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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胶似漆-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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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羡走到了手术室外头,小张一声满头大汗地从里面冲出了,没顾得上理会她,径直跑过去。又有护士推着仪器跑过来,大声对她喊:“让让啊!”
  莫羡急忙闪身贴到墙上。
  片刻后小张医生抱着一堆血袋跑回来,这下倒是看到了莫羡,匆匆叫了声:“嫂子!”
  莫羡急忙问:“情况怎么样?”
  “失血过多,还在抢救!”小张医生说完就闪身进了手术室。
  看来被关忆北言中了……希望那孩子能因为抢救及时而救回来。
  莫羡心里暗暗捏了把汗。
  韩略扶着那个妈妈也过来了,莫羡看到失魂落魄的女人一眼,咬了咬嘴唇,说:“还活着,在抢救。”
  孩子妈妈眼睛一亮,急忙点点头,手里依然死死揪着孩子的衣服。
  “坐吧。”韩略说,把孩子妈妈扶到座椅处,让她坐下。
  孩子妈妈很乖顺地坐下了,眼里含着泪,死死盯着手术室。
  自己的亲人躺在手术台上的滋味,莫羡也体会过。
  大四那年,她爸爸因为饮酒不当导致胃穿孔,医生会诊结论是要切除一部分胃脏,妈妈坚决不同意,认为把胃切了,吃饭不行了,人就慢慢完了。
  那时候关忆北还在普外科,大胆做主不做切除,只进行穿孔修补。手术的时候她跟妈妈守在手术室外边等着,那种有心无力的感觉,特别熬人。
  后来爸爸被从手术室推出来,还处在全麻的状态,妈妈立刻上前去握住爸爸的手,眼泪扑簌扑簌往下掉。关忆北抹下头巾,看起来非常疲惫,还是微笑地对妈妈说:“手术很成功。穿孔都修补好了,伯父的胃保住了。”
  莫羡看到他的手在微微发抖。
  妈妈跟着担架床一起走了,莫羡绕到关忆北眼前,问:“手术很难吗?”
  他有些难为情地笑笑,没说话。
  “辛苦了。”莫羡抱抱他。
  他收紧胳膊把她圈进怀里,把脸埋进她的发里,低声说:“不难。就是怕自己会做不好。”
  手术室的门开了,关忆北走出来。
  孩子妈妈扑过去抓住关忆北的手连声问:“关医生!关医生!我儿子他怎么样?他没事了吧?”
  关忆北的脸色阴沉,低声说:“对不起。”
  孩子妈妈愣了足足一分钟,颓然地瘫坐到地上,猛然间嚎啕大哭起来。
  又有几个护士从手术室里出来,便过去扶孩子妈妈。孩子妈妈伸手朝着手术室哭喊孩子的名字,说该死的是自己,说自己没法活下去了。
  关忆北慢慢把头巾从头上抹下来,深吸了口气,双肩无力地垂下来。
  莫羡咬着嘴唇看他,他却只是看着地面,神情寥落。她想过去,韩略却先她一步走上前去。
  韩略抬手拍在关忆北的肩上,低声说:“有些事,强求不来的。想开点儿。”
  关忆北苦笑,抬起头看着韩略,幽幽地说:“我们医生就是这样……很多事,没办法的。”接着他叹了口气,又重复了一遍:“确实没办法。”
  韩略不知道是否懂关忆北的意思,却还是点点头。
  关忆北也拍了拍韩略的肩,说了声:“谢谢。”然后他便独自走了,没有跟莫羡说一句话。
  韩略目送关忆北离开,转而看向莫羡。莫羡歪着头看走远的关忆北,眉间微拧。韩略朝莫羡走了一步,莫羡则转身追着关忆北去了。
  她知道,他没他表现出来的那样豁达。
  关忆北越走越快,莫羡跟得很辛苦,膝盖上的纱布掉了,伤口又在流血,湿漉漉凉丝丝的,每走一步都很疼。
  她不知道关忆北到底要去哪儿,她强忍着疼跟着,怕跟丢了他。
  关忆北最后去了地下二层的放射科领地。
  近来医院都采用信息化技术,拍好的片子会经由系统传给门诊的医生。恰好大家都怕所谓的辐射,到放射科这里来拍片子的病人都是拍完即走,所以这里没什么人,非常安静。
  关忆北走到最里面走廊的尽头停下了,对着冰冷的墙站了良久,突然一拳打在墙上。莫羡忙走过去,把他的手从墙上拿下来仔细查看。
  他是外科医生,他的手就是他的命。
  “你尽力了。”她低声喝道,“别那么幼稚!”
  她摸着他的手背,指根关节的地方发红了,还好没破皮。他手术那么多,如果皮肤破损,来回的消毒只能让伤口难以愈合,就像从前他食指裂口那样。
  “明明今晚就要手术了……”关忆北压抑地说。
  “嗯。”莫羡说,轻轻扒开他的拳头,揉他的手指。他手上有胶皮手套的味道,还有消毒液的味道,可这次,有条生命没有被留住。
  “明明已经做好了手术方案,明明已经做了万全的准备,我跟他说好了,只要坚持康复,就送他一套百科全书……”关忆北越说越激动。
  莫羡抬手掩住他的嘴。
  “岂能尽如人意,但求无愧于心。”她一字一句地说。
  这是他以前常常对她说的话。
  关忆北眼里闪过诧异,愣了许久。莫羡没有躲开他的目光,勇敢地直视着他。
  他一把将她抓过来,抱得死紧。
  莫羡闭上眼,抬起手,也抱了他。
  她想,就这一次吧,他需要她,她便给他。
  作者有话要说:  近来出差呀各种忙,大家的留言我都有看哦,就是没机会一一回复。
  感谢你们对猪猪的支持,真的好幸福,有你们陪猪猪写到现在。

☆、第26章 026

  地下二层的放射科角落,像个阴森森的密室,人迹罕至,寂静无声,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钢筋水泥的清冷味儿。
  她在清冷里拥抱他,听着他的呼吸在耳边,从压抑急促到平缓冗长。
  她知道他已经平静下来了,该是时跟他分开了
  她轻轻推他,她以为他必然会知趣地放开他,他是知情识趣的人。可她猜错了,他抱她抱得更紧了。
  她有些诧异,加大了力气推他。他更加收紧了胳膊,害得她不得不翘起脚尖,膝盖又疼了。
  她正拧眉忍疼,听他附在她耳边轻声叫她。
  “莫羡。”
  她有些不明所以,想也许他有什么要问她。她静候他的下文,可是他什么都没有再说。
  他只是抱着她,搁在她身后的一只手蜿蜒上行,让她的头发缠在他的长指之间,揉着,搓着……
  猛然间,莫羡的心就慌了。
  “莫羡。”他又叫她,声音比刚才更轻,也更温柔。
  这世上盼着他们复婚的人太多。只她家里就有八个哥哥,加上一对父母。提到关忆北,下一句就是明示暗示地问她何时复婚。而只要是认识他们的人,都对她抛弃关忆北表示不理解,初初那些日子,更有一些不利于她的流言出来,例如嫌贫爱富,榜上大款之类。之后三年过去了,她身边从未出现别人,那些传流言的人便就自己歇了。
  纵使有这么多人跟她提“复婚”两个字,关忆北自己却从未提过。
  他们彼此之间有一道不言而喻的界限,可是现在,她有种强烈的预感,他将要越过那道界限。
  而她不确定得是,那两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的时候,她能否淡然如常地跟他说:“不好意思,不可能。”
  就像她拒绝许多追求者那样。
  她更怕的是,一旦她能说出那种话,她跟他之间,连粉饰太平的朋友都没得做了。
  她就必须要离他更远。
  可她舍不得。
  “我们……”他说了个开头,她立刻捂住他的嘴。
  他静静地看着她,她却惶惶然地看着他。
  空气静得一根针掉到地上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突然有手机铃声响起来,能吓人一跳。
  莫羡扭头看过去,韩略正匆匆从裤兜里摸出手机。
  他脸上带着又尴尬又歉意的笑,把手机放到耳边,低低地“喂”了一声,转身走开。
  关忆北松了力道,莫羡也把手从他嘴上拿下来。
  莫羡一直看着韩略慢慢走远,努力把思想从关忆北那边抽出来,让自己去想点别的。
  她开始考虑韩略的事情。
  她想,明天要把话跟韩略讲清楚。
  其实她本来是不屑于搭理韩略的,之所以改了主意,是因为到刚才为止,她发觉他不算坏。
  韩略身上有种成功男人才有的那种指点江山的气魄,走路的时候背永远是挺直的。他骄傲,自信,富有侵略性,对所有想要的东西都志在必得。他有钱,有地位,有身份,一条真丝手帕的价格抵得上一个普通工人半个月的工资。
  很多女人会被他吸引,可惜她不是。
  她是跟他具有相同特质的女人。她不喜欢屈居人下,她擅长平等而立,或者站到比别人还高的位置上。
  他们都是激进的行动派,像两匹脾性相近的烈性子野马,在一起的结果只能是厮杀过后两败俱伤。
  而关忆北,是她的草原。
  一开始她鄙视韩略,利用他,对她而言他不过是个工具,用过即弃,她丝毫不觉得抱歉。
  可今天,她发现他身上有另一种特质,那就是慈悲。她觉得如果他还是个不错的人,那么她就不能像一开始那样对待他。
  把话说清楚,告诉他,她莫羡早决定了终生孤身一人,不想去祸害任何男人。
  这样是对他的一个交代,也是对她自己的。
  她目送着韩略离开,直到他在走廊的尽头拐了弯再也看不见。关忆北把她的脸扭了回来。
  她看向他,他眼里有很复杂的情绪,目光几分尖锐,有涌动的醋意。
  ……大概是又误会了吧……
  莫羡往后退了一步,离他远一些,裙摆蹭到她膝盖上破了的伤口上,她疼得嘶了声,弓起腰,手想去摸摸膝盖,又不敢碰那里。
  关忆北弯腰,轻轻撩起她的裙子,看到她的伤口在流血,他二话不说便要抱她,她压住他的手,拒绝说:“我自己能走。”
  他眼神黯了黯,脸色难看起来,沉声说:“那就走慢些,我带你去包扎。”
  “你不去看一下那个孩子的妈妈?”她故意岔开话题。
  “她是成年人,不是孩子,有些事别人没法帮她消化。”关忆北却说。
  “怎么心肠突然这么硬了?不像你的风格。”莫羡故意激将。
  她希望不要再回到刚才那种氛围里面,太危险,不可控。
  “不像我的风格,那像你的吗?”关忆北讥诮地说,眼神飘过来,清清冷冷的。
  这下可真的不像平时的他了。
  确实是在吃醋。
  莫羡假装听不懂他的双关语,低头抚弄了下裙摆,只说:“我的意思是,我自己去急诊包扎就好。你先去忙。”
  “我只有两个患者,一个在ICU,一个……”他顿了顿,对着白色的天花板长出一口气,接着说,“所以今晚我不忙。”
  最后莫羡被关忆北带到了夜班医生休息室,让她坐到床上,他蹲在她跟前,默不作声地帮她上药。她觉得挺疼的,忍着不出声。好像她一旦出声,沉默被打破,就要发生一些她控制不了的事情。
  关忆北把她的伤包扎好,没有把她的裙子拉下来,反而是把长裙往上一推,露出她大半的大腿。莫羡吃了一惊,伸手想把裙摆压下去,被他连手一起握了,压到她大腿上。
  他的指尖还有掌根落到她大腿上,她打了个寒颤。
  “怕什么?门我已经锁了,没人会进来。”关忆北淡淡说。
  “关忆北,你不要太过分!”莫羡低喝。
  她实则心慌,怕掩饰不住。
  他哼笑一声,抬起眼皮看她,眼里难得有了阴鹜的情绪,问:“过分?你身上还有哪儿是我没见过,没摸过的?”
  她没想到他竟然会说出这种混账话,这下她真的生气了。
  她用力甩开他的手,想站起来立刻出去。哪知道他起身地比她还要快,又是一个熊抱把她抱进怀里。她气得打他,他固执地抱着她不肯撒手。
  有敲门声,宋若词在外面问:“忆北,你在吗?”
  莫羡立刻停下挣扎。
  关忆北圈紧了她,朝门口“嗯”了一声。
  “你在休息?”宋若词问。
  “刚躺下。”关忆北说,侧过脸,在莫羡的耳后吸了一口气,有些陶醉。
  “我爸爸来了。他知道了那孩子的事儿,想跟你聊聊。”宋若词说话的声音本就温和,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又柔了几分。
  “我一会儿就过去。”关忆北说,手落在莫羡的脊柱处,掌心的热度透过衣服传过来,莫羡起了鸡皮疙瘩。
  “那……你尽快……我爸爸在病房等你……”宋若词有点儿不太情愿。
  关忆北只说:“知道了。”
  宋若词走了,莫羡想用力推开他,却听关忆北说:“莫羡,我害怕了。”
  莫羡愣一下。
  “这么多年来,他是第一个让我害怕的男人。”他继续说,“我不能把你给他。”
  她脑里迅速分析他话里潜藏的意思。他却直接给了她答案:“我们复婚,好不好?”
  界限,还是被越过了。
  她只问自己能不能冷冷地像讽刺一样地拒绝他。
  能不能?她问。
  太难了。她答。
  “你的活检手术,什么时候做?”她问他。
  关忆北顿了一下,没说话。
  “你做完手术,我给你答复。”她说。
  关忆北像是在考虑,而后放开了她,恢复了如常的神色。他抬手在她眉心一弹,弹得她皱眉。
  他竟然能笑得很轻松,说:“还是你聪明。是我想得不周到,如果检验结果是恶性的,那我就不祸害你了。”
  莫羡抿唇,侧过头,只说:“你先把手术日期定下来,通知我。”
  说完她开门出去了,关忆北没有拦她。
  莫羡在医院门口遇到在抽烟的韩略,他见到她之后忙把烟掐了。
  她惊讶他竟然还没走,想要跟他说点什么,又觉得多余,便只是朝他点了下头。
  “我们都还没吃晚餐。我请你。”韩略故作轻松地说。
  “我不饿。谢谢。”莫羡说完。匆匆走了,不给韩略多说一个字的机会。
  以后数日,天下太平。韩略一切事务均公事公办,关忆北那边更是杳无音信。莫羡有几次想打电话问他,最终都没有打。
  她有点乌龟心态,其实她盼他早点作手术,又怕他做手术。她特别怕活检结论出来。就像高考后,总是期盼放榜查成绩的时刻晚点到来。
  结果令她万万没想到的是,通知她关忆北做手术的人,是盛鸿年。他在电话里说,关忆北已经被送进手术室了。
  莫羡立刻赶去了医院,在手术室外看到了盛鸿年跟叶清欢一人站在走廊一边,像是对峙的样子。
  莫羡直接问盛鸿年:“你怎么知道他今天手术?”
  “他托我在外面等着,一旦手术中有个万一好有个签字的。这是他原话。”盛鸿年说,“我看结果快出来了,就通知你了。我想这不算违背承诺。”
  又是这样!她就该想到!这次如果他被诊断为无事,她一定跟他绝交!朋友都没得做!
  正胡思乱想着,手术室门一开,一个医生出来了,手里拿了一个病历本似的夹子。
  莫羡没有立刻去问,而是暗中观察医生的神情,医生的表情微妙,沉重中透着一丝困惑。
  她心里沉了沉。
  医生走到盛鸿年跟前,说:“我们决定,马上给关医生做手术。你签一下同意书。”
  不是说活检手术吗?怎么直接就成了正式手术?
  情况是有多糟糕?
  莫羡揪住医生的衣袖,厉声问:“他怎么了?”
  作者有话要说:  周一上午入v,届时万更。
  所以喜欢一早看文的被窝党们,周一早晨就不要刷了,10点之后入v可以看个够。
  渴望你们的支持哦~么么哒~

☆、第27章 027

  医生倒是被莫羡吓到了,不自觉退了一步。定睛看这个女人; 美倒是真美; 就是凶神恶煞的; 像是要吃人。
  莫羡觉得急火攻心; 这医生跟哑巴了似的只知道瞪着她看; 她一把抢过他手里的病历本,看是手术同意书,她二话不说从医生手里抢过了笔; 在上面签了字; 攥紧了那几张纸在空中摔了几摔; 厉声说:“好了; 签完了!你说; 他到底怎么了?为什么要立即手术?!”
  医生朝盛鸿年看几眼,那意思是; 她签字,有效吗?关忆北委托的签字人明明不是她啊?
  盛鸿年下巴朝莫羡一点; 说:“是他老婆。”
  医生顿时了然; 朝莫羡笑笑,耐心地说:“原来关医生结婚了; 我倒是第一次听说。是这样; 因为我们怀疑关医生有腰椎的骨肿瘤; 所以今天安排了微创手术,想取得肿瘤样本以便检验后确诊。可刚才在手术中,发现并不是骨肿瘤; 是异物存留。所以要修改手术方案,打开患部看看到底是什么。”
  莫羡听得几分糊涂几分明白,顾不上纠正盛鸿年的误导,直接问:“异物是什么意思?”
  医生皱了皱眉,也是面有困惑,继续解释,“一般来说,如果是异物,拍片子可以看得出来。可这个异物紧贴着脊椎,跟骨头没有明显的界限。关医生自己也说他腰部从未受过伤,所以我们几个医生都认为是骨肿瘤。刚才微创取样的时候,发现这个东西很硬,不像是骨头或者肿瘤组织,所以才会判断为异物。可具体到底是什么东西,要等打开患部后拿出来才知道。”
  “不过,你不要太担心。异物取出算是危险性较低的手术,我们会尽力做好。”
  听了这么多,莫羡只觉得腿发软,她得找个地方靠一靠。
  她把手术同意书递给医生,自己往后退了好几步,直到一只手扶住了她。她扭头看,是叶清欢。
  “谢谢。”她对叶清欢说。
  “坐一坐吧。”叶清欢淡淡地说,扶着莫羡到走廊的塑料椅子边。
  医生拿到手术同意书后便回去了手术室,莫羡坐在椅子上,经历了大起大落后她全身脱力一样地疲惫,把脸埋进手里,闭上眼缓一缓。
  “忆北他怎么样了?”她听到徐婉的声音。
  “医生说是异物,不是肿瘤,已经开始手术了。”盛鸿年说。
  “异物?”
  “医生也很诧异。”
  “怎么会呢?”
  “没人清楚怎么回事。我说吧,那小子命大,不会是恶性的。结果,连肿瘤都不是。”盛鸿年笑。
  “你这就是事后诸葛亮了。”徐婉白了盛鸿年一眼。
  他今天手术的事情,不但盛鸿年知道,徐婉也是知道的。到头来,又是只瞒了她一个。
  莫羡的手握成了拳头,用力抵在额头。
  她想打人!
  突然听徐婉“咦”了一声,惊讶地问:“哎,你是不是那个……叶清欢?”
  盛鸿年疑惑地问:“你认识她?”
  “她是我的病人,她上周来过门诊。”徐婉说,顿了一会儿,问盛鸿年,“你们的关系是……”
  “你说我们是什么关系?”盛鸿年语带暧昧地反问,眼神朝叶清欢一挑,一副这是我女人的态度。
  徐婉笑出了声,扬手照着盛鸿年的胳膊拍了一巴掌,说:“恭喜你啊,要当爸爸了。”
  莫羡愣一下,立刻抬起头。
  见到的是徐婉喜气洋洋满脸恭喜的笑容,盛鸿年像是活活吞了一只耗子的样子,而叶清欢,冷静得像一尊铜像。
  “不是你的。”叶清欢淡淡说。
  盛鸿年一瞬间由愣转怒,喝道:“你特么地敢再说一遍!?”
  叶清欢直视盛鸿年,完全没有避退的意思,一字一句地说:“不是你的。”
  莫羡眼看着盛鸿年的身子紧绷起来,周身像是有火焰在熊熊燃烧,一双大手握紧了,松开,松开了,又握紧。他脸上的表情更是精彩,愤怒,震惊,难以置信,她确定他的感觉跟她刚才一样,想打人。
  不过盛鸿年打起人来肯定比她要可怕得多。盛鸿年对于身体管理有严格的要求,有自己的健身教练,有固定的健身课程。他的八块腹肌拍下来可以直接给健身杂志当封面。
  徐婉收了声,赶紧退出危险地带,紧贴着莫羡坐下来。
  难道有人被绿了?
  莫羡看看徐婉,徐婉看看莫羡,面面相觑。
  “我跟盛总没有任何私人关系。而且我有几句想跟徐医生说。”叶清欢突然出声,说话的对象是徐婉,吓得徐婉不自觉直起了身子。
  莫羡见过的气场强大的女人不少,气场独特的却不多,这叶清欢算是一个。
  叶清欢留着利落的短发,有一张瘦削的瓜子脸,肤色无暇,白得透明,脖颈修长,唇角柔和,眼睛亮而有神,似有水光。
  本应是清淡如茶的长相,却因为一双眉毛浓而上挑如削,显得富有挑衅性。她娇小的身子站着那里,小巧的嘴唇上抹着丝绒质感的大红色口红,有一股不容忽视的存在感。
  很矛盾又非常和谐的感觉,富有韵味,越看越好看。
  叶清欢把包包往肩上一送,语调沉着地说:“病人的病情属于**权保护的范畴,一个有道德的医生,不应该随意向第三方透露病人的病情,除非事先经过病人首肯。对于你这次的冒犯,我保留投诉的权力,希望你能明白。”
  说完,叶清欢转身便走,盛鸿年拔腿追了上去。莫羡看他伸手去抓叶清欢的胳膊,抓住了又不敢使力的样子,被叶清欢轻松甩开了。
  “我觉得,孩子就是鸿年的。”徐婉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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