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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都和仇人一起穿越怎么破-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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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这也没什么关系,以尚家的势力且尚飞章又考中举人,在惠州城中他横着走都行。
  为了庆贺尚飞章考得本届乡试第四名,尚父决定宴请诸多亲戚友人,这宴席排场极大场面更是热闹。
  而作为主角的左温从没有闲暇之时,他一桌桌敬酒又被人不断夸赞。那些人翻来覆去不过是“才华横溢”“年少英才”一类的话,让左温感慨这架空世界着实词汇匮乏。
  当年他为了哄自己师尊开心,可谓舌灿莲花谄媚至极。硬生生将那心性平平的森罗殿长老哄得不知天南地北,为此更惹了不少同门的嫉恨。
  往事如过眼云烟不可追忆,左温只失神了一瞬又重新带着笑意同他人周旋。
  却有一队身着铁甲面色严肃的官兵,直接闯入门中。他们仿佛一道冷风般,直截了当刮开了这虚假的喧哗与热闹。
  “尚飞衍尚飞章可在?”为首的官兵开口了。
  尚父看见这队官兵后先是一愣,更却仔细小心地问道:“不知军爷前来此处有何贵干?”
  他第一反应便是自己那不成器的二儿子又犯了什么事,随后却有些恍然大悟。尚飞章一向才学平平心浮气躁,短短几月间又哪会有这般大的进步,甚至能压过徐康安考得本次乡试的第四名?
  莫不是飞衍心疼弟弟,用了什么方法将试题泄露给他?他还以为飞衍一向有分寸知进退,却不想今日会犯下这般糊涂的事情。
  完了,当真完了。
  一想到此事,尚延的手心立时出了一层冷汗。
  周遭的宾客们虽然全都静静看着并不出声,但他们不用言语就能明白对方想说什么。
  尚家怕是完了,不光赔进两个儿子,势力更会因此一落千丈。
  为首的官兵却并不搭理尚父的问话,只瞧见尚飞章二人就冲手下点了点头。
  立时就有士兵扭住了他们二人手臂,直接扬长而去。
  尽管尚飞衍全是一脸茫然之色,但左温却既不惊慌亦不害怕。他的布局终于到了收尾之时,既然胜算在握又何惧之有?
  他们二人被直接关押在大牢,尽管光线昏暗气味腐朽,却也还算干净。更难得的是,牢中并未有其他犯人,由此就免了好一顿折辱。
  尚飞衍却并未与左温关在一起。这幽深牢狱相隔遥远,左温若不借助系统3022也极难知晓原主的大哥究竟关在哪里。
  若是寻常人遭遇此等无妄之灾,定会惊慌失措不知所以。但左温却淡定得很,他静静盘坐在地面,面上并未有半分焦急之色。
  果然不出一个时辰,就有人打开了牢狱的大门,吱嘎作响的铁链声听得左温微微挑眉。
  一角华丽衣袍飘然停在左温眼前,他只能瞧见那人的靴子花纹繁复又华贵,心中已然暗暗有了打算。
  “抬起头来。”一道冷淡而富有磁性的声音,直直传入左温的耳朵。
  那人言辞不客气,说话的语气更是霸道极了。
  左温自然不愿抬头,随后却见到一双骨节修长匀称完美的手,直截了当抬起了他的下巴。
  刹那间,左温与那人的目光重合了。一者目光锋锐似有玩味之意,另一人却淡定从容并无半点惧意,似能看到无形的火花迸溅而出。
  他们二人目光相接只是短短一瞬,那人极快就松开了左温的下巴。他在袖中摩挲了一下指腹,似乎其上还残留着温润如玉一般的触感,简直让人久久不愿松开。
  随后那人又扬眉轻笑道:“原来你就是那个不成器的尚家二公子。”
  “自然是我。”左温坦然地直视着那人的眼睛,既不惊惧亦不微缩,“阁下着实风度出众,一望之下就并非凡人。今日有幸得见……”
  还未等左温将那些恭维话语一并说出,那人就颇为不快挥了挥手:“不必多说废话。你明明不是俗人,为何要装出一副谄媚之相?”
  “若我权势远超常人,自然不愿谄媚他人。”左温低声道,“现今形势比人强,我不低头就会吃亏。阁下虽然聪慧无比,却也不知这世间的人情世故不甚了解。”
  那贵气逼人俊美至极的年轻人,更直接打断了左温的话:“我只问你一句,在这场乡试中,你有没有联合你大哥一同作弊?”
  “没有,自然没有。”左温坚决地摇了摇头,随后冷哼一声,“但你们将我关押在这大牢之中,想来我说什么都不会有人相信。”
  他言语之中有掩盖不住的愤怒之意,显然对这无妄之灾感到委屈又无可奈何。
  “我信你。”那年轻人简单利落吐出三个字。他语气平淡至极,仿佛方才诉说的只是一件普普通通的小事。
  左温不由微微低下头去,更敛住了自己的眸光。
  关键之时,就连自己的父亲都不愿相信他是清白无辜的。但只有一面之缘的陌生人,却能毅然决然站在自己这一边。
  也不管此人口是心非也罢,另有所图也罢。他短短三个字,却使左温心中滚烫不能言语。
  “事情未查清之前,我草率结案。”年轻人淡淡说,“很快你就能出狱,还望暂且忍耐。”
  左温怔怔看着年轻人潇洒离去的身影,忽然大声问:“敢问阁下尊姓大名?”
  “不必心急,再过几日你就会知道我姓甚名谁。”那年轻人悠悠挥了挥手,只扔下一句话就消失了。
  只留下左温不甘心地咬了咬唇,晶亮凤眸中似有些微不舍之意。他呆呆抱着膝盖,仰望着牢狱中那一线光明,又将自己的脸埋进臂膀中,任谁也瞧不清他面上的表情。
  “3022,那人究竟是谁?”左温在心中悄然发问。
  系统3022却小小声叹了一口气,语气颇为遗憾:“系统3022现在是最初级的系统,只能给予宿主任务世界的大致故事梗概,暂时没有能力识别出每个剧情人物的身份。”
  它似是害怕左温生气一般,更急切道:“系统3022的权限会随着宿主完成任务而不断提升,宿主经历三个轮回世界后,3022的功能就会有很大提升。”
  怪不得系统3022这么好糊弄,原来它也只是一个全无经验的新手罢了,左温立时心中了然。
  “无用。”左温扬了扬眉嗤笑道。
  系统3022委屈地收声,在左温的打击下它越发觉得自己没用了。以左温的心智以及他高等世界原住民的身份,他大可直接将3022换掉,定然有不少强大的系统愿意与左温达成合作。
  “蠢一些也没什么关系,只要你听话就好。”左温悠悠道。
  一句话立时让系统3022不再自怨自艾,若是它有实体,简直恨不能摇摇自己的尾巴再点点头。3022却没有注意到,先前它与左温还是平等合作的互利关系,现今却已让左温彻底掌握了主动权。
  为了表现出自己很有用,系统3022立时揣测说:“即便宿主此时被冤枉也没什么关系,方才那人必为宿主洗脱冤屈。以3022的经验,那人定然对宿主好感度极好……”
  左温轻笑着反问:“世间从没有无缘无故的爱,更没有无缘无故的恨。我既未兑换万人迷血统,又没使出一次性迷惑术。原主这张脸虽算清秀,却非倾国之色,又何能让当朝太子对我一见倾心?”
  原来宿主竟知道那人是当朝太子,系统3022惊讶地不知道该说什么。
  “不管他是谁都没有关系,再过几日就是收网之时,想来这剧情世界的奖励定会十分丰富。”
  这句话左温似是说给系统3022听,又似是自言自语。他用手接住了一道从裂隙中照进的日光,牢牢将其握在掌心。


第11章 
  尚家完了,当真完了。徐康安默念着这句话,心中立时有几分快意。
  被巡抚传唤的徐康安,不急不缓地到这大堂之中。
  他先是向明黄衣衫的一人磕头,而后再一丝不苟地给巡抚行礼,这才轻蔑地望了望一旁的尚家两兄弟。
  今日之事他可谓筹谋已久,终于能让这二人罪有应得。
  先前尚飞章那蠢货主动递上把柄,徐康安自然不会辜负他一片好心。他当即联合其余一些不甘心落榜的秀才,准备将此事上报给巡抚。
  原本这些秀才心中就颇有不甘,他们从来不觉得自己比尚飞章差。
  一个勉勉强强考中秀才的纨绔子弟,就连参加文会的诗词都是他人代做的。那尚飞章平时只知道拈花惹草,极少能沉下心来钻研学问。虽说他最近几月沉稳了许多,却也不能脱胎换骨,又有何能为一举压过声名极大的徐康安,一举夺得本届乡试第四名?
  这次乡试不管是徐康安成绩不理想抑或尚飞章一鸣惊人,其中必有颇多蹊跷之处。且本次乡试的副主考官尚飞衍还是那纨绔的大哥,谁都知道此事并不简单。
  只是这些落榜秀才碍于尚家权势,并不敢出头罢了。他们一见徐康安主动挑起此事,立时心念一动。
  有了牵头人事情就好办多了,徐康安才学过人背景又颇为深厚。他背后站着刘李两家,更能撬动已经开始落败的尚家。
  再加上徐康安更承诺一切罪责,由他本人一并承担。没了责任其余落榜秀才自然一身轻松,不管此次乡试能否重考,他们都绝不会吃亏。
  原本此事只有七成把握,但徐康安当真运气好极了,他竟能见到微服出巡周游全国的太子。
  听闻区区一个普通世家都能插手本次乡试,太子殿下震怒了。但太子殿下却十分有分寸,依旧是巡抚主管此案,他只起监督作用罢了。
  眼见一国储君都表明态度,立时有不少乡试成绩不理想之人心思都活络了,于是鸣不平的秀才越来越多,就连巡抚也不得不仔细斟酌此事。
  现今双方都已都已被传唤到大堂之上。一边是百余名义愤填庸的秀才,另一边却只有孤零零两人,着实对比鲜明。
  那兄弟俩衣着还算完好,显然在狱中并未吃过什么苦。不是徐康安不想买通狱卒让那二人狠狠吃个大亏,而是所有人犯都已被太子接手,寻常狱卒根本接近不得。
  不过也没什么关系,徐康安已有证据能让那兄弟俩走不出衙门口,他倒要看看那纨绔子弟还如何翻身。
  巡抚向端坐在一边的太子拱了拱手,直截了当问:“尚飞章,五月前你在文会上将一首他人所做的诗词充作自己所用,此事可为真?”
  “自然为真,无从否认。”左温答得痛快利落。
  “缘由为何?”
  “只为李家小姐的一个诺言,我想在文会上赢过徐康安博得她的赞许。我知自己五月前才疏学浅并不能取胜,于是就用了那等卑劣方法。”
  此事整个惠州城都知道,当日文会上更有许多秀才作证,即便想否认亦毫无办法。于是左温索性直接认错,随后他似是羞愧般垂下了头。
  原本沉默不语的太子立时瞥了他一眼,目光中似有不快之意。左温也觉察到那人锐利目光,却只做不知般依旧低着头。
  “五月前你还需抄袭他人诗词,五月后却如脱胎换骨般考中本次乡试第四名,但才学远超于你的徐康安却只考了本次乡试第十八名,其中蹊跷之处我不必多言。”
  纵然面对巡抚与太子,左温却并不怯懦分毫。他只是扬声道:“若是我才学突飞猛进一事,也能算作我作弊的证据,那我当真无话可说。”
  “先前之事的确是我做错了,我也绝不否认分毫。可我已经反省,数月闭门长达踏踏实实研究各类典籍。我只抱着积攒经验的心态参加本次乡试,若有幸中举自是幸运,落榜也不会有半句抱怨。”
  假话,明明是假话,徐康安的目光锐利如剑。
  那废物早在数月前,就在自己面前信誓旦旦炫耀,说他定能中得本届解元。虽说后来解元并不是他,但那废物的排名也着实超了自己。
  不管如何,他有确凿证据能治那人于死地,尚飞章就算能舌灿莲花,也绝对无法挽回今日的败局。
  “知错就改善莫大焉,巡抚大人与诸位只瞧见我先前犯下的错误,就已心生偏见。若是因为我本次出色发挥,诸位大人就觉得我定然做了弊,这世间可再没有公平二字可言。”
  左温面色涨红眸光闪亮,显然是愤怒到了极点。随后他又一分分收敛起怒气,冷笑道:“若说才学大涨就有作弊之嫌,那徐康安也有嫌疑!”
  此言一出,大堂之上立刻静默了。
  虽然所有人先前已然有了准备,知道尚飞章品行不堪卑劣至极,但他们却未料到他竟空口无凭地指责起徐康安来。
  莫不是这纨绔废物知道自己时日不多,临死之前也狠狠咬徐康安一口?当真是一条执着至极的疯狗。
  立时间不少人望着左温的目光越发鄙夷了,就连巡抚也颇为厌烦地皱了皱眉。他刚想挥退尚飞章,却听端坐在一旁太子淡淡道:“说说看,为何徐康安亦有嫌疑?”
  一个是明黄衣衫极为俊美的年轻男子,另一人却带着锁链模样狼狈,此时他们二人目光重合。
  左温极快收敛起眸中的惊讶之色,咬咬唇重新道:“徐康安先前只是一个全无功名的落魄之辈,父母双亡家中条件清寒,他接连考了五年童生都并未成功。但在短短一年间,他不仅考中童生更考中秀才,且名次颇为靠前。”
  “这等出格举动简直蹊跷极了,还望大人彻查!”
  巡抚简直要气笑了,他冷哼一声:“你也说他家境贫寒,既然如此他就无钱财贿赂他人取得试题。以往古人也不是没有突然开窍之事,徐康安与你情况自然不同。”
  眼见左温还要辩驳,巡抚更冷淡道:“你可有证据?”
  那纨绔子弟怔了一怔,立时闭口不言。
  这等反咬他人的举动着实太过难看,而那兄弟俩作弊一事却有确凿证据,也不容那文贼辩驳分毫。
  随后巡抚又转向另一人道:“尚飞衍,你可是本次乡试的副主考官?”
  “正是下官。”
  面色苍白的尚飞衍只点了点头,他显然意识到巡抚这般不容辩驳的态度,定然找到了至关重要的证据。
  尽管他与二弟着实冤枉得很,但谁又知道刘家李家与徐康安,又能干出什么事情诬陷他们二人?
  “据你自己交代,你在本次乡试前被封锁在考院之中,并未与任何人联系?”
  “下官不敢妄言半字,此事主考官沈大人与看守考场的诸多官兵,亦能作证。”尚飞衍深深鞠躬,显然将所有希望都寄托于此,“下官并无任何机会,能将考题泄露给家弟。”
  “那几人也的确证明此为事实。但他们同时也说,在考院中曾屡次有一只白鸽主动飞入你的掌心,此事又是否为真?”
  尚飞衍只疑惑地点了点头,他并不知此事与这乡试作弊案有何关联,但左温却眸光一冷。
  了不起,徐康安简直了不起。不光自己正计划着打脸逆转天命,原主角更是心机深沉早有计划。
  在巡抚的允许下,徐康安上前拱手道:“草民在书中读到一种颇为新奇的方法,有人能够训练鸽子传递书信。只是此法近年来早已失传,由此才不为人知。”
  鸽子还能传信?一时之间,其余人都怔住了,就连尚飞衍亦不例外。只是他这般惊讶表情,却被看做装模作样故作不知。
  一切全因这异世界并没有飞鸽传书,徐康安穿越而来自然想到用这个方法传递信息。为了扳倒他们二人,徐康安直接扔出了这张重要底牌,这就是尚家兄弟二人乡试作弊不容否决的证据。
  果然,随后巡抚又传唤了一名尚家仆人。
  他一口咬定大少爷早已得知此法,在乡试之前就已训练鸽子传递书信。其余之事他一个下人并不知晓许多,在巡抚与太子面前却也不敢隐瞒分毫。
  未免草率结案冤枉人,巡抚更直接做了个实验。他放出了一只被豢养在尚府中的白鸽,又派了好几人一并跟随查看。
  果然那白鸽扑簌簌落在了考院之中,待得其余人在它脚上绑了一张字条后,又直接飞回尚府。
  动机有了,证据也有了,一切当真不容尚飞衍反驳半句。他只能颓然地深深叩首再叩首,悲声道:“下官是被冤枉的,还望太子殿下与巡抚明察秋毫!”
  但尚飞衍心中也并未抱有多大希望,他已然知道此次尚家凶多吉少。
  对方着实准备已久计划周密,训练信鸽却要消耗数月,他们更不声不响买通了尚家的仆人,一切当真是无可奈何。
  “若无异议,此案就此了结!”
  “大人且慢,我有证据证明我们兄弟二人的清白!”却是左温毅然开了口。


第12章 
  巡抚闻言先不耐烦地摇了摇头,随后扬眉道:“尚飞章,你若是如先前一般胡搅蛮缠,本官就以扰乱公堂之罪打你二十大板!”
  “太子殿下在上,草民自然不敢妄语。”
  左温深吸一口气,似是战战兢兢又似卸下重担一般:“我有神明为证,徐康安先前所写的诗词都是抄袭的!”
  那神明二字落在大堂中,仿佛滚烫的油锅中落进一滴水。刹那间,就连巡抚官威也压不过众人议论纷纷。
  这架空世界自然是信奉神明的,历史记载中曾有一位以文封神的淳于公。读书人除了敬仰孔子孟子以外,也十分崇敬这位神明。
  只是距离文道之神淳于公上次显灵,已经过去了数百年。现今这个朝代虽然也同样祭祀诸神,对其敬畏之心却大大减少。
  关键时刻左温妄想用淳于公的名义逆转乾坤,不只大逆不道,已然有些疯癫。
  尚飞章当真是昏了头,居然想出这种办法。
  徐康安虽然心中在冷笑,但他面上也装出一副惊讶无比的表情。他自然是不信神的,他从现代社会穿越而来,只笃信自己的努力与野心能够铸就一条通天之路。
  左温却没有丝毫怯懦,他直视着堂上的巡抚与太子,高声道:“我有确凿证据,只待请出淳于公一问,真假立辨!”
  眼见这无耻之极的纨绔还不认命,其余秀才立时怒了。一时之间,辱骂左温的声音一浪高过一浪。
  “肃静,肃静!”
  巡抚连拍了好几下惊堂木,才止住喧闹的声浪。他看也不看左温,只冷声道:“你不仅在乡试中作弊,更亵渎神明,将你直接砍头都算轻的!”
  “传令下去,尚飞衍尚飞章两人作弊一事,证据确凿无有异议,秋后问斩!”
  一枚朱红令签高高丢下,纵然落地时悄然无声,却惊得尚飞衍瑟缩了一刹。
  立时就有衙役上前扭住了他们二人手臂,要将其重新押入大牢之中,周遭秀才们立刻拍手叫好。
  徐康安也立时一喜。
  成了,只要那二人被押下堂,这桩惊动了太子的作弊案就算尘埃落定。
  到时不仅尚飞章两兄弟要死,整个尚家也跟着衰败。自己先前受损的名声自能极快恢复,在他迎娶李秀雅后,仕途更是一片坦荡。
  但那明黄衣衫气度尊贵的太子,却悠悠开口道:“既然你信信旦旦,说自己能够唤来淳于公,吾就给你一个机会。”
  太子殿下眸中似是带着笑意一般,轻描淡写说:“就当开开眼界。”
  此言一出,原本喧闹的大堂立刻变得死寂。
  谁都能瞧得出,太子殿下对尚飞章的态度不一般。也不知这纨绔究竟有何本事,竟能讨好这位素有贤名却高傲无比的太子殿下。
  一旁沉默不语的徐康安,更是嫉恨得目光发蓝。
  他先前正是从李家听到了风声,说有贵人最近到惠州府微服私访,这才冒着天大的风险将此事上报给太子。
  没有人比徐康安更清楚,一国储君究竟有多重要。
  徐康安并不想造反当皇帝,太子就是他未来的上司。现今皇帝年事已高,太子地位稳固且能为极大,朝廷内外都没有半句反对之言。
  可这位年纪轻轻的太子殿下,面对徐康安名扬惠州的才情与不着痕迹的恭维,却并不在意半分。即便徐康安扔出了大杀器抄袭诗词也不行,太子对他的态度依旧无比冷淡。
  这样一位极难讨好的太子殿下,不知为何却三番两次替尚飞章说话。
  那纨绔废物又有哪点比得上自己,竟能让太子殿下青眼有加?他们二人究竟何时有了交集,就连徐康安也不清楚。
  太子也并不在意自己一句话,在这衙门大堂中掀起了怎样的波澜。
  他只是饶有兴致地注视着尚飞章,却发现那面容清秀俊美的青年,也情不自禁睁大了眼睛,好似一只懵懵懂懂的小兽。
  原来他亦有这等呆傻时刻,太子简直要笑了。
  随后那青年似是觉察到太子目光中的调笑之意,不着痕迹瞪了他一眼。那双晶亮凤眼毫无威慑力,倒有些恶狠狠的撒娇意味。
  凶归凶,倒也挺可爱。于是一向冷着脸极有威严的太子,唇边竟扬起一抹笑意。
  巡抚不经意间瞧见了太子的变化,立时惊得吸了一口气。
  那些并不熟悉太子的秀才们,自然瞧不出下任储君心情极佳,但一向懂得察言观色的巡抚却不能更惊讶。
  他算是知道,就算今日尚飞章无力回天,那纨绔子弟也绝不会死,自有其余犯人变成尚飞章的替死鬼。
  谁又知道,一向不喜美色的太子为何会看中尚飞章,简直不可思议。
  左温有太子撑腰,之后的事情倒也顺理成章。他先是要求沐浴更衣,又在院中设下香案,向着东南方恭恭敬敬上了三炷香。
  徐康安冷眼旁观,心中却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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