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裂情-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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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裂情
  作者:璃那

一场惊变唤醒了沉睡千年的魂灵。                     
   一场背叛换来了诅咒千年的裂情。 

   她说:“通通都下地狱去吧!”冰凉的声音一字一顿的落地,死寂过后,是一连串“咯咯咯……”的娇笑声,在诺大的房间里回响。
   他说:这天下又有谁能奈我何?除了慧儿,除了慧儿……  
     那些莫名的悲伤,只因她唯一的愿望便是见见他,他唯一的愿望便是守护她。

     她说:你只是你,我也只是我。如前尘往事互不相问,你可愿与我比肩而看这天地浩大,观这万世浮华?
     他说:倾世之愿,唯得你心,上天入地,我自相随!
     那些沉重的悲伤,只因她不懂爱为何物,他却为爱陷入魔障。

     一切皆是缘,一切皆由缘,缘起隔世自相见,缘灭奈河是离分,缘何起?缘何灭?
  
     伸手,想去触摸那天际的尽头,指尖在灼阳下,寸寸冰凉,在那怎样也够不着那距离里,不知那是否有自己回家的路。
    
     他忽然想用手指碰触她在阳光下微带透明的面颊,轻轻地,就只是轻轻地碰触那恍如泡沫般的她。不知为何这个初次见面女子就那样轻易地,那样轻易地让他心痛,而那心痛仿佛早已追随他几世的轮回。 

     记忆已删除并加以修改,从此我们的那一段裂情也会尘封消散,那么慧儿,这一世就让我执你之手,共赴一世情长。
    
     到底谁是谁的信仰?到底谁是谁的渴望?那些过往,那些伤痛,到底是谁给了谁温暖?到底是谁拯救了谁的绝望?那个如昼的月下,是谁在心底呐喊?震颤了天帷,血色的凤凰在墨色中重生,众神开始彰显着一个奇迹在时光中苏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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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醒归来

  楔子 通通都下地狱去吧!

  J市一个安静的小山村中,有一大片人工种植的翠竹林,在竹林中央座落的是费家的仿古别墅,设置的优雅而别致石桌石凳在皎洁的月光笼罩下有着一层晶莹的光,如若有人不小心闯进来只怕会误以为自己来到了古代某位高人的隐居之地。
  唯一一丝现代的气息是那辆停靠在别墅面前银色的兰博基尼,车顶安静的躺着一只猫,正慵懒的打理着自己那黑的发亮的毛发,突然从别墅中传来女人凄厉的尖叫声,只见黑猫陡然起立,绿光眼睛直直的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拱背“喵”叫一声后,从车顶跳下,几个起落间便消失在无尽的夜里。
  大门敞开,一楼充满古色韵味的大厅里开着一盏昏黄的小壁灯,空无一人,有着淡淡的血腥味在落地座钟“哒哒哒”的摇摆声中逐渐变得深沉。顺着雕木楼梯往上,越接近二楼那唯一亮灯的房间,血腥味便越发的浓郁。
  过了许久,“吱呀”一声微闭的的房门被推开,原本豪华舒适的主卧室里此刻像是血色炼狱,洁白的墙壁上到处都是斑驳的新鲜血迹,卧房中间那张宽大的双人床上,躺着一位身穿笔挺得白色西服,面容英俊,浑身散发着成熟男人魅力的男人,在他的左边躺着的是一位盛装白色露肩婚纱的美丽女人,她停放在中间的手被那男人牢牢的紧握在手中,各自都沉睡的安详。
  男人的右手有一条血色的小蛇,蜿蜒的沿着地板缓缓前行,女人的腹中位置有大朵红艳到了极致的血花,在洁白的婚纱上妖娆的绽放。遥遥望去,他们就像是一对洁白的天使,却同时被烙上了地狱的印记,那条诡异的小蛇像是曼在珠沙华盛放的彼岸,乖顺的听从死神的召唤。
  主卧旁的浴室有似水落在瓷砖上的响声,“滴答”“滴答”,灯未开,但迎着曲折透来的光亮和月辉,里面的情景依稀可辨。
  未关的水让破碎的尸体盛满了浴缸,溢出的红色粘稠液体顺着白瓷浴缸的边沿滴落,不,那一缸的肉浆或许已没有了被称做为尸体的资格,只有浴缸上方摆放的那颗与主卧床上躺着的男人面容极似的脑袋,在不断的提醒着别人那些肉浆正是一个人的躯体。
  他的发已灰白,但脸部肌肤却呈现出奇异的莹白色,仿佛一层葱衣。与这被鲜血和碎肉堆积的浴室里,那头却格格不入的出奇的干净,像是明显的被人清理过后放在了梳妆镜前的琉璃台上。未关的气窗有呼呼的风吹动,似是呕吐的声音。
  房中那三双永远紧闭了的眼睛谁也不曾发现这场丑陋的闹剧在门缝中的另一双瞳中从始至终上演的安静,亦或是他们太过入戏以至忘了还有一个人未出席。
  惊恐,悲痛,绝望,平静,如变脸般为那唯一的观众迅速的更换着一个又一个不同的表情,最后惨白不见血色的脸上只剩下漠然。
  心悸,抚住胸口,有咸咸的液体从嘴角溢出,滴落在洁白的雪纺连衣裙上,像朵朵盛开的血莲,吞噬着周遭所有的温度。
  “通通都下地狱去吧!”冰凉的声音一字一顿的落地,死寂过后,是一连串“咯咯咯……”的娇笑声,在诺大的房间里回响。
  那只黑的发亮的猫悄无声息的走来,亲昵的蹭蹭了她的脚背,只见她弯身下去,轻轻的抱起那只黑猫,满脸温柔的说:“黑色,以后你要一个人一直陪着我呢。”
  黑猫在她怀中懒懒的“喵”叫一声,她似是满意的点点头,随即语气却无比阴冷的说:“黑色,你要胆敢离开我,我会亲手杀了你。”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那房间,门被重重的甩上,黑猫绿色的眼睛在她身后望着那扇门散发着幽幽的光芒。
  抱着黑猫,缓缓走到自己的房间,开门,关门。除了风中的血腥味,一切如常。
  日升日落,轮回到了第三日,那紧闭的房门终于打开了一条细小的缝。只见一只黑色的猫一溜而出,“喵”叫一声便眨眼消失了在无边的夜色里。


  001 命运旋转

  血色铺天的盖来,浓郁的腥味让胃不住的痉挛,翻滚,尖叫,惊醒,闭眼呆坐,汗水顺着丝滑的墨发往下滴落。
  又做那个梦了,除了整片的猩红便无其他,可是猩红的背后到底是什么会让自己如此恐惧和揪心,每次想看清却总在最后一刻被自己害怕的抗拒。要是墨还在的话,该死的,怎么又想到他,费慧不住的低咒到。
  突然觉得身体好冷好冷,刺骨的凉意像条条冰凉的小蛇,嗖嗖的渗过毛孔往里面钻入肌肤,忍不住的颤栗。书房怎么会变得这么冷?费慧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缓缓睁开了眼睛,瞬时瞳仁中的白都被那扑面而来的黑给彻底的吞噬了。
  费慧心里有些纳闷了,自己是在书房看书看到睡着的怎么台灯会被关掉?来不及想那么多就伸手向台灯方向摸去,抬手间费慧发现自己的手像是被灌了铅般的沉重,自己的身体果真疲惫到了极点呢,在黑暗中费慧不由得无声的苦笑。
  她努力撑着身体把前方左右都摸了个遍了,可除了空气之外连鬼影都没扫到一个,挣扎着想要起身时,却猛的发现自己双手触摸到的竟然是粗糙的地面,那泥沙磕磕着有微微的刺痛,不过那痛终于让昏沉的费慧头脑清醒了几分,眼睛也在逐渐的适应了这周遭的黑暗,只是能够视物后的费慧越发困惑不解,因为通过那些模糊的轮廓,费慧很确定这不是她自己所熟悉的书房。
  费慧用力掐了掐自己的手臂,“呀!疼……”
  确定自己不是做梦后的费慧就像一只嗅到了危险的警犬,竖起耳朵,瞪大双眼,小心的警觉着身边的一切,一丝血红从费慧的眼中一闪而过。
  “咳!咳!咳……”
  突如奇来的咳嗽声将费慧的魂都给劈成了两半,一半被惊走了,一半还在原地不停的告诉自己说:“费慧不怕,不怕,要镇定,要镇定。”
  费慧抱紧双臂,将坐起的身子往后小心的挪了挪,大声喝道:“谁?还有谁在这里?”那强装镇定的声音里面不难发现还夹杂着那么一丝的颤抖。
  “小姐,咳咳咳……阿婆又把你给吵醒了吧!你要不要喝水?咳咳咳……宝丫头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出去了这么久还没有回来。”那声音像是从一个被堵塞废弃的烟囱里呛出的气体,艰难的喷发出来后,四周都是沙哑的灰尘重重的落下。
  紧接着的又是一阵剧咳,然后就剩下重重的像吹气袋一样“嘿哧嘿哧”的喘气声,听的费慧毛骨悚然,感觉那人似乎是在那把自己的内脏一个一个咳出来吐在地上,再躺在那掂量完它们的重量后,又费力的把它们塞回口中吞咽下去,那声音在尘土中沙沙上扬,诡异且恐怖……
  通过声音传来的方向,费慧看到在前方离她几步之远的地方有一团蜷缩的黑影,她没有作声,只见那人挣扎的站起,颤巍巍的向自己走来,粗重的喘息声却像一片薄纸一样轻飘飘的靠近,费慧好怕现在突然来阵风,然后把那人吹贴到自己的脸上。
  在恐惧的想要尖叫之前,费慧便开始感觉自己像是在赤道和北极来回不停的跳转,那极冷和极热快速的交替产生的眩晕让她再也支撑不住,重重的倒在身后的木板上,这样的坠落却没有让费慧觉察到丝毫的疼痛,费慧想自己应该生病了。
  在那阿婆靠近的喘息和咳嗽声中,费慧的意识开始逐渐涣散了,隐约间好像听见有很多脚步声朝自己走来了,还有类似于柴火燃烧劈啪作响的声音。
  “小姐,小姐,你坚持一下,宝丫头请大夫来了,小姐你听见了吗?你不能扔下宝丫和阿婆啊……呜呜,小姐,小姐……”
  嘈杂的声音让费慧不自觉的又皱了皱眉头,这是哪家不懂事小姑娘在那哭着叫哪家的小姐啊,费慧真想爬起来大声的说:“你要找你家的小姐到别地找去啊,不要老在姐姐耳边哭了好不好,真的很吵诶。”
  可是此时的费慧身体里所有的力气都被冷热交替给抽空榨净了,除了在心里为为自己饱受折磨的耳朵默哀之外,连睁开眼睛都成了奢望。
  费慧想还是算了吧,只想好好睡一觉了的她放弃了最后一丝的挣扎,任一波又一波的疲惫感如潮涌般卷席自己的身体。让黑暗彻底的收藏了她的情绪,只是最后一丝的清明却还是那个醒来后就能再见到墨的卑微的乞求。
  在漫漫长夜里被点燃的柴木,努力摇摆着火光让空气渐渐变得温暖起来。
  “墨……墨……墨……”昏迷中的费慧执着的呼唤着墨的名字,额头不停滚落的汗珠与嘴角那甜蜜的微笑,在昏黄的火光对应的鲜明。”
  费慧感觉自己这一觉睡的好沉好久,唯一无法忍受的就是,每过一段时间就会有人强行撬开自己的嘴,往里面倒液体,那浓重的气味和将自己味蕾淹没了的苦味直奔脑中枢,告诉费慧那些不知名的东西是中药。为了将自己从变成中药罐子的悲剧中拯救出来,费慧决定努力的和睡眠做拉锯战争。朦胧间总是有两个陌生的声音在自己耳旁说些什么,她好像真开眼睛看看一直在照顾自己的人是谁,会是墨吗?那期待让费慧不住的给她身体汇入力量。
  “阿婆,小姐都已经昏迷三天两夜了,怎么还不醒呢?”
  “咳咳咳……没事的,大夫不是说了,小姐现在只是太累了睡着了而已。”
  “可是阿婆宝丫和徐娘约定的日期已经过了,芙蓉坊今天都已近派人来催过好几回了。可是小姐还没醒,阿婆的身体还这么虚弱,呜呜……要是宝丫头离开了,你跟小姐两个人要怎么办啊?”
  “咳……宝丫头别哭,咳咳……没事的,阿婆身体还撑的住,等下芙蓉坊再来人,宝丫头你就跟他走吧,不要一开始就让老板娘对你印象不好,咳咳咳……只是苦了你这孩子了啊!”
  那两个陌生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费慧欣喜的发现这次她能清楚地听见她们在讲什么了。只是刚醒来的大脑被这陶陶大哭的声音又给震晕了几秒,才缓缓睁开了眼睛,视线轻松的几个来回的折转后,墨还是不在,费慧再次合上了双睑,去享受无限期盼经过黑暗破碎在她身上溅起死亡的笑声,四处弥漫。
  只是没过多久费慧就被那丫头哭的死去活来的架势给强行从自我世界中拉回,她想要是有不明就里的人路过的话,还以为有人在为谁哭丧呢。
  费慧语气有些虚弱,但表情却有些狰狞的咬牙切齿的说:“喂,小丫头,你是不是可以歇歇了啊?”
  让费慧无奈的是,那丫头完全沉浸在了自己哭声音构筑的堡垒里,把自己与外界的声音坚硬的隔绝了。她就索性先让那个丫头哭个够,睁大眼睛去打量自己现在所处的地方。
  费慧猜想,自己应该是待在一间破庙里,说它是破庙因为刚她一侧眼望去,就有一尊缺胳膊少腿布满灰尘的佛像在那龇牙咧嘴的看着她,代替眼珠位置镶嵌在脸上的是两个深邃而幽黑的破洞,不住向外泄漏的寒气让费慧打了个寒颤。
  四周由零碎的黄土泥堆砌而成的旧壁,像是一颗被剥了外衣的遇水即化的糖果,并且为风留着许多大小规则不一的自由通道。对于顶上的横梁抱着一副如此残败的躯体还依旧在岗位上坚持的勇气,费慧是表以万分佩服的。蜘蛛们看上去像在开party狂欢,不住的兴奋让他们到处爬来爬去,嘿咻嘿咻的吐丝结网。
  经过多方迹象和证据表明,费慧总结了两条结论,第一:这是一座危房。第二:在这个自己从没来过的地方,墨依旧不在。
  约摸好几分钟后,那丫头大概是哭累了,声音终于小了些,却还是不住的在那抽噎。正准备给给费慧换额上的湿巾时,一转身正好对上费慧睁大的双眼,先是愣了个几秒后,便大声惊喜的叫道:“小姐,你醒啦!”
  那一刻费慧像看到几只乌鸦在自己头顶哇哇哇的飞过,她觉着那丫头怎么直接就从哭丧转为诈尸了。


  002 初醒异世

  等费慧缓过神来时,只见一双透澈明亮如同被清泉濯洗过后珠水未干的瞳孔,放大了,欣喜的盯着自己,仿佛看到了黑夜乍现的唯一星亮,那盛满的纯净将费慧心中的阴霾也冲散了些许。
  那个看上去不过十三四岁的小丫头有着一张园乎乎稚气未退的脸,长长的睫毛在那弯清泉般的眼眸上微微的颤动着,白皙无暇的脸颊泛着淡淡的粉红,樱桃般的小嘴旁还有晶莹的泪水如珍珠般滚落,头上梳着两个蓬蓬的小发髻,一身粉红色的古装裙将她更是衬的漂亮可爱。费慧不禁暗叹道,不知这是谁家小孩,小时候便生的如此可人的模样,长大后那样子不知又是会怎样的倾国倾城呐!
  费慧一边打量着那个小丫头,一边带着自己都未曾发觉的微笑说:“恩,我醒了,小妹妹,可不可以告诉姐姐怎么会在这里?还有这是什么地方啊?”
  “小姐,我是宝丫头呀!你不记得宝丫头了吗?”那丫头刚止住的哭声立马携一泄千里之势卷土重来
  “诶,你先别哭好吧……”费慧满脸黑线的说道。
  “咳咳咳……宝丫头过来把阿婆扶起来。”一个带着浓重喘息的沙哑声音在宝丫头身后响起,这让费慧想起了昏迷前的那个咳嗽声。
  宝丫头擦了擦眼泪,转身向阿婆走去,小心的扶起那如枯叶般的身体,立马一张被岁月蚕食的脸出现在费慧面前。白了近半的头发可能因为躺的太久,有些许零乱的发丝散落下来,越发衬的那张被病痛折磨的脸没有一点神光。
  “咳……咳咳……小姐,你怎么叫宝丫头叫小妹妹呢?”阿婆费力的问道。
  费慧向阿婆的眼睛望去,眼神的交汇让费慧大吃一惊,因为阿婆淡棕黄色的眼珠并不像她想象中的那样浑浊,而是依然闪着像琥珀般沉着的光泽。虽那对自己的关切表露无遗,但是那锐利却如同穿过了自己的身体,直望到心门里去。费慧暗暗告诫自己说,那阿婆不简单。
  费慧有点意外,却很快回答:“我不认为初次见面,称呼她为小妹妹会是什么失礼的行为。”
  宝丫头在一旁尖叫道:“可是小姐天天和宝丫头在一起啊,你怎么能说宝丫头是初次见面呢?”
  费慧眼神扫过激动的宝丫头,愣怔了片刻说:“天天和我在一起?那你应该是认错人了,我们确实是第一次见面。”
  宝丫头本还想说什么但被阿婆制止了,在阿婆的示意下搀扶着她走到费慧面前。阿婆将那干瘪的手背放在费慧的额头上量了量,感觉体温已经恢复正常了,便欣慰的说道:“佛祖保佑,小姐的烧终于退了。”
  宝丫头呜咽地插嘴说:“这烧倒是退没了,可是那烧估计把宝丫头也给烧没了。”
  阿婆缓缓的在费慧面前坐下,轻握着她的手,心疼的问:“只要小姐身体好起来了,不记得就不记得了。”
  费慧看了看握着自己的那双瘦几乎可以看见骨骼的手,皱了皱眉头,不习惯陌生人碰触的她难得的没有抽开,很清晰地说:“我不是不记得,从没有遇见我谈何记得。”
  点点悲伤在阿婆的瞳中晕开,转而又化成淡淡的笑意说:“小姐记不记得,咳咳咳……都没关系了,以前的事忘了也好,以后小姐就开始新的生活。”
  醒来后墨依旧不在的事实就让费慧的心如置冰窟了,可现如今还莫名其妙被一老一小在这把自己哭认作别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解释让她心里不由得像火烧般灼热的烦躁。蹙眉试着动了动身体,感觉体内的力量也逐渐的恢复了些,将自己的手被握住的手抽出来,起身面无表情的说:“我再重申一遍,我没见过你们,是你们认错人了,一场高烧还不至于能摧毁我的记忆。这两天我虽然意识很模糊,但还是有些感觉的,对于你们费心的照顾我很感激,我该回去了,请你们将地址留给我,回家后我会和我爸爸妈妈再一同登门拜谢。”
  费慧漠然的看着在宝丫头痛哭失声的同时无数的悲伤和疼惜从阿婆的眼中溢出,像在也系不住的天空朝费慧的方向倾斜,更多的河流汇入她的双瞳。
  突然有人靠近的脚步声传来,循声望去,只见一身穿藏青色长袍,身材高大,挺拔瘦削,头挽发冠,面容看起来普通平和的中年男子出现在那没有了门的庙门口。费慧不禁纳闷起来,又不像是在拍戏,怎么这些人都做古装的打扮。而且门口的那男人眼角有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凌厉,她不住的暗叹道,自己到底是到了个什么地方,才三个人就有两个极会隐藏和内敛的高手。
  那中年男子刚想跨步进来,看到的便是正在哇哇大哭的宝丫头和两个看似有些僵硬的主仆,怪异的气氛硬是让他愣了愣,然后似是明了的待在门口,说:“我是芙蓉坊的金管家,徐娘说给宝丫头宽限的期限已经到了,所以让我过来一趟接她到坊里去。”
  宝丫头看到那金管家后,哭声便开始淅沥起来,擦了眼泪,抽噎着对他说:“金管家麻烦你再等一下,东西我收拾好了,再跟小姐、阿婆告个别就可以走。”
  金管家点点头说:“好。”
  宝丫头转身对费慧说:“不管小姐还记不记得宝丫头,小姐也一辈子都是宝丫头的小姐,宝丫头现在要到芙蓉坊去了,以后就不能再侍奉小姐了,只盼着小姐和阿婆以后能过上好日子,宝丫头也就知足了。”
  此时的宝丫头如同即将被主人遗弃的小狗,在那不停的摇尾挥动着悲伤告别和乞求,费慧在她滴落地泪水中好像看到一道无望的彩虹,坚硬的心似乎被那七彩光眩开了一道弯弯的缺口,盯着宝丫头的眼睛,下意识的问道:“芙蓉坊是什么地方?”
  弱弱的光芒在宝丫头的瞳中忽闪而过,别过与费慧对视的眼睛后,宝丫头就黯然的低下头,沉默不语。
  “咳咳咳……芙蓉坊是青城最大的歌坊。”阿婆替宝丫头回答道。
  “那宝丫头去那里干嘛?”费慧追问道。
  “唉,那日银子刚被偷,我和小姐你又同时生病昏迷,咳咳……宝丫头一个人实在没办法了,就瞒着我们到芙蓉坊签了卖身契,换了银子给我和小姐治病。咳咳咳……宝丫头这孩子打小就寸步不离的跟着小姐,一直都乖巧听话,讨人喜,在家里也从没人拿她当丫鬟看过。去了那芙蓉坊之后她这辈子也就算毁了啊,现如今小姐又说不认识她,咳咳咳……这孩子心里不知道该难过成什么样子了。咳咳咳……”阿婆强撑着说话这段话迎来的又是一阵撕心裂肺般的咳嗽。
  听着阿婆断断续续地说完,费慧心里便明白了个大概,但仍觉有些不可思议的说:“这是什么地方,这样买卖人口政府也不会管吗?”
  “这位小姐话可不能这么说,我们芙蓉坊从不强人所难,在青城一直做的可是那光明正大、你情我愿的生意,遵纪守法的买卖官府自然是不会横加干涉的。宝丫头,我们该走了。”金管家用好听的男低音缓缓的说道。
  费慧惊讶迷惑的问道:“青城?青城是哪个市的?”
  金管家风平浪静的脸上终于掀起了一丝波澜,低低的笑道说:“呵呵,这位小姐你在跟大叔逗乐子吧,在后蜀会有人不知道青城?”
  后蜀?青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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