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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入聊斋怎么破-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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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城的时候,他回头望了眼,不知道黄九郎是不是也离开鹿城了。
  ——
  黄九郎和胡四郎自从知道五通神的底细,一直找能除了杀死宿主外,能够消灭它们的办法。
  这一日,胡四郎埋头翻看古籍,黄九郎则因为耗神苦读而打了个瞌睡,这时封家的丫鬟进来说有一位自称何子萧的人求见。
  黄九郎略略吃惊,这个人怎么知道他住在哪里?与胡四郎打了个招呼,便出去朝客厅走去,他倒是想会会他,看他打的什么主意。
  进入厅堂,看到了那个讨人厌的面孔。何子萧笑眯眯的打量着黄九郎,从光洁的额头一路看到脚底,怎么看怎么觉得黄九郎姿容瑰丽,无与伦比。
  “真是看不出啊,看不出……”他轻声念叨着。
  “看不出什么。”
  “看不出你并非人类,而是个狐狸……”
  黄九郎一愣,随即不由得冷笑出声,这家伙点破自己的身份,究竟打的什么主意?
  “哎呀,你别生气嘛,我没有恶意。实在是欣赏很欣赏你,哪怕知道你不是人类,也想和你交个朋友。”何子萧一贯如此,看上的美少年一定要到手,在京城做翰林的时候,上司都曾被他收入囊中,黄九郎虽然美貌,但不过是小小的县城的狐狸而已,他有五通神相助,胜券在握。
  再说狐狸也没什么可怕的,不就是爱捉弄人嘛,吸取人的精元么,他多得是,随便来吸。
  这人奇怪,知道自己是狐狸,还想和自己做朋友,黄九郎心想,但何子萧接下来的话,让他警惕起来。
  “你是个了得了人身的狐狸,而你最看重的人就是那个王瑞王公子……”何子萧痛心疾首的模样道:“我想跟你做朋友,哪怕知道你是狐狸,可那王公子呢,若是知道你是狐狸,还会毫无芥蒂的和你相交吗?”
  黄九郎虽然不知道何子萧如何知道他的底细的,但可以肯定,他话中有话:“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就是想说,你跟王瑞做了这么久的朋友,他还不知道你的真实身份,可见你是不想让他知道的。如果……我不小心透露出这个秘密给他,他会怎么看你,是肯定也设想过吧。”
  黄九郎噙着一丝冷笑:“你不怕死就去试试吧。”
  死都不怕,就怕睡不到啊,何子萧道:“怕啊,我当然怕死,但我知道你获得了人身,更怕害死人,前途尽毁吧。”某种程度上,珍惜人身的狐狸比人类还要谨慎。如果黄九郎是个亡命徒,他可能会怕,但是一只得到的狐狸,他却不怎么怕,亡命徒会杀人,得道的狐狸却怕作恶,而小心翼翼的,不敢杀伤人类。
  黄九郎倒想看看这个家伙到底什么目的:“然后呢?我受你威胁的话,你想得到什么?叫我给你弄钱吗?”人类无碍乎就这些需求了。狐狸送他一些珠宝,够他吃用一辈子的。
  “你这么说就看扁我了,我何某其实会在乎黄白之物的人。”何子萧走到黄九郎身边,心脏砰砰跳,真是如白璧一般的无瑕的肌肤啊:“我真的只是想和你做个朋友。”
  黄九郎却不想和他做朋友,冷声道:“免了!”这家伙怎么回事,哪里怪怪的,却说不上来。
  “你为什么如此冷漠呢,你若是中意书生,我乃进士出身,是读书人中的读书人!”何子萧看着黄九郎,恨不得掏心挖肺:“自从那日相见,我对你日思夜想……希望你成全我……”
  成全你什么啊,黄九郎纳闷,你就这么想跟我做朋友?
  这时候就听一个女音怒骂道:“你这书生好不要脸!成全你个膫子!九郎是好男儿,不做这等断袖分桃的丑事!”
  虞小红气呼呼的叉着腰,刚才她偶然路过,听到这里有动静,就听了一耳朵,没想到竟然是有个书生在纠缠九郎,她一听就来火气了,这不能忍啊,什么狗屁人啊,竟然敢来睡九郎。
  何子萧被虞小红骂了,当即也恼了:“从来没人跟我这样说过话!”他自小有读书天赋,一直被周围的人尊重,何尝有人这么粗鄙的骂过他。
  “那你现在碰到了!”
  虞小红说着,朝何子萧吹了一口气,这一口气下去,何子萧只觉得自己仿佛站在冰上,站都站不稳,当即摔了个结实,等他爬起来,还是站不稳,咕咚一声,朝前摔倒了,两个手掌都呛破了。
  “我是进士,你害死我,你可要倒大霉的!”说完,趁虞小红犹豫的时候,何子萧爬起来一溜烟跑了。
  虞小红要去追,九郎拦住她:“别理他了,你先跟我说说,什么叫断袖分桃,你又为什么骂他?”虽然听不大懂,但总觉得这里面有他需要探知的东西。
  虞小红一愣,继而扶额,你是怎么当的狐狸精啊,这种事情都不懂,是不是在家里只顾着玩了,她便深吸一口气,从典故讲解到了时世情况,甚至连如何欢好,都一气呵成讲了,听得九郎呆了又呆。
  原来可以这样吗?原来男人和男人也可以互相喜欢啊。
  黄九郎之前一直在家里,而家里都公母配的狐狸,祖父祖母父亲母亲表哥表妹,竟然从没人跟他说过其他的情况。他一直以为女狐狸精只能出来迷惑男人,像虞姨妈的画壁那样吸取男人精元,而身为一个男狐狸精则要去勾引富家小姐,迷惑她们的心智,采阴补阳,原来还可以有其他的可能。
  一通百通,他眨眨眼,猛地想明白了许多事情,为什么何子萧那么看他和王瑞,而他口中的交朋友是指什么,全懂了。
  原来如此!
  虞小红见九郎一副“世界原来如此广阔”的表情,啧啧的嫌弃,他是怎么当狐狸精的?怎么什么都不懂。就这样,他家老太太居然敢放他出来,也不怕遇到坏人,瞧瞧刚才那个家伙,都那么明显了,九郎居然也没察觉。
  黄九郎脑海里翻江倒海了一圈,终于恢复了平静。
  虞小红戳了他胳膊一下:“你现在知道了,如果再遇到刚才那样的家伙,你一定要狠狠收拾他!你又没这爱好,不能叫人给恶心了!他威胁你,你千万不能如他的意。”
  黄九郎嘴角噙着一丝冷笑:“我怎么可能受他威胁,要保住我和王瑞的关系,首先我要保住我自己。”何子萧对王瑞也是抱着这样的想法吧,那天的表现十分明显了,留着他就是个祸害。
  正说着话,这时封三娘走了进来,她面色忧愁,看到虞小红,忍不住掉泪道:“我该怎么办啊,十一娘什么都和她父亲说了,她父亲虽然没打骂她,但不许我登门了。”
  虞小红不解的道:“你悄悄进去不就行了,还能拦得住你吗。”
  “她不知道我是什么啊,我怕说了,她会避开我……”封三娘抱怨道:“这还不止呢,我今天悄悄溜进去,想偷偷看她一眼,结果被她那个傻哥哥撞见,他抱住我,要和我亲热……我差点被他轻薄了。”
  黄九郎不可思议的道:“你是有道行的狐狸,竟然能差点被凡人轻薄了?”
  “你不知道,她哥哥是傻的,活像没有魂魄,只知道凭一股子本能行事,力气又极大,抓住我的胳膊,我用神通都不能将他推开……幸好有人来了,她哥哥走了神,我才跑掉。”
  黄九郎低眉一思,表现出对十一娘的哥哥很有兴趣的样子:“他叫什么名字?”
  “好像叫范荣欢吧,我也拿不准,你要干什么?”
  “有用。”九郎说完,笑着出了门,先去了趟罗刹妖鬼集市买了鹿衔草,才飞身向范家去了。
  他不费吹灰之力就找到了在院内追着丫鬟跑的范荣欢,他是个十足的傻子,如今已有二十岁,膀大腰圆,健康的像一只熊。
  范洪海将这个傻儿子藏得很深,只允许他在院内和几个丫鬟玩耍,不许他出门,于是不和外界接触的儿子傻得更彻底了。最近范洪海检讨自己之前的过错,才允许儿子在自家内随意走动,就这么一走动,就骚扰了好几个丫鬟仆妇,于是又把他关回了自己的小院,让他和平日里习惯了她的丫鬟们玩耍。
  范荣欢追着丫鬟们玩“捉到我就给你亲亲”的游戏,他蒙着眼睛横冲直撞的抓这个摸那个,吓得丫鬟们花容失色,到处乱跑。倒不是怕捉到被轻薄,而是少爷的手劲儿实在太大,被他抓住了,动辄就抓出一道紫痕,任谁都受不了。
  范荣欢玩了半天,一个丫鬟都没抓到,负气的将眼罩扔了:“不玩了!”一撅嘴,回到屋内,将门摔得山响,这些丫鬟都不敢去劝,还是那个原因,少爷实在是力气大,谁去劝,不管是被他按到床上欢好,还是打一顿,都是磨难。
  他赌气的捶床,为什么都不和我玩啊。这时候,他忽然注意到墙角站着一个抱着肩膀的美人,仔细一看,不正是下午遇到的那个大美女嘛,他嘻嘻的笑声扑了过去:“美人,亲亲!”
  黄九郎躲开,他只是用幻术叫范荣欢看到封三娘而已,他就这么激动,看来一会有好戏看了。
  范荣欢扑了个空,但兴趣却不减,回头继续抓他:“亲亲!”
  黄九郎趁他扑过来的时候,将鹿衔草塞进他嘴里:“吃了它,我就叫你玩好玩的。”
  范荣欢向来给什么吃什么,直接嚼了咽下去。
  九郎满意的笑了,揪住他的衣袖:“随我来。”墙上出现了一个通道,他拉着范荣欢走了进去,待他们进入后,墙面恢复如常。
  再出现的时候,他们来到了一处静谧的空地,视线的前方是一个庄整的书斋,里面亮着灯,看来里面有人。黄九郎看了眼范荣欢,他这会正处在鹿衔草生效前的倦怠时刻,就像养精蓄锐,一招勃发,他现在整个人木木的,为的是一招冲天。
  范荣欢坐到了地上,眼皮发沉,整个人无精打采的。
  确定他会待在原地,黄九郎来到了何子萧的书斋前,敲响了屋门,开门的是个小书童,他上下打量来人:“你是什么人?”
  “我叫黄九郎,你跟你家主人说,他懂的。”
  小童去通报很快回来了,请黄九郎进去。
  这是一处宽敞整洁的书斋,许多读书人都爱在风景秀丽的地方修建书斋,读书做学问或者会客,但对现在的何子萧来说,却是睡美少年的绝佳场所。
  他坐下桌前,眼中满是色欲,真的没想到黄九郎会自己送上门来,下午吃瘪,他已经放弃黄九郎了,打算去王瑞那儿找找机会,但是打听到王瑞离开了鹿城,正失望着,黄九郎就来了。
  下午受辱,他这会也不想太主动,得拿出点儿架势来:“你来干什么?”
  黄九郎也不回答,直接来到他桌前,抽走他面前写满字的纸,何子萧的动作没有对方快,就这么被抢走了。
  纸上是写给王瑞的信,在信中,何子萧对他的朋友是狐狸表达了惋惜,希望他返回鹿城的时候来书斋一聚,共同商量一下如何保密九郎的身份,他不来,可不敢保证九郎的秘密不被泄露,万一在阳信县传开,黄九郎可别想再去书院读书了,说不定还要搬家,永远不敢回去了。
  黄九郎心中冷笑,这股冷意绽放在嘴角,形成一抹叫人不寒而栗的笑容:“你将他请来书斋,想做什么呢?”
  何子萧挑挑眉:“不干什么,你既然不愿意跟我交朋友,我就去找其他人喽。就算你是狐狸,我也不怕你,我是进士,你害了我,你不会得到好下场的,况且我这书斋不远处住着十来户我养的奴仆,你敢对我怎么样,他们不会饶过你,准叫道士来捉你们一家子。”
  黄九郎不置可否,没有说话。
  何子萧以为他害怕了,妥协了,不禁得意起来,换上了嬉笑的面孔,还去摸他的手:“当然了,如果你愿意,我不去找他也行。我看你们那么好,我也想和你们一同做朋友。”
  “我们不是那样的关系。”
  “是吗?”何子萧舔了下嘴唇:“怎么会不是呢,是不是不得章法啊,不如我教你一些。”说着,就去扯九郎的衣裳。
  “你想在上还是在下,做丈夫还是做妻子?”他找不出好的形容词,只好用夫妻来比喻。
  何子萧笑容肥腻的像一块色欲横流的肥油:“这么多年,我还没做过下面那个,唉,你别怕,我一定会好好疼惜你。”
  黄九郎忍住恶心:“唉,我就知道会这样,其实呢,我今天还带了我表弟来,我怕我第一疼的厉害,不能满足你,所以叫表弟来一并分担些。他在外面,我将他叫进来吧。”
  美人的表弟肯也定是美人,何子萧想一口答应,但怕黄九郎借机走了,跟着他到门口,看到不远处的树下坐着一个影子,的确是个人,才信了九郎的话:“那你叫他过来吧。”
  九郎走进黑暗中,笑容便也融合进这不见五指的夜色中,染上了一层别样的阴冷。
  来恶心他也就罢了,居然还想染指他的恩公王瑞,真是不知死活的东西。他知道了何子萧的恶毒心思,不做些什么,岂不是成了傻瓜,就像眼前的范荣欢。
  范荣欢此时药效起来了,看着眼前的黄九郎,双眼冒火,口中呜呜了几声便来追他:“美人!”
  时机正好,黄九郎笑着转身在前面带路,迅速的飞进了书斋内。
  “啊!”美人飞了,追啊,范荣欢直接冲进了书斋内,他气势汹汹,一身的劲肉,将门框撞得直响。
  何子萧正在问黄九郎他的表弟在哪里,黄九郎指着范荣欢笑道:“就是他啊。”
  九郎淡棕色的狭长眼睛眯起,专注的盯着范荣欢使用起了迷魂术,你看啊,你喜欢的封三娘在哪里?是不是就在你眼前?
  范荣欢受了迷魂术的影响,眼前的何子萧渐渐变成了下午遇到的大美人,他粗喘了几声:“亲亲!”径直冲过去,抱住了何子萧,使足了劲儿,对准他的嘴巴就是啵啵两声,吮的何子萧嘴巴登时就红了。
  黄九郎忍俊不禁,这时小书童闻声进来,看到这样的情景,不由得呆了,平日里只有少爷抱别人的时候,怎么今天变成被抱了?
  何子萧痛苦的挣扎,但这个家伙的力气真大啊,他喊道:“黄九郎,快叫你表弟住手!”本能的觉得事情不好,叫他的小童:“快过来帮我,将这个人扯开。”
  小童平日里是给何子萧出火用的,生得纤细,才一靠近,就被范荣欢一巴掌给扇翻在地,昏了过去。
  范荣欢觉得怀里的美人,着实不老实,她应该安静一些才对,于是挥起一巴掌给了对方一下,就像棒槌打在脑袋上,何子萧眼睛里是各种金星在闪耀,脑子里是各种声音在碰撞,才一巴掌,两个鼻孔就喷出了两股鲜血。
  九郎抱着肩膀,饶有兴致的在看:“我的确不知道两个男人该如何办事,你给我表演一下吧。你刚才不是要教我吗?为什么哭了?”
  何子萧声嘶力竭的喊道:“你别说笑了,快叫他住手!”
  黄九郎置若罔闻,走到桌前将他方才写好的书信慢条斯理的撕碎:“我叫他住手了,你会对我住手吗?会对王瑞住手吗?”
  “会!会的!”
  黄九郎不屑的冷笑:“就算你住手了,也不能饶恕,你有这个念头就足够恶心人了,你不是最喜欢欺负少年郎吗?好啊,就让你尝尝被人欺负的滋味吧,这么难得的体验,你应该感谢我。”
  范荣欢不管那么多,他现在只觉得浑身是力气,比平日里还精神,见到孔洞就想进。
  何子萧大喊大叫,他现在只有寄希望于附近住的奴仆过来救他了,可他才喊了两声,就被范荣欢给了两拳,直打得他哭爹喊娘,泣不成声,但比将要承受的痛楚,眼下这些根本不算什么。
  黄九郎在椅子上坐得端端正正,观看着眼前的一切。
  吃了鹿衔草的壮汉范荣欢拿捏手无缚鸡的书生何子萧,简直跟拎小鸡一样,扔到床上,任他宰割。
  何子萧面对泰山压顶般的巨大的阴影,怕了真的怕了:“别、别这样……救、救命啊——”他试图逃跑,但被拖了回来,又挨了两下,打得他晕头转向,失去了反抗力,唯有迎接蹂躏。
  黄九郎看着看着,表情由平静转为了厌恶,啧,这出血量真是惊人啊。
  何子萧的惨叫声在黑夜里传出了很远很远,他养的奴仆们听到了动静,赶了过来。但他们来的太晚了,此时的何子萧惨叫不动了,只不时发出一点呻吟,所以这些赶来的人也闹不清楚,里面到底什么状况。
  有人捅破窗户纸看进去,里面烛光影影绰绰,看不大清楚,只知道有人在办事,加上奴仆们都知道何子萧有这个爱好,便断定是何少爷又在玩了,可能是换了花样,很是尽兴。
  这种情况,自然不能冲进去坏兴致了,众人心照不宣的离开了。
  范荣欢用何子萧的半条命换来了自己的尽兴,事毕之后,安慰似的拍了拍何子萧的肩膀,傻笑道:“你真好,我叫我爹给你赏钱!”说完,像在家里的时候一样的,大摇大摆的出了门。
  黄九郎这时走到奄奄一息的何子萧跟前,俯身嘲笑道:“谢谢你的亲身示范。”
  何子萧额角是血,鼻孔里也是血,当然这些血跟那里比起来都不算什么:“……你……你……”
  “你如果告诉王瑞我是狐狸,那么下一次,我就让你当街被男人干。”黄九郎语气温柔如春风化雨,却听得他遍体生寒:“还想打我们的主意吗?”
  何子萧好汉不想再吃眼前亏了,流泪摇头。
  黄九郎满意的勾起唇角,他之前真是跟王瑞待在一起太久了,差点忘记自己可是一只爱捉弄人的狐狸。封正之后,跟着好人则学好,他是不是跟王瑞学的太善良了,居然让何子萧这等登徒子以为自己好欺负。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希望何子萧好好品尝,永远记在心里。
  只有狐狸耍人的份儿,哪有人耍狐狸的道理。
  他带着微笑,身影从一地狼藉的书斋中渐渐消失,留下何子萧和一床的血污。
  ——
  王瑞他们从鹿城出来,坐船南下。王家财大气粗,见渡口有大船,便雇了其中最大的一条,逍遥的乘着往曹州方向顺流而下。
  有理不见得能走遍天下,但有钱一定可以。王瑞对这点深有体会,他这次出行,就是仗着家里有钱才能过的这么舒坦。他盘算着等回到家里,缠着何云一,让他带自己再去趟罗刹妖鬼集市,做几单简单的生意,将这次的路费给赚回来。
  晚饭吃的是船家现捕的活鱼,鲜美可口,配着美酒和夜风,说不出的享受。
  吃饱喝足,众人歇息,就等着第二天天亮到岸了。
  在船上睡,受风声和水声的影响,王瑞睡得不如每天踏实,半夜醒了过来想喝水,迷迷糊糊的叫文顺准备茶水,不见人回应,才想起他将文顺给“发配”了。他只得披了衣裳,开门出去找水喝。
  众人都睡觉了,黑灯瞎火的,他摸索着,突然身后有人道:“您要干什么啊?”
  原来是晚间掌舵的船家,听到有动静过来查看。
  “渴了,想喝水。”
  “干净水不多了,明早留着做饭呢,喝点酒怎么样?晚饭时的酒还有剩余的。”
  也行吧,比没有强,而且他睡得不好,喝些酒可能会好些。于是同意船家的建议,很快,他得到了一杯酒,小酌了几口,觉得胸闷,便上了甲板透气。
  一轮圆月倒映在河水中央,泛着淡金色的光芒,夜色无边,微风寂静。
  此时此刻,他忽然体会到为什么会有诗词存在了,只有用最优美的诗句描绘才不算辜负了这等美景。王瑞在这瞬间很有创作的冲动,他拿着酒杯,酝酿着……嗯……
  微风忽然转成了冷风,他打了个哆嗦,吹散了创作的激情,唉,算了吧,还是被窝好。
  就在转身准备回去的时候,忽然间,他看到月亮的倒影被一个黑色的山包顶得破碎成了一河的碎光。
  那黑色的山包朝他缓慢的移动了过来,随着山包的靠近,船边的水里出现了两盏红色的灯笼。
  他揉了揉眼睛,那哪里是灯笼,而是两个红彤彤的眼睛,正在水里一眨一眨的看他,而那黑色的山包则是一个一丈见圆的龟壳。
  水里面有一只巨大的王八!
  王瑞本能的向后退了一步,正好跌进一个怀抱中,他一仰头,看对上何云一的眼睛。
  “有、有王八!河里有王八!”他指了指河里:“超级大!”
  何云一扳住他的肩膀,扶着他站稳:“我知道。”待王瑞站定,他才走到船舷边,对着河中道:“你一直跟着我们想干什么?”
  “……不干什么,晚上划划水犯天条吗?你管我?”河里的巨鳖冷笑道。
  就像有人跟踪你几里地,当你质问的时候,他说大道朝天,我走的我的路,你怎么知道我跟踪你一样,没有实质证据,但彼此心知肚明。
  何云一挑挑眉,好啊不犯天条管不着你是吧,他转身拿过王瑞手里的酒杯,将手指伸进酒水中,念念有词,接着往河水里一泼,就听那巨鳖立即“啊”的一声叫出来,一边游着逃走一边恨恨的道:“你凭什么烫我?”
  “我倒我的残酒,管你什么事。”何云一冷哼道。
  王瑞担心的道:“它究竟想干什么?”
  所谓庙小妖风大,有些乍看不起眼的妖怪,其实很难缠,如今他们在水中,行动多有不便,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知道,反正赶走了,若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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