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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世妻缘-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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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个小姑娘的贴身侍女不准靠近,在远处的回廊下张望着自家主子,面露担忧之色。
  霍玄目光一扫,将三个小姑娘略畏惧的模样收入眼中。他也是颇为无奈,不由略放缓了语气,问:“你们有什么想要的东西吗?”
  许是带兵打仗久了,又在朝中明争暗斗多年,霍玄只要一开口好似自带了一种抹不去的威压之感。是以,虽然他放缓了声音,这句话听在三个孩子耳中也像审讯一般。
  三个小姑娘不明白霍玄什么意思,一时都没敢开口。
  霍玄等了等,有点不耐烦。
  “明玥?”霍玄决定一个个问。
  被点了名字的霍明玥今年十二岁了,往日里也是镇定从容的性子。如今被霍玄问到,她压下心里的畏惧,勉强扯出一抹端庄的笑容来,规矩答话:“回二叔的话,身在霍家是明玥的福气,如今所拥有的一切已经让明玥感到很幸运了。若说有什么想要的东西,那便是希望咱们霍家家宅和睦,长辈们福寿安康,弟弟们前程似锦,妹妹们心想事成。”
  霍玄皱了一下眉,又问:“你自己呢?你有什么想要的东西,实际一点的东西。”
  霍明玥怔了怔,晓得自己回答的不对。她绞尽脑汁想了好久,才说:“明玥很想要宋德禄先生的墨宝、秦长深先生的字画,还有《草墨迹》的孤本……”
  霍玄记下,又暗想霍明玥十二岁,毕竟大了三岁。他沉默片刻,又看向一旁才五岁的霍允秀,“允秀,你呢?”
  霍允秀被点到名字时双肩颤了一下,甚至往后退了一步,才抬头看向霍玄,小心翼翼地问:“可以说真话吗?”
  “当然。”
  “我、我……我想要好多好吃的!蜜饯马蹄、奶白枣宝、龙抱凤蛋、滑溜贝球、 酱焖鹌鹑……”霍允秀瞧了瞧霍玄的脸色,“还有好多好多的糖豆儿!唔,还要花灯!腰鼓!小木马!秋千!”
  霍玄一边记下,一边觉得不太妥当,毕竟霍允秀年纪太小了。等霍允秀说完,霍玄看向最后的霍明珂。霍明珂今年九岁,是府里几位姑娘中容貌最姣好的一个,也是唯一的一个庶女。
  霍玄的目光看过来,霍明珂也不等他点名,笑着说:“回二叔的话,明珂愚笨课业不如姐妹,做梦都想把书读好,不求学出什么样子来,但求不要拖了姐妹们的后腿。不怕二叔笑话,马上开春了,明柯还想要今年时兴的襦装、首饰……”
  霍明珂不好意思地低下头。不管家族如何兴盛,庶女的待遇总是和嫡女不同。每年裁新衣的料子都是嫡女先挑。霍明珂虽说没有什么不甘心的,却羡慕得很。
  霍玄回忆了一遍她们说过的东西,沉默下来。他这一沉默,三个小姑娘也跟着沉默下来,低着头忐忑。
  归刀踏进花厅打破沉默:“将军,大爷和四爷来了。”
  听了归刀的话,三个小姑娘开心坏了,她们的爹爹来救她们了!看着三个小姑娘脸上由衷的笑意,霍玄却有些发怔。他默了默,才让归刀将他大哥、四弟请过来。
  “才这么一会儿,大哥和四弟是担心明玥、明珂和允秀在这里受欺负?”霍玄看着匆匆而来的霍铮、霍锐也是颇为无奈。
  霍铮和霍锐先是看了眼自家女儿好好站在那里,这才松了口气。
  “明玥、明珂不懂规矩,没惹了二弟厌烦罢?”霍铮问。
  霍明玥和霍明珂眼巴巴瞅着自己的父亲。
  “我的允秀年纪小,又是个闹腾的性子。二哥别嫌哈!”霍锐直接把霍允秀抱起来,安抚似地拍了拍她的后背。霍允秀亲昵地搂着他的脖子喊“爹爹”。
  霍玄百转千回心思复杂,最后变成了羡慕。


第24章 
  霍家老太太一共两个儿子; 分别是府里的大老爷霍丰岚和二老爷霍丰岱。霍丰岚两子; 一个嫡长子霍玄,还有一个孙姨娘所出的霍销。而霍铮和霍锐是府上二老爷霍丰岱所出; 皆为嫡子。
  霍家原本也是明定城的高门大户,祖上甚至出过丞相。只是后来慢慢没落了; 最艰难的时候靠着家中媳妇儿的嫁妆硬撑过去。如今的显耀门楣却是霍玄一手打下来的。是以,霍家人都对霍玄又敬又怕。就算是霍玄的长辈也不例外。
  霍铮和霍锐得知霍玄真的只是问问自家女儿几个问题; 都松了口气,又觉得自己反应过大。
  “四弟,兵部缺个职位。过了十五你就过去。”两兄弟要告退的时候,霍玄随意道。
  霍玄说得随意,霍锐却心中一阵狂喜。霍锐今年二十有四,因为前几年大病一场的缘故; 如今没有一官半职。他几次想求霍玄帮忙可没好意思开口,毕竟霍玄对霍家人并不亲。没想到今日霍玄主动提起; 他悬了几年的心终于落下; 真心实意地连连道谢。
  霍铮和霍锐带着女儿离开的时候,霍铮一边走一边问落后半步的两个女儿课业,霍明玥和霍明珂笑着答话,望着自己父亲的目光又敬重又亲昵。霍锐刚得了官职; 心情大好,他抱着霍允秀讲段子逗她开心,霍允秀搂着他的脖子乐得合不拢嘴。
  走得稍远了点,霍铮从两个女儿口中问出霍玄找她们的缘由。两兄弟对视一眼; 心中都多了几分思量。
  “是因为二哥带回来的那几个孩子?二哥当真要立那个小结巴为嗣子?”霍锐皱眉。
  霍铮也是一筹莫展,道:“祖母的意思是一万个不答应,就算立嗣子也要在霍家旁支孩子里挑。可是你二哥那说一不二的性子……祖母怕是拦不住。”
  “那这事儿是定下了?”
  “倒也未必,在那个孩子没把话说利索前是不会正式上族谱的。”
  两兄弟又探讨了一番,最后告诉自家女儿最近切不可得罪肖折釉三姐弟,别再干出三房的蠢事来。三个小姑娘都答应下来,保证不学霍文聪、霍文慧。
  霍玄独坐花厅许久,目光落在芍药花圃中的一株芙蓉树上。不过如今寒冬时节,那芙蓉树也是光秃秃的。他看了许久,转头问一旁的归刀:“你会做秋千吗?”
  归刀沉思了好一阵,问:“将军说的可是秋千之刑?属下听说番邦有类似的刑罚,将人的双手和双足绑起来,用绳子吊在树上就像秋千一样,再用重石压身,使人的骨头……”
  霍玄摆手,略无奈地打断他的话。可惜烟升省亲要正月末才能回来,霍玄又问:“你妹妹何时到?”
  “信上说这两日会到。”
  霍玄点头,他沉思片刻隐约记得府里南角梅林里似有处秋千,他起身决定亲自去看看,临走前吩咐归刀去办置些小孩子喜欢的东西,腰鼓、风车、蛐蛐、木马、不倒翁、小泥人、花灯、布老虎……
  霍玄回来的时候已是暮色四合,他远远看见肖折釉提着一盏灯立在檐下,她身上还穿着那身雪白的毛绒斗篷,兜帽软软遮着头,遮了她的眼睛,只能看见一小块如雪的脸颊。她拉了一下兜帽,仰着头看向走到院门口的霍玄,翘起嘴角来。
  霍玄加快了步子。
  “怎么站在这里。”
  “等将军呀!”肖折釉弯腰提起脚边的一个食盒,“给将军做了些糕点,还好您回来了,要是再迟一会儿可就要凉透了。”
  霍玄看着从肖折釉浅粉檀口哈出的白气,探手帮她提着食盒,才说:“大可在屋子里等,不必等在这里。”
  他一边说,一边带着肖折釉进屋。
  “也许对将军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可是您将我们姐弟接到这里来,是很大的恩德了。前些日子我病着,又耗了不少钱财,折釉心里感激又愧疚着。我没有别的法子报答您,只好亲自下厨给您做了些糕点。”肖折釉不好意思地笑笑,“我不太会下厨,纵使跟着丫鬟学了好一会儿,味道可能也不会太好……”
  霍玄亲自把食盒打开,将里面的东西一一取出来。一碟雪白的云丝卷,一碟白里透粉的芙蓉糕,还有一碗杏仁碎乳羹。
  霍玄尝了一口杏仁碎乳羹,杏仁碎乳羹温着,入口即化,带来一股醇香的暖意。他又尝了云丝卷和芙蓉糕,在肖折釉小小的期待目光里,道:“很不错。”
  “将军喜欢就好!”肖折釉明灿灿笑起来,“我去问了厨房,可他们都说将军平日里吃得简单,并没有什么特别喜欢的东西,所以才做了这些。还担心您不喜欢呢,将军喜欢就好,就好。”
  霍玄没有说话,又拿了一块糕点来吃,一块又一块。直到将最后一块糕点吃了,他才抬眼看向一旁的肖折釉,道:“送了些东西到偏院,你回去就能看见。”
  顿了顿,霍玄又加了句:“礼尚往来。”
  归刀和他的妹妹归弦一前一后进了屋,立在一旁等着吩咐。见此,肖折釉站起来,笑着说:“将军还有事要处理,那我就先回去啦。”
  她走到门槛的时候提裙回望霍玄,笑着说:“等下次会做别的糕点了,再来献丑。”
  “好。”霍玄点头,“外面凉,把兜帽戴上。”
  肖折釉点点头,将背后的兜帽拉下来,拿起门口的灯,提裙跨出门槛,朝着偏院走去。
  待肖折釉的背影看不见了,霍玄才问归弦:“查到了?”
  “是。”归弦走上前来,“属下去南青镇查过,肖家上数几代都居住在那里。肖折釉也是肖家亲生的孩子。”
  “确定?”霍玄皱了下眉。
  “确定,属下连当年的产婆都找到了。”
  霍玄眉峰紧皱,心里的疑惑梗在那里。肖折釉骨子里带着的气质太不像偏院小户家出身的孩子了,更何况她和下面两个孩子的性子也不像。肖折漆一身小家子气,肖文陶虽良善却是个胆小没主见的。霍玄曾想过肖折釉会不会是肖家收养的孩子,如今倒是把这个想法推翻了。
  霍玄转动了两下拇指上的扳指,又问:“肖文器生前如何?”
  “禀将军,肖文器的确是自小读书,而且颇有才学,考个秀才不成问题。只是因为当初他的母亲生肖文陶的时候难产故去,他不忍心父亲独自照顾三个孩子才放弃了科举,选择留在家中跟着他父亲一起烧瓷养家。”
  “他可有教过家中弟妹读书?”霍玄上半身倚靠在椅背上,慢慢合上眼。
  “的确有过,只是肖折漆不喜欢读书,肖文陶年纪小,他们两个倒是没跟着学多少。据肖家的邻居说,他时常教他的妻子纪秀君和肖折釉,教的最多的就是诗词。”归弦望着沉思的霍玄,细细禀告。
  许久的沉默之后,霍玄摆摆手,归刀和归弦悄无声息地退下。
  霍玄阖目沉思许久,才坐直身子。他翻开书案上的一本书,将里面的一张纸抽出来。那张纸的上面歪歪扭扭写满了字,正是前段日子肖折釉抄的书。
  笔迹稚嫩,却没有什么错误,可以看得出她识字不少。
  霍玄轻轻弹了一下纸张,复将它放下。
  肖折釉回到偏院以后着实吃了一惊。漆漆和陶陶坐在一堆玩具中间,仰着头望向她。
  “这些是……”肖折釉将手里的灯递给绛葡儿,摘了头上的兜帽,有些惊愕地望着堆满整个正厅的玩具。
  “姐!”陶陶从一个镶金带银的木马上跳下来,小跑着扑向肖折釉,“那、那个冷、冷脸侍卫送、送来的……”
  漆漆摇着手里的手鼓,发出一阵“哗啦啦”、“哗啦啦”的声音来。她很快又把手鼓放下,拿起一个很大的蝴蝶风筝来,她皱着眉嘟囔:“这季节也不能放风筝啊……”
  肖折釉里子是个大人,自然不会喜欢这些玩具,不过她很快被堆在角落里的几副字画吸引了目光。她迈过一地的玩具,将字画捡起来,心里颤了颤。这可是墨宝孤品呀!
  白瓷儿迎上来,笑弯了眼睛,说:“表姑娘,这些都是归刀刚刚送过来的,还有好些裁衣裳的料子呢,可好看啦!”
  白瓷儿指向一个能装下三四个肖折釉的大箱子,里面竟全是最上等的料子。妆花缎、提花绸、织金锦、蝉翼纱、捻金银丝绸……
  “还有好多好看的首饰!表姑娘,奴婢第一回 见着把名贵首饰堆在一起装在一个大箱子里!”绿果儿将另外一个箱子打开,黄明明、金灿灿,晃人眼。
  肖折釉望着装满一整箱子的金银首饰,讷讷向后退了两步。她突然觉得用几碟糕点换来这些东西,简直是太值得了!她明天还做!
  “绿果儿,明儿个早点喊我起来!”
  如果是这样的礼尚往来,别说是几道糕点,肖折釉简直想将霍玄的一顿三餐给包了!早点换来金山银山,带着弟弟妹妹买大宅子,过好日子!最好再把嫂子他们也接来……
  第二天一早,肖折釉果真早早起来,打算给霍玄做早膳。她还没想好做什么呢,宫里的圣旨忽然下来了。
  盛雁溪邀她带着漆漆、陶陶进宫。


第25章 
  肖折釉一得到消息心里沉了几分; 该不会是因为她上次撞见了盛雁溪那么卑微诉情衷的样子; 盛雁溪打算除掉她吧?
  肖折釉原以为上次的事情已经了结了,没想到还没完; 她抬头望向霍玄住处的方向,心里犹豫起来。她本想去找霍玄寻求点庇护; 可是这个念头刚升起就被她掐了。进宫这么大的事情霍玄不会不知晓,他若有意保她; 她自然不必再过去求一遍。
  转念一想,倘若真的是为了上次的事情,盛雁溪为何要漆漆和陶陶同去?也许事情还没有她想得那么糟糕。
  就连肖折釉心里都有些忐忑,更不要说漆漆和陶陶了。他们两个被丫鬟叫起来,听了消息都快吓傻了。
  “进宫?皇宫?”肖折漆从床上跳下来跑去找肖折釉,“会见到戏本里的皇帝是不是?还有皇后、公主?”
  陶陶也探头探脑地跟过来; 望着肖折釉的眼睛里浮了一层怯意。
  肖折釉压下心里杂乱的思绪,含笑安慰漆漆和陶陶:“是宫里的公主要见咱们; 为了什么暂且不知; 不过没什么大事。进了宫以后不要多说话,也不要乱看就好。”
  陶陶望着肖折釉微微翘起的嘴角,好像就真的没什么可怕的了。他姐姐的沉静笑靥总是能让他安心。
  “那我们现在就走吗?”漆漆还是有点紧张,一双小手搓了搓衣角。
  “不急; 吃饱了再走。”肖折釉淡定坐下来,吩咐绿果儿、绛葡儿摆早膳。
  漆漆和陶陶傻了眼,他们对视一眼,乖乖坐下来吃饭。吃了饭; 肖折釉又亲自给漆漆和陶陶挑衣服。进宫时候穿的衣裳自然不能马虎了,他们三个如今身上又带着孝,是要仔细挑选一番。
  几个小丫鬟也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她们也没进过宫呀!进宫不需要那么多丫鬟跟着,最后肖折釉挑了比较心细文静的白瓷儿、绛葡儿跟着。
  宫里的徐公公已经候了多时,他可没有想到这几个孩子会让他等了这么久。心下不耐烦,却碍着这里是霍府,不得发作。终于等到肖折釉带着漆漆、陶陶出来,他收起不耐烦,笑着迎上去。
  “让公公久等了。”肖折釉在徐公公开口前,歉意一笑。
  “不久,不久!”徐公公弯着腰,做了个“请”的手势。
  肖折釉随着徐公公往外走,走到垂花门的时候脚步顿了一下,她回头望了一眼霍玄住处的方向。
  她收回视线,在徐公公回头前转过头,继续往前走。
  “折釉。”霍玄的声音忽然在身后响起。
  肖折釉一怔,心里迅速攀出丝丝缕缕的欣喜,她转过身去,望着回廊下的霍玄,喊了声“将军”,她皎丽的瑞凤眼里是不加掩饰的欢喜。
  “来。”霍玄略点了下头。
  肖折釉挽起嘴角,略加快了步子朝霍玄走去。霍玄的视线落在肖折釉的裙角,即使是疾步而行,她的步子也是稳的,每一步都规矩得体丝毫不乱,雪白的裙角随着她的步子错落有致地绽开。
  “将军,您喊我。”肖折釉立在霍玄前面,伸手抬了一下头上的兜帽,仰头望着霍玄。
  霍玄抬手,将她头上戴着的雪白毛绒兜帽摘下来,在肖折釉疑惑的目光里,双手环过她头侧,将一根红绳系在她的脖子上。霍玄动作很快,转瞬间就将红绳在肖折釉后颈系好。他收手的时候,微凉的手指不经意间划过肖折釉的耳垂儿。
  耳垂上传来的怪异触觉让肖折釉怔了怔,她缓了片刻才低头去看霍玄系在她胸前的东西。细细的红绳上拴着个白玉扳指,沉甸甸地坠在肖折釉的胸口。肖折釉一眼就认出这个扳指正是霍玄拇指上一直戴着的那一个,她再去看霍玄的右手,果然空了。
  肖折釉摩挲着这个白玉扳指,心思百转,片刻之间就把霍玄的目的想明白了。在盛国,玉扳指这种东西并不是人人都可佩带的,只有皇亲国戚和位高权重之人才可佩带。在某种意义上,玉扳指也是身份地位的象征。而此时坠在肖折釉胸口的这个玉扳指正代表了霍玄。霍玄故意今日让她带着这个玉扳指入宫,正是要告诉盛雁溪他站在肖折釉身后。
  “将军的好意折釉明白了,多谢将军!”肖折釉重新仰头望着霍玄,微微翘起的一点嘴角是藏不住的欢喜笑意。
  “去罢。”霍玄将肖折釉的兜帽重新为她戴好,淡淡的神色间缓缓添了几缕暖意。
  肖折釉追上漆漆和陶陶等人时,她略歉意地对徐公公弯了弯膝。徐公公的目光却凝在肖折釉胸前坠着的玉扳指上,他惊得挪不动步子。愕愕然望向负手立在回廊里的霍玄。他僵了半晌,才朝霍玄深深弯腰行了一礼。徐公公再不敢走在前面,把路让出来,让肖折釉走在前方。
  漆漆和陶陶有些受宠若惊,肖折釉则是端庄地回之以笑,沉着前行。
  隔了这么多年,肖折釉再次入宫,倒是有一种物是人非的陌生感。如今宫中改建了很多,和肖折釉记忆里的不太一样了。
  盛雁溪住在含泅宫,去往含泅宫的路上要经过肖折釉前世居住的浮梨宫。肖折釉不由多看了两眼,浮梨宫并没有迎来新的主人,远远瞧着分外凄清。
  她种的花儿都枯了吧。
  到了含泅宫,肖折釉让白瓷儿和绛葡儿在外面候着,自带漆漆、陶陶入内。她带着漆漆、陶陶按照宫中礼仪向盛雁溪行礼。
  她低垂了眉眼跪在地上,恭敬得体。前世,她总是被跪拜的公主,如今倒变成伏地跪拜公主的草民。
  “快起来!”盛雁溪亲自扶着她的胳膊将她扶起来。
  肖折釉心中闪过一丝惊讶,这才恭敬道:“多谢公主。”
  盛雁溪拉着肖折釉往铺着绒毯的矮榻走去,笑着说:“本宫在宫中有些无聊,听说你们是霍将军刚从南方带回来的,所以才邀你们进宫转一转、玩一玩。”
  她牵着肖折釉的手在矮榻上坐下,又给漆漆和陶陶赐了座。
  肖折釉心里的惊讶就更浓了,她面上却始终挂着得体温婉的浅笑,低眉顺眼柔声道谢:“多谢公主厚爱。”
  有的人就算毕恭毕敬、低眉顺眼,就掩不住骨子里的光耀。肖折釉就是这种人。明明举止恭敬得体,毫无半分越矩,可就是让人不由侧目,好像落了沉的珍珠,即使是尘埃堆身,也遮不了静默永恒的光芒。
  “昨日父皇赏赐了几件番邦进贡来的首饰,款式分外活泼,比较适合小孩子,我就想到了你。所以今天一早——”盛雁溪的话如裂锦般突兀地戛然而止。她的目光落在肖折釉的胸口,那枚静静坠在肖折釉胸前的白玉扳指一下子吸引了她所有的目光。她的眼中是长久的惊愕。明明是温凉圆润的白玉扳指,可是此时好像变成了一柄悬着的刀,就悬在盛雁溪的心尖尖上……
  肖折釉明白盛雁溪为何失态,她假装浑然不知,浅浅地笑着道谢:“折釉多谢公主惦记。”
  盛雁溪深深看了肖折釉一眼,眼中情感十分复杂。许久过后,盛雁溪眼中的惊愕慢慢退去,眼中重新浮现温柔,她更加亲昵地拉着肖折釉的手,吩咐宫女将几件首饰拿上来。
  进贡的首饰自然不是凡品。肖折釉一眼就看出盛雁溪送出来的东西都是精挑细选非敷衍的东西。可是肖折釉很快抓住了一个细节。锦盒里姑娘家的珠钗远少于男孩子用的玉佩等物。如此说来,盛雁溪准备的礼物里面多数是给陶陶的。
  肖折釉看了一眼身旁的陶陶,心里忽然有了个猜想。
  盛雁溪亲自将玉佩系在陶陶的身上,又亲切地问了陶陶些关于读书和起居的话,毫无半分公主的架子。当然,她同样也亲切地关心了肖折漆几句。
  将礼物送了,盛雁溪又带着肖折釉、肖折漆和陶陶逛了御花园、赏了梅、望了鱼、听了戏,又一起用了顿丰盛的午膳。午膳上更是仔细照料三个孩子,不停用公筷给肖折釉三姐弟夹菜。
  肖折釉浅浅笑着,却又不动声色地观察着盛雁溪。她看着盛雁溪蹲在陶陶身边温柔地与他说话,肖折釉确定了心中猜测。
  这哪里是什么鸿门宴,分明就是盛雁溪得知霍玄要收陶陶为嗣子的消息,故意拉拢人心……
  这……
  倘若肖折釉当真是个九岁的孩子恐怕看不出其中端倪,可她澄澈的眼里是一个成年人的敏锐,还是个坐看宫中妃嫔争斗的公主。
  小半日的观察过后,肖折釉了然,盛雁溪这是迫不及待想要给人做继母啊……
  上辈子的宫中生活让肖折釉明白一个道理——宫中妃嫔争斗最爱押上去的筹码:孩子。
  甭管是自己怀了男人的孩子,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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