搜寻什么,便过去探探情况,瞧见他从狗洞里探出半个头。“我没有及时赶来,你不被黑衣人剁了喂狗,也被屋子里的人逮着沉塘。”
      “沉塘那是偷汉子的女人。”叶舟不满的辩驳。
      明秀一记眼风扫去,冷笑道:“奸夫也沉塘!”
      叶舟只觉得后背凉飕飕,大叫道:“怎么会是奸夫呢!逮着我,也该当作小偷……不过,屋里头的女主人声音可真好听,名字也不错,雪儿……雪儿……皮肤如雪一样白么?”盯着明秀的背影,摇了摇头,嘀咕道:“应该不会,明秀,明秀,也不见长得聪明秀丽……”
      “闭嘴!”
      叶舟嬉皮笑脸,一摸怀中,脸上的笑容一滞,四处摸了摸,依旧没有皇榜!正欲与明秀说,只见她手里扬着皇榜,眼底闪过狡黠:“失陪了!”
      叶舟呆愣在原地,回过神来,追赶上去:“诶!明秀姐,明秀姐……我知错了!”
      明秀将皇榜一同带回中,叶舟跟着追过来。
      谢桥端坐在圈椅中,叶舟低着头,像做错事一般站在她的面前。见谢桥将皇榜揉成一团扔进篓子里,叶舟一惊:“小姐!”
      “最惹人恨的便是旁人从嘴中夺食。你未探清对方底细,便莽撞从他手中抢东西。今儿个你将皇榜递交上去,明日里你便会横尸街头。”谢桥听明秀描述,便知黑衣人定是身后有人指使。叶舟抢夺,他们查不出人,若他将东西交出去,还不招人眼么?
      叶舟一阵后怕,他心里头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一时脑子发热将人东西给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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