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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入聊斋怎么破-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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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所以黄九郎受伤,都是因为何云一乱吃醋导致的。
  现在大家毫无预兆的见了面,有些问题得说清楚,免得再生误会。
  不过,何云一都成神了,应该不会再和黄九郎一个普通的狐妖计较了吧,王瑞想到这里,瞄了眼何云一的表情,就见他眼神充满敌意的正瞄黄九郎,他不由得背后一凉,唉,果然成神了也是个小心眼。
  兔儿神翻看了下姻缘簿,见里面没有破损,一颗心放下了。
  这个姻缘簿,他都多少年没翻看了,原本什么样早不记得了,见完好无损,他就满意了。
  狼妖前脚拿走,后脚就被找到了,时间这么短,不会出什么岔子的。
  他把姻缘簿收好,随口道:“王瑞是我的朋友,何云一也是,我是他们的证婚人。”吸取了赵安仁的教训,不敢随便泄露自己是兔儿神这件事了,但是给朋友这件事却是可以说的。
  “证婚人?”黄九郎一怔,以为自己听错了。
  何云一恨不得使劲拍拍兔儿神的肩膀,赞一句说得着,本来正愁怎么宣布这件事,他傻乎乎的一句话就给泄露了。
  王瑞笑道:“是啊,就是昨天的事情,摆了酒,可惜了,若是早一天遇到你,你就可以参加了,这才一天,就错过了。”
  黄九郎不知该如何表达自己的震惊,但同时心中涌起了一股释然的情绪。
  难怪何云一那么针对他,果然是因为他对王瑞怀了那样的心思。
  他轻笑:“何云一,你不成仙了吗?”
  何云一悠然的道:“你觉得呢?”说完,不再隐藏自己的强大气息,只一瞬间,大堂内刚才还有说有笑,熙攘吵闹的各种妖魔鬼怪突然安静了下来。
  因为他们察觉到了一股强大的力量,完全碾压他们所有人的巨大灵力。
  仿佛被施加了定身法,连回头瞧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神、神仙为什么会来这里?是来剿灭妖邪的吗?
  而这时,王瑞发现坐在桌子对面的白十三郎,突然不见了,在他的位置,一只白色的狐狸瑟缩在椅子上。
  王瑞不知道何云一做了什么,但与他脱不了关系,他低声道:“别吓唬人家了。”
  “他问我成仙的事情,我只是回答他这个问题。”何云一重新隐藏起自己的气息。
  而大堂内的妖魔鬼怪紧绷的心弦松开,都暗暗松了一口气,但还是陆续结了帐,从这里溜走了。
  没多一会,偌大的大堂内,就剩他们这一桌有人了。
  黄九郎苦笑道:“王瑞,似乎你不再需要我报恩了。”
  王瑞一咧嘴:“不瞒你说,这段日子发生了很多事,我误食了灵药已经长生不死了,以后可能不用你再帮助我了。”
  “你不要他的报恩,可不仅仅是因为这个吧。”何云一朝他笑道:“有我在,你谁都不需要。”
  黄九郎笑道:“那敢情好,否则我要一直担心这段因果该如何偿还,有你这句话,我就宽心了。”
  何云一不留情面:“王瑞不需要你再惦念了。”有我在,你算什么东西。
  白十三郎此时用尖尖的狐狸嘴衔住黄九郎的衣袖,拽着他,示意他离开,显然眼前的对手不是他们能够对付的。
  黄九郎深知自己跟何云一的差距,现在的确不适合过度纠缠:“那,王瑞……我们还有事情,暂时告辞了。”不过,起身临走的时候,还是对他笑道:“我有预感咱们还会再见面。”
  王瑞笑道:“会的。”
  何云一冷哼:“不过,下次见面你可能就没法这么轻松的全身而退了。”
  黄九郎蹙眉,没有接话,而是与表弟直接下楼去了,走到楼梯拐角处,他把刚才在石清虚那里买的石头拿出来,想要扔掉,但想了想,还是留了下来,重新收好了。
  等他们走了,瞧出一些端倪的兔儿神,没眼力见的问道:“这狐狸难不成跟王瑞好过?”
  王瑞想吐血,斩钉截铁的道:“没有!”
  “那何云一为什么对他那么凶?”兔儿神想不通:“他对别的妖怪好像都没这样。”
  王瑞心说,那你是孤陋寡闻,你才在我们身边待几天?事实是他对每一个接近我的妖魔鬼怪男人女人都充满了敌意。
  不想何云一这时直白的道:“无论是谁,但凡对王瑞图谋不轨,我都这个态度。”
  他俩已经名正言顺了,再不需要遮遮掩掩,他现在底气满满。
  手搭在王瑞肩头看着他想,你以后再有烂桃花,来一朵,我掐死一个,你信不信。
  王瑞这才意识到,以前他俩没确定关系,何云一吃醋多少还是收敛的,如今他手持拜堂礼成这块令牌,可谓理直气壮。
  他低头呷了一口茶,以后自己是彻底没法出去浪了。


第134章 木头人
  兔儿神暗暗的抖了个激灵; 以后可得跟王瑞保持距离,万一被误会就惨了; 虽然有很多事情他不了解; 但是求生的本能他还是有的。
  这时王瑞站起来提议:“姻缘簿是取回来了,但咱们也得询问那狼妖的下落,走吧,去四楼。”
  何云一早就发现了,王瑞一旦对眼下的局面无话可说就会换话题; 于是他顺水推舟:“嗯,咱们走吧,四楼; 是吧。”
  往四楼走的事情,王瑞发现整个茶楼不剩几个人了; 到了四楼,敲响了白鼠所在的窗口; 好半天才听里面传来胆寒的声音:“谁啊; 今天不做生意了!没发现这里有状况吗?”
  兔儿神要将那狼妖扒皮; 怎么可以不营业,将王瑞手里的骨突子拿过来,直接用药杵开了那个关闭的小窗:“这个给你; 你告诉我们狼妖黎氏的下落。”
  白鼠露出一张长着数根胡须的长嘴:“你、你不是人间的妖物; 刚、刚才楼下的释放灵力的莫不是您?”
  “你快点告诉我们狼妖的下落,听说你要报仇,这个骨突子够不够?”
  白鼠忙道:“够了够了。”伸出细长的爪子将骨突子取走了。
  不一会就递出一张纸:“黎氏的洞穴在这里; 到这里就能找到它了。”
  兔儿神瞄了眼上面的位置,道:“我去收拾它,这个你们就不用帮忙了,我自己就行。”
  对兔儿神的武力,王瑞倒是不担心,主要是怕对方智取:“狼也很狡猾的,你多留个心眼。”
  兔儿神信誓旦旦的道:“我都不跟她说话,上去就是一药杵,你们在这里等我,我去去就来。”说完,摇身一转,离开了。
  剩下王瑞跟何云一留在这里等他,重新来到二楼喝茶,唱曲的跟其他茶客都跑光了,王瑞则跟何云一享受了个包房待遇。
  一盏茶的功夫,兔儿神就回来,手里拎了一个布袋,往桌上一放:“黎氏的脑袋拿来了,跟赵家也算有交代了。都是因为我丢了姻缘簿,否则赵安仁也不会被觊觎姻缘簿的狼妖咬死。”
  王瑞掀开布袋的一角,瞥到里面是一颗硕大的狼头,光獠牙就有手指般粗细长短。
  “既然事情办完了,咱们也该走了,这里还要做生意呢。”
  “这颗狼头你们拿回去吧,我找到了姻缘簿得先回去复命了,这次抓到了玉蟾,任务圆满完成,姻缘簿丢失这件事上面又不知道,嘿嘿,如果顺利,我很快就能重新下界了,先暂别几日。”
  何云一巴不得他离开:“那你快点回去吧。”
  王瑞也没理由挽留他,同意这个安排:“那么,后会有期。”
  兔儿神最后检查了一下姻缘簿,确定在身上,便飞身一跃,离开了。
  希望你下次来的时候,长点心:“还真是风风火火的,咱们也走吧。”说着去拽桌上装狼头的袋子:“嗯……没想到还挺沉的。”
  何云一抢过来,提在手里:“以后这种事都放着我来。”
  “好吧,我把文弱书生做到底。”
  何云一笑着轻吻了下他的额头:“走,咱们回去。”就势把人往自己这边一搂,从原地消失了。
  等他们走了,从旮旯的桌下钻出来个茶博士,抹了把额头的虚汗:“今天是什么日子啊,怎么会有两个神仙降临。”
  ——
  赵家人把赵安仁的尸体认领回来,也弄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因为谢中条的三个子女都说,是他们的继母变作了大灰狼咬死了父亲和叔叔,还开口跟他们说话。
  乍一听有点像孩子被吓傻了之后的胡言乱语,但是因为有王瑞跟何云一之前说明过情况,因此两方的说辞相互印证,赵家人不得不相信自己儿子交友不慎,被谢中条给拖累了。
  不过,王瑞带回了狼妖的首级,算是告慰了赵安仁的在天之灵,如果有的话。
  赵安仁虽然不成器,但也是父母身上掉下来的肉,因此赵大舅一家沉浸在悲伤中,夫妻俩每日以泪洗面。
  于是赵氏偷偷的找到王瑞,向他打听能不能也给赵大舅求一个儿子,补偿他的丧子之痛。
  他岂不是成了送子书生了?
  “不可能的,碧霞元君送给咱们一个儿子都是卖了很大的面子了,没道理再去求她。我大舅的情况可比咱们好多了,除了安仁表哥外,他还有三个活蹦乱跳的儿子呢,没有断香火的忧虑。”
  赵氏一想也是,失去的孩子的痛苦不是这么弥补的。
  于是,她又怪起了死去的赵安仁:“唉,真是的,他死了,倒是轻松了,留下活人替他痛苦。”
  其实王瑞觉得赵安仁死了也未必轻松,这会八成在阎罗殿受审呢,早年做过的坏事都要抖落出来。
  赵家这个年,几房欢喜几房愁,欢喜的是三房,因为女婿特别有钱,还会吐钱,虽然数目不大,但这辈子吃穿不愁了。
  而忧愁的则是大房,因为儿子被狼妖吃了,飞来横祸,一家人凄凄惨惨的熬过了新年。
  不过,三房的高兴也是暂时的,赵绣雯看不惯父亲的做法,正月十五之前大吵过几次,也闹到的动静很大。
  而他爹的战斗力也很强,元宵节晚上做蛇羹给“女婿”吃,将刘禾源惊吓的打翻了碗筷,又是一场不愉快。
  王瑞听妹妹说这件事,不由得撇嘴,这个蟾蜍精以为抱得美人归就结束了么?
  恰恰相反,一切刚刚开始,由此可见,哪怕是妖怪也不能逃离翁婿问题,垂涎美女的时候,也要考虑美人的父母。
  想到这里,他不禁有些微得意,不过,找王家的人,就没这个顾虑。
  我们人好,对待“女婿”更好,就没这个问题。
  出了正月,开了春,王家决定动身回阳信县老家去,毕竟在垣宁府打扰的足够久了,风头也避过去了。
  而且赵家不消停整日闹吵吵的,待着不舒服,于是天气一暖和,王永德就决定回老家去。
  王瑞跟何云一先回去打了个前哨,发现冰雪消融,一切恢复了正常,仿佛一切都没发生过。
  而一打听,什么女变男什么金佛什么法术,统统不记得。
  王瑞来到江殊家院外,看到她身段窈窕,正在树下纳鞋底,虽然表情看起来满腹的怨气,但还是老实的做着女红。
  回来的路上,巧遇了霍柯,双反皆是喜庆的一愣。
  霍柯见了王瑞,上去握紧拳头照准他肩头捶了一下,笑道:“你去哪里了?连声招呼都不打,你们全家都消失了,要是有仆人泄露你们窜亲戚去了,我们又要找人了。废话别说了,请客吧!”
  王瑞跟何云一便请了霍柯吃酒,细聊之下,越发确定他们关于陶钰那段混乱的记忆全被清理掉了。
  反而残留记忆的他,显得有几分格格不入。
  “嗯……说起来,咱们县里,最近做奇怪梦的人很多,有人梦到路过一个全是恶狗的山岭,有人梦到了高高在上的判官,还有什么孟婆喝汤乱七八糟的。”霍柯摸着下巴:“而且感觉日子过得飞快,还怎么着呢,冬天竟然就快过去了。”
  王瑞试着问道:“月亮上出现奇怪的文字,这件事你知道吗?”
  霍柯眨眨眼:“什么月亮,什么文字?”
  可见王瑞在月亮上胡闹那会,阳信县的父老乡亲还没在地府过筛子没醒来呢。
  王瑞觉得很可惜,如果家乡的父老乡亲没被月亮的文字的洗礼过,如何接受他跟何云一呢。
  他叹气的时候就见何云一脸色也不好。
  霍柯这时压低声音神秘的道:“对了,王瑞,你们想不想离开这里去外地求学?我爹说咱们这县城的风水不大好,整日里怪力乱神,文气都被稀释光了,不养人。他想让我过几日去金陵找我弟弟,到他现在所在的书院求学,你呢,你去吗?我撺掇马萧了,他也有这个意向。”
  王瑞与何云一互递了一个眼神,这个主意不错,家乡呆腻了,去大城市,对他们的接受度更好,还能游山玩水。
  霍柯怕王瑞不动心,继续游说:“要去咱们就一起去,韦兴贤去年十月份就走了,剩下咱们几个在这里耗着也没什么意思。”
  王瑞当即拍板:“没问题,就这么说定了,我爹一定同意。”
  “你呢?何云一?”霍柯捎带着将他也算作了大家的一员,毕竟朋友的朋友就是朋友。
  “王瑞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霍柯舒心了:“那这件事就这么说定了,就是嘛,大家就该在一起。”顺便让自己的离去更合理,不忘记憧憬下金陵的教育水平:“金陵才子多,咱们去了好好用功,明年的秋试必有斩获。”
  说得王瑞也有自信了:“说得极对!”
  何云一“冷眼”看他们,你们这都是幻觉,自己不好好读书,总以为换个书院换个先生,自己就能行了。
  不过,他就喜欢王瑞不好好读书吊儿郎当的样子。
  招待完霍柯,打听完情况,王瑞跟何云一便回到了垣宁府,通知家人可以回归了。
  赵氏有孕在身,不能承受车马的劳顿,暂时和青瑗留在赵家,等到王永德和管家家丁们回到家里安顿好了,再由何云一用瞬移把她们带回来。
  其实王家的所有物资人员都用何云一搬运也是小事一桩,但王永德低调做人,不想让自己有法术高强的女婿的事情弄得人尽皆知。
  免得三天两头上门骚扰,不是要学艺就是要拜师的,那样就没法过清净日子了。
  于是众人将行李打包整齐,坐上马车往家乡回了。
  赵三舅看着王家大包小裹的财物又从赵家搬离了,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唉,如果王瑞这个外甥不是断袖就好了,可以将女儿嫁给他,那么王家的钱岂不是就是自己的钱了,两家亲上加亲,和和美美。
  不过,现在也不差,这个蟾蜍女婿丑是丑了点,但好歹也很富裕,经营着几个蛙神庙,除了吐钱外,后续有供奉吃。
  想到这里,释然了许多,看着王家的车队,站在门口摇手告别。
  王瑞坐在车上,掀开帘子,回望了眼赵家的大宅,似乎听到了铜钱落地的叮咚作响的声音。
  蟾蜍啊,祝你好运吧。
  ——
  天上下着淅沥沥的小雨,道路泥泞,陈如兰一手撑着油纸伞,一手拎着药包,小心翼翼的躲避着脚下的水洼,以免湿了绣鞋。
  进了自家的胡同,道路好走了些,她便一边跺着脚甩掉泥水,一边往家门口走去。
  快要到自家小院门的时候,忽然看到一个江湖术士的人从自家走了出来。
  这男人三十来岁的样子,圆脸八撇胡,手里拿了个算命幡子,瞧见陈如兰,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看,但发现陈如兰不满的眼神后,赶紧低下了头。
  像陈如兰这样年轻貌美的女子,被外男多看几眼是很寻常的。
  她走来这一路就收获了不少这样不善的目光。
  “娘,怎么又招这种人上门?”陈如兰对着送术士出门的母亲说道,语气有点冲。
  陈母道:“你爹的病总是不好,我叫人给算算,顺便也给你问问姻缘。”
  陈如兰将怀里捧着的药材亮出来,郁闷的道:“我这前脚去抓药,后脚你们就又找人算命。我爹得的是病,得吃药,怎么能靠算命养病呢?!他们都是骗子!”说完,提着药材直接进了门,头也不回的往屋内走。
  陈母摇头:“这孩子,真没礼数。”然后将包好的酬金递给那术士:“多谢了,您慢走。”
  江湖术士接过酬金,点了点头,默默的转身离开了。
  等陈家关了门,他因为肥胖被挤成一条缝的眼睛露出了一丝阴毒,幽冷的光。
  陈如兰对母亲请算命先生的行为很是不满,赌气的自己进厨房开始给父亲熬药。
  父母就是信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父亲本来是小病,却拖着不看大夫,听邻居所谓的偏方喝符水,不禁没好,反而病得更厉害了。
  结果呢,一点不吸取教训,趁她出去抓药的功夫,又把莫名其妙的江湖骗子弄到了家里来。
  陈如兰气鼓鼓的用扇子扇着药罐下的火苗,不时因为冒出的烟熏,轻咳几声。
  期间母亲来看过她一次,她因为“耍脾气”,冷淡的应了几声,便再没说话,陈母摇摇头回去照顾生病的丈夫去了。
  陈如兰熬着药,不是不觉间再抬头,发现天竟然黯淡了下来。
  而她的脚心开始发满,渐渐麻到了大腿,她以为是熬药久坐的关系,试着动了动,捶了捶,却发现麻木的感觉向上到了双臂处。
  她身子摇晃,栽倒在了地上,整个人失去了意识。
  不知过了多久,她醒了过来,身子也能动了。
  “娘……”她慢慢起身,想要去告诉母亲,但等她推开了门,看到眼前的情景,她整个人愣在了原地。
  房屋周围被一波黑水湮没了,只有一条细线似的小路,通向远方,而在这条小路的尽头,有一个黑豆似的人影正慢慢走来。
  陈如兰骇然色变,将厨房门关紧,跑到后窗处推开一看,外面同样是黑色的水波,波纹缓缓延展,无边无际。
  “这、这是怎么回事?娘——爹——”陈如兰大喊,却得不到回应。
  这时,厨房门砰的一声被打开了,之前那个算命站在门外,脸上露着得意阴冷的笑容。
  陈如兰怕极了,本能的后退:“你、你要做什么?”
  “你不是说我是骗子吗?呵呵。”算命术士窄小的眼睛此时笑得几乎看不到了,一步步向陈如兰走去。
  她惊慌之下,想要越过他夺门而去,却被一把抓住了胳膊,接着被推倒在了地上。
  陈如兰只见对方掏出一把利刃,下一刻利刃就刺进了自己胸膛,随着刀锋的刺剜,一颗红彤彤的心捧在了对方手中。
  算命术士冷笑着,蘸着她的心血抹了一个手掌大的木人上。
  她只觉得自己的魂魄飘飘忽忽离开了死去的身体,附着在了木人上,融为了一体。
  “你以后就听我的调遣,不得有误,否则……”术士取出一根银针刺了下木人的胳膊。
  陈如兰只觉得剧痛无比,但身为木人却哭喊不出,惊恐到了极点。
  “告诉你,只需连续刺你三下,你的魂魄就销了,不想魂飞魂魄,你就老实些。”
  陈如兰不过一个弱女子,哪敢再反抗,木人的眼睛周围渐渐有了泪痕。
  “呵呵,知道怕了就好,不是说我是骗子吗?就让你尝尝我的厉害。”
  陈如兰悔不当初,可是仅仅因为一句话就要人性命,这样的人岂不是太歹毒了么。
  术士将小木人塞进了随身的文书袋内,大摇大摆的出了陈家的门,没有任何人察觉。
  到了郊外的一处大树下,他将陈如兰的木人取出,与另外五个木人并列,一边看一边笑道:“你们这几个人,先替我做事,等你们锻炼好了,我再给你们找寻大主顾,哈哈。”
  陈如兰心想在,这是将他们当做鬼仆驱使了,还要贩卖。
  “陈如兰,你哭什么?!你老娘给你算命的时候将生辰八字给了我,你要怪就怪她吧。”术士揩了自己的胡须:“要不是你说我的坏话,我并不想取你的魂魄,毕竟你的脾气太暴,不服管教。”
  陈如兰心中涌起一丝希望,是不是自己不好管教就可以被放走了?
  却不想这人道:“现在交给你一个任务,你做好了,我就留下你,否则就三针叫你魂飞魄散。”
  陈如兰如坠冰窟,她不能说话,只能用木人的眼睛看着对方。
  “鹿衔草去年因为大雪绝收,人间现存的屈指可数。我昨天经过一队车马,嗅到行囊中有这东西,你去给我悄悄偷来,你办得好,我就留下你,你若是办得不好,哦呵呵,你自己掂量。”
  陈如兰点了点头,她现在可以用木人的身体行动,但却不能说话。
  “你现在的身体是木人,可以躲避鸡犬这样灵性动物的眼睛,它们看到你不会有觉察,但你也得万万小心,”术士此时眸底闪过一丝阴鸷:“对了,别以为你能求救,一来你不会说话,二来,若是被我发现你搞小动作,你的心脏在我这里,我用银针扎它三下,你同样魂飞魄散。”
  陈如兰用僵硬的脖子再次点头,表示她会绝对的服从。
  “我一会把鹿衔草的样子告诉你,我给你三天时间你慢慢翻找,逾期找不到,我就销了你的魂魄。”
  术士得意的冷笑了几声,将其他的木人收起来,然后将陈如兰寄身的木人揣在了袖中,朝着一条大路走去。
  毗邻大路的不远处建有一家落脚的客栈,平日住不满的客房,今日因为王家登门,顷刻全部住满。
  大堂内坐着王家的家丁奴仆们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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