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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宪名臣传-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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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此安排,池源都心中大为不服,以为一旦攻克皇城,大势可定,与旁人何干!何况京城吴启元、林澈、任予行等朝廷重臣都要分重兵把守,他手下哪里还有那么多人马可分配!池源都一向出身行伍,对文人领兵甚是不屑,为此,他只专心于南门校场局势,余者每处皆是草草分出百余人看守便了。对黄澄,池源都更是直接指示柴郁林一刀结果了事!

柴郁林年轻时候用法严苛,赢了个酷吏的名头,但宦海沉浮,柴郁林浸润官场二十余年之后,渐渐了悟。官场上的狠绝都摆不上台面,要狠,你也得阴着狠!那等用法严苛之人,诸如汉时张汤、郅都,武周时来俊臣,无不是被人加以利用,最后惨淡收场!柴郁林担着大理寺少卿的名头,靠着古光这棵大树,虽然偶有忧心,到底也以为旧日事迹终究流水般过去。

可惜!可怜年轻纵意气,临老方知造孽深!

獠牙就是獠牙!谁也不会把獠牙当成重器。古光固然是他的老师,却也要用他打击各类政敌。最让柴郁林坐立不安的是古光呼啦啦大厦将倾,柴郁林失却庇护,眼见旧日政敌打上门来!不得已,柴郁林慌不择路的另谋高就,结果仍不脱獠牙命运!

黄澄杀是不杀?若年轻二十年,柴郁林包管眼皮都不带眨一下,不过动动手指头的事情。但此刻!距离他初入官场、眼高于顶的青葱年代又过了二十多年之后,他犹豫了!一名朝廷一品大员,一名朝廷一品大将,还有若干贫苦的甲士……最重要的是,皇帝一接到他的折子,立即下令不可严刑拷打逼供!连皇帝都知道他的为人么!若是!若是!若是文采瀛败了,他又杀了黄澄,那他造反之名必然毫无回环的余地了!

柴郁林彻夜未眠,直熬到第二日太阳升起,仍不敢痛下杀手!

正当他如坐针毡的来回踱步,揣测着文采瀛到底能否兑现诺言的时候,大理寺外一骑紫衣势不可挡的冲入敌阵,连劈带砍,却毫不停留!

瑛娘英姿飒爽,驱马逆阶梯而上,竟然带着豆子骑着马直奔大理寺衙门内堂!

身后的百余名甲士被冲了个溃不成军之余,只目瞪口呆的看着腾挪跳跃的神骏消失在衙门之内!直待回神,来不及惊呼,则又被十余骑冲击践踏!

瑛娘骑术高明,无论高屋矮檐,皆能趋着骏马闯过。

豆子往日知道瑛娘武艺了得,此刻见得瑛娘如此英姿,更是心花怒放,只举刀高喝:“好得很!哈哈!痛快!柴郁林,还不速速出来受死!今日老子便是阎王,来索你性命!”,说罢解开缚于胁下布条,一跃而下,提着刀,凶神恶煞的满衙门窜!

柴郁林酷刑审犯就见过,却哪里如此被人当堂索命!只吓得目瞪口呆兼且冷汗直流,坐在汤中如案上鱼肉,动弹不得!

如此柴郁林,岂是豆爷对手?

豆子在中堂发现了柴郁林后,二话不说,直冲上前,当即揪着柴郁林的衣襟,横着眉毛吼道:“深绯色官袍!我认得你这老大的乌龟王八!”

豆子不等柴郁林答话,又一把将其推到椅子上,反身将其按在八仙桌上:“豆爷让你死个明白痛快!二十年前你害了多少性命!一把火烧了多少忠良!哼!豆爷便宜你,碗大的疤,不过一声痛快,十八年后你便做条好汉!”

话未停,豆子手起刀落,八仙桌成了案板,柴郁林连一个字都没留下来,就成了刀下亡魂!

豆子嫉恶如仇,血淋淋的拎着柴郁林的脑袋走出中堂,一路旁若无人的高喊:“柴郁林造反,你们摸摸自己的毛都长齐了没有!也敢跟着造反!这就是你们的样!是好汉的,把黄尚书放了,随他去平叛,还得些功劳!不然,杀你全家,连你老婆的全家都宰了!”

那边瑛娘栓了马,提了剑,制着一名甲士喝道:“说!黄尚书人在哪里!你若敢撒谎,豆子哥的刀可不长眼睛!”

京城的步军都是些什么人!疲沓的富家子弟、老油条的奸猾歹人!平日里只知道见钱眼开、贪小便宜、贪生怕死!那里真肯为谁卖命!豆子如此彪悍,提着血淋淋的人头尚且面不改色谈笑风生的,还活着的这些甲士早就腿软的扶都扶不起来,只唯唯诺诺的领着豆子等人释放了黄澄等人!

黄澄解了禁锢,感激不尽。豆子却甩出一包馒头吃食,满不在乎的说:“大人,与你一同羁押的陈大哥是我兄弟,我便不救你,也要救他!你们吃过东西想必也忙,陈大哥和他的兄弟会护着你的!”

说罢竟拉着瑛娘要走。后面才被释放出来的陈大哥连忙拉着:“豆子!忙什么!自听闻你出了事,大哥都没能帮上你的忙!”

豆子挥了挥自己的断臂:“没事!没了就没了,我如今用左手,也还凑合!陈大哥随黄大人,挣些功劳,日后日子也不会像往日那样苦哈哈的,省了兄弟看不下去!不说了,姐姐说过,我在城中穿行,每一处皆不可多加停留,否则必引来重兵围攻!陈大哥保重!”

豆子说罢留下他的兄弟任黄澄驱策,自己带着瑛娘拎着柴郁林的人头又呼啸而去。后面的黄澄扶着一把美髯轻轻笑开,旋即面容一肃,当即对樊升华说:“听见了?此处不可久留,否则重兵围攻!樊指挥使,重整军容,与我同去接管京城城防!”

樊升华一拱手:“末将听命!”,说罢随手灌了两口水,抄了两个馒头放在胸前,急命陈大哥等人整装集合。

黄澄、樊升华历来在禁军屹立不倒,进而深得太皇太后倚重,乃是因为他两人虽为一介文臣,却能在禁军中广结善缘、广施恩德,虽中间也有人情道理歪曲了些清廉名声,但根基深厚是确实的,尤其与京城四门守将,简直是拜把子的兄弟!

文采瀛心机深沉,极富谋略,经历两年余的用心笼络,也着实结交了些情意。但他毕竟年轻,行事未免落于空泛,口上许诺、乃至于歃血为盟,心里却不免怀了各自心思。交情,不经过时间的锤炼,永远只是如水的交情!眼下文采瀛突然发难,也暂时掌握了京城城防,但千算万算,算不到黄澄有死灰复燃焰滔天的能耐!

陈大哥同豆子的兄弟,陪着黄澄,各个击破,将一些不听话的将领当场斩杀之后,旧日与黄澄称兄道弟又或者甘为黄澄后辈的城防将领或掂量着局势,或念着旧日交情,便纷纷倒戈相向!不过入夜时分,京城四门有三门落于黄澄之手!

那边豆子和瑛娘撇下黄澄,单骑千里,孤身犯险!

此时,英华巷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真正的刀山火海。

然而豆子和瑛娘毫无畏惧,策马疾奔,俯身直从东街上贯入英里巷。两人一马,铁蹄高昂,毫无阻碍的越过英里巷内重重设置的栅栏,旋即突破英里巷防线,铁蹄踏破贺兰山缺般的踏碎英里巷的甲士!

豆子迎着刀锋,挥手大开杀戒,一面又畅然大笑:“哈哈!瑛娘!文小儿在这儿断了我的臂膀!你也在这儿砍了他的人马!今日咱们福气又在他牙跟前溜了一圈,你说他还能放过我们去!哈哈!”

瑛娘专心驾马,清音喝道:“偏是艺高人胆大!”

豆子大笑,扔了手中已经砍折了的刀刃,在马侧提出一只布囊,奋力一甩,那血淋淋的柴郁林的脑袋在半空中甩下一阵血雨后飞进了文府院内!

“文小儿!先送你一刀小礼!你且等着日后吃上千百刀!哈哈!”

声音远飘,瑛娘策着马,在英华巷狭小的空间内,利用甲士投鼠忌器不敢用箭的空挡,竟凭着了得身手,呼啸而来,左右践踏一番,而后扬长而去,惊得守府将士面上血色全无!

那边退至景怡郡王府的赵怡听闻豆子说京城城防焕然一新,松了一口气!接下来,且看看赵恺、蕴月如何行事!

【振士气,赵恺唤哀兵】

虎子老成,加之城中各大人住处分散,文采瀛防线不能处处重点,因此赵恺一路疾奔自然也万无一失。

待虎子在吴启元府前拼杀时,吴启元府内突然有卫士冲出来助战!

赵恺见状毫不迟疑,奔马直入吴府,却迎面撞来早已经整装待发的吴启元。

原来吴启元多年被文重光压制,愤恨之心,只愿文重光父子死无葬身之地,眼下步军司突然派人围了他府上,他就知道京城变天了!

他儿子还在嘉峪关守关呢!他就不为自己打算,也要为儿子儿媳孙子打算,岂能让文重光轻易如意!因此早已经吩咐府上卫士揣好家伙,只待时机合适,便要冲将出去,大不了拼个鱼死网破!眼下吴启元府前突然大乱,吴启元此时不动更待何时!因此正要上马冲击。

此时赵恺冲进来:“吴老将军!末将赵恺!奉父帅之命前来解围!”

吴启元一愣,旋即大笑:“景怡郡王世子!王爷还惦记这我这老匹夫!”

赵恺勒住骏马,端坐于马上,并不下马,左手高举赵怡给他的青龙剑,朗声道:“将军认得此剑?!文重光构陷李存戟、杀害赵婕妤!父帅命我用此先帝御赐之剑唤醒哀兵!勤王护驾!”

吴启元咋见青龙剑,顿时浑身一颤,又想起早二十年他与赵怡并肩驱策,快意疆场的时光!瞬间热血沸腾,正要说话。

赵恺却略俯□来:“将军,阿恺借问一句:‘廉颇老矣,尚能饭否!’”

一句话,燃起吴启元熊熊战火!吴启元当即翻身上马:“格老子的!老夫拉一泡屎也能把文小儿活埋了!走!世子!老夫领你看看你父王当年何等威风!”,说罢翻身上马,毫无疲态!

吴启元举着自己的长刀,威风凛凛踏马而行,见人砍人,见马砍马,嘴上不住大声问候文家祖宗是八代:“格老子的!叫你造反!格老子的!老子j□j祖宗十八代!”

赵恺跟在后面也是热血沸腾,只随着吴启元一路朝京城西门奔去。

此时黄澄与樊升华早已经被豆子释出,并控制了西门,赵恺等人一路畅行无阻。

吴启元老将老谋,深知其中利害,只带着赵恺一言不发的疾驰,务必要在天黑之前赶回京城!

二十年了,景怡王遭殃之余,他吴启元也生生折了翅膀,龟缩在京城,日日受文重光的鸟气!吴启元一想到此处,就咬牙切齿!文重光不仅制约了对突夷军策,还用他钳制他儿子吴应良,确保吴应良不会与李青云一同造反!祸国殃民的恶贼!短视蒙昧的嚣小!

吴启元不仅恨文重光压制软禁他,更恨文重光这锦衣玉食、从不知边疆疾苦的公子少爷做派!他那里知道突夷人一南下掠边,边疆百姓的苦与痛!

吴启元一口气憋在胸膛,直憋了小二十年!而今喷薄而出,更是任着脾气驱驰!

一行大约三十人这样疾奔,也终于在太阳西斜时到了源城的禁军源西营。

源西营坐落于源城东面一片坡地上,是从属于侍卫亲军步军司的京郊营盘,平日同京城禁军一般起护卫京畿之用。但源西营大有不同,不同之处就在于营中将士早二十年就跟随景怡王在岐山中秘密练兵,是那时顶尖的尖兵营。后来跟随景怡王出征西北,也立得赫赫战功!可惜,景怡王惨胜大凉城后反而获罪朝廷,这伙人连功劳都没捞着,就得呆在嘉峪关发霉。不料最后连嘉峪关都呆不下去,被枢密院全国各地的征调换防,几万人马调的七零八落,唯独剩下这不足万人在这姥姥不疼爷爷不爱的鸟地方窝着生蛆!

二十年,当初的利刃里在风中,被黄沙磨去了多少锋利?曾经历过热血沙场的将士们每每枕着昔日的荣光入睡,第二日却不得不面对沉闷无望的日子。苍凉的凉州词,饮马大凉城的记忆,折磨了多少英雄灵魂?

吴启元策着马,远远看见斜阳下一片死寂的营盘,心中塞满的哀伤,兄弟们,老匹夫来了!你们还在等着么?

吴启元深吸一口气,回头对赵恺说:“世子!这是王爷当年最得意的兵马!咱们且看看还有多少人真心惦记着王爷!”

赵恺一点头,吴启元便打马冲下坡去!

吴启元一马当先,直奔营门。此时营门紧闭,吴启元奔至营门前,突然猛一拉缰绳,骏马兀得昂首嘶鸣,前蹄高高踢起,而后双蹄一踏,千钧之势,瞬间营门轰然而塌!

旁边一名小兵提着裤子冲出来:“哎哟!我的娘,哪来的莽汉!”

吴启元冷哼一声,一甩一马鞭,正打在小兵嫩生生的屁股蛋上,却马蹄不停的沿着营中主道奔入!

眼前尘烟滚起,吴启元抿着嘴疾奔并不理会。

这时候吴启元前方的主帐兀得掀开,走出数名腰间佩剑的将领。

其中一名黑袍将领见得马匹奔来,不退反进,疾奔迎上来,待近了突然右手一拳击出,正打在马眼之上,旋即转身侧滚过吴启元马侧。

j□j骏马嘶鸣一声,吴启元只觉得千钧力势袭来,身子当即不受控制的随马摔倒在地!

吴启元顾不得自己摔了,连声高喊:“好!臭小子宝刀未老啊!”

那击马将领一凛,当即冲上来:“吴将军!”

吴启元爬起来,双手叉着腰,仰天大笑:“当年的神臂方琼!今日更见准头!可见没落下功夫!”

那名换方琼的黑袍将领一脸喜色,上来拱手:“吴将军!怎么是你老人家!”

吴启元回头示意赵恺下马跟上,而后携着方琼大步走进到主帐前:“何冲!你练得好兵!哼!老夫纵马而入,竟然提着裤子出来拦!”

主帐前红袍将军横了左右一眼,淡淡笑道:“吴将军!吴将军纵马而入,却是犯了我源西营的军规!吴将军记得?这还是当年将军同王爷定下的规矩!”

“不错!”吴启元细细看了何冲左右的将领,觉得不认得,便往前一步说:“小崽子还记得!这两位又是那个山旮旯来的好汉?”

后面方琼一声冷哼,吴启元一听便知情形,也不等何冲回答,便转身,向赵恺打了个眼色,两人齐齐走向何冲。待何冲两步之遥时,吴启元和赵恺突然发难,各出一剑,瞬间将何冲身边两名将领结果了!

何冲一惊,连忙扶着吴启元问道:“吴老将军!这是!”

吴启元冷哼一声不曾答话。一旁赵恺一笑,袍内扯出一块绢布擦了剑锋上的血迹,旋即长剑入鞘。

赵恺高举青龙剑,喝道:“何将军可认得此剑?!”

何冲、方琼两人一看,皆大惊:“这是!王爷近身佩剑!”

“不错!小王赵恺!今日奉父帅之命前来!尔等可还记得二十年前饮马大凉城的铁血荣光?尔等在此消磨了二十年,可还流着一腔热血保家卫国?!”

“今文重光倒行逆施,京城里纠集禁军谋反!若他日其成事,尔等安有性命!何况素日尔等受其压制,何等憋屈!今日尔等可愿随小王一洗昨日冤屈,恢复尔等二十年的荣誉?!”

赵恺聪明,句句点在要害!文重光对景怡王的嫡系怎么可能怀有一丝半点善心?只差没活埋他们了!舔血立来的功劳享不到,还天天遭人觊觎报复,这等滋味,泡了二十年,若非泡的没了志气,就是酿出了刻骨仇恨!

方琼当即紧捏拳头:“文重光造反!老何,我等岂能坐视不理!”

何冲沉稳一些,走到吴启元跟前,伸手作请:“吴将军,请帐内说话!”

吴启元闻言勃然大怒,张口就骂:“格老子的!老匹夫驱驰几十里路就听你一句屁话、帮你宰两个人 ?'…3uww'!若不是王爷当年看重你,你还趴在地里灌泥浆!今天同老子玩深沉!一句话!你被文重光那没毛的磨掉脾气了?!好!走,方琼,你领着你的人,跟我走!出一口鸟气,死了也甘心!”

方琼走上来劝:“老何,这些年枢密院和兵部那帮龟儿子怎么对咱们?!忍了这二十年,天天盼出头日,怎么临了却犹豫?”

何冲涨红了脸:“我怕个鸟!只是王爷临走前吩咐我等谨慎行事!如今区区五千人,就冲进去了又能怎地?”

赵恺一听连忙笑道:“何将军不用担心,父王已有安排,但我等再不赶进城去,等文成光攻破皇城,就回天乏术了!”

何冲深吸一口气,看了一眼早已经倒地的文重光指派下来的将领,心道,事已至此,何妨破釜沉舟!

“老方,我等还有五千兄弟!”何冲沉声喝道!

方琼闻言大喜,当即转身没入军营……

【定乾坤,蕴月出奇兵】

来喜看见赵怡调度有方,进退有理有据,心中大定,也就能生出决心来辅助蕴月。

他领着蕴月园里带出来的二十余人,几乎与吴府的虎子一同发难。

蕴月心知林府也必有家丁自行警戒,又想到林澈心思深沉,素日独立门庭,并未见与谁特别交好,因此不敢怠慢,只任由来喜在府前冲击,自己带着两名好手,绕到林府后门,让两人架着自己翻墙而过。

待进得府来,蕴月不辨方向,只提着刀凭着感觉走,不一会转进一所院子。院子里修竹青翠,颇有些景致,但却空无一人。蕴月左顾右盼,心里又紧张又着急,面上不禁露出一些肃杀之气。

不一会,一扇门打开,一名绛色梳妇人发髻的女子转身出来,又拿了锁要落锁,不料一抬眼就看见满脸杀气的蕴月提着刀站在不远处!

那妇人手中锁头跌落,扶着并未关严的门,吓得血色全无,只抖着声音:“夫、夫人!”,旋即一甩手就要高呼救命狂奔而去!

说时迟,那时快,蕴月一步抢上前去,抓着妇人拉着:“你、你别怕!别怕!别叫唤!我、我、我找林大人的!”

蕴月让人别怕,连他自己都连声发抖,手里的刀却是越握越紧!

那妇人瑟瑟发抖:“好汉、好汉!你、你是谁!”

蕴月看见这妇人害怕,这才想起自己手持明晃晃的大刀却让人别害怕,当即苦笑放下了刀:“这位娘子别怕,我是林大人的同僚,找林大人有要事!你赶紧带我去,我不会伤你性命!”

那妇人狐疑的朝蕴月看了又看,又发现蕴月放下了刀,七上八下的心放下了一半,抖着身子指了指侧边的方向:“这是内堂一处小院,旧日住过三位小姐的,夫人在一旁的小院,我家老爷还在前堂呢!”

蕴月见妇人稳住了,便松了一口气,旋即笑着拉那妇人:“林府大,烦请这位娘子领着我去见见林大人吧!”

那妇人见蕴月相貌堂堂,一双杏眼清澈,也不是十足的凶神恶煞,但是语气有些儿痞,又提着刀,着实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得心惊肉跳的引着蕴月转进一旁的小院。

那处,林澈的夫人史氏正坐在屋内同另一个妇人说话,略有些声音传出。

绛衣妇人行至窗下,慌慌张张的:“夫人!请夫人出来一见!”

不一会,史氏扶着一个蓝衣夫人掀帘而出,旋即两人大惊失色,史氏指着手提大刀的蕴月:“你!你!你不是!江御史!”

蕴月嘿嘿干笑,却不敢丢了刀,只得放开绛衣夫人,执刀拱手:“夫人见谅!晚生有要事要见林大人,事急,不拘细节闯了贵府,请夫人速速请林大人相见!”

史氏也知今日府外风声鹤唳,此刻见得蕴月,暗道又是朝堂大事了!她一个妇道人家不敢轻易做主,何况蕴月还提着刀,因此勉强定神道:“降霜,你便着人去请二老爷进来!”

蕴月身边的绛色妇人如得大赦,只迟疑得看了蕴月一眼,就飞也似的跑开去。

蕴月见状苦笑摇头,连连告罪:“夫人见谅、夫人见谅!”

史氏又定了定神,这才想到,这江御史还是景怡王家的养子,而自己又与景怡王沾着亲带着故,因此心下有了主意,只挤出笑容来:“朝堂之事,我等内帏命妇,哪里知晓。御史大人,此处内堂,恕我不能请你相坐!一旁的小院,却是昔日景怡王妃待字闺中时的住所。王妃的两个妹妹皆已出嫁,那处空无一人,老妇陪你一同往哪处静候我家老爷如何?”

蕴月一听史氏如此说话,才记得自己心急火燎的闯了别家内堂而不自知!当即涨红了脸,低着头乖乖的跟着史氏:“如此!请夫人引路……”

史氏见状心头一松,便扶着蓝衣妇人带着蕴月又进了蕴月遇见绛衣夫人的处所。

史氏看见锁头落地,亲自拾了起来,而后推开门请蕴月进去安坐,才缓了颜色道:“落雪,去给江大人倒茶来。”

蓝衣妇人转身出去,史氏才对蕴月说:“我也不问那朝堂里的事,江大人,按着你与景怡王的关系,这儿便是你母亲旧日的居所了。”

蕴月忝着笑,暗道这史氏好气度!说着环顾一周,只觉得有种熟悉的味道扑面而来。此处……如此熟悉?蕴月心中纳罕,又细细打量这早二十年的闺房。

陈设、帐幔皆见老旧,但用色素雅,用物精致,上下整洁。蕴月点点头,心里明白,他素日就住王妃昔日的住所,深知王妃虽然素雅,却在细处上用心,日子过得精致低调。难怪这般熟悉,原来王妃未出嫁时就这样的脾气。

而后落雪奉茶,蕴月心中有事,哪里有心喝茶!只屁股长针似地坐立不安,有一句没一句的应酬着史氏,好容易盼着林澈来了,连忙赶上去:“林大人!”

那边史氏款款站起来:“老爷,你同江大人谈,妾身这就走了。”,说罢对蕴月略致意,便引着落雪离开。

蕴月低着头,红着脸:“对不住!对不住林大人!晚生实在着急,不得已闯了贵府内帏!只是,文重光作乱,十万火急!蕴月奉爹爹之命,冒死给林大人捎来一封信,请林大人助蕴月一臂之力!”

说罢,蕴月从怀中掏出一封用火漆封好的信交给林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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