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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凉夜-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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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随即竖起右手食指。
“实在没法,不是不想给,确实没有。大哥,你逼死我也没有。”
“我草……”
黑脸汉停口咬咬牙,摊开右手掌,“这个数总该有吧,王老弟,别把哥哥惹笑了,这游戏就不好玩了。”
“行,只是身上钱不够。这样吧,酒喝完了,随我回屋取给你。”
见黑脸汉缓缓点头表示同意,王军随即招呼老板点了几个荤菜,又要了两瓶高度白酒。
月光清淡,街面昏黑。
黑脸汉拐进巷子里缓慢走动着,脚步有些踉跄不稳。
王军已在他身后远处暗暗跟随许久,风衣领口高高竖起用以遮挡脸庞,等待着下手机会。巷道里漆黑一片,相距很远距离才有一盏小灯照路,人之眼力需凝目细看,方才隐约可见黑脸汉走动的身影,在前面一摇一晃。
王军四下窥视,见无旁人,大步迅速向前。
黑脸汉似乎听见声响,停住脚步正欲转身,一柄利刃已深深刺入其后腰。
“去死吧!”
王军心中狂吼着,愤怒双目瞪视着黑脸汉惊惧痛苦的脸,手中短刃又对其胸腹部猛扎几刀。
黑脸汉惨哼一声,软瘫在地。
王军蹲下身,伸出戴着黑色手套的左手,从其上衣内兜摸出小纸袋,撑开袋口取出几张底片,拿到眼前瞧了瞧,慌忙收好小心放入自身风衣内兜,又集中目力细瞅一眼黑脸汉已无生色、扭曲的脸。略停了停,他又一阵乱翻乱掏,将黑脸汉身上的钱钞手机等物搜刮一空,随即大步向来路走去。
孤灯独照,秋风流寒。
小巷里一个快步行走的人影渐渐远去,融入漆黑的夜色中。
第9章 乱缘
八
乱缘
吴雪已入梦乡,迷糊中听见有敲门声,翻身起来,看看手机时间,已经是下半夜三点多钟,心中诧异:莫非是美联回来了?忘带钥匙。
她于是慌忙披衣下床,摸索着打开电灯,来到客厅大门前,一时又不敢贸然开门。迟疑时,听见门外有人轻声叫道:“吴雪,开门,我是王军。”
吴雪仔细倾听,的确是王军的声音,急忙拧动门锁打开房门。
王军快速闪身进屋。
吴雪连忙问道:“这么晚了,有什么急事?”
王军并不回答,步入卧室扭开台灯,并把大灯全部关掉。
“你听好,把这个纸袋务必亲手交给美联,见到这个,她就会明白。”
王军把小纸袋塞入吴雪手中,目光游离不定,微声急急而语:“你和美联要尽快离开这座城市,走得越远越好。不要跟我联系,记住,以后千万不要跟我联系,也不要给我打电话。”他的手又递给吴雪一串钥匙,“这三把钥匙还给你,是单元门、防盗门和大门钥匙。怕吓到你,所以没用钥匙,我是翻围墙进来的,门房那个老头睡得像死猪一样。警察或许会来找你问话,一定要坚决说,这时候没看见过我。”
“到底出了什么事呀?要我通知美联吗?”
吴雪一脸惊惶之色,声音也有些颤抖。
“不!她那人多眼杂,我不敢露面,这个时候去与她会面,反而会坏事。等她回来了,就把纸袋给她。时间紧迫,我必须立刻远走他方。请你转告美联,就说我对不起她,请她原谅我。或许以后我会联系你们。我走了,记住我说的话。”
王军急忙忙说完,转身向门口快步走去。
吴雪还想问为什么,嘴张了张,却没发出声音。
王军已经开门离去。
王军走后,吴雪慌忙取出纸袋中物品,见是数张底片,急忙开了大灯,抵近灯底下仔细瞧看,只能看清人影的大致动作形态,终究不明所以,内心悸动满腹猜疑,想想实在太晚,决定白天再给美联打电话,在床上翻来覆去胡思乱想,良久方才睡去。
一觉醒来,已经是清晨八点多钟,担心上班迟到,吴雪胡乱梳洗后拎起挎包急忙出门,在路边小摊上买了早点边走边吃。
从住处到工作地点公交车需行七站,现在正值上班高峰期,车里车外皆十分拥挤,公交车行驶得异常缓慢。
吴雪握着车内吊手默默站立,心中噱摸:可能要迟到。
她的双眼漫无目标看着车窗外面的街景,一家照相馆的招牌缓缓划过眼帘,心中触动,略有所思。
公交车一靠站,吴雪随即下车,走向街的对面。
须臾,她登上了另一辆反向行驶的公交车。
由于晚到了整整一个半小时,遭到科长严厉训斥。
吴雪只能撒谎说身体不舒服,去了诊所方才勉强蒙混过关。
工作时的她,无精打采,总是感觉头昏脑涨、心神不定。
同事中有的关心询问病情,有的戏言:平时跑得咚咚的乖乖妹,怎么成了病殃殃的懒小猫!
吴雪从照相馆出来后,天野已被黑暗笼罩。
夜色茫茫,月华幽幽,路人身影如潮,行车灯光刺眼。
城中四处彩灯纷纷亮起,华光艳艳喷涌荡漾天空,交相辉映朦朦胧胧,把整座城市装扮的绚烂迷目,美丽非凡如梦如画,恍如幻夜。
吴雪缓缓走在人行道上,不断四处张望,满眼繁华都市璀璨夜景,心中却是荒凉寂寞愁绪万千。
走动片时,她口中默默叹气,右手从包中取出手机,手指慢慢按键拨打美联手机号码。
“什么!有这种事!你在家等着,我马上回来。”
吴雪简练说完今日凌晨王军来家情况后,她手机的音孔传出美联惊恐慌张的声音。
听完吴雪的完整叙述,美联瘫坐在床边,俯腰拱背哀声哭泣起来,悲伤泪脸埋在双掌中,两肩抽动不停。
“为什么现在跑路?债都要还清了,要跑为什么不早跑?这个死东西,害人的家伙。我这般辛苦,忍辱负重,一句对不起就行了!不是说要风雨同行、生死与共吗?只要回到我身边就行,我别无它求,干嘛要走哇?”
她心痛如绞,边哭边絮叨,泪流如注顺颊簌簌滴落。
吴雪站立美联身旁默声不语,只是静静看着美联,惊奇自己怎会如此平静!如此……无动于衷!
“这个给你,”
她把握在掌心里已久的小纸袋递向美联,声音微弱,“他说你看了这个,就会明白。”
美联接其在手,取出底片,略一迟疑,随即凑近台灯灯光观看,一张张仔细谛视,目不转睛。慢慢的,她脸上浮出笑意,一种呆滞凄美的微笑。
“你看过吗?知道这是什么吗?”
美联轻声问吴雪,声音有些嘶哑。
“看过,看不清楚。
”
美联静静注视吴雪。吴雪回视着,平静自然若无其事的回视。
美联翻出打火机,点燃底片甩进玻璃烟灰缸中,默默瞅着底片一张张燃烧着。
她,一对空灵虚幻的大眼睛,深锁无限哀愁。
一股浓烈的胶臭味弥散开来,充斥整个房间。
美联怅然凝视桌面上自己和王军的合影相片许久,黯然长叹口气,悄然把两架相框仔细放入手提箱细致珍藏。
桌面上只剩下姐妹俩的合影,孤零零矗立着。
“也许,是到了离开这座城市的时候了。”
目波哀迷的美联,淡淡轻言。像是对吴雪叙说,又似在自语。
第10章 噩耗
九
噩耗
现在才晚上七点左右,客人并不太多。
艳装的美联和一名年轻女郎,正在陪侍两位男客喝酒聊天。
房间弥漫着浓烈的烟酒味,悠扬舒缓的音乐从音箱中飘出,电视里播放着风景画面。
包厢门突然打开,老板娘进来客套了几句,言明美联有要事必须离开,两人向客人道歉后来到过道。
另一名青年女子随即进入厢房替代美联。
厢门刚刚关拢,没等美联开口询问,老板娘就急慌慌说起来。
“来了两个警察,还是刑警!出示了证件,说要找你问事。我把他们安排在会客室,那里清净些,没人打扰。”
四十来岁的老板娘,个头较高,风韵犹存,身材略微发福,为人大方,说话快言快语。
美联楞了一下,心中惊愕,随即问道:“他们还说了什么吗?”
“没说什么。只是问我二十七号你是否在这里。我记得那天你因为身体不舒服,中途请假回家了,是不是?是晚上八点多吧?对不对?因为你极少请假,所以我记得很清楚。”
“你给警察就是这么说的?”
美联轻声询问老板娘。
老板娘双眉上耸,“当然,他们特别关注这个问题,我能不说嘛!”
美联垂头微微一笑没再说话,目光看向脚下的红色地毯。
两人顺着过道慢慢走动,各想各事,稍后来到会客室门前。
老板娘伸手开门,一边轻声叮嘱美联,“别怕,不管他们问什么,你只管实话实说就行了,没事的。”
美联缓步走进房间。
两位坐在沙发上的男人立即站立起来。
其中一名是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中等身高,穿件黑色风衣,面容严峻,额纹很深。
另外一个男子,二十几岁,穿着深灰色夹克,个头比中年男子稍微高些。
中年男子伸手欲掏证件。
美联急忙出言制止,“不用了,你们是刑警,老板娘告诉我了。”
“哦,是吗?你们老板娘很热心呀。”
中年男子打起哈哈。
三人相互点头致意。
美联尔雅而立,并平手掌礼示对方,“两位请坐。”
两名男子落座后,她方在对面沙发坐下,见茶几上放着两杯热气涌出的茶水和几碟果品小吃,美联心想:看来是老板娘安排招待的。
“这里实在是富丽堂皇,笙歌曼舞,我们很少来这种地方啊!”
中年刑警微弓着背寒暄,两手撑立在双膝上,并没有立即开始询问。
年轻男子则正襟危坐,双眼直视美联。
美联礼貌性微笑着,并不接言。
“你叫夏美联?”
稍后,上身前倾的中年刑警开始询问。他的两眼,注视着双唇红艳的美联,语气平和。
“是。”
美联淡淡回答,目光停留在茶几上。
“年纪多大?”
“二十岁。”
“居住地址?”
“人民路南段八十七号,租的房,离这里不是很远。”
中年刑警继续问道:“十月二十七号十三点至二十八号十三点,你在何处?在做什么?”
“……为什么要回答这个问题?”
美联回视中年刑警。
“请你如实回答。”
“我得想想……嗯,白天一直在家,看看电视什么的。下午六点出的门,我一向在这个时间离家上班。到这里后因为身体不舒服,请了假就回家了……以后一直在家里。”
美联心里在想:他没有问二十七号凌晨的事情。
“几点钟请的假?”
“……大概是八点半左右,因为到家的时候看过时间,才九点过一点。从这里到家大约需要半小时。”
“能肯定吗?”
美联的声调不由升高,“我没说谎。对了,我想起来了。回家时,那个看门的老头还跟我打招呼,我没怎么理他。不信你去问他。”
年轻刑警突然开口,“我们问过。”
美联睁大双眼看向年轻刑警,脑中不禁冒起念头:他们是不是已经询问过吴雪?
不过她并不担心,因为她早就和吴雪密谋好了如何统一口径。
“知道了还问。”
美联轻声嘀咕了一句。
中年刑警咧咧嘴无声地笑了笑,继续提问:“是不是有个女孩跟你住在一起?”
“是。是我的同乡。”
美联心想:来了,后面肯定要问关于吴雪的事情。
中年刑警并没有立即开腔,反而掏出香烟,随口说了句,“不介意吧?”
美联忙说:“没关系,我也吸烟。”
她随即从衣兜里掏出烟抽出一支,慢慢把烟盒放到茶几上。
中年刑警先给美联点烟后才点燃自己的烟。
神态随意的他,微仰着上身靠在沙发背垫上,抽了几口烟后方才开口,“你认识一个叫王军的年轻男人吧?”
“……是的,认识。”
美联感觉有点出乎意外,心中蓦然紧张起来。
“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朋友。”
“是亲密朋友,经常联系吧。”
“现在不经常联系,以前是亲密……朋友。”
美联神色木然,表情僵硬。
“别紧张,我们只是例行公事,了解下情况,并不是审问你。”
中年刑警伸手指了指旁边的年轻刑警,“你看他没有做笔录。”
俄后,他继续询问:“你知道他有仇人吗?”
中年刑警的态度显得比先前谨慎许多。
“不清楚。”
“他做过的事情,你知道吧。”
“不知道,这些他从来不跟我说。”
美联的语速略微加快。
“他会游泳吗?”
“……会游泳。”
美联不由看向中年刑警,惊诧他怎么会问这些问题。
“他有手机吗?”
面无表情的中年刑警,并不理会美联的目光,继续问询。
“有。”
美联回答的节奏变缓,语速也慢了下来。
“手机号码多少?”
美联缓声报出了号码。
“什么牌子?”
“摩托罗拉。”
“他用钱包吗?”
“……没看见他用过。”
美联略微想了想方才回答。
“哦。证件,比如身份证、工作证、暂住证、饭卡,他是随身携带吗?”
美联眨动眼睛直直瞅着中年刑警,“不会吧!这些物件,我一般都不会随身带着,万一掉了或者被偷了怎么办?补办很麻烦的!”
中年刑警嘴角微动,默笑了一下,“你再仔细想想,好好回忆回忆。”
“没有,没看到过。”
美联感到奇怪,心中直猜疑:为什么要问这些问题?
“你最近跟他见过面吧。”
“没有,好久都没见过面了!”
“有多久?”
“……大概快一个月了,嗯,二十多天吧。”
“你再好好回想回想,你俩最后一次见面,具体是在什么时候?”
“具体日期……实在想不起来了……记得应该就在二十多天前。”
美联心中惊疑,警惕慎言。
“确定吗?肯定近来的十多天时间,没见过面?”
“……肯定,至少有两个礼拜没有会面。”
“你们最后一次见面,又是在什么地方?”
“是在……是在一家宾馆里。”
美联声轻语慢。
“哪家宾馆?”
“……就是西云路的江东宾馆。”
“见面时有异常情况发生吗?比如他说话和行为的细微末节,与往常相比有不同的地方吗?仔细想想,别着急回答。”
美联蹙眉沉思短时,摇摇头,“感觉不到异常情况,那时他一如往日,确实无怪异之处。”
“你再详细想想,只要是不同寻常的事情,不管如何微小,多么不引人瞩目和留心,都可以说出来。”
“警官,到底发生什么事了,确实想不到奇怪的事情,没有总不能胡乱编造,瞎说吧!”
美联已是惊疑不定心神不安,语气已显急躁。
中年刑警沉默少刻后起身直立。他从风衣内兜里摸出张四寸照片,双手并握相片,上前两步郑重递向美联,沉声道:“非常遗憾通知你,他已经死亡。”
第11章 离绝
十
离绝
“什么?死了!”
美联双目不由骤然大睁,双手颤颤巍巍缓缓接过相片。
照片是一位年轻男子截止上半部胸位的正面彩照,光头,上身赤/裸,双眼紧闭嘴唇微张,面色灰白面容浮肿,脸部有几处淤痕,身下是一张雪白的床单。
美联目瞪口僵,呆呆注视着照片上那张灰白的脸,双手冰凉急喘不已。
她,脑海中一个声音凄厉嘶吼:是他的脸!是他!
她,心内促然巨痛,眸中泪花闪动,近在眼前的照片竟已模糊不清。
她,脑中已是一片空白,心中仿佛空无一物,痛不欲生,恍惚欲倒。
中年刑警静立一旁,默默观察着美联的表情,待美联情绪稍微稳定后才开口问询:“是不是王军?”
“……是。”
声音沙哑的美联,凄然而答。
她心中暗悲:往昔纵使海枯石烂,亦要生死相依的誓愿,今朝已化作一缕飞烟,无处可寻!如今美梦破碎,何以缝补?
中年刑警垂首肃立,沉声道:“请节哀。”
心如冷冰的美联,长喘一口气,哀哀而问:“他是怎么死的?”
中年刑警坐回沙发上,双目凝视美联答道:“尸体是三十号清晨,就是昨日,在北郊山沟里的溪流中被钓鱼人发现的。浮尸现场是一处洄水滩,周围草木茂盛遮掩住了尸身,所以不易被发觉。应该是被溪水冲流到那里。死亡时间经法医判定,大概在二十七号十三点到二十八号十三点之间,死亡原因归类为机械窒息,溺亡,换句话说就是淹死的。警局初步结论判定为自杀。但是有些疑点,在死者身上只找到钥匙和少量现金,没有任何可以证明身份的物品。搜查了附近地区一无所获。这点还可以理解,有些人不喜欢把证件之类的东西带在身上,或者自杀前刻意把这些杂物扔掉或销毁。死者租住处搜查依旧没有任何结果。还有就是死者全身,包括头部有多处伤痕,有些伤痕是被水流冲刷磕碰石块所致,另外的伤痕说明,死者生前被人殴打过。但这些都不是致命伤。死者生前嗜好赌博,听闻欠下了大笔赌债。会不会在这点上与人结仇?此外,我还怀疑他与另一件杀人案有牵连。”
美联急忙抢问:“另一件杀人案,怎么回事?”
中年刑警着意看了眼美联,端起几上玻璃杯喝起茶水,又取出支香烟点燃慢慢吸吐。青烟缭绕在他头旁。他的一对眼睛,目光冷峻,时时观察对面女子的脸。
稍后,中年刑警言道:“十月二十六日晚十点以后,他和一名中年男子,在西郊一家小餐馆喝过酒。而那个中年男子,在当晚十一时至次日凌晨两点期间,在距离酒馆十公里外的一条小巷里,被人用刀刺死,现场未发现凶器。这位有前科的中年男子背景复杂,无正当职业,业务很广……”
迟疑不语的他,眉头深深皱了起来。少刻,中年刑警续言道:“两人似乎不是第一次见面。尤为奇怪的是,餐馆老板看见王军撕碎了一些照片。”
美联思索着:照片……底片。
“提起照片,你想起什么事情了吗?”
中年刑警的犀利目光,笔直刺向美联。
“没有,想不起与这有关的事。”
美联目光冷冷回视中年刑警。
“二十六号晚与他一起喝酒的人被杀,紧接着自己又莫名死去,奇怪呀!”
中年刑警仰头吐着烟,目光时不时掠过美联脸部。
“还有一点,王军后颈处这个部位,似乎有极轻微的挤压痕迹,颈窝这里。”
中年刑警右手伸到自己脑后,掐着脖颈比划着,“就像这样。动手的人,应该还带着手套之类的物品。”
“你的意思…。。是有人……把他硬按在水里活活闷死的?”
美联问的迟迟疑疑。
年轻刑警此时也上身前倾,凝神细听。
中年刑警点点头,“有这种可能性。虽然只是推断,但是希望你仔细想想,也许会提供有用的线索。”
年轻刑警插言道:“你朋友死了,或许是被害身亡,希望你不要有所顾忌。如果有物证……”
“调查组正在努力排查,会有结果。”
中年刑警打断了他的话。
美联眼珠微动瞥了眼年轻刑警,轻声言道:“确实想不起来他有什么仇人。”
“你再认真想想,他是不是欠了很多赌债?”
中年刑警言语急速。
“好像是吧。”
美联迟疑一下又连忙补答:“但是,马上就要还完了。不是这个原因吧?确实要还清了!”
“是不是你在帮他还债?”
“不是……是的。”
中年刑警淡然一笑。美联慢慢垂下了头。
“债主是谁?”
“我不知道,我只是把钱给他,他自己去还。我真的不知道,怎么问他都不说。好多事情他都不说,真的!”
美联语气显得无可奈何。
“是这样,王军出事前的行踪,有些时间段不是很清楚,希望你认真思索,想想他可能藏身何处,经常在那些地方活动。”
“……我确实不清楚,人都很难见到,怎么会知道这些事情!”
“二十六号以后,你们确实没联系过吗?确定吗?”
“确实没联系过,我给他打电话打不通,总是提示关机,我都急死了。万万没想到会是这种悲惨结局!”
美联深深地弯下腰,双手相叠紧紧捂着额头,语带哭腔,“求求你,别再问了!”
“顺便告诉你,已经通知了死者家属,大概五号就到。遗体应该就在本市北郊殡仪馆火化。这是我的名片,如果想起任何可疑事件,请立即与我联系。打扰了,请节哀顺变。”
中年男子把名片放在茶几上,轻轻拍了拍美联肩头,向年轻刑警挥了下手。
两名刑警迈步走向门口。
失魂落魄的美联,独自一人痴痴瘫坐,黯然泪流,一颗心已被掏空。
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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