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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都和仇人一起穿越怎么破-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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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是指提出那个问题的人,也是有再明确不过的深意。有些人装作不经意般回过头,想要窥探棕发少女的反应。也许她该脸红也许该羞愧,没有人会被神谕者斥责,而毫无反应。
  爱丽略微低下头来,态度恭敬而谦让。她既没有情绪,也没有不满,仿佛一切都是误会。
  神谕者似乎也只是稍微提了一句,等他目光转向左温时,顿时柔和不少:“遇到麻烦不要自己强撑,你可以随时联络我。”
  随着神职者话音落下,他的身形也一并变得缥缈而透明,转瞬之间,就已经消失不见。
  被神谕者袒护,还得到了这种所有人梦寐以求的承诺。如此经历,怕是他们一辈子都想不到的。
  至少他们可以肯定一点,左温的前途从此一路坦荡,再无任何艰难阻碍。
  或是嫉妒或是感叹,人群如潮水般从白袍圣子身边流走。站在最中央的少年,还是一副纯美善良的模样,长睫眨动一下,阳光也在其上留恋不已。
  空荡荡的教室很快被填满,爱丽周围又有不少人围拢。有幸坐在爱丽身边的男学员,装出一副淡定自若的表情,一颗心却是噗通直跳不能自已。
  似乎一切仍如往常一般,似乎一切都已彻底不同。
  白袍圣子犹豫刹那,终于选择在兰利身边落座。帝国皇子瞥了他一眼,越发沉默不语不想搭理他。
  “我很感谢你的帮忙,也很感谢你对我的照顾。”左温忽然说,“现在我又能回到阿卡纳学院上课,心中十分开心。”
  太过笨拙的话,却用力表达着光明圣子的感激之情。简单的示好,也释放出了足够的善意。
  如果换做是以前的兰利,就会因为左温这句简短的话,觉得阳光灿烂心情极佳。
  一切都无法回到过去,自从兰利认清他内心的卑鄙与黑暗之后,所有事情都变得无法收拾。被理智牢牢束缚住的野兽,挣脱绳索虎视眈眈,随时都在叫嚣着扯碎眼前的光明圣子,将他狠狠撕碎再吞吃入腹。
  即便被人冷落,白袍圣子也没有觉得尴尬。他甚至还仰起头微笑,继续柔和甜美地说:“能有你这样的好朋友,真是我今生最大的幸运。”
  刹那间,兰利心头掀起一阵滔天巨浪。
  朋友,又是朋友。这个词他已经听腻了。左温究竟能迟钝到什么地步,自己不坦白左温就始终不明白其中缘故?又或是说,一切都只是光明圣子的伪装罢了,用最柔和可亲的言语,将他那颗千疮百孔的心彻底捏得粉碎。
  “我不是你的朋友。”前任圣骑士表情古怪地说,“从来不是。”
  被干脆利落地拒绝,让光明圣子的湖绿色瞳孔收缩又睁大。白袍圣子垂下头来,低声细语地说:“我明白了,是我想得太多。”
  看都不必看,兰利就明白左温误会了。光明圣子以为他想要彻底否决两人过去的关系,从此只是最普通的同学关系。
  不,并不是这样。每一次心跳都在叫嚣着事情真相,呼喊催促着兰利干脆将所有事情坦白说出,再也不必忌讳什么。
  既然那人如此温柔又如此残忍,兰利也不必替左温考虑太多。就在理智快要崩塌的一瞬间,白袍圣子犹豫刹那,终于欠身行了一礼,选择了稍微靠外的位置。
  即便中间没有任何人遮挡,也表明了左温的疏远态度。既然兰利选择否定一切,善良又柔软的光明圣子,自然会体贴温柔地疏远他,即便有些尴尬,也没有关系。
  如此微妙的一幕落入有心人眼中,越发引起了一阵骚动。棕发少女若有似无瞥了他们两人一眼,声音不大却在教室中清晰回响:“看来光明教会也不是无所不能啊,贸然上去示好结果十分难堪,又能怪谁呢?”
  先前被神谕者震撼的学员们,纷纷恍然大悟,若有若无的笑声回荡在整个教室中。
  左温贸然上前讨好帝国皇子,结果兰利并不买账。如此冒失又尴尬的举动,放在上流交际圈中,是一生都无法洗刷的污点。
  就算光明圣子有神谕者袒护又如何,仍旧有人不惧强权当面拒绝他,闹了个难堪也只能怪左温太自作多情。
  “是啊,贸然行动就是不够稳妥。并非所有人都是神谕者,愿意宠着他。”
  “这么尴尬的事情,换做是我,都恨不能立刻跑出去哭两声。亏得他如此镇定,想来是习惯了。”
  面对诸多非议,金黄头发的圣子咬了咬嘴唇,一张秀气面容越发苍白了。时刻都在关注周围情况发展的兰利,瞳孔微缩不知所措。
  他想要对左温伸出手,用实际行动告诉他自己并没有拒绝他。不可否认的是,兰利见到对方黯然神伤的模样,心中难以抑制地有了一丝微妙情感,似是快意又似心痛,混杂在一起,滋味复杂难明,如药物般令人上瘾。
  已经快要伸出的手,又虚虚垂下。帝国皇子平静端然地坐在一边,英俊侧脸映射着灿烂日光,平静无波又格外动人。
  有女学员不禁红了脸,上下打量着兰利殿下,掩饰般咳嗽一声,不许自己显露任何心绪。
  套近乎再被拒绝的后果太可怕了,左温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更何况还有言语尖刻的爱丽鹰隼般观察一切,冒然开口肯定会被嘲笑。
  见到自己的攻击起了作用,棕发少女惬意地眯了眯眼睛。她怀着十分恶毒的快意,注视着白袍圣子黯然失神,似乎就连他绯红嘴唇也变得苍白不已。
  看来爱丽猜想正确,唯有亲近之人,才有可能伤害到光明圣子。再多陌生人的恶意攻击,也并不会被左温放在心上。
  就这样一蹶不振吧,即便有神谕者宠爱又能如何,生命向来不是一条平缓无阻碍的坦途。
  神爱世人,神宽恕世人,既然光明女神如此教导她的信徒,身为圣子的左温,自然也该有足够的胸襟包容一切。说起来,反倒是自己成全了光明圣子的修行,让他能有机会早日体验人间险恶。
  爱丽淡淡微笑了,唇边的笑意冷淡而危险。
  这一幕落在旁观者眼中,他们心中对于棕发少女的敬畏更增添了几分。爱丽还真是非同一般,就连以往总是袒护光明圣子的兰利殿下,也被爱丽不知不觉地拉拢。
  从某种意义上讲,左温现在是真正的孤立无援。几十名五年级学员中,竟没有一个人敢于光明正大地支持他。
  神谕者大人的威胁和警告,并不会起任何作用。阿卡纳学院向来自成体系,即便帝国皇帝也无法干涉学院内部的运转,再兴盛的宗教也不例外。
  在阿卡纳学院,得罪了其余人都不要紧,得罪了爱丽却是十分严重的事情。恍恍惚惚间,有人想到了那位被退学的帝国公主,身份势力比左温更加高贵,仍是毫无用途。
  眼看学业就要到了最后关头,再过两三个月就能顺利毕业。也不知左温什么时候得罪了爱丽,麻烦事一桩接一桩而来,不得安宁也不得解脱。
  可怜,实在可怜。一想到接下来有可能发生的事情,许多人立时闭口不言。他们隐晦地注视着爱丽,目光敬畏又惧怕。
  被其余人如此瞩目,棕发少女恍然不觉。她仍是轻快优雅地与女孩子们讨论着各种消息,看不出之前针锋相对的尖刻冷淡。
  尽管白袍圣子就坐在他们周围,他前后左右都是空无一人。没有人和左温答话,就连凝望的目光也是干脆掠过他。
  白袍圣子恍如成了一个透明人,没有人关心也没有人在意。比起肉体上的伤害疼痛,这种无形的疏远更加让人难以忍受。
  左温浅色长睫眨了眨,不过片刻后,仍是一如既往地轻缓微笑。
  原本紧绷着神经想要看热闹的其余学员,立时泄了一口气。光明圣子就是如此无趣,既不会哭泣也不会崩溃,不过片刻就能恢复如初,让所有恶意与不甘都烟消云散。
  无聊,无趣,太过枯燥,这是所有人对左温共同的判断。其实他们也不是真想见到那人哭泣,可你费尽心思恶意针对一个人,却得不到丝毫回应,难免会让人觉得太过无趣。
  久而久之,五年级学员们也就习惯性地忽略左温。如果不是爱丽今天心血来潮,他们也只会继续当左温是一个透明人罢了。
  教室中微妙的气氛,即便教授来了也没有任何改善。中年人面貌的阿卡纳学院教授,冷淡而略带威胁地俯瞰一周,就让窃窃私语的学生们瞬间陷入寂静。
  “这次是你们在阿卡纳学院的最后一次考核,三人为一组,每组之间互相作战。能够顺利毕业的学生,只有总人数的百分之七十。相当仁慈的比例,不是么?”
  没有人提出质疑,也没有人贸贸然发问。在阿卡纳学院的五年,早已让所有学员学会服从与静默。
  入学时人数庞大的几千名学生,全被这种手段一层层筛选淘汰,直到现在的几十人,仍旧不是终点。
  “关于小组人员名单,十天前都已经提交给我。如果有疏漏之处,请现在通知我。”教授使了个法术,一行金色大字就漂浮在空气之中,各个清晰可见。
  学员们急促地阅读着名单,生怕出了什么差错。不过短短一瞬,事情似乎就已被决定下来。
  教室中寂静无声,唯有左温高高举起了手,一字字说:“教授,我独自一人,并没有任何合作伙伴。十天之前,我也没有收到任何通知。”
  原本快要转身离去的教授,停下脚步,仔细谨慎地打量着左温:“哦,原来是光明圣子大人。”
  拖着长调的语气,让所有学员明白了教授的恶意与不快。身为阿卡纳学院的教授,他自然不必对一个学员用尊称,偏偏眼前的事实就是如此讽刺。
  原本寂静的教室,越发沉默得可怕。学员们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按耐不住的幸灾乐祸,让快要昏昏欲睡的他们立时有了兴趣。
  “学院的确给你本人发了通知,可惜那时的你被万神殿拘禁,隔绝了所有法术与通知手段。”教授嗤笑一声,漫不经心地说,“尽管这件事并不是学院的过错,我也愿意宽容地改正这一点。”
  教授将所有名单一扫而过,慢吞吞地继续说:“然而十分不巧,所有人都已经有了固定小组,并没有一个人被遗漏。如果是那名平民学员还在,他倒是能和你组成一组。”
  “可惜他死了,不是么?我可怜的孩子,恐怕你只能一个人努力了。”


第128章 
  再明确不过的刁难; 看似公平正直的教授用平稳的语气说出了这句话; 好像他并未袖手旁观。
  被为难的白袍圣子狼狈地垂下头来,任凭所有人锐利目光落到他身上,左温都说不出一句话。
  尽管阿卡纳学院的残酷的淘汰规则; 使一些人对这所学院颇有异议,然而至少有一点是毋庸置疑的; 阿卡纳学院教授的水平都是出类拔萃的。
  其中又以讲台上这位教授为最,他不光知识极为牢固,平时的品行也从未有人质疑。即便是再难缠的贵族子弟,提到这位教授也不得不诚心实意地佩服。
  他之所以对左温有如此大的意见; 就因为那个死因不明的平民学生,是这位教授最得意的弟子。
  罪魁祸首逍遥法外; 还妄想踏着自己弟子的尸骨为台阶,顺利从阿卡纳学院毕业; 痴心妄想就是如此。
  教授见到左温低头认错; 也并不满意。他冷哼一声,意味深长地说:“我并不在乎有哪位大人在背后护着你,也并不关心你会如何报复我。我已经做到了身为学院教授的职责,至于现在如此令人遗憾的结果,我也深表歉意。”
  “当然,我亲爱的学生; 我也愿意为了你尝试一次。不知道有哪个小组愿意接纳一位光明神官,可以现在主动报名。”
  白袍圣子听到这句话后,立时用满含期待的眼神回望一周。
  没有人说话; 更没有人表态。
  沉默,十分尴尬的沉默。教室中的所有学员,大多表情静默地闭上嘴巴,仿佛根本没人听到教授的呼唤。
  先不提光明圣子异常糟糕的人缘,只说这次毕业淘汰,正是检验他们五年学习成果最重要的场合。
  有不少帝国的大人物与知名法师,都会亲自到场观看这场比赛。每年的毕业典礼,都有学员因为表现出色,被某个大人物收为部下,一飞冲天从此步入坦途。
  不光是平民学员们忐忑不安,贵族学员们也不甘示弱。他们小组成员的名单,都是经过仔细筛成员间默契十足,更在某种意义上达成了极为牢固的联盟。
  贸然吸纳一个名声不佳,又没有什么太大能力的光明神官为团队成员,有百害而无一利。
  光明神官也并不是女神陨落前那个崇高的职业,再也不复往日的辉煌。
  很久之前的光明神官,可谓是所有职业都极为头疼的对手。各种辅助神术层出不穷,尽管攻击类手段稍显匮乏,却能够极好地支援同伴,救死扶伤只是最基本的要求。
  一切在光明女神陨落之后,就骤然改变了。光明神官的力量被极大地削弱,再也不能通过神术增幅队友,就连治愈法术,也不如以往那般效果显著。
  久而久之,原本极为兴旺的光明神官分支,就在阿卡纳学院逐步衰落。到了现在,竟然只剩下左温孤零零一人。
  因为历代光明圣子的职业全是神官,想来左温也是不得不遵循传统,放弃了良好的魔法天赋。
  一个身份尊贵法术力量强大的法师,可要比落魄许久的光明神官强得太多。有人不经意间瞥了左温一眼,看到白袍少年抿紧了嘴唇,不禁有些感慨。
  谁还记得当年阿卡纳学院新生测试天赋时,这位光明圣子惊动不少教授的情景?终究是时过境迁,当年的风云人物却落得如此下场,也让他们十分感慨。
  怜悯也罢叹息也罢,谁也不会为了微不足道的理由,牺牲整个队伍的稳定与默契。更何况这位光明圣子还得罪了爱丽,这名在阿卡纳学院只手遮天的小公主。
  见到学员们沉默的反应,教授越发满意了。他轻描淡写地点了点头:“如果光明圣子大人决定放弃毕业考核,我也会网开一面接受你的请求。”
  很明显,教授就是在委婉曲折地劝左温识趣些。放弃毕业考核,不亚于自毁前途。阿卡纳学院从不给学员补考的机会,更何况是毕业考核这么重要的考试。
  如果有哪位学员放弃了毕业考核,就意味着他在最后关头泄气认输。虽说不会让人鄙夷,也无法拿到阿卡纳学院颁布具有魔法效力的毕业证书。
  多可怜啊,简直不能更遗憾。学员们情不自禁地摇了摇头,如果不是这位教授脾气不好,他们还想轻笑两声表达自己的惋惜之意。
  也难怪这位教授如此生气,学院中已经有了隐约传言,说那名死去的平民如果顺利通过毕业考核,就会被教授吸纳成他的亲传弟子。
  光明而美好的前途就在前方招手,全因为左温一个人毁了。脾气再耿直的人,也不代表他不会迁怒,教授亦不例外。
  在分组问题上小小地为难左温一下,不过是最微不足道的开始罢了。即便左温有什么办法,能够突破不利阻碍重新找到一个小组,这位下定决心报复他的教授,仍旧会找到理由泄愤。
  能够在阿卡纳学院顺利升入五年级的人,从不是愚笨之辈。其余学员不想接纳左温,也有一部分缘由如此。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人世间可不就是如此残忍么。没人在意左温前途如何,反正他在其余人眼中,就要与阿卡纳学院告别。
  不能获得毕业证书,想来这位光明圣子在光明教会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作为有史以来第一个无法从阿卡纳学院毕业的圣子,光明教会绝不会接纳他。
  如果情况好些,左温被剥夺圣子身份之后,还能成为一名普通的神职人员。最糟糕的情况,就是左温不得不离开光明教会,孤苦伶仃地漂泊旅行,没有人何人会在意他。
  不远处的棕发少女看着左温狼狈颓丧的模样,唇角微扬模样骄傲。
  还是安格斯哥哥说得对,何必将事情做得那么绝,还给旁人留下一个尖酸刻薄的印象?
  既然万神殿无法裁决左温的罪行,那就换一种方式从学院着手。阿卡纳学院与万神殿互不干涉,即便神谕者对此也无能为力。
  在关乎着左温前途的时候,转而从教授一方着手,轻而易举就能挑动他与左温的矛盾。
  即便爱丽自己也不由感慨,命运发展实在太过奇妙。她先前不过是为了算计左温,才将替那名平民打抱不平,却无意间却获得了这位教授的好感。
  爱丽略微试探一下,对方就爽快答应助他一臂之力。毕竟教授也不是圣人,尽管自身能力极强,也有凡人的悲喜与爱憎。
  现在她倒想看看,孤立无援失去了所有朋友的左温,还能如何从这件事中脱身。
  如果事情进展顺利的话,她很快就能看到自己想要的结果。被光明教会抛弃,自身还是毫无攻击性的光明神官,左温很快就会堕入泥泞之中,终身不得翻身。
  到了那时,爱丽大可随意将他捏扁搓圆,那人也不会有任何反抗。
  棕发少女托着下巴轻轻微笑,笑容明艳似能倾倒众生。她在等待左温放弃,一个毫无攻击性的光明神官,与其毕业考核上被人攻击得非常狼狈,倒不如现在干脆弃权,还能维持一下自己的形象。
  也不知道那位放狠话说自己必受惩罚的神谕者,看到他心爱之人如此狼狈,是不是心中疼痛十分难过?
  “我明白了,多谢教授的帮助。”白袍圣子眨了眨眼睛,语声温柔平静,“既然没人愿意和我一组,那我就独自作战,竭尽所能通过毕业考核。”
  站立在讲台上的教授,面色阴晴不定好一会,终于起了变化。他冷哼一声,万分不快地说:“随便你,这是你自己做出的选择,不要妄想日后投诉改变结果。”
  “我从不说谎,更不会后悔。”白袍少年态度恭敬。
  教授沉默了片刻,一抖袖子离开了。
  原本沉寂许久的教室,仿佛开水被煮沸般声响惊人。再多人看似怜悯实则不怀好意的言语,都无法让白袍圣子的表情有所改变。
  金发少年低垂着睫毛,柔美面容看上去柔和又无害,像一只毫无攻击力的小动物。
  当事人如此反应淡漠,也让他们这些兴致勃勃讨论的旁观者感到无趣。他们并没有时间同左温耽搁,毕业考核将近,每个人都有可能是潜在的敌手。
  人群匆匆聚拢而来,又很快离去,仿佛乌云被风吹散。就连不怀好意注视着左温的爱丽,也被许多人簇拥着消失了。
  寂静又空旷的教室中,竟只剩下左温与兰利两人。
  似曾相识的情景,仿佛时光逆转一般。兰利犹豫再三,低声对左温说:“我很抱歉,没有想到你会碰到这样的事情。”
  尽管面上的表情遗憾而不甘,兰利心中却兴奋地难以自持。
  他早该有所行动,用权势与力量打造出一座金鸟笼,让这少年只能为他唱歌只能为他哭泣。
  虽说之前的计划落了空,好在兰利仍然有纠正错误的机会。多么轻易又多么简单的试探,就能将自己洗摘得清清楚楚,左温也不会再责怪他。
  恰到好处的关心,再合适不过的话语。在兰利想来,一向温柔体贴的光明圣子绝对不会为难自己,反而会为他们之间还是朋友而感动。
  兰利等待了许久,都没有看到白袍少年抬起头。他整个人仿佛一尊秀美绝伦的雕像,静默而无声。即便微风拂动他浅金色头发,少年也没有反应。
  兰利不甘心,他立时又补充了一句:“我会竭尽所能,替你摆平这件事,就像以往那样……”
  没等他说完,左温已经轻慢坚决地摇了摇头。他缓缓抬起头,湖绿色眼睛中全是诚恳之意:“有劳殿下费心,也请容我拒绝你。”
  “毕竟你我不再是朋友,对于一个陌生人,您不必抱有这样大的热心。让你为我劳神费力,我深感抱歉。”
  白袍圣子欠身行了一礼,走得坚决又果断。
  没有留恋也没有不甘,尽管还是似曾相识的温柔语气,兰利却察觉出其中的微妙差异。他原本以为,左温对待所有人都是相同的。永远脾气温柔从不会愤怒,即便面对罪孽深重之人,白袍圣子同样会给予他们平等的热情。
  现在的兰利,却能察觉到其中微妙的差异。再合适不过的话语,再委婉不过的拒绝,仿佛他们之间有了一道无形屏障延展开来,并不允许兰利接近。
  本来已经快要麻木的心,竟因为左温短短一句话再次开始剧烈疼痛,收缩膨胀不能自已,从心脏蔓延到指尖都无一幸免。
  原来这才是那人真正冷漠的模样,维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就连微笑与言语都是精心计算,却没有丝毫真心。
  太过苦涩的滋味,让英俊皇子不知所措。他该责怪自己之前态度傲慢,因此让少年冷了心,还是固执己见竭力挽回?
  如果不是他当初怀着卑劣心情,期盼左温不能通过毕业考核,他们两人也不必落得这般尴尬结局。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面对白袍少年离去的身影,兰利既无法挽回也无法后退。他只能徒劳无用地站在原地,目送对方远去。
  安格斯在阿卡纳学院正门就下了马车,选择慢悠悠地步行在这座历史悠久的校园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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