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侠开端-第3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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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是保安，其实就是以前军队里过来的，身上荷枪实弹，在一页网络里同样军事化生活，地位极为特殊，平日里只听林牧、以及另一边的命令。
　　科学院超算部元老萧元宙，正坐在林牧身边，看着林牧将一个USB接头，联接在笔记本、虚拟头盔两头，墙上10G的宽带提供着强大的远程数据传输能力，将远在千里之外的“神威·太湖之光”的计算能力、天地程序，没有任何延迟地传送到这台小小的笔记本里。
　　各项数据的测试、安全性的检测、头盔与“天地”的兼容性……
　　从清晨一直忙碌到日照天中，林牧总算松了口气，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说是“虚拟头盔试验1型”，其实所有的技术细节都已经考虑到了，在“天地”强大的数据推演能力、林牧提供的“全息网游资料”下，要是再出问题，林牧可以直接跳妹汁河，撑死自己了。
　　“可以！”
　　一句“可以”，让旁边的白发苍苍的萧元宙几乎要哭出声来，一旁门口处的两个保安，也是胸膛下意识地挺了起来，眼神里，蕴着热泪！
　　能不高兴么？
　　“神威·太湖之光”就是萧元宙一手研发出来的，原本以为已经是自己一生最有意义的时刻。
　　但接手“全息网游虚拟头盔”后，他在几十家配件工厂里日夜操劳，亲手带着科研团队，从实验室到流水线生产，几乎把每一个工人都记在心里后，这才终于有了今天的成品。
　　更为让他不可置信的是，这一次的科研，竟然出人意料地轻松！
　　在其他国家级的大项目上，总工程师一向是所有压力的聚集点，常人熬夜打游戏都觉得困倦，更何况是连梦里都是各种技术难题的总工程师？
　　因此，在各大项目中，经常能听到某个工程师在岗去世的消息，有的是精神压力引发了自身的疾病，有的是精神不济，在工程现场发生事故。原先萧元宙以为自己在经历“神威·太湖之光”这个项目后，再没有精力再接手其他项目，没想到这一次“天地”强大的数据推演能力，彻底地让他的工作，成了一种轻松至极的休闲，除了四处跑工厂身体累外，精神上，反倒在清闲有序的生活下，越发健旺起来。
　　想想“全息网游”在数据库填充之后，展现的那推演“世界”的强悍能力，萧元宙就忍不住惋惜。
　　为自己那些英年早逝的朋友惋惜！
　　……
　　千叶光子食不知味地吃着饭，看着旁边林牧闭目养神的样子，再看看旁边与熊猫抢饭，大口吃饺子的小萝莉，心情也慢慢安定下来。
　　“萧老，开始吧！”
　　林牧睁开了眼睛，拿起旁边的虚拟盔戴在头上，躺在地上铺的竹席上，进入全息网游，身体偶尔还会乱动一下，躺着最能避免意外。
　　旁边的千叶光子亲手帮千叶一真戴上虚拟头盔，与小萝莉一同紧随其后。
　　萧元宙与数个工作人员，看着笔记本上显示的、神威·太湖之光那边的监控信息，心里即使知道所有数据都通过了无数次的试验，心中仍旧忐忑不安。
　　戴上这个虚拟头盔，人类真的能到达另外一个世界？
　　即使以萧元宙科学家的想象力，也很难想象，那空间会是一个怎样的存在！
　　……
　　萧元宙不知道的感觉，林牧正在感受！
　　虚拟头盔，采用了极度轻型的材料制成，里面的各种配件，也是在尽量的减轻重量，因此林牧躺下一会后，就适应了这份感觉，特殊的设计，让这个头盔有点像枕头，清清爽爽，很是舒服。
　　与网游小说中，一戴上头盔，就自动进入虚拟世界不同，林牧躺在那里，用指纹确定了旁边的开关键之后，眉心、眼窝、耳洞几个地方，或是按摩，或是阻住了外界的杂音，给林牧的感觉，就像是有一个顶尖的ASMR主播，在为自己放松着精神。
　　ASMR主播，使用最多的是各种声音，但在这里，林牧感觉自己仿佛触及到另外一个精神世界一样，飘渺、空灵，脑电波感应带来的刺激，远远比声音、画面，更加地让人放松。
　　就这样轻轻渺渺过了五分钟之后，心情已经完全放松下来的林牧，“眼前”的黑暗中，突然显出一道明光来。
　　林牧确定自己没有睁开眼睛，此时的状态，仿佛处于“清醒”与“梦境”两种感觉的中间，能够如梦中一样的感受一切，却也能如现实里一样保持平时的理智，奇妙的感觉，眼前越发壮大的白光，其中显现的景物，让林牧心中逐渐兴奋起来。
　　飞瀑流泉、白色玉楼静立，仙鹤随风而起，灵芝人参，在旁边的药田里静静绽放。
　　“在下素还真，好友一页书，久见了……”


第1001章　《人间地狱图卷》
　　抬起手，竟如现实中一样的肤色、指纹，信手一握，熟悉的力量感觉，就在手上！
　　林牧纵使心里早就知道，“天地”会通过脑电波的感应，“复制”自己现实里的身体情况，以保证在最初虚拟的世界，精神与身体保持契合，但当他真正感受到这一切时，仍旧是心潮澎湃。
　　旁边的素还真“心灵通透”，翻掌一挥，旁边的瀑布流水就聚集到了林牧身前，集合成一块巨大“水镜”，波光闪烁了一下，就凝聚成一个与林牧一般无二的人，静静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林牧哈哈一笑，这世上有谁能够看到自己，究竟长成什么样子？
　　即使有照片，与现在看真人的感觉，也是截然不同！
　　看了一会，信手一挥，眼前“水像”就散成飞流，重新流到旁边的瀑布之中。
　　直到这时，林牧才有心思注意起眼前的景色来。
　　首当其冲的，自然就是林牧以《霹雳布袋戏》男主角素还真，而创造出来的“游戏引导人”，类似于网游小说中的“系统妹子”。
　　《霹雳布代戏》是一部武侠连续剧，连载数十年、超过2000集的剧情，出现了无数经典武侠人物，而在其中，作为“中原正道素贤人”的素还真，则是其中人气最高的角色之一，林牧记得前世2014年还是2015年时，《霹雳》、《盗墓笔记》还在争抢人气贴吧榜首的位置。
　　“厉害！这才叫360度无死角啊！素还真，你随身不离的叶小钗呢？”
　　林牧忍不住就逗起这个虚拟人物，想看看其“天地”在拥有庞大的资料库后，人物性格模拟能达到什么程度。
　　素还真挥了下拂尘：“武林纷乱未起，无需叶小钗出山……”
　　往日里看动漫，现在却真正接触到里面喜欢的人气角色，面对面讲话，这种感觉确实新奇。
　　林牧聊了一会，甚至能够“闻”到周围“清灵”的空气，走到一旁的药田之中，采下一株人参，泥土的“真实触感”，让林牧更加欣喜，沾着泥土的手放在亭外飞泄的瀑布水中，看着手上的泥土，毫无一丝规律地被清洗干净，一道道参须长短不一。
　　不过，林牧通过最高权限，却是发现这根人参，是以资料库里存在的人参照片为模板，以此生成的。
　　又采出几株人参，果然有两株人参完全一样，看似无序的纹理，只是资料库中存在的模板罢了。
　　摘下一根参须放到嘴里，林牧忍不住又是笑了，任是“天地”数据推演得再厉害，也很难无中生有地表现出“人吃参须是个什么感觉”的脑电波反应。
　　不过，这些都不算什么问题，等到游戏开始后，庞大的玩家脑电波反馈，将会把这些缺憾补齐。
　　……
　　尝过了药草，聊过了天，被虚拟现实震撼的林牧，这才想起千叶一真与小萝莉来，她们两个没有相关的权限，现在估计还在其他副本空间呆着。
　　“我的朋友呢？带过来吧！”
　　素还真点了点头，食指点动，琉璃仙境旁边的空气中，顿时泛起一股空间涟漪。
　　先是千叶光子焦急地出现，旁边一个黑色衣饰的素还真点了点头，身形化作一道黑色水光，融入素还真身体之中，正是其化身之一：墨渊水莲。
　　而在旁边，小萝莉正攀爬到一个蓝衣素还真的背上，不住地拉扯他的头毛：“哥哥呢？快带我找哥哥！”
　　蓝衣素还真一脸无奈，看着一旁的林牧：“飘逸如羽，风趣如斯的靛羽风莲，今日在好友面前，真是一点风度都无了，请！”
　　同样一道蓝色流光，汇入素还真体内，小萝莉看到一旁的林牧，这才跑来扑到林牧怀里。
　　“还有一位朋友，情况特殊，却是无法带到，好友这边请……”
　　……
　　一步踏空，眼前正是一片被火焰烧红的世界！
　　林牧四人身在半空，静静看着底下被火光笼罩的日本，这是千叶一真内心的映像。
　　只不过，与正常人拥有主意识不同，处于植物人状态的千叶一真，识海里却是如同睡梦之中，失去了自我，不记得现实中的自己，内心深处，只有最根本的性格与做事方法。
　　情况不明，林牧想了想，还是自己孤身一人，进入了下方“千叶一真的梦境世界”中。
　　在最高权限之下，林牧清楚地知道这个世界的侧重，千叶一真越是重视、存在的地方，那里的景物就越发生动，与外围那那虚影般的存在截然不同。
　　这是一个疯狂的梦境！
　　林牧看到，天空中好像张开了一张黑漆漆的大口，一些身着得体西装的都市职业者，手忙脚乱地被吸入黑洞，其被吸出的居民楼，也在所有人离开后，化为一堆燃烧的废物，化成灰烬。
　　融入到这个梦境的林牧，能够清晰地感知到，这些，都是千叶一真平生认识的白领，身负各种贷款，生活压力到无穷大，在这个梦境中，最先被清出局外的，就是他们。
　　林牧也不讶异，顺着感觉往前行走，越走越是熟悉，正是先前千叶一真带自己去过的网吧。
　　原先自己见到的网吧难民，这时候一个个出现在自己的眼前，脸上早没了那种麻木表情，取而代之的，是凶狠、是暴戾，一个个手上拿着长刀，正在疯狂地砍挖着地面，一眼眼水眼冒着大水，将他们身上火焰淹灭的同时，也把他们淹入无边深渊。
　　千叶一真，就在被挖出的水坑旁边痛苦地看着，伸出手想尽力拉他们上来，却是一点用处都没有，反而被几只手拖拽着，正一寸寸地往着深渊里沉沦，这个动作似乎被定格下来，千叶一真内心深处，似乎也知道自己正处于这样的境地，只是内心很是反抗这样的结果，这才僵持下来。
　　而就在这样的天灾、地劫之间，林牧清晰无比地看到，一群脑肥肠满的人，正在那里看着喝酒大笑，扭曲的脸如同魔鬼一般，手上高脚杯里又哪里是酒，分明是充满血腥味的人血！
　　痛苦沉沦的众生，奋力挣扎的千叶一真，以人血为食的魔鬼，在林牧的面前，交织出一幅最痛苦的“人间地狱图卷”……


第1002章　谎话
　　没有着急上前，千叶一真现在的意识就是这样，也不知道在意识封闭之后，维持这种心境维持了多久，如果林牧感觉得没错的话，以千叶一真的意志，即使到了自己死的那一刻，他也沉沦不下去，除非他自己想轻松。
　　林牧现在的形象，甚至还穿着现实里的大裤头，跟小萝莉上街一块买的猴子T恤上，满满的都是小萝莉喜欢的金丝猴，脚上因为先前躺竹席上已经脱了鞋，现在就光着脚，走在这片被处处火灾、黑水的日本城市里，显得异常的不和谐，非要用一句不合适的话来形容，就是“地狱中来了只泰日天或者哈士奇”，怎么看怎么别扭。
　　生平二十年，日本上映的3D小电影都看了几十次，但眼前这样几乎亲身经历的景象，仍旧带给林牧极大的震撼，网游小说中轻描淡写的“第二世界”，真要是出现在眼前，对于林牧这个从未经历过的人来讲，未免有点刺激了！
　　这时候，什么好莱坞大片，什么“50年没法超越的震撼打斗”，根本提都不好意思提。林牧感觉，当自己的“全息网游”上线后，那平日里牛气哄哄，拽七拽八的好莱坞大导演，如果不把那些火辣热情的女星送自己床上，那才叫失了智了。
　　轻步而走，林牧穿越大半个城市，算是把千叶一真内心的恐惧，看了个清楚明白。
　　那些还没被天空黑洞吸走的白领人群，正在地上拿着刀子，一点点切割着自己身上的肉，放到一旁精致的餐具里，血腥的场面，却没有一滴血洒在地上，因为即使是再微小的血滴，也被旁边那些贪婪至极的恶鬼，伸着舌头舔食一空。
　　放眼望去，满座城市，几乎所有的人都在这样，拿自己全身的血肉，去奉养那些恶鬼，有的面色麻木自己割肉，有的满脸反抗，却也没有任何办法地被恶鬼强行压制着分食。
　　“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人之道，损不足而奉有余！
　　裒聚穷贱之财，以媚尊贵者之心；下则棰楚流血，取之尽锱铢；上则多藏而不尽用，或用之如泥沙。损不足以奉有余，与天道异矣。”
　　林牧叹了口气，左手一展，望君剑已是随心而出，剑鸣阵阵，沾染挡路恶鬼！
　　论心灵通透，千叶一真也不是林牧对手，更何况是这些他念头里的杂念？
　　四周的恶念翻腾，恶鬼扑击，却是在林牧剑下没有一合之敌，静步走到千叶一真面前时，四周已经围满了恶鬼，却没有一个敢上前来。
　　“小林？！你怎么会在这里？”千叶一真睁大了眼睛。
　　前一段时间，他意识陷入黑暗中后，对身体微弱的掌控，还能猜到自己没死，是意识陷入休眠，但随之而来的种种杂念，就让彻底陷入了噩梦。
　　幽冷的剑锋，砍断那几个网吧难民的拖拽千叶的手腕，看着自己这个朋友现在这么凄惨，林牧感同身受。
　　……
　　“你已经睡了30年了！日本也已经覆灭了！人工智能发展到了极致，研发出了全息网游，所以我才能来到你的意识中，看看你……”林牧轻声道，这是他先前计划的一部分。
　　30年？！日本覆灭！？
　　换成任何一个正常人，都不可能相信这样的话，但意识陷入休眠的千叶一真，哪里还能分得清现实与虚幻的区别？
　　在他的感觉里，自己在这个噩梦中，挣扎得仿佛已经有数百年那么久！
　　林牧从来没有对他说过谎话，心中得了暗示之下，连着林牧的样子，似乎都苍老了许多，那是梦境里自己下意识补充的细节，就像普通人梦里遇到再不可思议的事情，都觉得毫无破绽一样。
　　“30年……30年……那群人终于把人逼到绝路了吗？把普通人的救命钱骗去夺去，再如同泥沙一样的挥霍无度……明明都是一个非正常国家了，为什么这群人还这么短视？！”千叶一真喃喃道，神情痛苦无比。
　　周围的天相，因为他心境的变化，共同透露出一种绝望、痛苦的情绪来。
　　林牧静静看着他发泄情绪，没有说话，先前写下的办法，就是死中求活之计，如果千叶一真没有对日本彻底绝望，不再把心思放在上面，又哪里勾得起他生的希望？
　　“光子……光子怎么样了？”痛苦了不知多久的千叶一真，红着眼睛问道。
　　林牧脸上露出一抹异色：“光子……呃，光子二十年前，就已经结婚了，但今天……今天她……”
　　“她怎么样？出了什么事？！！”千叶一真眼神疾利，上前抓住林牧双臂，四周的空间一片扭曲，仿佛要被撕裂一般。
　　林牧撇了撇嘴：“今天光子的儿子都生小孩了，小孩就在你现实身体的旁边，也就是说，你当祖父了……”
　　“轰！”
　　天地一片停滞，原本吞噬血肉的恶鬼，不甘沉沦的冤魂，一瞬间尽数化成灰烬，日本四周大海掀起十余米的波涛，梦境四周笼罩的淡淡血光，正在剧烈抖动。
　　身处“天地”程序构建的世界之中，林牧甚至手指都没有动，只是念头一转，四周血色之外，就传来一声淡淡的婴儿哭声，软软糯糯，嘴里还不时发出口水的声音，仿佛正在抱着奶瓶吃得香甜。
　　更有林牧偷偷录下的，千叶光子在父亲身边哭泣时的声音，这时也在“天地”程序的推演下，在天地之间响起。
　　就仿佛，千叶一真此时外面的身体周围，正坐着千叶光子与小小的婴儿，哭得伤心。
　　天地震动更大，林牧微微一笑，心里一动，那声音就越来越淡，急得千叶一真急急而走，向着天空中那血色的护罩冲击而去。
　　林牧手掌一屈，惊心动鬼的雷震声响，只如“于无声处听惊雷”一般地在千叶一雷心灵深处炸响，口中大叫：“千叶，再不醒来，光子就带着孩子离开了！”
　　天崩地毁、海水倒悬、空间爆裂！！
　　“光子！别走！”


第1003章　国外的条件
　　望着眼前突然消失不见的千叶，林牧忍不住哈哈大笑，身下的日本已经消逝一空，海水也都尽数消失不见，只留下林牧仿佛站于虚空一样的身影，仰天大笑，笑得畅意莫名！
　　“哥哥！”
　　小萝莉从旁边出现，扑到林牧怀里：“光子姐姐突然不见了！”
　　林牧揉了揉她的头：“她爸爸醒了，她自然回到现实里去了，走吧，我们也离开。”
　　“好友不再看看世界演化的结果吗？武侠世界，我记得好友一向喜欢……”
　　旁边的素还真笑问道，他可以算是“天地”程序的代言人，与林牧相处无数个日夜，早已经获得林牧庞大的数据，说是“好友”，恐怕比真正的朋友，还要了解林牧。
　　林牧想了下，摆了摆手：“不急！等到游戏开服以后，再与旁人同时进入吧……”
　　……
　　道观中的试验，不止萧元宙在关注，连着一页网络机房里的科研团队、数个其他地方的超算、医疗、心理团队，同样在关注着道观里的情况。
　　道观之中，原本静静躺着的千叶一真，突然身体剧烈颤动起来，身边的手臂抖了抖，想要抬起，颤动的双臂不知让多少脑科医生惊喜，别的不说，单只是这样的身体反应发生，就已经是植物人病理中，难得的进步，在此之前，一些植物人倒是能打哈欠、睁眼、手指动，但那只不过是身体自然的反应，哪有现在这么剧烈的主动行为？！
　　所有的工作人员都紧张无比，屋子里的两只熊猫却是吃东西吃得欢畅，林牧先前给他们夹的饺子已经吃完，现在又盯上了桌上千叶一真碗里的饺子，那是林牧给盛的，准备等千叶一真醒来后吃上一点养养胃。
　　小熊猫极通人性，两只爪子探到桌子上，一只熊头伸进碗里，舌头一伸，就卷住了一个饺子，吃得口滑无比，渴了就喝上两口饺子汤，浑没注意到旁边的千叶一真，神情越来越激动。
　　“光子！别走！”
　　猛然惊喊的声音，在这个所有人都摒息以待的屋子里，显得震耳无比，近在身边的小熊猫吓得浑身哆嗦，一屁股坐到地地面上，一碗饺子连汤带碗地盖在它的头上。顾不上看半坐起来的千叶一真，“腾”地一下，翻身就晃着屁股疾速跑开，以百米九秒六的速度，直接冲出了门外，躲在门口警卫的腿边，探头探脑地观察着屋里的情况。
　　它倒是跑得平稳，一个硕大的饭碗盖在头上都没掉下来，看得一旁的警卫都忍不住嘴角扯动。
　　“爸爸！”
　　千叶光子几乎同时醒来，看着正半坐着发呆的千叶一真，眼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几个月来积攒的伤心痛苦，在看到千叶一真醒来的这一刻，尽数发泄出来。
　　没有人知道，当初在看到千叶一真昏迷不醒的时候，她的内心有多么地恐惧，她当时真的以为，父亲就这样离自己而去，这辈子都醒不过来了！
　　要不是林牧随后的开解，以及告诉了他治病的方式，千叶光子估计现在都还沉浸在悲伤之中……
　　“光子？你……你不是嫁……哈哈！上天待我不薄，看来是要我亲手把女儿嫁出去了……”
　　千叶一真笑得痛快，笑得咳嗽连连，依旧停止不下笑声。
　　林牧笑着招了招手，在门口观望的小熊猫就跑了过来，被林牧嫌弃地丢掉头上的碗，擦净了头上的汤水，抱起放到千叶一真腿上：“来，看看你重孙子，啧啧，我怎么没发现这小东西吃起东西来，这么喜欢‘巴唧’嘴？了不起！这下千叶算是欠了它大恩情，这货以后衣食无忧了！”
　　旁边的萧元宙兴奋地走了过来：“实验成功！数据完全正常！接下来就是各种极端数据的测试了！相关的工作已经准备好，我们，真的要创造历史了……”
　　“历史？”林牧笑了笑，“只创造历史哪够？去吧，各种人体感官承受的数据，必须要全面掌握，否则伤了人就不好了……”
　　……
　　虚拟头盔已经研发出来，如果林牧愿意，今天就可以进行大规模地生产，一个月后就能面世！
　　但在此之前，还有无数的测试要做，比如说人体承受伤害的程度判断。
　　一个人在40度、零下30度的身体反应是怎样？
　　被游戏里的刀砍伤，会不会因为脑电波的刺激，而使一个人受到精神伤害？
　　游戏中的死亡不可避免，如何让玩家既体验到死亡的可怕，又同时不使自己产生心理阴影？
　　这些数不清的问题，即使有“天地”的辅助推演，依旧需要大量的实验数据，尤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