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年代学霸重生日常-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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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建泉谦和地笑笑：“不要那么客气，我和正谦是好友，我随他叫你一声耿姐，你也叫我小陈就好了。做衣服和演戏一样都是我的爱好，我刚开始做的时候没想到还能做出一点成绩来，都是大家捧场。”她拿起架子上的一件衣服往顾毓铮身上比，“我觉得这件很适合小妹妹，你们看呢？”
　　难怪小崔会介绍这家店。顾毓铮暗暗点头，比起其他服装店，这里的衣服确实别致。在时间紧迫，没有办法请人重新设计制作的情况下，这里是上好之选。
　　能给大型影视剧做服装设计的手上都是要有两把刷子，陈建群的设计风格不是跟着外面的服饰流行走的。衣服饰品本就互有关联，以耿霜泠的眼光很容易就看出来，房间里这些衣服的独特之处。
　　古装汉服在遵循古典传统的基础上配合现代染色与缝纫手法，成品显得更为精致亮丽。现代服饰不论婚纱还是礼服，隐约都能看出一丝传统韵味，应该也是结合了一些传统的东方元素。
　　“那我就不客气地叫你一声妹子了。”耿霜泠道：“你这里的衣服，似乎都融合了东方特色？”
　　不待李建泉答话，崔正谦抢着开口：“耿姐果然是内行人，为了学服装设计，建泉特意去各地的洞窟古迹采风，研究了数千张古代壁画，所以设计极具华夏古典特色。”
　　这么说来，陈建泉的设计之路走得并不轻松，顾毓铮更加佩服她了。明明可以靠脸吃饭，偏偏要靠才华；明明有了才华，还要这么努力。还是那句话，谁都不能随随便便成功。
　　陈建泉道：“你们快别夸了，还是赶紧挑衣服吧。小妹妹是新娘子，你说说想要什么样的？”
　　顾毓铮反复扫了几遍衣架子，琳琅满目，短时间还真选不出来。她只觉得每一件都不错，与外面的婚纱店衣服比起来，最起码在风格上就让她更为欣赏：“都很好看，小崔叔叔，你明天时间够不够啊？我想多换几套，能赶得及拍吗？”
　　崔正谦手指抚摩下巴：“差不多吧，你打算拍几套？”一转头，“嗬，小远的动作够利索啊。”
　　见众人的视线看过来，安致远嘿嘿一笑，将手上捧着的一大堆衣服往顾毓铮面前一摆：“穿这些拍。”就在刚才大家还在互相客气寒暄的时候，他已经不声不响搜罗了一堆喜欢的衣服。哪种风格的都好看，穿顾毓铮身上更好看，他都想看！
　　有人帮自己选，顾毓铮一点没觉得被人越俎代庖了。房间里的衣服她都看过，陈建泉的设计质量有保障，穿哪个她都没意见，既然自家老公都帮自己选好了，她还高兴省事了。只是虽然想多拍几套，面前这些也太多了吧。
　　翻开看看，汉代宽袍大袖的轻纱喜服、清代繁复的凤冠霞帔，还有民国的学生装、层层叠叠的西式纱裙，林林总总十来套，而且看他的样子还有继续往上加的想法。
　　不禁黑线：“会累死的。”这是拍结婚照，不是模特走秀啊喂。
　　安致远脸红红：“换吧换吧，我都想看。”
　　顾毓铮：“……”好吧，她得承认，排除选的数量太多太花时间这个因素，她也很想看安致远把这些衣服的男式搭配版都穿一遍。、
　　既然想法达成一致，小夫妻两希冀的眼光一起看向摄影师崔正谦。
　　崔正谦被四只亮晶晶的眼看得压力山大，干脆一会手：“尽管换，明天拍不完就等下周末继续拍！”
　　既然这样，顾毓铮一转头，两只眼睛又闪闪地看着自己妈妈。
　　耿霜泠心一颤：“什么事？”总觉得女儿又有了什么新想法。
　　“妈妈，你也选几套吧。”顾毓铮拉着她的手臂蹭啊蹭，“你和爸爸没拍过结婚照，趁这机会补上啊。”
　　耿霜泠摇头：“算了，老都老了，还拍这干嘛。”
　　顾毓铮继续蹭：“一点也不老啊，难得陈姐姐这里衣服这么好看，小崔叔叔又这么大方，你就拍嘛。”这件事她以前也想过，父母结婚那会没这个条件，现在有条件了就拍，等老了再翻出来看看，回忆当年，多好。
　　女儿一直蹭，耿霜泠也不是完全不心动的，她本来也是个挺有生活情趣的人，不然也做不了饰品设计这行当，只是……犹豫了一下，小声对闺女解释：“你爸拍照不好看。”
　　“怎么会？”顾毓铮瞪大眼，自己老爸那么帅一人，就算是现在快50了也一样俊眉朗目，仪态不凡，岁月在他的身上添加的，除了几道以现在的技术完全可以修掉的皱纹外，就是沉淀后的威严了。
　　耿霜泠无奈苦笑：“真不是骗你。你爸除了拍证件照，拍其他的照片那表情都不能看。”
　　证件照比生活照还好看？竟然会有这种事。顾毓铮更好奇了。既然这样，那更要看了。
　　于是，怂恿加撒娇，还有旁边小崔的掺和，硬是给两夫妻挑了一套衣服：“明天先给你们拍。”
　　之后就是试衣服时间。没想到连续换衣服也是件力气活。一连换了七八套后，顾毓铮就清楚感觉到体力在消耗了，要不是有平时锻炼出来的体魄撑着，再加上是给自己拍结婚照，换个理由，她都想不试算了。
　　试衣的效果当然是很惊艳的。男俊女美，颜值都是属于在线的人，穿上配套的情侣服饰后，站在一起简单摆几个姿势，别说外人看得目不转睛，就是两个当事人自己也是感觉格外的气氛旖旎，害羞的情绪也上来了，一时间还有点面红耳赤。
　　崔正谦兴奋地抓耳挠腮：“好，很好！”果然拍照就是要找对模特，这两人换好衣服往镜头前一站，他的灵感就直往上冒啊。
　　陈建泉笑呵呵地将换下来的衣服收好，又一一在纸上记下尺寸：“晚上我就把衣服改好，明天早上就可以过来取了，不耽误你们拍照。”
　　安致远这才觉得不好意思。意外时间仓促无法做新的，这才选了成衣。而成衣又哪可能完全合身，陈建泉这里号称私人定制，那就算不能重做，也肯定是要按尺寸重新修的。自己要的急，选的多可不就给陈建泉增加了工作量么。
　　“不多。”陈建泉的表情诚恳没掺客套，“你们身材匀称着呢，要改的地方很少。”不怪小崔一直念叨要给他们拍照，这两人不单脸蛋长得好，还都是衣架子身材，穿什么都好看，就连自己见了都想拐他们回来做模特了。
　　转天一大早，几人过来取衣服的时候，陈建泉果然已经改好衣服在店里等着了。
　　既然有了华服，当然就少不了化妆。化妆师也是通过崔正谦和陈建泉的关系找来的圈里好手，对着这一家四口的美色赞不绝口，问了几句了解大家的想法后，手上的刷子就开始舞个不停。
　　其他三人倒还好，顾勇军却是坐立难安。他一个大男人哪里经受过这等在脸上涂涂抹抹的阵仗。不过看在女儿和老婆满是期待的份上，也只能忍了。
　　等到一切就绪，几人移步提前选定的拍摄地点。按之前说好的，先拍长辈的那一套。
　　然后，大家终于知道了耿霜泠口中“你爸爸拍照不好看”是什么意思了。

☆、第107章

　　崔正谦从当摄影助理到现在，摸镜头的时间十几年；　虽说主业是影视摄像；　兼职是平面广告拍摄；　但拍起结婚照来一样得心应手。拍摄之前就按选定的衣服打好了拍摄草稿。
　　什么样的场景配什么样光线；　什么样的主题配什么样的姿势；　他都能说得头头是道。本以为今天的拍摄花费最多的会是换衣化妆时间；　哪知道却在面对顾爸时尝到了挫折。
　　当顾勇军再一次将手僵硬地搭在耿霜泠肩膀上的时候，崔正谦无奈开口：“顾哥，你放松；　你看清楚。”他指指手上的相机，“这是镜头，不是枪口，我更不是你的敌人。你现在是在和你的妻子在一起，不是要冲锋陷阵去杀敌。”
　　这句话他老早就想说了。顾勇军不习惯对着镜头摆姿势这点他可以理解，可也没必要这样如临大敌吧。整个身体都僵化了不说，表情也跟见了鬼似的，简直是浪费了他那一张帅脸！
　　这边顾勇军心里也郁闷。他早就说自己不上镜了；　老婆女儿还非要拉他来拍照。想想老婆的愿望总要全力以赴去满足下，只好勉强自己过来。
　　他一个大男人顶着满脸化妆品的时候就已经很难受了，现在还要在人前摆出亲密的姿势，那种紧张感真是难得的体验。要不是有那一层厚厚的粉遮着，早就让人看见他通红的脸了。
　　其实有粉也没用，虽然脸被遮住了，可脖子和耳朵上面的红色照样泄露了他的内心。顾毓铮努力给他爸调节情绪：“实在不行的话；　你和妈就先坐着聊天吧，我去和小崔叔叔商量下，看看有什么其他办法。”说完和耿霜泠眨眨眼，跑到一边去了。
　　这是之前说好的二套方案，要是顾勇军对镜头的抵触情绪超过了最低线，就换成抓拍路线。由耿霜泠在两人聊天过程中带动气氛，引导他做出相应的姿势，这种时候表情动作都会显得自然一些。
　　这样拍出来的效果其实会比摆拍要好，就是比较考验崔正谦的技术。不过小崔同志表示没问题。浸淫拍摄多年，要是连这点都把握不好，他还怎么号称圈内金牌摄影。
　　没有了明晃晃摆在眼前的相机，顾勇军的心态果然放松不少。加上耿霜泠在一旁几句软语，一来一往身体也没之前那么僵硬了。
　　崔正谦没有走远，相机挂在胸前，不时装模作样拿到眼前研究一下，等到耿霜泠说了声“渴”，然后顾勇军倒了杯茶递过去的时候，他眼疾手快按下快门。
　　因为今天的阳光很灿烂，又是大早上，光线充足不需要开闪光灯。顾勇军觉得小崔怎么老拿着相机对着自己走来走去，但是因为他的表情动作很随意，完全没有要拍照的意思，一时倒也没察觉到自己早已经在人家的胶片里留了影。
　　偷偷打了一个手势后，耿霜泠接收到一切顺利的信号，又抬了下手，引导完成了其他动作，这些也都一一成功被镜头记录。
　　直到半个多小时后，顾勇军不好意思地走过来：“耽误你们拍摄了。我对这事情实在是不擅长，要不就拍我的侧面？”他想的倒也好，拍侧脸的话，就算僵硬也只僵一半。
　　顾毓铮哈哈笑：“已经拍完了啦。”数量不太多，也就七八张，不过小崔表示抓拍得很到位，数量不足质量凑。在没有拍摄意识的时候，顾大哥对着老婆还是很体贴的。
　　知道针对自己特意采用了这样掩人耳目的拍摄办法，顾勇军也是摇头失笑：“惭愧惭愧，这都是我的问题，给他们添麻烦了。”自知之明他一直有，不擅长的事情以后还是尽量少做吧。
　　崔正谦也笑嘻嘻宽慰他：“我拍过的人多了，很多人面对镜头的时候都会表现怪异，你这样的也算不了什么。”
　　旁边跟来补妆的化妆师也忍俊不禁：“如今剧组里什么样的人没有啊，好多新人演员在镜头前的动作都不能看，顾大哥与他们比起来起码脸和身材都很加分。”
　　搞定了大的，接下来就是两个小的。崔正谦心情大好，这两孩子的镜头感很不错，终于可以大展拳脚了。
　　于是顾毓铮和安致远就惨了。对着外行人，摄影师可以放放水，对于他们，崔正谦的标准直线拔高。开玩笑，拍过十多部片子的人还能不知道怎么在镜头前更好得展露自己？就算你们只是童星，就算拍摄时间是十几年前，照样要给我拿出最好的状态来。
　　一叠图纸拿出来：“就照着上面的动作拍！”
　　顾毓铮黑线：“你这是剧组拍摄的分镜吧？等等啊大哥，我们只是拍照片，不是拍视频啊。”
　　崔正谦说得痛心疾首：“结婚啊，一生就一次，你不想留下影像是最美最动人的吗？你要当这个就是一整个故事的演绎过程，才能够入戏，拍出来的效果也才能更情景交融、回味无穷啊。”
　　这两个成语是这么用的吗？顾毓铮被说得头晕。好吧，就按他说的来吧，总归是自己的照片，拍得好一点得益的人也是自己。顶多就是拍摄的时候累一点罢了。
　　何止是累一点。换衣服换妆都算了，摆姿势的时候各种折腾，就算两人之间本就是郎情妾意，情意绵绵，在繁重的任务量下也会被累得笑不出来的。
　　不过最累的不是他们，为了选择更好的拍摄角度，摄影师同志马力全开，假山石上爬上爬下，平地时候上蹲下跳。面对这么敬业的小崔叔叔，他们两还有什么理由说休息？
　　来吧，继续！
　　折腾到太阳快要落山，终于消停了。崔正谦收拾着装备：“完美！下周继续。”好久没拍得这么尽兴了，果然拍人像还是要找对模特啊。
　　顾毓铮暗暗磨牙：“剩下的咱能不能减少点拍摄量？把照片当电影来拍，这工作真的太大啊。”说是为他们好，谁不知道你其实是抱着过手瘾的私心啊。
　　回去的时候拉上崔正谦和化妆师还有美女服装师一起吃了顿饭，顾勇军已经乘坐下午的飞机回去上海了，请不下假就是这么悲剧。人家打的最多打个出租车，他却是打飞的。好容易见下女儿又得离开。
　　当爸的走了，当妈的还留着。耿霜泠在燕京的生意也是要看顾的，再说关于婚事也还有很多事情赶着办，其中之一就是买房。
　　婚房由哪方来买这种事，在他们家不是问题。
　　换成别家，没钱的当然希望是对方买。有钱的，哪家方便哪家买，当然也有一部分人为了争口气，双方都嚷着由己方出，好像自己不买就显得不够大方，生怕别人以为自己在占亲家便宜。说到底，这世上的事情大多都是以经济基础决定的。
　　给小两口买房，安家和顾家都拿得出钱，两家又都是独苗苗，对于买房子的事就没那么看重。当爹妈的四人商量一番后，上海这边安国平底蕴更足一些，这里的房子他负责。燕京那边耿霜泠跑得更多，就由她处理。
　　当然了，两家的房产肯定不止这几处，只是给小两口住的当然要选最合孩子心意的，看上家里的旧房产就重新装修，看上新楼盘就掏钱再买一套喽。财务宽裕就是这么爽！
　　燕京这边的旧房子，耿霜泠本想着女儿单独住的话，已经足够大了，但是还要再住进一个安致远就显得不够气派。
　　不是说房子大小不够，而是档次问题。单拿出顾毓铮的科学家研究员身份，这样一套位于大学城的三居室还是很符合其低调学者定位的。可是再考虑到安致远在学者之外还有个新兴的信息行业老板的身份，她这个丈母娘就要考虑会不会被人说女儿高攀安家了。
　　“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这种话大多还是在与外界观点发生冲突时的自我安慰而已，当有能力解决的时候，谁喜欢被人挂在嘴巴上贬低？就算自信女儿的优秀足以与安家小子匹配，她也不希望被人落下话柄。左右不过是一套房子的事，又不是买不起。
　　吃完饭，耿霜泠拉住女儿女婿问房产的喜好，顾毓铮看向安致远，安致远道：“不用买了吧，小铮他们单位给分别墅了，我们到时候去那边住。”主要是方便老婆上班比较重要。
　　耿霜泠：“那不算，单位分的和自己买的是两码事，别给你妈省钱，快说想要什么样的，你明天要上班，争取今天就把事情搞定。”多几个落脚点有益无害，不住的话空着养蚊子也行。
　　顾毓铮看看时间，已经是晚上6点半，他们刚在酒楼吃完晚饭，现在正在回家的车上：“今天不可能了吧？”都这个点了，售楼中心早下班了。
　　“你实验室蹲傻了？”耿霜泠瞥了女儿一眼，摇摇手机，“房地产老总的电话号码我这都存着呢，有他给你介绍还要管什么售楼中心。”
　　这话说得霸气，房地产老总都随便叫了。顾毓铮呼出口气：“妈你如今人面挺广啊。”
　　耿霜泠呵呵一笑：“都是大家伙给面子。”好歹在燕京也发展了这么多年了，她现在的生意范围可不局限在小小饰品一块。资本是有趋利性的，她的现金流充足自然要想着在其他地方投资一把，多认识几个生意场上的朋友不稀奇。
　　既然如此，时间问题不再是问题，别的问题也不是问题。有房地产公司老总出面，何愁找不到合适的房子。别说是买房，只要将具体的要求说清楚，连装修都给你一起搞定。当然了，今天时间毕竟是晚了，所谓的搞定也只是个意向，具体的办手续事宜，还是要等白天了。

☆、第108章

　　可能是孩提时期的印象太过深刻，相比起被很多人认为干净好打理的高层套房；　顾毓铮还是更喜欢能够脚踏实地的建筑。被热情的房地产公司老总带着看了几套房子后；　他们很快确定好了一套带花园的别墅
　　老总在面对两个孩子的时候没有摆出成功商人的架势；　慈祥得和邻家伯伯没两样：“孩子们眼光不错。这批别墅是我们最近重点推出的新卖点。”
　　风水轮流转啊；　前些年房改如火如荼的时候；　住惯了低矮平房的老百姓一个个都喜欢往楼上搬；　现在住楼房的人多了，有钱的人家就又想着往底下看了。可惜地皮越来越贵，别墅的价格只有少数人能消费的起。
　　自家的孩子争气；　当家长的脸上也有光，一路过来，这位胡总已经乐呵呵地夸了不少句了。耿霜泠高兴的同时，办事更加爽快，很干脆地在对方秘书递出的购买合同上签了字。
　　看着秘书将合同收好，胡总脸上的笑容更盛。生意做到他这个地步当然不在乎一套别墅的买卖。
　　当老板的大多还是有些惜才之心的，更何况是这么年轻的人才。再联系对方父母的身份地位，这一趟走下来；　大家的关系又会亲近不少。所谓的人脉就是在这些往来中积攒起来的。
　　他再次乐呵呵地开口：“最近两天你们抽个时间去确定下室内设计图纸，好让他们早点开工装修。”正事说完，他看了看时间，“快9点了，要不要一起去吃个宵夜？”
　　耿霜泠笑着拒绝：“今天还有事，麻烦你跑一趟了。该天吧，我请你吃饭。”
　　回去的路上安致远开车；　顾毓铮和耿霜泠商量：“接下来我都要上班，没时间管装修的事，妈你有时间的话帮我们看一下，特别是小花园选植物的时候要多注意，蚊子之类太多，记得选些能驱虫的草种上。”凡事有利有弊，这也是住别墅的一个麻烦之处。
　　耿霜泠点头表示知道，既然说到了上班，她就又问了一句：“你明天就上班了，单位的房子老空着也不好，打算什么时候搬过去？”
　　安致远的耳朵又竖了起来，他也在想这个问题。
　　他当然不想顾毓铮那么早就搬。是人就多少有点惰性心理，在那边住了几天后，图省时间不回来睡怎么办？婚礼还没办，家里有长辈在，他也不方便跟着搬过去。可是这话他又不好张嘴说，万一本来没人家没那想法，一问就等于是提醒，到时候真住过去不回来，他都没地哭去。
　　顾毓铮还真没想那么多，直接回答：“明天早晨我起早一点，提前过去收拾一下开窗通风换气，中午的时候就可以过去小憩了。等婚礼过后再正式搬。”
　　“这样也可以。”耿霜泠对女儿的生活自理能力很满意，“我这几天还有点空，你把钥匙给我，打扫和添置家具的事我来办。”
　　当家长的大多都这样，对孩子的能力放心是一回事，舍不得孩子累着而把活都揽过去又是另一回事。这就好比很多独自在外地生活的上班族，明明一个人住的时候什么活都能自己干，回了家后却什么都不用动光等着吃饭一个道理。
　　话说到这的时候，车子也开到家了。耿霜泠进了安排给自己的客房没多久，就雷厉风行地抱出一大叠图册：“这些都是燕京各大厂商给的产品目录，你挑一遍，让他们送来。”
　　顾毓铮无奈，琐事真多。
　　看到女儿不情愿的表情，耿霜泠也没别的办法：“你要做的已经很省力气了，要是别人连图册都没有，各大家具城轮着跑，更累。”
　　这道理当然懂，顾毓铮抱起图册对妈妈的体贴表示感谢，一溜烟跑回房间和安致远商量着挑选去了。
　　别看坐下来讨论的时候只是几句话的事情，真要行动起来的时候就会发现筹备婚礼的琐事特别多。好在几人性格都比较干脆，做事干练的人谈起事情来也比较有效率，稍微交代一番后就能各司其职，处理得井井有条。
　　周一早上，夏天的天色亮得也早，听说要提前去单位收拾房子，沈阿姨也跟了过来。
　　到研究所家属区正是最热闹的时候。
　　一日之计在于晨，大部分研究员都没有睡懒觉的习惯。早起洗衣服的，去食堂打早饭的，追着孩子赶紧吃完去学校的，生活气息十足。
　　在门口做过登记后，车子一路顺利地开到了最里面的联排别墅前。顾毓铮下车去开门，同样过来帮忙的勤务兵拎起东西就想往屋里搬，被耿霜泠给拦了：“等里面打扫干净了再搬。”
　　沈阿姨是个干活利索的，卷起袖子拿起抹布就开始擦柜子桌椅上的灰。
　　估计伍主任之前就有交代人打扫过了，现在再擦一遍的工作量并不大。几人一起动手，很快就弄好了，再进进出出几趟后，东西也搬完了。
　　顾毓铮还打算打开箱子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