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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精神病-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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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瑜的手机开始跳信息。
——万瑜,你是女儿要尽孝道,父亲年纪渐大,他需要人照顾。
——我知道你嫉妒我,可这跟父亲没关系,你不能迁怒他。
信息还在继续,万瑜捂着被子,不胜其烦,微信的声音就像魔音,声声直达心间,气呼呼地掀开被子,拿起手机,直接摁掉。
蔡毅城拨开她脸上的头发,“沙瑶的意思是你爸爸缺钱。”
“哼,肯定又开始赌了,狗改不了吃屎,迟早有一天害死他。”
“不打算管?”
“管什么管,从我十八岁,他们就没管过我,读书的费用,生活费都是我自己赚来的钱,除了这身皮肉,他们什么都没给我。赌赌赌,赌死算了。”
蔡毅城轻笑,扶着她的肩膀,让她靠在自己身上,“好了,别气了,起床吃饭吧。”
万瑜勾住他的脖子,脸在他的胸前蹭,“你是不是觉得我太不孝顺,太苛刻,不近人情?”
“你是成年人,做事有自己的准则,我相信你。”
“这么轻信人,小心被骗。”
“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子啊。”他轻刮她的鼻尖,横抱起她,“去洗脸。”
“哎呀呀,你这么宠我,我简直太幸福啦,来奖励一个。”万瑜使劲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搂着脖子,笑眯眯的。到了洗手间也不下来,哼哼唧唧地撒娇。
蔡毅城轻笑,由着她闹。
万瑜像拧麻绳,住进来一周,俩人虽也同床,还没有越过那道线,每次她想进一步,蔡毅城就打住,死活不同意。她真不明白,这男人的意志力怎么强悍,他越是拦着,她心里就更痒。
此刻,也不老实,在他的脖子间嗅来嗅去,想一只萨摩耶,哈哈地伸舌头。
蔡毅城脸红心跳,手上没了力道,赶紧放下她,压在洗手台上,“你再不老实,今晚就让你睡沙发。”
“我不信,你舍不得。”
万瑜眼睛直勾勾的,嘴角的梨涡深不见底。
蔡毅城无奈,揉揉她的头发,拿起牙膏,挤了一颗黄豆大小的牙膏在牙刷上,塞到她手里,又拿起牙杯接水,“刷牙。”
万瑜边刷边笑,大眼睛湿漉漉的,一会儿,嘴边就起了很大一团牙膏沫。她的头发乱糟糟的,穿着印花睡衣,脸上还有一些油光,但是不影响她的漂亮。
有人按门铃,一声声的铃响,有些刺耳,蔡毅城去开门。
门外站着一个年近六十的男人,男人的脸上沟沟壑壑,蒙着一层灰尘。衣服上打着补丁,好在还干净。
“您找谁?”
“请问这里是蔡毅城的家吗?”
“我就是,您是?”
男人神情激动,一下子抓住了蔡毅城的手,“顺子,我是你爸爸。”
蔡毅城如被蜜蜂蛰了手,瞬间抽了回来,身子抑制不住地发抖,声音轻颤,“你说你是谁?”
男人开始流泪,眼泪流进了沟沟壑壑里,像下过雨后,小河沟里汪着水, “我是你爸爸呀,顺子,你出生不到两岁,家里穷,养不起,就把你送到了孤儿院。”
“你凭什么说我是你儿子?!”蔡毅城紧握着门把手,情绪激动。
“你的右肩甲骨处有个胎记,形状像桃花的花瓣。”
砰——
蔡毅城关上门,靠在墙上,左手扶着右肩。眼泪哗哗地流,为什么现在才来找他?年少的日子一幕幕浮现在眼前,被人嘲笑,被人看不起,寄人篱下,他的生活中没有快乐两个字。
他已经习惯了,还来干什么?!
万瑜快步跑过来,抱住蔡毅城。蔡毅城像个孩子,在她怀里啕号大哭。万瑜一下下顺着他的背,不言不语,眼泪顺着脸颊流。
我们都有不想回忆的往事,我们都是被抛弃的孩子,我们不怕,我们还有彼此。
“我不是他们亲生的孩子,我是养子。”再开腔说话,蔡毅城的嗓音沙哑。
那年,蔡品良夫妇去孤儿院□□。
两人结婚多年一直没有孩子,去各大医院都看了,两人的身体都没问题,可偏偏怀不上孩子。
叶欣研着急,也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说是领养个孩子,这个孩子会带一个孩子过来。她将信将疑,带着试试看的心情去了孤儿院。
孤儿院里的孩子都是有残疾的,身体健全,智商健全的很难找。
找了好几家孤儿院,终于在一家偏僻的孤儿院里找了一个健全的孩子。
那孩子就是蔡毅城,当时蔡毅城三岁,大大的眼睛,眼睫毛又弯又翘。因为营养不良,很瘦小,小细胳膊还没有成人的两指宽。
叶欣研一下子就喜欢上他了,办了手续,把他领回了家。
一开始的时候,两口子是真心对他好,好吃的,好玩的,只要他想要,眼睛都不眨地买给他。
蔡毅城六岁那年,叶欣研怀孕了。叶欣研和蔡品良都很高兴,认为都是蔡毅城带来的孩子,做B超又知道孩子是男孩,对蔡毅城越发的疼爱,连带着给儿子起名字也起了个相近的。
蔡毅城一直以为他会这么幸福的生活下去,可是随着蔡翌宸的长大,他发现,叶欣研对他越来越不好。电视里演的那些虐待孩子的伎俩,几乎在身上演了一遍。
一开始,蔡毅城还会哭,他觉得委屈,试图争辩。
后来发现,无论他做了什么,叶欣研都会找到惩罚他的借口。他学会了沉默,学会了默默忍受。
在蔡翌宸生日的时候,他只能远远看着;自己过生日的时候,他偷偷藏在角落,给自己唱生日歌。
他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学习中,当他拿着优异的成绩单时,心里是高兴的,因为蔡品良还是会给他奖励,蔡品良在家的时间不多,他对蔡毅城的态度自始至终都没改变过。
蔡毅城是感激的,偷偷藏起成绩单。却不小心被蔡品良发现,称赞他,同时将儿子训斥一番。
蔡翌宸就是那时候不喜欢他的,因为有他在,自己总是显得特别蠢笨。打那开始,蔡毅城再也不拿成绩单回家。
高中时期蔡毅城就住校了,离开了那个家,他反而能自由自在。
无数次,他都梦到亲生的父母来接他,带他去游乐场,给他过生日。
一次次的失望过后,他明白,一切都是他的幻想。
当他逐渐遗忘,说服自己接受命运时,他却找上门来了。
命运就是要这样捉弄他吗?
万瑜的心一抽一抽地疼,她知道蔡毅城和家人的关系不好,蔡翌宸对他也是颐指气使,可她从未想过他是养子。
她知道不被父母喜欢的感觉,看到别的孩子被父母抱在怀里,那种渴望会更加强烈。
他们不知道,年幼的他们,即使一个小小的挫折也有可能击垮他们娇小的身躯。
在大人看来无所谓的事情,他们要走出来,却要使出浑身的力气,那个时候,特别想有父母在身边,哪怕一个拥抱,一个微笑,也会让他们的心里充满了力量。
他的路同她一样艰难。
“毅城,你看,你还有生父来找你,我呢,生父就在身边,还不一样过跟你一样的少年时光。来,把你生父请进来,我们问问他,为什么要抛弃你?”
蔡毅城的生父依然站在门口,固执地像一颗努力钻出水泥地面的小草。
万瑜倒水给他,男人局促地搓着手,也不敢坐,就那么杵在客厅中。
“叔叔,您坐。”
“不不,我太脏了。”
蔡毅城蹙眉,“让你坐你就坐。”
“哎,我坐。”他只坐了半拉屁股,双腿并着,手放在膝盖上,板正的像个小学生。
“叔叔,能介绍下您自己吗?”万瑜坐在蔡毅城身侧,握住他的手,他的手心里全是汗,手指微微地颤抖。她紧了紧手,掌心的温度炽热。
“我叫田家富,是望其乡下河村人,我和我老婆生了五个孩子,顺子,不,毅城是老三,那年村里闹饥荒,又穷,没有饭吃,男孩子又吃的多,养不起,我和老婆一合计,就把他送到了乡里的孤儿院。
顺子,不,毅城,我们把你送走后,没几天就后悔了,哪怕咱们一家人全饿死了,也比把你送走了强啊。那天,天一亮我和你娘就去找你啦,可是院长说你被人领走了。你不知道你娘当时就哭晕过去了,这么多年,她一说起你就哭。”
蔡毅城歪过头,抽了下鼻子。
万瑜拍拍他的手,“叔叔后来就没找过毅城吗?”
“找过啊,怎么没找。院长给了我们蔡家的地址,可是太远了,我们没有钱买车票,想着他们有钱,毅城跟着他们肯定不会吃苦的,等他再大一点儿再来接他,谁知道这一耽误就是这么多年。”
“叔叔是怎么知道毅城住在这里的?”
“哎呀,要不怎么说城里人心眼好呢。这不,前几天,有人打电话到家里,说是毅城大学毕业了,在城里买了房,还当上了医生,我们高兴啊,就想来看看,他就把地址给我们了。”
“能跟我说说给你打电话的是谁吗?”
“听声音像个小伙子,我问他啦,他说是毅城的朋友,还给我发了他的照片,对了,还有小时候的照片,变化这么大,我还真不敢认。”
“您没问他叫什么?咱们可得好好感谢人家。”
“问了,可他没说。”
“那他用什么给你发的照片啊?”
田家富摸出来个老人机,机身破损,漆都掉了,粗糙的手,摁着小巧的手机键,摁啊摁的,调出来一张照片。照片是翻拍的,像素不清楚,照片上的小男孩戴一顶鸭舌帽,抱着一只跟身体差不多高的玩具狗,笑的很欢乐,露出两只尖尖的虎牙。
万瑜拿出手机,把对方的电话号码输进去,“是本市的号码,我让我朋友查一下。”
电话号码很快核实,是个新号,用□□买的,已经停机了。
翻/走/文/学/w/ww。fan/zou。c/om访/问/下/载/小/说
☆、离间
万瑜问蔡毅城打算怎么办,蔡毅城不说话,这些年他们没有尽过父母的责任,还抛弃了他。让他认了他们,他过不去心里那道坎。
田家富走了,他说出来了四五天了,钱也花的差不多了,再不走,连回去的车费都没了。
蔡毅城给了他两千块钱,田家富挺高兴,眼神一直含满期待,可是直到他上车,也没等来那声爸,他知道孩子愿他,他活该。
蔡毅城的话更少了,万瑜逗他,他也是扯下嘴角,配合下。
万瑜说:“你就不好奇是谁给田叔叔打的电话?”
蔡毅城摇头,是谁已经不重要了,关键是结果,他知道了他是被抛弃的,他一直以为亲生父母死了。
也好,知道他出身贫穷,有一对脸朝黄土被朝天的父母。
“其实你应该这样想,若不是你被送到孤儿院,被叶欣研夫妇收养,你哪会受到高等教育,哪会做医生,说不定跟田叔叔一样,做个地地道道的农民,农闲了出来打工,忙了回去收麦子,掰玉米。
以你这个年纪,老婆肯定也娶了,孩子也生了,田叔叔生了五个孩子,你算少一点儿,二个,不,三个也有了吧。啧啧,那可真是老婆孩子热坑头呀。”
万瑜拽着蔡毅城挺括的衬衣领子,“我说蔡医生啊,不,顺子啊,你是不是该感谢田叔叔啊。”
“感谢他把我扔了?”
“是啊,如果不把你扔了,你的生活就是另一个轨迹了。”
“万瑜,我看你根本就不懂得一个从小失去亲情的人是什么感受,那是这些东西能弥补得了的吗?”
“呸!蔡毅城你没有资格跟我说这个!在事业有成,有车有房的时候,来要求什么亲情!你要是个在大街上要饭的,你宁愿被父母抛弃,不要亲情,也得要钱,要事业,要车要房!”
“在你心里我就这么肤浅!”
“不是你肤浅,是人都是这样。你要没受过高等教育,每天饭都吃不饱,你会他妈要亲情那种虚无缥缈的玩意儿?!吃饱喝足没事干了,要求这个要求那个……”
“万瑜!”蔡毅城的脸色铁青,胸脯剧烈起伏,显然被气的不轻。
“我只是想劝你,你好好想想。”
万瑜背了包,拎着头盔出门,她也不知道她怎么就那么大的火气,话也说的那么难听,幸好蔡毅城脾气好,要是换成别人早就爆了。……也许他俩都该静一静。
跨上机车,加油门,在路上奔驰。还是相同的路段,又看到了四辆机车。
万瑜加大油门,冲了过去,错身的瞬间,伸出大拇指,而后拇指朝下,转过身,再加油门,屁股后冒气一大团黑烟。
路上,阵阵机车的轰鸣声。
万瑜又是第一个开到终点,摘下头盔,挂在车把上,支好机车,靠在车身上,等着他们。
第一辆机车到了,黑色的车身,线条流畅,一看就是大牌子。
万瑜走过去,在蔡翌宸摘下头盔的同时,一拳头打在他的下巴上。蔡翌宸被掀翻在地,“万瑜,你他妈找死!”
万瑜飞起一脚,踢在他屁股上,蔡翌宸被踢了个狗啃泥。
“你干什么?!”剩下的三两机车赶到,叫嚣着上前。
万瑜提起蔡翌宸的衣领,“都他妈给我站住!我跟他有私事要处理!田家富是不是你叫来的?”
蔡翌宸呸一声,吐掉嘴里的血水,“是我又怎么样,谁让他抢走我的东西,他一个乡下来的,靠我父母读了大学,还当了医生,他就该对我家感激涕零!”
又一拳打在他脸上,蔡翌宸一个趔趄趴在地上。
“你是他带过来的,要是没有他,就没有你,你凭什么这么说他!”
“我就说了,怎么滴吧,有本事你打死我。”
“成全你。”
一拳拳打在他身上,蔡翌宸不躲不避,任由血从头上留下来。
剩下的三人终于看不下去了,上来拉万瑜,“大姐,有话好好说,你这样会把翌宸打死的,好歹他也是一富二代呀。”
“起开!看看你们满脸的褶子,叫谁大姐呢,打不死你们。”
“姐,姐,我们错了,错了。”
万瑜活动着手腕子,下手重了,手都疼了,“蔡翌宸,我问你,你是不是为了沙瑶?”
蔡翌宸梗着脖子,不说话。
万瑜拍拍他的脸,“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我跟沙瑶之间的烂账要慢慢算,你最好别搀和。”
…………………………
沙瑶坐在咖啡店里,拍了一张咖啡的照片,配上文字,发朋友圈,底下有人秒赞,有人回——我在公司上班上的累死,你喝下午茶,真是不公平。
沙瑶笑,这叫同人不同命。
抬头,看到万庆国,收敛了笑容,若是没有他,就更完美了。
万庆国穿灰色长袖衬衫,啤酒肚,头顶上的头发掉了七七八八,四周的头发上梳,企图盖住光秃秃的顶部。他坐在沙瑶对面,沙瑶蹙眉,“多久不洗澡了,一股怪味。”
万庆国讪笑,“家里没个女人,邋遢了一些。”
“我不能再给你钱了,被我爸爸发现了。”
“那怎么办?我才托老李说了个对象,正处着呢,需要钱。”
“妈死了才一年,你就处对象,也不怕人家戳你脊梁骨。”
“我对你妈已经仁至义尽了,当初她……”
“过去的事不要再提了,你听着,不要再赌了,不然我一分钱都不会给你。”
“瑶瑶,你相信我,我一定能翻本的。”
“翻个屁!”沙瑶轻咳,拢了拢头发,又轻声细语地说:“爸,你不是想找对象吗,你说你每天赌钱,谁愿意跟您。”
“这么说你同意了?”
“只要人好,我没意见,也正好收拾家,照顾下您,您看您都成什么样了。”
“可不嘛,至少回到家还有个人嘘寒问暖,烧个饭,洗个衣服什么的。”
沙瑶喝口咖啡,把一个牛皮信封推给他,“这是给您处对象的钱,别再赌了,你要是再需要钱,也别再找我了,您去找万瑜,她也是您女儿,她现在上班了,也赚不少钱。”
万庆国有点为难,“瑶瑶,你又不是不知道万瑜的脾气,我,我实在是……”
“合着您就欺负我好说话是吗,我爸说了,以后你要是再找我要钱去赌,他就走法律途径。”
万庆国的心里不是滋味,听着她一声一个爸,他就像个多余的人,不过这种苦涩转瞬即逝,涌上心头的是愤怒,“什么?这个混蛋,他这么说,我白帮他养女儿了。”
“爸,人家现在是亚洲区总裁,您一辈子赚的钱也没人家一年的多。也不知道,当初妈是怎么想的。”
“瑶瑶!”
“好了好了,不说了,您喝咖啡吗?不喝,就走了。”
“不喝了,太苦,喝不惯那玩意。”
沙瑶戴上墨镜,和万庆国一前一后走出咖啡店。一个向左一个向右,要不是俩人刚才坐一起,任谁都不想到他们是父女。
沙瑶开车,去精神病院。
蔡毅城没来值班,请假了。给他打电话也不解,沙瑶瞅了瞅后排座上的一篮子水果,咬咬牙,去了博雅西图。
沙瑶掀门铃,等了许久不见人来开,刚要走,门开了。
蔡毅城神情颓废,衬衫领子直开到胸膛,左边胸口处濡湿了一大片,下摆塞到了裤子里,右边的却露在外面,头发乱糟糟的,眼睛浮肿。
沙瑶诧异地瞪大眼睛,“蔡医生,你怎么了?”
蔡毅城没想到是她,愣了会儿神,“有事?”
“没,就来看看你,你心情不好吗?我去医院了,他们说你请假了,我怕你生病就来看看。”她提起水果篮,“你看我买了很多水果。”
蔡毅城侧身请她进来,“不好意思家里有点乱,你坐,我收拾下。”他去卫生间洗脸,再出来时,换了件衬衫,头发梳的规规整整,脸也洗过了,戴了副眼镜。
他倒了杯水,放在茶几上。
沙瑶暗暗打量,接近一百二十平,住两个人刚刚好,目光扫到门口的拖鞋,有一双女士的,“我姐姐住在你这儿?”
“暂时住在这。”
“呵呵,她总有办法住进男生家,我记得读书那会儿,她放假了,不住家里,住到了她同学家,我还以为是女同学呢,一打听才知道是个男同学。对了,我前几天还碰到那位男同学了,他还问我姐来着。”
蔡毅城低着头,万瑜出去了四五个钟头了,还没回来,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她那脾气真是冲。
沙瑶喝了口水,“我姐姐呢,出门了?”
“恩。”
沙瑶的眼神闪了闪,“我姐姐上班了吧?”
“是啊,好不容易周末休息。”还吵架。
沙瑶笑道:“姐姐可真厉害,才出院就找到工作了,在哪家公司上班啊?”
“我也不太清楚。”
沙瑶又笑,“我姐就是戒备心太重,连你都瞒着,唉,越是这样,越是很多男生喜欢她,就连他们学校的校草都亲自找到家里,我可真是嫉妒,到现在,连个男朋友都交不到。”
蔡毅城的心里不太舒服,尤其是校草连个字,就像锥子往心里捅,他咳了下,岔开话题,“翌宸不是你男朋友吗?”
“不是啊,我们就是普通朋友。我喜欢稳重有担当的,翌宸太毛躁了,还是个孩子。”
沙瑶从果篮里拿出一只苹果,“有刀子吗?我给你削个苹果。”
“不用了。”
“不行,我姐姐没在家,你肯定连饭都没吃,吃个苹果垫一下。”
“真的不用,我不饿。”
“蔡医生,你就别跟我客气了。”
蔡医生拿过她手里的苹果塞到果篮里,把果篮塞到她手里,“沙小姐,你走吧,万瑜快回来了,她看到你在会不高兴。”
沙瑶噘嘴,“你就知道怕她不高兴,那我呢,我也不高兴。毅城,我对你的心你不明白嘛,我跑了这么远来看你,你就忍心赶我走。”
“沙小姐,我……”
门忽然打开,万瑜抱着头盔,站在门口。
沙瑶放下果篮,娇嗔道:“人家这就走嘛,水果你记得吃,对身体好。”
沙瑶踩着高跟鞋,婀娜多姿地走到万瑜身边,“姐姐你回来了啦,我跟爸爸说了,他没钱了可以管你要,你做建筑行业赚钱比我多。对了,我碰到梁珏远了,啧啧,他比以前更帅了。要我帮你搭线吗?”
“不用了,谢谢你为我操心。”
“我们是姐妹嘛,姐妹情深呀,呵呵。”
“慢走,小心崴脚。”
“多谢你提醒,路平着呢。”
门关上,只有他们两个。万瑜放下头盔,坐在沙发上,从果篮里拿了一颗苹果,咬了一口。
蔡毅城蹙眉,从她手里夺过来,掷在茶几上,“没洗,脏。”
万瑜添了下嘴唇,格格地笑,“她没说点我的黑历史给你听。”
“说了。说你经常去男生家住,在那个什么校草家。”
“别的呢?”
“没说。”
“学会积口德了,我还以为她会说说她如何从我这里撬走的梁珏远呢。”
蔡毅城看她,她抄着手,满脸嘲讽。蔡毅城箍住她的腰,摁到怀里,“我是不是第二个梁珏远?”
“这取决于你自己,看看你拎不拎得清。”
“我们不吵架了好不好?”
“我没想跟你吵,我巴不得突然冒出一人来说是我的亲生父亲,只要他肯爱我,哪怕跟着他上街要饭都成。毅城,我从小也没得到过亲情,还有一个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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