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权商-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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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
　　一旦被征服，就有可能向他臣服。到时候，他再顺水推舟，提出跟徐云津交往，做他的男朋友，等到大学一毕业，就向徐云津求婚，那简直就是不要太顺利了。
　　想到得意处，丁书隶笑了，好像是看到了他一手搂着徐云津，一手拿着徐云津家保险柜钥匙的场面。
　　徐云津这会儿可不知道丁书隶对她竟然有这样的念头，要是知道的话，丁书隶别说用激将法了，就算是有十八人抬着轿子来请她，她也不会去跟丁书隶见面的。
　　徐云津出了宿舍，黄豆大小的雨点就噼里啪啦从空中坠落而下，很快，雨点就连串成了线，瓢泼大雨不要钱地从天上的乌云中倾泻而下，瞬间，就淹没了路面上的路基。
　　徐云津一边诅咒着这该死的天，一边顶着风，迎着雨，朝着校门外走去。她等在路边，想拦一辆出租车，可是这会儿出租车早就被其他的乘客拦走了。
　　等了半天，徐云津好不容易才等到一辆，她刚要上去，就有一对男女斜刺里冲了出来，抢先一步，抓住了出租车的把手。
　　徐云津恼了，一脚踹在了拉车门的男子屁股上，那男子没有防备，一下子就被徐云津踹倒，摔在了路边的泥水中。
　　徐云津又朝着尖叫的女生比了一个中指，这才拉开车门，上了出租车。
　　那男子从地上爬了起来，“臭婊子，烂娘们，你给大爷停下来。”
　　出租车猛地发动，溅起了地上的雨水，又把那男子从头到尾浇了一遍。
　　徐云津在出租车里看着那男子狼狈的样子，咯咯娇笑了起来，心中多日郁结的郁闷之气，顷刻之间消散了许多。
　　这时候，孙泽生的影子又浮现在了徐云津的脑海中。徐云津咬着后槽牙，暗道，孙泽生，都是你这个小气鬼，你要是便宜点把剧本卖给我，本姑娘怎么可能气闷这么多天，今天又怎么会这么狼狈？；


　　第57章　高利贷
　　就在徐云津冒雨打车，前往咖啡馆，跟丁书隶进行所谓的“交流”的时候，殷仙儿正在和她的父亲殷学宸打电话。
　　“爸，下雨了，路滑，你让王叔开车的时候，小心一点。”
　　殷仙儿口中的王叔是殷学宸的司机，在殷学宸创业有了一定起色，不再需要自己开车之后，招募来的第一个司机就是他，是殷学宸最信任的人之一，号称是殷家的第四口人。
　　“你王叔的技术，你还不放心吗？不用你提醒，他也会注意的。反倒是你，再有几天，你们就要开学了，爸爸这边也不用你操心，你还是把心思都放在学业上吧。爸爸不指望你将来上研究生，考博士，但好歹也要把大学毕业证拿到手，将来说起来，也体面。”
　　“我的学习，不用你担心。爸，我听妈妈说你从看守所出来后，就回家呆了一天，连家里的生意都不管了，就又回到燕京，四处乱跑，是不是？”
　　殷仙儿这段时间气势长了不少，也许是前段日子，殷学宸进了看守所，让她成熟了许多，她越来越习惯用平等的语气跟父亲说话。
　　当然，是姿态上的平等，该叫“爸”的时候，还是得叫“爸爸”。
　　“什么叫四处乱跑？爸爸是在做正事。”殷学宸说道。
　　“正事？放下家里几千万的生意不管，跑到京城，为孙泽生寻找几万块钱的设备，几千块钱月租的厂房，这叫正事？
　　爸爸，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我和妈妈有多伤心。我妈前段时间，为了你的事情，够累的了。本想等你出来后，把胆子卸下来，继续让你背着，你可倒好，当了逃兵。家里的生意压得妈妈都快喘不过气来了。”
　　殷仙儿有些激动地指责着自己的父亲，她也说不清楚自己的情绪到底是因为什么爆发如此，以前，她从来没有用这种语气跟父亲说过话。
　　殷学宸苦笑道：“仙儿，你妈妈累，这我知道。爸爸这不是有正事要办吗？等我把事情办完，我马上回冀南市，把该挑的担子挑起来，把该尽的责任和义务，全都尽好。这需要时间，不过也就是这两天的事情了。我要办的事情，已经有点眉目了。”
　　“爸爸，我真是搞不明白，你为什么把孙泽生的事情看得那么重要。难道他的事情，比咱们家的生意还要重要吗？咱们现在是元气大伤，急需你这个领头羊带领着员工，突破重围，扭转颓废的局势，你可倒好，撂挑子了，去做一件根本不需要你亲自去做的事情。”
　　殷仙儿继续指责着。
　　殷学宸无奈苦笑，“仙儿，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孙泽生这个人不简单，我觉得他的潜力非常之大，可能要远远地超过我们的设想。
　　现在，在他身上投资一分钱，将来我们就有可能收获一块钱，十块钱，甚至一百块。这么高的回报，我为什么不做？
　　何况，话又说回来，咱们就算是不去计较其中的利害得失，单凭孙泽生接连救了咱们家两次，我就不会对他的事情，袖手旁观呀。
　　人要懂得感恩，尤其是救命之恩，更不能没有任何回报，就置之不理了。
　　仙儿，你别总是对孙泽生那么大的意见，他不就是以前暗恋过你，在救了你之后，你给他送钱的时候，他又多要了二十万吗？
　　这有啥呀？
　　我个人觉得吧，孙泽生这个小伙子真的很不错，我真的是非常看好他的，你要是有机会，还是。”
　　“行了吧，你就不用在我跟前老调重弹了。我跟孙泽生之间的事情，不用你掺和。”没等殷学宸把话说完，殷仙儿就直接打断了他的话。
　　“好好，我宝贝女儿的私事，我这个当爹的，不掺和。对了，仙儿，家里面的生意，爸不是一点都不管。这两天，我跑了跑，给工行的刘副行长塞了个红包，他答应给我们家贷款二百万。另外，我还找了你张叔，他答应借我们五百万，有了这七百万，咱们家的生意又能够运转起来了，你妈也就没有那么累了。”
　　殷学宸为了安抚女儿，把他这两天做的事情，说了出来，也算是对妻女有了点交代了。
　　“张叔？那个张叔？”殷仙儿一头雾水。
　　“就张士贵，你见过的。”殷学宸说道。
　　“张士贵？”殷仙儿的嗓门马上飙高了起来，“就是有傻儿子的那个张士贵？他不是放高利贷的吗？”
　　“就是他。”殷学宸没有否认。
　　“爸，你怎么能够找张士贵借钱？我听人说，他这个人可黑了，放出的高利贷利息都特别高，四五分的都很少见，一般都是七八分，一毛，甚至一毛多的，也不鲜见。你一下借了他五百万，咱还得起吗？”殷仙儿不无担心地说。
　　所谓高利贷，就是索取特别高额利息的贷款，这个利息通常都是超过国家法定标准的，官面上是禁止的，但是私底下，特别是在民间，非常的流行，并美其名曰民间借贷，地下钱庄。
　　但是无论怎么对高利贷进行美化，都掩盖不住一个事实——高利贷绝对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老虎。
　　像殷仙儿所说的那几个行话，什么四分五分，一毛等等，都是指的高利贷的利息。
　　所谓四分，是说借一块钱，一个月之后，就要还一块钱零四分，所谓一毛，就是一个月后，要还一块一了。
　　如果将其放大，借的不是一块，而是一百万。在一毛利的情况下，就要还一百一十万。可想而知，这是一个多么高昂的利息。
　　这还不算，高利贷通常都是复利计息。同样是一毛月利的情况下，如果借了一百万，那么一年后，要还的不是一百二十万，而是三百一十三万八千余元。
　　这样的本钱加利息，足以吓死人了。
　　要是碰上不是按照月息计算的高利贷，而是日息复利计算，哪怕是低至一分，那么事隔一年之后，一百万的本钱，就需要还三千七百七十八万余元。
　　这已经不是吓死人的问题了，而是要把祖宗都吓得从坟中跑出来，找个地方躲风头的事情了。
　　殷仙儿好歹是大学生，还是成绩比较优异的那种，要把高利贷的本钱、利息的关系算出来，还是很轻松的。


　　第58章　丁书隶的招式
　　“张士贵这个人，我认识很多年了，跟他算是多年的老朋友了。
　　这次我找他借钱，他给的月利并不高，只有六分，还算可以。我跟他说好了，借两个月，六十天后还他，到时候，连本带利也就五百六十一万多点，对咱们来说，还是没有什么压力的。
　　再说了，咱们现在不找他借，还是找谁借呀？
　　前段时间，燕京分公司这边出事的事情，早就传回冀南市了，银行方面对我们公司的资产状况表示严重担忧，不肯借钱，工行的刘副行长肯借两百万，都是我求爷爷告奶奶，又答应给他十万块钱回扣，他才答应借贷的。”
　　殷学宸的话中充满了深深的无奈，俗话说一事顺、事事顺，一事不顺、诸事不利，他现在就是这种情况。
　　自从燕京分公司出事之后，他做什么都不顺，一桩又一桩的难题扑面而来，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在看守所呆的那几天，把他的雄心壮志消磨了不少，再加上他年纪也大了，没有了年轻时候的那股不畏艰险的冲劲，只想着能够渡过眼前的难关，将来能够安稳地把公司传到殷仙儿的手中。
　　只是照眼前的情景来看，能不能保证殷氏企业的资产不缩水，业务不压缩，他都没有一点的底气。
　　殷学宸不希望自己奋斗了一辈子的殷氏企业，到头来，又返回原点，更不希望他唯一的女儿失去了锦衣玉食的生活，他现在唯一的希望都押在了孙泽生的身上，希望能够借助孙泽生，实现翻盘，咸鱼翻身。
　　这样，将来等他老了，女儿接手了殷氏企业的大权，他也能够安心的养老，和妻子一起含饴弄孙。
　　殷仙儿清楚地感觉到父亲声音中透露出来的疲惫，她的心一疼，“爸爸，你不要给自己那么大的压力。你是家里的顶梁柱，是我和妈妈的依靠，你要是垮下了，我和妈妈该怎么办？你可一定要保重自己的身体，别把自己搞得那么累。”
　　殷学宸呵呵一笑，故作轻松地说道：“我的宝贝女儿会关心人了。你放心，爸爸的身体还好的很，再替我女儿掌个十年八年的舵，不会有丝毫的问题。好了，仙儿，不说了，你好好学习，其他的事情，不需要你操心，有爸爸在，天塌不下来。”
　　挂断电话，殷仙儿久久沉默不语，她前所未有地体会到了父亲维持殷氏企业正常运转的艰难，作为父母唯一的儿女，她却多少有些无能为力，只能在旁边干着急，一点办法都没有。
　　良久，殷仙儿站了起来，走出了宿舍。
　　她刚出宿舍楼，守在附近的那个女保镖就打着一把黑色的雨伞走了过来，“小姐，下这么大的雨，你去干什么呀？”
　　殷仙儿说道：“在宿舍呆着闷，我想在外面转转，散散心。”
　　“这么大的雨，去散心？”
　　女保镖有些无语，不过她看得出来殷仙儿心情不是很好，故而也没有劝她，她又变戏法一样，拿出了另外一把雨伞，递给了殷仙儿。
　　这时候，徐云津乘坐着出租车抵达了丁书隶所说的那个咖啡馆。
　　这个咖啡馆装潢的非常西式，档次显得很高，燕京电影学院很多师生不管喜不喜欢喝咖啡，都经常往这里跑。
　　这里的生意很好，经常客满，不过今天暴雨倾盆，咖啡馆里人不是很多。
　　徐云津打开车门，撑开雨伞，从车上下来。
　　丁书隶一直在注意着外面的动静，他见徐云津过来了，连忙从咖啡馆中走出来，迎到了门口，“徐云津，你过来了？”
　　徐云津有些不善地看了丁书隶一眼，她想起了刚才打出租车时，那狼狈的一幕，顿时对丁书隶恨得牙根直痒痒，要不是丁书隶今天挑事，她怎么可能搞得那么狼狈，害她不淑女了一回。
　　丁书隶伸手去接徐云津手中的雨伞，“来，我帮你拿着。”
　　“不用你，本姑娘自己有手。”徐云津往旁边一闪，她直接从丁书隶身边绕了过去，走进了咖啡馆里。
　　丁书隶的眼眸深处闪过一丝阴霾，徐云津一次又一次有意无意的拒绝，让他多少失去了一些耐心，但是他很快就把心中的不快隐藏了起来，他脸上的笑依然灿烂，抢先几步，走到了徐云津的前面，绅士地帮她拉开了咖啡桌旁的椅子。
　　“谢谢。”徐云津极为客套地道谢，侍应生走了过来，她随意点了一杯咖啡，就直视着丁书隶，“说吧，你都收集了什么剧本？快拿出来，让本姑娘帮你看看。”
　　丁书隶打开了他的包，从里面取了有一指厚的资料，放到了徐云津的面前。这些资料都是用十六开纸打印的剧本，一共有六七本之多，都装订的十分精美。
　　徐云津随意地拿了一本，剧本上写着故事的名字，类型等，但是编剧那一栏，却用一张彩色纸蒙了起来，彩纸的边缘用胶带粘了起来，想看到编剧的名字，就需要把那张彩纸揭下来。
　　“丁书隶，你这是什么意思？还跟我玩保密那一套吗？”徐云津说道。
　　丁书隶优雅地笑了笑，“别急，请恕我先卖一个关子，你先看剧本就是了。”
　　徐云津把剧本打开，这个剧本给她一种很熟悉的感觉，不是说故事的内容让她熟悉，而是剧本的写作风格，遣词造句等方面，她颇为熟悉。
　　她隐隐地猜到了些什么，不过她没有急着揭晓谜底，而是耐下性子来看剧本。
　　她看的不是很仔细，只是粗略地看了看，但还是发现这个剧本的质量明显要高出她收集到的剧本一大截，故事完整，逻辑清晰，有一定的思想深度，剧情也比较精彩，已经有了一个略显成熟的专业剧作家的影子了。
　　徐云津合上剧本，纤指落在了遮住编剧姓名的那张彩纸上，直接就给撕开了，一个名字闯入了她的视线中，她的脸色就是一变。
　　这个编剧，是燕京电影学院编剧系的在校学生，也是她所谓的好友之一，在暑假前，她还专门找他约了稿，他也口口声声答应一定会把最好的剧本给她，几天前，他也确实给了她一个剧本，但是质量上跟丁书隶拿给她看的这个，明显差了一个档次。
　　徐云津哼了一声，又拿起了另外一个剧本。
　　这个剧本上照样用彩纸遮住了编剧的名字，徐云津很干脆地将其撕开，又是一个曾经接受了她约稿的编剧系学生，同样是她所谓的好友之一。


　　第59章　不是一种人
　　丁书隶始终都是面带微笑地看着徐云津将蒙着编剧名字的彩纸，一张又一张地撕掉。
　　每当一个新的编剧名字出现在徐云津眼前的时候，她的脸上就多了一层死灰。
　　丁书隶拿出来的这几个剧本，除了有一个编剧没有在她约稿的范围之内，其他几个，每一个都同时接受了她和丁书隶的邀请。
　　这也就罢了。
　　让她羞恼的是他们给她的剧本，在质量上，都明显地低于给丁书隶的剧本。
　　那个唯一没有在她邀请范围内的编剧，更是号称是编剧系的第一才子，被导师誉为最有潜力成为知名剧作家的人，她在向他约稿的时候，这个所谓的第一才子非常干脆地拒绝了他，并且宣称他这辈子都不会跟女导演进行合作。
　　徐云津碰了一鼻子灰，却也没有太过在意，没想到却让丁书隶成功约稿。
　　徐云津面无表情地把所有的剧本摔在了桌子上，看着丁书隶，“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是想向我炫耀吗？”
　　“我还真没有什么意思，我都说了，只是想跟你交流一下罢了。
　　云津，你收集到的几个剧本，我进行了简单的了解，坦白讲，不比我收集到的剧本好。
　　我个人非常担心，如果你按照你收集到的剧本进行拍摄的话，别说成为那两个名额中的一个了，能不能入得了导师的法眼，让导师给你推荐上去，都是个问题。
　　这样的结果，你不想看到，我同样不想看到。
　　我一向认为你跟我一样，是同一种人，我们有着共同的理想，共同的追求，都矢志不渝地想成为最好的导演，我不想看到你在导演路上最初的关键一步，就迈不出去。”
　　丁书隶露出一副深情的表情来，话里话外处处都是在表现出一种替徐云津着想的态度来。
　　徐云津冷哼一声，“你说错了，我跟你还真不是一种人。”
　　丁书隶的眸子中流出了淡淡的忧郁，他凝望着徐云津，“云津，不要再坚持你无谓的自尊了。凭你现在所具备的外部条件，根本就无法寻找到合适的剧本，时间上已经来不及了。我真的不忍心看到你在这次的竞争中落选。”
　　徐云津避开丁书隶的目光，“丁书隶，我再次郑重地警告你，你要是再喊我‘云津’，咱们俩之间连同学都没得做。”
　　“好好，是我不对，是我口误，我向你道歉。”丁书隶的口气带着一股淡淡的宠溺，就像是男生在哄向他撒娇的女友一样，“我实在不忍看到你失去这么重要的一次扬名的机会，我想来想去只有一个办法，你跟我合作吧，我们一起拍电影。”
　　“什么？让我跟你合作？我没有听错吧？”徐云津瞄了丁书隶一眼，“你可怜我？”
　　丁书隶忙道：“我可不是可怜你，而是真心地想跟你合作。你说咱们俩同学这么多年了，大家对我的评价，你还不了解吗？我觉得我们俩不但有共同的理想，我们的性格也存在着很大的互补，如果我们能够合作，一定能够拍摄出来让大家震惊的电影的。”
　　徐云津呵呵一笑，“如果我们俩合作，谁是正导演，谁是副导演？谁的名字署在前面，谁的名字署在后面？我们俩，谁听谁的？”
　　丁书隶马上说道：“只要你肯答应合作，我来给你当副手，你来掌控大局，你来发号施令，我都听你的。徐云津，答应我吧，我们合作吧。”
　　说到这里，丁书隶实在是按捺不住，伸手就要去抓徐云津白嫩的纤手。
　　丁书隶的速度不可谓不快，但是徐云津的反应更快，还没等丁书隶抓住她的手，她的手已经端起了咖啡杯。
　　丁书隶抓了个空，有些尴尬地把手缩了回来。“请你认真地考虑一下，我是非常有诚意的。”
　　徐云津端着咖啡杯，舀了一勺糖，放到了咖啡里面，动作舒缓而又优雅地用咖啡勺搅拌了一下，然后端起咖啡，大口吞咽，咕咚咕咚地把满满一杯苦涩的咖啡，一口气喝了下去。
　　徐云津先优雅后豪放的做法，把丁书隶给吓住了。他惊讶地看着徐云津，满怀忐忑地揣度着徐云津的心思。
　　徐云津啪的一声，把咖啡杯放到了桌子上，她撩起眼皮，看了丁书隶一眼，“对不起，我对跟你合作，丝毫兴趣都没有。”
　　说着，徐云津站了起来。
　　丁书隶连忙也跟着站了起来，“你不能意气用事呀。没有好的剧本，你根本无法拍摄出来一个好的电影。你难道不想要名额了吗？”
　　“剧本的事情，不劳你操心。我能不能入选那两个名额中的一个，也不敢劳你挂怀。”徐云津淡淡地说道。
　　丁书隶还以为伤了徐云津的自尊，张开双臂，拦住了她，“你不要这样，你这个样子，我看着很心疼，你知道吗？我。”
　　徐云津黛眉微蹙，“让开。丁书隶，你给我让开。”
　　丁书隶连忙闪到了一旁，“你别生气。你听我解释，我真的没有别的意思。”
　　没等丁书隶把话说完，徐云津早就头也不回地朝着咖啡馆外面走了出去。丁书隶连忙追了出来，徐云津已经撑开伞，冲到了雨幕之中。
　　丁书隶想冲出去，但是又怕挨淋，他又折身返回咖啡馆拿雨伞，等到他再出来的时候，已经有一辆出租车停在了徐云津的旁边。
　　丁书隶也顾不得撑开雨伞，埋头冲到了瓢泼大雨中，“徐云津，你听我解释。”
　　徐云津拉开车门，抬腿坐到了出租车里面，“师傅，开车。”
　　司机踩了一下油门，车轮在地上的积水中碾开道道水纹，冲了出去，溅起的水花，落在了丁书隶的身上。
　　就这短短的几步路，丁书隶已经让大雨淋成了落汤鸡，再让出租车溅一身水，他已经无所谓了。
　　他抬起胳膊，伸向了出租车，无力地喊道：“徐云津，你听我解释。”
　　出租车扬长而去，迅速地拉开和丁书隶之间的距离。
　　丁书隶脸上露出一丝茫然和不甘，他张开双臂，仰头向天，发出一声长长的叫声。
　　“啊。”
　　雨更大了。


　　第60章　朋友又不能当饭吃
　　徐云津远远不像她在咖啡馆变现出来的那么无所谓，她坐上出租车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拿出了手机，熟练地调出来一个号码，打了出去。
　　电话刚刚接通，还没有等那边说话，徐云津已经劈头盖脸地质问道：“马鹏宇，你到底想干什么？是不是觉得我徐云津是个白痴呀？好糊弄，是不是？”
　　马鹏宇是燕京电影学院编剧系的一名学生，是徐云津约稿的所谓“朋友”之一，她在咖啡馆中看到的第一个用彩纸蒙住了编剧姓名的剧本，就是出自他之手。
　　徐云津在向他约稿的时候，马鹏宇信誓旦旦地说一定会把最好的剧本给她，前几天，他把剧本给她的时候，还专门重复了一遍。
　　谁知道这才过去多久，徐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