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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精神病-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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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庆国上来拉她,抓住她的手腕,“这是我和瑶瑶的家,你给我走!”
  万瑜另一只手抓住他的中指,朝外翻,万庆国立时杀猪般叫起来,“我拿了东西就走,不会再回来,你守着你的好女儿过吧。”
  将他推出门外,关上门,反锁上。
  踩在桌子上,掀起天花板上的一块四边形顶棚,手在里面摸,不一会儿出来,手里多了个用花布包起来的小包,反手,装在书包里,又将顶棚弄好。
  跳下桌子,拿出提包,收拾了几件衣服,看一眼书桌,三分之二的言情小说,全是万瑶喜欢看的。在这个家里,万瑶才是女儿,她是捡来的,弃之如敝履。
  嗤一声笑,也好,走的时候不会留恋。
  心念一转,拉开书桌靠右边的抽屉,这个是万瑶的,经常锁着,她也就是试试看,没想到真拉开了。抽屉里零散地放着彩色的纸、头花和发箍,她撇撇嘴,万瑶就是喜欢这些东西。
  抽屉地最里面有一点儿白,万瑜拿出来,是个药瓶,她看到药名,脸色大变,手剧烈地颤抖,把瓶子重重摔在地上,仰头大笑,笑着笑着,落下眼泪。
  许久后,擦干净眼泪,把瓶子装进背包。
  打开门,万庆国猛然站直身子,盯着她手里的包,又朝房间里面看。
  万瑜撇嘴,小肚鸡肠,所以一辈子也就是个小组长,成不了气候。她朝外走,万庆国在后面跟着,“等一下,我要检查你的包。”
  万瑜一脚踢在易拉罐上,易拉罐腾空而起,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度,准确无误地砸在万庆国的脸上。
  万庆国哎呦一声,捂着脸蹲下,大骂,“万瑜你这个死丫头,活该进精神病眼,瑶瑶就是比你好,住大别墅,开豪车,找有钱男朋友!”
  万瑜大笑,“我才不稀罕!”又踢起一个易拉罐砸在万庆国的脑袋上。
  万庆国又抱着头叫,“死丫头,你别以为老子怕你!老子现在就给精神病院打电话让他们把你抓回去。”
  “你打啊,我才不怕。”
  万瑜朝他露出一个漂亮的笑脸,小梨涡甜的像灌了蜜,嘬起嘴,吹着口哨走了。
  万庆国的双眼血红,拨电话的手直哆嗦,“精神病院吗,万瑜回来了,躁狂症又发作了,把我打了一顿。”
  ……………………
  沙瑶心里恐惧,泪腺不受恐惧,大颗大颗的眼泪落下来。
  漆黑的夜幕里,划过一颗颗流星。
  “本世纪最大的一场狮子座流星雨,将在9号凌晨出现,我市是最佳观测地点……”
  沙瑶顿住,抽泣着抬起头。
  一颗颗流星快速划过,像火柴被划亮,瞬间,又黑了下去。
  蔡翌宸看她,她的脸上犹挂着泪,忽明忽暗的光,照着她的脸也跟着明灭不定。
  走过去,扳住她的脸,狠狠亲了下去。
  流星雨,缠绵的情侣,完美的画面,可惜持续不到两秒。蔡翌宸狼叫一声,松开沙瑶,嘴里弥漫着铁腥味,“你属狗的。”
  沙瑶擦嘴巴,恶狠狠地擦,还嫌弃地朝地上吐口水,“你经过我同意了吗,你就亲我,臭流氓,混蛋!”
  “你他妈不识抬举,老子看上你,是你的福气。”
  “我不稀罕!”
  “好好好,老子的热脸贴你的冷屁股,玩儿去。”
  蔡翌宸气呼呼地收拾帐篷,塞到包里,绑到机车后面,跨上机车,一踩油门,扬长而去。
  沙瑶被车屁股里喷出来的黑烟呛得直咳嗽,“混……混蛋,咳咳,回……咳咳,回来。”
  回来了啊,混蛋!别丢下她一个,她害怕。
  沙瑶坐在地上,仰头,孤单地看流星雨。
  这肯定是最糟糕的观赏人。
  最后一颗流星陨落,沙瑶才想起来给沙鸿达打电话。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沙鸿达一边心疼地安慰女儿,一边骂蔡翌宸,敢这么欺负他女儿,活腻歪了。
  沙鸿达亲自开车,接沙瑶回去。
  沙瑶一晚上又惊又怕,病了一场,高烧三天,嘴唇烧的皮都掉了一层。
  蔡品良夫妇亲自带着儿子来道歉,营养品送了一车。蔡翌宸挨了蔡品良一顿皮带,背上的青紫伤痕错落,有的地方还沁着血。蔡翌宸的脸色苍白,精神萎靡。
  沙鸿达是受过高等教育的,又是高管,气量比一般人大,他是心疼女儿,也气蔡翌宸,但是还没到打一顿的地步,再说年轻人脾气都冲,谁年轻的时候没有昏头做过错事呢。
  “沙先生,这件事是翌宸的错,我狠狠收拾了他一顿,你放心,以后再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年轻人犯错要好好规劝,你下手重了。”
  “不重点他不长记性。”
  蔡翌宸冷笑,“当然没有你宝贝儿子记性好了,说一次就记住了,谁让我是个榆木脑袋呢,也不知道遗传了谁。”
  “混账!蔡翌宸,别以为老子在外面就不敢把你怎么样。”
  “有本事你再抽我一顿啊,抽死我算了,正好合你的心意。”
  “你给我过来,我抽不死你!”蔡品良真的解腰带,要抽他。
  沙鸿达赶紧按住他,“老蔡,有话好好说,他还是孩子。”
  叶欣研护在儿子面前,“是啊是啊,他还小。”
  “26了还小,我26的时候公司都起步了,他呢,就知道在外面鬼混,要是再不管教,家都被他败光了。欣妍,让开,别再护着他了。”
  叶欣研哭,“他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我不护着谁护着,指望你吗,你就知道工作工作,你管过他吗。”
  “是,我是忽略他了,这些年疏于管教,我现在不是在弥补以前的错吗。”
  “你弥补以前的错,可以,但你不能动不动就拿鞭子抽,拿脚踹,他是人,不是你养的小动物。”
  蔡品良叹气,沙鸿达按着他坐下,“蔡太太说的对,教孩子要慢慢来,不能急,打骂是解决不了问题的。翌宸的本质不坏,好好教,能教的回来。”
  “你不知道,我家……唉,不说了,不说了。翌宸,你进去给沙小姐道个歉,他要是原谅你,无话可说,她要是不原谅,我就没收你的机车。”
  机车是蔡翌宸的宝贝,一说没收,立刻急了,“不行。”
  蔡品良瞪眼,叶欣研赶紧拉着蔡翌宸往沙瑶的房间走,“你爸爸说的对,赶紧去给沙小姐道歉。”
  蔡翌宸不情不愿,鼻子里哼哼出气。
  蔡品良摇头,“老沙,让你看笑话了,我这个儿子真的是被他妈妈宠坏了。”
  沙鸿达笑,给他倒了杯咖啡,“消消气。”
  叶欣研推开门,蔡翌宸越过老妈的头顶,瞄见床上的沙瑶,脸微不可见地红了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  亲们点个收吧,一直处于单机状态,需要点动力。

  ☆、第六章

  沙瑶的脸色蜡黄,眼睛里趴着几条红血丝,眼皮肿了起来,本来是双眼皮的大眼睛愣是给挤兑成了单眼皮小眼睛。
  脑门上贴着退热贴,刘海盖住了大部分,只有一条小白边露在外面。
  她坐起来,叶欣研忙走过去,在她身后塞了个枕头。摸到她的手,依然滚烫,愧疚万分,“对不起沙小姐,我没教好儿子,害你受苦。”
  沙瑶虚弱地笑笑,指指喉咙。叶欣研明白过来,“你听着就好,不用说话。”
  沙瑶点点头,目光落在蔡翌宸脸上。
  蔡翌宸局促地走近两步,手在裤子的侧面蹭了蹭,“那天是我不好,不该丢下你一个人,你放心,下次肯定不会了。”
  还想有下次?!沙瑶别转头,不看他。
  蔡翌宸无措地望着自己老妈,口型询问——怎么办?
  叶欣研朝沙瑶努嘴,蔡翌宸咬牙,“要不咱们再出去一次,你丢下我,把车开走,让你报仇。”
  沙瑶的头没转回来,叶欣研做个加油的手势,蔡翌宸走到沙瑶对面,“怎么样你才肯原谅我?只要你说,我都照做。”
  沙瑶拿起床头柜上的便利贴和笔,写了一行字,递给他,蔡翌宸看完,怒道:“不行!”
  沙瑶乜斜他一眼,要抢回便利贴,蔡翌宸抬手,举起,“让我考虑下。”
  沙瑶转着签字笔,咬住唇角,喉咙里溢出一声笑,蔡翌宸看她,忽然间充满希望,“你改变主意啦?”
  沙瑶摇头,看向窗外。两只白头翁飞过,落在柳树上,叽叽喳喳叫了几声,又飞走了。
  蔡翌宸把纸揉成一团,扔到嘴里,嚼烂,吞了下去,“你病好了给我打电话,我履行陈诺。”
  叶欣研以眼神询问,蔡翌宸不理她,转身走了出去。叶欣研跟沙瑶再次道歉,追了出去。
  门,掩上。
  沙瑶低着头,噗嗤笑起来,笑着笑着,缩到被窝里,蒙住了头。
  ………………………………
  蔡毅城收到万瑜逃院的消息,从床上爬起来,急急忙忙往医院赶。
  徐峰苦着脸,为什么每次不见人都是在他值班的时候,咱们能不能换个人坑。
  病房的窗户大开,窗帘被风吹得一飘一飘的。
  重症病房的窗户都有保笼,怕病人自杀,这边楼里住的都是病情较轻的,又是二楼,就没有装,倒是让她抓到了机会。
  蔡毅城问:“看监控了吗?”
  “看了,跟上回一样,哪儿都看不到人。”
  “顶楼呢?”
  “找了,没人,我一个角落一个角落找的。她爸爸都打电话过来了,肯定是回家了,要不然人家也不会打电话给咱们是不是。”
  蔡毅城对万瑜的爸爸一点儿好感都没有,他的作为明摆着是不想要这个女儿,一次都没来看过,而且第一次打电话的也是他。
  蔡毅城调取了当晚的电话录音,反复听了很多次。万庆国的情绪很激动,愤怒,带着点咬牙切齿,他不但不喜欢这个女儿,还恨她。
  蔡毅城抄手看着窗外,夜色掩盖下,一切都是黑漆漆的。
  这里是郊区,人烟稀少,属于被遗忘的角落。当初建精神病院的时候,市民们都希望建的远一些,最好是远到天际。
  在人们的认知里精神病患者都是危险的,带着鄙夷看他们。其实有的精神病人跟正常人无异,甚至比正常人还聪明,有严密的逻辑思维能力。
  像万瑜,两次都没在监控器里看见她,说明她很了解监控的位置,知道哪些地方是死角。
  这么聪明,真让人头疼。
  忽然,有个小小的身影在移动,每走一步,就停顿一下,抬头看看,再走,路径是个纷乱的曲线。
  蔡毅城翘起唇角,还知道回来,没有彻底玩失踪。他不禁想,这回是万瑜的爸爸打电话过来了,如果没有这通电话,她又偷偷地溜回来,是不是就没人发现她不见了。
  住院的这段期间,她出去了几次?上一回,是不是也是偷着溜出去,再回来,到顶楼的?
  蔡毅城转身,往病房走,抓她个现行,看你怎么解释。
  病房里的灯黑着,蔡毅城抹黑进去,抬腕,凌晨2点08分,盯着门,五分钟过去,门没有开。又五分钟过去,门依然没开。
  心里一动,蔡毅城推开门,进了电梯。
  顶楼,晒着的床单、被罩、衣物像潜伏的怪兽。
  万瑜坐在大楼的边缘,双腿耷拉着,吸一支女士香烟,烟很细,火光在烟雾里染的更亮。
  蔡毅城站在远处看她,她的背微勾,背影萧索孤单,像被遗弃的孩子。那种感觉他不陌生,仿佛看到一个小小的孩子,缩在角落哭泣,声音压的很低很低,生怕被人听见。
  在那个家里,所有的喜怒哀乐都要掩藏起来,即使哭,也要悄悄的。
  心脏像被一只手抓住,使劲地揉搓,疼的他弯起身子,大口喘着粗气。过了许久,他抬起头,额头上落下豆大的汗珠,抬脚走向她,他走的很快,很匆忙,抱住她的腰,下巴放在她的头顶上。
  万瑜的身子一僵,闻到熟悉的薄荷香,放松下来,“我差点叫非礼。”
  蔡毅城收紧双臂,胸膛紧紧贴着她的后背,弓起的脊柱硌疼了他,却还是觉得不够,他想要再紧一些。
  万瑜吭哧地笑,“蔡翌宸,你就是个闷骚。”
  蔡毅城扳过她的脸,在她的嘴唇上面咬,薄而柔软的嘴唇,像绵甜的糖果,浓重的烟草味熏得他醉醺醺的。万瑜嘶嘶抽气,不觉得疼,却觉得痛快。她咬回去,口齿里充满铁腥味。
  万瑜捧住他的脸,小舌深入嘴巴里,吸住温热的舌头,含在嘴里。蔡毅城只觉得从头皮到脚底都是麻的,四肢不再属于自己,它们被面前的女人俘获了。
  万瑜吻完,又吭哧地笑,“这才叫接吻。”
  蔡毅城转过她,抱着她的腰,提起来,仰头看着她,“去哪儿了?”
  “回了趟家,拿点东西。”
  “东西呢?”他记得她是空着手回来的。
  “不对呀蔡毅城,你营造了这么美好的气氛,就是为了审讯?”
  蔡毅城揉搓她的脸,“要是再让我知道你偷着跑出去,我就把你绑起来,放进有铁栏杆的房子里。”
  万瑜勾住他的脖子,咬他的唇,“你试试看,看我以后还理不理你。”
  “还威胁我呢。”
  “对,威胁你怎么样,”万瑜拽着他的衬衣笑,“谁让你喜欢我呢。”
  蔡毅城吻她的下巴,“万瑜,乖一点儿,等你好了,就可以出院了。”
  “恩。”
  最后怎么回的病房,万瑜不记得了,她只记得在蔡毅城的怀里睡着了,睡得很踏实,第一回没有做噩梦。
  有段时间,她天天做噩梦,要靠药物入睡,在网上咨询心理医生,又看了很多心理学方面的书,慢慢的,能睡一会儿。
  噩梦还是如影随形,像长在身上的毒瘤,每次醒来,就像打了一场仗,浑身汗淋淋的,要过很久才能睡着。
  人迅速的消瘦,双眼血红,时不时打哈欠,像个瘾君子。而她的父母,完全无视她的异常,甚至陪着他们心爱的小女儿看电视时,乐的哈哈大笑。
  心里的冰冷在那时达到了极致,坚硬的外壳一件件穿在身上,透过骨血,护住柔软的心脏。
  此后,美梦就离她远去了。
  万瑜穿衣服,刷牙洗脸。
  镜子里的人气色很好,面色红润,嘴唇尤其娇艳,像成熟的樱桃。掰开下嘴唇,里面一层结痂,昨晚咬的有点狠。拿起眉笔,细细描画,又画了眼线,扫眼影,对着镜子里的人笑,嘴边两个梨涡。扎好马尾,甩了下,不错,青春洋溢,美的耀眼。
  薇薇安还在重症病房,万瑜跟潘小艾聊天,手里把玩着扑克牌,眼睛四处乱瞄。
  潘小艾说:“咱们从一生下来,就被神做了记号,哪些人当官,哪些人当百姓,都是一早就定好的。你也别不服气,神喜欢谁,不喜欢谁,你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我就不能贿赂他?”
  “神是什么?神是至高无上的,能贿赂的那是人,是贪官。神无欲无求,清心寡欲。”潘小艾突然靠近万瑜,神秘兮兮地说:“神有的时候寂寞了,会扮成凡人在人间游走。我跟你说,咱们当中就有假扮的神。”
  万瑜故意很紧张地问:“是谁?”
  潘小艾努嘴,“喏,就是蔡医生。”
  万瑜先是瞪大眼睛,然后哈哈大笑。潘小艾捂住她的嘴,“你别笑,我说的是真的,只有神才会大公无私地奉献自己,蔡医生劳心劳力,对病人就像亲人,他要不是神,我敢把脑袋拧下来。”
  “是是是,他是神,你说的没错。”
  万瑜走到蔡毅城身边,抄着口袋,拿肩膀撞他,“查房呢,男神。”
  蔡毅城的耳根子红透了,盯着她的脚尖,她穿着凉拖鞋,十个脚趾头染了暗红的指甲油,脚趾略圆。他的喉头发紧,头皮从脚底又开始出现酥麻。
  “别乱叫。”
  万瑜笑,拽着他的袖口,“你跟我说说,我们凡间好玩还是你们的神间好玩?”
  “万瑜,你不会狂躁症没好,又得妄想症了吧。”
  “你才妄想症呢,潘大姐说你是神仙下凡间,来解救我等遭受病苦缠身的人们。”
  蔡毅城敲她的脑袋,“我要是神仙下凡,头一件事就先把你的脑袋换了。”
  万瑜右手兜住下巴,左手扶住后颈,往上一抬,两手保持着姿势,移到蔡毅城的手边,“喏,给你,换吧。”
  蔡毅城叹气,“你还能再二一点儿吗。”
  万瑜双目放空,伸长胳膊,“我的头呢,给我头,你们看到我的头了吗?我的头不见了。”
  蔡毅城想去死,他怎么喜欢这么一个二货。
  

  ☆、第七章

  万瑜抓住蔡毅城的领口,“你看到我的头了吗?我不能没有头,没了头,就没人喜欢我了,我长得可漂亮了,还有俩梨涡,笑起来倍儿甜。”
  玩起来没完了。
  蔡毅城翻过她的手,在她的手心里拍了下,“给。”
  万瑜拉着他的手,放在后脖颈上,摁了摁,脖子朝左边转半圈,又朝右边转半圈,发出格吧格吧的声音,欣喜地道:“谢谢你蔡医生,我的头找到了。”
  蔡毅城在她的脖子两侧捏了捏,她的皮肤很凉,摸起来像陶瓷,很滑,脖子后面的骨头鼓起,顺着往下,露出一片白皙的肌肤。
  轻轻笑出了声,“保管好,以后别再丢了。”
  “哎,好嘞。”
  万瑜突然弯下腰,捂着肚子,狂笑,眼泪也跟着往外飚。
  大家都看她,潘小艾走过去,也学她的样子,狂笑。
  万瑜不笑了,歪头看她,“你笑什么?”
  “笑你,真像疯子,哈哈……”
  万瑜的头顶飘过一团乌云,仰头看蔡毅城,蔡毅城忍着笑,“是很像。”迟早有一天他也得疯了。
  万瑜轻咳,昂着头,走过去,坐在椅子上,盯着潘小艾,阴晴不定。
  姚晨晨穿了条印花短裙,长发披在身后,发梢打了个卷。今天出来的是妹妹——姚青。
  姚晨晨坐在万瑜身边,上身挺得笔直,双手交叠放在膝盖上,有些难为情地开口,道:“万瑜姐姐,我哥哥很喜欢你,你也喜欢他好不好?他好几天没睡好了。”
  万瑜看她,她的眼睛湿漉漉的,像受惊的小兔。万瑜对精神分裂十分好奇,皮没换,只是换了个思想,皮也会出现变化,还特么敬业的戴上假发。
  她突然靠近姚青,搂住她的肩,“你哥哥刮胡子吗?”这个问题她想了很久了,光脑补下姚晨晨举着刮胡刀刮胡子的情景就想乐。
  姚青蹙眉想了半天,才道:“我没见过,他进洗手间的时候都关上门。”
  然后,洗手间的门打开,姚晨晨或者姚青从里面走出来。
  万瑜笑起来,“你们三个见面吗?”
  “我们是兄妹,当然见面,我们生活在一起。”
  “那你们吵架吗?”
  “偶尔吵。”
  “因为什么?”
  “姐姐喜欢上了蔡医生,哥哥不同意,他们俩就吵了一架。”
  竟然想跟她抢男人,姚晨晨,你有种!
  万瑜目光不善,盯得姚青头皮发麻,“万瑜姐姐你怎么了?我害怕。”
  “你回头告诉你姐姐,蔡医生有女朋友,别让她惦记了。”
  姚青张大嘴巴,显然不相信。
  万瑜叉着腰,仰头大笑,“蔡医生的女朋友就是我,谁要是跟我抢男人……”她阴险地笑了几声,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我要她好看!”
  姚青哇一声大哭起来,蔡毅城走过来,问,“姚青,你怎么了?”
  姚青抽噎着,泪水朦胧里,万瑜和蔡毅城站在一处,万瑜挽住了蔡毅城的手臂,蔡毅城微微笑着,柔和亲切。他跟万瑜,一个帅,一个漂亮,十分般配。
  姐姐没有万瑜好看,蔡医生肯定不会喜欢姐姐。
  姚青悲从中来,哭得越发大声,“我要找我哥哥。”然后跑了。
  蔡毅城看万瑜,万瑜耸耸肩,“不关我的事。”
  蔡毅城不信,盯着她看,嘴角紧紧抿着,等着她交代。万瑜眼神四下乱瞟,明显的心虚表现,但是拒绝交代。
  两人对峙,谁都不让。
  姚志出来,大吼,“谁欺负我妹妹?”
  众人噤声,姚志发起疯来,是要砍人的。
  姚志的目光落在万瑜身上,哟,今个儿化妆了,更好看了。他的眼中流露出惊艳,“万瑜,你不能仗着我喜欢你,就欺负我妹妹,青青还小,她要是哪里做的不对,你跟我说,我回头说她。”
  万瑜翻白眼,第一天进来,就陪着姚晨晨玩角色扮演,还特么把自己搭进去了,谁会喜欢一个分裂出来的玩意儿。
  “我长得漂亮可爱,喜欢的我人多了去了,不差你一个,更不会依仗你的喜欢欺负你妹妹。姚志,你问明白了吗?我是在帮你啊。”万瑜朝姚志挤眼,低声道:“我在帮你阻止姚晨晨喜欢蔡医生。”
  “这是我们兄妹之间的事,我们会解决好,你就不要管了。”姚志看蔡毅城,“蔡医生,如果晨晨告诉你,她喜欢你,你就当她疯了。”
  万瑜嘴角抽抽,她本来就疯了。
  蔡毅城一本正经地点头,“你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那就是好,晨晨病了好长时间了,每回我都劝她,好好吃药,等病好了,我和青青就跟她一起出去玩,再找个男朋友。”
  姚志一脸神往,万瑜一脸骇然,这特么真是病出新境界,附属人格劝主人格好好治病,病好了,还特么有你什么事啊。
  蔡毅城大概知道她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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