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脸吃饭-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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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胡闹
　　这个元旦；　所有人过得都不太轻松。
　　叶音为了准备即将到来的广告片，恨不得搬到老师家里去吃住，魏慧每天接送她的时间都在变；　早上更早，晚上更晚。
　　叶音经常回家已经快十一点；　让魏慧这么晚来接；　她心里觉得愧疚；　承诺了月底给她发奖金，让她早点回家休息。
　　“我还以为下部电影前可以好好歇一歇……”
　　一进门她便抱住陆沙白；　头埋在她怀里；　闷闷的说。
　　“没想到广告片拍起来这么难。”
　　“这本是模特的活；　隔行如隔山；　你刚当演员不也这么苦？”
　　陆沙白摸摸她的头，话说得严厉；　可是语气里满满都是心疼。
　　“我不想你太累；　”陆沙白轻轻叹息；　她又何尝不想跟女朋友游山玩水，每日虚度光阴；　“但是工作找上门来，我又不舍得帮你推掉。”
　　叶音出道这么久以来，被陆沙白主动推掉的工作，还只有她身体不允许时的一些活动，仔细想来还都是没什么要紧的事。
　　那时候都撑下来了，现在怎么可能仅仅是因为疲劳；　就推掉代言这样的事？
　　哪怕陆沙白肯违背职业道德，叶音也是不允许她的事业这样儿戏的。
　　“我就是说说，你千万别真的帮我推啊。”
　　叶音从她怀里露出一个脑袋来，睁大眼睛，一脸认真的说。
　　“怎么会呢，我的智障宝宝，”陆沙白翻个白眼，“你现在要我推我也不推，我在巴黎忙前忙后累得腰疼，不都是为了它吗？”
　　叶音眨眨眼睛，刚想说你腰疼的原因不是我吗？看着陆沙白的表情，生生又把话吞了下去。
　　她们虽然住在了一起，可每日温存的时间就那么一点点，晚上十一二点回来，说不了几句话，已经到了睡觉的时间，第二日早上又要六七点起来，去赶早上八点的课程。
　　叶音在家只想跟陆沙白腻在一处，不想要一点其他事。
　　陆沙白这些天虽然回得比叶音早，但她忙的事情却是有口难言。
　　《玫瑰城寨》的宣发和上映事宜已经尽数交给了陈欣，她是个好经理人，能将工作室打理得井井有条，终于让陆沙白的精力解放出来，能去做更多的事。
　　陆沙白现在做的正是别人做不了的事，她找了专业的数据公司，整天盯着《玉石俱焚》的票房分析。
　　为了让这片子顺利登上榜首，为金季奖保驾护航，缪斯连卡同期电影审核的事都做得出，那么票房上更是不可能干净了。
　　他们做了手脚的事，现在还抓不住证据，但陆沙白可不是那号轻易咽下这口气的人，她同制片人说了这事，那边肯通过自己的关系，跟她一起做这件事。
　　这样查下来，还真的让她发现了端倪。
　　缪斯插手电影审核的事，一时半会是拿不到实质证据，但数据公司一看便知道票房有差。
　　“偷票房还是做了假数字？”
　　陆沙白给数据公司打电话，小办公室里安静得有点吓人。
　　“嗨！哪能啊！那么大个公司！他们买票房了！”
　　数据公司的人对着话筒大喊，说话中气十足，顺手便给她发来一套报表照片。
　　陆沙白随便打开看看，是《玉石俱焚》多场满座放映厅里空无一人的照片，以及数据统计。
　　这些东西她一一收好，现在还没到时机。
　　陆沙白一向沉得住气。
　　《玫瑰城寨》不能参与这次的金季奖，那么《玉石俱焚》等于是保送了，她要等他们拿了奖爆了票房，名利双收春风得意的时候，给缪斯传媒致命一击。
　　陆沙白早已将这事漏给顾宜真知道，顾宜真见这些事情终于要浮出水面，约陆沙白出来吃茶。
　　“你到底知道了多少？”
　　她面前摆一杯茉莉煎茶，三四品茶点放在面前，顾宜真一口茶都不喝，光挑奶酥吃，一边吃一边问陆沙白。
　　“大厦将倾，”陆沙白抿口茶，入口苦涩回味却甘甜，“赶紧跑吧。”
　　她避而不谈，那就是已经很多，顾宜真心如明镜，对于缪斯的事她知道得不算清楚，但终究有所耳闻。
　　“我会转告我父亲。”
　　顾宜真苦笑，她那点钱是早就已经撤走了，顾家撤了一大半，却还有资产留在局中。
　　陆沙白点点头，顾家若是悄无声息的撤资，等缪斯回过神来，整个公司怕是已经剩下空壳，再难有回天之力。
　　到时候，便是用上她手上的这些东西的时候。
　　“你也真是……”
　　顾宜真看着她的表情，想找个词语来形容，却又找不到合适的语句。
　　说她心狠吧，确实是缪斯招惹陆沙白在先，说她理所应当吧，可缪斯也是一手培养了陆沙白。
　　“别提。”
　　陆沙白吃完一杯茶，眉间一点兴味寥寥。
　　“当初几年是好时光，但我也还尽了。”
　　言尽于此，看在与顾宜真的朋友情分上，陆沙白还肯说上一两句。
　　*
　　元旦在即，陆沙白和叶音却都没有什么跨年的兴致。
　　十二月的最后一天，陆沙白给逐鹿工作室的众人都发过一次大红包，又放了一个下午假，让大家提前下班，就算是过节了。
　　“等放完元旦假期，一定给你们补上庆祝会！”
　　陆沙白笑语晏晏，跟自己的员工们说话，实在是明天电影就要上映，整个工作室忙得脚不沾地，没办法分出精力来办年会。
　　等到假期结束了，电影是什么情况也已经定了，倒不如到时候一并庆祝。
　　逐鹿的员工对这个安排很满意，要是今天年会，他们元旦指不定要加班成什么样了。
　　安排完工作室的事情，陆沙白匆匆忙忙的回家，叶音今天下课应该早，她们早就说好跨年夜叫锅子吃。
　　叶音果然比她到家更早，已经去过一趟超市，买了好了牛羊肉卷和各色丸子，在餐桌上摆成一片。
　　“你回来好晚，”叶音端着一杯蜂蜜牛奶过来给她开门，一见面便撒娇道，“我也要红包，我也是员工。”
　　她这话倒也没说错，叶音的合同签在了逐鹿，是工作室的艺人。
　　“哪能少了你的。”
　　陆沙白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红口袋，这跟员工们拿到的都不一样，她特意收集了九色糖果和银币放在里面，既可爱有趣，又免得犯了恋人之间送钱的尴尬。
　　“呀！我真有！”
　　叶音将蜂蜜牛奶放在小桌上，接过小红包，还没拆开，先在陆沙白面上亲一口。
　　“真喜欢你！”
　　她说得坦然，一拉陆沙白的手，坐在沙发上，才开始拆红包，看见里面的糖果，先拆一颗丢进嘴里。
　　甜得沁人。
　　“好吃吗？”
　　陆沙白盯着她的表情，想从上面看出点什么。
　　这是她第一次送叶音这样孩子气的礼物，不知道她会不会喜欢。
　　“你猜呀。”
　　叶音却没有正面回答她，只是侧过头来，看着她笑。
　　少女这一年来长开了不少，身量上长不了多少了，可是气质上却是一天一变。
　　身上有了明星气，脸上抬眼轻笑皆是妩媚，已经有了惑人的资本。
　　“应该是甜的？”
　　陆沙白被她眼睛盯着，没来由的紧张了一下。
　　“嗯……”
　　叶音看她今天竟然有点木，干脆不再暗示，倾身过来，吻上她的唇。
　　“是很甜呀。”
　　她眼波流转，唇边一点笑意。
　　“你自己尝尝。”
　　那糖经过一番缠绵，已经到了陆沙白的口中。
　　陆沙白含着这颗舌尖送来的糖，只觉得舌尖上甜到发腻，心尖上又烫得发颤。
　　“你现在……”
　　她含着糖，说话有点口齿不清。
　　“我现在怎么啦？”
　　叶音靠在她身边，抬起眼睛故作无辜。
　　“觉得我长大了？”
　　陆沙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她脸红得厉害，又控制不住自己。
　　她的小女友不知何时已经变了个模样。
　　当初领回来时怯生生的一个人，站在她面前，被碰一下肩膀，整个人都瑟缩起来。
　　现在倚在她的身边，脸上表情纯真，眼睛里的神采飞扬却掩饰不住。
　　要说叶音是一夜之间变成了这样，那绝对是不可能的。
　　只是一点一滴的变化，至今才被陆沙白察觉到，但当初的小白兔，现在都学会了用唇给她一颗糖。
　　陆沙白闷了好半天，才细声细气的说：
　　“你要这么说也可以……”
　　叶音顿时笑起来，一把搂过她，蹭蹭她的脸，摸摸脖子摸摸手，一副闲不下来的样子。
　　陆沙白尽力想木着一张脸，可是眼角眉梢的笑意又怎么忍得住。
　　陆沙白不知怎么办才好，过去这么多年里，她什么时候这样说过话！
　　她实在是觉得有点害羞。
　　叶音可不管她，闹起来停不住，后来干脆挠起她的痒痒，两人在沙发上滚作一团。
　　冬天的阳光正好，透过轻纱窗帘洒进客厅里面，让女孩子的皮肤显得吹弹可破。
　　闹到最后，还是陆沙白先认输，气喘吁吁的求叶音饶了她。
　　“饶了你？”
　　叶音故意皱起脸，笑得灿烂。
　　“我才不呢。”
　　又是一阵好闹，等陆沙白笑得抬手的力气都没有，只能鼓着脸看着叶音时候，叶音才终于停下，乖巧的说：
　　“不闹你啦。”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晚点还有一更。
　　谢谢时则三守的地雷哦，么么么么！给你摸猫~


第135章　元旦
　　跨年夜这天的下午；　陆沙白和叶音还出了一趟门，去三条街外的市场买烧腊和零食。
　　陆沙白叫了晚上七点送到家里的锅子，牛油麻辣配清汤菌菇的鸳鸯锅底；　叶音点了点餐桌上的东西，想想还是出门一趟；　去超市买点蔬菜。
　　等到了超市；　两个人逛着逛着；　陆沙白忽然心血来潮，站在一堆真空包装烤鸭前面；　问叶音：“想不想吃烧腊？”
　　叶音最近为了广告片疲于奔命；　想到等到过了元旦；　她又要开始成天吃草；　C家的广告向来喜欢请超模，哪个不是瘦得一把骨头。
　　“吃吧；　”叶音犹豫了两秒；　马上做了决定；　“过几天又不能吃了。”
　　烧鸡烧鹅虽有些油腻，但那股皮脆肉软的口感却是没有替代品的；　再加上被油熏出来的香味，叶音很难抵抗这样的诱惑。
　　街上出来跨年的人群还未出现，陆沙白开着车一路通畅无阻，她去的这间烧腊店在这一带颇有名气，是沿海来的烧腊师傅自己开的店，味道很正宗。
　　“其实我挺喜欢这样的。”
　　叶音现在知名度很高；　街上随处可见《玫瑰城寨》的海报和灯箱，因此她不得不戴着口罩墨镜，跟陆沙白一同站在店里等烧鹅出炉。
　　“跟你做些简单的小事。”
　　陆沙白侧头看着她。倒不是说不明其意，只是觉得她忽然说起这样的话，绝不只是有感而发。
　　叶音确实是想了很久了。
　　她做明星到现在，电影拍过，奖项拿过，眼看着一线代言也马上到手，除了缺一个金季奖影后，叶音似乎已经没什么路可走了。
　　“我们确实该缓一缓了。”
　　陆沙白自然知道她们这一年走得太快了，她算一算，开年叶音当了C家的亚洲代言人，以后除了商业大制作什么都不好演了。
　　“你有什么事想做？”
　　她真心实意的问叶音。
　　“嗯？”
　　叶音被这问题问住了，她不知该怎么答，以前只想着红，后来又想着拿奖，现在却不知道还有什么想做的了。
　　“我觉得你一直很顺。”
　　陆沙白沉思了几秒，看着档口里的大师傅切着烧鸭，将一整只鸭子从炉子里拿出来，扔在案板上，操着刀子一下下劈碎。
　　“这一次的金季奖拿不到也好，算是个念想，不然我真怕你跟我说想要隐退。”
　　她说得云淡风轻，却是语气笃定。
　　叶音好几次流露出这样的苗头，她知道这是一路走得太顺的后遗症，虽然小有波折，最后却总是达到了目的，这样的历程容易让人产生虚无感。
　　“我没有这样想，”叶音有点急起来，她被陆沙白说中心思，第一反应是害怕陆沙白怪她不知上进，“我很喜欢电影。”
　　“但你已经演腻了电影，”陆沙白一针见血的指出来，她依旧站得板正，等着师傅将烧鸭递给她，“这几部确实都是难得一见的佳作，统统被你凑上了。”
　　大师傅将一盒烧鸭并一盒风鸡递给她，陆沙白拎着纸袋，跟他道声谢再走。
　　回去的车程依然顺畅，叶音却不像刚刚那样叽叽喳喳个不停。
　　陆沙白的话说在了她的心上，她沉默着想找出言语，却都觉得苍白无力。
　　许多演员一生都遇不上的好事，全部被她一人遇上，像是前世的补偿一般，叶音过着截然相反的人生。
　　越是这样，她就觉得越是想不明白。
　　重生一次，一切都变得这么顺利，那她两辈子的努力加起来，是不是都抵不过运气？
　　“叶音。”
　　她久久不开口，陆沙白终于说话。
　　“你喜欢电影吗？”
　　“喜欢，”叶音答得毫不犹豫，“但我不知道我还能演什么了。”
　　“你现在还能演很多角色，但等到《山河》上映之后，我觉得你该开始转型。”
　　叶音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这样说，只得静静的听下去。
　　“《山河》必定是要拿柏花奖的。”
　　陆沙白现在不瞒她什么事，给她解释一番剧组的雄心壮志，这电影确实是一切都优良，预算又充足，遇见什么对手都不会怕。
　　“他们要大满贯，最佳影片和男女主角一个都不少，”陆沙白看着红绿灯，即使说着这样的事也不动容，“你迟早会是影后。”
　　她跟《玫瑰城寨》的制片人碰过面，虽然已经赶不上这一年的金季奖，可是推迟到明年，照样还是参与申报，这次就当便宜了乔雪晴。
　　反正缪斯传媒也开心不了几天。
　　“我觉得好像都没什么惊喜，”叶音听完不觉得惊讶，她早知道陆沙白这种能将一切资源利用到极致，永远胜券在握的能力，“我想做点别的，比方说拍电影写剧本之类的。”
　　“那你要先去上学，”陆沙白回想起什么，脸上浮现出一点怀念，“想当我学妹吗？”
　　“想啊，”叶音随口应道，“那我隐退的时候，就说我要去读书吧。”
　　陆沙白不可置否，她同样是这样的想法，如果真的有那天，叶音的年纪去读书也正好合适。
　　三条街不远，她们十几分钟就开到了公寓楼下，提着烧鸭风鸡上楼，等着锅子送到，开开心心跨年。
　　元旦的晚会向来没有春节精彩，但也是有不少电视台很重视。
　　“要是我狠心一点，你现在就在那唱歌。”
　　电视里放着一台晚会，陆沙白看一眼，认出是给她发过邮件的一家电视台，想要邀请叶音去元旦晚会唱歌。
　　“你才不会让我去，你的套路我还不知道吗？”
　　叶音向陆沙白眨眨眼，她知道自己现在是除了电影和代言不会再有任何曝光了，走到如今的位置，没什么比格调更重要。
　　面前的小锅子咕噜噜的冒着泡，她刚下了一碟牛肉进去，此时煮得正是时候，叶音一筷子捞起几片，夹到陆沙白的碗里。
　　“我是不舍得你过年还要工作，”陆沙白一本正经的说瞎话，“我还想跟你一起过年呀。”
　　虽然是瞎说，但叶音还是很喜欢听，她开开心心的将牛肉全捞进陆沙白的碗里，权当帮女朋友涮火锅了。
　　“想跟我天天呆在一起？”
　　叶音自己吃一片猪血，从辣锅里捞出来的猪血浸透了牛油，表面一点辣，内里却是非常鲜嫩，咬在牙齿上马上就陷进去，滑进口中。
　　“想啊，”陆沙白夹着牛肉，放进小酱碟里沾沾料，“明年你事不多，我事又多了。”
　　两个人现在工作是呈现两极的，叶音若是休息了，那肯定是轮到陆沙白干活了，等到陆沙白闲一点，那叶音就该去上班了。
　　“那我不干了，我给你当助理。”
　　叶音话讲得理直气壮，她掐着指头算一算，陆沙白来年给她定的工作确实寥寥。
　　一月份《玫瑰城寨》上映，之前在欧洲已经赚够了眼球，她现在一场宣传会也不用跑，专心准备拍广告就是了。
　　等到二月份拍完了广告，三月份的金季奖去不去都是个问题，横竖没有电影有提名，总不能是请她去当评委。
　　上半年就这两件事，暑假《山河》上映了，下半年或许带新人拍部电影，她全年就收工了。
　　“可以啊，”陆沙白吃锅子吃得正欢，顺口调侃，“投资人给我当助理，必然是什么都要管的。”
　　“管吃管睡，”叶音接着她话头，想了想又问，“最近你老看剧本，是在挑我的电影？”
　　“不算，”陆沙白倒是停了一下吃肉的动作，“挑有投资价值的电影。”
　　这就是说她们要投拍电影了？！
　　叶音一下子兴奋起来，往陆沙白身上一靠，也不再涮蔬菜吃了。
　　“投拍？”
　　“嗯，”陆沙白揉揉眉心，显得有点疲惫，“等初筛一遍，我们再一起看。”
　　叶音点点头，心情更好起来，连电视晚会上走调的歌手都变得可爱起来。
　　她们虽然是恋人，但在工作上各司其职，叶音很理解陆沙白要等筛选过剧本再告诉她。
　　如果工作室要投拍电影，那么叶音是投资人，当然是等着看方案。
　　“今年你辛苦了。”
　　陆沙白看一眼电视，晚会已经走到了后半段，马上就要倒计时跨年，她抢在叶音前面，掐着计时的点道：
　　“新年快乐。”
　　电视上钟声正好敲响，叶音一愣，反应过来之后拍一下陆沙白的肩膀，更大声的回答：
　　“新年快乐！”
　　陆沙白停下筷子，笑眯眯的看着她，伸出手揉揉她的脸。
　　然后，叶音眼睁睁的看着她拉开茶几的抽屉，拿出一个包装精美的小盒子，笑道：
　　“你的新年礼物。”
　　叶音接过礼盒，觉得有点忐忑。
　　这种形状的盒子……莫不是个戒指吧……
　　她偏偏没有准备回礼，只有装着十二张手绘月份卡片的红包。
　　“啊……是什么……”
　　她一边问一边拆开，话音里尽是欣喜，心里却不知道该不该期待。
　　等礼盒完全拆开，她发现里面躺着一把钥匙，小小精致的一把，钥匙孔上绑了可爱的粉色丝带，看得出是个房子钥匙。
　　陆沙白看着她目瞪口呆的表情，露出舒心的笑容，道：
　　“给女朋友的礼物，新的房子，给投资人的礼物，今年的分红。”
　　作者有话要说：　　陆小姐：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刺不刺激？！


第136章　票房
　　新年的第一天；　叶音在看《玫瑰城寨》的票房数据中度过。
　　陆沙白的邮箱已经塞满了数据公司发来的邮件，她将几家公司的分析全部打印出来，贴满了整面墙壁。
　　“首日票房挺不错的。”
　　陆沙白盘腿坐在地毯上；　手上拿着文件夹，翻得飞快；　一目十行先看过一遍；　再去仔细研究每项细则。
　　“真的嘛？”
　　叶音看着密密麻麻的数字；　觉得有点头晕，干脆放下手中的纸；　蹭到陆沙白身边；　跟她一起看。
　　昨天跨年夜；　她们吃完锅子已经很晚；　但陆沙白兴致颇好，开了酒柜要跟叶音小酌一杯。
　　叶音看她连酒杯都已经摆了出来；　当然不会扫她的兴；　干脆进厨房炒了两个小菜；　不管什么酒，总得配点花生米。
　　陆沙白酒品实在一般；　喝了酒之后，又缠着她不肯放手。
　　叶音以前见识过她的酒后，本来已经习以为常，没想到陆沙白在家喝酒，放开了之后跟缠人几分。
　　搂着她的脖子吹气，耳边酥酥麻麻都是陆沙白的细语；　一不留神衣物已经尽数滑落在地。
　　床柔软得过分，陆沙白的身体更是醉得软了，叫人陷落。
　　要不是想着今天能看到电影的首日数据，叶音怎么可能在八点钟准时起床？
　　“是目前的第一名。”
　　陆沙白倒是精神奕奕，她头有点疼，对昨夜记忆模糊，断片在自己兴致勃勃的要喝酒那一刻。
　　现在对数据的狂热，刺激了陆沙白的神经，让她停不下来脑中的计算。
　　“你看，昨天的首映场，有百分之四十的人表示是因为你去看的。”
　　叶音一听，惊讶得几乎要将脸贴过去。
　　这样的票房号召力实在是可怕，即使是成名已久的演员，也不可能一个人拉动百分之四十的票房。
　　“这是元旦的首映场啊……”
　　陆沙白笑眯眯的摸了摸她的头，眼神中颇有些丰收的喜悦。
　　元旦的首映场在新年第一天的零点四十分，很少有人在这样的时间点出门不说，即使出门也是跟朋友一起跨年，谁要在狂欢之后进电影院，看一部文艺片呢？
　　除了电影爱好者和叶音的死忠粉丝，没人会去这样的首映场。
　　《玫瑰城寨》在这样的时间上映，首映场票房注定不会太好，可现在稳居榜首不说，叶音的票房号召力调查也这么好。
　　“跨完年顺便去看我的电影，很合理嘛。”
　　叶音迅速的给她找到了理由，麻溜的从地毯上爬起来，赤脚踩在木质地板上，一溜烟的走进厨房，伸出头来说：
　　“我先做早餐，等会你告诉我结果就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