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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卿择木为妻-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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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
  火焰变高、变大!
  它似乎活了过来,如一条巨大的火蛇,控制着常人不敢靠近的“身体”,冲向日君,那个孙家的少爷!
  火蛇迅猛灵活地缠住那人,顷刻间,一个活生生的人,以肉眼难以捕捉的速度,化为灰烬……
  似乎是达成了目的,火蛇又游回轿内,花轿上的火焰不动声色地熄灭,轿身丝毫未损。
  街道上忽然陷入了一场默契的静默,没人敢上前掀开花轿,一时之间,人们都因刚才的震慑,而不敢妄动。
  一阵幽风吹过,吹散了地上的那团灰烬,又带起静放于中心的花轿轿帘……
  离最花轿最近的轿夫脸色大变,再也不敢留在此地,崩溃之下,连滚带爬地逃走。
  有忍不住好奇心的胆大之人,去掀开轿帘——里面空空如也,什么都没留下。
  军营里,正在换衣服的北夕惊愕地发现,自己的尾巴蜕壳了。
  还在茶楼喝茶,顺便避雨的墨周箫雨和北木雪还不知道,他们的小儿子已经在他们不知道的时候,突然就正式成年了。
  既是为兽,且为异兽,无相的生长周期是十分古怪的,有时候需要上百年才会从幼体期步入成年期,有时候一生都只能停留在幼体期,有时只需要一个契机变会提前成年。
  但即使是传承了先辈记忆的无相,也不知道那个契机是什么。
  无相化人形最多生长到人类十岁的年龄,成年与幼体的区别便是尾部蜕壳,蜕壳之后,尾巴会比幼体期时新长出一节稚嫩许多的尾尖,同时,尾巴也更加脆弱了。
  “小夕,今天下雨,不用训练,咱们去找小爹爹……吧……”突然冲进来的北晨,看到北夕呆呆傻傻地抱着自己的尾巴,他仔细一看,惊讶道,“小夕!你……”
  北夕立刻反应反应过来,扑倒北晨,将北晨这个大嗓门捂住。
  “……你咦层言唔唔晃嗨!!”
  果然,这大嗓门,还好及时。
  北夕坐在北晨身上,两只小手齐上阵,将北晨的嘴巴捂得死死的,威胁道:“二哥,你敢说出去,我就告诉爹爹你上次的兵书是花儿抄的!”
  自从墨周箫雨说北华是北花之后,完全不知道敬重兄长为何物的三只小的就直接改了北华的小名,还正儿八经地说“小爹爹喜欢”。
  北夕紧张兮兮:“快保证!”
  北晨:“……”你倒是先把手放开啊O__O〃…。
  看懂了北晨无语的眼神,北夕自顾自地说道:“哦,忘了。那你不许说出去,不然我就揭发你偷吃小爹爹的糕糕!”
  北晨:“……”心好痛……
  北夕:“那我松手了啊。”
  说着北夕慢慢把手松开,一脸警惕,似乎准备北晨一旦有个什么动作,就再捂上。
  北晨倏地暴起,猛地翻身把北夕扑倒,北夕用力挣扎,奈何挣脱不了,“啪”的一声,北晨一爪子呼在北夕的小脑瓜上,磨牙道:“丫的小兔崽子,你哥都敢算计!”
  “……”被弟弟们算计了无数次的北华,默默转身。


第33章 定期
  这雨来得快,去得也快。
  吃着茶,看着台上的小曲儿。台上面正演绎着一个关于贫苦哑人救了富家公子的老旧话本,故事还没完,雨便停了,街道上渐渐又恢复了热闹,墨周箫雨看不习惯那曲儿,便想起墨老太卿让他回去一趟。
  俗话说“赶早不如赶巧”,正巧了现在他也没什么要紧事,不如回那记忆中已经模糊的墨家看看。
  “木头,墨家的老太卿让回去一趟,说有事商榷。”
  墨周箫雨看向北木雪,这才发现北木雪并没看曲,正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不过这种情况墨周箫雨早已经免疫了,便自顾自地喝了口茶。
  对此,北木雪垂下眸子,过了一会儿,说道:“我陪你。”
  “行吧。”墨周箫雨挑眉,从北木雪身上摸出银钱,放于桌上,动作熟练得不知做过多少遍,“小二,收钱。”
  而后,墨周箫雨率先起身离开,嘴里还嘀咕着,“左右拉你当挡箭牌。”
  北木雪:“……”
  “顺便蹭个晚饭。”
  “……”
  看着墨周箫雨挺是期待的模样,北木雪默默回想了下,平日里是否按时投食。
  如此,二人也差人没传个信儿,就这般风风火火地去了墨家主宅,特别是墨周箫雨还带着北木雪,给墨家一干人来了个措手不及。
  其实,墨周箫雨也是存了个小心思,他就是有那么一丢丢的瑕疵必报,现在心里还想着之前墨家人突然出现来老宅,为了逼他同意和北木雪的婚事。
  而这次,若是墨周箫雨存心反对,或者是有逃婚的想法,估摸着一旦被精明的墨老太卿探出口风,也会或软或硬的被迫留下来,直到送上花轿。
  只不过是现在的墨周箫雨是愿意和北木雪在一起,当然,墨周箫雨也知道,墨老太卿坚持这门婚事,是因为这是周无已临死之前,为原身订下的。那个为了王朝,舍弃了一切的人,到死也不忘,将最后的忠心先给他的君主,只是最遗憾的是,到临死的时候,周无已也没能告诉墨鸿恪(墨老太卿的二儿子),墨周箫雨是他的儿子,没能告诉墨鸿恪,他与墨鸿覆之间只是做戏,其他的什么也没发生。
  “你这孩子,回来也不打声招呼。”墨老太卿眼里眼外都带着笑,显然是方才因墨周箫雨而免跪之礼而受宠若惊,这会子对这不怎么亲近的嫡长孙更是满意了不少。不过,一向精明强干的墨老太卿看起来比上次见面的时候憔悴了许多,也瘦了很多,许是有什么扰心之事。
  墨周箫雨礼貌性地说道,脸上的笑带着几分距离:“太卿不必在意,孙也是突发奇想,还望太卿切勿怪罪。”
  “愿意回来就好。以后……也多回来……”墨老太卿叹了口气,他看着墨周箫雨,幽深精明地眸子里浮现出一抹怀念,“其实老身传人请你回来,只是人老了,就容易念旧……”
  “太卿这是想爹卿了吧?”
  “我最疼宠的孩子,便是你爹卿。”墨老太卿颔首笑道:“他刚来墨家的时候,才七岁,和家仆走散了,自己迷了路,在门口遇到了老二,就把老二缠住了……”
  这时候家仆端着茶盘上前,茶盘中放着两杯茶,刚要递上去,便被北木雪措手拿过去,放在墨周箫雨的手中。
  平日里很习惯的动作,上茶的家仆微怔,但并未意识到什么。
  墨老太卿是大家身份,又掌管了墨家多年,深知贵族皇亲的规矩更是严厉,像这种王爷为旁人端茶这种事,说出去能震惊朝堂!
  但在接下来的一系列事情,墨老太卿才真正意识到北木雪对墨周箫雨事无巨细的宠溺,简直足够令人因羡生妒。
  晚宴的时候,北木雪动了筷,其他人才敢动筷子。
  原本这就是很平常的事情,但墨老太卿注意到了,北木雪为墨周箫雨布的每一道菜,都是北木雪事先尝过的菜,只有北木雪确定墨周箫雨会喜欢的,他才会夹到墨周箫雨的碗碟中。有些墨周箫雨不喜欢的,就塞回北木雪的碗里,非常习惯的动作,正因为太习惯了,以至于墨周箫雨没意识到现在不在王府,而是在墨家。
  看着一桌人大惊失色的表情,墨周箫雨默默埋头喝了口汤,装作看不见。
  吃个饭怎么搞得像个动物园似的!
  烦!
  ……
  吃过晚饭后,又陪墨老太卿坐了会儿,北木雪和墨老太卿下了盘棋,最终北木雪以半目赢,气得墨老太卿“恼”了送客。
  临走前,墨周箫雨问墨老太卿:“之前太卿陪人提起婚期……”
  原本北木雪还一门心思在棋盘上的棋局,听到墨周箫雨说的话,便抬起头,比平常的沉稳多了分诧异和急躁。
  墨老太卿并未发现北木雪的表现,巨细无遗地回复:“陛下将神庙卜算的大婚之期送来,在七月初七。”
  “七月初七……”墨周箫雨低声重复说道,凤眸闪了闪,似乎牵动着什么思绪。
  即使是最了解墨周箫雨的北木雪,也并不知道,那一天——是阿陌囚苏醒的日子,也相当于是阿陌囚的生日,同时,也是男人亲手将他杀死的日子。
  收回情绪,墨周箫雨面无异色地问道:“那大概是多久?”
  墨老太卿算了算,回答:“在界合庆典结束之后不久。”
  “明白了。”墨周箫雨点点头,“那我们就先回去了,过些时日再来看望太卿。”
  墨老太卿故作不耐地摆摆手:“走罢走罢。”
  其实墨老太卿的意思是让墨周箫雨搬回墨家住,直到大婚那日,不过这话一提出来,就被北木雪直接否决了。只说大婚前十日,他再将墨周箫雨送回来,之前的这段时间墨周箫雨就留在他那儿了。
  况且庆典还未开始,庆典的最终定下的参赛者的身份会绝对保密,有时候,有的事情越少人知道,才更安全。到现在墨老太卿也不知道墨周箫雨能使用灵能了,还会代表圣王朝参加武斗。由于叶客馥太懒,周有七到没说原因,只说“不去”,导致连选都没选,就决定了墨周箫雨参加单人武斗。
  回去是墨家安排的马车,绕道又去看周兮吻,但没见到人,只见到在卧房旁边的小厨房里熬药的周有七。
  回到北王府的时候,已是深夜了。
  墨周箫雨和北木雪刚进房间就觉察到他人的气息。
  两人交替了一个眼神之后,徐徐靠近,待谨走到床边——上面挺整齐地依次从内到外、从小到大平躺着四只睡姿一模一样的小无相。
  墨周箫雨哭笑不得,转头便在北木雪眸中也看到了深深的无奈。
  四小只学以致用,竟避过了暗卫的守卫,不动声色地潜伏进来,还占领了他们的床。
  一深一浅的轻鼾此起彼伏,相互呼应,竟奏出浓浓的平淡与温情。
  墨周箫雨忽然感受到一种巨大的满足,这种满足感令最近因为婚期而烦躁焦虑的他,轻易心平气和下来。
  还好这床够大,但也差不多了。
  墨周箫雨拉住欲去别的房间睡的北木雪,然后指了指旁边的榻,两人将就一下,相拥而眠,也算不得拥挤。


第34章 皇命
  一切都在慢慢地进行着,三人的配合也更加默契,因此也有了更加空余的时间。
  但因为庆典将至,北木雪变得忙碌起来,总是整日整夜看不到人,偶有回来的时候已是深夜。周有七经常要照料病弱的舅舅,墨周箫雨不好将人拉走,想着找叶客馥打发时间,但那小子自从和他家师尊心意相通之后,一有时间就把艾祁青粘巴住。
  不想被腻歪到,没法子,只好陪儿子们玩去。
  皇城,御书房,后殿。
  面若霜雪的圣皇,此刻正坐于椅上,面前站着一灰衣人,后殿中气氛凝重,但似乎又并非那么回事儿。
  北泓溘看着近在咫尺的灰衣人,语气冰冷:“不敢动手?”
  “我不想杀你。”灰衣人抽回剑,举手投足间竟流露出几番风雅,灰衣人轻叹:“虽然我欠人一个恩情,反正也欠了这么久了。”
  北泓溘抬起眼眸,湛蓝色的眸子绽放出决绝的寒光:“孤叫你动手。”
  灰衣人怔然,一双风流的桃花眼露出不解:“你想死?”
  “不。”北泓溘看着自己的手掌,光滑温润的指尖透着淡淡的红润粉色,北泓溘一时恍惚,竟觉得上面沁着妖冶鲜艳的红。事实上这双手早已鲜血沥沥,但他不在乎,再贤明的君主的王座之下都是尸骸堆积,可现在,他的手上染上了不该染的的人的血。他的声音依旧冰凉,没有一丝起伏,灰衣人却觉得那冷傲俊美的圣皇在悲叹,“可孤,不知该怎么活。”
  “活着总是好的。”
  北泓溘看着此刻手中的剑,问:“情狱?”
  灰衣人愣了下,显然没想到北泓溘会认得这剑,他回答:“正是情狱。”
  “周无已……”北泓溘又问,“是你什么人?”
  灰衣人语气敬重:“正是先师。”
  “如此……”北泓溘走了会儿神,他又道,“也是缘分。就让老师来告诉孤,孤该死,还是活。”
  灰衣人怔住。
  北泓溘:“师兄,请!”
  见北泓溘执意如此,灰衣人郑重行下朝拜之礼,一言一行更像普通觐见圣皇,如果忽略他正举起剑,正刺向毫不躲避的北泓溘。
  “陛下,得罪。”
  嗤——
  锋利的剑尖刺入血肉之声。
  剑如有灵性一般噬其精血,剑身闪过一瞬的红芒,诡异妖艳,旋即湮灭,长剑消失不见,化为一道血雾。
  “我相信,陛下不会死……”
  今日北木雪和圣皇北泓溘约好时间,为了谈文斗的人选,但北木雪在御书房等候多时,却始终不见圣皇出来,北木雪心中怪异,便直接进后殿寻迟迟不见踪影的圣皇……
  “皇兄!”北木雪闯进来,看到北泓溘胸前血红一片,一道灰影从窗外闪过,北木雪眼眸一利,“追!”
  周围几丝不明显的波动,北木雪知道影卫已经出动,临近庆典,圣皇受伤的事情绝不能传出去!
  冲到北泓溘身前,北木雪脸色难看地看着那血流不止的伤口,快速将伤口的穴道封住,旋即让柏川立刻出来为圣皇救治,不过半刻,北木雪回来,手里提溜着双脚悬空的圣医老头儿。
  见老头儿来了,柏川也知用不着自己,便一起追查刺客去了,只是眸中复杂一片。
  北泓溘睁开眼眸,眼神不改,只是脸色苍白:“是我的意思。”
  北木雪明白了北泓溘的话,问:“为何!”
  北泓溘仿若无事人一般,他很用力地抓住北木雪的手,但又显得很无力:“木雪,我曾答应他,只有我死了,才……给他自由……君无戏言……”
  “皇兄!”北木雪双目泛红,却不敢碰北泓溘,生怕一碰,这面色惨白的人就会倒下,他看向老头儿,“怎么样了!”
  北泓溘小幅度地摇了摇头,他那双湛蓝色的眼睛不再清澈,上面聚着一层薄薄的水汽,目光涣散,不知看着哪儿,“千倾宫……救他……”说完北泓溘闭上眼,老头儿连忙给北泓溘服用吊命的丹药,却并不知到是否有用。
  皇城后山,刺杀圣皇的灰衣人狼狈逃窜,原本已经甩开了那群影卫,没想到半路杀出了他。
  也难怪,他本就在那儿,又怎可能不来。
  后无退路,前是万丈悬崖。
  无处可逃!无路可逃!
  铮!
  一道寒光闪过,晃得灰衣人闭上了眼。
  哧——
  原本以为的疼痛并未来临,空气中只响起近在咫尺的布料被划破的声音。
  会灰衣人只觉得脸上一凉,他包裹着在灰色布料的脸完整的露出来。
  那双熟悉的桃花眼风流不再,而是不安地看着面前的人。
  “果然是你……”
  虽然早在御书房柏川就猜到了,但真的揭开灰衣人的面纱的时候,柏川发现他并没有自己想的那样冷静。
  柏川有一个特长,只要是每个他见过的人,他就能记住那人的味道,就算改用了香囊、熏香,那也改变不了每个人本身的独特的气息。
  灰衣人竟是——月红锐!
  千百个个念头从脑海中闪过,柏川不敢肯定,他和月红锐之间是不是算计。
  但事实上,他们也不过是萍水相逢。他对月红锐一见钟情,可月红锐呢?可能只是有阴谋地接近罢了。
  想到这,柏川就觉得心脏被刺进了钝刀子,还是被用力转两圈的那种。
  月红锐见柏川摇摇欲坠的样子,顿时就心疼了,他想靠近,垂在柏川手中的剑嗖地举起,剑尖抵在月红锐的颈脖,只要他再上前一步,必血染白刃!
  月红锐心里一沉,站定:“柏川,你听我解释。”
  他不怕死,但他不想死,更不想死在心爱的人的剑下。
  柏川呼吸一窒,语速微快:“你说。”
  “啊?”
  “你不是要解释吗?我听着。”
  “我师父曾受过枫嘉楼的国君埕垣畀汐一个恩,埕垣畀汐找师父借‘情狱’一剑,要对圣王朝的圣皇试情,但师父已经仙逝,只能由我还此恩情。”
  柏川冷笑:“但皇城布局错综复杂,你要进皇城就刻意接近我,接近王爷!”
  “不是这样!”月红锐急得赤手抓住喉前的剑尖,乘着柏川惊愕失神,将剑夺走,掷于一旁,削铁如泥的长剑深深插入岩石中。而月红锐的手掌的伤已深可见骨,再多一分力,恐怕必断半掌!
  但月红锐却无所顾及,他抓住欲后退的柏川,迫切地解释,“我从未想过利用你,一开始我也并不知晓北木雪是王爷。柏川,你信我,我月红锐绝不会利用任何人的感情。”
  柏川垂着眼一阵沉默,柏川还带着面具,月红锐看不到他的表情,不知道柏川的情绪。
  这种拒绝说话的沉默好像无声地死刑,月红锐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平日里一肚子哄人的话都卡在喉咙,怎么也说不出来,只能抓着柏川的衣袖不放,暗青色的袍子湿了一大片。
  看到月红锐的手,柏川脸色一黑,抓住月红锐的手,慢慢将袖子抽出来。
  月红锐却以为柏川不信他,抓得更紧了,血流得更急,整个手掌都呈青白色,血管青筋凸起,显得可怕。
  柏川冷声道:“松开,不想要你的手了吗?!”
  月红锐表情一怔,乖乖将手松开,想了想,还是不放心地用另一只没受伤的手偷偷抓着柏川的衣袖。
  注意到月红锐的小动作,柏川什么也没说,明知道这是月红锐的苦肉计,他还是心软了。
  洒了凝血散,血很快便止住,柏川小心地将伤口周围的血擦掉,却还是不免碰到伤口,惹得月红锐忍声抽痛。
  见柏川顿了一下,也没看自己一眼,月红锐忍不住开口:“柏川。”
  柏川没有应声,专心上药。
  月红锐也不在意,他目光灼灼地看着根本看不到什么的柏川脸,情不自禁地将藏在心里的话就这么毫无掩饰地说了出来,“柏川,我知道我刺杀了你们圣皇,我有罪,万死的大罪。”
  突然下巴一紧,柏川被迫抬起头,本就不算明亮的地方,眼前投下一片阴影,柏川有些恍惚,他还来不及反应,便被取下了面具,露出清秀的脸,紧接着唇上被覆上一片柔软,蜻蜓点水一般,一触及散。
  见柏川愣愣地发呆,月红锐轻笑:“你知道吗?我很庆幸我来了帝都,因为我遇到了你。这是我们的缘分。”
  柏川怔忪,回神看到那双熟悉的桃花眼,里面倒映着淡淡的月光,好似氤氲着珍贵的月华:   “你……”
  “我心悦你。”
  柏川突然觉得眼眶一热,猛地低下头,慌乱地扯下内衫,将月红锐的伤口暂时包扎好。
  “为什么不说话?”月红锐得寸进尺地用没有受伤的手拦住柏川的腰,“柏川……”
  柏川挣开月红锐的手,他慌忙后退,表情局促,干巴巴地说:“你走吧。”
  “你让我走?”
  “你刺杀陛下,再不走,就别怪我剑下无情。”
  月红锐往前一步,柏川就后退一步,月红锐不动了。
  月红锐笃定:“你在担心我?”
  柏川否定:“没有。”
  无奈之下,月红锐只能解释,似在叹息:“是圣皇命我动的手。”
  柏川不敢置信地看着月红锐,月红锐见柏川不信,失落地收回空空的手,突然,月红锐激烈地咳喘起来。
  柏川看到月红锐突然不对劲,却又踌躇不定,怀疑月红锐又是苦肉计。
  看明白了柏川的怀疑,月红锐气得咳出一口淤血,情狱是剑飞剑,之所以无人能夺取,就是因为是靠持剑者的灵能所凝,一旦见血,情狱消散于被伤者体内,持剑者则修为大减,除非被伤的人醒来,否则持剑人今后的修行将会极为坎坷。
  但灵能这种东西,月红锐并不怎么在乎,他慢慢往身后的悬崖退:“柏川,我会走。可我走之前,你先回答我,我在你心里,是什么位置?”
  柏川看月红锐带着伤,脚步虚浮无力地靠近悬崖,气得想揍这混蛋两拳,别以为他不知道他在演戏!
  “月红锐,别给我来这套,有本事你就跳下去!”
  “好吧。那就换一个。”月红锐抹去嘴角的血,突然收敛起一身的轻佻,表情严肃,“柏川,我们打个赌吧。”
  柏川心里突然有个不好的预感,他想也不想就拒绝:“我不赌。”
  “你没得选。”月红锐笑起来,声音温柔得要滴出水来,“我们就赌你救我不救。我赌你救我,那你就只有赌不救了。我的赌注是我这一条贱命……”
  柏川皱眉:“我不赌!”
  “如果你输了,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你。如果你赢了……”月红锐顿了顿,笃定道:“你赢不了。”
  月红锐说完后,慢慢地将一只脚往后踏,而那后面是——万丈深渊!
  柏川握紧拳,气愤地说:“你威胁我!”
  “对,我就是在威胁你。那你呢?你受我的威胁吗?”
  柏川看着月红锐缓缓往后倒去,那身后的万丈深渊如同一个存活在阴冷的黑暗中的远古生物的大嘴,正要将月红锐吞进那个黑洞。
  一切好像慢镜头在回放……
  柏川!
  冷静!
  这个狡猾的家伙才不会真的拿命赌!
  那是个圈套!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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