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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胶似漆-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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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你可以试试打电话。”她跟他说着言不由衷的话。
“不敢打。”他低声说。
“为什么?”
“怕打通了你不接,连说没信号的理由都没了。”
“……”
他的手机又响起来,铃声单调,恼人得很。
她硬是把他的胳膊拉开,从他腿上下来,把手机拿起来塞到他手里,说:“还是接一下吧,免得人家担心。”
关忆北撮起嘴巴,把手机捏在手里。
莫羡转身往楼梯那儿走。
“去哪儿?” 他在她身后问。
“去洗澡。”她说,上了楼。
关忆北还是接了宋若词的电话。宋若词问他的身体情况,他说没事儿了。中间聊了些手术的事儿,最后,宋若词试探地问:“小张说,莫羡跟你在一起……”
关忆北垂眸,“嗯”了一声。
“你们……”宋若词欲言又止。
“我们很好。”关忆北淡淡地说。
“是吗……”宋若词语气里有一丝怅然,过了一会儿才说,“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们还能走到一起。恭喜你们。”
关忆北只说:“谢谢。”
挂了电话,关忆北抬手抓了抓头发,抬头往楼上看,没她的身影。他撇嘴,想她倒是真放心……他起身,扶着楼梯慢慢上楼。
浴室在二楼南守,走廊的尽头,是独立的,浴室里有水声,门上嵌着一块毛玻璃,透着淡蓝色,他便知道她是拉上了浴帘。
他觉得有点可惜,刚才应该把浴帘拆了才对。
他用指背敲敲浴室的门,水声便停了。他伸手摁在门框上撑住身体,走这么远他腰有点酸疼。
他问:“明天你还上班吗?”
里面传出来一声“嗯”。
“这么晚了,睡不了几个小时,你不如请假休息一天。”他建议。
“没必要。”莫羡说。投标的时候连续几晚不睡也是常事,她自己能够调剂。
“……明天几点出发?”他问。
“七点半。”她说。
“早晨想吃什么?”他又问。
浴室的门忽然拉开,她热气腾腾地出现在他面前。
她脸上妆化全无,年轻的面庞显得清秀又娇憨。她皮肤本就嫩,被水汽滋养得越发娇嫩柔润,两片红唇娇艳无双,看起来微微有些肿。头发半湿披在肩头,他很确定她睡裙下面没穿东西,胸口随着她的呼吸起伏,隐约看得到凸起两点的形状。
她仰脸看着他,一双剪水秋眸水光盈盈,只把他看得咽了口唾沫。
刚才亲吻的时候倒是没什么邪念,如今有个地方却蠢蠢欲动了。
作者有话要说: 很久没见的小剧场:
忆北:亲妈,想吃……
猪妈:腰好了再说吧。
感谢宝贝的霸王票:懿墨煜卿(天这几个字怎么念……)哒啦,小院子,X
感谢宝贝的营养液:南梁梦,Suben,yoyo,爱吃荔枝桂圆的圆滚滚,嘻嘻,南南,哒啦,君子一诺
☆、第37章 037
卧室在身后不到五米的地方,依着本能; 他现在就得把她抱回屋去; 这样那样一番……
可现在的问题不在于她肯不肯; 而在于他抱不抱得动。前面越是蠢动; 后腰越是酸疼; 他不敢站直,弓着腰,夹紧腿; 怕前面露馅; 结果因为身子绷紧弄得后腰更疼……狼狈到了极点……
他弯着腰; 又看到她胸前。
她睡衣上的史努比的耳朵恰好在她双峰的尖端; 丰盈又充满弹性。史努比呲着牙朝他笑; 仿佛在嘲讽他,他想伸手把这只臭狗从她衣服上撕下来; 可真撕了,那下面的风光……
他又不是没见过; 他还摸过亲过……那种触感跟芬芳……
关忆北发现想得太多了; 腰眼处的酸疼让他咧嘴。意|淫太过身体受苦,他真有点儿体会到万劫不复是什么滋味了。
只好艰难地把眼睛从她胸前移开; 他让视线落到她肩头的头发上; 缓了缓; 才故作轻松地找话题跟她说:“睡前应该把头发吹干。”
“头皮没湿,无所谓。”她淡淡说,把头发撩到身后; 抬眼看着他。
掩饰得那么辛苦,可他眼神那么贪,她早看出来了。
“有事吗?”她冷静地问。
关忆北深吸了一口气,她身上沐浴液的味道,热乎乎地钻进鼻孔,搞得他又是一阵心猿意马。他心底更添烦躁,啧了声,抬手在头皮上胡乱抓了几把,让自己清醒些。
他胡乱地问:“晚上你在哪儿睡?”
莫羡眯起眼,凌厉地反问:“你什么意思?”
关忆北才发觉这问题已经滥到了极点,暧昧到了极致,他被莫羡问愣了,呆呆地看着她。
一只小飞虫在空中绕了几圈,落到他额前的头发上,六条腿死命地抓紧了他一根头发丝,黑色的身子摇摇欲坠,有些滑稽。
滑稽的程度跟她差不多。
折腾这一晚,过山车一样,把她做好的打算全数推翻,他倒是得偿所愿。
她心头有怨气。
接着往前翻旧账,又想到他刚跟宋若词单独通过电话,这一整晚的煎熬,还有他之前的种种劣迹。例如他瞒着她跑去叙利亚,例如他瞒着她腰上有病的事实,例如他瞒着她去活检手术,例如他手术后恢复期又跑手术室给别人做手术……
他劣迹斑斑,她怨他,想整他,就一次也不为过。
莫羡往前一步,用手指点点他的额头,问:“这是什么?”
关忆北依然愣愣地,眼睛凝在她身上一瞬不瞬,机械地重复她的问话:“什么?”
她翘起脚尖,凑近他的脸,眯眼睛装作细细查看的样子,故意在距离他嘴唇两公分的地方,吐气如兰:“什么怪东西?”
她热腾腾地靠过来了,关忆北觉得无法思考,口干舌燥,发不出声。她的气味像是麻醉剂,阻断了身体跟大脑的神经传导,后腰的疼他感受不到了。
人都几乎在他怀里了,他的手下意识抬起来,要去抱她。
她敏捷地伸手压住他的手腕,娇声斥道:“别动!”
他乖乖不动。
她用手指拨弄他的头发,飞虫逃了。她落下脚跟,仰着脸冲他妩媚一笑:“一只调皮的虫子。”
她眉角唇梢都是媚意,他觉得整个人都酥了,理智被抛到九霄云外,管他娘的合不合适,腰不腰疼,他今天得吃!
手刚要往前伸,她侧过身子迅速从他身侧溜了出去。她故意贴紧了他出去的。他清楚地感觉到她胸前的丰盈依次蹭过他的上臂,凸起,沟壑,又是凸起,真实得让他发抖,软得他想溺死在里面。
他下身绷得要断了,闷闷地哼了一声,反手要去抓她。
她灵活地躲过了,他再想往前抢一步想抓她,腰上一软,他迈不动步子,忙伸手扶住墙。
“我睡客房。”莫羡冷淡地说,头也不回地走了。
关忆北维持将要伸手拥抱的姿势,憋着一口气无法出声,直到她进了主卧对面的客房,等她关上门,他才呻吟出来,扶着墙慢慢坐到地上。
他背靠着墙,独自面对胯下跃跃欲试的那个部分。
现在他能感觉到腰上的疼了,他快要疼死了!这辈子他没这么恨自己是个男人过。
他现在明白她是故意整他的了……
她简直比一场十二个小时的手术还能要他的命!
他背靠着墙,坐在地上开始默背人体动脉血管系统,从下肢动脉到脑动脉,背了三遍,眼前还总有她妖娆的身子在晃,那活儿冷静不下来。
他放弃了,想还是冲个冷水试试吧……
关忆北扶着墙困难地站起身,一步一步挪进了浴室。
莫羡轻轻推开客房的门,往浴室看,一直看了十几分钟,直到浴室的门被推开,她迅速退回客房,轻轻把门阖上。
她靠在门板上,抿了抿唇。
确认他没事儿就好,刚才的那些事是她故意为之,其实不应该。只是为了解她心头一时之气,她不过是任性了。
他来敲她的门,问:“睡了吗?”
她在门内不吭气。
过了一会儿,他走了。
莫羡松了口气,慢慢走到窗前,推开窗户。
窗轴该上油了,随着窗户的打开发出怪响,她急忙捏住窗户,不敢再往外开了。
外面的雨小了很多,绵绵地却也下得很有耐心。客房这边背风,潮气倒不往屋里挤,莫羡抱住胳膊看着外面。什么都是湿漉漉的,马路,房子,路灯,树叶,她心里也是。
她有些困惑,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走。
用了三年把距离拉开了,只用了半个晚上,就跨回来一大半。
两情相悦的情况着实恼人。
莫羡把脸埋在手里,突然很希望感情这种东西如果能像投标那么简单就好了,利益得失清清楚楚,愿者上钩。
不要像现在这样,明明看得清楚,偏偏控制不住奔向他的脚步。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倒是知道今晚注定无眠了。
作者有话要说: 忆北:亲妈,只有2000字,她们会嘲笑你短小的。
猪妈:儿砸,亲妈尽力了。你大粗长就行了,别的,亲妈就不多求了(疲惫地抹泪)。
☆、第38章 038
第二天早上七点,莫羡下楼去车里取东西。幸好这次她是出差; 行李箱里带着一应物品; 有套装有高跟鞋还有化妆包。否则她今天就要穿着休闲装平底鞋顶着张素颜去公司了。
大清早的天气很阴; 雨还在淅淅沥沥地下; 院子里的石砖路面湿漉漉的; 透着凉意,满院的花草被昨晚的雨打得东倒西歪,蔫蔫地塌在地上。
莫羡穿着睡裙轻轻下楼; 到了门口推开门; 一股凉风扑到身上; 她打了个喷嚏。
她错误估计了气温。所谓一层秋雨一层凉; 经过昨天那场暴雨后; 看来海城要正式入秋了。
时间不早了,而且他大概还在睡; 去他卧室拿他的外套也不实际,莫羡搓了搓胳膊; 想着速战速决。
她抱紧了身子跑出屋子; 穿过院子,小雨点打在身上像是冰粒子; 冷得很; 她踢踏着拖鞋跑得一步一绊; 冻得牙齿打颤,终于跑到大门口,刚要伸手去推院子的大门; 冷不防门被拉开了。
关忆北撑着一把伞在门外,手里拎着豆浆跟葱油饼。
她愣了愣,没想到他已经起来了,还特意去买了早餐。
关忆北见到她后便把伞跟早餐塞到她手里,迅速把夹克脱下来罩在她身上,拉过两只袖子在她身前打了个活结,含笑调侃:“撩完就跑我没意见,不过你至少也得多穿件衣服。”
“我是要到车里拿东西。”她不满地说,低头看看手里的东西。
一直以来莫羡的早餐都得很简单,不过是面包牛奶或者只是一杯加糖加奶的咖啡,干净整洁效率高。油条麻团这类家常的早餐她很少碰,她嫌油气,怕胖。
不过这葱油饼的香味却堪堪地诱人食欲,她皱皱眉头。
关忆北伸手过来,说:“车钥匙。”
她把钥匙给了他,看着他慢吞吞走到她车边,开了后备箱。
她留意他的步子,跟昨天比顺畅了些,只是走得慢。她看了眼腕表,七点十三分,时间不早了。
他拿了他的行李箱回来,问她:“是这个吗?”
她抿着唇,点头,把行李箱还有钥匙从他手里接过来,把伞豆浆跟葱油饼又塞回到他手里,转身快步走回去。
七点二十五分,莫羡换好衣服化好妆,拎着高跟鞋跟行李箱下楼的时候,见关忆北正靠在门口站着。他双手环胸,在看着院子里。
她便也往外看了眼,雨更小了,牛毛似的细细密密,天还是阴乎乎的。
莫羡朝他走过去,路过他身边的时候,他伸手把行李箱从她手里抢了过去。她想拿回来,他把行李箱往远处一送,她没触到。
她抬眼瞪他,以为他想不让她走,他笑得坦荡,说:“我送送你。”
她眼珠一转,看他的腰。
她其实担心他走得太慢,她会迟到。
“只是腰不好,还不至于成了废物。”关忆北说。
她便不好拒绝他,没说什么,弯下腰往脚上套高跟鞋。穿好鞋子,要起身的时候,一件披肩将她裹住了。
莫羡惊讶地低头看看,是一条暗红色的流苏披肩,细羊毛质地,古早的款式。听他说:“这是我妈妈的。今天气温不到10度,你穿太少。你要是嫌旧,到公司后放起来,上下班的时候披着。”
她捋了捋披肩上的流苏,沉吟片刻,低声说:“你妈妈的东西,哪儿有不好的,我有什么好嫌弃的。”
关忆北只是笑,别有意味地说:“要还的。”
莫羡轻哼一声。
他们一起走出院子,到了车前,把行李箱重新放回后备箱后,莫羡拉开车门准备上车,关忆北拉住她的胳膊。
莫羡回头看他,他从夹克口袋里掏一个包得很严实的袋子塞到她手里,笑说:“早晨少喝咖啡,对胃不好。”
袋子热乎乎的,没有散发出什么味道,却能摸出来葱油饼的形状,烙在手心里,让她心中温暖更甚。
莫羡咬了咬嘴唇,收下了,继而嘱咐他说:“这周你就在家休息,哪儿都别去。”
关忆北一愣,脱口问:“一周?”
“不然呢?还是你想今天就回医院上班?!”莫羡沉声反问。
关忆北顿了顿,想争辩的样子,看莫羡一脸坚定他便绝了念头,自己咕哝:“倒是没有那么急……”
莫羡瞪她一眼,甩开他的手上了车。关门绑安全带发动汽车,他却敲敲她的车窗。
她以为他还有事,降下车窗,侧过脸看他,他手把着车框伸头进来,说:“我有东西忘了拿。”
莫羡疑惑地看他,刚要问一句“什么”,冷不防被他在唇上啄了一口,她躲闪不及。
“路上小心。”他笑说,像只偷腥的猫。
突然传来声如洪钟的笑声,关忆北受惊抬头,“嗵”一声碰到车顶,疼得他咧嘴。莫羡也吓了一跳,扭脸过去看竟是卖花大爷,他蹬着一辆旧三轮停在她车子旁边,朝他们这边哈哈大笑。
“小子,结婚好几年了还这么腻歪?”大爷说。
关忆北从车里出来,朝大爷说:“您这就不懂了,这叫小别胜新婚。”
“不懂,不懂。”大爷笑着,摇头晃脑地蹬着三轮车走了。
关忆北向后退一步,朝莫羡挥挥手。
莫羡没有回应他什么,开车便走。
下雨车开得慢,路堵,走走停停地非常恼人,莫羡心头总觉得堵了一团火,见到前面有条小路上车子不多,她干脆把车子了过去,再开了一段发现前面是个早市,只道难怪没有车过来。她只好靠边停下来。
她手扶着方向盘,定定地看着前面。
下雨也挡不住早市上热热闹闹的,有几处早餐摊位,卖点儿小馄饨生煎豆浆什么的,天气冷,白色的蒸汽腾空而起,人们在蒸汽中排着队。
市井的生活显得生机勃勃,莫羡看着看着发起了呆。
手机响了起来,她瞄了眼来电显示是小南,拿起手机便接了。
“莫总您怎么还没来呀?今天你不是打算在晨会上做关于新区域销售规划的报告吗?还有两分钟就开始啦!”小南着急地说。
莫羡怔了怔,问:“现在几点了?”
“9点了呀!”小南说,“天哪莫总,您怎么突然没有时间观念了?!”
莫羡突然觉得有些累。
“莫总呀,您到底在哪儿啊?人都到齐了,都在会议室里等你呢!”
“跟他们说,会议取消。”莫羡说,“我晚点儿会到。”
小南“咦”了一声,问:“您几点……”电话被莫羡挂断了。
她看了眼放在副驾驶的那包葱油饼,把葱油饼的袋子拿过来,打开来,拿出一个轻轻咬了一口。
有点凉了,但是入口依旧香酥,她慢慢把一整个都吃光了。
电话又响了,这次是徐婉。
莫羡抽了张纸巾擦擦手,听徐婉说:“莫羡,晚上有空儿吗?”
“什么事?”
“小张想请大家吃个饭,庆祝他手术成功。”
莫羡“哦”了声。
“小张说忆北身体不方便,想带着东西去忆北家,自己做自己吃,搞个家庭宴会。我就叫了鸿年跟勒川。你也一块儿去吧。”
“去他家?”她今早刚从那儿离开。
“他家有院子,人多盛得下。”徐婉匆匆说,“那就这样说好了啊,那我等你晚上过来接我,我五点半下班。”
作者有话要说: 大姨妈……………………
大姨妈……………………
我去死一会儿……………
☆、第39章 039
莫羡到公司的时候整整迟到了一个多小时,走进销售部的时候便觉得气氛有些不对劲。她放缓了步子; 扫了眼部门员工; 他们一个个埋头在电脑前; 看起来大气都不敢喘。
莫羡心中生疑; 平时她治下是严厉没错; 可也是赏罚分明的,下属们对她有所敬畏没错,远不至于怕成这样。
她不过出差几天; 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小南从她办公室走出来; 很谨小慎微的样子; 看到她后眼睛一亮。莫羡疑惑地看向小南; 不知道她擅自进她办公室是为了什么。小南直朝她办公室里递眼色; 一脸的诡异。
莫羡拧眉,快步走进朝自己办公室走过去; 小南忙帮她推开门,她便见一个女人坐在她的办公桌后面; 低头翻着文件。
谁这么大胆子坐她的办公桌翻她的东西?
她扭头凌厉地看向小南; 小南用夸张的口型无声地说:“稽,核; 的。”
稽核?
莫羡愣一愣。
是总部稽核的来了?
她竟一点消息都没得到……
“小南啊; 这份跟思达的合同应该还有一份附加声明; 麻烦帮我找一下吧。尽快哦,谢谢喽~”坐在她办公椅里的那个女人懒洋洋地说,口气很是轻浮。
“哎!哎!我这就给您找去!”小南连连答应着; 朝莫羡苦苦一笑,急忙跑出去了。
莫羡看着这女人慢条斯理地翻着文件,头也不抬,自己便往里迈了一步,走进去。高跟鞋磕在地板上的声音引起了女人的注意,她抬起头,看到走进屋来的莫羡,眼神一闪,随即露齿而笑。
莫羡走进屋内站定,居高临下地打量这个女人。
她喷得是她最不喜欢的那款香水,整间办公室都弥漫着那股子气味。
这是个美人,红唇饱满,上唇微翘,嘴角向右颊延伸的部位有一颗小痣,眼神天生带着勾子,中长发烫着内扣的大卷,三七侧分的发型,浑身上下一股子风尘气,虽不是明眸皓齿,却也别有一番风情。
不少男人会喜欢的那种风情。
女人微微一笑,脸颊上有痣的位置现出一个酒窝,凭空在风尘气里揉进了一丝娇憨,却显得更加勾人。她阖上文件夹,慢声细气地说:“是莫羡吧?”
莫羡莫名地对这女人产生了厌恶,冷冷地说:“是我。你是?”
女人把文件夹放到桌上,站起身,绕过办公室走到她面前,朝她伸出手,笑着说:“我是苏珊,总公司稽核部的。”
果真是稽核部。莫羡大脑迅速运转,分析大概是原中国区总裁出事,让总公司有心彻查,才会特意派了稽核人员下来。
可她不知道苏珊几时来的,为什么会查到她的头上。
莫羡跟苏珊握了手,冷淡道:“幸会。”
苏珊的视线落到她身上的披肩上,突然变得热情起来,伸手摸着她裹在胳膊上的披肩,惊叫起来:“哇喔,el的古董披肩哎!这是20世纪40年代的限量款哎,真没想到还会有人舍得把她穿在身上!”
莫羡怔了怔,没想到苏珊的开场白竟然是这条披肩。
苏珊对着披肩一番打量后终于把视线移到她的脸上,热情洋溢地问:“你要不要卖掉她啊?我想买啊?”
莫羡拉了拉披肩,只说:“抱歉,这是朋友的东西。”
苏珊面露失望,伸手摸着披肩的流苏,不甘心地说:“好大方的朋友,竟然舍得把她借给别人披……换了我,我天天把她藏起来,不叫人看到。”
莫羡不知她底细,也不知她现在所说所做是否别有用心,便把披肩从她手里抽出来,走到办公桌前坐下了,把包包往桌上一放,伸手扯下肩上的披肩,边叠着边问苏珊:“不知道苏小姐到我这里,有何贵干?”
“我姓江,叫江梓珊。苏珊是我的英文名。”苏珊说,眼神一直跟着披肩在走。直到莫羡把披肩叠好放到抽屉里去,她才惋惜的叹气,仿佛少看一眼会损失一个亿。
莫羡抬眼看到苏珊的样子,只想要是她不在的话,苏珊会不会把披肩直接拿为己用。
她不大明白一个包包或者一条披肩,怎么会对一部分女人产生如此重大的吸引力。
“那,不知道江小姐有何贵干呢?”莫羡双手交叉搁到桌上,坦然地看向苏珊。
“例行公事地查账而已,莫总不需要太过紧张。”苏珊摊手。
莫羡垂眼,淡然一笑,伸手整理桌上的几粉文件。她瞄了眼封面,都是几宗金额超过千万的大案子,时间跨度宽达两年。
销售部经她手的案子成百上千,特意把这几单挑出来,目的性太过明确,例行公事的说法有点儿牵强。
莫羡把文件整理好,推到桌上右手边的空处,勾了个笑纹,问苏珊:“江小姐几时到的?”
“昨天上午到的。倒时差,所以今天才过来。”苏珊说,
听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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