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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世妻缘-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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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了,”肖折釉摇摇头,“我不太喜欢那场景。要说的事情已经告诉王爷了,那我不打扰王爷浅酌雅兴,先退下了。”
  “也好。”师延煜缓缓道。
  师延煜立在凉亭里,看着肖折釉逐渐走远的背影,自言自语:“肖折釉,你到底想做什么?”
  肖折釉回到偏院以后,吩咐绛葡儿守着,让绿果儿一回来就去见她。
  她早就吩咐绿果儿守在袁顷悍那边打探消息。
  肖折釉回到房中,她斜躺在床边,用手里一个色彩斑斓的手鞠逗着不弃玩耍。听着不弃“咯咯”的笑声,她的心情也跟着轻松起来。
  可是这份轻松里面又添了一抹悲凉。
  她的女儿本也可以这样慢慢长大……
  过了一个多时辰绿果儿才回来,她急匆匆赶到肖折釉床前。
  肖折釉随手指了一下绣墩,说:“搬个绣墩过来坐着说罢。”
  “诶!”绿果儿依言搬了个绣墩,坐在床边。
  “夫人,是袁将军一脚踹在袁夫人的肚子上的!当时真是吓死奴婢了,没想到那个袁将军那么狠的心肠咧!连怀着身孕的妻子都不放过。当时啊……袁夫人直接瘫在地上,鬼哭狼嚎的。流了好多好多的血……”
  肖折釉抬了一下手,阻止绿果儿说下去。
  她问:“袁夫人和那个孩子怎么样了?”
  “那个孩子没保住,袁夫人暂时还活着哩,不过很凶险,几个大夫正在救她!”
  “倒是命大……”肖折釉口气悠悠。
  肖折釉是故意拖延了时间等盛令洪的肚子一天天大起来。
  这种感受过一次又一次的胎动之后再失去的滋味不好受吧?这种眼看着自己的身体不断向外喷涌鲜血却无能为力的滋味不好受吧?这种看着自己已经成型的孩子死去不好受吧?
  这种……被自己的丈夫杀死孩子的滋味更不好受吧?
  肖折釉眯起眼睛,冷笑。
  “云太医进府了没有?”肖折釉问。
  绿果儿偷偷看了眼肖折釉的脸色,立刻低下头,心想夫人的脸色可真可怕!她急忙说:“云太医已经被烟升姐姐带来了,正在客房里歇着哩!”
  “很好,领云太医去给袁夫人医治,再将先前准备的人叁送过去给袁夫人。”
  “是,奴婢这就去办!”
  肖折釉轻轻摇晃着手里的手鞠继续逗着不弃玩儿。不弃挥舞着小手,去抓肖折釉手里的手鞠。他嘴里咿咿呀呀不停说着只有他自己能懂的话,急得不像样子。
  “给你就是了。”肖折釉将手鞠递给不弃。
  不弃立刻紧紧抱着手鞠,开心地“咯咯”笑个不停。
  肖折釉看着不弃,想起的却是前世失去的那个孩子。
  盛令洪,你可要坚持住千万别这么死了。还不够呢……
  肖折釉眼中浮现俞浓的仇恨。
  沈不覆站在围屏之后,透过屏风望着肖折釉不甚真切的身影。之前他每次来看望不弃的时候都会远远看一眼肖折釉就立刻离开,而这一次他过来的时候无意间发现肖折釉将他的扳指戴了出来。
  为什么?她有危险?
  因了这一层担忧,他没走,所以听到了刚刚肖折釉与绿果儿的对话。
  听着肖折釉逗弄不弃的声音,沈不覆眉峰皱起来。他诧异肖折釉为何关注袁夫人的事情,而且提前准备好了云大夫和人参。她提前知道袁夫人会小产?
  沈不覆甚至想过不如直接问她。
  他走出屏风,望向斜躺在床上的肖折釉。却在肖折釉回头的时候,迅速闪身回到围屏之后。他垂在身侧的手不由慢慢握成了拳。
  明明是他养大的小姑娘,明明是他曾经的妻子,可是沈不覆忽然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勇气再站在她面前……
  懦弱、窝囊。
  沈不覆忽然想到了这两个词。
  他这辈子上一次这般懦弱、窝囊的时候还是二十多年前,不敢面对盛令澜的时候……
  沈不覆忽然惊觉他不能把肖折釉和盛令澜放在一起比较。
  不能。
  他不能。


第95章 
  一团乱。
  盛令洪的哭声断断续续; 伴随着她一声声绝望痛苦的诅咒、谩骂。
  袁顷悍守在门口; 脸色苍白,看着丫鬟端进去一盆盆清水; 不久后,一盆盆清水被鲜血染红; 再端下去。
  血淋淋。
  盛令洪的每一声哭声都像一把尖刀扎在袁顷悍的心口。
  痛?
  有的。
  毕竟是自己接近二十年的结发妻子。
  但更多的痛是因为那个死胎。只是一眼,袁顷悍就再也忘不了那个死胎的可怖样子。那是他的儿子?原来六七个月的婴儿是那个样子的……
  那样小小的、皱巴巴的黑紫色一团。
  可是很快的; 止楼大师的话又钻进袁顷悍的耳中。
  他没有做错!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一个孩子而已!他又不缺儿子,日后等他当了皇帝还会有更多的儿子!死这一个与他命数相克的儿子又算得上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盛令洪的贴身侍女惊呼一声,大声哭着喊:“公主!公主!公主!”
  袁顷悍从思绪中回过神来,看向床上的盛令洪。
  这样脆弱的盛令洪让袁顷悍心中一阵不忍,毕竟是这么多年的妻子。可是他也没办法……
  袁顷悍有些后悔了,他不是后悔除掉这个孩子; 而是后悔没有早一点除掉这个孩子!这个孩子已经快七个月,没有药能堕掉他了; 所以他才只能采取这样残忍而凶险的方式!
  他是不得已!
  大夫将参片塞进盛令洪的口中; 又是掐人中,又是银针扎。盛令洪费力的睁开眼睛,看着床边这一大群男男女女的人。
  她身上几乎没穿什么衣服,只用被子遮着胸口。
  盛令洪咬着嘴唇; 好像是正在承受着奇耻大辱。她慢慢闭上眼睛,眼泪从眼角流出来。
  可是她什么都不能做,或者说眼下没有什么比活着更重要。她攥着身侧的被子,忍受这种撕裂般的疼痛; 也同样是忍受这种天塌的仇恨!
  她恨!
  这种仇恨让她拼命想要活下去!
  纵使几个大夫都在拼劲全力相救,可是盛令洪还是觉得意识正在一点点散去。要死了吗?不!她不甘心啊!她还没有坐上皇后之位……
  朦朦胧胧中,她隐约听见贴身侍女在她耳边说:“公主您一定不会有事的,肖氏请了太医过来……”
  盛令洪好像睡了很久,她觉得自己醒过来几次,可是每一次都没有力气睁开眼睛,又一次沉沉睡过去。第三天的傍晚,她才勉强睁开眼睛。
  “公主!您醒了!”小丫鬟的一双眼睛哭得又红又肿。
  盛令洪费力地睁大眼睛环顾四周,屋子里只有她的小丫鬟翠娥一个人。她张了张嘴想要说话,却发现一个音都吐不出来。
  “公主您别急,奴婢去给您端水喝!”翠娥小跑着到桌子旁倒了一杯温水回来,又小心翼翼地将盛令洪扶起来,喂她喝了大半杯。
  盛令洪喝了半杯水,嗓子稍微好了些。
  “袁顷悍在哪?”盛令洪很费力地说话,每说一个字的时候,嗓子就好像被刀子割了一下。
  “将军在书房……”翠娥目光有些躲闪。
  盛令洪敏锐地觉察到了什么。翠娥不是很机灵的丫鬟,平日里心事都藏不住,什么都摆在脸上。
  可是盛令洪实在是太累了,有什么事情以后再说不迟。她只想好好休息,养好身子。
  翠娥看出来了,急忙说:“公主,奴婢扶您躺下来。”
  盛令洪点点头。
  盛令洪又一次睡着了,她这一觉又睡了一日。她在第二日半下午的时候醒过来,已经清醒了许多。她稍微挪动了一下身子,就感觉到身下一阵撕裂似的疼痛,疼得她忍不住叫出来。
  “公主!”翠娥听到声音急忙跑进来。
  又是一顿折腾之后,盛令洪才稍微没那么疼了。她喝了翠娥喂的药,听着翠娥的禀告。
  原来那个孩子连埋葬都没有,被袁顷悍派手下直接丢到了荒山。
  原来袁顷悍对师延煜解释她和他的手下私通,这个孩子是个野种,所以他才会一怒之下,狠心用这样一种粗暴的方式杀了这个孩子。
  原来袁顷悍还扮出痴情的样子口口声声说念在过去十八年的夫妻之情上,决定只要她和他编出来的那个奸夫恩断义绝,他便不会休妻。
  “哈哈哈哈……”盛令洪弯下腰哈哈大笑,笑到眼泪流了出来,笑到她全身上下都开始发痛。
  想起出事那一天袁顷悍的温柔,想起他对她承诺的皇位……
  现实给了盛令洪狠狠的一巴掌!
  “他不仅为了算卦之说不顾本宫的死活杀了那个马上就七个月的孩子,还泼了本宫好大一盆脏水!居然说本宫与他的手下私通怀了野种……哈哈哈哈……”盛令洪疯狂大笑,“也是,他要取得师延煜的信任……呵……袁顷悍!你好狠的心!”
  “公主,您别难过,别哭了……”翠娥在一旁劝,可是翠娥也跟着小声啜泣了起来。
  可是盛令洪怎能不哭不痛不恨?
  另外一个小丫鬟匆匆进来禀告:“公主,肖氏过来看您了。”
  若是平常,盛令洪绝对不会允许自己如此狼狈的样子被别人看见。可是她难产时光着身子被一大群老老小小男男女女的人围观,她还怕什么狼狈呢?
  肖折釉红着眼睛,她坐在床边,心疼地望着盛令洪:“公主您受苦了,还好您福大命大……”
  肖折釉拼命忍着眼泪。
  盛令洪艰难地喘息了两声,虚弱地说:“本宫知道是你请了太医过来,本宫还没有跟你道谢……”
  这句话有些长,盛令洪歇了三次,才将这句话说完。
  肖折釉急忙说:“不不不,公主您不必要谢我的。这完全是您福大命大。本来这几日不弃有些不爱吃东西,我才千辛万苦找了当初在将军府做家医的云太医来给不弃诊治。谁曾想到他刚来知州府,还没看过不弃,倒是先遇见公主的事儿。所以说还是您命大……”
  盛令洪慢慢闭上眼睛,听着肖折釉的话。她心里太多的仇恨和痛楚,并没怎么在意肖折釉的话。但是因为她心里的苦楚,倒是有些希望找个人倾诉,找个不同于丫鬟的人倾诉。
  “你哪里懂本宫经历了什么……”盛令洪缓缓说。
  肖折釉心里冷笑。她怎么可能不知道?
  她面上却露出心疼而难过的神情,说:“我明白的,我的母亲和嫂子在生产的时候都经历过难产,嫂子运气好一些,母亲却是没挺过来……所以我懂那种感受……瞧着公主这般样子,心里跟着一并痛了……”
  肖折釉小声啜涕起来,眼角有泪缓缓流过。
  盛令洪看了一眼肖折釉的样子,便是把肖折釉的话信了。肖折釉之前就对盛令洪在无意之间提起过她的母亲和嫂子都经历过难产的事情。所以肖折釉此时再提起,盛令洪便理解了她的眼泪。
  盛令洪甚至费了好大的力气抬起手来,轻轻拍了拍肖折釉的手背。
  她又摇摇头,说:“不,你不明白,本宫的痛楚并不完全是因为难产……”
  她声音沙哑,难听而阴森。
  肖折釉目光躲闪,小声地说:“我已经听说了……”
  盛令洪冷笑,道:“现在所有人都认为是本宫坏了野孩子,他袁顷悍是一怒之下才决定杀了那个孩子。甚至……甚至他袁顷悍还是个重情重义的人!咳咳咳……”
  盛令洪说得太急,说到最后又是咳嗦,又是喘个不停。
  “公主!”翠娥急忙伸手拍了拍她的背。
  肖折釉吩咐:“你去给你家公主端一碗温水来。”
  “好,奴婢这就去!”翠娥急忙去了。
  “公主,您宽宽心。如今没有什么比自己的身子更重要了,只有一个好的身子才能去争去抢,去夺回属于你的公道……”肖折釉一边说,一边将软软的枕头垫在盛令洪的身后,让她靠得跟舒服一些。
  盛令洪有些惊讶地看着肖折釉,仔细审视着肖折釉的神色,问:“你相信本宫?”
  肖折釉苦笑,她拿起帕子擦去眼角的泪,略心酸地说:“都是女人,怎能不懂的?”
  肖折釉接过翠娥递过来的温水,亲自喂盛令洪喝。
  盛令洪深深看了肖折釉一眼,慢慢低下头,任由肖折釉喂她喝了一小碗的水。
  肖折釉将碗递给翠娥,露出难过的神情,她几次三番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忍不住开口:“公主可知道将军当初找我是为了何事?”
  “你说……”盛令洪心里咯噔一声,忽然收紧,心里忽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第96章 
  盛令洪心里心里忽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公主; 袁将军是不是曾与你说过要你主动和我结交?”肖折釉轻声问。
  盛令洪微怔; 她抬眼看向肖折釉,眼中溢满不可思议。当初袁顷悍对她说肖折釉这个人对沈不覆的作用很大; 所以才让她拉拢肖折釉。难道袁顷悍还有别的目的?
  信任这层纸那么薄,捅破了就再也补不上了。
  “其实在止楼大师之前; 袁将军就曾遇见过一位僧人,那位僧人也说了差不多的话。那个时候袁将军就曾找过我; 让我将堕胎药放入公主的饮食里。他说如果我照做的话就会救我出去……”
  “不可能!”盛令洪直接反驳,“本宫吃的所有东西全部试过毒!”
  “因为我没有放毒啊!”肖折釉急忙抓住盛令洪,眼泪簌簌落下,“我怎么忍心伤害公主……公主你仔细想一想!在您有孕那样关键的时期,我与你刚刚结识,应该避嫌才对; 绝对不该一次次给您送安胎烫、糕点……那都是袁将军逼我的啊!但是我真的没有给公主下过毒,一次都没有!袁将军给我的堕胎药全部被我埋在院子里的梨树下。公主您要是不信现在去派人挖出来; 那些药一定还在的!”
  肖折釉越说越急切; 眼中焦急一片:“我不是没有想过将事情真相告诉公主,只是公主也知道我如今处境尴尬,哪里敢得罪袁将军,所以才什么都不说; 悄悄把堕胎药藏了起来。心里想着等月份大了,不能用药堕去的时候,袁将军一定会改主意的……可是我没有想到……”
  肖折釉哭到哽咽,她稳了稳情绪; 才继续说:“前几日袁将军找我过来,就是说起这个事情。我摸不透袁将军的意思,生怕他怪我没把事情做好会杀我灭口!所以我才提前跟公主约好一起给小公子做衣服,这样公主见我没去反而去了袁将军那里说不定会寻来……公主也的确救了我一命,你来的前一刻,袁将军还要掐死我!”
  肖折釉面露惊恐地捂住自己的脖子,心有余悸地说:“幸好那个扳指让袁将军犹豫了一下,紧接着公主就过来了!”
  “公主……你不要怪我什么都没说,我真的是身不由己……更没有想到袁将军这么狠的心……”肖折釉盈着泪的双眸一刻也没有离开盛令洪的脸,仔细捕捉她的情绪变化。
  “是我害了你,我应该早点告诉你的!是我对不起你!”肖折釉哭到伤心,作势想要跪下赎罪。
  盛令洪虚扶了一把,吩咐翠娥:“傻站在那里做什么,还不快点把肖氏扶起来。”
  翠娥急忙扶起肖氏,又拿帕子给肖氏擦眼泪。
  盛令洪眼中的仇恨慢慢收了收,恢复了些理智。她拍了拍肖折釉的手背,说:“你无须自责,你当初既然没有下药,就说明是你个心善的。我又怎么会怪你……”
  盛令洪叹了口气,悲伤地说:“反而要谢谢你告诉我这一切……”
  盛令洪放在被子上的手,慢慢攥成拳,抓紧身上盖着的被子。她的眼睛眯得狭长,仇恨在她眼中肆意疯狂。
  其实肖折釉的说辞里有很多漏洞,可是肖折釉坚信盛令洪会相信的。袁顷悍那般对她,她心里充满仇恨和怨愤,本就失了几分平日的冷静。更何况,依肖折釉对她的了解,知道她是个多疑且自傲的人……
  肖折釉眼角挂着泪珠儿,可她顾不得自己,拿着帕子给盛令洪擦脸上的泪。肖折釉十分心疼地说:“公主,你不要哭了。如今和坐月子也没什么区别,身子是自己的,只有把身子养好了才能做其他的事儿呀!”
  “对……”盛令洪缓缓闭上眼睛,“本宫要好好养好身子。”
  “公主是累了吧?我扶着你躺下歇歇吧。”
  盛令洪点了点头。
  肖折釉站起来,翠娥也一并过来扶着盛令洪躺下。
  “公主,我明日再来看你。”肖折釉面露难色,“如果袁将军没有找我的麻烦的话……”
  盛令洪没有睁开眼,有气无力地说:“放心,只要沈不覆不现身,无论是袁顷悍还是师延煜都不敢杀你。”
  肖折釉大喜:“那我就放心了!”
  肖折釉离开以后,翠娥仔细给盛令洪盖被子,又是气愤又是怀疑地问:“公主,肖氏说的可都是真的?袁将军怎么能这样!真是太过分了!”
  盛令洪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翠娥,你相信肖氏说的话吗?”
  翠娥挠了挠头,慢吞吞地说:“奴婢不知道,但是瞧着肖氏的样子不像说话的。她哭的好难过,而且觉得很对不起公主的样子。再说了,她也没有理由骗公主是不是?”
  盛令洪没说话,她沉默了许久,开口:“明日你去一趟肖氏的住处,就跟她说为了拿到证据要把堕胎药找出来。挖的时候,你一定要仔细盯着,看看到底是早就埋在那儿了还是新埋不久的。”
  “奴婢知道该怎么做了!”翠娥一想,立刻想明白了盛令洪话里的意思。
  第二日翠娥去了肖折釉的偏院,她回来跟盛令洪禀告:“公主,奴婢仔细看过了,不像是新埋的,至少埋下去几个月了。上面那层土还长了两根小小的野草哩!”
  盛令洪怔怔望着屋顶,心中脑海一片空白。
  下雪了。肖折釉把不弃包成个粽子,只露出一双眼睛,抱着他到外面去看雪。不弃第一次看见雪,一双黑溜溜的大眼睛转来转去。他在肖折釉的怀里不安分地动来动去,想要伸出手来。可肖折釉怕他着凉,硬是不准。
  “再想个蚕宝宝一样乱动,就抱你回去不给你看雪了哦!”肖折釉皱着眉头一本正经地威胁他。
  “啊……啊……”不弃哼唧了两声,也不知道是真的听懂了,还是觉得肖折釉好像生气了。居然也不再乱动,乖乖地缩在肖折釉的怀里,安安静静地望着雪景。
  “姐。”肖文陶走到肖折釉身边。他看了看肖折釉,又看了看肖折釉怀里的小家伙,有些欲言又止。
  “怎么了?”肖折釉问。
  肖文陶挠了挠头,说:“姐,你最近在做什么?我怎么觉得……你有点怪怪的……”
  “哪里怪了?”肖折釉有些惊讶地看向他。
  “我也说不上来,好像还和以前一样,又好像哪儿都不一样了……”
  肖折釉笑笑,说:“不要胡思乱想。不管怎么样,我都还是你姐姐。”
  “我不是这样意思!”肖文陶摇头,“我只是……我只是不希望姐不开心。以前不管日子过得多苦,姐总是云淡风轻的,从来不会悲观、泄气……你也不喜欢和别人争抢,好像在意的东西也不多……”
  肖文陶一边回忆过去的姐姐,一边断断续续地说着。他说到最后的时候,也不清楚自己都说了些什么。
  “哎呀!”他拍了下自己的大腿,“姐,我已经长大了!不管有什么事情,我和二姐都可以帮你一起承担,你不要总是把什么事情都自己扛着!”
  “没有,姐没什么事情。”
  “真的?”
  “真的。”
  肖文陶笑起来,说:“那就好!不过姐你要是有什么事情一定要跟我和二姐说哈!”
  “好,姐答应你。”肖折釉点点头,眼中流露出这几个月里难得的柔情。
  “那我先走了!”肖文陶刚走了几步,又退回来,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姐,其实……是二姐让我来问你的……她说她不敢问,怕和你吵起来……”
  “我知道,都知道……”肖折釉的声音很轻,很轻。
  也只有这一双弟妹,会在这个时候重新温暖肖折釉的心。
  师延煜来找肖折釉,还没见到肖折釉呢,就看见肖折漆蹲在院子中央。
  “小丫头,你在干嘛?”师延煜走过去,在肖折漆身旁弯下腰,看见她在雪地上涂涂画画。
  肖折漆被吓了一跳。她匆忙站起来,胡乱地踩掉雪地上的图画和字迹。
  “咦?你写的是什么?本王怎么看见一个‘师’字?”师延煜伸手去拉肖折漆的胳膊,“别踩别踩,让本王看清楚。”
  “你松手!”肖折漆急了。
  “不啊,你告诉本王写的是不是‘师’字,本王才肯松手。”师延煜一边说一边把肖折漆往身边拉。
  肖折漆一急,来不及多想,抓着师延煜的另外一只手,一口咬下去。
  “你这个疯丫头!”师延煜吃痛,松开肖折漆。
  肖折漆急忙将雪地上的图画和字全部采乱,然后松开师延煜,转身往回跑。
  “疯丫头是长了虎牙吧……”师延煜抬手,看着左手虎口处的压印。肖折漆下口毫不留情,把师延煜的手咬破,流了血。
  肖折漆匆匆往回跑,差点撞在肖折釉的身上。
  “漆漆?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跑这么急?”肖折釉看了一眼肖折漆不太正常的脸色。
  “太冷了!冻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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