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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偷皇后乱江山-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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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典继续“……懵懂不知摘星事直到流萤舞成眠,鸢尾花开何如旧颜,引弓落月酬离别潇潇故人心已倦,下个故事回到起点,朕愿华儿好生安息。”
偌大的顺宁宫,只能看到缦帐微微而动,隐隐听到众人之中些许的哽咽与悲愤,就连阿多丽也是无奈的叹了口气,目光专注的盯着皇上的后衣襟,直到祭文全部念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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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六章蝴蝶玉簪
“女儿啊,命苦的女儿啊!”王尚书嘶哑着声音低吼着,王广天上前一步扯住了父亲的青云袖,浅道,“来日方长,未为可知?”
单擎啸一副玩味的盯着皇上濮阳连华一副痴情的背影,嘴角的浅意更烈了几分,带着轻蔑与悄屑。
现在谁也不敢声张,生怕打扰了皇上对皇后的一片相思之苦。
不过该来的总会来。
“皇上!”血衣卫那种凌厉的声音仿佛一下子划破了刚才的寂静。
身子缓缓的转了过来,眸子微睁,脸色一沉,稍等,“朕再与皇后絮叨一刻。”话罢再次慢悠悠的转过身子,眼角不经意的扫过尹熙那一抹米白色绸子的身影。
“皇后,如果知道了真相,莫要怪朕,朕不是想要坦护于她,只是时机未到,不过朕答应一定要替华儿(皇后乳名)报仇。”皇上手中擎着擅香,再次微微颔首。
腾然转身,皇上的眸中暗暗闪出一道厉光,还有一丝痛楚,脸色铁青着,看不到一点明亮之色,他一步一步走到软椅旁,平视一眼众人,缓缓的坐到了软椅之上。
众人的心再次提了起来。
阿多丽却是大胆的扬起头,不断的发出一阵阵冷笑,
一卷字迹清晰的小字很快呵成,阿多丽伏案多时,终轻搁下小狼毫,捧着锦卷几分凝神再视,她不知道这一步,她走得到底对还是不对,因为自己现在成了风雨飘摇的人,如果不说出……那么可能下一步,死的会是自己,多年后,侉克还会记着自己的功劳吗,人走茶凉,何尝不是?人间的悲凉与苍桑,她早就体味够了。
阿多丽要为自己赌一次命,看看命在老天的手中,还是在自己手中,粉拳不由握起,眼神惶恐不安之后却是闪过一丝坚定,她只能如此。合上眸子,她心中的挣扎已过去了。
明天不知是生是死,但现在,她要保证她还一个鲜活的人……锦卷不动声色的藏到了自己胸前,也是忐忑不安的盯着赶上前来的血衣卫。
“讲!”皇上那道双嗜血的眸子咪起一道寒光,冷冷的扫到血衣卫的脸上。
血衣卫如雕塑般的单膝跪倒,用持长剑,一字一顿,气息均匀,回皇上,“搜各宫完毕!其它宫无恙,只是……”血衣故意把下边的话顿了顿,意思是暗示皇上要不要再说下去,毕竟是皇上的宠妃。
“继续!”没有任何表情的脸上,凝成一层冰霜,冷冷的眸子盯着血衣卫,脸色微绷。
“青暖阁之中,搜得珊瑚珠盒一件!”
哑然的众人不禁把目光一下子转到了一身素衣的尹熙身上,疑惑,憎恶,还有不解,据说皇后娘娘临终前可是与尹贵妃相好如姐妹,尹熙又有何理由来害王皇后呢?
“大胆!尹熙!”砰的一声!皇上的抬起大掌,朝着软椅旁边的案几,重重的拍了下去,茶盏瞬间滚落一地,瓷片发出着不规则的叮当之声,流水也洒了一地……案几上只留下几抹碧绿的茶叶,兀自孤零的挂在案几的镂空花上。
“皇上,臣妾冤枉!”尹熙与阿多丽却是如出一辙般的诉苦叫冤,跪倒在大殿的中央—
阿多丽左侧。
“何冤之有,你如何有此物?如实说来?”皇上的脸色冰冷起来,一点也不像与尹熙在阁帐之中鸳鸯戏不,亲昵缠绵悱恻的温柔样子。
阿多丽的脸上却几分讥诮之意,并且故意当着尹熙的面,长长的吁出一口长气,看来恶有恶报,只是时候未到。
其实江小牧还是喜欢几分阿多丽,因为阿多丽直率的草原性格,有什么说什么,不是那种,面上柔弱,内心却毒如蛇蝎的女人。
此时吓得肩膀一哆嗦的海公公连忙招手唤来宫婢,收拾残局。
一阵沉默。
“皇上……”血衣卫还是略抬眸子,悄悄用眼角快速的扫过皇上……声音一如的冰寒,杀气腾腾。
“说,统统的给朕说出来,看看朕最疼爱的妃子,能给朕做出如何大逆不道的好事出来?”皇上歇斯底里的吼着,悲愤,无奈。
“丽人宫的珊瑚香料盒确实与丽人宫之物如出一辙,如假包抱,做工,花色,手艺完本吻合一致,必是同批香料盒!”血衣卫的如出一辙更是加强了几分语气。
没等皇上开口,气焰恢复几分嚣张的阿多丽,立刻上前横跨一步就来到了尹熙的面前,扬起手掌。
“且慢!”江小牧灵活的身子一下子横亘在阿多丽与尹熙中间,砰的肘起玉臂膀,挡住了阿多丽的那一掌。
阿多丽见出气的厉掌被狠狠瞪着自己的江小牧生生的拦了下去,立刻怒火中烧,看着尹熙一缩脖子,并且朝着江小牧的身后躲了又躲,阿多丽胸中的气流一下子涌到了胸口,倏的又扬起另一只厉掌。
冰冷的声音,从阿多丽的头顶划下,“闹够了没有,有没有把圣驾敬在眼中?”
目光朝关阿多丽一转,阿多丽胸中的气伏突突的浮动了好几下,才罢了手,回到自己的位置,连忙跪倒在地,“皇上,臣妾是冤枉的!尹熙才是真正的凶手!”声音清亮,抬手一指,脸上狠唳,带着恨意重重,恨不千万万剐的那种眼神,一食之血的仇恨般。
“你如何判定尹熙就是凶手?”皇上不解。
“臣妾冤枉!”皇上的话刚落,尹熙软绵绵的话,抚着泪眼,深情的望着皇上,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嘤嘤而泣。
此时已列皇上身侧的血衣卫头领却是接到了一个血衣卫的一阵耳语,紧接着递过一件看不清包着什么东西的锦盒。
皇上的气息微微平抚了几分,欲开口发作,血衣卫头领的面纱微微一动,思绪一闪,握着手中似乎有千金重的红色锦盒,大步跨到了大殿的中央,跃过江小牧一等人,径直来到皇上的面前。
“皇上,属下有重要证据上报!”血衣卫的声音一丝杂质也没有,一样的冰冷,就像一个人没有感觉的动物。
“取将过来!”皇上还是朝着正泣泪尹熙与少了几丝惶恐的阿多丽一眼,呵气成霜。
锦盒直接递到了皇上濮阳连华的手中,甚至连海公公也没有经过,心中有一种难以名状的东西,如鱼刺卡在喉中,当着满朝的重臣,手指还是触上了平滑柔软、华丽的红锦盒,唇微微吸了口气。
倏的,华丽的盒盖瞬间打开。
一只漂亮的蝴蝶珍珠簪!睹物思人,如此的熟悉,一张妩媚,却是让皇上爱恨交织的女子立刻呈现在自己的脑海中,触在锦盒上的大手微微不知所摸,心却是一点点的狠了起来。
“此物,怎么会在中宫发现?”向着血衣卫递过来疑惑目光,哪里发现,声音一并反问过来。
“刚才属下报告,中宫一个戴着面纱的小宫婢悄悄把锦盒塞给八号血衣卫,然后人很快不见了,料定必是武功高强之辈。”血衣卫的声音不高,皇上却是听了个清清楚楚,殿下的人却是模模糊糊。
“给江爱妃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蛛丝马迹?”皇上一抬眼,示意血衣卫把如此的证物给江小牧送过去。这证物,他确是知道,只是不便讲出来,即使讲出来,又没有丝毫的意义。
接过手中的锦盒一看,江小牧不知为什么却是有几分熟悉,似乎在哪里见过,正当她犹豫之际。
“这不是如惜娘娘的东西吗?”站在江小牧身后的蓝衣倒是准确的尖叫出声,小脸闪着一团惊讶与疑惑,纤纤玉指着,指着锦盒之物,怎么今天却是现了此物,是不是哪个财迷心窃的奴才把如惜娘娘的遗物洗劫一空了,真是见了新鲜事儿了?
众人的目光刷的一下子投掷到了江小牧的这边,包括一脸疑惑的阿多丽,还有脸色惊恐万状的尹熙也停止了抽泣。
皇上的心砰的一动,死了也不让人清静,可恶。
众的嘘的一下子闭了嘴巴,安静的聆听着江小牧这边的动静与是非。
“好像……”蓝衣的眉头攒得极深,一副冥思苦想的样子,右手的兰花指紧紧的扣着光洁的额头,合上了眸子,脑海之中不停的翻转着,自己真的好像在哪里见过?不只是如惜之处。
江小牧的嘴角轻抿着,心中犹如一群小兔子,在里面扑腾腾的跳着,这是好的征兆,如果找到了她的主人,那么这就是上天送给自己的惊喜。
一股得意的流光悄悄的闪过众臣之中那一道如玉的面庞。
“想起来了!”蓝衣的眸子露出一片惊喜,娘娘,蓝衣小笼袖一下子抓住了江小牧的云袖,“主子,你还记得吗,如惜曾把好多珍贵的头饰都赏给了尹贵妃?”
“是啊?”江小牧脸上淡然冷静,没有一丝大喜大悲的样子,“不过这支花簪又与尹妹妹有何瓜葛?”她的脸故意一转,眸子对冷了尹熙那双婆娑的泪眼,只见尹熙眸光闪烁着,很快就别开了江小牧那一道犀提利却是疑惑的目光,微垂下去,光洁的额头之上却渗出一层细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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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七章难以回头
阿多丽的脸上又多了几分侥幸,明眸之中还闪着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不等江小牧追问,蓝衣还是接着扯开了话题,“不过,奴婢却是知道尹熙的贴身侍婢落碧戴过一次!”恰巧被妹妹撞个正着。
“胡说!”尹熙突的抬起头,厉声的否认着,语音之中却不经意的暴露着最后的挣扎与无奈,眼中闪着凶光,狠狠的盯着蓝衣,倒这是凌空而来的两个字着实的马蓝衣下了一跳。
蓝衣赶紧抚紧胸口,腾的吸了口气,“娘娘,皇上,奴婢所说句句属实,如有一句谎言,必是天打雷劈!如果不信奴婢,还可问上落碧。”说着同时,蓝衣探着眸子向着刚才尹熙的位置去搜寻落碧。
后宫的人基本都认识落碧,所以蓝衣这一说,倒是众人哗啦啦的一下子闪开了一条明道,哆里哆嗦,小脸发白的落碧慢腾腾,忮忮的出现在江小牧的视线之中。
江小牧向前走了几步,“落碧,既然有嫌疑,还请殿上与本宫对质如何?”眸中一道冷光,冷静的对准着落碧。
“娘娘,奴婢……未曾戴过,不是……奴婢的东西!”语音结结巴巴,脸色惊恐,战战兢兢的扫着尹熙。
“江姐姐,尹妹妹过往如有不周之处,还请姐姐见谅,不过还请姐姐还是饶过落碧吧,何必为了报仇妹妹,或争宠殃及池鱼呢?”尹熙话中有话。意有所指导,含沙射影,滴水不落,却是说得一番酸楚,与世无争的样子。
心中一片明亮的江小牧,不慌不忙的走到尹熙的身边,“姐姐向来就事论事,不掺其它,如果你想假此脱身,是办不到的。”她警告着尹熙,她江小牧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
“呵呵,江姐姐这还不是你的金蝉脱壳之际,有证据,有替死鬼,最后,不是姐姐占尽了一切先机?”她还是把话点到即止,不再深说下去。
“够了!还嫌不够给朕丢人?”皇上脸上有些挂不住,后宫的陈芝麻烂谷子的一点点向着众朝臣抖落出来,不是在打自己的脸吗?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
皇上濮阳连华的脸沉了下来,眼中闪过一丝怒意。
“皇上!”尹熙依旧跪着,“既然天不怜臣妾,就让臣妾去死吧,也好了结了某些人的一些意愿,臣妾不让皇上为难!”说着,腾的撑起身子,双手提裙,噔噔的,三步两步弯着身,就要朝着殿中央的红色漆柱撞去。
一摆手,皇上身旁的血衣凌空而起,速度如闪电般的冲到了尹熙之前,来不及刹住身子的尹熙脑袋一下子硬生生的撞到了血衣卫的胸前。
砰的!
血衣卫却面不改色,心不惊,双手向前一扶,“娘娘!属下得罪了!”说着就抬起手臂,砰砰砰几下就点住了尹熙的穴位,此时被点了穴位的尹熙,一动不能动,整个人倒变成了一尊雕像,她只能干着急的圆瞪着双眼,看着血衣卫闪身飞至皇上的身边,花容僵硬,身子也是一动不能动。
“皇上……让臣妾去死!”她在挑战皇上的心里底线,看看自己在皇上的心中有多重,因为她不确定,所以想破釜沉舟的赌一次,以退为进不失为良策。
“闹够了吧,如果是你做的,朕绝对不会让你苟活于人世,如果不是你做的,朕为何要失去爱妃?”皇上点到即止,眸子一下子挑向了落碧。
尹熙的心砰的沉了下来,都能感觉到自己那颗心,一直咚咚的跳着,简直就要呼之欲出。看来这点小把戏,皇上岂能不知,濮阳连华可是从步步惊险之中走到了龙椅之上,从勾心斗角之中一览的西岳天下。
皇后姐姐,妹妹真的不是加害你的凶手啊,想一想当初,臣妾与皇后姐姐情同手足,何以要加害姐姐,姐姐罩着,妹妹在整个后宫之中岂不快活,哪里能理由要姐姐丧命呢?尹熙哭啼着想以情化人心。
“落碧!”皇上不耐烦的冷喝,“从实招来!”
尹熙的哭泣之声,也立刻停息了起来,眼眸之中有一片惊恐的扫过皇上威严的面容,心中更加空洞起来,这是宠她溺她的那个男人吗?
早有人把一脸惨白的落碧像拖死狗一样的拖到了大殿之上,这样的情景,让江小牧想到了如惜临死前的样子,心中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如果皇上真的动了杀机,尹熙恐怕也是在劫难逃。
落碧早被吓得肩膀不停的哆嗦着,双眼空空扫过没有一丝还击之力的僵硬在大殿之上的主子,一股凉意嗖的穿过心底。
“皇上,奴婢冤枉!”她咬了咬牙,方才出口,鬓角的乌发被细密的汗水浸湿,一缕细细的青丝直挺挺的贴在了脸的边缘。“那个真的不是奴婢所有,不知何人动了何种心思来加害奴婢。”
“如果不大刑伺候落碧同,看来江姐姐是难以讨得口供了。”阿多丽眼中的恨意浓了起来,看来她现在才知道什么叫做老奸巨滑,她必须要帮助江小牧出手,否则打口仗得打到天亮去,自己的嫌疑始终解脱不了,尹熙不是想嫁祸于人吗?
“再不招供,本宫真的将大刑伺候,听说过夹竹签吗?如果不知道本宫一个一个的告诉你!”江小牧轻移小莲步,罗裙微摆,一步,顿一下,再一步,离落碧还有一米的地方,江小牧停了下来,清冷的目光逼视着落碧。
那道目光刺得落碧一下子收了起瞳孔。
江小牧想顺着阿多丽的意思吓一吓落碧,希望她招了,就不必再替尹熙背什么黑锅了,何必把一身责任都往身上揽呢?
“姐姐是不是严刑逼供,屈打成招吗?”尹熙的清脆的声音在大殿之上异常清晰,眼角狠狠的瞪过阿多丽。
后宫的嫔妃们也开始微微其词起来,平日里看不出阿多丽这番的冷血无情,居然如此狠毒……还有那个江小牧,居然更可怕,够吓人的?
听到江小牧也要严刑逼供,皇上的冷眸不禁也蹙了下,不过他只是淡然回头,扫过一眼皇后灵堂飞飘而起的白色缦帐,如幽灵在舞,他长长的散了口气,并没有打算说什么。
“江娘娘,奴婢真的冤枉!”落碧还在不停的喊叫着冤屈。
“落碧求皇上做主!”她膝盖着地,砰砰的跪爬几步,脑袋向着大理石的地面,咚咚的磕了几个响头,大声,“奴婢冤枉。”
皇上的身子纹丝不动,此时的海公公赶紧给皇上端来一杯茶盏,接过茶盏,皇上轻呷了一口,似乎一种陶醉的样子,低头再嗅轻茶,眸子一紧,“江爱妃,你要上刑的人可是跑到朕这里了。”
“此番小事,焉敢劳烦圣驾!”江小牧恭敬的迎上皇上投问的目光,她知道皇上想让自己赶紧处理完掉在大殿之上乱吼乱叫的落碧。
“大刑伺候!”清冷的声音从大殿之上穿过众人,皇上猝然出口,以示支持阿多丽的提议。
江小牧的嘴巴微微张了张,当看到皇上那双深遂如霜的眸子时,想说的话,在舌尖上打好一旋还是安份的落到肚里。
尹熙还是一动不动的盯着皇上,眸底一片痛楚与惶恐不安,看来事情败露的时候也是一种煎熬,她的心一下子沉入谷中。
看着皇上都发令了,江小牧也硬着头皮不得不出手了。
“为什么?皇上!”尹熙不等落碧回答,泪水哗然而下,她岂会甘心,粉面却呈现着凄凄惨惨凄凄之状,几分凌乱的妆容,眼神之中却是一片空洞。“为什么不相信臣妾?有谁看到落碧昨天夜中来过中宫?”
尹熙控诉着,恼羞成怒的目光逼视着一脸平静如水的江小牧。声音歇斯底里,“尹熙为什么要害皇后姐姐?”
尹熙的眸子自然的转向了江小牧的方向,大家心知肚明,尹熙意指江小牧来陷害于她。
“贼喊捉贼,又会有谁敢来诬陷尹妹妹?空穴又岂会来风?怎么却不是别的东西落在中宫?”江小牧非常利索、老练的挡了一枪。
“皇上,臣妾要与江妃娘娘对质,再行用刑,还望皇上开恩!否则这一幽幽之口,如何还得青暖阁一片清白?否则臣妾死也不会冥目?”尹熙做着垂死的挣扎,转身拜向皇上,言词决决,隆成一副胸怀坦荡荡的样子。希望皇上念在过去的情份上,给自己一个面子。
江小牧不语,目光自然的投向一脸阴沉的皇上,后宫的爱妃们都在大殿上打将起来,皇上却在一旁悠闲自在。
“江爱妃的聪慧与机智朕是见识过,一定不会让尹爱妃忧心!朕既然把此事交于爱妃处理,自然是相信江爱妃!”皇上的口吻却突然偏向了江小牧一边。
尹熙的眸子腾出一丝小火苗,粉拳在宽大云袖之中握了又握。
此时地牢上刑的四个嬷嬷们带着竹签已来至大殿之上,七手八脚的就把还在嚎叫的落碧给按在了地上,漫天哭淘的落碧却是一丝也不能动弹,双手双腿全被几个虎背熊腰的嬷嬷按得结结实实。
“上拶刑!”随着其中一个年纪较大,身材稍粗雍肿的嬷嬷挑着嗓音吼了一声的时候,一排竹签赫然出现在落碧惊恐的视线之中。
为了避免皇上听着心烦,另外一瘦些的嬷嬷取过一块绸子,就囫囵塞到落碧的嘴中。
落碧咆呜呼的声音发出来,却像是死亡前的哀鸣,连江小牧都有几分不忍去看,她突然想起,这不是古代对妇人残害的刑罚吗,自己穿越到古代,却居然给用上了,是不是有些太狠毒了,还是?
“皇上要不要去偏殿稍安片刻?”海公公皱着眉头,试问着皇上,担心皇上见到血色不舒服。
“不必!”坚定有力。
海公公也不由的耐闷起来,皇上一向不是不喜欢血光之灾的吗,今个儿却是怎么了?
江小牧瞟过落碧脸上的汗水,一滴滴的淌了下来,额上的发丝已经一缕缕不规则的贴到额头,苍白的小脸没有一丝血色,一双挣扎的眸子,伴着一团绝望与惊悚,落碧最后还是无限哀怜的看向近在咫尺却不能施援的主子身上。
古代对女犯施用的一种酷刑。拶是夹犯人手指头的刑罚,故又称拶指,江小牧的心中默默的念着,目光从落碧惨白的那张小脸上别了过去。
竹签哗拉的一声打开,落碧心中犹如一层冰山移过,从头到脚一片冰凉,连心也一下子落到冰山之底,她再也没有看向尹熙,她已经大约知道了自己命运,一丝绝望从眸中闪现出来,然后轻轻闭上,一行泪水,扑簇簇的流了下来。
瘦嬷嬷砰的像老鹰捉小鸡一样,有力的抓起落碧下意识退缩的的小手,哼哼的发出着渗人的冷笑。
“咆咆!”咯吱咯吱竹签在两边嬷嬷的用力之下夹紧着落碧的纤纤手指,不大的功夫,鲜红的血液从葱白的玉指上流淌下来,一滴一滴滴到雪白的中宫大理石地面上,就像一朵朵刺目的鲜花赫然苏醒。
众人的心一下子揪了起来,各种心情都有,有的心中怨落碧活该,有的则说她倒霉,反正都大眼瞪小眼,不敢做一丝声音出来。
落碧疼得痛楚的小脸,比刚才还要惨白,额上的汗滴又多了起来,身子不停的扭动着,做着最后的挣扎,可是在几个嬷嬷的紧锢之下,落碧的挣扎都是徒劳的,鲜血一瞬就染了一地。
不忍再看下去的江小牧,眸子微转,心倏的揪了起来,瞟向了另一边,她是被逼到了悬崖之上,难以回头。
此时的单擎啸的心也跟着紧揪了下,他担心江小牧承受不住,若以她对曾经宣施颜的了解。不过她现在的变化可真是大啊。
江小牧看着阿多丽洋洋得意的样子,不由的狠狠攥起了粉拳,眸子就利刃般的剜向阿多丽,这样未免对落碧太残忍了。
不知过了久,江小牧觉得耳畔之中只是传来落碧的呜咽之声,再也没有其它杂音,大殿之中的静得都可以听到绣花针掉到地上的声音。
!!
☆、第二百二十八章三个女人唱大戏
呜呜之声起初还是有几分力道,随着时间的推移,落碧的呜呜之声越来越小,越来越弱,直到一点也听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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