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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入聊斋怎么破-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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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永德久经商场的生意人,时常和官府打交道,知道官的厉害,霍桓十一岁就中了秀才,今年虽然没参加乡试,但若是他以后中举人中进士,记起今日的仇恨可就麻烦了,拦住儿子:“算了,将他父亲和兄长叫来再说吧。”
  王瑞戳着霍桓的脑袋训道:“平时看你斯斯文文的,想不到是这种人,非叫你爹和你哥好好收拾你一顿不可。”说罢,将霍桓推到地上,吩咐人去霍家,就说他们府上二公子何在,若是不在府上,请来王家接人。
  霍家大半夜的接到王家的消息,都懵了,心想王家这是抽什么风,大晚上不让你好好睡觉,可一查自家小儿子不见了,霍家老爷和霍柯知道出事了,赶紧收拾收拾,星夜赶来。
  一进王家客厅,就见霍桓跪在地上,王瑞抱着肩膀,一副气鼓鼓的样子。
  “这是……”霍老爷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见到儿子在王家,再联想求娶王家小姐不成的事情,脑海里猜了个八九不离十,上去照准儿子就是一脚:“畜生,霍家的脸都叫你丢尽了!深夜上门骚扰人家,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王瑞有一点必须指出:“伯父,您要知道他不仅是骚扰这么简单,他拿铲子挖通了墙壁,直接钻进我妹妹卧房去了。但别担心,我早有察觉,让我妹妹去了别的地方,我守在她的房间内,所以没出什么事。”
  霍柯捂着眼睛叹气,一没留神弟弟竟然干出这样的事,这孩子算是完了。
  霍家自诩儒商,虽产业不如王家大,但一直以来都觉得自家家风都比县里其他富户强,但现在竟然出来霍桓这么个东西,霍老爷当即气的眼前一黑,但缓过劲来,抄起桌上的烛台,口中嚷着要打死霍桓,就冲了过去。
  霍柯赶紧抱住父亲,王瑞也跟着拦:“伯父,您冷静一下,要打回家去打好吗?哪有把自己孩子打死在别家的道理。”
  作者有话要说:  这故事的原型是聊斋中的《青娥》,有点冷门。里面的男主拿个小铲子挖啊挖啊的挺有趣。


第28章 迷途
  霍老爷生气是不假,但是表演成分居多,在别人面前一定要表现得要打死儿子,这样才能换得别人的原谅,不想王瑞这小子一下子就看穿他,说话也不留情面。
  这时,霍柯抢下烛台:“父亲,教训弟弟这件事毋庸置疑,但当务之急是向王家赔礼道歉,剩下的事情回家再说吧。”
  霍老爷听了,便舍下老脸来给王永德和赵氏赔不是,他在城里也算是有头脸的人物,为了儿子的错,低三下气的赔礼道歉,就怕王家不依不饶把儿子揪到官府去,到时候秀才功名革去了,这辈子就毁了。
  都在一个地方住着,抬头不见低头见,王瑞又跟霍柯是朋友,见霍家态度好认错了,王永德赶紧见好就收,空扶起霍老爷:“算了,小孩子不懂事,领回去好好管教就是了。”
  王瑞也过来扶霍老爷,口中道:“伯父,刚才我因为担心妹妹,情绪有些激动,可能说话冲了点,您别往心里去。”
  霍老爷哪敢往心里去:“贤侄说哪里话,是我们家对不起你们。”
  两家会面的结果是,霍家将霍桓带回去严加管教,今天这件事就当没发生过,至于结亲,想都别再想了。
  霍老爷和霍柯推搡着小儿子出门的时候,王瑞追上霍柯,将小铲子递给他:“这是你弟弟的作案工具,还给你们。”
  霍柯一脸的无奈和抱歉,收起铲子,拍拍王瑞的肩膀:“对不住你们,改天我请客,咱们再聊。”
  王瑞知道今夜霍家父子肯定要对霍桓进行男子双打了,默默的点头,送了他们离去。
  第二天,王瑞将昨夜发生的一切告诉了妹妹,包括作案人的底细,青瑗本就不待见霍桓,得知是他挖墙到自己屋内,意图不轨后,更是对他厌恶不堪,呸呸呸几声:“恶心死了,看不出他是这种人,我这辈子都不会嫁给他。”
  虽然霍家将霍桓抓回去管教了,但王家还是担心这小子保不齐有别的法宝挖墙进来,于是每晚多安排了巡夜的人,连内院也有壮硕的仆妇巡逻。
  王瑞摩拳擦掌的想,要是那小王八羔子再敢来,这一次绝不轻饶,非打得他生活不能自理不可。
  霍家将儿子领回去后,严格禁足管教了起来,锁在屋内不许出门,作案的铲子也没收了,据霍柯说,铲子被他爹收去了,不知怎么处置了。
  因为两家有意压制消息,所以很快就风平浪静了,仿佛什么都发生过一样。
  不过,身为霍家的亲戚,朱尔旦家对霍桓突然被禁足多少听到点风声,但也没准信,只知道和王家生罅隙了。
  朱老爹心想霍桓身为霍老爷最喜欢的小儿子,因为和王家交恶都被禁足了,自己这儿子嘴笨舌拙会不会也惹到王家公子,自家就经营一间小小的铺子惹不起王家。
  他把儿子叫过来询问,最近惹没惹到王瑞?
  朱尔旦莫名其妙:“我最近都没见过他,怎么惹他?”
  朱老爹心想也是,儿子自从得到了蕊云,在家的时候确实更多了,虽然他以前也不大往外跑。
  “没惹到就好,回去温书罢。”朱老爹把儿子打发下去了。
  朱尔旦回到自己住的东厢,他没娶妻,蕊云现在家的名分是婢女,不过大家心知肚明,其实就是朱尔旦的小妾,等朱尔旦娶到正妻后,就让蕊云做妾。
  见他回来,做针线的蕊云放下手中的活计给他斟茶:“是不是发现陆判的事情了?”
  自从那次在十王殿分别后,陆判竟然时不常的过朱尔旦的房里做客。蕊云第一次见到时,吓得的昏了过去,不过第二次就平静多了,之后就淡定了,现在见到陆判,就像见到朱尔旦的朋友一样正常。
  只是除了他们俩,朱家的其他人却不知情,尤其是朱老爹和朱老娘,两位老人若是知道,非得吓个好歹。
  “不是这件事,他们问我惹没惹到王瑞,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莫名其妙,算了,不去想了。”朱尔旦知道自己脑子不好使,所以一般想不通的情况,他都不会刨根究底的思考,而是选择暂时搁置一边,搁着搁着就忘了。
  蕊云苦笑,朱尔旦的确不是个聪明人,脑子说好点是僵化,说不好听简直是块榆木,但榆木也有榆木的好,就是直肠子待人真诚,所以他肯为蕊云赎身带她回来,待她是很好的,而朱家二老也不可待她,蕊云对目前的状况是满意的。
  只是有一个担心,就是脸上的黑斑又扩大了,现在有碗口那么大了。
  她真的害怕这么下去,不管是脸,连身体都长了黑斑。
  朱尔旦忽然一拍脑袋:“今天是初五,陆兄可能会来,你去打些酒来备在屋内,万一他晚上来了,我和他喝一杯。”
  蕊云答应了,当晚准备好了酒菜。
  和朱尔旦猜的一样,晚上一阵风吹开门,穿着大红官袍,青面狰狞的陆判推开门进来了:“哈哈,我又来蹭酒了。”
  “已经准备了酒食,您快坐。”朱尔旦招待的殷勤,亲自给陆判斟酒。
  两人和以往一样喝了一通,席间陆判忽然神秘的道:“被你招待了这么久,我也没什么可回报你的,不如过几天我送你一颗通窍的心吧。”
  朱尔旦不明所以:“心还能送吗?有多余的?”
  “你不知道,有罪人到了阴间,若是受了挖心掏肺之刑,那些心肝肺就丢在一旁,别说多余一两颗,简直堆成小山了。我算到过几天有个两榜进士要受这刑,我将他的心脏拿来给你换上,至此之后,你想不作锦绣文章都难啊。”陆判道:“你的文章不好,是心窍不通,按理说应该洗心革面,但你堵的实在厉害,不如直接换一个。”
  哪有读书人不想才思敏捷呢,朱尔旦当即给陆判跪下:“若是真的,受学生一拜。”
  陆判慢悠悠喝了一口酒,笑道:“本官从不说假话,你就等着吧,我一得到进士的心,便过来给你换上!”
  蕊云在里屋将两人的对话听得清楚,愁眉紧皱,哪能听鬼神的话呢,心脏能随便换吗?!真是喝醉了。
  ——
  转眼到了年底,没几天就要过年了,王瑞等秀才们携带礼物去探望书院的山长,虽然今年乡试全军覆没,但大家都知道这不怪山长,崔山长作为书院的授业者,不管是儒学造诣,还是人品都是过得去的,只是学生们自己不争气。
  崔山长喜欢清静,不授业的时候住在远离县城的山谷附近,养了几个奴仆,过着质朴的古雅日子。
  在王瑞看来,自耕自种自给自足的陶渊明生活,偶尔来了闲情逸致看看来行,真让他过来住十天半个月非得疯了不可。
  其他人没说,但想法跟王瑞差不多,所以探望完山长,大家都不想过夜,嫌弃这里清苦,纷纷告辞。
  王瑞和韦兴贤还有霍柯一路返回城里,因为出了霍桓那档子事,霍柯见到王瑞十分不自信,不停得说已经将弟弟打了个半死,再不会出来为祸了,而且霍家商量着,等明年开春了,就把他送到金陵的书院去读书,不让他在阳信县待着了。
  王瑞的马车与霍柯的并列走,两人对着说话,王瑞很“大度”的道:“哎呀,何必呢,他就是年纪小不懂事,好好教育一下就行了,你想啊,咱们那个年纪不也是做事不过脑子么。”
  这敢情好,把这个小祸害送走是最好的。
  霍柯摇头:“唉,不说他了,总之罢,希望金陵的书院能让他长长品性。”
  这时候就听前面韦兴贤的马车车夫道:“前面有个小酒店,咱们先歇歇脚,吃顿热乎的再赶路罢。”
  这时候已近傍晚,吃顿饭,然后一口气赶回城里,正好能在城门关闭前进去,其实有韦兴贤在,就算城门关闭了也能叫开,所以众人当然不愿意饿肚子赶路,正好到了饭时,便停下来吃饭。
  这家所谓的酒店,不过是一间房,推门进去,几张桌子,有个矮胖的老板在柜台后面打瞌睡。
  韦家的家丁一拍柜台:“店家,上酒菜!”
  老板一下子醒了,喊道:“浑家,出来,来客人了。”
  这是一件夫妻店,夫妻俩人既是伙计又是厨子,谅这间小店也没什么吃的,众人就叫他们上热乎暖身的就行了。于是老板推荐:“不如尝尝猪肉手擀面,好吃得很哪,这雪天正好,吃得热热乎乎也好赶路。”
  大家也不挑剔,都点头同意,叫老板和老板娘去做了。
  这对夫妻转身进了后厨,留下众人在堂内等着吃饭。
  不过酒店虽破,但却很整洁,这点倒是不错,像王瑞这种人,在不干净的地方绝对不会吃东西的。
  其实吃什么无所谓,这些人人肚子里又不缺油水,最关键的是寒风天有个地方暂时吃口热的歇歇脚。
  “你们看,这店虽然破旧,但这壁画水平却颇高,简直是惟妙惟肖。”韦兴贤指着两边墙上的壁画道:“堪称精妙,想不到这深山破庙能有这样的绘画造诣。”
  壁画占满了两边的墙壁,内容庞杂,上面有贵族男子宴客、女子舂米、少女赏花等几组画面。
  王瑞歪着头品赏道:“的确不错,不过虽然精妙却很杂乱,瞧不出来是什么主题,而且在一个酒店内居然有这样的壁画,不觉得有点诡异吗?”
  霍柯盯着少女赏花的部分,有个拈花微笑的少女,樱桃小口微微翘着,仿佛在朝他微笑。他只觉得这少女长得十分像没有毁容前的蕊云,不觉得愣怔出神,神思渐渐出窍。
  韦兴贤没注意到霍柯的表现,听完王瑞的话,也认同他的看法:“确实乱,不过这种小店,哪有道理可讲,想怎么画就怎么画。”一边吃东西一边瞄这些壁画,忽然间,他竟觉得壁画上的贵族宾客们动了起来,朝他招手。
  韦兴贤揉了揉眼睛,可这一揉,不仅没将幻觉揉走,反而看得更清楚了,那画上的宾客的确朝他招手。
  他胆子大,咧嘴一笑,也朝他们招手,这一招手不要紧,只觉得身子没了重量,驾着一阵风就钻进了壁画中。
  王瑞鼻子发痒,低头侧脸打了个喷嚏,对身旁的朋友道:“天儿还真冷。”不见回应,不经意的一瞅,愣了,人呢?
  韦兴贤和霍柯不见了!
  刚才还明明在他身边的,他回头问其他人:“霍公子和韦公子呢?你们谁看见了?”
  众家丁本在聊天,没太留意自家的少爷,再说都在一个屋子坐着,能有什么事儿,心想还能丢了不成,也就没把眼睛黏在这两人身上。
  结果就这么青天白日的,两个大活人,还是成年男子,竟然就在眼皮子底下没了。
  这也太特么的诡异了吧?!
  这个时候,就是众人再迟钝也发出了惊呼:“这个店有古怪!”
  王瑞和文顺立即奔向后厨,掀开厨房的帘子一瞧,可哪有那对夫妻的影子。
  这店没有后门,他们进去人就没了,只能说他们不可能是人类。
  “少、少爷这也太诡异了,闹鬼啊。”文顺抖声道。
  王瑞狠拍了文顺一巴掌:“不许说那个字!”
  “您怕啊?”文顺拽着王瑞的衣袖:“小的也怕。”
  他们不敢再厨房逗留,转身回到大堂,结果,一瞧大堂的情况,差点摔一跤。
  大堂内竟然也一个人都没有了!
  “少爷,您看,跟画里面的人吃饭的人,长得像不像韦公子?”文顺指着其中贵族大宴宾客的那组壁画喊道。
  王瑞眯起眼睛仔细一瞧,可不是么,不知什么时候画面上多了一个人,那长相那穿着分明就是韦兴贤,正跟画中人对饮,看表情喝的正酣。
  而另一边,一个与霍柯一模一样的男子也出现了图画中,正跟着一个赏花女子身后,表情亲昵的说着什么。那模样,一脸的献媚,看得人想打他几拳。
  而三家的家丁也都能在画面上找到,或者三三两两一脸懵懂的杵在画面角落,或者正纠缠画中的妇人和少女。
  就在王瑞思考这怎么办的时候,就听文顺感慨道:“那舂米的妇人还真是丰腴啊……”
  等王瑞朝着他声音方向看去时,人已经不见了。
  而壁画中,一个舂米的妇人旁,多了个跪地给人家抻裙角的小厮。
  大堂中,空落落的,只剩王瑞一个人。


第29章 九郎封正
  王瑞第一个反应是捂住眼睛; 不让自己双眼沾染任何图画中的元素。
  进入画中的人,好像都是盯着画面; 并且与此同时产生了某种对画面中人物的向往; 才被拉进去的。
  就像文顺,他夸奖舂米的妇人丰腴,心中产生悸动就飞进去了。
  王瑞死死闭着眼睛,但为了保险,还用双手蒙住了。
  可眼睛看不到; 周围死寂,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他更害怕了。
  他思考下一步该怎么做,这时饥肠辘辘; 肚子不争气的咕噜作响,他本能的想到韦兴贤飞入画中和贵族们宴饮; 想必这个时候吃的正欢。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他就意识到了危险; 赶紧大叫了两声扰乱自己的思绪; 不去联想画面中的宴客情形; 万一他想吃东西的念头太强烈,就算不看画面,也被拉进去吃喝怎么办?
  岂不是全军覆没了?他现在大家获救的希望。
  他没被抓进去不假; 但这个困局要如何解决?尤其是他现在处在连眼睛都不敢睁的情况。
  不过; 不管怎么说,他总不能待在这里坐以待毙,好歹出了这个黑店; 先回去搬救兵再说。他便紧闭着眼睛,盲人摸象一般的往店门口摸去。
  这个时候,他突然听到女子的嬉笑声,他忍不住睁眼回头看,就见壁画上拈花的少女和舂米的少妇们的动作都变了,花朵和米舂散落了一地,她们被进入画面的男子们追逐,有掩口笑的,有褪掉衣衫的,也有逃走的。
  就在王瑞这一眼的瞬间,画面又有变化,像是慢动作一般的,有一个家丁扑倒了一个少女,两人跌进花丛不见了。
  早前杵在一旁的家丁们,这会也都纷纷在画面中活动了起来,不是在一旁观望了,或者走动,或者也去追女人们。
  霍柯牵着一个垂发少女的手,似乎在诉说什么。
  文顺则被一个丰腴的妇人抱在怀里。
  而跟赴贵族筵席的韦兴贤,这个时候显然喝高了,与在座的男子们一起弹起了琵琶为酒席助兴。
  仔细去听,甚至能够听到他们或嬉笑或高歌的声音。
  王瑞怕自己听到声音也被吸进去,顾不得那么多了,撩起衣摆,几步跑出了门,准备驾马车回城里搬救兵。
  可他一踏出酒店的门更懵了,王霍韦三家的数量马车都不见了,停马车的地方连根马毛都没有。
  此时此刻,王瑞只能靠自己的两条腿了,发扬自己遇到尸魔时迸发出的善于奔跑的技能,他提起一口气,拔腿就跑。
  他跑了一会,又发现不对了,为什么太阳落山如此之快,升起来的月亮如此之圆?
  他以前只在插画中看到过这样的诡异画面,半山腰上升起的月亮足有半个天空那么大,散发着银白的光芒,因为又大又圆,甚至能清晰的看到月亮上的月坑,
  这特么的什么月亮啊?难道月亮也能成精不成?
  王瑞不太敢继续跑了,慢慢驻足,这天都黑了,如果自己跑不进城里,晚上岂不是要被冻死在这荒郊野岭?
  他现在真的没主意了,他想得太入神,一个没留意脚下,只觉得脚下一空,接着整个人翻天覆地的一阵翻滚。
  他摔进路边一个土坑里了,土坑里积满了雪缓解了冲击,他摔得倒是不疼,就是滚了一身雪。他从坑里爬出来,坐在路边,正打算站起来,忽然觉得眼前多了什么东西。
  他谨慎的抬眸,看到不远处的雪地中,站着一只红狐,通身火红的毛皮像是站在雪地里的一簇火焰。
  是那天在屋檐上看到的狐狸,虽然狐狸长得的都差不多,但他凭借感觉认定,就是它。
  王瑞咽了口吐沫,这又是什么情况?
  狐狸向他走了过来,步伐轻盈,在雪地上留下一串串脚印,若是平时,王瑞说不定就避开了,但今日情况太诡异,使得一只狐狸的出现,反而不显得那么突兀了。
  狐狸走到他跟前,用额头在他左袖子上蹭了蹭,似乎是想拉近两人的关系。
  王瑞颤抖的伸出右手,在它额头上摸了摸。
  自己这是什么臭毛病,看到犬科动物就想人家摸摸脑门。
  狐狸没有抗拒,很温顺的让他抚了抚额头,继续在他衣袖上蹭着。
  王瑞觉得现在不是逗弄野生动物的时候,苦着脸道:“不知你是人是鬼还是仙,我现在有事得走了。”
  就在此时,狐狸突然立起了身子,只用两条后腿站立,两个前爪扣在一起,朝月亮拜了拜。
  动物都会拜月,为的是吸收月华来修行。
  王瑞见它这般,不敢轻举妄动了,这绝对有问题。
  狐狸拜完月亮,面向王瑞,突然开口道:“秀才相公,你看我像什么?”
  狐狸说话了?!王瑞惊骇的张大嘴巴,但转念一想,人既然能飞进壁画中,动物说话又有什么不可能的?
  狐狸见他没有吭气,以为他没听清,又说了一遍:“秀才相公,你看我像什么?”
  王瑞从震惊中回过神来,问他它像什么?这要怎么回答?
  “像”说白了是一种比喻,本体和喻体不能是一种东西,能说姑娘像花朵,但不能说姑娘像姑娘,花朵像朵花。
  狐狸肯定不能像狐狸,它都直立行走,能够说话了,那答案只有一个了。
  “我看你像,人。”
  他说完,就见狐狸浑身颤抖,慢慢恢复了用四肢站地,这反倒使得他很紧张,难道说错话了?
  这时,狐狸用四条腿蹭的一下朝着路边的树林飞奔了出去,速度太快,呼吸之间,就不见了。
  王瑞一脸懵相,干什么啊这狐狸,问完人家一个问题,连个谢谢不说就跑了。
  在王瑞看不见的地方,狐狸继续奔跑着,随着它的奔跑,从尾巴开始渐渐起了变化,蓬松的尾巴漫漫消失,接着是四肢变成了手足,面庞变成了人脸,最后蜕变成了一个人类的男子。
  黄九郎靠在一棵大树后,兴奋的喘息着。
  成功了!他摸下了自己的尾椎,尾巴没了,他获得人身了。
  这具身体不再是法术使然的幻影,而是实实在在的人类肉体。
  是他的恩公王瑞赐予他的封正。
  讨封正也不是每天都可以的,最好是十五月圆的时候,而今天是十二月十五,是一年中最后一次讨封的时机,他把握住了,获得了人身。
  黄九郎不知该如何表达自己的兴奋,将自己的双手拿到自己眼前,反复观看,新奇的像是看一件新鲜的珍宝。
  过了会,他兴奋劲儿过去,觉得有点冷了,可不是么,现在没有毛皮了,人类的肉身有不耐寒的弊端。他伸出手抓了一下,手上便多了几件衣裳和一双靴子。
  衣服不会凭空出现,用法术制造出的幻觉可以遮蔽人类的眼睛,却不能像真正的衣服一样御寒。他现在这招叫做隔空取物,取来的是实在的衣物。
  他穿好衣裳靴子,把衣角领口抻平,打扮的整整齐齐,向森林外走去。
  他走到路上的时候,见王瑞还在路上徘徊,黄九郎过去打招呼:“王兄,又见面了。”
  王瑞被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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